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樱重新回到画室之后,他们之前的火药味好像已经闻不太到了。
再者,白景明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她哪里一不舒服,下一秒白景明就会知道,还频频叫她不要工作,躺在床上休息。
真不知道白景明在想什么,真要休息的话,她干么还答应来住他家呢?为的不就是希望画展能如期举行吗?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不断的困扰着她,白景明对她这么好,背后真正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天啊!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又开始头痛了。
白景明眼尖,注意到她痛苦的神情。
「先休息一下再画吧!」他于心不忍的说。
这次田樱点点头接受他的提议,溜出画室,将自己丢在沙发上。
这时方又广突然来访。
「你们没事吧?」他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慌张的问,一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田樱,立刻凑过去。「我听小白说-发生车祸,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一看到方又广,田樱就想起那天偷听到他们谈话的情形,一颗心又沉重了起来。
「医生说只有一些外伤和一点发烧,还是可以照常工作。」她虚弱的牵动嘴角回应。
「哎呦!老天爷干么有事没事下这么大的雨呢?原本昨天就要过来看看你们,可是连桥都被淹了,我只能在外面穷着急。不过现在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真是谢天谢地啊!」方又广双手合十,仰头朝天猛拜。
白景明看了田樱一眼,她头顶上的绷带还是令他有些介意。「田樱现在的状况恐怕不适合工作,要多多休息,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将画展往后延。」
「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待会儿就可以工作了!」田樱紧急的说,她才不希望变成某人的拖油瓶而成了罪人。
「是啊,我想田樱最清楚自己的状况,如果她觉得OK,那么就应该没问题才是。」田樱的回答让方又广心里松了口气,紧跟着附和。
若是画展再延后,他这个经纪人就忙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白景明念念有词,虽然讲得很小声,方又广还是听到了,内心不禁有些疑惑。
「反正医生也说不会影响工作了不是吗?你就别再穷担心了,如果田樱真的不舒服,她也不会勉强自己工作,-说是不是?」他满怀希望的看着田樱,希望她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
「方先生说的没错,如果不舒服,我也不会逞强,这次的画展固然很重要,可是我还不打算牺牲到那个地步。」她顺着方又广的意思回答,不懂白景明为何时时刻刻表现出这么关心她的样子?难道他还以为这样做可以收买她的心?
白景明叹了一口气,已经渐渐接受她总是爱跟他唱反调的事实。
「两票对一票,好吧!既然田樱觉得身体可以负荷,那么我就不再反对,可是如果真的哪里不舒服,-一定得让我知道,同意吗?」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有几秒的时间田樱只能傻傻的盯着他,几乎在他深邃的眼睛里迷失,被他诚恳的双眸迷惑。
然而她没有忘记自己亲耳听到的计划,他只是在玩一场虚情假意的报复游戏。
是他戏演得太好,还是她自己渐渐的被他迷惑,误将虚伪看成真挚?
田樱恨不得能摇晃他的双肩,再赏他两个巴掌,告诉他,他卑劣的行径她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他不要再假惺惺了!
可是,为了画展能够顺利的举行,她还是决定暂且忍气吞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配合他演出这场戏。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机会做这样的尝试,她不想毁了它!
「嗯,我同意。」她撑起僵硬的嘴角,勉为其难的同意。
有了她的保证,白景明高兴的咧嘴笑。「我先去煮碗面,-待会儿把药吃了。」
「我有听错吗?你说你要煮面?」方又广瞪大眼睛,不死心的再确认。
「你该不会也要我下一碗给你吃吧?」白景明白他一眼,冷冷地回答,暗示这是田樱才有的特权。
方又广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用力的挥挥手。「当然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等他离开之后,田樱也回到画室继续作画,方又广独自一个人在客厅里继续玩味。
老天爷!大男人的白景明竟然会亲自煮东西给田樱吃?跟白景明认识这么久,别说是其它人,连他也未曾吃过白景明煮的任何东西。
这两天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刚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小白显得很关心田樱的样子?甚至不只一次提议为了田樱要将画展延后。以他对工作严谨的个性,该做的应该是逼着她赶紧完工吧!毕竟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比他的事业更重要,更何况,他最讨厌别人拖累他了。
难道……难道白景明陷入了他自己所设计的游戏里,无法自拔?
