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全垒打 第四章 作者 : 邓芸

盯着心羽把最后一滴鸡汤喝掉,伯-才放下心,但是他却不愿承认,自己对她的关心。

他催促她尽早梳洗后就寝。

“多休息是医生交代的。”他生怕表露一丝关心,这会让他排斥心羽的心彻底改变。

“哦。”心羽顺从的点点头。

他开始关心我了?是不是她的努力软化了伯-的心?

“我上楼去。”心羽说完便离开餐桌,离开伯-的眼前。

夜,突然变得异常宁静。

齐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手中按着电视遥控器,一台选过一台,无由的心不在焉。

是习惯了一回家,便见到心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吗?他轻轻摇头,想否认心底的想法。

然而他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脚步,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二楼主卧室走去。

房门紧闭,他轻声敲门却无人响应。

扭转门把,伯-开启了卧室的门扇,殊不知亦开启了自己封闭的心扉。

心羽甜甜的脸蛋正安稳的沉睡着。

他坐在床侧,静静看着心羽清丽的睡容,她总有办法让男人对她心生赞叹--想起朋友的话语,伯-不得不对自己曾在她身上施予的折磨,心生不忍。

不!他不能如此轻易的卸下盔甲,对她俯首称臣。

或许她是个真心待他又善良的女人,但是他却不愿意轻易的去冒险。

既然不忍心再折磨她,只有用疏远的方法来保护自己。

原本欲伸出去轻抚她脸颊的手,因霎时的心念而毅然收回。

“心羽,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吧。”伯-低声喃喃自语,站起身准备离去。

走到门边,他有些不舍的回眸凝视,然后轻叹而去。

接连两天,齐伯-回到家,便往书房窝着。

这两天心羽都见他匆匆进门,便又匆匆上楼躲进书房,连句话都不肯对她多说。

难道他对她的关心只是昙花一现吗?二天前两个人在餐桌上的闲谈,还看心羽满心欢喜,认为彼此的关系跨越了一大步呢!

现到连她想和他商谈女乃女乃生日宴会的事宜,都被他简单的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而打发掉。

中秋后的第五天,是唐慈云七十大寿的日子,心羽想提醒伯-别忘了这个重要日子,于是鼓起勇气拨了通电话给伯。

“喂,伯-吗?”心羽怯怯的问,生怕她贸然的电话意来他的恼怒。

“心羽?有事?”伯-心中一惊,难道心羽发生什么事,否则怎么会主动打电话找他?

平和的语气泄漏了关心,原先怯生生的心情转而欣喜,“我想提醒你,别忘了今天是女乃女乃的生日。”

“我不会忘的,谢谢你的提醒。”伯-的语气有着出乎意料的客气。

“我等会儿就会先过去,晚宴你要早点到。”

“我尽量准时,女乃女乃那儿就麻烦你了。”

伯-也讶异自己对心羽少了那份霸道,刻意的疏远却让两人之间变得客气。

“那是我应该做的。”

电话中忽地沉默片刻,而两人却又不挂掉电话。

心羽先开了口:“到了女乃女乃家记得要来找我,我会帮你准备一些特别的食物,我怕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心羽真诚的表达心意。

“嗯……好。”伯-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

“再见。”挂下电话,心羽顿觉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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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淡水的齐氏大宅,今夜灯火辉煌,将近百余坪的庭院,南洋杉、松树扁柏、罗汉松也被灯饰点缀得有如圣诞树。

唐慈云的姐妹也都携家带眷光临齐府,整个齐家大厅热闹滚滚。

齐伯-处理完公事后,及时赶上开席未久的餐会,而唐心羽早已于上午就来帮忙打理一切。

唐慈云坐在古董椅上,满面笑容的和老朋友谈天。

“女乃女乃,生日快乐,对不起,我来晚了。”齐伯-凑向她身旁亲吻面颊,奉上礼物。

“公事忙完啦,快去吃些东西吧。”唐慈云拍拍孙子肩膀。

“阿云哪,你真是好福气,孙子把这场面弄得真好,餐点也很可口。”唐慈云的好友夸赞着伯。

“是啊,多亏我那乖巧能干的孙媳妇,晚上的菜单都是她设计的,场地置也都是她和承包厂商一起研究的。”

“真的呀,真是恭喜你呀,阿云。”

伯-听女乃女乃和友人赞美着心羽,让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搜寻着心羽的踪迹。

一袭合身旗袍的背影,直泄于腰际的长发,顿时吸引住伯-的目光。

才想举步向前走近她身畔,却看见唐耘正和心羽谈笑着。

与心羽对话而流露出和煦眼神的唐耘,不经意的越过人群对上齐伯-闪着火焰的双眼。

他总是与唐耘不对盘。

“女乃女乃,唐耘怎么也来了?”伯-退回唐慈云的身旁低声问。

“哦,今天我也请了一些离开育幼院的孩子,我想,老人家聚会总是太安静没朝气,多几个年轻人才热闹。”

“唐耘以前在育幼院和心羽感情很好吗?”

