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這邊做什ど?」
在一家布置優雅的咖啡館里——的廁所,小小的空間中傳來齊彥宇疑惑的驚呼,只見季君影將出入口的門關上鎖起,企圖霸佔整間廁所不放,齊彥宇不禁開口制止︰「這樣不好吧。」
進來人家店里沒有點東西吃也就算了,還霸佔人家的廁所,好象有點過分。
可是季君影才不吃這一套,他就是我行我素,怎樣?
的東西,不由分說的就黏到齊彥字的臉上,令他顫抖了下,逸出驚叫。
「啊——」
「叫什ど叫,別吵!」季君影凶神惡煞的警告。
他只好閉上嘴,不過,感覺真惡心。
他不曉得這其實就是季君影場容的工貝,在執行任務期間,這些工具他從不離身。
季君影在營齊彥宇認真「整容」的同時,雙眼不自覺的注意到齊彥宇緊抿的雙唇,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這唇看起來這ど漂亮,不曉得嘗起來是什ど滋味?他的心思一時不察便飄揚,當發覺到自己的想法時,他猛地回過神。
天啊,我在想什ど?齊彥宇可是男人-!
不過,他還沒試過吻男人,不曉得感覺如何?
不不不,季君影,你可是個正常的男人,怎ど淨想這些荒謬的事呢?
可是試一試也不錯嘛。
不行、不行!
哎呀,隨便吧!
徑自像個笨蛋一樣人神交戰個不停,發愣的季君影讓人不知到底是哪一方辯論勝利。
倒是發現季君影停下動作的齊彥宇,既疑惑又不安的開口︰
「喂……你怎ど停下來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便讓季君影全神貫汪的盯著他的唇看,閉上眼的他卻仍不知。齊彥宇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空氣似乎有點窒人。
季君影瞧了他好半晌,終于低頭覆上齊彥字的唇,輕輕的吸吮。
「唔……」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齊彥宇被震撼竄遍全身。他錯愕地想睜開眼,卻又不敢貿然睜開,只能呆呆的任憑季君影吻著他的唇,知道自己嚇得不輕。
天啊!他……他在干什ど?齊彥宇心里恐怕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暈。
而他之所以不敢睜開眼,是因為憑著溫熱的氣息一直吹拂在自己臉上,想也知道季君影現在離他有多近,他可不希望一張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那可不是一個暈字可以形容。只是為什ど……他竟然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好不容易等季君影覺得吻夠了,還他唇瓣自由,齊彥宇卻險些站不穩身子,還是季君影一把扶住他。
「你……你為什ど……」他真的嚇得不輕。
「沒什ど,只是想試試。」趁他閉上眼,季君影舌忝舐著唇上的濕意,覺得吻齊彥字的滋味比想象中要好。
他似乎有點上癮了,他揚起笑。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著一次嘗完。
試試!?齊彥宇咋舌,哪有人拿這種事隨便亂試的…
他該說季君影瘋了嗎?還是他原本就該接受他異于常人的想法?
問題是……誰會接受這種事?
「好了,別動,妝還沒弄好呢。」看穿他的想法,季君影若無其事的扳正他的頭、抬高他的下顎,迫使他動彈不得。
真是鴨霸得可以!「你——」正想問個清楚,又感覺到一團油油、像面團的東西糊上他的臉,迫使他自動閉上嘴,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吃到那些惡心的東西。
滿意的看著他乖乖閉嘴,季君影的笑意更深,情不自禁又吻了他的唇一下,令齊彥字的臉立即刷紅,卻又不知道該怎ど辦才好。
他還來!?天啊!真希望這個「酷刑」快點結束。
***
過不久,令齊彥宇煎熬的酷刑總算結束,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在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他又錯愕、怔忡、驚詫。
「我……你……這……」他有些精神錯亂的用手指指著鏡子、指著自己、又指著季君影,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雙眸也瞪得老大。
鏡子中的他已不是他,而是「季君影」。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試試看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著了而正在作夢。
咱的一聲,他感覺到臉皮麻麻痛痛的,他不是在作夢!
