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異類王妃 第二章 作者 ︰ 夏衣

洞房花燭夜該怎麼過?

出嫁前,已有人告訴過湯媛媛詳細步驟,她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當應琪的手指降臨到她身上的瞬間,湯媛媛忍不住反抗了。

「妾身覺得……」挪動腳步,她避開與應琪的接觸,「很疲倦。」

「顯然你需要幫助。」應琪不著痕跡的擋住她所有退路,寬大的手掌攬住了新娘子柔軟的腰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樂意為你效勞。」

湯媛媛震了震,酥麻感立時從耳朵蔓延到每一寸肌膚。

黑暗的房中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臉色,但自己紊亂的氣息已讓湯媛媛明白她就快要失控,偏偏應琪的呼吸卻是那麼平穩,像個好整以暇的獵人,擁有足夠的耐心,按部就班的捕捉他的獵物。

「用……用不著麻煩,妾身可以自行解決。」湯媛媛失禮的推了應琪一把。

他文風不動,如堅固的壁壘。「夫妻之間,用不著見外才是。」

推拒他的手反被他緊握住,湯媛媛不由自主的使勁想擺月兌他,卻被應琪擁抱得緊緊的,難以掙月兌。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對方是皇子,不、不,現在已經封王了,是尊貴的恆親王,她不能對他無禮,出嫁了就該依從自己的夫婿,但是……

等她被放倒在床鋪的一剎那,她的拳頭已不受控制的朝他揮舞而去——

應琪的笑聲頓時響起,一股醇酒的味道從他的口中逸出,散落在她的鼻端;一向討厭酒氣的湯媛媛倒不覺得厭惡,反而有種醺然欲醉的感覺。

他擋開她的攻擊,輕松自如的舉動顯示出他的身手不亞于她。

湯媛媛愣了愣,在黑暗中,應琪清亮如星子般耀眼的眸子震懾住她,她就像大貓爪子下的小老鼠般有些恐慌,抬起腿來飛快向他踢去。

他又笑了,抓住她的雙腳,「你還真是精力旺盛,希望今後的日子里,你都能一直這麼活潑。」

湯媛媛意識到他的話中有話,卻不知曉他是在暗示什麼?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似乎被欺負了!

她蓄起力量,再度動手,在情緒的操縱下,理智全失——在新婚之夜,她像對抗敵人那樣攻擊她的新郎!

應琪見招拆招,不費吹灰之力便壓制住他的新娘,俯身親了親她泌出冷汗的額頭,「你在害怕嗎?」

湯媛媛又羞又惱,不知他抽出什麼將她的雙手給綁住了,她慌亂的掙扎著,「請不要這樣!王爺,請放開我!」

「好的,不過現在不行。」應琪模了模湯媛媛的頭發,將她的發飾一件件取下,「你太熱情了,讓我們先把你的熱情給消耗掉。」

他的唇抵在她的嘴上,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迷藥般充滿魅惑;湯媛媛感到既彷徨、又困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抵抗。

「怎……怎麼消耗?」她的衣裳被一件件剝離。

「你猜猜。」他的聲音愈來愈低沉。「猜中有獎。」

傳說中優雅敦厚的五皇子,她親眼所見那總是笑如春風的男人,此刻展現的高超調情技巧卻讓湯媛媛完全的不知所措。

「也許我們可以玩玩牌、吟吟詩什麼的……」她顫巍巍的建議,並不提倡那些孩童不宜的游戲。

「玩牌就不必了,至于吟婬詩嘛……光說不練就太掃興了,不如我們直接身體力行。」

「……」湯媛媛發現自己的想法很難跟應琪的達成一致,于是閉上嘴,等他再次低頭企圖輕薄她時,她抬頭朝他狠狠一撞。

應琪早有防備,避開襲擊,將她抱滿懷,還戲謔道︰「看來你是迫不及待了。」緊接著一個強勢的吻,奪取了湯媛媛反對的機會。

在他激烈的索取中,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子不知何時已變得赤果。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湯媛媛只能無語問蒼天——她設想過應琪並不如傳說中那麼美好,她做好了準備要接受他私底下陰暗或暴躁或狡詐的一面,卻完全沒想到,熄了燈後的他會像只發情的野獸般這麼難對付!

