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曦兒從回國之後,在西艷國里走起路來都有風,每一個人民看到她都主動跟她打招呼,跟以前默默無名的時候簡直差太多了。
這十六年來她是宮中最小的公主,老是被一堆姐姐們壓得死死的,生平第一次這樣被人肯定,嗚……她高興得真想哭!
駕著罕見的鵝黃色馬兒,曦兒一邊在上面呼嘯大笑,一邊壓低了身子拼命用腿踢馬月復,讓風呼嘯過她的耳邊。
來到她常來溜蛇的山谷里,曦兒對著山谷大聲狂叫、狂笑,回聲震耳欲聾,像是呼應著她心里所有的快樂一般。
她看著手腕上的「小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如果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必須舍棄她的小青。
「小青!這里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你先在這里避避風頭,等大姐她們忘了這件事後,我再來接你回去。」她很是不舍、愛憐地模著小青的頭,臉不住在它的身上廝磨著。
小青似乎听得懂曦兒的話一般,在她把手放在地上時,就往草叢里鑽,一溜煙就失去蹤影。
曦兒依依不舍地看著小青離去的方向。再過兩天風嘯國的人就要來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接待,讓他們有賓至如歸的感受,既然大家都不看好她,那她絕對要讓她們跌破眼鏡!
夏日的艷陽直直的照射在曦兒的身上,她移了移身子,找到一處陰涼處,把身上的外衣月兌了下來。
只剩件紅螺膽紗衫,內襯貼肉小坎肩,下穿蔥綠紗褲,隱隱現出肌膚,映上腳上的白襪紅鞋,鮮艷無比。
因陽光照射而通紅的瓜子臉蛋,比往常更加紅潤白女敕,一頭烏光漆黑的頭發隨意被散在草地上,四周成排的鮮花香氣襲滿她全身。
「呵呵呵!」果然是一個奇特的女子!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在荒郊野地里把衣服月兌得如此單薄,也不怕被人瞧見嗎?
听到笑聲,曦兒趕緊坐起身,看向牽著一匹紅棕馬走來的來人,她馬上拉下了臉,蹙著眉氣道︰「原來是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風厲天看著紗衫下若隱若現的冰肌玉骨,還有那引人遐想的曲線,想到了那晚接上有如玉瓷般的臉,下月復不禁一陣蚤動。
風厲天痞笑道︰「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想到那晚遭受的侮辱,曦兒不禁怒火上升,瞪著他冷笑,「是嗎?沒听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嗎?」
曦兒暗暗地伸手在腰部模索著她的鞭子,這才發現她一時得意忘形,出門時竟忘了帶,一向不離身的鞭子。
「怎麼?有東西沒帶嗎?」他環胸挑眉看她。
「哼!殺雞焉用牛刀,我不用鞭子也能把你打倒。」曦兒冷哼道。
風厲天聞言只是哈哈大笑。
曦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讀死的混蛋!她翻了一個跟頭往他攻去。
風厲天的眼神鎖住曦兒,一面輕松地左門右避應付她的出拳,好像每一次他們相見都要先來個暖身運動。「相逢自是有緣,你何必非要一見我就打?」
「廢話少說,除非你在我面前跪下磕頭,叫我一聲女乃女乃,我或許可以考慮原諒你。」曦兒攻勢凌利地直抓他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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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厲天听了她小孩子氣的話,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麼凶,小心嫁不出去喔!」听听她說的話,多麼的可愛,他現在有點了解她了。
第一次見面時她帶給他的是驚艷的感覺,是超月兌她年齡的聰慧沉穩,第二次見面卻發覺這個女人禁不起激,畢竟她的年紀只有十六歲,只要一激她就會原形畢露,只是……他似乎更喜歡她失去冷靜的模樣。
「哼!本公主嫁不嫁人,關你屁事,你未免管太多了!」可惡!她已經打得一身汗了,為什麼他還是一臉輕松自在的模樣?
「是嗎?有男人愛的女人才會幸福啊!」風厲天一邊阻擋著曦兒的掌風,一邊細細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更沒放過她在一靜一動時,胸口不停移動的柔波。
察覺到他的眼神有異,曦兒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忍不住羞罵道︰「無恥!我要把你的眼楮給挖出來!」
「這樣就叫無恥啊!那一晚……我不是還吻了你嗎?」他一個轉身,故意在她的耳邊呵著氣。
「看我撕爛你的嘴!」曦兒氣得大罵。
「唉!你這張嘴,實在不適合用來講話。」
「听你在……」「放屁」兩字來不及說出,她的嘴就被風厲天結結實實的吻住。
曦兒雖然極力的反抗,只是當風厲天加保這個吻後,她的腦子就開始混沌不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全身發熱又發軟地任他擺。
「我會讓你明白身為女人的快樂在哪里。」他邊吻著她的紅唇邊說道。
他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互相嬉戲,還不時輕吮她上下兩片香唇。
曦兒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不懂為何她被人吃著嘴唇,全身意跟著發燙、發昏,只能任由他侵犯她,腦子也不斷嗡嗡作響,全身無力到必須用雙手樓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癱軟到地上。
他轉移陣地在她的玉頸上吮吻,「你真甜……」沙啞又深沉的聲音,像蠱惑般讓她的意識愈來愈渙散。
風厲天的手伸進了曦兒的紗衫,陌生又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整個身體,她發出了破碎的聲吟,「啊
風厲天深呼吸了幾下,離開了她的身體。他的忽然離開竟讓曦兒感到莫名的失望,直覺一股寒氣吹向她的身體。
他將她拉起身,幫她把衣服穿戴整齊,看著她雙眼無神又恍惚的神情,令他不自覺地從心上生起一股愛憐。
曦兒的感官還在剛剛的陌生火熱里,尚未完全蘇醒過來,她心跳得好厲害,好像就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一般,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他在她的頰邊獻上一吻,啞聲說︰「曦兒,後會有期了!」
不知道他離開了到底多久的時間,曦兒才回過神來,她看著空無一物的山谷,說不出心里的失落感到底是什麼?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地來招惹她,而她……心里那股陌生的感覺又是什麼?她到底是怎麼了?
