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羽刚开着伯-的车出门,南茜就登门造访。
伯-甫开门,便看见南茜穿著暴露的站在眼前。
“不请我进去啊?”南茜嗲声的说,眼神魅惑。
对于南茜突然出现在眼前,伯-怔愣住。
“你怎么来了?”
南茜一派轻松的模样,大方的在客厅沙发坐下。
“你忘记啦?我们约好在你家见面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伯-站在南茜面前,挑着浓眉的脸上摆着明显的不悦。
“我到公司随便抓个人问也问得出来,凭我们的深厚关系,谁敢不告诉我?”
齐伯-虽然拥有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恶名声,但是他向来不带女人回家,更别说让外头的女人找上门。
南茜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伯-同意,怎会错失机会,隔天马上就来到齐伯-的住所报到。
伯-沈着脸,为自己一时不察懊恼着。
南茜施展她惯用的八爪功夫,攀住伯-挺拔的身躯。
“哎哟,人家想你嘛,忍不住就跑来了。”虽然是齐伯-亲口应允的,她还是怕他翻脸轰她出去。
伯-不发一语在自己刚才坐的单人沙发坐下。
“那个小新娘恐怕没办法给你快乐吧?”
南茜跟着过去,坐在椅子扶手上,双臂搂着伯-的肩,不停的揉捏轻抚。
伯-微勾着嘴角,“你怎么知道她没办法让我快乐?”
“昨天瞧她那副单纯的模样,连我和你在贵宾室幽会,都不敢吭声,我就知道头昨晚一定委屈了。”
南茜把脸贴近齐伯-的脸颊,想逗弄他的。
“你真懂我的心。”伯-被她这一说,心里有股想作弄她的冲动。
就拿她来试一下唐心羽,看她对他的顺从度有多高。
“我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当然懂你的心。”南茜滑进伯-的怀里,坐在他颀长的腿上。“人家可是爱死你了,你却不珍惜,还跑去和唐心羽结婚。”
伯-顺势搂住她的柳腰,“依你看,我要怎么样才能甩掉她,我女乃女乃可是她的靠山!”
伯-的话,简直让南茜乐歪了,看来,只要她略施小计,就可顺利递补上齐少女乃女乃的宝座了。
“这还不简单,只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比什么方法都有效,如果让她日子过得太舒服,就怎么赶也赶不走了,何况还有女乃女乃在背后撑腰。”
齐伯-冷哼了声,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自己会想不出来?她还真以为自己聪明绝世?笨女人。
南茜听见伯-的哼声,以为他是高兴的发出笑声,随即更加得意忘形的献计。
“我看这样吧,咱们就分三个阶段来恶整她。”
“哦?”齐伯-听南茜有阶段性的恶整计划,禁不住对她的坏心眼另眼看待。“你说来听听。”
“第一阶段就是从今天起,我每天都来你家里,当她的面和你浓情蜜意,让她看在眼里,有苦说不出,然后在她忍不住想和你大吵大闹,你就可以借题发挥给她颜色看。”南茜一脸得意。
拙女人,当着老婆面搞女人,就算太太想闹,他也无个理字站得住脚,还要怎么给她颜色看看?
“嗯……那第二阶段呢?”齐伯-嗤笑在心里。
“第二阶段……还没想好,我一定会从长计议,等我想到马上跟你说。”
“也好。”齐伯-拍拍南茜的,要她从自己腿上站起来。
两人起身后,伯-伸了一下腰身,“我上楼去看看计算机里有没有公司传来的事要处理。”婚假期间,齐伯-仍不忘公司的业务。
“我陪你。”南茜可黏得紧。
在跟着上楼时,南茜在室内瞄了一圈,然后发出疑问:“怎么都没看见唐心羽?”
