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禁忌 第八章 作者 ︰ 倪淨

睜開眼,室外的昏暗讓屠縴淨不清楚時間,不過她請可能是清晨了。

輕輕轉動身子,她發現身旁躺著一個男人,突然,昨晚發生的事清晰地躍進她腦海里。

正如他所言,一個晚上他反覆地要她,渴求的程度令她恐懼。此時看他睡得正熟,不苟言笑的臉因入睡而顯得放松。

她將他放在腰上的手移開,輕步走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部穿上,並時時注意床上的他是否已醒來。

穿好衣服後,她看了眼床上的他,便轉身開門離去。

當她回到家不久後,門鈴聲即響起。

奇怪了,表哥今天怎麼不自己進來,干嘛要按鈴?

她納悶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你怎麼不拿鑰匙自己進來……」她的手還懸在半空,而該說的話也沒有說完即愣在當場。

因為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文漢森,而是倚楚威。

「誰不自己開門?你在說誰?」倚楚威一臉要吃人似的凶相,讓她不自覺地退後。

她沒回答,因為沒必要,看他現在的樣子,她只會愈說愈糟糕。

「不請我進來嗎?」其實他已經進來了,就在她退後時。

"啊…你干什麼?「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拉靠在他身上。

「為什麼離開?」當他醒來時,發現一旁的她離去後,馬上飛奔過來。

倚楚威趁她沒注意時,將她撲倒在椅子上,用身子壓住她,並且吻著她。

良久,好不容易避開他的唇,她大吼︰「放開我!」

「你忘了昨晚的事?」

怎麼會忘,就算她想忘,他會允許嗎?

「沒有。

「馬上跟我回家。」他要她住在他家,他要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的人。

「你不是當真的吧!」那代表什麼,他的情婦嗎?還是他的女人?

「我就是當真。」

「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去你那里住。」

「你這是在拒絕我?難道你不在意文漢森?」他不容許她拒絕,等著她屈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放過我?」屠縴淨再次拍打他,像是瘋了似的胡亂揮動她的手臂,將心中那股緊繃的情緒發泄出來。

從他出現至今,沒一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覺,半夜總是惡夢連連,一再夢到過去那段受他控制的日子。

「因為你是我的。」他是個男人,有些東西他不願和別人一起分享,包括名聲及女人,況且這個女人還曾經懷了他的孩子。

「拜托你,我可以每天去你那里,只要你別強迫我住在你家。」時時刻刻都在他的監視下,那會令她發瘋。

「不行。」這一點沒得商量,他只要想到她還會跟其他男人見面聊天,他的心就不能平靜。

「漢森會找我的,我…」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到那個人,他是個禁忌。

倚楚威一把托住她的下巴,由牙縫中迸出幾個字︰「別提起他,永遠都別在我面前提起他!」那炙人的眼神教她無處閃躲。

最後,屠縴掙還是住進價楚威的別墅,和他開始了同居生活。

他還強迫地打電話給文漢森。

「喂,漢森嗎?」在倚楚威的直視下,她沒敢跟表哥多說。

(縴淨?你在哪里?)文漢森焦急的詢問。

「公司派我出外考察。」這是她唯一能解釋為何她不在家的理由。

(出差?要去多久?那天你沒來,我一直擔心你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屠縴淨眼眶泛紅,感受著文漢森的關懷,同時也發現倚楚威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對不起,那天公司臨時有事,等我出差完後,我們再約出來見面。」

(縴淨,你要多小心,別累壞身子。)

「我會的,再見。」急急掛上電話,只因身旁的倚楚威傳來的怒火已燒至她周圍。

「想他?"一把將她勾在懷里,倚楚威霸道地問。」沒有。「

「我餓了。」

同居的日子里,倚楚威規定她不準上班,要她跟公司請長假,每天要她待在家里等他回來,這樣的獨佔表示他的不放心。

十年前在他沒留意之下,讓她走出他的生命,十年後他不以為自己還能再一次讓她溜走。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自從她住進來,每晚倚楚威回家後,總是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這樣的生活宛如夫妻般。

「我決定先解決這種餓再去想辦法填飽肚子。」他話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他要她的人。

「不行!」屠縴淨閃躲地想要起身。

「可以…」倚楚威已開始行動,並且不當她的反抗是一回事,反正他每回都能輕松地制伏她,讓她只能乖乖地任他于取予求。

「楚威,你先放開我,晚餐會冷掉。」她知道若此時不喊停,等一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倚楚威根本不想停下來,因為她嘗起來的滋味是這麼甜美,讓他愛不釋手地想膩在她身上。

「我停不下來了。」說著,他將她攔腰抱進臥室,開始他的索求。

直到他滿足後,已是一個鐘頭後的事,飯菜早就冷了。

在她臉上偷個吻,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她胸前,"一去吃飯吧。「

這時的屠縴淨只想躺在床上,全身無力的她根本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倚楚威沒得到回應,納悶地轉過頭看她,見她閉上眼的疲累模樣,嘴角不禁往上揚起,「縴淨……」還是沒有反應,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這幾天,屠縴淨發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起了變化,伸手輕數日期,才發現自己的生理期竟慢了。

難道……真的有了孩子?