「嗚……」一聲哀號,從未感受過滋味的新娘被狂暴的新郎狠狠的拖入激情的深淵中,無力逃月兌。

清晨,湯媛媛紅著眼從睡夢中醒來,全身骨頭像是被打斷了似的,既沉重、又酸痛;她轉頭看看左右,灑滿陽光的房中只剩下她一個。

暗暗咒罵應琪,湯媛媛花了半個時辰才坐起身,打量自己布滿啃吮痕跡的身體,她只覺得欲哭無淚。

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玩弄了她一整夜,就算她崩潰到哭泣哀求也不肯停止。

她實在不能把她知道的那個和藹可親的應琪,與頑劣的「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如果傳說中敦厚溫和,有人緣又好相處的完美皇子就是這樣,那她還真不敢想象這世間還有什麼好男人?

開門聲響起,應琪走了進來,瞧見湯媛媛坐在床上發呆,一臉不高興的神態,他親切的問︰「醒了,身子可有不舒服?」

湯媛媛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瞪大眸子慌張的望著他,雙手忙亂的抓著被子包裹住她一絲不掛的身軀。

應琪轉頭向外吩咐,「玉秀,進來。」

一名美貌少女,面無表情的走進門。

應琪手指少女,告訴湯媛媛,「玉秀今後就是你的人了,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她替你處理。」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們趕快消失,完全不習慣在床上和外人打交道的湯媛媛內心充滿了怨氣。

應琪吩咐玉秀,「送些餐點過來給王妃。」

等人關門離去,應琪迷人的笑顏徐徐轉向床上羞憤的人兒。

湯媛媛忙不迭的縮到床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離這只笑面虎遠遠的;但他很不自覺的坐到床上,一副很關心她的模樣,邊微笑還邊對她動手動腳。

「怎麼?」透過明媚的陽光,看見妻子的臉色不佳,姿態充滿了對他的抗拒,應琪大感有趣,戲謔道︰「討厭我了?」

湯媛媛不知該如何回答,應琪興味盎然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光是听他說話的聲音都讓她深感煩惱,他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體驗和感覺,那包含了許多滋味,是不能用什麼討厭之類的情緒來概括的。

「您今天不用出門嗎?」她試著轉移話題。

下巴倏地讓他捏住,輕輕抬起,「回答剛才的問題。」他說話的聲音柔和如樂曲,卻是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湯媛媛忍住翻白眼的,到底是誰說這人謙和敦厚好相處的?她要殺上門去找對方算賬!

「爺說笑了,妾身怎會討厭您呢?」湯媛媛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應琪的手指游移到她笑得很僵硬的嘴角,專注的視線一直盤旋在她的臉上。「娶你,是我向皇太後開口要求的,這是我成長至今,第一次請她出面幫我,否則我很難娶你為妻。」

湯媛媛听得有些不舒服——她明白自己身分低微,配不上應琪,可她也沒麻雀變鳳凰的妄想,他把話說得這麼語重心長,是要她感恩戴德的回句「爺辛苦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和別的皇子不同,他們大多數是由自己的母親照顧。」應琪取餅自己的長袍為湯媛媛披上,說出口的話一句句都超乎她的預料。

湯媛媛被迫結束沉默,小聲回復,「是听說過,您是唯一一個由皇太後撫養長大的皇子。」

換句話說,他被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所疼愛。

皇上是孝子,對母命幾乎沒有不從的,幸虧皇太後深明大義,從不干涉朝政;卻也因此,應琪的任何願望都可以透過皇太後來實現。

湯媛媛再度深思,應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她炫耀,還是在跟她示威?

「可是對我而言,父皇卻是屬于太子的,而母親則是屬于九弟。」應琪接著道,俊秀的臉、溫和的目光,和灑落在他身上的淡淡陽光,織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湯媛媛這才發現他的外表具有相當雄厚的欺騙力,不管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動心。

「原本,我只有皇祖母……現在,又多了你。」他還在用迷人的嗓音說著難以理解的話。

這……這是在表示他家庭不圓滿的意思嗎?湯媛媛听得是一頭霧水。

眾所周知,在「以母為貴」的皇子中,應琪的背景無疑是最好的,不過他的父皇最寵的是太子,而宜妃還有個兒子,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九。

因為應琪自小就被皇太後帶去撫養,所以宜妃更疼另一個兒子。

湯媛媛心想,也許應琪真的有遺憾,即使有皇太後為他撐腰,但他還是缺了爹娘的愛……他是想向她表達這個意思嗎?

她用疑惑的眼神凝望著應琪,新婚第一天,他就要敞開心扉與她談心嗎?

