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黑魔女 第五章 作者 ︰ 煓梓

雲霧裊裊,一切都變得那麼迷離。

偌大的空間籠罩著重重煙霧,情人之間耳鬢廝磨,或是傳遞曖昧的眼神,為這美麗的夜晚增添誘人的氣息。

來到英國的第七個晚上,邵杰銳終于找上小鎮最大的酒吧,他開了五公里的車來到鎮上喝酒,為的是透透氣,調整打從和孫曉艾相遇以後就沒正常過的心情。

俗話說天敵天敵,孫曉艾雖然稱不上他的天敵,卻也夠嗆了,倒不是說她有多凶悍,也沒有蠻不講理,她只是防御心重,身上長滿了刺,即使像他已經練到刀槍不入,偶爾還會被刺傷,可見她的防御心有多重,完全就是一只刺蝟。

邵杰銳承認自己就是那種犯賤性格,孫曉艾越是跟他保持距離,他對她越好奇,急于了解她的一切,但在著急的同時,他又不甘心自己對一個平凡的女人動心,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來到這座鳥不生蛋的小鎮,才會產生幻覺。

當知眾先賢有句已經裱框的名言——「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雖然現在已經取消三年兵役,他來到英國也只有短短一星期,但他深深體會到這句名言,因為他現在就面臨這這樣的情形。

如果孫曉艾知道,他用母豬比喻她,大概會把他殺了。

為了擺月兌莫名的心情,他還是趁著孫曉艾睡覺的時候,偷偷來鎮上喝酒把妹,不是他自夸,他沒有一次獵艷是鍛羽而歸的,只要他邵大少出馬,多半能手到擒來,抱得美人歸。這當然得歸功于他那種帥得不像話的臉,和強壯到令人流口水的體格,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俊臉和六塊肌下,唯有孫曉艾把他當成瘟疫,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大大刺傷他的自尊心。

邵杰銳深諳被女人刺傷的心就要由另一個女人來撫平的道理,雖然他不喜歡洋妞,但是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套句孫曉艾的話,只有「入境隨俗/隨遇而安」了。

也許是因為正值周末的關系,幾乎鎮上的年輕男女都出來喝酒,整間酒吧熱鬧不已。

當他推門一進入酒吧,立刻就引來現場所有女性的關注。因為當地很少有東方面孔的觀光客出現,況且還泡酒吧。另一個引起側目的主要原因,當然就是他的臉和體格,他雖然擁有東方人的面孔,體格卻是絕對西方,完美的比例和一身結實的肌肉,即使隔著一件黑色T恤都看得出來。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各方好奇的目光下走過,找到最靠近門邊的桌子坐下。

邵杰銳和言品夏以及David三個人,身高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八十公分,他們三個除了號稱「帥哥三人組」,還有個「一八0俱樂部」如此閃亮亮的外號,身高一八0在老外眼中也許不算頂高,但至少站起來不會丟臉,多少還是有點拼頭。

他憑借這「物以稀為貴」的優勢佔盡了便宜,幾乎是一坐下就有身材火辣的女人端著酒過來搭訕,連買酒的錢都可以省了。

邵杰銳今晚分明是來獵艷的,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體明明很饑渴,卻沒有上床的心情。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免費的酒,偶爾抬起頭和一直磨蹭他的辣妹聊幾句。周末的夜晚如此火熱,來酒吧喝酒的男女圖的是什麼?當然是性!如果有人單純到以為可以只是來這里找聊天打發時間,那他一定是笨蛋。而邵杰銳沮喪地發現到,他快成為笨蛋俱樂部的一員。

他身邊的辣妹有意無意的挺起至少ECUP的豐胸,一直在暗示他隨時可以上床辦事。

邵杰銳可以感覺到她欲火焚身,西方人多半憑感覺做事,尤其偏愛用下半身思考,這點男女倒是相同,還算平等。

這換做平時,他早用下半身思考了,問題他今天就是提不起勁。

完了。

他默默把酒喝完,在心中哀鳴,同時考慮還辣妹酒錢,因為他真的對她一點「性」趣也沒有。

就在他思考該怎麼才能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送走英國辣妹,這時候另一個辣妹推開門走進酒吧,繼他之後再度引起注意。

