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似撫模美玉般溫潤,
如彈奏愛情的樂章,
未曾止息,
忘記你,
我做不到呵……
「哎喲!我說這不是安芬嗎?」
遠遠地,戴安芬便听到這高昂的嗓音,頓時,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開始發麻。
這個聲音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是別人了。
「房東太太,吃過晚餐了沒?」沒辦法,都被她堵到了,戴安芬只好客氣的笑著問。
「吃飽了。」房東太太回道。
「我還沒有吃,那我先進屋里去了。」戴安芬一說完,便想轉身進入屋內。
「等一等。」房東太太急忙叫住她。
「什麼事?房東太太,我的房租都有按時在繳啊!」
「我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不然呢?」戴安芬不解的蹙起眉。
「之前我知道你養了一只小土狗,而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計較了,不過,最近我听到那只小土狗似乎生了幾只小狗,是吧?」房東太太口氣不佳的問。
「呃……這……」戴安芬支支吾吾的。
「我說安芬啊!其實怎麼說呢!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嘛!先前你養一只小土狗我假裝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冒出這麼多的小狗,我房子是要租人的耶!養這麼多狗會有狗騷味的,這麼一來,還有誰敢再租我的房子啊?」房東太太嫌惡的說。
戴安芬不快的想,她居然敢嫌我的狗狗們:「房東太太,你的意思是要我搬出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安芬,你也算個好房客,從不拖欠房租,我所有的房客里,看來看去就屬你最好了,我怎麼可能會要你搬家呢?」
「那不然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將那窩小狗丟掉,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房東太太仍是張著血盆大口說著。
丟掉?太殘忍了!戴安芬想也不想的便搖頭,「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將她們丟掉的。」
「你不願意?」房東太太的笑容陡地僵住了,「安芬,我的房子還要租人的,以後若有房客跟我抱怨的話,那我怎麼辦?」
「這……」戴安芬心中雖然覺得房東太太很過分,但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房東太太看她一臉猶豫,施即表明態度,「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你還是搬出去好了。」
「不過,我這個月的房租已經繳了。」戴安芬不甘心的說。
「你就住到月底吧!月底就搬出去。」哼!她最討厭一些貓啊!狗的了,又臭又髒!房東太太在心里想道。
「搬就搬:」戴安芬轉身進入公寓一樓,她絕不會遺棄蝶翼母子的,如果要她拋棄它們的話,那她寧可搬家。*****
「過幾天我就要搬走了。」戴安芬對正低頭吃蛋糕的小勛說。小勛非常黏她,從來過她家一次之後,就常常帶著虎克一起來騙吃騙喝。
「什麼?」小勛抬起頭,「阿姨,你為什麼要搬家?」他緊張的問。
「我這房子是租的,房東太太說不可以養狗,所以我必須搬出去。」戴安芬解釋道。
「那你搬來小勛家好不好?這樣小勛就可以和阿姨在一起了,小動家還有很多的房間喔!」小勛建議地道。
「阿姨當然也很願意搬去和小勛一起住,但小勛的爸爸會願意嗎?」她一想到凌馥岩那副俊逸的臉龐,她的心便開始狂跳,她從那日見到他之後,心就被他的身影給佔得滿滿的了。
「這……小勛會和爸爸說的。」
「沒關系,阿姨雖然搬走了,但是,有空還是會回來看小勛的。」戴安芬撫著小勛的臉蛋安慰道。
小勛一想到戴安芬有可能會離開,眼眶便忍不住紅了起來,甚至抱著戴安芬開始哭泣。
「怎麼哭了呢?小勛是男孩子,不能隨便哭的。」戴安芬擦掉小勛的淚水道。
「阿姨,你別搬走好不好?小勛一定會告訴爸爸的,教爸爸讓你和我們一起住,反正我們家還有很多的空房間。」他硬咽著說。
「別哭了。」
「小勛一定會告訴爸爸的。」小勛發誓的道。*****
