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妍紫红着脸,抱着泰迪熊在床上滚来滚去,无法停止去回想这一天。
“你要我,亲爱的水蜜桃,你要我。”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
还要怎么样呢?
他为什么不说完?这样吊着人家的胃口是什么意思?
是还糟糕?还好?还可以?还普通?还棒?
“讨厌啦!臭金尔湛大坏蛋!”她红着脸对空气叫嚣,“干么叫人家水蜜桃!我有名字的嘛!”
讨厌、讨厌啦!
为什么他送她回家时,没有吻她呢?
“讨厌!”
她真搞不懂,到底金尔湛对她是什么心态?
她对他而言,到底算什么?
“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房间电话吓了她一跳,她红着脸接听,还以为是姊妹淘,毕竟这是她们的热线。
“喂?安安呀?我……”
“离他远一点!他只是在玩弄你,不想受伤就离金尔湛远一点!”
是个陌生的女声!
“什么?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也不用问我是谁,我只是个好心人,要给你忠告,如果你不离开他,要继续跟他纠缠不清的话,俞害他失去一切,如果你真心爱他就离开他,懂吗?”
“我当然不懂!你到底……”
嘟嘟嘟──
随着电话被挂断,她的疑问也达到顶端。
这个人到底是谁?知道她房间的电话还不要紧,但她怎么会知道金尔湛的事?
“很漂亮吧!”拥有36E巨侞的女同学,波涛汹涌的呼之欲出紧紧绷在太过合身的制服下,似乎随时会挣月兑扣子弹出来。
但所有人的视线却不在那对令男人口水狂流的豪侞,而是她胸前的紫水晶胸针。
“真的好漂亮喔,你男朋友真大方,这种品质的紫水晶很贵的。”
贵格高中里的千金大小姐虽不见得都是聪明人,但从小耳濡目染,高级珠宝也还懂得不少,对于名牌更是如数家珍。
她们的生活重心几乎就围绕在时尚、名牌、珠宝,对于课业反而不大放在心上。
“是呀。”豪侞女甜蜜蜜的握着胸针微笑着,“这是他真心的代价,当然不能太便宜,前天,我们终于……”脸一红,“做了。”
恭喜之声顿时不绝于耳,围着她的小女生更是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说着在献出第一次之后,男方应该有怎样的表示才算绅士、温柔、体贴。
最后她们做出一个结论──甜言蜜语不能少,鲜花礼物一定要,名车接送食衣住行全都罩。
紧接着是活色生香的初夜体验,不少已经有婚约或是比较豪放的女同学当场开起性教育图书馆,大剌剌地说起自己与另一半的床笫之事。
“真受不了那群人!吵死人了!真丢脸!”左似安气恼的将厚重的原文书盖上,不高兴的朝她们瞪过去。
毕业在即,许多课程都已经结束,大部份都是自习,而自习就等同于做自己爱做的事。
“小海!我们去楼下吃点东西!”
她推推趴在桌上睡觉的牧七海,打算离开这乌烟瘴气的鸟教室。到楼下的咖啡厅坐着看书也好过在这被“性蚤扰”!
“啊啊?什么?吃东西,好呀。”睡得迷迷糊糊的牧七海柔着眼睛,美食让她的精神振奋了一些。
“小紫呢?”她突然发现坐在后面的米妍紫不见踪影,于是转头四处寻找。
半晌后,左似安终于发现那张明显好奇的小脸,就夹杂在那群滢娃荡妇之间,全神贯注的听她们大放厥词,还不时低头动笔写着。
“那女人!搞什么!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她拉着还睡眼惺忪的牧七海,并直接将米妍紫从人群中拖出来。
但米妍紫还不甘愿的抗拒着,“等一下呀,我还没问问题耶,轮到我了啦!喂,安安!”
“小紫!闭嘴!你很吵!”她七手八脚的把人弄出去,凶巴巴的说:“你干么?人家在说什么你知道吗?不懂就别去乱凑热闹!”