“心羽和唐耘兄妹同一个时间来育幼院的,所以他们自然会比较熟稔。”

“这么说感情应该不错。”伯-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很难理清是什么感觉。

“可惜,唐洁今天没办法来,不然心羽会更高兴。”

“电灯泡没来。”伯-在口中咕哝。

“什么没来?”唐慈云听不清的问。

“喔!我是说唐耘找到工作了吗?上回听他跟心羽说正在找事做。”伯-胡乱找话题,转移刚才女乃女乃的问话。

“他和唐洁在一家餐馆做事,唐洁当会计,唐耘在厨房帮忙想学功夫。”

伯-无心的问题,倒也让他得知唐耘不少事。

唐耘明知齐伯-已到达,却故意不告诉心羽,仍恣意的与心羽边聊边往外走。

不知情的心羽,内心正惦念着伯-迟迟未到,殊不知他正隐匿一旁,观察着两人私下的互动。

“心羽。”唐慈云叫住正要往庭园走去的心羽。

“女乃女乃,有事吗?”心羽停止脚步。

“厨师刚才找你,你去看看。”唐慈云说。

“是,女乃女乃。”心羽转身走向厨房。

唐耘见心羽被临时叫开,便径自走出大厅站在门前走廊。

他今晚西装笔挺,看起来一派潇洒。

齐伯-随后走向他。

“唐先生,还在等我的老婆吗?”齐伯-语调涨满着不友善。

唐耘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只想和她道别后再离开。”

“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你的感情泛滥了些,是不是应该认清心羽现在的身份,适可而止。”

“齐先生,你太多心了,我和心羽是旧识,多谈些话并无不妥,倒是你,该收起那种猜忌的心和尖锐的语气。”唐耘面色冷淡,不客气的说。

“请你弄清楚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说话,注意你的态度。”

“想赶我走吗?不用费事,我只想和心羽再说几句话,说完就离开。”

“当我的面说这种语,不觉得不得体吗?从现在起,我会要心羽不许和你再见面。”

“她是你的东西,还是你的囚犯?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专权、跋扈吗?”唐耘瞪大眼睛。

齐伯-骄傲霸气的目光,如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烧。

“我自己的老婆要怎么对待,是我自己的事!现在请你离开齐家。”

唐耘强忍下怒火,平复着因气愤而起的喘息。

“为了心羽,我现在就走,但是我警告你,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心羽,否则……”唐耘执起的拳头青筋暴露,他按捺下自己暴躁的脾气,轻蔑的瞪向齐伯-,不再说话的调头离去。

他如此护卫着心羽,他爱心羽有多深?齐伯-思索着唐耘刚才的行为举止。

如果众人皆称赞她,而唐耘又如此爱她,是不是自己也该调整看她的角度和心态?!

或许,他真该庆幸心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让他不用与人辛苦的竞争。想到这点,让齐伯-嘴角漾出笑意。

他突然觉得有点想她,而这种想念像是一种享受!

齐伯-靠向门柱,点了根烟,朝天空吐出烟圈。

今晚有秋天的味道。

“伯。”心羽手捧着托盘,装着点心,“吃点点心吧,女乃女乃说你来很久了,还没吃过东西。”

专心享受吞云吐雾的伯-,被心羽吓了一跳,赶紧把烟捺熄,他不习惯在人前抽烟,怕让人不舒服。

他看向心羽,今天的她有着中国女性特有的东方美,长发披下衬托她的脸庞更有型,她白皙的肤色让柳眉大眼更分明,樱桃小口更嫣红。

“这么多,我哪吃得完。”伯-看着满托盘的菜。

“我们到凉亭去坐着吃吧。”心羽大眼闪烁着。

在凉亭内就坐后,心羽把点心一小碟、一小碟的取出,最后掀开一碗汤。

“特别为你炖的牛肉松子汤。”心羽让砂锅的热气熏得脸暖暖的。

“为什么另外炖汤给我?”伯-端过来放在面前嗅了一下。

“这份食材有滋补五脏、润肺、增强体力的功效,你常忙到三更半夜又抽烟,喝这味药膳对身体很好。”

