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的點心 第五章 作者 ︰ 蘇浣兒

幾天後,康家大宅里——

站在浴室前,看著康亞詩剛洗完澡,下半身只圍著一條小毛巾的半果模樣,于隻一張臉漲得通紅,兩只眼楮更不知該往哪里放,只能怔怔地拿著衣服呆立在原地。

康亞詩一手邊擦著頭發,一面走到于隻面前,一股清新的沐浴侞香味迎面襲來,「小隻果,幫我把頭發吹干好嗎?我這樣很難自己吹頭發。」他比比自己還吊著繃帶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著。

于隻勉強點頭,結結巴巴地開口︰「可……可以啊,可是……你先穿上衣服,成不成?」

康亞詩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怎麼啦?這樣有什麼問題嗎?先把頭發吹干再穿衣服不對嗎?還是你想先幫我穿衣服?」

于隻一听差點跳了起來,「幫……幫你穿衣服?」

「是啊!我這樣吊著繃帶,根本沒辦法穿衣服,得靠你幫忙才成。如果你不願意,我打電話叫其瑞過來好了,只是他說今天排了四個要開刀的病人,得等到晚上才有空,或者我找……」

听到雲其瑞要晚上才能騰出時間,于隻連忙搖頭。要真等到雲其瑞來,只怕他又要刮自己一頓了。雖然他口氣很溫和,措辭也很客氣,但不知怎地,于隻就是覺得自己有些怕他,也許因為他是醫生吧!而自己對于醫生,一向都是敬而遠之,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不要麻煩了,你先坐下,我幫你吹頭發就是了。」

一抹笑容悄悄浮上康亞詩嘴角,他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好讓于隻可以幫自己吹頭發。

于隻站到康亞詩身後,一面打開吹風機,一面撥弄著他濃密的頭發。

幸好她以前常幫父親吹頭發,因此做來駕輕就熟,只是幫一個剛洗完澡,而且幾乎沒穿衣服的男人吹頭發倒是頭一次,因此她心中的緊張是可想而知的。加上對象又是康亞詩,更使得她的緊張加倍。

她一個不留神,便讓康亞詩的頭發絞進吹風機里,霎時,一股燒焦味傳來,嚇得于隻急忙關掉吹風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腳亂地拉出頭發,一面用梳子梳著,一面尋找剪刀好剪掉焦掉的發尾。

康亞詩突然伸手拉住她,于隻沒料到他會突然伸手拉自己,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在他身上。

「對下起,我……」她抬起頭,眼前赫然是康亞詩赤果精壯的胸膛,她急忙轉移視線,卻又對上康亞詩那深邃的幽黑眼眸,讓她仿彿跌入一汪潭水中難以自拔。

他單手摟住她,嗓音略帶沙啞,「怎麼?你好像很怕我?」

于隻一愣,急急否認,「沒……沒有,誰說我怕你?」

他微微一笑,額頭抵住她的,溫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可是你的臉好紅,心跳得好快,這難道不是因為我?」

「不,不是……你別瞎猜……」

「是不是瞎猜,試了就知道!」

說完,他的嘴堵住她的,單手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盡情地品嘗她的甜美、她的羞澀與她的不知所措。

于隻愣愣地偎在康亞詩懷中,感受著他的熱情、他的心跳與他的溫柔,而這份溫柔與熱情讓她無法抗拒,也難以抵抗,只能任由他的唇吸吮著自己,任由他刁鑽的舌頭探進嘴里與自己糾纏,也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挑起陣陣的輕顫與塊感。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自己,雖然他每一次的吻都讓她覺得驚心動魄,心跳加速,但比之以往,這次似乎不大一樣,似乎多了些不大一樣的東西,至于那是什麼,于隻卻說不上來,只覺得心里頭癢癢的、怪怪的。

仿彿感受到于隻心頭的別扭,也仿佛知道于隻心底的矛盾,康亞詩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抬起頭,「小隻果,告訴我,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在你心底,有沒有一點點我的存在?有沒有一個小小的地方屬于我?」

「我……我……」于隻張大眼楮,怔怔地看著康亞詩。

喜歡他?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說喜歡,好像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仍沒有完全接受他︰說不喜歡,那也不是。如果不喜歡的話,她會任由他這樣抱自己、吻自己嗎?會放任自己和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嗎?