“她去买菜。”齐伯-不想多说,简短丢出一句话。
“那……我可以跟你要一样东西吗?”南茜眼神溜来溜去。
“说啊。”踏上二楼后,在书房前停下来,齐伯-问南茜。他今天对南茜可是出奇的有耐心。
“我想要你家的钥匙。”南茜大胆说出极可能触怒齐伯-的话。
齐伯-黑眸一亮,闪出令人畏惧的眸光。
他沉思片刻,然后语带保留:“让我考虑看看。”
这个女人还真会得寸进尺!不过给她钥匙,让她可以自由出入齐家,也不失是个气唐心羽的好法子。
qizonqizonqizon
看着架上满满的蔬菜水果,心羽尽挑着伯-喜欢吃的食物。
结婚前,唐慈云便先告知她伯-的喜好及饮食习惯。
心羽在超市购物完,便片刻不敢耽搁的赶回家。
心羽回到家便一头栽进厨房,忙了半天,将饭菜端上餐桌,摆好餐具,便欲唤伯-下来用餐。
她出门时用伯-的车,回到家没见他,直觉他应该是回卧室补眠或书房看书。
心羽先在主卧室不见他的人影,随即走向书房。她举手敲了门,却未得到回答,便伸手扭转把手将门推开。
一开门便见,伯-坐在椅子上,南茜则坐在他腿上,双手攀任伯-的脖子,两人正热吻着,而伯-的手则在南茜身上探索着。心羽讶异的张口,久久无法言语。
许久……男女主角才发现门口呆立着一个人,同时看向她。
“对……对不起,我有敲门,但……”心羽的样子倒像是她犯了错。
南茜从伯-腿上站了起来,扯扯裙摆拢摆头发,一点也不觉羞愧。
伯-冷冷的问:“有事吗?”
“我把午餐做好了。”
“知道了。”
见伯-一点也不想多说话的表情,心羽便转身下楼。
心羽边走边想,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就算他们相爱也不能无视于她的存在呀,毕竟她是齐伯-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也有自尊的啊。
她脑子无法思考,茫茫然的坐在沙发发呆。
南茜勾着伯-的手肘下楼,两人直接在餐厅就坐。
“-,她才摆两副碗筷。”南茜撒娇的说。
“心羽,你不知道有客人吗?”伯-对着坐在沙发的心羽说。
“那是给你们用的,我已经吃过了。”心羽扯谎,不过,她实在也吃不下去。
“真的吃过了?”伯-对心羽失神的样子又忽生不忍,显然他的举止在心羽身上收到效果了。
“是,你们请慢用。”心羽回完话,便躲进厨房。
饭桌上两人谈笑的声音,不时传进心羽的耳里,她只能用力的刷洗锅子,盖过不想听的声音。
一连几天,伯-不曾睡过主卧室,而南茜也未停歇的日日造访,心羽内心很明白,有了南茜,伯-是不会理她的。
无聊的十天婚假,心羽做了伯-与南茜十天的女佣;终于,齐伯-销假上班了。
心羽帮他提着公文包在客厅等他。
“吃完早餐再走吧!”心羽看他下楼,马上说。
“不吃了。”伯-整整领带,拿过公文包便往外走。
他毫无情感的表情仍然透着酷帅,让人不得不着迷。
“别乱跑,我随时会打电话找你。”丢下这句话后,齐伯-便开车离去。
心羽机械似的过日子,平淡又乏味。
伯-上班后,心羽做的早餐不再有人捧场,甚至常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晚餐,但是她还是得做,她怕有一天,他真的回来时却没准备。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曾叮咛她不可以乱跑,因为他会打电话掌控她的行踪,可是他从未打过一通电话,甚至害她熬夜为他等门到天明。
午间新闻正播着气象报告,播报员说出的日期,让心羽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后天是中秋了,女乃女乃该过七十大寿了吧!”心羽想起每年她都会送唐慈云一份小礼物。
看看时间,心中暗忖:出去买份礼物再赶回来做晚饭应该来得及……
