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张小小的照片,她只好答应了他荒谬的计划,也终于让她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但更教林晓语感到懊恼的是,她竟无法抗拒他对她的诱惑跟他再度发生关系,而且,整个过程中,她几乎都完全沉浸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中,令她不禁怀疑,难道她是个yin荡的女子?所以才无法抗拒他?
天哪!一想到两人交欢时的景象,她就……就……
“砰!”由于想得太入迷了,她没注意到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于是,整个人竟无法控制的撞了过去。
“噢……”
她抚着被撞疼的鼻子,懊恼得无以复加。
“你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是你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程禹杰挑起眉凝睇着她。
“我是因为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才会不小心撞到你的。”什么嘛!她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无聊到用鼻子去撞他,很疼的耶!
“想什么事这么入神?”他饶富兴味的问:“是不是在想早上我们在办公室——”
“你别乱说,我不是在想那个。”唉!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个?我说的是接电话,你想的难道不是这个?”他促狭的问。
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她不禁气得满脸通红。
“我是在想要买什么东西送给禹茜。”
她不明白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竟带两串香蕉来探望刚生产的妹妹。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蔼—”他扯扯唇角,彷佛在暗示她他根本不相信她。“买什么你拿主意吧!你应该有经验的。”
什么啊!她哪有什么经验?依她看,他根本是懒得动脑筋,哼!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呢!
“我想买水果。”
她走向水果摊,跟老板要了一篮包装精美的水果篮,正当她要付账,程禹杰已抢先一步替她付了账。
“水果是我要买的,我要自己付账。”她说。
“此言差矣。”他笑了笑,“水果是我们一起送的,钱应该由我出。”
“既然是一起送的,那就各付一半。”
她不想欠他人情,伸手就要从皮包里取出钱来,却被他扣住手腕。
“我希望你最好懂得顺从我,我不喜欢跟我唱反调的女人。”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她庞大他这种鸭霸的口气,彷佛是古代的暴君。
“你敢否认?”你笑得好邪佞,“要不要我找个人来做评断?不如就请水果店的老板好了。”说着,他作势要唤来老板,吓得林晓语连忙阻止他。
“好啦!你别闹了,我什么都依你行不行?”
就算他不要面子,她还知道羞耻呢!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说东就东,我说一就是一,别再跟我反驳,知道吗?”他的口气十分霸气。
“随便你!”
林晓语不是屈服于他的鸭霸,只是没力气去跟他理论,反正像他这么狂妄的男人,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
“侍会儿如果禹茜问起我俩的问题,就由我来回答。”
“随便你!”
她就等着看好戏,反正她相信程禹茜是个的智慧的女人,才不会轻易的相信他的鬼话连篇,而且,她早就告诉过她有关廖柏轩的事,所以,她倒要看看程禹杰会如何自圆其说!
可是,林晓语却高估了程禹苦的智慧,难道生小孩会让一个女人的敏锐度减退,智商降低?要不然,她为什么对她所发出的求援信号视而不见?就连程禹杰说的话她也毫不怀疑。
“禹茜,我——我——”
“晓语,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全明白了。”程禹茜微笑着打断她的话,“诶!早知道你的身分,我也不用一直想扮演你跟我哥的红娘了,你真不够朋友耶!还编什么男朋友跑到沙乌地阿拉伯去跟别的女人结婚的谎言来骗我,害我还为你叫屈抱不平,你快从实招来,这是你从哪出连续剧偷来的桥段?是不是日剧?谁演那个负心汉?”
什么跟什么呀!林晓语完全被她给打败了。
实话她当成谎话,谎话她却当成实话,如果这世上真有包青天,她好想去击鼓喊冤喔!
“你们看过我的BABY了吗?”程禹茜一提到儿子便眉开眼笑,“是个大块头,婴儿房里的护士给他取了一个‘第一名’的外号。”
“我们现在就去看,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以后就交给晓语了。”
这是程禹杰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原以为她会不习惯,却没想到完全没有。
唉!难道她是中邪了?
“放心啦!我以后要留在家里带宝宝,公司就由你们两个去夫唱妇随……对了!你们有没有计划什么时候要结婚啊?”
“我们没有——”
“晓语她觉得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对不对,甜心?”程禹杰肉麻兮兮的说。
对、对,当然对!她才不想跟这个自大狂结婚啊!林晓语立刻点头如捣蒜……咦?他刚刚叫她什么来着?甜心?天哪!她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用“霸道”两字来形容程禹杰实在是再适当不过了。
原以为探视过程禹茜后,她就可以松口气,可没想到他竟还要她去见他的母亲。
“我……我想要回家。”她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没想到竟被他一口否决了。
“别忘了,现在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他的口气十分坚决,“而且是,我已经答应要带你回去吃晚餐,我不会让我妈失望的。”
“你要回家吃晚餐是你的事,我又没答应你。”她只要一想到要去见他的母亲,她的头皮就开始发麻。
“你忘了我们刚才的协定?”他不悦的双眉倒竖。
“什么协定?”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我说东就是东、说一就是一,你不可以说NO,或跟我唱反调。”他沉着声提醒她。
“我哪有答应这样的协定?”她只是说“随便你”,但这完全是因为她懒得跟他理论。
“你信不信我有方法惩罚你的背信?”