見狀,康亞詩眉頭微微一擰,「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明白的,我會等你的!」

話聲剛落,他的唇又覆上她的小嘴,大手伸進衣服里,輕撫著那滑女敕柔軟的雪肌玉膚,引得于隻一陣顫抖,幾乎陷溺在他的溫柔中。

可她還是推開了他。「不,亞詩,現在不行,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還怪我跟蹤調查你嗎?還是氣我沒告訴你于伯伯的事?氣我沒能及時幫助于伯伯?我說過,我會那麼做都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完全沒有其他目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再做便是。至于于伯伯的事,我早就著手調查了,等結果一出來,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恩?」

「可是我……」

「別可是了,你知道我打從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愛上了你嗎?我愛你愛了這麼久,等你等了這麼久,你怎麼忍心拒絕我?怎麼忍心看我三番兩次為你受傷?小隻果,別再拒絕我,好嗎?」康亞詩低聲呢喃著,大手在她的肌膚上游移。

但于隻仍搖頭,同時抓住康亞詩的手,「不行,亞詩,我還是不行……」

「可以,當然可以。」

「不,不行!」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一拉一扯中,于隻競不小心扯下了康亞詩圍在腰上的毛巾。

霎時,于隻的眼楮睜得老大,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然後她發出一聲尖叫︰「啊——」緊接著奪門而出,一張臉漲得通紅,嘴里嚷嚷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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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漁人碼頭,迎面吹來的海風吹散了于隻臉上的紅暈,卻仍吹不去她心頭的緊張,一顆心仍怦怦亂跳著。

老天!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她沒有奪門而出的話,她是不是就會……

于隻幾乎不敢再想下去。雖然她不是第一次看見康亞詩沒穿衣服的樣子,但上次畢竟是在黑暗中,而且是在有安全之虞的狀況下,所以除了緊張、不安、恐懼外,實在沒有太多記憶。

可剛剛……她可是清清楚楚瞧見了康亞詩血脈債張的,也瞧見他那熱情澎湃的情感,更瞧見在他的撩撥下,自己逐漸無法隱藏、無法控制的感情,所以她立即奪門而出,因為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將無法拒絕他。

是啊!其實她怕的不是康亞詩,而是自己。因為她不習慣那種失去控制、失去自我的感覺;而他,康亞詩,卻總能撩撥人的心緒,讓人失去控制、失去理性、失去自我,所以她才要逃開啊!

沒錯!她要先逃開,她要先冷靜下來!冷靜地把所有事情厘清後,再決定該怎麼做。畢竟她到美國來是有目的的,縱使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但在事情真相未明前,她還不能接受他!

再說,她和康亞詩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多、太快,快得讓她難以理解、難以掌握,更完全失去了冷靜與方向,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先讓自己靜一靜再說。

這麼一想,于隻的心慢慢靜了下來。她沿著碼頭走,一面回想著到目前為止所得知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這不是于隻嗎?于隻!于隻!」于隻一愣,抬起頭望向前方,赫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由遠而近朝她定來。

「沈天翔,是你?」乍見沈天翔,于隻的心情頓時又復雜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里出現?他怎麼會在舊金山?

沈天翔來到于隻面前,帶著幾許興奮、幾許不相信地看著于隻,「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人呢!你怎麼會在這里?來觀光嗎?」

于隻勉強一笑,「是啊!你呢?」

「我來找朋友,順便到處看看。吃飯了沒?我請你吃個飯,順便聊聊吧?」

于隻微微一怔,「這不好吧?一見面就讓你破費……」

沈天翔笑了笑,「跟我還客氣什麼?走吧,前面有家不錯的餐廳,听說螃蟹又大又新鮮,我們去試試吧!」

于隻點頭,跟著沈天翔來到漁人碼頭上一家頗富盛名的餐廳坐下。

兩人各點了龍蝦和螃蟹作為主菜,又點了沙拉和海鮮湯,以及一瓶白酒。

當侍者替兩人開了酒後,沈天翔端起酒杯,「于隻,我敬你,也敬我們兩人重逢!」

于隻不發一語,端起酒杯輕輕沾了沾唇,意思意思一下,可沈天翔卻把一整杯酒都喝完了。

沈天翔放下酒杯,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敬你終于如願當上檢察官!」

于隻還是只沾了沾唇,「謝謝你。」

沈天翔再倒了一杯,「敬我們……」

見狀,于隻忍不住說……「別喝了,空著肚子喝酒不好。」

沈天翔笑了笑,「好,我听你的,吃完大餐再喝。我真的很高興能再見到你,尤其是在這個異國異地。」

他突然定定瞅著她,「于隻,你……好嗎?」

于隻淡淡一扯嘴,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我時常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你,我沒想到當初那個嬌弱的小女孩居然真的成為獨當一面的檢察官,到處查案、辦案。于隻,真有你的!」