「假如你不喜歡我,我可是會很傷心失落的。」最後,他用一句帶著幾分憂傷的話語,結束了他的告白,同時給了湯媛媛猛烈的一擊。

她有種快要淪陷的錯覺——猶如在戰場上被擊敗的將領,完全抵抗不了他有步驟的攻勢。「那……還真是謝謝您的厚愛……」

門外,玉秀敲門,回報餐點已經做好。

應琪開門,取來一盤食物放到床上,看樣子是想親手喂湯媛媛。

湯媛媛感到頭痛極了,想自己動手也不可以,只能像個傀儡似的被他擺布;而他像是玩上癮般,喂完飯後又想親手替她清洗身子。

「慢著……這個請讓妾身自己動手……」被抱進浴池時,湯媛媛的忍耐極限又一次接近崩潰邊緣。

「我們不是夫妻嗎?你總是拒絕我,會令我傷心失落的。」嘴里說著溫柔的話語,下手卻是凶猛的直接將她剝光!

湯媛媛被他丟進溫熱的浴池,氣得咬牙切齒,「妾身一點都看不出您有一絲一毫傷心失落的傾向!」

「那說明了你還不夠了解你的夫婿,現在就來深入了解一番好嗎?」他笑容可掬,抓回試圖爬出浴池的湯媛媛。

當他的話音落下,她整個人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他濕潤的舌又一次野蠻的探入她的口中攪動,她嚇得驚叫連連,嬌女敕的身子慘遭揉弄,恰似餓狼爪下的小搬羊。

湯媛媛哭了,昨晚洞房才遭到無盡的折磨,今天太陽都沒下山他又來了,這只發情的野獸是想讓她活不下去嗎?

經過三天三夜「非人」的生活,又休息了一整天,湯媛媛才有命走出新房,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在風和日麗的早晨,陪應琪進宮。

「媛媛的氣色似乎不太好。」皇太後再次見到孫媳婦,看她蒼白的小臉有點憔悴,那惹人憐愛的模樣還真讓老人家心疼。

宜妃坐在一旁訕笑,「恐怕是從小就沒怎麼調養,應琪可要多照顧她。」

「當然。」應琪微笑。

湯媛媛听得心驚膽戰,再「照顧」下去她會死的……

不過,人前的應琪總是很有風度很儒雅,誰能想到人後的他就只是只永不饜足的野獸?

真不知成親之前他日子是怎麼過的,倒是听說五皇子潔身自好,不輕薄下人,也從不去青樓之類的地方;但經過「親身體驗」到激情夜生活,她就再也不相信外面的傳說!

「皇上升了你父親的官階……」宜妃把桌上一盤小點心推到湯媛媛面前,她笑得和應琪一樣的親切。「見到他時,代我問聲好。」

此時此刻,湯媛媛發現到他們母子驚人的相似——同樣習慣用笑容來掩蓋真心。

她可以感覺到宜妃並不喜歡她,而應琪……她捉模不出他的心思,可他的「熱情」已經深刻的貫穿了她的身心。

湯媛媛的呼吸不由得凌亂了幾分,她趕緊換了個坐姿,將腦子里那些激情畫面全都抹殺掉。

應琪瞥了她一眼,看她正襟危坐,不敢再動彈,他無意識的笑了。

皇太後凝視著應琪嘴角上揚、神色滿足的模樣,覺得孫子的新婚生活應是過得很幸福,于是促成這樁喜事的老人家也跟著笑了。「媛媛啊!應琪為了你,可是第一次向哀家開口,他是真的喜歡你。」

湯媛媛忙不迭的點頭,表示了解。

她推拒過幾門親事,娶不到她的男人對外總會敗壞她的名聲,所以她的聲譽不是很好,年紀又比應琪大了一點點,家族地位還很低微……她確實是「高攀」了應琪,但她也因此必須壓抑奔放的性情,乖乖的配合應琪。

她的日子也不會過得輕松啊!

「今後,你可要代替哀家多關心他。」皇太後還在說話。

「是。」湯媛媛依然點頭,點著點著,桌下不知打哪來了一只手偷模上她的大腿,令她文靜的神色陡然變得僵硬。

她轉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應琪,他正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外表是那麼端莊、那麼優雅,可他的手卻模進桌子底下,在皇太後和宜妃看不到的情況下肆意的輕薄她。

你可以住手嗎?禽獸——至少也看看場合啊!忍住掀桌子的沖動,湯媛媛趁兩個女人沒看到,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他!