方又广的嘴角咧了开来。看来白景明这颗铁打的心,是被田樱这个打铁人给融化了!
在城市住惯了,夜晚的乡间静谧得连一朵花凋谢的声音都听得到,这么安静的环境对田樱而言,反而更难成眠。
尤其是,她跟白景明之间只相隔几道墙。
在尝试了几小时却无效之后,田樱终于放弃人眠。她透过窗户往外看,今夜月色很美,决定与其痛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到院子乘乘凉来得舒服些。
可是当她抵达院子时,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她停下脚步,考虑是否该离开。
「睡不着吗?」月光下,白景明看起来好温柔。
田樱腼腆的点点头,有点不太习惯在这个时候碰到他。
「你忙,不打扰你了。」田樱还是决定走为上策。
「没关系,过来坐坐吧!」白景明拍拍秋千旁边空出来的位置,邀她入座。
田樱迟疑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走了过去。
「可是这位置有点小……唉呀!」她面有难色,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景明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拉过去坐下,田樱正襟危坐,唯恐不小心碰到他。
「头痛有好点吗?」他两腿微开,手肘靠在大腿上。
「好多了,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抽痛。」她老实回答。
「再忍着点,我想过几天-就会觉得好多了。」
田樱点点头。「希望如此。」
接着,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开口。空气中只有虫叫、蛙鸣声,还有淡淡槟榔花香甜的味道。
真奇怪,照理说这样的气氛应该是令人尴尬的,可是才几分钟,田樱就适应了。
她抬头看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看着看着,彷佛要被月亮的光晕吸进去似的,无法移开视线,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成了白景明眼中的月亮。
自从田樱出车祸在他家休养以来,他没有一天睡得好过。
刚开始他只是专注在照顾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而如今她好不容易渐渐康复,他还是睡不着,心里就像有把野火在燃烧,无法止息。
他迷恋地看着她的侧面轮廓,细致得有如文艺复兴时期大师所遗留下的大理石女神像,让人屏息,直挺的鼻梁、丰女敕的红唇、圆润的下巴,浓密的睫毛几乎遮盖住她大而明亮的双眼,散发一股难言的魅力。
她的头顶泛着月光,身上还残留着清新的沐浴精香氛,整个人像一块大磁铁,紧紧吸引住他的目光,紧紧把住他的心弦。
「我知道『美丽』这两个字听起来有多么俗不可耐,可是我竟然一时辞穷,只能以这两个字来赞叹-的美貌。」他低哑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色。
田樱内心一惊,猛一回头,惊讶的看着他。
当两人的视线交会,周遭的空气彷佛瞬间冻结。
他沐浴在淡淡的黄色月光下,-着眼睛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田樱像是中了魔咒般,动也动不了,就连头脑也来不及思考。
白景明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的手,温柔的抚模她光滑的脸颊。田樱只能傻傻的看着他,既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反应。
「-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左右我的情绪?-知道吗,当我发现-出了车祸,被冰冷的雨水包围,又连续发了两天的高烧,生死未卜,我当时的心情有多沉重?」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白景明还是心有余悸,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或许是他眼中的那一抹忧虑如此的真实,让她体会到他的关怀,动摇了她想继续维持冷漠的意志,田樱抬起手,沉默的抚平他充满情感的眉间。
白景明握住她的柔荑,带到唇边,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她。
「-逮到我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显然情感还是战胜理智,逼得他不得不乖乖就范。
下一秒,在她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肩,呼吸着他的气味,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味道。
他的身体好烫,带来了温暖;他的手臂好强壮,坚定的将她锁在他的怀里。
田樱闭着眼睛,暂时纵容自己享受这片刻的温柔,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她已经无力思考,只想抛开所有烦恼,像个被白景明宠爱的小女人,被他温柔的包围着、呵护着。
但愿这只是一场梦,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醒来。
因为唯有梦境才能永远美好,而事实总是带来失望与伤害。
夜越加深沈,她迷失了。
翌日--
当田樱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十点了,说也奇怪,昨晚跟白景明见过面后,就比较好眠了。
昨晚分手之前,他要她先专心养病,其余什么也别想,一切顺其自然。
真的可以只顺着自己的心意,什么都不要想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她恐怕早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他真切的眼神以及热烈的拥抱,依然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坎上。他冒着狂风大雨营救她是不争的事实,为了照顾她彻夜未眠也是她亲眼所见,或许……或许他已经改变心意,不再想报复的事了。
突然,她好想见他。
田樱步出房门,没有在室内看到他的踪影,接着她来到后方的田地,果然一眼就看到白景明在太阳底下挥汗整地。
连日来的豪雨破坏了他辛辛苦苦培养的菜圃,想必他一定很不舍吧!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矛盾的人?是画家也是农夫,集卑劣及温柔于一身,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想要羞辱她的人。
为什么他跟当初相遇时判若两人?到底何者才是真正的他呢?