孫曉艾和邵杰銳一樣困惑,怕她之所以對他產生好感,是因為「魯濱遜效應」。這是她自己發明的詞,意思是只有她和他兩個人一起困在城堡,在沒有人可以依靠的情況下,就算他留著絡腮胡、只會打魚和種菜,她還是會覺得他很迷人。為什麼呢?因為只有他一個男人,她沒得選擇,所以腦子才會充滿他的身影。

一個被說是母豬賽貂蟬,一個被當成黃道魯濱遜,兩個人算是扯平。

和二十分鐘前的邵杰銳一樣,她的東方面孔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目,而這些英國男人可不想邵杰銳這麼挑剔,在他們眼里,孫曉艾可是個大美女,有著神秘的東方美。

孫曉艾幾乎是一進門就看見邵杰銳,兩個人對看後同時愣住。

他怎麼來了?

她怎麼來了?

他們明明就是仇家,默契卻意外的好,不但想法差不多,找到酒吧都一樣,前後也只差二十分鐘。

孫曉艾下意識就想甩門出去,根本不想跟他待在同一間酒吧。然而他身邊的辣妹刺激了她,迫使她硬著頭皮從他面前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喲,還假裝不認識,這麼嗆?

邵杰銳超不爽的,想他為她煮了一個星期的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竟然如此對待他,太不夠意思了。

想到這里,他不爽地跟酒保要了兩杯酒,一杯給自己,另一杯給他身邊的辣妹,此舉看在孫曉艾的眼里罪不可赦,他成天說要寄賬單給她,卻給那個大胸脯的英國女人買酒。

胸部大了不起啊?小姐我堂堂也是C罩杯。

雖然小人家足足兩個Size,孫曉艾還是抬頭挺胸,跟他身邊的辣妹拼了。

搞什麼,怕人家不知都她胸部小嗎?胸挺成那樣。

她的舉動惹惱了邵大少爺,也吸引了不少愛嘗鮮的色鬼,其中一個長得人模人樣、身高和邵杰銳部分上下的英國男人就對她充滿興趣,直接就跟酒保要了一杯酒送到她面前。

「那位老兄請你的。」酒保似乎已經很習慣幫人送酒,開口閉口都是老兄,听得她挺不習慣的,渾身不自在。

「幫我跟他說謝謝。」但在邵杰銳的面前,她絕對不能認輸,一定要表現出風情萬種。

這等于是暗號,請她喝酒的男人果然立即來到她身邊,跟她熱情答話。

孫曉艾在台灣時本來就不喜歡逛夜店,現在對象又是老外,她更難適應。

不過呢?輸人不輸陣,邵杰銳既然有辣妹陪伴,她也得找個帥哥示威,省得被他譏笑沒行情。

于是你來一記嘲笑的眼神,我還你一記情挑的凝視,看誰的表現比較精彩。

孫曉艾釣凱子經驗不多,也沒嘗試過短暫的男女關系,但因為有邵杰銳當樣板,他怎麼做她就怎麼學,終于惹毛邵杰銳。

這女人!

他站起來就要去教訓孫曉艾,順便問她手放在哪里?輕踫男人的手臂是最危險的,難道她不知道嗎?

說實話,孫曉艾還當真沒有概念。她不知道她無意中踫到男人的手臂是一種暗示,還對他露出歉意的微笑,對方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是在道歉,反而以為她在挑逗,很爽快便接受她的邀請。

「我們走吧!」英國男子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將她帶離酒吧,她才發現大事不妙,她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

「對不起,我不是——」

「你們東方女人都喜歡搞這一套嗎?」英國男子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催促她。「你剛剛才暗示我帶你上床,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你誤會了。」她極力澄清。「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沒有誤會。」她分明給他暗示。「我的住處離這里很近,就隔一條街就到,只要走過去就行了。」英國男子完全不听她解釋,孫曉艾立即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他現在一心三思只想上床,要擺月兌他可能得費些手腳。

「先生,你真的誤會了——」

「我們走。」英國男子有些醉意,加上他力氣很大,孫曉艾根本掙不開。

「放開我!」她大吼,考慮咬英國男子,又怕惹上官司。

「放開她!」邵杰銳見狀沖過來抓住英國男子的手,不許他踫到孫曉艾任何一根寒毛。

「你是誰?」英國男子的手臂在邵杰銳的施壓下開始發麻,從手腕一路麻到肩膀。

「他是我的保鏢——」

「我是她男朋友!」邵杰銳想都不想地吼出來,英國男子和孫曉艾同時愣住。

「你是她的男朋友?」

「你是我的男朋友?」

「對!」砰砰兩下。

邵杰銳僅以左右兩個勾拳把英國男子打飛收場,酒吧里陷入一片混亂。

孫曉艾瞪大眼楮看著倒地不起的英國男子,再看看正收手臂的邵杰銳,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總是喜歡在女人面前揮拳,這樣有比較帥嗎?