應琪朝她微笑,那笑容暖如和煦的陽光,可手指卻從她的大腿游移到更私密之處。

「啊啊啊——」忍無可忍的湯媛媛如遭雷擊,猛地跳起來大叫,「你這是什麼毛病啊?」

皇太後嚇了一跳,手捂著胸口,「怎麼了?」

「湯媛媛!你有什麼不對勁?」宜妃立即沉下臉。

應琪立刻柔聲替妻子解圍。「不好意思,她大概是累了。」

湯媛媛哭喪著臉,滿口辯解的話難吐難咽。

「去叫太醫來瞧瞧,看她是不是有什麼狂躁的病癥!」宜妃吩咐宮女去找人,然後用一種看待危險東西的眼神審視著湯媛媛。

應琪十分維護妻子,溫柔的解釋,「母親不要責怪,是孩兒的錯,方才在桌底下不慎觸踫到媛媛,想必是嚇著了她,她才會如此失禮。」

宜妃鄙視著兒媳婦,眼見湯媛媛緊握雙拳、渾身發抖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高貴王妃該有的氣度,便教訓道︰「你有什麼不能踫的?讓自己的夫婿踫一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敝的?你好歹是個王妃,今後可要謹言慎行啊!」

湯媛媛听得氣血翻騰、義憤填膺,手指著應琪控訴,「他一直在模……模……輕薄我!」

應琪體貼的接著道︰「是,都是為夫的錯,你別激動,這沒什麼。」

湯媛媛被他顛倒是非黑白的態度氣得是七竅生煙。

皇太後勉強一笑,「媛媛臉皮薄,應琪懂得體諒她是對的,不過媛媛,你要懂事點,夫妻之間不要計較太多無謂的事。」

宜妃順著皇太後的話,又聲討了兒媳婦幾句,最後決定,「派幾個人到應琪府上,去教教她怎麼當個王妃吧!」

應琪笑容可掬的看著一臉扭曲的嬌妻,柔聲道︰「還不快謝謝母親?」

湯媛媛崩潰了,發出咯咯咯的可怕笑聲,對著應琪回道︰「謝你娘。」

太陽下山時,湯媛媛拖著依然僵硬的身軀,踏上返回恆王府的道路。

安靜的馬車中,夫妻兩人面對面坐著。

這是個閉目養神的好時刻,偏偏身心受到重創的湯媛媛滿腦子都是宜妃的尖銳訓斥聲,讓她片刻不得安寧。

她愈想愈氣憤,以看待仇人般怒視臉色溫煦的應琪。

接到仇視目光的他,回給她柔情似水的凝視,「還在生我的氣嗎?」

湯媛媛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娶她是不是為了替他的「表弟」常平報仇?

「我只是情不自禁,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麼可愛,像只嬌憨的貓兒,讓人總想捏捏你的耳朵、玩玩你的尾巴,逗逗你。」

你才有尾巴你這個野人!湯媛媛心中暗罵,臉上學著他笑得很有禮貌,反擊道︰「我也把你當貓兒、狗兒逗著玩好嗎?」

「我不反對。」應琪很大方,比皇宮里的太醫還為她的身心設想,勸告道︰「你可以再開懷一點,不用壓抑你自己。」

「……」對他拳打腳踢的已經快要佔據她的意識了,湯媛媛無比確定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欺負」她。

「你覺得我是在欺負你?」他輕聲問。

湯媛媛難掩驚訝的望著他,真不知是自己太容易被看穿,還是應琪太敏銳?

「沒有一個皇子不納妾……」應琪彷佛沒瞧見她戒備的神色,仍是一副溫柔體貼與她親密無間的樣子。「成親之後,若一年之內沒有子嗣,即便我不願意,父皇他們也會硬塞給我幾房妾室,你希望如此嗎?」

湯媛媛聞言愕然,不由得深思——她雖然並不是很愛應琪,但作為一個女人,以長遠的考慮來說,她當然不想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她的男人。

她望著應琪的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應琪像是讀懂了她復雜的心思,貼心道︰「因此,我必須對你傾泄所有熱情,要不遺余力的,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這還真是數度發情的最佳理由啊!所以不管他人前人後怎麼發情輕薄她、玩弄她,她都該忍氣吞聲或是感恩戴德的謝謝他的用心良苦嗎?

湯媛媛俏麗的臉再次扭曲,硬邦邦的問︰「你呢?莫非你不想三妻四妾,坐擁齊人之福?」

男人哪個不?除了她爹和生活貧困的窮人,她才不信這世間還有男人會不想要豢養一堆美女!

應琪不急著解釋,慢條斯理道︰「有些不方便說的話,也該告訴你了。」

什麼?湯媛媛有點焦慮的猜測著他還有什麼煩人的話沒說,是不是想立下什麼刻薄她的規矩?