細細回想這一個月的時間,倚楚威的熱情及貪得無厭的索求,確實很有可能令她有孩子了。

為了更確定,她換上外出服,打算去醫院做個檢查,若是的話,她該高興的,因為她終于能離開倚楚威了。

坐上計程車,她直接來到婦產科,當醫生祝賀她時,這方證實她已懷孕,懷了倚楚威的孩子。

步出醫院招車回到家,她才發現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狂烈,看著時鐘,她靜靜地等著倚楚威回來。

突然,一連串的電話聲嚇了她一跳,她連忙接起電話。

「喂?」

(縴淨,我今晚不回去了。)

話筒的另一端很嘈雜,像是有人在爭吵,由他的語氣听來,他的心情不甚愉快。

「好,我知道了。」掛上電話,坐四沙發時,她才發現自己竟這麼期盼他回來,借大的屋子沒有他的存在顯得有些空洞,已經習慣他的陪伴,此時的寂靜讓她感到陌生。

伸手模模月復部,想來只能明天再告訴他這個消息了,想必他會十分高興,而她,也終于能離開了。

這時她才又想起,自己離開租賃的公寓已一個月,都沒跟表哥聯絡,今晚倚楚威又不回來…看看時鐘,她下了一個決定。

她動手打開門,進入自己的房子,幾坪大的住處雖不似倚楚威那里的舒適,但卻很溫馨。

放下鑰匙,她輕輕走進房里,熟悉的擺飾以及溫暖的床,令她不禁笑著躺下,細細地想著今後她該如何是好。當她生下這個孩子後,原來的工作已不適合再待下去,需要另謀工作……

一時間,她發現許多問題接踵而來,想得她頭都痛了,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並不會因為能早日離開他而感到開心,反倒有點不舍。

看來,她是陷入他的情網了。

就在這時,她听到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她緊張地沖至門口,一開門即看到一個男人。「表哥!"竟是表哥,看來他也沒想到會見到她。

「縴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她不想讓表哥知道她只是短暫回來一夜,明天一早她又要離開。

「你怎麼會來?」

「來幫你看房子啊,看有沒有遭人偷竊。」文漢森一派輕松地坐上椅子,細細地打量她。

一股暖流自她心底漾開,「表哥,謝謝你。」

「縴淨,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我懷孕了。」她不想隱瞞表哥,反正這件事遲早他會曉得,干脆現在明說。

文漢森一听,先是張大口,接著卻猛搖頭。「縴淨,這種玩笑不能亂開,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屠縴淨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今天我去醫院時,醫生親口告訴我的。」當她得知消息時,那份吃驚絕不亞于表哥,不過她心中早有預感。

「你……天啊!你最好老實將事情始未跟我說清楚,否則我肯定會好好地揍那家伙一頓。」做兄長的听到自己的妹妹發生這種事,任誰都無法忍住心中的洶涌情緒。

「我不能說。」

「他威脅你?」

屠縴掙搖搖頭,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下,「表哥,你不要再問了。」

她不會說的,反正她就是欠他一個孩子,等孩子還他後,他們之間就不再有交集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曉得這樣對你不好?」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樓進懷里安慰,心里卻一再詛咒那個使她懷孕的男人。

「我沒有辦法。」是的,她根本無計可施,若是她反抗的話,表哥將是第一個受波及的人,倚楚威的狂妄她領教過,那不是非玩笑的。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盯著她的肚子問。

「到時候再看看吧。」因為她還沒告訴倚楚威,而他的反應是她所不能預測的,說不定他早已反悔不肯接受這個孩子。

隔天一早,當屠縴淨回到傳楚威那里時,他還沒回來。

隨手拿了報紙進屋內,她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立即又吃驚地將報紙攤開,緊緊地盯著上頭的頭條新聞。

上頭寫著——

倚楚威子今年年底邊娶屠芙霜,兩大企業家族的聯姻,牽動眾多的利益關系,倍受矚目…

呆愣許久,直到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在哭,為這項消息而落淚。

看來,這就是他昨晚無法回來的原因。

她怎麼了?這不是公開的事實嗎?