「咦,快走!」邵杰銳抓住孫曉艾的手,就把她往門口帶,孫曉艾很樂意跟著他離開酒吧,因為她好像听到報警之類的字眼。

好在車子就停在酒吧的門口,可以馬上開車,孫曉艾是搭計程車來的,她在確定邵杰銳離開城堡之後便善用在超市拿的小紙條,馬上叫了計程車來鎮上喝酒,怎知好死不死跟他看中同一家酒吧,還發生了斗毆事件。

「上車。」邵杰銳打開車門就要離開酒吧,無奈孫曉艾就是不合作。

「你為什麼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她大小姐的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現在還在計較這些。

「我瘋了,不行嗎?」他生氣回道。

「瘋了也不行。」什麼態度。「你馬上進去跟他們解釋,你只是我的保鏢,不是我男朋友。」

「我真的是要瘋了。」他氣憤地抓抓頭發。「嘴長在我臉上,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有本事就把我的嘴堵起來不讓我說話,不就行了。」

「你不講理——」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讓他們同時住嘴,趕快往車子里鑽。

邵杰銳發動引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吧,回程的路上兩個人都在生悶氣,誰也不理誰。

回到古堡,他們都不看對方一眼,便各自轉身回房間。

孫曉艾把門甩得特大聲,就怕邵杰銳不知道她在生氣,邵杰銳回頭看門板一眼,走過去把門拉開再甩一次門,和她比幼稚。

砰!

不高興就不高興,誰怕誰啊?

孫曉艾才剛把包包放下,身後就傳來巨大的聲響,她氣憤地轉頭看微微才震動的門板,不明白他有什麼資格跟人家生氣。

名譽受損的人是她又不是他,他憑什麼甩門?

孫曉艾越想越火大,越想越不甘心,總覺得不去找他討回公道,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覺,轉身便往房門走去

邵杰銳正在月兌T恤,才剛月兌下來,身後就傳出關門的聲音,心想孫曉艾大半夜的又想跑去哪里,誤觸機關他可不管。

他把月兌下來的T恤丟到一邊,這個時候他的門被用力撞開,他回頭剛好接觸到孫曉艾熱烈的眼神,她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要你向我道歉——」孫曉艾是有備而來,她準備和他吵架,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開戰前看見如此養眼的鏡頭,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兩眼發直。

順著她的視線,邵杰銳找到讓她突然變成啞巴的原因,並引以自豪。

「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六塊肌吧?」若是加上胸肌,那簡直就是天下最美的畫面,只要是女人都無法轉移視線,她也不一樣。

「才、才怪!一點都不漂亮,很難看!」不會吧,他不只長得像宋承憲,連身材也一樣,都有迷死人的六塊肌。

「噥,口是心非。」明明就用眼楮吃他的冰激凌,還要用話糟蹋他,這女人真的很欠揍。

鎮定,孫曉艾。

她命令自己。

就算明天過後,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男人,她也不可以喜歡上他,只要把他當成魯濱遜就可以了。

孫曉艾在心里大念定心咒,拼命告誡自己英俊的男人最不可靠,他們光擁有一張臉皮——好吧,或許再擁有一身健美的體格,但那有怎麼樣?又不能當飯吃……

「我說你啊!」邵杰銳決定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不能隨便闖入男人的房間,下場會很慘。

「我、我怎樣?」她忍住逃跑的沖動,睜大眼楮看著他朝她走來,考慮要不要當一次俗辣。

「你這麼晚跑來我的房間,應該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他向她伸出手,孫曉艾直覺地閉上眼,以為他想對她怎麼樣,結果他只是要關門。

門「 嚓「一聲關上,他是沒有對她怎麼樣,但效果相同,孫曉艾用力吞下口水,轉頭看向身後的暗紅色門板,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來討回公道。」勇敢就對了,孫曉艾,把你的氣勢拿出來擊退敵人。