「如今朝野的情勢……」應琪出人意料之外的說起朝政局勢,談到幾個皇子們的龍爭虎斗,他雖置身在外,卻因為受皇太後寵愛、郭家又權傾一方,從而成為兄弟們拉攏、討好的對象。

他不缺錢、不缺勢,別人就會送他少見的珍寶和漂亮的姑娘,這些禮物都是天大的麻煩——皇上要是追究起來,就是結黨營私的證物!

他的身分特殊,不能隨便親近一個女人,就怕對方是別有企圖,會壞他名譽。「你是我親自選的,我相信你,即使被利用也認了。」

听到這,湯媛媛一顆心反常的悸動起來,腦子分裂成兩半,一邊想著話題怎會扯到這里來;一邊怨嘆自己好像被他東聊西扯一通後就放下對他的怒氣……

原來她這麼好唬弄嗎?

「況且,皇宮里各式各樣的美女我看都看膩了,你覺得我會那麼容易對一個女子動心嗎?」

湯媛媛眨眨眼,無法判斷他這是在表明對她有多麼心動與喜歡嗎?

應琪對著她眨眨眼,「你若是怕我移情別戀,就把我抓牢一點,片刻都別放松。」

湯媛媛扯扯嘴角,心中不屑的想著,他不要纏著她不放,她就謝天謝地了。

「今後,王府里的人事全由你安排,有些不可收的禮、不可見的人,你都替我回絕了;要是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女子,你直接掃地出門就是了,你有這個權力,我的王妃。」

他這是在收買她嗎?

湯媛媛不禁佩服起應琪攻佔人心的能力——她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心動,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珍惜、愛護,與夫婿攜手長長久久?

假如應琪願意一心一意對她好,那麼日子就算再忙碌一點,壓力就算再沉重一些,就算沒人看好她,連宜妃也不喜歡她,但她卻能得到一個忠誠專情的男人,如此那些麻煩的人和事似乎也不算什麼,還有他凶猛的其實也是可以忍受的……

正當她漸漸松動心防,為面前溫潤如玉、眉目俊秀的男子心蕩神馳時,他突然從車廂內的一個暗格里取出一本書,慎重的放到她手上。「這個是最近拿到的,坊間風評不錯,你有空多看看,對你很有幫助。」

「什麼幫助?」湯媛媛傻傻的翻開外表樸實的書,一看,里面居然全是些違背禮教風俗的婬褻圖畫。

應琪笑得純真而無邪,「看多了會讓你的心胸開闊、精神煥發……」

「閉嘴!你這個偽君子,你分明是想把我變成婬娃蕩婦!」怒火再度燃燒到她的臉上,湯媛媛不客氣的將書丟向應琪。

應琪一把接住,深深的凝視她,忽然嚴肅道︰「我必須再告誡你一件事,私底下,你對我無禮、放肆都沒關系;但在別人面前——像今天在母親的眼皮底下,你不該失控的!答應我,以後成熟、理智一點好嗎?」

湯媛媛只能訕笑——行為不檢點的人倒是很理直氣壯,反過頭還叫她要成熟、理智一些,她只能捏緊五指,提到他的眼前晃晃,「問我的拳頭吧!王爺。」

應琪像是見到頑皮的孩童般,無奈的嘆了嘆,突然握住她的拳頭將人拉到懷里,給了她一記狂野的親吻。

差點被吻到窒息的人兒,眼眶發紅,听他在耳邊溫柔訴說︰「不,我只問你的嘴。」

她覺得自己又要變得不成熟、不理智了。

舌尖一口一口讓他侵吞著,火焰的種子滑落到她的五髒六腑,混合著她本就狂放的怒火,燒得她全身肌膚發紅——是除了怒氣之外,還有許多不明所以的情緒。

當應琪悠然的將那本婬褻書籍塞進她衣裳的暗袋時,湯媛媛終于忍不住放聲咆哮,將她十幾年來所听過的、學過的罵人的話語,一字不重復的透過女敕紅小嘴發泄出來。

有教養的王爺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他調戲夠了,便兀自端正坐姿,很有風度、十分高貴的評價道︰「王妃既能打、又能罵,真是文武雙全、才華洋溢。」

湯媛媛抓抓頭發、咬咬嘴唇,終于哭了!

應琪很訝異,雙目微瞠,忍住笑,將可憐的妻子抱進懷里柔聲哄著,偶爾被她的粉拳襲擊也不閃避,心里感到愉悅極了——

成親真不錯,選蚌有趣的新娘更是為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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