大姐和倚楚威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會結婚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任誰都會祝福他們的。

但她不能相信的是,她竟然會有種心痛的感覺,一顆心仿佛被人撕裂般難受。

這怎麼可能,她不可能會對他有感情的,他只是個想要報復她的人,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他和大姐結婚的事應該不會影響她才對。

但是,她的淚水卻怎麼都停不下來,像是決堤般。

胸口沉悶不已,心頭的酸楚及微微的刺痛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要和大姐結婚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要喊大姐「媽媽」,而大姐若是知道這個孩子是她的,還會疼愛嗎?

或是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她的孩子就要面臨如她童年時的命運,受人忽視?

想到這里,她感到無助及脆弱,就連那時被迫拿掉孩子,她也都只是認命的分,如今她卻為了他要結婚的消息而難受不已,這一切都只告訴她一件事——她愛上他了,她愛上倚楚威,一個不屬于她的男人!

而這份愛是十年後相逢才產生的、還是在以前就已存在?那個邀她一起嬉戲的小男孩,是否在那時就已在她心里住下,只是她自卑得不曾發覺罷了。

那麼,在她確定有了他的孩子後,她又該如何?她無助的心迷茫了。

那晚,等倚楚威回到家里時,她已回復平靜,並打算不讓他發現這個秘密。

一切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她準備了晚餐,只是倚楚威緊繃的神色為屋里帶來少許不安。

只听見他進書房後發出極大的聲響,而後他又來到客廳。

「你要不要吃飯了?」或許是心中有秘密,讓她不太敢正視他的臉。

倚楚威只是站在樓梯口,直直地注視著她,那眼神似要將她看透。

「怎麼了?」

「看你。」

看她?還看不夠嗎?她的一切恐怕全世界就只有他最清楚,想來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昨晚你去了哪里?」

驚訝于他突來的問話,他怎麼知道昨晚她出去?不過她聰明地沒發問。

「回家。」她不想將事情弄僵,惹上倚楚威對她並沒有好處。

「你並沒有告訴我。」他的態度嚴然是她的主宰者般,一舉∼動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我是臨時決定回去的。」那種空虛的心情他一定不會了解,永遠也不會了解。

原來他派人跟蹤她,那麼想必表哥到她那里也逃不過他的眼線。

"臨時?「他的語氣中有著不相信,連眼神里都寫著懷疑。

屠縴淨無力地搖搖頭,和他在一起令她疲累不已。

「那是事實,那里是我的家,我只是回去看看。」待她離開這里後,那里將是她的避風港。

倚楚威來到她面前,拉過她的身子,要她正面看他

「你別這樣!」她不習慣過度的親密,特別是她已明白一切事實後。

倚楚威一點也不以為意,「不行,因為我要你,完全不能自己,所以你要賠償我。」

又是恐嚇的語氣,他到底想要怎麼樣,他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那不關……」嘴被他突然堵住,他急切又火熱的唇抵上她時,她所有的反駁已不復存在。

倚楚威吻得深,雙手更是將她緊緊鎖在他懷里,他要真實感受她的存在,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用力過大,他只要她不再躲他。

「痛……」趁他的唇舌進攻她潔白頸項之際,她輕呼喊痛,但出口的話立即又被他的唇給吞沒。

倚楚威更利用她開口的同時,讓自己的舌頭滑入她口中,要她感覺他的……

"你感覺到了嗎?「低而緩的輕語,輕輕地吹送進她的心坎里。

"我不屬于你。「

倚楚威從小到大,對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不計代價取得。而她只是一個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等他擁有她後,他就會像對待沒用的東西般丟下她,她到時肯定無法承受這種打擊的,特別是她已清楚自己對他的愛意,使得她更不能承受。

「你想要我現在就要你嗎?」

「不!」

「那麼告訴我,你屬于我!」他執意地繼續要求。

「我現在屬于你。」

為了壓下他即將爆發的火氣,她只好安撫地敷衍他。

「現在?」這次他不會再讓她溜走,以前她是他的,以後也是,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別想再躲開我,這一次我會要人好好地看緊你。」他的話像是承諾般地蠱惑了她的心他在說什麼,不讓她走,那代表什麼意思?

「你別這麼霸道。」她快要受不了他的獨裁。

他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我霸道?那都是你害的,所以你要負責。」

當衣服被月兌下時,他的吻一路來到她胸前,留下輕咬及吮吻的紅印。

她的呼吸開始紊亂,頭也開始昏眩。

「我要你!」

當他將她月兌得一絲不掛時,她不禁瞪大眼。

他不會真要在這里做吧?當他撐開她的雙腿,讓她環上他的腰際時,她逸出驚呼︰"別在這里……「

而倚楚威則是吻住她的唇,一舉深入她……

而她幾乎喘不過氣地閉上眼,無力地任由他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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