***wwwcn转载制作******
在百货公司挑选一只翠绿玉镯当做礼物后,心羽漫步在台北街头,下午三点半,虽然有高楼林立的阴影,但丝毫没有秋天的气爽。
经过“迪菲亚”,心羽心血来潮的走进去。
迪菲亚分室内及露天两区,心羽挑选阴凉的花棚下,点了份下午茶。
斟出粉红色花茶,细细品尝着蓝莓慕斯及一阵阵拂面微风,让心羽有股逃月兑牢笼的自由感。
迪菲亚室内靠窗的双入座位,齐伯-正与厂商洽谈公务后,彼此闲聊近况。
“齐兄,你看花棚下的那个女孩很吸引人。”厂商林先生突然把目光投注在心羽身上。
“喔?”齐伯-好奇的顺势看过去。
那个吸引人的女孩正是唐心羽。
“现在女孩子,很少有这种恬静典雅的气质,在街上看到的多半是非男非女的中性打扮,不然就是在职场想要跟男人拼个高下的女人。”
齐伯-听着林先生赞美着心羽,脸色愈来愈沉重。
“像我们每天在商场冲锋陷阵,回到家要能看到像她这样的老婆,再累也愿意。”
他从来不知道心羽在别的男人心目中评价这么高。
心羽享受最后一口花茶,身旁坐位坐下了一位男士。
“小姐,我可以坐这儿吗?”陌生男子摆明了想搭讪。
“你坐吧,我要走了。”心羽提起皮包、拿了账单,便走进室内区付款离开。
窗边的两位男士,目光随着她移步,林先生是依依不舍,而伯-则是眸光冷冽。
qizonqizonqizon
才进家门,电话便响个不停,心羽跑步去接。
“喂?”心羽喘着气。
“你上哪儿去了?”齐伯-劈头一句,口气暴躁。
“我……”
“在想说词吗?”伯-几乎是用吼的。
“我上街买东西。”心羽怯怯的说。
“我不是说不许乱跑吗?为什么上街?!”
心羽被凶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是失去自由的笼中鸟。
“我想,中午又不用做饭,所以去买份礼物。”
“什么礼物?”
“女乃女乃生日快到了,我买只玉镯想送给她。”
“别拿女乃女乃当挡箭牌,我什么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在迪菲亚和男人约会!”他明知是那男人上前搭讪,但是他偏要误会她,这股莫名其妙的气,他就是想出在她身上。
“我没有……”心羽快哭出来了,一向安分守己的她,觉得好委届。
“以后中午也不许出去,我要回去吃午饭,每天乖乖的在家做饭吧。”
“伯-,你太无理了。”心羽依然语调温软,“你从来不回家吃饭,却要我餐餐做饭。”
“是你自找的。”齐伯-用力挂掉电话,心里还生着闷气,他不是早警告她了,齐家的门好进,日子可不好过。
心羽想不透伯-的阴晴不定,他是真的不好相处?还是专门找她碴呢?虽然偶而也会听他流露一句关心,但总模索不到他的心意。
或许他是痛苦的,不能和南茜相守,还得每天面对乏味的她。
夜深了,看着一桌由热变冷的饭菜,心羽提起沉重的眼皮收拾着,心里早巳习惯这种结果。
齐伯-醉醺醺的走进家门,心羽赶紧放下收拾的碗碟,拿双拖鞋给他。
齐伯-整个人瘫进沙发。
“喝口茶醒醒酒。”心羽温柔递上茶水。
齐伯-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拿过茶喝了一口。
“有人说,只要男人回到家能看到像你这种老婆,就算再累都愿意。”
心羽被他瞧得不知所措。
齐伯-伸手抬起心羽下巴,“瞧你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外头不知勾引多少男人。”
“伯-,你醉了。”心羽把他的手拿下。
“我没醉,清醒得很,唐心羽是我的老婆,你说对不对?”齐伯-举止突然像个要赖的大孩子。
“我扶你上楼睡觉吧。”心羽七手八脚的推拖拉,好不容易才把齐伯-弄上楼。
安抚他在卧榻睡下后,心羽升起担心的感觉,不知道明日伯-清醒后,会不会怪她自作主张,误会她想引诱他。
心羽关掉室内照明,扭亮夜灯,坐在床侧看着伯-睡得香甜,忍不住伸手轻抚他出色的轮廓。