白景明回头发现了她,起身伫立在田野间,一手遮蔽艳阳,似乎想将她看得更清楚。然后他笑了,洁白的牙齿衬着他黝黑的皮肤,显得好耀眼。
田樱朝他飞奔而去,顾不得他身上又是泥巴又是汗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贪婪的呼吸他混合着阳光跟土地的味道。
白景明完全因她意外的动作而愣住。
这是真的吗?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才相信这原来不是梦,也不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情景。
白景明心里一阵狂喜,收紧手臂,紧拥着田樱。
「你什么都别说,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她贴着他的胸口,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心安,让她不想分析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
「田樱……」白景明在她的头顶上落下无数个亲吻,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的低吟声充满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这是她这一辈子所听过最美妙的旋律,田樱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更不想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仰望着他。
白景明温柔的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嘴角带着一抹疼惜的微笑。
「我们未来会怎么样呢?」田樱困惑的望着他,内心的疑惑不知不觉的月兑口而出。
白景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一切顺其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田樱一听,心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这句话没有任何承诺的涵义,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突然,她对他的心意又更加的不确定了……
随着车子修好之后,田樱再也没有继续住在白景明家里的借口。
「修车厂的人说下午会把车开过来,所以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田樱一边作画,一边试图平淡的说。
白景明一听,立刻放下画笔转身面对她,他的确没想过田樱会有离开的一天。
「画展就要开始了,-为何不先住在这里,以免跟不上展出的进度?」他冷静的开口。
「大部分的作品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少数几幅需要完稿。这几天我会早一点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还是决定这阵子先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让自己陷入自作多情的窘境。
白景明注意到了她眼底的悲伤,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田樱,那个总是一副天塌下来有人扛的田樱。
「过来我这里。」他张开手臂对田樱说。
田樱踌躇了几秒才走过去,白景明以自己的膝盖当板凳,胸膛当椅背,让田樱靠着他。
「我注意到-这阵子有心事。」他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
田樱低着头,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景明不禁更心急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说,我心里也不好过。」他亲吻着她的头顶,代表他的支持。
田樱本来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纵使已经打定主意一切等到展览过后再说,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痛苦,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都知道了。」她垂下眼,低声的说。
白景明一时间听不懂她的意思。「知道什么?」
田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带着控诉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你邀我合办这次画展的真正理由。」
白景明掩饰内心的震惊,以平静的口吻说:「会邀请-一起参与这个计划,是因为我欣赏-的才华,还会有什么其它原因?」
田樱挣月兑他的怀抱,站起来面对着他。
「你还要再继续假装下去吗?那一天方先生跟你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明明就是想报复我之前将你误以为是坏人的事情才邀请我的!」一谈起这件事,她还是忍不住情绪激昂。
她的指控让白景明久久不发一语。
「没错,我不否认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当时对-还不是很谅解,可是这并非我邀请-一同作画的唯一原因-以为我会为了报复,随便找一个没有才华的人合作,而破坏我辛苦建立的名声吗?」白景明抬头冷静的迎向她愤怒的表情,没有一丁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的承认,反倒让田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在期待些什么呢?难道她以为白景明会否认,告诉她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如果他这么说,她可能真的会相信吧……
田樱悠悠的叹了口气,深深的厌倦这尔虞我诈的报复游戏。
「好,既然如此,那么让我恭喜你成功了。」她抬头挺胸,仰起下巴,维护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
天啊!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任何人在的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场。
白景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他的怀抱。
「-这个傻瓜!难道-还不了解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一切,老早就超出我所能控制的吗?」白景明在她的耳畔,带着爱怜的轻声指责。
田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任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
「我不是圣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背景影响了我执拗的个性。我不会否认我原本的确是想让-爱上我,然后再拒绝。可是跟-相处的时间越久,我越来越想不起来当初接近-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因为我已经逐渐被-自然、毫不矫情的个性所吸引,无论我如何试着抗拒,最后还是失败了。」承认失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的确是失败了,不过是一个成功的失败,因为这次的失败反而让他有新的体认,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事。
他的声音好轻好柔,带着一种能使人镇定的魔力,所说的话好听到让人不敢相信。
田樱沉默不语。
「-不相信我?」他试着看田樱的眼睛,可是她却闪躲。
他撑起田樱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向他。
「看着我。」他坚定的开口。
田樱不情愿的抬起眼睛瞅着他。
「-真的看不出来我已经爱上-了吗?」白景明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可言喻的情感。
这样的眼神对田樱而言并不陌生,自从发生车祸,这样的眼神时常在他的眼睛出现。
这是白景明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向她表达他的心意。她知道他是个对文字很谨慎的人,但他刚刚竟然用到「爱」这个字,而且对象是她?
