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回京師的路上,他們仍不時受到襲擊!在最近的一次受襲中,其中一個黑衣人大意地掉下了一個令牌,也印證了尹進的猜測。
那是內侍衛令牌。
能夠指使這群侍衛的人屈指可數,可他想不通的是,為何這人先是命人毀去柳應兒的容貌,再派人來捉她,而不是一早就捉住她?
這人目的到底是什麼?
原本還想過要求附近的府幫忙,躲過方淨玉的追捕,但事件牽連在上位者,那麼府再也信不過了;為了掩人耳目,能夠順利回到美人閣,他們只好易容改裝,裝成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並且不斷地更改路線。
駕著馬車在小道上奔馳著,尹進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方的動靜,以防方淨玉識破了兩人的偽裝,追了上來。
眼見天色漸黑,尹進將車駕入鄰近的小鎮,在客棧前停了下來;撩起灰色的布幕,他看向臉色仍然蒼白的柳應兒……
她內傷剛好,便要她趕著路、逃著追兵;甚至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將精致舒適的馬車換成一輛普通人家的馬車,少了那層軟氈,車內的人兒應該躺得不舒服極了,可她卻一句怨言也沒有。
「這是哪里?」她輕拂臉邊的發,問著;戴著面紗的女子不尋常,容易讓人留下印象,所以她梳下半邊的發,以遮住左邊的疤痕。
「這是距離京師幾十里的城鎮,咱們先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趕路,得罪了。」解釋完後,他一把橫抱起她下車,並讓她的左頰貼著他的胸口,緩緩地走進客棧。
柳應兒雙手環上他的頸項,讓自己貼近他。
整天惶惶地躲著追兵,這是任誰都無法高興得起來的一件事,但她卻異常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樂!因為這段時間里,他們是一對夫妻即使,只是一對假扮的夫妻。
他會在旁人前不時對她做出些親昵的舉動,輕拂她的發、她的臉,親吻她的額,甚至他會對她溫柔地笑著、輕喚她為「娘子」,尹進的娘子!
真是越來越雞心了……還沒有得到他的憐愛,這麼快就想成為他的娘子,替他生兒育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這時,抱著她走進客棧里的尹進,對著迎上來的小二吩咐道﹕「給咱們一間客房,以及送飯菜到客房里。」
「好的,爺……」小二的目光落在柳應兒身上,「爺,這位姑娘……」
「她是我家那口子,剛剛咱們在車上……嘿嘿,男人嘛,你懂得,就是控制不了!現在她累得連腰也挺不直了。」他說得暖昧,還對小二露出促狹的笑容。
小二當下也露出一個「我了」的笑容,「好好好,小的馬上帶爺跟夫人進客房,請兩位跟小的來。」
很明顯地,他的偽裝很成功,以致變裝後的這段日子來,兩人都安全得很。
進到房間,小二一關上門,他馬上將她放到床上,站離她約數步之距。
人前,他們是對親密夫妻,但人後,他與她之間還是有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阻隔著,禁不住地,她輕嘆出聲。
這時,一顆黑色的藥丸以及一杯水,送到她眼前。
藥丸是阿伊達在溜掉之前留給他的,仿佛能預見他們會被人追捕,那小子竟然將藥制成藥丸,並吩咐他每天得給她吃下一顆。
服過藥後,她偷偷抬眸看他轉身將杯子擺回原位,然後站在距離床邊有一小段距離的桌邊。
真不想他離她那麼遠,真不想他總是拒她于干里之外。
一陣沉寂,如魂過去數個晚上,悄悄地彌漫在房間……
「大爺們,咱們只是一家小本經營的客棧,怎麼可能會窩藏罪犯?」驀地,一陣驚呼聲響起,打破了房間中的沉寂。
「我問你,有沒有一對男女,女的破了相,住了進來?」熟悉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了來。
柳應兒一震,認出了這把嗓音的主人。
是方淨玉!他還是追上來了!
她看向尹進,此刻他也是皺著眉頭,走至門邊,似在听著方淨玉帶著多少人來了。
一會後,他冷不防地往床上的她走來,她以為,他會抱起她離開,但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居然上了床,放下了床帳!
「抱歉,但對方人數不少,屬下不得不出此下策。」說著,他開始月兌下自己的外衫,扔出床帳外。
她明白了,原來他想假裝兩人是一對恩愛中的夫妻,那麼任方淨玉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們頭上來。
羞紅了臉,但她仍半挺起身,開始解著自己的外衫。
「小姐!」渾身月兌下衣物的尹進一回頭,便瞧見她在月兌著衣衫,當下呼吸不禁加速,連忙握住她的手阻止,「你不需要這樣做,只有我就可以了。」
他怎麼可能忍受她月兌盡羅衣的模樣?