伯-尝了一口后,就大口大口把它喝完。

心羽在一旁看得很满意,总算没白费心思。

“你怎么没去找唐耘?我记得你和他原本要离开屋子的。”伯-忍不住要知道,他们俩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他不是离开了吗?我原来是要送他出门的,但是厨师叫我去端这碗补汤,我就没送他了。”

“原来如此。”伯-说完,又举箸夹向那一碟碟菜肴。

“你来怎么没找我呢?我早帮你留好点心了。”

伯-不知该回答什么,因为他根本存心躲在一旁观察她和唐耘,而现在又感到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心羽将用完的碗碟收齐,放进托盘里。

“心羽。”伯-喊住准备离开的妻子。

“嗯?”捧起托盘的心羽等待着伯-开口。

“谢谢你,女乃女乃今天很高兴。”

“那你呢?你高兴吗?”心羽月兑口问道,她想知道她在伯-心里是不是依然不堪。

“我……我也很高兴,尤其是你为我准备的。”

“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只要我是你的妻子,我便会尽责做好我该做的,也不会停止照顾你的。”

“你真的这样认为?你会尽责的照顾我?”

“是。”心羽肯定的说。

“就算你不爱我,只要我是齐太太,我还是会服侍你一辈子。”

“你真的想改变我对女人的看法?”

“是,并非每个女人都像你之前遇到的女人一样。”

“你知道些什么?”伯-惊讶心羽提到之前的女人。

“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你的心容易碎,我会小心呵护。”心羽看向他的眼,眼里闪着光芒。

“我想,或许我该改变我的想法。”

“为我而改吗?”

“为你而改。”

“为什么突然想要改变?”心羽放下托盘。

“因为我看见一颗诚恳的心。”伯-站起身,看向低他一个头的心羽。

“我的心你看见了?”

“嗯,我希望我不会错看你。”伯-拥心羽入怀,抚模她的长发,“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永远不会。”心羽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

她想这样抱着他已经好久了,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如此想望着。

他一天一点的陷落在她柔情似水里,就在今晚,他被她完全攻陷,她让他拥有从没有过的幸福与被关心的感觉,他再也无法假装不在乎她的存在。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会改变长久以来的想法,而试着接受我。”心羽继续赖在他的怀里。

“其实是别人影响了我,从旁人对你的看法。”

“为什么需要旁人的看法才能改变你?”

“我知道自己被愤怒的心封锁太久,总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自从接二连三的听到赞美你的声音后,我才提醒自己,或许真的有一位天使正守护着我,而我却不知珍惜。”

“不急,我会等下去,你初启的心扉没办法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爱,你可以慢慢的习惯,不需要勉强。”

伯-稍稍推开腻在怀里的人儿,让她看着他。

“你真的有这么多耐心等待我?”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想寻到一丝虚假,但只见到满满的纯真。

“嗯。”心羽认真的点点头。

“为什么?”

“虽然我们之间还谈不上男女之间炽热的情爱,但是爱有许多种,我们现在是夫妻,是一种亲情的恩爱,永远相依为命、患难扶持的真情。”

爱,他现在对她的感觉应该还算不上爱吧!他现下只把她当作是一位亲人,一个需要朝夕相处的伴侣。

“我们到厅里去吧,免得女乃女乃找不到我们。”伯-接过心羽手上的托盘,这是表现体贴的一小步,却是他们之间的一大步。

心羽心中雀跃的想:伯-已慢慢的接受她了,加油!唐心羽,你可以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美好,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管家推来了三层蛋糕,上头点燃七十岁的蜡烛。

大伙唱完生日快乐歌,催着女乃女乃许愿,唐慈云闭眼默祷后吹熄了烛火,大伙兴奋的笑着拍手。

唐慈云拆开所有礼物,最后才拆伯-与心羽的。

“心羽送女乃女乃玉镯,伯-送女乃女乃西藏天珠,你们真有心,女乃女乃很喜欢。”

“我说咱们这群姐妹们,就属阿云最好命。”唐慈云的好友忍不住羡慕的说。

“其实,我最喜欢的礼物是我刚许下的愿望。”

“是什么快说出来,好让伯-和心羽明年买来送你呀。”不愧是唐慈云的好姐妹,配合的真好。

“是啊,女乃女乃您说出来嘛。”心羽也劝着,丝毫不知女乃女乃有阴谋。

“那……伯-,你想不想知道女乃女乃明年要什么礼物!”