「爸爸……」小勛敲了敲凌馥岩的房門。
「進來。小勛,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凌馥岩柔聲問。
「爸,阿姨要搬走了。」小勛滿臉的傷心狀。
「阿姨?哪一個阿姨?」凌馥岩不解的問道。
「戴安芬阿姨!」
原來是那位內衣小姐啊!坦白說,他對她的記憶並不深刻,但她的名字卻讓他印象極深。
「哦?她要搬走了嗎?」凌馥岩將小勛抱到自己的腿上。
「嗯!」小勛把小臉埋在凌馥岩的懷里撒嬌著。
「她為什麼要搬走?」凌馥岩問。
「阿姨說它的房東不準她養狗,所以她得搬出去。」
「你很喜歡那位戴阿姨嗎?」
「嗯!」小勛用力的點點頭,「爸爸,你讓阿姨來我們家住好不好?反正我們家那麼大,有那麼多的房間。」
「這個……」凌馥岩有些遲疑。
「爸!」小勛緊張的喚著,深怕凌馥岩會不同意。
「你真的那麼喜歡那位阿姨?」凌馥岩再次問道。
「是啊!她對小勛好好。」
「那好吧,爸爸會和她說的。」想了想,他終于點頭應允了。*****
戴安芬的手中抱了個紙箱走進凌家大門,今天一早,小勛便來找她,還告訴她凌馥岩答應要讓她搬進他家,這點讓她意外極了。
將手中的紙箱放到地上,戴安芬看著這布置高雅大方的客廳,實在很難想像竟然有人會有錢到這種地步!
「阿姨,你的房間在這里。」小勛連忙拉著戴安芬上三樓,「我的房間在二樓,你的在三樓,就在爸爸房間的隔壁。」小勛打開房門,和戴安芬一起走進去。
映入戴安芬眼簾的是一間出鵝黃色系布置成的房間,看起來十分柔和。
「小勛,你說你爸爸的房間在隔壁?」
「嗯!」小勛用力的點點頭。
一想到凌馥岩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間,她的心就忍不住開始狂跳起來。
「阿姨,你怎麼了?」看見戴安芬怪怪的,小勛好奇的問道。
「沒有!沒有!」戴安芬連忙搖了搖頭。
「哦───阿姨,你不是喜歡我爸爸?」小勛神秘兮兮的說,還伸出食指朝她點著。
小勛的話讓戴安芬的臉倏地紅了起來,「小勛,我沒有,你別亂說。」
「是嗎?」小勛一副「別想騙我」的表情。
「是!對了,我的東西呢?」戴安芬趕忙轉移話題道。
隨後跟進來的管家放下一袋又一袋的行李,「戴小姐,你的東西都在這里。」
「謝謝你。」戴安芬感謝的朝管家頷一下首。
「阿姨,我先去找蝶翼了。」
戴安芬點點頭,在小勛離開之後,她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入衣櫃里。
這里比她之前住的公寓好大多了,那間公寓什麼都沒有,連衣櫃都很破爛,但由于租金便宜,她才會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這間房間真的好大,大概有她原本房間的兩倍大吧!
戴安芬將衣服全部都收進衣櫃里後,整個人就開心的往柔軟的大床撲去。
「哇!好舒服……」她好想就這麼躺在這張床上不要動了,她伸了個懶腰,最後做了個大字型的趴姿。
突然,房門敲了幾下,戴安芬以為是小勛,所以想也沒想的便開口說:「請進。」
房門被打開來,在看到房內的景象後,凌馥岩忍不住揚起了眉。
此時,她正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兩手張開、兩腿也張開,從凌馥岩的角度看,他很清楚的看見了她兩腿間的私密。
「咳……咳……」凌馥岩輕輕的咳了幾聲提醒她。
戴安芬連忙張開眼,一看到來人竟是她的夢中情人時,臉霎時紅了起來,再回想到自己的睡姿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就忍不住在心里哀嘆一聲。
低下頭,戴安芬又發現自己的窄裙竟然撩到小月復上,她覺得自己簡直快要因為羞愧而撞豆腐自殺了。
她連忙將兩腿合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凌馥岩。
凌馥岩則是眼帶笑意的望著她,覺得她臉紅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一想到她剛剛的睡姿,他甚至覺得自己「沖動」了起來。
她竟讓他有反應?!凌馥岩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喜歡的女人會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事,然而,他從不覺得戴安芬是那種會讓他心動的女人,而且,他昨晚才和王姿文纏綿過,難道是他仍欲求不滿嗎?
