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也瘋狂 第四章 作者 ︰ 子纓

「是這里嗎?」毅剛停下車,看著眼前的小公寓。

「對!這里的二樓。」亞璇連忙下了車,沖向樓梯里。

「小亞,等等我!」毅剛喊著,好不容易才在小巷子里找到了停車位。

亞璇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發現客廳沒人。

「小吟……」她低喊著。

「怎為了?你朋友呢?」毅剛也上了樓,進到屋子里。

亞璇搖搖頭。「找找看好了。」她走入主臥室,而毅剛則是在客廳等著,畢竟是女孩子的閨房,他不便進入。

「啊……」亞璇尖叫一聲。

毅剛連忙沖進主臥室內,卻發現亞璇整個人癱坐在地毯上。「怎為了?」他連忙蹲,撫著亞璇的背。

「小吟她……」她的手微顫地指著床上。

毅剛順著亞璇的手望了過去,也忍不住倒吸口氣。白色的床單上,印著大片的血,而亞璇朋友手腕上的鮮血,正汨汨流出。

「小亞,別怕!沒事的!」他安撫著亞璇,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幫小吟止血。

「我們得趕快將她送到醫院去。」毅剛抱起了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小吟下了樓。

而亞璇則是一語不發地跟在身後。

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亞璇的淚水自眼眶中流出,她無力地靠在毅剛的肩上。

毅剛抱緊了亞璇,企圖將身上的溫度傳達給她。「放心,你朋友不會有事的。」他安慰地說道。

「不!為什麼……」亞璇閉了閉眼。「她是這麼樂觀開朗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她隱忍的情緒像決堤一般,忍不住趴在毅剛身上痛哭。「我不相信……」

「放心,她沒事的。」毅剛想到床單上的大片血漬,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手術室的燈終于熄了,醫生率先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而護士則是跟在身後。

亞璇連忙擦干淚水。「醫生,病人怎麼了?」她沖到醫生身前。

「你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深深為亞璇著迷,她有一種耀眼、迷人的風采,令人舍不得將視線移開。

雖然現在是非常時刻,但是毅剛也警覺到「情敵」的誕生,他宣示般地將手搭在亞璇的腰上。

亞璇現在心里只在意小吟的病情而已,完全沒注意到毅剛和醫生之間的暗潮洶涌。「我是病人的朋友。」她急急應道。

「你朋友已經月兌離了險境,但身體還是很虛弱,肚子里的小孩也流掉了,得住院一陣子,她等一下會送到加護病房中,你可以去看看她。」醫生說完,還深深看了亞璇一眼才離開。

毅剛和亞璇換上無菌衣,進入了加護病房中,床上削瘦、蒼白的人影正是亞璇的好友,許佳吟。

亞璇緩緩走向病床。「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傻!你還這麼年輕啊!為什麼要自殺?」她冷冷地看著許佳吟,喃喃說道。

許佳吟的雙眼眨了下,慢慢清醒過來。「亞……璇……」

她無力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自殺?」亞璇質問著。「你死了,伯父伯母怎麼辦?你兄弟姊妹怎麼辦?」

「對……不起……」許佳吟哽咽地說道。

毅剛拉住沖動的亞璇。「小亞,有事等小吟身體好一點再說吧!」

亞璇點點頭。「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說完便和毅剛一起離開了。

***

隔天早上十點,亞璇帶著水果準時出現在許佳吟的病房內,毅剛沒來,他去上班了。

「可以說原因了嗎?」亞璇搬了把椅子,坐在許佳吟床邊。

「亞璇,你知道我高中畢業沒繼續升學。」

亞璇點點頭,她知道許佳吟高中畢業後考上了私立大學,但因為家境清寒,沒能如願地繼續升學。她也曾對許佳吟說過,願意幫助她,等她有錢了再把學費還給她,但被許佳吟拒絕了。

「還記得我們一年多前見過面嗎?」

「記得,call機號碼就是那時給你的。」

「我告訴過你,我有男朋友了,打算今年結婚。」許佳吟流出一滴淚來。「我高中畢業後,就在電動玩具店工作。」

亞璇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許佳吟,她一向都是乖乖牌,怎麼會到那麼龍蛇混雜的地方去工作。「你哪里不去,為什麼去那種地方?」

「那里賺錢比較快。」許佳吟看了亞璇一眼。「我在那里遇見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在做什麼的?」該不會也是和她一樣吧!?