伯-一时不察的马上说:“当然想,女乃女乃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好吧!看在你们俩这么孝顺,我就直接说了。”

唐慈云颇具深意的看看两个孩子。

“女乃女乃明年此时想抱个曾孙子。”

唐慈云说完,全场大笑,而伯-与心羽则羞红脸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这还不简单,从今天起两人多加油就成了。”女乃女乃的好友们笑着说。

“女乃女乃的愿望既不苛求又容易实现吧!”唐慈云看着两个不说话的孩子,她不用这个方法,想必两个人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接受彼此。

“女乃女乃放心吧,我和心羽不会让您失望的。”伯-说完,眼睛飘向心羽,心羽则低头满颊红云。

“大伙都听到啦,明年我不做寿,是要帮曾孙子做满月。”

满厅堂一阵欢欣笑声。

宾客在吃完蛋糕后,陆续告别离去。

唐慈云坐在椅上喝着参茶。

“刚才你们不是为了哄女乃女乃开心,才在客人面前说的吧?”唐慈云喝完覆上杯盖。

“女乃女乃,伯-不敢。”

“当初女乃女乃执意要你娶心羽,是因为心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性子好,有耐心又会体恤人,女乃女乃就你这么个孙子,真怕你成家后过得不好,所以,女乃女乃把最信任的心羽嫁给你。”

“女乃女乃的苦心,伯-了解。”

“今天你和心羽之间,不是她配不配得上你,而是你有福气能娶她为妻。”

“我会珍惜女乃女乃的安排。”

唐慈云笑着点点头,又看向心羽。

“心羽,答应女乃女乃,永远做伯-最坚强的后盾,不论他如何待你,看在女乃女乃的份上,你要多担待。”

心羽点点头,害羞无语。

伯-伸出手搂住心羽的肩,用行动让女乃女乃安心。

“天晚了,你们回去吧。”唐慈云催他俩回家,送到家门口又说:“希望有一天你们都能回到大宅子来住。”

伯-牵着心羽的手,对女乃女乃颔首后,与心羽踏着夜色往两人都不可知的未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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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梳洗后,便抱胸靠在窗前看着街景,街灯闪烁有如她此刻心跳的节奏,不懂自己今晚为何如此紧张。

伯-敲了下门,便推门而入,心羽转身看着他缓步走向自己。

“今晚开始,我睡这儿可以吗?”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伯-将心羽拉进自己的臂弯,让她与他的脸贴近,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鼻息及呼在脸上的热气,她知道他的正一波波的掀起浪潮。

“我说过,若要再碰你,必须经由你同意,今晚,你允许我这么对你吗?”说完后,他正解开她胸前一颗颗钮扣。

心羽睁着迷蒙的大眼,对他顺服的点点头。

他吻上她的唇、她的眼,享受她胸前的柔软

今晚,他必须温柔待她,他欠她一个浪漫多情的洞房花烛夜。

心羽趁黑暗中,侧脸偷偷拭去眼角沁下的泪珠,此刻的她为自己幸福的感觉而哭,她不再是孑然一身,她现在有了最亲密的人,这个人将与她相依为命,漫漫人生路上,有齐伯-与她为伴,有他强壮的臂弯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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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两人情感的进度尽在不言中。

齐伯-每天必会亲尝心羽的手艺后才去上班,午、晚餐也准时回家与她一起用餐,若是遇到应酬也会电话通知,要她别等门。

伯-也常常利用工作空档,拨电话给心羽和她闲谈,虽然每天相处在一起,然伯-这个小动作总令心羽甜蜜在心头。

又是一个超时工作的夜晚,新的投资案正困扰着齐伯-,让他已连续多日加班,无法回家陪伴心羽。

齐伯-正理首在如山的卷宗堆里,而办公室悄悄的走进了一位访客。

林南茜不知忍耐多少天了,得知齐伯-今天会加班,她决定上门找他谈谈。

因为现在社交圈正盛传着,齐氏企业的大老板收心了,现在一心一意的守着娇妻,连应酬都鲜少参加。

怎么可能呢?