「討回公道?」他揚起一邊嘴角,以為她在說笑,「你有什麼公道好討的?謝我都來不及了,還是找別的借口吧!」

「誰說我沒有公道可討?」真要命,他干嘛一直靠近她啊,害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你明明只是我的保鏢,為什麼說是我男朋友?」她把下巴抬高,讓他見識她雖然只有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氣勢一點也不比他差,甚至更強。

「你真的只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原因。〞他不想當三流電影的男主角,但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

「我說過,我只是來討回公道……」因為他的身體幾乎和她粘在一起,逼得她只好往後退,這麼一退,就讓她成了三流電影的女主角,既然男女主角都到齊,戲只好繼續演下去。

于是場景變得很俗氣,孫曉艾背靠抵住門板,被困在邵杰銳和門板之間,邵杰銳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看起來帥氣又邪惡,多像愛情小說的橋段。

雖然孫曉艾也曾考慮過轉行寫愛情小說,但她對愛情實在缺乏想象力,對的常識更是近于零,沒想到只經過一個星期,她就成了小說中的女主角,演出愛情小說中最常見的橋段。

接下來是什麼,接吻?

她瞪大眼楮看著邵杰銳的臉,暗暗吞下口水。邵杰銳原本只是想捉弄她,但看她明明害怕卻故作鎮定,也不禁被她倔強的模樣吸引,這個時候她如果求饒的話,他會讓她走。

「仔細看,你的六塊肌也不怎麼樣嘛!好像是畫上去的。」

偏偏她大小姐就是不願意認輸,別說求饒,還加倍挑釁,任誰都會發火。

「畫的?」他揚起兩道濃眉,語氣變得危險,對于一個一天要花三個鐘頭健身的男人來說,她的話無疑是天大侮辱。

「很像啊!」線條那麼分明,突起也太過明顯,應該是陰影的效果吧!到底用了什麼顏料,虧他也真敢嘗試。

「很像……」邵杰銳閉上眼楮平復心情,免得自己一時忍不住把她掐死,演出古堡凶殺案。

「明明就很像……」難道不是嗎?那些不是陰影的話,到底是什麼……

邵杰銳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挑釁,拉起她的手貼在他的月復肌上,讓她親自驗證他的六塊肌到底是真是假。

這簡直就是直接預告接下來的橋段要由粉紅變成血紅,孫曉艾今晚是逃不掉啦!

不期然觸模他的月復肌,孫曉艾直覺地縮回手,但邵杰銳硬是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收手的機會,一定要她親自確認。

「等你確認完了再告訴我,這是不是畫上去的。」他堅持扞衛他的名譽,孫曉艾則是寧可尷尬也不願求饒,兩人就這麼耗著。

「我可以就這麼站著一整夜也沒有關系哦!」他其實不堅持她一定得親手證實,但一定要道歉,否則就枉費他天天花三個小時鍛煉身體。

「你可以,我不可以,我的腳會累。」她故意和他唱反調,邵杰銳眯眼,看來她是不打算道歉了。

「那你就趕快確認——」

「你的六塊肌是不是畫上去的,好啊!」她本來還有一點身為女性的矜持,但他如果執意如此,她也豁出去了娥,出事別後悔。

「等等我,我馬上確認。」盡管孫曉艾在性方面的常識嚴重不足,卻也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動物,只要輕輕一踫就會起反應。

只見她的縴縴玉手,像絲綢一樣滑過他堅實的月復部,讓他月復肌下自覺的收縮。

夠了。

他很想這麼說,但他之前的戰鼓都已經打得這麼響了,才開戰就鳴金收兵會丟臉丟到家,為了面子,他只好繼續忍下去。

「確認完了嗎?」他笑得很勉強,她一眼就看出來。

「還早得很呢!」她對他甜甜一笑,小手故意往下探,直接接觸最靠近根部的地方。

邵杰銳的眼珠子瞬間暴凸,作夢都沒想到她這麼大膽,直接就進攻那個地方。

贏了,搞定。

「你的月復肌果然是真的,不是畫上去的。」孫曉艾見好就收,但邵杰銳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她,既然敢開始就要玩到結尾,他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亂挑逗的。

「你這麼確定?」他故意低下頭,朝她耳朵吹氣,「我也覺得是畫上去的,你要不要確認得更仔細些?」

他握住她的柔荑更往下移,孫曉艾恍然發現她的計謀已經被識破,急急忙忙收手。

「放開我!」她臉紅掙扎,邵杰銳則是好整以暇的將她的手分別攫住,壓在門板上,發展另一個通俗的橋段。

「放開你以後你想做什麼,踹我一腳嗎?」他忽地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和她來個另類的親密接觸,又嚇了她一跳。