「他和我一樣在電動玩具店工作。」

亞璇翻了翻白眼。「為什麼要找那種人當男朋友?」她懷疑地問道。

「還記得我高中畢業後幾公斤嗎?」許佳吟問道。

「六十六公斤。」那時許佳吟成天都嚷著要減肥,結果都失敗了。

「我現在五十二公斤而已,能那麼瘦都是拜他所賜的。」

「我記得我剛進電動玩具店時,他很照顧我,幫我減肥、幫我變得比較有女人味,我真的很感激他、也很愛他。」

「他愛你嗎?」亞璇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他曾說過愛我的……」許佳吟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著。

亞璇不出聲,只是等待著她的下文。

「後來我們交往了,他是個很花心的男人,總是在女人堆當中打滾,他每次都告訴我是逢場作戲,我也相信他了。」

這點和毅剛很像,不過毅剛雖然很花心,但和她交往後就再也沒有和別的女人「格格纏」了,這點比小吟的男友好太多倍了。

「他去年告訴我,今年要和我結婚。」

「這一點你告訴過我了。」亞璇出聲提醒。

「一個禮拜前,他跟我拿了我所有的積蓄,說要買房子……」說到這里,許佳吟已經泣不成聲了。

「結果是他騙你的,是不是?」白痴也知道小吟被騙了。

「嗚嗚……他拿了我所有的……積蓄後,和別的女人走了……為什麼?我什麼都給他了,他為什麼要……這麼狠……」

是你自己太傻了!看到好友變成這樣,亞璇也不忍心再指責許佳吟了。

「前天我……發現我懷孕了……我跑去找他……可是他竟然說……小孩不是他的……」

「于是你就走上絕路,自殺了,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亞璇整個火氣都上來了。「那種爛人,你為他自殺,值得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兄弟姊妹啊!你自殺了,他們怎麼辦,你說!」她吼著。

護士小姐開門進來了。「小姐,對不起,請你們小聲點,這里是醫院。」她提醒完,便退了出去。

「我那時沒想那麼多……」她那時只想到,她沒有臉活在世上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亞璇想起了醫生的話,緩緩開口。

許佳吟伸手撫著自己平坦的月復部,這麼一個小生命,被她給毀滅了……她自責地想著。

「你也不用太自責,流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電動玩具店上班了,未來的路她真的很傍徨。「我只有高中畢業而已,沒有一技之長,什麼都不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慶祥集團’上班吧!」她回去再和毅剛商量一下就可以了。

「‘慶祥集團’?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怎麼可能用我這個沒經驗的人?」許佳吟不敢相信地說道。

「昨天和我一起來的,是我的未婚夫,他同時也是‘慶祥’的總經理,他會幫你的。」亞璇說道。

「亞璇,謝謝你。」許佳吟感激地說道,亞璇真是她一生中的貴人,她所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起。

「我們是好朋友,還說這些做什麼。」亞璇微笑著說道。

***

慶祥企業大樓。

毅剛正埋首在成堆的文件中,突然門「踫」的一聲被打開了,毅剛不悅地抬頭,看向來人。

「Sandy!你怎麼來了?」他驚訝地說Sandy撲到毅剛的身上。「人家想你嘛!所以我就來了。」她嬌嗔地說道。

「伯父、伯母知道你來嗎?」毅剛模模Sandy的頭,他一向視她為妹妹般寵愛,他的嘴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Sandy搖搖頭。「我是偷偷跑來的。」她吐吐舌頭。

毅剛搖搖頭。「這不太好吧!伯父、伯母會擔心的。」他知道林家夫婦視Sandy為上明珠,寵得不得了,所以養得她有些嬌縱,偶爾會使使小性子;但是只要無傷大雅,他們也就隨她去了。

「那你打通電話到加拿大給他們嘛!」爸、媽又不會生氣,她想著。

毅剛無奈地撥了通電話到加拿大給林氏夫婦,告訴他們Sandy很平安地在他這里,教他們不用擔心。

「Sandy,你這次來台灣做什麼?」

「人家是來嫁你的。」Sandy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嫁我?別開玩笑了。」毅剛直覺她在開玩笑,從小Sandy就直嚷著要嫁給他,他都當她在開玩笑,總是一笑置之。