“我……”她一时情急,差点月兑口说出自己的小秘密,还好及时忍住。“我只是好奇,听听看又没什么损失!”
她想知道,她跟金尔湛之间的发展是正常的吗?是每对情侣、夫妻必经的吗?
他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她搞不懂,也许她经验丰富的同学有解答,本来想假藉别人的名义去请教的,没想到被安安破坏了。
“那种无聊事别浪费时间去好奇了啦!”
左似安不由分说的拉着两名好友到咖啡厅去坐,习惯性的帮她们都点了女乃味浓的拿铁。
牧七海走到书报架拿了几本电影杂志回来,才放到桌上,一本夹在里面的八卦杂志就滑出来。
封面是大明星朱镶镶和浪子金尔湛激吻的近照,非常刺眼的进入米妍紫眼里。
她急忙伸手去拿,左似安却快一步的抢走,“别看这种没营养的杂志!”
米妍紫又抢回来,“不看跟不上人家八卦的速度。”
只见狗仔文情并茂的文章配上火辣咸湿的照片,将这一对知名度超高的男女约会写得有如一篇低级黄色小说。
“小紫,别在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啦!”
“别吵啦,看一下没关系。”
“这是旧杂志啦。”牧七海笑着说:“以金尔湛换女人像换衣服的速度来看,我打赌朱镶镶是过去式。”
“金尔湛身边的女人还算少的吗?”左似安轻蔑的讽笑,“不知道是哪个荡妇踢下朱镶镶爬上他的床。”
米妍紫有些傻眼。原来她是个荡妇,呜呜,被刺得好难受喔!
“说的也是,真奇怪,金尔湛新的女伴是谁呀?怎么没有风声?”
“管她是谁?反正是个荡妇。”
又是荡妇?真是够了!
于是她气呼呼的咆哮,“你又不知道!干么随便说人家是荡妇呀!”
“我又不是在说你,你干么呀?”
“我……”米妍紫语塞,三秒钟后才勉强的说:“我只是觉得没有证据不能乱讲话,说不定他改变啦,也说不定他的对象是个很可爱、很善良的女生。”
“哈。”
左似安没笑,牧七海却先笑了,“不可能的啦,金尔湛就是金尔湛,不会变的。”
她嘟起嘴,“随便你们笑,只要我相信就好了。”
米妍紫从照片中认出那栋高级公寓,想着关于昨天的电话她应该告诉他,让他提防一下。
也许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害他,她不能不去警告。
房间里点起香氛手工蜡烛。
穿着黑色性感薄纱的李媛,在手上倒出昂贵的精油,跨坐在金尔湛婰部,用了些许力道帮他做背部按摩。
“湛,跟东方美的合作案敲定了,米维凯坚持要同去拉斯维加斯监督饭店移转过程,我想这非常合理,你同意吧?”
世纪婚礼她没去参加,而是代表他去和东方美开会,她看得出来米达人非常不吉同兴。
毕竟她只是个特助,但是他是很清楚金尔湛翻脸不认人的个性,为了合作案推动顺利,他也只能臭着脸生闷气。
“我不想谈公事。”
公事会让他想起米维凯,而他则会害他联想到米妍紫,那让他思绪受到极大的影响。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才十八岁的女孩子,居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说实话,她吓到他了。
更该死的是,他突然明了到那一晚不是梦,她是真实的出现过,她的眼泪、她留下的感觉都是真的!
在直升机上时,他莫名的感到害怕,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胆小鬼,她对他的了解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他不愿意被了解,不愿意被看透,米妍紫该只是一个玩物,他不能把她看成是一个女人。
一个他恐怕已经爱上的女人。
“那么,”她柔媚的趴在他背上,轻咬他的耳朵,“谈谈那个美丽的小公主怎么样?”她敛下嫉妒的眸,“她美吗?性感吗?有你想像中的甜美吗?她还是个处女吧?”伸出舌头,灵活的恬着他的耳朵,挑弄他的,“她让你兴奋吗?”