原先她是不相信传言,但这阵子她不但不再听他召唤她,连她打电话找他也都被挡下,让她不得不冒着被他吼骂的危险,硬着头皮上公司一探究竟。

齐伯-感觉桌前站了一个人,抬起头来,看见南茜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我不是叫你别来公司找我的吗?”齐伯-几乎是用吼的。

“可是人家又等不到你的电话。”南茜口中发出嗲声。

“已经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齐伯-不给她好脸色看。

“你说我会想做什么?”南茜用那双涂着厚黑眼线的眼瞅着他,哀怨的说。

“我现在很忙,没事别来烦我。”齐伯-说完后,便低头不理会她。

“忙着讨老婆欢心,就把我甩到一边去了是吗?”

“别胡闹,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实林南茜很清楚齐伯-对她的态度,她只不过是众多女友里较幸运、待在他身边较久的而已。

刚开始时,齐伯-就明白告诉她,不会有名分,只许乖乖等着他的召唤,而现在林南茜因心羽的出现,让她突然想赌一赌。

只要要点小心机、小计谋,击退那愚蠢的唐心羽,齐家少女乃女乃的位子就非她林南茜莫属了。

“我林南茜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吗?你好没良心啊,需要我的时候就视我如珍宝,不需要我了,找你都找不到。”南茜边说边擦眼泪。

“你倒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宝过。”

“那你以前老叫我陪你,又作何解释?!”

“我只不过当你是个玩物,要当我齐伯-的宝,你不配。”伯-对风月场所中的女子,打心底瞧不起。

“我不相信,一定是那个唐心羽给你下了迷药了,在她还没出现时,我们一直是要好的。”

“那是因为我要外界认为我喜欢玩弄女人。”

“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当唐心羽的面和我亲热,你明明是爱我的,伯-,不要和我开玩笑好吗?”南茜转而用哀求的语气。

“那是为了要气走她,我不想和任何女人结婚,不想让女人绊住我。”

“你……你又为什么和她结婚,而你结婚我也不去闹,看我多么爱你呀!”

“和她结婚,只为了想为齐家延续后代。”伯-随口敷衍。

“我也可以帮你生儿子呀,-,我不计较名分,只要你别不理我。”南茜跪下来抱住他的腿。

“你也配?一双玉臂千人枕,我怎么知道你生的孩子会不会是别人的种?”齐伯-绝情的羞辱林南茜。

林南茜冷着脸站起身来,拭掉泪。

“齐伯-,你等着付出代价吧。”南茜说完,挺直腰杆走出齐伯-的办公室。

掩上门的-那,林南茜冷笑着,自套装口袋拿出迷你录音机,将它小心收入皮包内。

齐伯-,咱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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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被这可恶的女人搅和得这么晚,都忘了打电话给心羽。”

他收拾好公文,匆匆赶回家,生怕妻子等门等累了。

走进客厅,灯亮着,一眼就看到心羽疲倦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屏幕还亮着,他轻手轻脚的关掉电视,突然的安静,让心羽从睡梦中醒来。

“回来了?”睁开眼的心羽和伯-正眼对上。

“我正想偷香,却天不从人愿,让睡美人自己醒来了。”

心羽被逗得羞红脸,“人家等很久了。”

“所以,为了补偿你,让为夫的我抱你上楼去。”

“嗯……好吧,给你效劳的机会。”

齐伯-魁梧的身材,抱起娇小的心羽并非难事,但要爬上阶梯就有些吃力了。

“-,我现在感觉好幸福哦。”心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齐伯-每上一阶就会吸一口气:“我也很幸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的你,抱在手里让我觉得幸福太沉重。”

“早说嘛,我下来自己走就是了。”心羽捶了伯-胸膛一下。

“不,还是让我服务到底,这种沉重的幸福很甜蜜。”

“喂!你现在好象体力大不如从前,有点虚哦。”心羽顽皮的用话来激伯。

“什么?身体虚?!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什么时候害你啦?”

“和我夜夜春宵,才会让我身体变虚。”

“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女乃女乃。”

“为什么怪女乃女乃?”伯-问。

“她给的期限快到了,你算算嘛,明年的生日要抱曾孙子,再不加油努力,怎么交差?”心羽说。

“唉!认了,谁叫我上了两个女人的贼船呢!只好赶紧加油。”

齐伯-抱紧唐心羽,三步并两步的奔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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