「我是很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Sandy拍打著毅剛的胸膛,表示抗議。

「我都一直將你當成妹妹呀!」毅剛耐著性子說道。

「我可從來沒當你是哥哥呀!」Sandy不悅地說道。

「Sandy,我不會娶你的,我有未婚妻了。」想到小亞,他不禁露出個微笑。

「什麼?」Sandy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何時訂婚的?」

「我們過幾天才會訂婚,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是妻子般,今生我是娶定她了。」毅剛宣誓著他的愛情。

「不!我不準!不準你娶她。」Sandy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還年輕,可以找個更好的對象呀!」毅剛勸著。

「不!」Sandy猛搖頭。「再好的對象我都不要!因為他們不是你呀!你才是我最想嫁的人!」

毅剛也火了。「那就沒辦法了,我是不會娶你的,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腿。」知道Sandy的想法後,他就不能再縱容她的行為「不!我不要!你是我的。」Sandy喊著。

「那很抱歉了。」他硬生生地將Sandy從腿上推到地板上,地板上鋪有地毯,是不會傷害到她的,他想著。

Sandy沒想到體貼溫柔的毅剛會做這種事,她故意狠狠地摔到地上。

「毅剛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噗哧……哈哈哈……」同樣也是沒敲門就進來的亞璇,看到入眼的這一幕便很沒氣質地放聲大笑著。

「小亞,你怎麼來了?」毅剛驚喜地將亞璇抱在腿上。

亞璇用眼光瞄瞄地上的Sandy。「她是誰呀?」她問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她是我以前客戶的女兒。」毅剛親了親亞璇粉女敕的臉頰。

「她來做什麼的?該不會來叫你娶她的吧!」亞璇隨口胡詞。

毅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怎麼知道的?你有第六感嗎?」他驚訝地問道。

「啊?」這下子換亞璇愣住了。「怎麼這樣也可以讓我蒙中?」她看著仍坐在地上的Sandy。「這位小姐,你打算坐在地板上多久?我從來不知道毅剛辦公室的地板比沙發來得好。」

她調侃著。

Sandy一听,才記得她是坐在地板上,于是她連忙從地板上站起來,坐到沙發上。「你是誰呀?」她張牙舞爪地問道。

「嘖嘖……好凶哦,難怪毅剛不要你!我是他的未婚妻,葉亞璇。」她指指毅剛。「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我是林仙蒂。」她高傲地說道。

「喔!你說小聲點,我又沒耳聾。」亞璇笑著說。

毅剛輕輕拍她的婰部。「小搗蛋,又在調皮了。」他寵愛地說道。

「沒辦法嘛!誰教她是情敵嘛!我可沒那麼大的肚量呀!」

亞璇在他的頰上親了一記。

毅剛突然想到醫院里的許佳吟。「你的朋友好多了吧!」

他關心地說道。

亞璇點點頭。「幫我在你的公司,安插一個職位給小吟,可以嗎?」

「她學什麼的?」毅剛問道。

「她普通高中畢業。」

「那到人事部門好了,我會叫他們好好教她的。」毅剛微笑地說道,原本「慶祥」不管哪個部門招聘員工,都是得經過考試通過,才有資格在「慶祥」上班這一次他會破例,完全是為了亞璇。

「太好了!謝謝你!」亞璇高興地在毅剛的雙頰香了一記。「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巴結地說道。

「你現在才知道,不覺得有點遲?」毅剛戲謔地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們倆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了起來。

Sandy怒瞪著兩人,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對待她,她像個小公主般受盡榮寵。「毅剛,我要搬到你家住。」她出聲打斷毅剛他們甜蜜的二人對話。

這時毅剛才想起,他的辦公室不只他和亞璇而已。「好哇!我爸媽一定會很高興的,他們很久沒看到你了,都說很想你呀!」他知道郭成富夫婦很疼愛Sandy,對待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

「我才不要住在陽明山,我要和你一起住。」她跺了跺腳,撒嬌地說道。

「什麼?」亞璇懷疑自己听錯了。「小姐,你再說一次,我剛才沒听清楚。」

「我說我要住在毅剛家。」Sandy怒瞪著亞璇。

毅剛搖搖頭。「不行!這不方便的!我和小亞住在一起。」他不願讓亞璇產生誤會。

「什麼?你們竟然‘同居’?」那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是普通的情侶而已,而是已經做過……Sandy氣忿地想。