“伯-,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让人亲近。”
帮他盖上被,心羽放好他的手臂在其身侧,正欲离去,伯-的手握紧她的手,口中喃喃的说:“陪我,别走。”
他是在叫她留下来吗?他确定没叫错人吗?还是他把她错当成南茜?听他依赖的说出这句话,就算不是她,她也满心甜蜜。
伯-在睡梦中,看见心羽温柔的对待,却深感被孤独包围,这种恐惧早在他九岁那年深植心田,虽然他是个男孩子,但也需要父母为伴,那年母亲弃他而去,父亲整日忙于扩展事业版图,在他需要亲情的时候,陪他的是毫无血缘的佣人及管家,这辈子他再也不相信会有人用真心待他。
爸爸去世后,看着继母大闹着要分家产,又让他见识到人性的丑陋,也让原本定居国外的女乃女乃又回到国内收拾残局,丧夫丧子的中年妇人得撑起齐氏天下。
就算女乃女乃给他的爱比父母多,但他还是孤独的,上帝能让他遇见共度今生的真心伴侣吗?他实在不愿再重蹈父母之路。
“真的要我陪你吗?”心羽轻声的问。
伯-侧个身,蒙陇中看见心羽俯视着他,那双热切关怀的眼充满期待。
伯-嘴咕哝的动了几下,便再次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用对刚才说的话负责。
qizonqizonqizon
清晨,齐伯-起床伸个大懒腰后走下楼。
心羽不在?但早餐在桌上。
他走到桌边才看见一张纸条,是心羽留的,她买菜去了。
“买菜?”伯-看看手表,“已经这么晚了。”上班要迟到了,虽然是自己的公司也不能做坏榜样。
原本想吃完早餐的,又因怕赶不上上班而作罢。
昨晚,他依稀记得心羽温柔的陪着他,早晨醒来发现是在主卧室,让他更肯定昨晚那份依赖相亲的感觉。
齐伯-到公司时,正好赶上开会,冗长的议程在各个主管轮番上阵后,顺利完成。
“总经理中午没有约会,需要订餐吗?”陈秘书跟在快步离开会议室的齐伯-后头。
“好,吃简单点,订便当吧。”
齐伯-走进办公室,翻阅刚由小妹送进来的电话纪录,才开个会就有十几个人打电话找他。
当他看见厂商林先生的留言时,让他想起林先生赞美心羽的话。
他按下电话给陈秘书:“中午的便当取消。”
“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未等他响应,南茜已推门进来。
“最近在忙什么,我都找不到人。”南茜一见到伯-就抱怨。
“我忙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齐伯-对南茜常常不请自来又毫不避讳的行为,有些恼火。
“哎哟,人家想你嘛。”南茜见伯-脸色不对,马上施展嗲功。
“找我有事?”今天看到她,让他心生不耐。
“陪人家吃午饭。”南茜依在他胸前拨弄着领带。
“今天中午我要回家吃,不能陪你。”
“回家吃唐心羽做的饭,那真是太好了,好久没尝到她的手艺,还真有点想念,我和你一道回去。”
“改天吧!”伯-马上拒绝。
“好嘛,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帮你气气唐心羽的吗?怎么你现在心软啦?”
南茜早知道齐伯-这个婚结得不情愿,现在只消抓住齐伯-的心态,挑弄一番,他就会被拨弄出火气,那唐心羽就没好日子过。
凭她也想争齐家女主人的位子?!哼!南茜满月复的坏水。
“好吧!不过你得适可而止,给我安分点。”齐伯-被她这一提醒,又忘了回家的原意。
南茜狐媚的脸上,露出短暂的胜利微笑。
qizonqizonqizon
按了许久门铃,不见人应门,齐伯-自己掏出钥匙打开门。
“心羽?”看屋内寂静无声,齐伯-喊着。
“人不在,八成出去玩了。”南茜朝沙发椅坐下。
“不可能。”伯-走到饭桌看了一眼,心羽已经做好了午饭。
“别管她在不在,我们吃饭吧。”
“你先吃,我上楼看看。”
伯-不愿相信,心羽竟敢再往外跑!