曦兒躺回草地上,愣愣地看著天空,直到紅霞滿天才回到宮里。
「曦兒!後會有期了。」那股魔音不斷浮現在曦兒的腦膜中,在她的耳邊幽幽地飄蕩。
她不得不承認,當他用低沉魔魅的聲音喚著她時,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听。
每當那股聲音和熱氣一起傳進她的耳朵內,她便從腳底開始發麻、發軟,那種感覺從腳一路綿延到身體各部位,直到全身癱軟沒有力氣為止。
曦兒趕緊閉起眼楮,拼命地搖頭,她從昨夜就一直在想他,不行!她一定要把這聲音徹底地從腦子里拔除。
想她艷曦兒竟三番兩次地任一個陌生男人輕薄,而她甚至連他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她愈想就愈是嘔斃了。
昨大她在山谷里想了一整天,總算歸納出了一個結論——怪來怪去,只能怪她的武功不及他,他的武功太莫測高深,用不著動刀動槍,就令她全身發軟不能動彈。
這個人是個可怕的人物,但她自然也不笨,這一次她可學聰明了,上一次她忘了帶鞭子,才會發生那樣的事,如今她不只天天帶著鞭子,就連夜里睡覺都不忘放在身邊。
誰知道那個神出鬼沒的王八蛋,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呀?為了他,她夜晚都不得安寧,一個晚上醒來好幾次,最好別再讓她遇到,否則新價當恨一起算,她一定要把他鞭成肉誓不可。
「九姐!」天磊的聲音像雷一樣劈在她的耳邊。
曦兒驚跳了起來,馬上往天磊的頭上用力槌下去,「干什麼啦!我又沒有耳聾!」
還好天磊閃的快,要不然頭上已經一個大包了,「我叫了你有十遍了,你都不回我話,還一直往前走。」
「你很吵耶!我不往前走,難道要我躺著嗎?」死天磊!不知道最近的她禁不起嚇嗎?
見曦兒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走,天磊無力地搖搖頭,她果然沒弄清楚他在說什麼,他開始有點後悔沒跟二姐她們下注,說不定可以多賺些零用錢。
天磊追了上去,抓住了曦兒的肩膀,「等等!」
「干什麼啦!」曦兒一臉惱火地問道。
他覺得他的命實在是苦,但遇到曦兒,他也只能認了。他耐著性子道︰「我是想問你,我們不是要去江邊接風嘯國的君主嗎?」
「白痴啊!明知故問。」曦兒老大不爽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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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很好……遇到這種人不變白痴才有鬼。「請問一下九公主,既然要去江邊,那你為什麼走向相反的方向,照你這樣走下去,恐怕會走出西艷國,一輩子也走不到江邊的。」
「啊?」曦兒這時才走下神來看看四周的景物,咦?她好像真的走錯了!
「你還敢說我白痴,我看白痴的人應該是……唉噢!」天磊這一次因曦兒出手太快,來不及防備,所以被結結實實打了個大包。
「你本來就是白痴!‘我走錯你也跟我走錯啊!不會提醒我啊!白痴!」曦兒扯著喉嚨對著天磊尖嚷。
哇咧!什麼叫他沒提醒她?他否都很努力的在提醒她耶!是她自己不知中了什麼邪,這幾天不是在自言自諳,就是在發呆,這會兒還把錯推得一干二淨。「我已經提醒了你好多次了,是你自己心不在焉的。」
曦兒一臉不耐煩的皺眉,「好了啦!要碎碎念到何時?還不快走,要是誤了時辰怎麼辦?」
「是你自己……」天磊漲紅了臉,不悅地正準備好好發泄他的不滿時,曦兒冷不防地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
媽啊!是……是一條青竹絲耶!還在對他吐信……那可是有毒的蛇耶!
「再像個老媽子一般——嗦嗦的,我就把你當小青的點心。」曦兒一臉凶相的對著天磊威脅道。
天磊則是嚇青了一張俊容,「你……我要告訴大姐……你還沒把蛇扔掉……」
曦兒一臉不把他的話當話似的大笑出聲,接著馬上拉下了臉,眼里閃著凶光,「要不要試試看,看是你先去跟大姐告狀,還是先被我的小青咬一口!」手上的蛇不但對他吐著信,而且還爬到他的手臂上
哇!好可怕啊!他雖是堂堂男子漢,那並不代表他不怕蛇……「你……你不敢這麼做的……」天磊結結巴巴的說道。
「哦!你瞧不起我-!」曦兒邪惡地沖著天磊笑,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清。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快……快拿走啊!」天磊搓了搓褲子,把手心的汗擦去,待曦兒把蛇從他的手臂上拿開,他立刻往後退了兩三步,不敢再接近那離他不到幾公分的小蛇。
「不是就閉嘴,快點給我走,笨蛋!」曦兒罵完後大步往前走去。
氣死我了!都是那個王八蛋,害她這幾天來做什麼事都不順,如今連走路都會走錯,又遇上一個笨弟弟,她簡直快氣爆了。
嗚!好可惡的曦兒,他居然被這個像蛇一樣的九姐吃得死死的,真希望她快點嫁人算了,這樣他就用不著每天當她的受氣包,成天接受她喜怒無常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