「這是我的志願,也是我父親的還願,所以我非辦到不可。」

「還願?于伯伯過世了嗎?」

「恩,五年前過世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不過于伯伯既然已經過世,那你母親……」沈天翔知道于隻父母的感情非常好。

「爸爸過世後,媽媽因為受不了打擊,沒多久也跟著走了,現在家里只剩下我和女乃女乃兩個人。」

沈天翔臉上泛起一絲無法置信的表情,他連忙抓住于隻的手,「于伯母也過世了?你一定很難過對不對?該死,如果那時候我待在你身邊,一定或多或少可以幫叻你,可是我偏偏……于隻,對不起,真是對東起,我……」

于隻怞回手,勉強笑笑,「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跟我道歉?」

「可是如果于伯伯和于伯母過世時,我能陪在你身邊,我想他們兩位老人家一定可以放心不少……」

「你忘了爸爸自始至終就反對我和你交往?」

沈天翔一怔,眼楮直視著她,「于隻……你還在怪我是不是?你還怪我棄你而去和麗萍結婚,怪我沒有堅持到底?」

于隻搖頭,「不,沒有得到父母親祝福的婚姻,很少能夠得到幸福,所以我怎麼會怪你?況且,于家和沈家確實是天差地別,門既不當,戶也不對,思想、觀念、生活習慣和價值觀都回然不同,勉強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是這樣嗎?」沈天翔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于家和沈家確實門不當戶不對,但我和麗萍兩人即使門當戶對又如何?門當戶對就能得到幸福嗎?」

于隻抬頭看著沈天翔,「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和麗萍已經在去年離婚了。」

「離婚?怎麼可能?你父母怎麼可能答應讓你離婚?」

「以常理來說確實不可能,畢竟沈家是什麼樣的家族,如何能允許離婚這種事發生?但麗萍實在鬧得太離譜、太過分,所以也只好……」沈天翔搖搖頭,深深看著于隻,「不提這些,于隻,告訴我,你好嗎?」

「好,我當然好,我有正當的職業、正當的收入,還可以完成小時候當包青天的志向,怎麼會不好呢?」

「不,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結婚了嗎?或者是有要好的男朋友嗎?」

提起男朋友,于隻不由得想到康亞詩,想到康亞詩,便又想到方才那教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以及他每每總會讓人失去理性與神智的吻。

想著,于隻的臉不禁微微泛紅。

「我……我沒有結婚,至少現在還沒有結婚。」

听到她還沒結婚,沈天翔心頭不禁燃起一股希望,他握住于隻的手。「既然你沒結婚,而我又已經恢復單身,那我們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于隻有些詫異,一時競忘了怞回手,「重新來過?」

「是!我一直都沒忘記過你,一直都在想著你,這次我會到舊金山來,也是听你同事說你來舊金山,所以我才想說也來舊金山看看能不能遇見你,沒想到具的讓我遇見你!可見我們還是有緣的,可見我們……」

于隻想都不想便拒絕了,「不可能!我們不可能重新來過!當初你既然選擇了朱麗萍,那就代表你和我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是過去式,我們怎麼可能重新來過?」

「可是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我從沒有忘記過你,我……」

于隻怞開手站起身,「天翔,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也很遺憾听到你離婚的事,但這不代表我和你可以重新開始,也不代表我已經忘記過去沈家所帶給我的羞辱。對不起,我想離開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沈天翔見狀,連忙起身拉住于隻,「別走,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不可以就這樣走!」

「天翔,放手!」于隻掙扎著,可沈天翔卻牢牢抓住她。

「于隻,別這樣,算我不對,我不該提起復合的事,我向你道歉,可以嗎?」

于隻嘆了口氣,「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還是該回去了,我真的不能久留,我得……」

「有人在等你回去?」

于隻臉上一紅,連忙否認︰「不,哪有什麼人在等我?你別亂猜!」

「沒有?我剛才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你莫名其妙就臉紅了︰我現在問你是不是有人在等你,你又臉紅,難道是我看錯了?」

突地,康亞詩好听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你沒說錯也沒看錯,確實有人在等她,而那個人就是我!」

于隻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康亞詩怎麼會來這里,人已經被攬進康亞詩懷中,而他的手佔有意十足的摟在她的腰上。