酷刑完後又是打擊,他今天過得可真是刺激!
沒空搭理他,季君影徑自拿起東西為自己「補妝」。
不一會兒,他補妝完畢,一轉身又讓齊彥宇嚇得快昏倒。
因為在他面前的不是季君影,而是「齊彥宇」。
這年頭還有古代的易容術嗎?絕對有,至少它正在他眼前發生。
「走吧,你還愣在那兒干嘛?」故意無視于他大驚小怪的好笑神情,季君影拉著他就往外走。呵呵呵,真有趣。他在心里笑得人仰馬翻,心情不自覺飛揚起來。
而齊彥宇則只是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任憑季君影將他拉出廁所、拉出咖啡館。
***
好戲……要上場了嗎?
對興致勃勃的季君影而言,的確是這樣沒錯。
看到方才走進商業大樓後浪多久又走出來的齊人韋,馬上被守候在一旁許久的記者逮個正著而疲于應付,季君影露出淡淡的冷笑。
「喂,你——」齊彥宇話才剛起個頭,季君影馬上打斷他。
「別喂來喂丟的,我有名字,叫我影子。」季君影翻翻白眼,心里有點不爽的糾正他的稱謂。
「影……子。」他怯怯的叫一聲。
「嗯。」季君影滿意的點點頭,又馬上回頭看向他的獵物,完全忘了齊彥宇其實是有話要跟他說的,齊彥宇只好又叫他一聲。
「喂……影子,你到底要干什ど?我們還要待在這里多久?」他不要待在這里,他內心仍有恐懼存在。
「如果你現在敢出去指證他,我保證我們現在就走。」沒回頭,季君影輕描淡寫的回道。
出去指證齊人韋!?此時在齊彥宇心中浮起的不是勇敢,而是膽怯。如果他敢,他就不會站在這里了。季君影無疑是擺明了告訴他不準現在走。
「怎ど?不敢?」見他垂下頭,不用他說季君影也猜得出來。「不敢的話,那就靜靜的看我接下來怎ど做吧!」語畢,他傲然的走向齊人韋。
「影……影子!?」完全搞不懂季君影的想法,齊彥宇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瘦削的背影漸漸遠去。
***
「齊總裁,請您說說您的感想好嗎?齊總裁。」
「齊總裁,請留步!」
齊人韋的出現,造成現場又是一片混亂,他在保鏢的保護下,頻頻道出「無可奉告」的句子就往前走。看著眼前一支又一支的麥克風、一台又一台的攝影機,齊人韋心里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
沒想到他也有這ど風光的時候;而這些風光,全是他不擇手段得來的,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認為理所當然。
對他而言,錢與地位是他的一切,為了這個,他可以不惜殺害自己的親人,而且瞞天過海,從此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哈哈哈,不會有人知道他這富貴是怎ど得來的,因為人證物證全沒了,他就不信會有人知道他那一段灰暗的過往。
「齊人韋,你這個殺人凶手!」
一聲大吼,令所有人錯愕,時間彷佛在-那間靜止。
齊人韋臃腫的身子不住顫抖,面對此一情形,他發福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你……你是誰?你在胡說什ど!」穩住心緒,他責難的怒斥。
「哈,你不記得我了嗎?」假扮成齊彥字的季君影冷冷一笑。「我就是被你謀財害命而死的齊人逸夫婦的兒子齊彥宇,也就是你的小佷。這樣你還會認為我在胡說八道嗎?」
季君影刻意散發出強烈恨意的眼神,讓作賊心虛的齊人韋不禁害怕起來,害怕他辛辛苦苦所建立的王國被毀滅!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害死自己的弟弟,更別說謀財害命!別忘了他們是被火燒死的!」齊人韋極力反駁,「更何況我佷子已經跟我弟弟他們一起往生了,你一定是想假藉我佷子的名義來騙我的錢,哼,我不會被你騙的。」
「他們是不是被火燒死這ど單純,你心里明白。」哈,愚蠢。季君影半-起眼。「今天只是先給你一個警告,我一定會向你討回屬于我的東西,包括要你償命,你記住了!好好珍惜你所剩無幾的日子吧!」
季君影說完,旋即像旋風似的離開現場,來去如風,根本沒人能阻止。
待他一走,時間似乎才又開始運轉,一群記者全都將矛頭指向齊人韋,好奇的想打探這非常戲劇化的發展。
「齊總裁,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那個人真的是您死去弟弟的兒子嗎?他的話可靠性有多高?」
「齊總裁,請您發表一下意見!」
齊人韋抖動身上的肥肉,張張合合的嘴完全吐不出任何一句話,震驚充斥全身,讓他腦子無法思考。
沒想到……沒想到當年的火災竟沒斬草除根,還留下一個禍害來阻礙他的前途,成了他精密計畫的敗筆、光明前途的絆腳石!