每當他站近她一點嗅到她身子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氣,那夜纏綿的記憶、她的嬌喘聲,便會不請自來,嚴重地擾亂他的理智,所以他總是站離她遠遠的,以免會被這氣息迷昏了神智,再次對她做出那種事來……
現在,若他瞧見了那只是在夢里出現的嬌軀,他怎麼可能還可以存有理智,不對她做出他夜夜想著的事來?
「咱們是恩愛中的夫妻,不可能只有你月兌衣,不是嗎?」她試著解釋,可一張小臉已經紅得見不著原來的白?,「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就是已經看過了,所以才會念念不忘,所以才會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
「難道你想被方淨玉發現?」她的話,打斷了他。
她不會願意听他的話不月兌衣,但他卻不能肯定在見了她美麗的身子後,還能不能把持住?
最終,他只能選擇一個折衷的方法,「只月兌兜衣跟褻褲,就夠了。」別過臉,他吩咐地道。
聞言,柳應兒雙頰更紅了!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堅守已見,小手探進衣衫里,拉開兩條兜兒系繩,然後將兜兒拉了出來。
將兜兒扔出床帳,無巧不巧地落在他的外衣上頭,那景象暖昧得令人呼吸一塞!
就在她半挺著身子,打算鶚下貼身褻褲的時,房門冷不防地被人從外用力地瑞開……
尹進迅速地將怔住的女人摟進懷里,並半壓在身下,門外的人明顯傻住了,沒想過會打斷人家的「好事」;尹進透過床帳,瞧見了為首的方淨玉臉上那抹沉思的表情……他在想,到底該不該上前掀開床帳,以確定床上的人是不是他們?
「什麼人?」他壓低嗓子,讓原本沙啞的嗓子更形粗糙。看見他臉上的陰霾,柳應兒驀地嬌吟出聲﹕「夫、夫君……嗯啊……奴家要……」將身子貼近他,她故意裝得像個饑渴不已的浪婦。
他順著她接話﹕「娘子乖,先緩緩,待我將外頭那群人趕走後,咱們再繼續……」作勢要起身,不料她卻在這時將雙腿環上他的腰際。
該死!
尹進青筋暴起。
「嗯啊……夫君不要離開奴家……」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帶來如此的效果,柳應兒顫抖著身子,但口中仍繼續說著令人臉紅耳赤的浪語。
他的身正與她靠得極近,近得只需要她稍稍抬臉,就可以吻上他的唇……她傻愣愣地仰首看他,眼楮轉不開。
尹進俯首看她,迎上她水漾的眸;她眼中的渴望,讓他瞬間忘了方淨玉的追捕,腦袋中,只有她……
柳應兒魂樣忘了自己此刻身在哪里,小手撫上他的臉,紅唇像是受到蠱惑般地隔著他用來偽裝、遮去他大半張臉的假胡子,吻上底下的唇,「夫君……」
她願意獻上一生的良人!
吻住她主動迎上來的紅唇,他伸出舌尖,探進她的唇瓣內,勾住她的馥香纏綿著,吸吮著屬于她的香甜。
唇舌相繼的暖昧聲在房中響起,「我說官爺呀,人家夫妻正打得火熱,你怎麼忍心妨礙、打斷人家?」這時,小二充滿揶揄的嗓子響起。
方淨玉瞪著床帳後那對的人,任尹進再大膽,也不敢踫安野王的義女、自己的主子吧?房中婬媚的聲浪,在在地說明床上的兩人正打得火熱,不會是一對拘謹的主子與下屬會做出來的事。
「搜下一間客棧。」半晌後,方淨玉忿然地轉身下令,帶著整隊的人離開。
「嘿嘿嘿,客官,您倆位就慢慢享受吧!」小二笑得暖昧地替兩人關上門。
危機解除,他應該放開懷中的女子,不該再對她做出這種越軌孟浪的事,然天見可憐,他真的無法放手!
忍耐了太久的欲念,終于破繭而出!他比起他自己想象的,更要想念她柔軟的唇與身子;他的吻,越來越放肆,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身子上游走。
「應兒,張眼看著我!」不允許在他佔有她的時候挪開目光,他霸道地挪開她的手,要她睜開眼。
睜開帶著淚花的眼兒,柳應兒仰望著身上的男子,她所愛,卻不愛她的男子啊!
淚花模糊了他的容貌,她眨了眨眼,眨掉那妨礙著她的淚,「夫君……我愛你……」無聲的呢喃後,她再次攀上他的頸項,紅唇主動吻上他。
沉溺在快感的他,沒有听到她那宛如蚊哨的呢喃,只以快速的律動將懷中的女子送上的高峰……
「嗯……」積累過多的歡愉如煙花般爆發,她繃直了身子,十指不自禁地拖入他的肩上,留下十道指痕。
「夠了……」盡管身子已到達最頂峰,也敏感到最極致,但他仍沒有停下的跡象,她難抵太過的熱情,開口以沙啞的嗓求饒。
不料,他卻充耳不聞,徑自一回又一回的重復那孟浪的律動,讓她的求饒響起一遍又一遍,直至深夜也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