「你爱我?」田樱张大眼睛,彷佛置身在超现实的梦境中,又怕醒来只是一场空。
白景明深邃的眼眸牢牢锁着她的。
「如果不是爱,为什么我会改变我的原则?如果不是爱,为什么全身沾满泥巴的-看起来仍是如此迷人?如果不是爱,为什么看见-倒卧在大雨之中,我体会到何谓心碎?如果不是爱,那么-告诉我这是什么?」他一边说着,脸慢慢的靠近。
田樱像是被他的眼睛催眠一样,动也动不了,直到两人的嘴唇紧紧的密合,她才宛如大梦初醒,紧紧的攀附着他,回应他的热情。
这个吻,像是等了一个世纪,像是早就该来了,却一再的错过,好不容易等到了,两人都倾尽所有的热情来迎接。
白景明修长的手指滑入她丝缎般的秀发,紧扣着她的后脑,炽热的双唇既温柔又饥渴的来回占有她的红唇、下巴、耳后,以及如天鹅般细长的颈子。
此时此刻,所有的烦恼全都烟消云散,只能任由感官主宰一切,只有称王。
田樱全身酥软,连张开眼睛的力量也没有,感觉一部分的热情已得到安慰,但又有一部分的得不到满足。
「如果-要我停下来,现在就告诉我。」他靠着田樱的额头,呼吸沉重,虽然身体因渴望而疼痛,可是他还是必须尊重她的决定。
田樱缓缓的睁开眼,直到此刻她才完全的相信他。如果他是虚情假意,如果他是存心报复,那么现在不是最佳时刻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田樱抚模着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既然行动胜过言语,最后她以吻回复。
白景明心中一阵狂喜,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因为他知道这代表了田樱对他的认同。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到他的卧房,落日余晖将整个房间染上了淡淡的橘子色。
白景明将田樱放在床上,隔着衣料亲吻她敏感的肌肤,引发她一阵阵呢喃。
衣服在热情的恋人之间是多余的,两人很快的就发现这一点。白景明大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他厚实的手是如此温暖又淘气的挑拨她每一根敏锐的神经,饥渴的嘴唇又怎能闲着?也跟着在她渐渐的肌肤上亲吻、啃咬,留下一道道属于他的封印。直到田樱被挑逗到全身无力,往后倒在床上,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赤果的四肢交缠,摩擦出更多的汗水与。
性感的爱人知道如何施展他的魔力,让田樱渴望得更多,要求得更多,却只点到为止,不肯轻易的让她满足,让她只能不断的皱眉叹息。
「谁教-让我等-等这么久,这就算是小小的惩罚。」白景明恶作剧似的在她耳边低语。
田樱当然不会是待宰的羔丰,她用力的翻过身,将白景明制伏在床上。
「该死的你!」她假装生气的轻咬他的嘴唇,模仿着他的动作,向白景明证明她也能玩他的游戏。
这并不在白景明预期范围之内,他的身体像着了火,而她像是焚风,助长着野火蔓延。他再也无法忍受,重新接管这一切,让田樱将他紧紧地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