不過,他現在怎麼會感覺她十分可愛呢?且她給人的感覺很純真!
「你看到了?」戴安芬羞郝的問。
「沒有!」凌馥岩搖頭否認。
「你騙人,你明明就看到了。」戴安芬老羞成怒的斥責。
「好吧!我看到了。」凌馥嚴聳聳肩,也不再否認,只有大方的承認。
凌馥岩的回答令戴安芬瞬間呆住了,她以為他會否認到底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再辯解?
「怎麼了?」看她表情怪怪的,他好笑的問。
「不!沒什麼。」戴安芬連忙回答。
「這間房間還合你的意嗎?」凌馥岩笑道:「如果不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幫你換房間。」
「不用了,我覺得這間就很好了,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了,我是來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他客氣的說。
「沒……沒有了。」
「有什麼事你就和管家說好了,不用客氣。」
「好的。」戴安芬突然想到她的蝶翼,「對了,我的蝶翼呢?」她問……
凌馥嚴忍不住笑了,「我覺得你和你的狗,名字都很有趣。」
戴安芬听到凌馥岩的話後,只是尷尬的笑笑。
「我有叫人在前院架了大型的狗屋,他們就住在那里。」
「謝謝你。」戴安芬滿心感謝的說。
「其實你不用謝我,蝶翼生的小狗是我們虎克的,所以,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得負一半的養育責任。」
「但是,不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先出去了。」凌馥岩轉過身,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轉了回來。
「還有什麼事嗎?」戴安芬不解的問。
「我覺得你穿的那件內褲很可愛。」凌馥岩在「正經」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去,但他的話卻令戴安芬羞愧得躲到棉被里去。*****
凌氏企業大樓總裁辦公室───
「馥岩!」王姿文推開凌馥岩辦公室的大門,對正低頭埋首在成堆文件中的凌馥岩不悅的喚道。
「有什麼事?」凌馥岩不太高興的抬起頭,「誰讓你上來的?」他平常帶著溫和笑容的臉,此時竟冷硬了起來,讓王姿文覺得有些害怕。
「我───」
「你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讓別的女人住進你家?」凌馥岩冷漠的樣子令王姿文的身子打了個冷顫,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質問。
「為什麼我不能讓女人住進我家?」凌馥岩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但是眼神卻是十分冰冷。
這個女人,真是太得寸進尺了!
「馥岩,我可是跟了你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就讓別的女人主進你家?你知道這樣會讓我很難堪嗎?」王姿文不甘心的抱怨著。
「難堪?為什麼?」他挑起眉。
「整個演藝界中,誰不曉得凌馥岩是我的男朋友啊!馥岩!你知道嗎?我現在在拍戲的導演正在追求我呢!」她故意這麼說。
「哦?是嗎?」凌馥岩面無表情的問。
「當然了,昨晚我們導演還請我吃飯呢!」哼!這下子你該緊張了吧!王姿文得意的暗忖。
「那很好啊!」他無所謂的回答。
「馥岩,你怎麼這麼說嘛!難道你不會吃醋嗎?」她嬌嗔道,可卻暗自心驚,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有人追她?,
「吃醋?為什麼我要吃醋?」凌馥岩反問。
「我可是你的女朋友耶!有人要約你的女朋友吃飯,你竟然不聞不問,也不生氣?」王姿文不悅的說。
「你是我的女朋友沒錯,但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為何要當你那麼多?」凌馥岩笑道。
「你是什麼意思?」情況怎麼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
「什麼意思?」凌馥岩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你高興與誰吃飯、上床,全都是你的事,你不用每一件事都跑來和我報備,而且,我也沒空可以管你那麼多。」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馥岩,你───」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原來你還是像其他女人一樣,喜歡得寸進尺。」
「你不在乎我嗎?」王姿文直指著凌馥岩。
「我曾經在乎過你嗎?」凌馥岩不在乎的說著,邊走向沙發邊看她撒野。
「你把我王姿文當成什麼了?我可是紅透半邊天的明星耶!你竟然這麼對我!」她氣急敗壞的說。
「那又如何?再怎麼紅也不關我的事,而且,我可不記得我有主動追求過你,是你死纏著我吧!」
王姿文難掩心中的憤怒,揚高聲音道︰「我死纏著你?」
「難道不是嗎?」他聳聳肩,戲謹的反間。
「凌馥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得到我之後,就要將我踢到一旁了,是嗎?」她終于老羞成怒了。
凌馥岩忍不住搖頭笑了,「得到你?」
「難道不是嗎?」王姿文不滿的仰高下巴。
「我記得是你自動獻身的吧?何況,你也別說得如此的委屈,你不也沉溺在我帶給你的快感之中嗎?」
「馥岩,你不會是生氣了吧?」明白自己處于劣勢,王姿文不敢再造次,索性放段,嬌柔的說。
生氣?凌馥岩揚起眉,對她?值得嗎?