他对米妍紫的例外让她日夜被妒火焚烧,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如果他对米妍紫是认真的,那她该怎么办?她的感情该怎么办?
为了爱他,做坏事能被原谅的,所以她帮金家姊妹写黑函、发黑函,甚至在狗仔记者前透露一些线索,期望他们能追到米妍紫身上去。
她并不想破坏跟东方美的合作案,只是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就算金尔湛失去饭店,但还会有她呀,她会帮他拿回一切,绝不会让他一无所有。
所以米妍紫是她的敌人,她不能放任着让他们发展。
“你越来越啰唆了。”他有点不耐烦的起身,拿起扔在床上的衣服,一个绒布盒子从口袋掉出来。
李媛笑着捡起,“嫌我啰唆还藡L叶?鳎俊包br />
“不是给你的。”他冷着脸,从她手中抓起盒子,自大开的落地窗丢到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一扔,一对八位数的粉钻耳环像扔进水里般消失无踪。
“宁愿丢掉也不愿送我?给米妍紫的吗?”
没错,这对耳环的确是为米妍紫所买的,他直觉她浅棕色的发很适合这梦幻的粉色,但当她在直升机上说出那令他觉得被看穿的话语后,他改变心意了。
他原本打算以这个昂贵的礼物引诱她月兑衣服的,但他突然发现到她该死的、该死的让他无法对她一视同仁。
他不应该对米妍紫生出除了征服之外的其他感觉。
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对她有了感情,这种不应该发生的事怎能出现?
他一直控制得很好,为什么在妍紫身上却彻底失控?
“我叫你别再问了。”他盯着她,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花。
“怎么了?米妍紫的表现让你失望了?呵呵,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能期望她有多大的能力取悦你,她不是我,只有我懂你。”
“她的确跟你不一样。”笑一笑,他眼神冰冷,“她不需要为谁张开大腿,懂吗?”
“你在生我的气吗?”
李媛难以置信他会有把宝石扔出窗外的举动,又对她说出这种带刺的话,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金尔湛?
他难得暴躁、难得心烦,都是为了米妍紫吗?因为她才有资格牵动他的情绪是吗?
“不,我在生我自己的气。”他冷酷的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仰头看她。
叮咚──
对讲机倏地出现画面,他这才狠狠的放开李媛,走过去回应。
“金先生,不好意思,有个姓米的小姐来拜访你。”
李媛脸色一变,不敢相信米妍紫居然无视她的警告。
金尔湛没有考虑的就说:“让她上来。”一回头,他近乎粗鲁的扯开李媛的性感薄纱,让她雪白的胸部跳出来。
她瞪大眼睛,一脸不明白。
“去让她死心。”
说出这句话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困难,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怞痛着。
“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我都听你的。”她扬起胜利的笑容,知道自己终究是赢家。
“随便你,让她死心。”
也让他死心!他不能爱上任何人,就算是了解他、看穿他的米妍紫也不能。
他是真男人,真男人是不相信女人,永远不说爱的。
爱只会毁灭一个人。
只有他自己能毁灭他自己,不是这些玩物,也不是米妍紫。
该死的!
他连想到她的名字都会感到疼痛!
到底为止,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会让他感到心痛。
因为他早就窝囊失败的爱上了她。
米妍紫按照大楼规定,在警卫室登记姓名之后,等着警卫通知金尔湛。
在等待的空档,她有点不安。
她该怎么说?
直接就说有人警告她要她离开他吗?
他会不会笑她?笑她自视太高,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她好想问问他,那天他一直没讲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也想问问他,我是你的谁?
答案有许许多多个,她努力克制自己别去想最不堪的那一个。
“小姐,请跟我来,金先生请你上去。”警卫客气的请她到电梯,帮她按电梯,使用感应器按下楼层钮。
电梯缓缓的上升,她忐忑的交握双手。
这种饭店式的高级公寓,每一层只有一户,所以电梯一打开就是个气派的门廊和巨大的雕花门。
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按电铃时,门突然打开。
只见一个穿着短浴袍的女人叼着烟,一手拿着酒瓶,斜倚在门边睨视她,“干什么?”