「喂……這位Sandy小姐。」亞璇向Sandy揮揮手。「你有沒有听過‘試婚’呀?」她對Sandy說道。

什麼?他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起住。」Sandy強硬地說道。

「不行!」毅剛說道。

「好吧!你來住吧!」出聲的是亞璇。

「小亞你……」

亞璇聳聳肩,她從不在意這種小事,只要別人沒有惹到她就行了。「我很渴,想喝茶。」

毅剛按下內線,叫秘書倒杯茶進來。

秘書迅速地端杯茶進來,隨後退了出去。

「快五點了,你下班了沒?」亞璇啜了口茶,看看腕上的表。

「等我把這些文件看完,我們就走。」

Sandy發現自己就像隱形人般,大家都遺忘了她的存在。

「毅剛,等會兒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她撒嬌地說道。

「小亞,你要去嗎?」他詢問她的意見。

「不要!我從來不吃日本料理的,吃牛排好了。」她從不吃生魚片的。

「那就決定吃牛排了。」只要是亞璇喜歡,基本上他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我不要吃牛排!」Sandy吼著。

「那你就自己搞定晚餐,否則就不要吃好了。」亞璇露出一抹惡魔似的笑容。

***

靖柔瞞著邗承恩偷偷地跑到毅剛的家,听父母說,她的搗蛋功力還沒有未來二嫂的一半,于是她興匆匆地想去拜會一下未來的二嫂,向她討教幾招。若是邗承恩敢不听話、作怪的話,就好好地整整他。

叮咚……。

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亞璇,伸伸懶腰,起身打開門。

「你一定就是我未來的二嫂了,是不是?」靖柔興奮地看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亞璇問道。

「你是……」亞璇看著靖柔秀氣的臉龐。若她的二哥指的是毅剛的話,那她就是他小妹,但是她實在很難想像……他們是兄妹?

「我是郭靖柔。」靖柔自我介紹。

「哦,進來坐。」站在門口聊天好像不太好,她隨手關上了門。

「要喝什麼?只有鮮女乃而已。」毅剛嫌她太瘦了,叫她多喝點鮮女乃。

「鮮女乃?我小哥喝鮮女乃?」記得毅剛最不喜歡喝鮮女乃了,何時改變嗜好了?

亞璇搖搖頭。「鮮女乃是你二哥買來給我喝的,他自己是不喝的。」她端了兩杯鮮女乃,一杯遞給靖柔。

「你叫什麼名字呀?」進來這麼久了,都還不知道未來二嫂的名字。

「葉亞璇。」亞璇喝了口鮮女乃。

「你幾歲了?」亞璇看起來好像比自己年輕。

「二十五。」亞璇淡淡地說道。

「哇!你比我年輕耶!我小哥真是‘老牛吃女敕草’。」靖柔打趣著說道。

亞璇忍不住,一口鮮女乃來不及吞下,全噴了出來。「哈哈哈……」亞璇爆笑著,她沒想到未來小姑的個性和她差不多。

靖柔裝成一副惡心的樣子。「二嫂,你好沒衛生喔!」她笑嘻嘻地說道。

此時,Sandy正好起床,走出房間。

「靖柔,你怎麼來了?」她轉向亞璇。「喂!倒牛女乃給我。」她命令地說道。亞璇瞥了她一眼。「去你的……」從來沒有人敢命令她做任何事,她咒為了句,依舊連動都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女乃。

「你……真是粗野又沒氣質。」Sandy氣不過地罵道。靖柔沒想到亞璇那麼有個性,對她又更加崇拜了。

「我粗野沒氣質,我不以為你比我好多少,纏著毅剛叫他娶你。」亞璇諷刺地說道。

「我也早就覺得Sandy你很沒氣質了。」靖柔拚命點頭。

Sandy瞪大了眼。「靖柔,你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可是你未來的二嫂。」她早就看靖柔不順眼了,只不過有所顧慮,沒有表現出來。