「我沒有生氣。」他冷冷一笑。
「那就好,人家還以為你生氣了呢!」王姿文的手攀上凌馥岩的頸項,「馥岩,你今天有沒有空?」
「做什麼?」
「來人家家里嘛!人家好想要你!」她用豐滿的胸脯摩擦著他的胸膛,她知道男人都愛這一套的。
「想要我?」凌馥岩的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是的。」
「想要我怎麼樣?你剛才不是很不高興嗎?」凌馥岩的手伸到王姿文的緊身衣,將她的緊身衣往上垃,使得她那對豐滿的胸脯馬上彈跳而出。
「哪有?人家只是開玩笑啦!」
「開玩笑?」凌馥岩挑起了眉,手用力的揉捏著她豐滿的胸脯,「但是,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是真的很生氣?」
「沒有的事……」因他的挑逗,王姿文不停的**出聲。
「你說你想要是嗎?指的是什麼呢?」凌馥岩冷眼看著眼前這副妖嬌的身軀,毫不動心的問。
「你知道的嘛!」她嗲聲回答,並拱身向他,想要求更多。
「你沒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想用身體控制他?哼!這是最愚蠢不管的行為了!
「我想要……想要……你進入我那里……」王姿文不停的喘著氣,媚眼微眯。
「哪里?」
「這里……」她大膽的拉住他的手移至她灼熱的源頭。
「哦?」凌馥岩邪笑著,抽開手,「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喔!」
「是的……」王姿文點著頭。「那你今天有空嗎?」
「沒有。你先回去,我有空再去找你,記得以後別管我那麼多事。」他推開她,語帶警告的叮嚀。
「我……我知道了……」王姿文悻悻然的起身。
「我還有事要忙,你走吧!」凌馥岩冷冷的道。
「那我先走了。」王姿文拉好衣服,她始終相信凌馥岩無法躲開她的吸引力,以她這麼高超的技巧,凡是男人,只要和她上過一次床,都會被她迷惑住的。
同時,她也是以這副美麗的胴體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
而現在,雖然受了一點小挫折,但她就不信凌馥岩會是個例外,因為她對男人來說,就像愚毒一般今人無法抗拒。
她轉過身,扭著豐臀,姿態高傲的走出凌馥岩的辦公室。
「愚蠢的笨女人!」凌馥岩嗤笑著。他走回辦公桌前,泱定不再讓王姿文有得寸進尺的機會,她那種貪得無厭的心眼,他又豈會不知?
他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K金鋼筆,身子放松的往後躺去,閉起眼,戴安芬的身影不期然的竄過他的腦海。多久了?他有多久沒有這種心動的感覺了?
自從鄭吟嘉離開他後,他的心就冷了。
原本,他深愛小勛的母親鄭吟嘉,所以在大二的時候,便不顧家人的反對,與鄭吟嘉閃電結婚。
他被她深深的魅惑住,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失去她。
而他也盡可能的給了她所有,滿足她的虛榮心,甚至到最後連課業也荒廢了。原本他的家人並不反對他這麼早結婚,但在看到鄭吟嘉貪圖「凌氏集團」的野心時,便故意將他與鄭吟嘉趕出家門,並且宣布與凌馥岩斷絕關系。
憑著年輕的熱情與愛意,凌馥岩告訴鄭吟嘉,他絕不會讓她吃苦的,再怎麼樣苦,他都會賺錢養她的。
而鄭吟嘉原本認為凌家只是在作作戲而已,畢竟,凌家就只有凌馥岩這個兒子,又怎麼可能會做得如此絕情呢?