「亞詩,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她拍起頭看著他。

康亞詩沖著她一笑,「你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我從小在這里長大的?」

他看向沈天翔,目光在一瞬間轉為銳利,可他卻沒有開口問,只是定定看著。

至于沈天翔,他的手痛得幾乎舉不起來。他咬著牙強忍,眼楮直瞪著康亞詩,看他一派自在地摟住于隻,而于隻似乎也很習慣地偎著他。

沈天翔佯裝自然地問︰「于隻,他是你的朋友嗎?不替我們介紹一下?」

于隻思索著該如何介紹康亞詩時,康亞詩卻冷冷說道︰「不必了,兩個男人有什麼好認識的?尤其是喜歡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更沒什麼好認識的,因此不認識也罷!不過我有一點倒是可以告訴你,我是小隻果的未婚夫,我們就快結婚了,特此通知一聲,省得到時候你不請自來,那場面可就難堪了!」

于隻眼楮霎時瞪得老大,結婚?自己什麼時候答應和這個臭律師結婚的?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臭律師,你……」

康亞詩微微一笑,低頭在于隻唇上啄了啄,「我們回家吧,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就是了。在外頭吃,不但貴,又不衛生,還不一定好吃。走吧!」

于隻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他的,可不知怎地,她不是很想拒絕。尤其在沈天翔的注視下,她拒絕的心意更加薄弱。因此她就這麼讓康亞詩摟著腰,強行帶離了餐廳,留下滿臉陰晴不定的沈天翔獨自站在原地。

回到朗巴底街,于隻氣沖沖地質問︰「你又派人跟蹤我,對不對?」

康亞詩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你怎麼知道我跟蹤你?」

「如果你沒有派人跟蹤我,怎麼會知道我人在什麼地方?又怎麼會認識沈天翔?」

「原來他叫沈天翔,他是你的舊情人嗎?」康亞詩點點頭,一副不認識沈天翔的樣子。

「康亞詩,你不要轉移目標,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跟蹤我是不是調查過我和天翔的事?」

康亞詩雙手抱胸,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第一,我是派人跟著你,但那不是調查,也不是跟蹤,而是保護。畢竟你曾經出過事,差點就死了,記得嗎?而我喜歡你,我不希望你發生任何危險。第二,我不認識沈天翔這個人,也沒查過他的事,只听過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你的前任男朋友,你們曾論及婚嫁,但後來沈天翔和一個叫朱麗萍的女人結婚。」

聞言于隻簡直快腦充血了,這個臭男人還說沒調查?他根本就把沈天翔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連朱麗萍這名字都知道,還說沒有?

她氣得快說不出話了,「你……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說你是我未婚夫?為什麼說我們兩個快要結婚了?」

「難道不是?我們的確訂婚了,而且訂婚信物還掛在你脖子上呢!至于結婚,那也不假,畢竟已經訂婚的人,早晚總得結婚的,不是嗎?」康亞詩的視線落在于隻細白的頸項上,看著垂在她胸前的老鷹項煉。

這讓于隻沒來由地又緊張起來,俏臉也逐漸漲紅。她伸手模了模項煉,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著,而她的大腦更是不听話地想到剛剛的熱吻與那幾乎令她失控的。

康亞詩瞅著她,將她又羞又氣、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嬌美神態盡收眼底。

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捧起她的臉低聲道︰「小隻果,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對我沒有感情,依照你的個性,你會直截了當拒絕我,就像你剛剛拒絕沈天翔那樣,不是嗎?既然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那何不先結婚呢?小隻果,你也知道,現在能護得你周全的唯一辦法就是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

聰明的于隻立刻听出他話中有話,「你查到什麼了,是不是?」

「恩!在你出門的這段時間里,我的屬下告訴我,在朗巴底街附近看到不明人物出現,其中一個人長得很像東尼,我想……他們恐怕已經知道我們就住這里。」

「所以你才派人跟著我?」

「沒錯,因為我不能冒任何險,特別是和你有關的事,我都不能冒險。」他低下頭吻了吻她,「小隻果,為了你的安全,不但是為了達成我對于伯伯的承諾,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和感情,嫁給我,好不好?」

「我……」

「嫁給我,別拒絕我,只有把你牢牢鎖在身邊,我才能確信自己已經擁有你,也才能光明正大保護你,順便趕走那些討人厭的蒼蠅蚊子和螞蟻,好不好?」

凝望著他俊美真摯的臉龐,看著他深邃多情的眼眸,于隻突然覺得自己冰封已久的心崩塌了、融化了,而且有一股暖流正緩緩流過,溫暖了她的心和她的身體。

她點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們結婚吧!然後你替我趕走那些討人厭的蒼蠅蚊子和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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