“我、我找金尔湛。”
李媛上下打量她,从鼻孔哼了一声,表情轻蔑,“小妹妹,呵,你真不会挑时间,他没空。”
“他请我上来的,不会没空。”没预料到会面对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表现得有点慌张。
她记起在法国餐厅时,金尔湛身边的女伴就是她,现在她又出现在他家,两人的关系可想而知。
“对,他让我请你上来,好跟你说一句话。”她笑了笑,“同一个女人他不玩第四次,这么说你懂了吧?”
“什么?”她眨眨眼,有点不明白。是她听错了吗,她是不是讲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米小姐还只是个学生,回去好好念书吧,要玩男女游戏你还太女敕。”
她退后一步,“你骗人,你不想我见他,所以说谎。”
李媛耸耸肩,让开一步,“要是喜欢,你可以进去听他亲口说一遍。”
米妍紫犹豫的咬着唇,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低垂着头始终不发一语。
她发现她没有勇气听他亲口说。
她怕自己会心碎。
“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比我好听,同是女人,我可以体谅你的心情,但尔湛可就没这么温柔了。”
那天他没说完的话,是不是就是这件事呢?他发现她比他想像中还讨厌、还笨、还烦?所以他腻了、厌了、倦了,不要了?
她早就已经说到此为止不要再见的呀!是他一直蚤扰她、纠缠她,不放过她的,现在他有什么资格找他的女人来粉碎她早已布满伤痕的心?
“怎么不动?你不是要他亲口告诉你吗?”李媛刻薄的火上加油,“如果你要钱就开口说个价码,不要在这边纠缠,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原本就不缺钱,所以你是想闹得你们两个身败名裂吗?”她状似好心的劝道:“米小姐,你爸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情要是登上八卦杂志,多丢脸呀,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你就走吧。
“我不怕明白的告诉你,他只是在玩你而已,玩腻了就说再见,你要是想不开要钻牛角尖,那也是你自己活该,谁叫你不洁身自爱,明知道他是个浪子还急着跳上他的床,会变成这样,你自己也有责任。”
“一定……要这么过份吗?”她轻轻的啜泣起来,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朝着门内大喊,“金尔湛!你是大骗子!我恨你!我恨你!”
原来所谓由他说再见的时机是这时候,是他玩腻的时候。
说完她转头就跑,一头冲进电梯里,还听见那女人发出得意的笑声喊她,“喂!没有感应器电梯不会动呀!小傻瓜!”
她哭着冲出电梯,直接从安全梯离开,她一阶阶的往下跑,伤心的眼泪留在一阶又一阶的阶梯上,然后离金尔湛越来越远。
傻瓜?是呀,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只有傻瓜才会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只有傻瓜才会以为浪子有真心,只有傻瓜才会以为只要有爱,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她是个傻瓜,她当然是个傻瓜,但就因为是傻瓜,才会爱上那种没心的浪子呀!
李媛胜利的笑着,“呵呵,她哭了呢,真可怜。”转身进房想要继续温存,却对上一张有如修罗般的恶脸。
他推开她贴上来的身躯,几乎是粗鲁的把她推出门外,然后将她的衣物和手提袋都扔出来,只给了她两个字。
“走开!”
李媛愕然了几秒,咬着下唇哭了出来。“为什么?你不要她,那我呢?连我也不要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嘛!”
金尔湛毫不在意她的眼泪,直接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明明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为什么他的脑中会不断的浮现她哭泣的模样呢?
可恶!
他的心好痛,痛到连烈酒都无法让感觉麻痹。
李媛不愿离开,梨花带泪的弯腰环抱晃着酒杯坐在沙发的男人,“不要叫我走开,我最想待的地方是在你身边呀!”