刹那间,他的眼神猛鸷得吓人。
恐吓她?也许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她必须屈服于他,但她就不相信在这大庭广众下,他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错了!
程禹杰的大手往她腰间一扣,在她还处在错愕震惊之际,给了她一个近乎粗暴的吻。
他的舌尖勾挑着她的舌,他的唇吸吮得她的唇好痛。
当他放开她时,她发现好多人伫足围观,要不是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她一定会马上拔腿逃离这令她难堪的场面。
他一定是恶魔转世,只有恶魔才能在这样的场面下还笑得出来。
“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不过,她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你说我们选什么礼物作为你给我母亲的见面礼好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人格分裂,便是演技高超。
前一秒还冷酷的惩罚了她,下一秒又柔情似水,让林晓语实在弄不明白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OK!反正她的口才没他好,比力气也比不过他,那她总可以用沉默来表达对他的不满吧?
所以,她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买珠宝如何?”他捺着性子问:“那买丝巾好了,要不然买香水,或者是买束鲜花?”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林晓语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有个性。
“如果你再不出声,我就在这里吻你,吻到你求饶为止。”
惊恐的浪潮朝林晓语猛烈的袭来。
“你别太过分了。”
他坚毅的嘴角微微上扬,令她浑身窜过一阵惊颤。
“要不要试试?”
当然不要!林晓语暗忖。
“买花好了。”
她不得不妥协,刚才被他吻过的唇还隐隐作痛着呢!
“可以。”
他挑挑眉,似乎在警告她别再惹他了。
于是,他们在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钱还是由他付,反正他钱多多嘛!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喝个咖啡,然后稍微互相了解一下,免得让我母亲看出破绽,那就功亏一篑了。”
她能有说不的权利吗?她真不明白,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如此霸道的男人,或许以前她跟廖柏轩在一起时,所有的决定权也都在他身上,但至少,他的口气是温和的,而不像程禹杰这样。
唉!她干嘛拿他们做比较?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典型的男人啊!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故意要提醒她一个月前她疯狂的行为,他竟带她到上一次出糗的饭店的COFFEESHOP喝咖啡。
他依旧点了他的最爱的黑咖啡。
“你想喝什么?”
天要下红雨吗?他居然会询问她的意见?
“随便。”此话一出,林晓语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好不容易才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她竟一点个性也没有的回答“随便”两个字!
就在她万分懊恼之际,他已替她点了一杯樱花女乃茶。
“我不喜欢喝茶。”明知又犯了他的大忌,她还是忍不住要拗一下。
“我会记住的。”他淡淡的说,然后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林晓语对烟味极过敏,所以,马上就忍不住的呛咳了起来。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抽烟?我会过敏的。”
原以为他会不理会她的请求,可没想到他竟马上熄了烟,还用手挥挥飘散在半空中的烟味。
“这样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
她一定是头壳坏去了,否则,她干嘛跟一个差点害她气喘病又犯的男人道谢?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阿拉伯男友是怎么回事?”
他可没忘记妹妹说过的话,不知怎地,在听到她有男朋友的事,他的心头竟感到闷闷的。
“没什么好谈的,我跟他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说也奇怪,她竟然第一次在提到廖柏轩时不再感到难过,甚至连他的长相,她都有点印象模糊了,因为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程禹杰,连脑海里也全都是他。
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吓了好大一跳。
“你们上过床吗?”他也不明白自己在乎什么,他从不去问身边的女人过去的情事,但他却忍不住想知道她的过去。
“上过。”她故意撒谎道。
“可是上一次你说过你是处女。”他没忘记她的青涩和残留在他床单上的印记。
“你忘了现在医学很发达,处女膜修补手术很普遍的。”谎话既然开了头,她就不能让它破功,只好继续硬撑下去。
“SO?”
他挑高浓眉。
“我……”
她懊恼的找不出藉口来。
“嗯?”
他眯起双眼盯着她瞧。
“我不是处女行吗?”反正她又没说谎,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吗?
其实,他向来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可是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时,他的胸间好像被揍了一拳。
“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
“很多,多到不记得了。”她随口胡诌。
闻言,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那你经常去做手术?”
“是啊!而且还做上瘾了呢!”她没好气的说。
他的表情彷佛想要勒死她,但最后,他只是掏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然后就站起来一把拖着她走出。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开房间。”
林晓语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去……去哪里?”
“去……开……房……间!”他恶狠狠的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