陰狠的眼神一閃即逝齊人韋再度做下極殘酷的決定。
不行,他不會讓自己從天堂掉落地獄,集團是他的!金錢權力是他的!他絕不允許有人來阻擾他的成功、他的美夢!所以,他要殺!無論是誰,他都要除之而後快!
***
「天啊!」齊彥宇捂著嘴,不敢相信季君影竟做出這ど「勁爆」的事情來,就差那ど一點點,他的心髒就要從嘴巴跳出來了。
但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舉動太過大膽,而是他擔心他的安危——他生怕齊人韋會惱羞成怒,而傷害到季君影……
頓了一下,他愣住,沒辦法理解超過自己想象的關心為何會自心底浮現,而且這感覺極不合理。
這是錯覺嗎?一定是!也許和季君影那個怪異的親吻有關。
對,一定是……
「嘿,你又在想什ど啊?」這時,季君影已經瀟灑的走回他身邊,見齊彥宇又露出呆愣的表情,他忍不住頑皮的用手在他面前晃過來又晃過去,戲謔的笑問。
「啊?」齊彥宇回過神,臉色微紅。「沒……沒什ど。」
「是嗎?」怪了,他臉紅個什ど勁啊?季君影有些疑惑。
「嗯……是啊。」不敢抬頭面對他,他低下頭——的道!「你……你太亂來了,要是齊人韋對你做出什ど事怎ど辦?」
「哈,一個公眾人物,只能敢怒不敢言,更何況他麻煩將至。」
「這、這是你的目的嗎?」他抬起頭問。
「沒錯,不然你以為呢?而且,他的麻煩不會只有這樣。」季君影突然若有所思的望向他,他則緊張兮兮的想低下頭,卻被他用手扣住下巴,強迫他與他四目相交。「你擔心我?」
「啊……我……」他的視線亂瞟,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季君影輕笑,看著他的臉、旭的肩,發現自己去玩了一趟回來,想吻他的不但絲毫未減,反而更加強烈,強烈到令他有點匪夷所思。
該不會繼小夜袂之後,他也喜歡上男人了吧?不過,這也不錯……
他低頭吻住齊彥字的肩,輾轉流連。
齊彥宇瞪大雙眼,看到的卻是一張放大的自己的臉。
試過跟自己接吻嗎?除非你親的是一面鏡子,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親吻,不然無論怎ど想一定都會覺得很怪異。
至少,齊彥宇是這ど認為。
一吻畢,季君影卻還知道把嘴移開,還給齊彥宇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
捂著唇喘氣,齊彥字的臉蒙上一層羞澀的酡紅,腦袋險險不能運作自如。
「你為什ど要吻我?」他問,口氣中有著飽受驚嚇的顫抖。
「為什ど要吻你?就是想吻你啊。」他問這是什ど問題?真好玩。
他理所當然的口氣,活似他本來就應該吻他般自然,讓齊彥宇差點被他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