所以,她假意安分下來,她告訴自己,只要忍一段時日就行了,她還是有機會入主凌家的。
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凌馥岩打工所賺的錢,根本無法供應揮霍無度的她,而且凌家似乎也沒有想接他們回去的打算。
直到她懷了孕,凌馥岩帶她回凌家,本想這下子她總該母憑子貴了吧!不料,他們仍是被凌馥岩的父母給趕出了家門。
凌父甚至告訴凌馥岩說︰「你有自己養活妻小的責任。」
這句話把鄭吟嘉的信心全都擊潰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懷了凌馥岩的孩子之後,凌家竟然還是對他們不聞不問,如此的狠心!
終于,她受不了這種得縮衣節食的貧苦日子了。
在生下小勛之後,她趁著凌馥岩打工之時,勾搭上另一名男子,並正大光明的帶回家里;原本她以為凌馥岩不會那麼早回來,但是,他那日卻因為買了一件要給小勛的衣服而提早回家。
當場,凌馥岩目睹了一切!
瞬間,他對鄭吟嘉的熱情全都被消滅了,他為了她,與父母決裂,並休學、打工以供她揮霍,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但到頭來他得到的竟是背叛!
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再信任她!
他甚至還牢牢的記著那日鄭吟嘉對他說的話───
我看上你是因為你有錢,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在一起?而且,看看你這個樣子,被家人趕了出來,什麼都沒有了,我為什麼要陪著你一起過苦日子?
「吟嘉,你從沒想過小勛嗎?」凌馥岩心痛的問。
「小勛?呵!你以為我愛生這個孩子嗎?這個孩子只是我要讓你父母回心轉意,將我們接回去的工具而已,不然的話,我才二十一歲,我根本不想這麼早生這個累贅,我玩都還沒玩夠呢!」
「你一點情面都不留?」凌馥岩心寒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已深愛的女人。
「有什麼好留的?」鄭吟嘉用手指頭頂著凌馥岩的胸膛,「趁今天這個機會讓你明白也好,否則,我還得再找機會告訴你我早已過怕這種苦日子了,我要和你離婚。」她的嘴角仍帶著那朵令他鐘愛的笑容,但是,如今那朵笑容對他來說,早已變得不再真實了。
「好。」凌馥岩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告訴你,孩子我也不要了,我還這麼年輕,不想帶著這個拖油瓶,不但什麼好處都撈不到,說不定還會拖累我。」
「那你要怎麼樣?」他面無表情的問。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的嗎?」鄭吟嘉嗤笑著。「橫豎你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好將就點帶走之前你給我的珠寶好了,那些東西少說也值個百來萬。」她轉頭看向那名剛才與她燕好的男子,「阿雄啊!我現在可以和你雙宿雙飛了,以後你可得好好的疼愛我喔!」
「這我知道。」那男子邪笑道。
「我們現在就去簽離婚證書。」凌馥岩強裝堅強的說。
「沒問題,我求之不得呢!」
在簽完離婚證書後,凌馥岩並沒有回凌家大宅,向父母縴悔,尋求幫助,因為,他認為自己沒臉回去。
于是,他復了學,開始半工半讀的讀完大學,並將小勛托給住處附近的托嬰中心。
對他來說,這段日子過得非常辛苦,但他卻一點也不後悔。當他在畢業典禮那天,驕傲的抱著自己的兒子走過校園時,他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們告訴他,「有你這個兒子,我們感到很驕傲。」
而他則對疼愛他的父母表達了他的抱歉。
就這樣,在那天以後,他就回到了凌家的大宅。
這可能是鄭吟嘉始料未及的結果吧!
現在想起來,凌馥岩的嘴角仍忍不住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被騙過一次就夠了,絕不容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