她都忘了還有這一招,才剛想伸腳,他整個人就壓上來,把她出腳的角度封死。

「這麼一來,你就沒輒了。」他輕笑,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孫曉艾的雙頰不由自主地紅起來。

他的喉結就在她的正上方,她只有抬起眼楮,就可以看到它在震動,要命的性感。

孫曉艾頓時口干舌燥,心髒跳個不停,就算是玩笑也已經開過頭,她不能負荷。

「玩笑開夠了吧?放手!」孫曉艾急于逃離目前的狀況,就算被笑是俗辣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暫時離開他就行了。

「在你道歉以前,休想!」他玩上癮,因為他才剛剛發現她有一對漂亮的小耳朵,而且非常敏感,只要一吹氣就會變紅,比什麼都好玩。

「我死也不會跟你道歉!」他才是犯錯的人,憑什麼要求她?

「那我死也不放手!」他笑呵呵的追著她的耳朵吹氣,孫曉艾無法攻擊他,只好用一雙眼楮死瞪著他。

邵杰銳覺得很好玩,同時也很心動,就算是母豬賽貂蟬好了,她也是全世界最可愛的一頭母豬。

他慢慢底下頭,想吻她的意圖很明顯,孫曉艾也一直在想之前那個吻,雖然是意外,但她也不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多有誠意。

「不要亂來,魯濱遜。」她去酒吧的目的就是不想陷入魯濱遜效應,萬一他們真的接吻了,那她不就白去了?怎樣都不可以。

「魯濱遜?」他聞言愣了一下,干嘛突然提起魯濱遜,那是在指我嗎?

「你這麼聰明,自己想,哼!」孫曉艾把頭轉到一邊不解釋,讓他去傷腦筋。

邵杰銳原來腦筋打結,想不通他和魯濱遜之間的關聯,但不到幾秒鐘就弄懂她的意思。

原來她跟他一樣煩惱啊!只不過她更有創意,創造了一個名詞,不愧是作家。

「你不當母豬,我也不當魯濱遜如何?」他的鼻尖和她的相抵,感覺上既親密又俏皮,象征他們的關系即將進入新的一頁。

「什麼意思?」她警覺地看著她,同時無法抑制自己的心髒怦怦跳,他的呼吸好灼人,害她的耳根都紅了。

「既然我們有相同的煩惱,何不把那煩惱拋開?」他們認為他們只是因為長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才對彼此產生沖動,但沖動既然已經產生,管它究竟如何產生,放手去愛就好了。

孫曉艾听明白他的意思,同時驚訝他們有同樣的想法,她原本以為只有她單方面煩惱,沒想到他也一樣躊躇不安。

「我今天去酒吧,是因為想忘掉你。」他率先表白,鼓勵她向前進。

「呃,我……我也……」她困窘的表現說明一切,邵杰銳咧嘴一笑,慢慢低下頭輕柔地將她的唇含進嘴里,省得她尷尬。

有別于一個星期前那個意外的吻,這次他們確定他們真心接觸彼此。邵杰銳是個接吻高手自然不必說,孫曉艾就算缺少經驗一樣很努力,兩個人都想在彼此心里搶佔位置。

邵杰銳慢慢吮吸她櫻花搬的唇瓣,並不急著探索唇內的秘密。他們還有三個星期的時間,運氣差一點,搞不好往後幾年都要黏在一起,他無法確定。畢竟感覺來得太快,他只能先跟著感覺且走且戰,目前他只知道他正在吻她,這就夠了。

兩人學習愛情電影中的情節,緩慢而深情的接吻,他們相互吸吮彼此的唇瓣,孫曉艾盡管是生手卻學得很快,沒多久,邵杰銳就覺得心頭瘙癢難耐,想更進一步吻她。

就在他用舌頭撬開她的唇,打算將舌頭伸進的她的芳腔時,古堡深處突然傳來慘叫聲,打斷他們接吻。

他們的身體同時僵住,彼此互相試探。

「你听見了嗎?」

「你听見了嗎?」

「恩。」他們都听見了。

兩人驚恐的看著門板,感覺毛毛的。

難道,這座城堡真的有鬼?

邵杰銳和孫曉艾對看一眼,同時吞下口水,祈禱傳說只是傳說,千萬別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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