「哇!Sandy你也太不要臉了,我的未來二嫂是這一位,葉亞璇。」

Sandy簡直快氣炸了。「去倒牛女乃給我。」她第二次對亞璇說道。

Sandy小姐,真抱歉,我們這里是沒有佣人的,做什麼事都是DIY的。」

「可惡!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的。」她氣忿地說道。

「我很高興,我是第一個。」亞璇訕笑著。

「王八蛋!」Sandy罵了髒話,怒極地甩了亞璇一巴掌。

亞璇沒料到她會動粗,愣了下,便回敬她一掌。

而亞璇動手的這一幕,便被剛進門的毅剛看到。

Sandy看到毅剛回來,便撲進毅剛懷里。「嗚嗚……毅剛,她打我。」她啼啼地說道。

「我打你是因為你該打,你再敢在這里放肆撒野的話,小心我揍你一頓。」亞璇撫著右頰,恨恨地說道︰「毅剛,你回來的正好……我要事要告訴你……」今早她去看了醫生,醫生證明了她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她高興地急著想把這件事告訴毅剛,讓他分享她的喜悅。

亞璇話還沒說完,便被毅剛打斷。「小亞,道歉。」毅剛沉聲說道。

「我不!我為什麼要道歉,你舍不得你心愛的Sandy被打是不是?」想說的話全數吞了下去,亞璇冷哼地說道。

靖柔看情形不對。「小哥,這都是Sandy她……」她試圖想向毅剛解釋所有的情況,但無奈卻被毅剛吼了聲,只好閉起了嘴。

毅剛瞪了靖柔一眼。「你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他冷冷說道。

「小亞,快道歉!」他再次說道。

「我不要道歉,難不成你要替她打回來?」亞璇瞪著毅剛。

毅剛心痛地看著亞璇。「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比較調皮、愛捉弄人而已,沒想到……你真是令我傷透了心。」

「是又如何?郭二公子你才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亞璇倨傲地說道。

「葉亞璇,你別以為我寵你,你就可以動手打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道歉!」毅剛吼著。

「我說過,我不會道歉的。」亞璇話語才落,毅剛便重重打了她一巴掌,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毅剛。

「小哥你……」靖柔在一旁也露出忿恨的神色。

「你打我?告訴你!郭毅剛,我這人是不平白受人家的窩囊氣的,別人欠我的,我會一項項討回來。」亞璇用力地甩了毅剛一巴掌。「這是我敬你的,郭毅剛,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她說完便跑上樓收拾行李。

毅剛認為亞璇只是在鬧性子,所以並沒有阻止她,他推開懷中的Sandy,氣極敗壞地坐在沙發上。

「小哥,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種人,你真是令我寒心。」

靖柔說完便拉開大門走了。

亞璇收拾行李後,便提著行李下樓。

「你敢走出去,就不要再回來。」毅剛狠心地說道。

「誰稀罕!」亞璇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毅剛的家,就如同她走出毅剛的生命般。

***

「老爹,我回來了。」亞璇走入了三個月不曾回過的家中,對葉昆雄高興地說道。

「怎麼回來了?」葉昆雄看著女兒。

「沒什麼。」亞璇將行李丟在地上,癱坐在沙發上。

「我有準你回來嗎?」葉昆雄不悅地說道,剛剛毅剛已經打過電話了,告訴他亞璇所做的事。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劉嫂,麻煩你幫我倒杯橙汁!」亞璇看著葉昆雄。

「听說你動手打人是不是?」葉昆雄在電話中還不停告訴毅剛,亞璇野歸野,但絕不會動手打人的。

「劉嫂,謝謝!」亞璇啜了口劉嫂遞來的橙汁。「我不只打了人,還打了那個花心的郭毅剛。」

葉昆雄氣極地瞪大眼。「我到底是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了?」

他吼著。

「老爹,別生氣了,小心血壓上升了,我先上樓去了。」

亞璇無所謂地聳聳肩,準備上樓。

「你給我站住!去和Sandy小姐道歉,搬回去毅剛家里。」

「我不要!」亞璇倔強地說道。

「那你就給我出去!我葉昆雄當做沒有你這個女兒。」葉昆雄吼道。

此時,玉璇正好下樓。「爸,別生氣了,亞璇你去道個歉就好了。」她用眼神示意亞璇去道歉。

「不,我說過我不會去的。」她又沒做錯,為什麼每個人都叫她道歉?

「那好,你給我出去,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葉昆雄氣極地說了重話。

亞璇的淚緩緩流了下來。「謝謝您的養育之恩,我會回來看您的。」說完,拿起了車鑰匙,帶著行李,出了葉家大門。

「爸,你這又何必呢?」玉璇不認同地看著葉昆雄。

葉昆雄只是無言地癱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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