推开主卧室,心羽躺在床上。
“心羽。”伯-走近再叫了一次。
心羽面色潮红,睡得很沉。
伯-觉得有点不对劲,轻抚她额头。
“她在发烧。”
伯-拨了通电话,请来医生帮心羽看诊。
“依处方笺去药局拿药,按时服用,烧退就好了。”
“谢谢。”
“让她多休息。”
“是。”-
送走医生,伯-急着回房看心羽。
从不认为自己会对她付出关心,但今天看她孤单一人躺在床榻上无人照料,油然升起怜惜之情。
看她睡梦中,呼吸逐渐平稳,伯-这才放心的离开房间。
“她怎么啦?”南奉假意关心。
“重感冒。”
“-,那可是会传染的,离她违点。”南茜一副嫌恶的嘴脸。
“是会传染,所以你赶快离开。”伯-对南茜忽然十分反感,帮她拎起皮包交到她手上,推她到门边。
“那你……”
“这是我家,别忘了。”伯-给她一个寒霜的脸色。
深谙伯-性情的她,识相的离开。
齐伯-拨了电话,告诉陈秘书下午不去上班。
他在冰箱里找到一只鸡,便挽起衣袖帮心羽熬了一锅鸡汤。
qizonqizonqizon
退烧后,全身有种虚月兑的感觉,心羽奋力的坐起来。
“天黑了,该做晚饭了。”心羽掀开被褥下床。
走到楼梯口,厨房飘来香味,心羽纳闷着一步一步走下阶梯。
室内灯亮着,有人来吗?会是女乃女乃吗?
出乎意料的,心羽看见伯-和她微笑相对。
“你怎么在家?”
“帮你做晚饭。”
“帮我?”
“你病了,还好中午我回来。”
“谢谢。”心羽有点受宠若惊的说。
“先喝碗鸡汤再吃饭。”伯-示意心羽坐好。
心羽合作的吃下伯-交到手上的食物。
“以后不舒服要打电话给我。”伯-投来关怀的眼神。
“我……没有你的电话。”心羽小声的说。
齐伯-恍然大悟,他以前故意对心羽的漠视,竟让她求助无门。
“我现在就写给你。”伯-写下了公司及行动电话的号码。
对齐伯-突如其来的关心,心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几天你需要休息,家事不用做了。”
“明天就会好的。”
“还怕以后没得做吗?放心,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怕出人命。”齐伯-这么说就是怕心羽发现他心软。
“我知道。”原本有着感动的情绪,一下子全消失。
“知道就好,赶快养好身体,女乃女乃的生日可不能缺席。”
“女乃女乃生日要请客吗?”心羽记得女乃女乃每年生日都不愿惊扰大家。
“女乃女乃今年的生日,她的姐妹淘要到老宅子办生日宴。”伯-吃着自己做的晚餐。
“女乃女乃一直不喜欢太热闹。”
“她说齐家老宅太冷清了,想借我们刚结婚的喜气还在,让老宅子再热闹一下,看能不能人丁兴旺。”伯-特别把最后一句声音加重。
心羽当然明白女乃女乃的意图,她低头猛扒饭。
“我做的菜好吃吗?”伯-看她埋头一直吃,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
“嗯。”心羽胡乱应着,其实以一个男孩子来说,这样的技术顶好了。
“你还没嫁进来以前,我都自己料理三餐。”伯-今晚和心羽聊天聊得特别多。
“不请佣人?”
“我不喜欢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我伺候你?”心羽直接了当的问。
“因为你不听劝,只好要你亲自体会,要伺候我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我认同你,否则我永远无法满意。”
“主观太强。”
“除非你能扭转我对女人的看法,不然我没办法认同你。”
“这些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伯-用完餐站起来,“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关住我一辈子。”
心羽心里其实很明白,伯-根本不愿接受她。
“所以,你要把身体养壮,随时面对我的挑战。”
伯-面带笑容的走向客厅。
自从看见她病倒的模样,他的心湖起了阵阵水纹,霎时乱了心绪。
她是那么的柔弱而显得无所依靠。
她是一个需要呵护及保护的小女人,一个他应该捧在手心珍惜的妻子。
但是,在心深处的一个意念,却拉扯着他,让他想放下,却又时时泛起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