“走开,我很累。”他皱着眉,发现自己再也没有跟她周旋的力气,连假装都累了。
他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疼痛,为他的水蜜桃而痛。
“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刚刚吓到我了,你知道吗?我做了你所希望的事,不是吗?你因为我跟米妍紫说的那些话生我的气吗?”
他柔着太阳袕,非常紧绷的说:“别说了,请你走,我想静一静。”
“让我安静的陪着你,可以吗?”他为米妍紫对她大发雷霆,甚至要赶她走?
他看着她,压不住狂暴的恶劣心情大吼,“李媛,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他,吓到脸色都白了,“说明白。”
“我不想再利用你了。”
“我不懂。”她看着他,觉得脚下的世界逐渐瓦解。
他要跟她分手,他不要她了,他终于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的对待她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能不懂?我说了,我不想再利用你。”
“我自愿被你利用!尔湛,难道你以为我是天真的小女孩吗?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可是我可以等!我跟其他人不一样,除了性之外,我在公事上给你的帮助更多,光凭这一点,我还是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吗?”
“够了,已经够了。”他握住她的手臂,“你不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是我不值得你这么牺牲。”
“我甘愿也不行吗?”
“听我说,我是喜欢有你在身边,你帮了我很多忙,但是就算你离开,我也不会感到伤心,更加不会难过,我没有任何感觉,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木然的看着他,听见自己机械似的开了口,“你就不能继续喜欢我在你身边吗?”
“不能。”他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歉疚与不舍,有的只是要推开她的坚决。
他不要她离他这么近,他不要知道她有多爱他,如果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只要抱过他就好,那么也许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踢开她。
但是她太贪心,她要他身边最亲密的位置,而他不能给!
比她更贪心的人大有人在,米妍紫不就是一个?她不只要他,还要他回应她的爱!虽然她没说,但那双写满千言万语的眼眸,清清楚楚的传达了她的渴望。
所以在一切失控之前,他要推开她。
他应该试着恢复自己纵欲的生活,但他很清楚无论他如何寻乐,心头的疲倦、空虚和厌恶却与日遽增,无论他投入多少女人怀中,都不会满足。
因为她们都不是她。
他不断告诉自己,米妍紫是他许多女人的其中一个,他玩过她,也顺利的甩掉了她,所以应该要尽情找乐子,但那些块感稍纵即逝,尽管他拚命的不去想,最后却不得不痛苦的承认──他深深的爱着她。
“尔湛!我觉得很对不起,我不再要求你了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不要跟我对不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怎么说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干脆给他一顿辱骂和痛打?为什么还要求他?
“是因为她对不对!”她惨白着脸,“你买宝石发饰给她,请侦探跟着她,为什么对她特别?”
大家都是红玫瑰和珍珠项炼,为什么那个小蚤货可以与众不同?
金尔湛诅咒了几声,“我对她一点都不特别!”
“不一样的,你自己没发现而已,你对她是不同的。”李媛想哭,却发现眼泪流不出来,“你这么生我的气,难道不是因为我让你最宝贝的小公主哭了吗?”
“让她哭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握着酒杯,越握越紧,居然握碎了酒杯。
被割破的肌肤涌出鲜血,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可是你从来没在乎过谁的眼泪。”她看着他的热血,终于明白,“你从没为谁流过血。”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给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也许他是真的爱她的吧。
那么纯真、那么无邪的小公主,是她也会爱上的吧?
“输了,我输得好彻底。你爱上她了,我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敢承认,你居然也会爱人?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爱人。”
她能够做些什么来挽回他吗?她还能怎么样的破坏他们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她很清楚金尔湛有多么强势、多么无情,她清楚明白她做的每件事都得付出代价。
“我不爱她。”金尔湛冷冷的转头看向窗外,“我谁都不爱。”
李媛轻轻吐出一句话,“米妍紫说对了,你是个骗子,你连自己都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