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七死斂魂 作者 ︰ 崔走召

‘七死斂魂’?那是啥玩意,我望著九叔那十分震驚的表情,心里想到這什麼七死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于是我便問九叔︰「師父,什麼是‘七死斂魂’啊?是不是很凶險?」

九叔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刻我心里都快急死了,這死老頭兒還是這麼愛吊人胃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都已經快火燎了,它竟然還在這兒文縐縐的。

我慌忙對他說︰「師父啊,求求您老人家就別感慨了,到底什麼是七死斂魂啊??」

九叔表情凝重的說︰「所謂‘七死斂魂’之術,是一門斂人魂魄而搜集怨氣之術。而且,這是《三清符咒》上唯一一個害人之法。」

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三清符咒》中還有這招呢?《三清書》不是正道的秘籍麼?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術?再說了,現在這個世上懂《三清符咒》的應該只有我一人才對啊?這根本不合邏輯嘛!!

我和易欣星都驚呆了,九叔沉默了一會兒後,跟我講出了‘七死斂魂’之術的由來。所謂符咒之術,都屬于雙刃劍,有一利必有一弊。人鬼亦是如此,有好鬼,也有惡人。這‘七死斂魂’之術本來是祖師爺傳下來懲治那些極惡之人的符咒之法,其難度極高,而其極其殘忍。

所謂‘七死’便是七種死法,但是只有六句口訣,分別是‘後背靠牆必見閻王’、‘晴空響雷必丟其魂’、‘落繩齊眉必煞魂歸’、‘夜半藏刃必傷其身’、‘空屋沒門必裝死人’‘雙生並蒂必死無疑’。

這六句口訣分別代表了七種詭異的橫死,那謝志鵬死在電梯之中,正映了‘空屋沒門必裝死人’這一句。而最後一句口訣‘雙生並蒂必死無疑’便是董珊珊和張雅欣身中之術了。‘七死斂魂’是要以七張凶星的本命符分別貼在七個艾蒿扎成的草人上,丑時做法,便可將將凶星之力附于草人身上,草人便會變化成惡鬼的模樣去害死要殺之人。

我听到這里便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和老易的招數對那大頭沒有用,原來它本來就不是什麼鬼!

可是,為什麼連我這個《三清符咒》的傳人都不曾听說過的術會出現?于是我問九叔︰「師父,我腦子里也有《三清符咒》可是為什麼我不知道這個術呢?還有,您的傳人不是只有我一人懂得符咒之術麼?這要怎麼解釋啊?」

九叔嘆了口氣,和我說︰「沒有錯,《三清書》現在的傳人應該就只有你而已。因為此術實在是太損陰德,所以我傳你《三清符咒》之時,便把此頁抹去了。而你問的問題,也正是我所驚訝的,按常理來說,現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人懂得如此邪法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一听就楞了,要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我可能面對的是一個和我一樣懂得《三清符咒》的人,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好人誰會每年都殺七個人呢?

我想起了夜狐說的搶太歲皮的人,還有放跑女鬼的黑影,這其中會有什麼聯系麼?他大爺的,為什麼這事竟然變的這麼復雜??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有用,就我和老易這倆腦袋加一起想上個一年都不一定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要做的是怎麼破那個‘七死斂魂’。先保證張雅欣和董珊珊兩人的安全再說吧。

于是我問九叔︰「師父,我們要怎樣才能破了那個‘七死斂魂’呢?」

九叔對我說︰「要破‘七死斂魂’之術,其實也不難,但是必須要會開壇!你倆可曾會?」

開壇作法?我他媽上哪兒會去啊?我心想你這老頭兒除了交我畫符就是給我講鬼故事,也沒交過我開什麼壇啊?

正當我上火的時候,身邊的老易對九叔說︰「前輩,您說的是三清壇吧,我會,您接著說吧。」

對呀!我望著老易,我怎麼把這個民間科學家給忘了呢?要知道他可是陰陽先生世家,這基礎的開壇作法自然難不倒他了。這真是‘正愁沒人兒教,天上掉下個粘豆包’啊。

九叔見易欣星懂得怎麼開壇,便點了點頭,對我倆說︰「恩,《三清奇門》的傳人果然聰明伶俐,比我這頑徒可是強上不少,沒錯,正是三清壇。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重點,你倆听好。」

我心想九叔你一天不損我好像都不舒服,仿佛您眼里的好徒弟都是別人的。

但是我沒那麼無聊去糾結這種小事兒,開始全神貫注的听九叔講這個破解‘七死斂魂’的方法,原來七似斂魂固然凶惡,但是只要破解其一便可是其反噬其主,令施術者不死也掉層皮。

此法需要的是張雅欣和董珊珊兩人的頭發,放入草人之中,便可將那‘七死斂魂’的草人引來,之後要用尿來潑它,尿水屬污垢之水,童子尿的功效更佳。被尿潑過後一般就可以破解此法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原來竟然這麼簡單就可以破它的武功啊,用尿就可以,要知道尿還不好找麼?我和老易這麼尿性的倆人兒。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和一升的水,就不信今晚湊不夠一飲水機那麼大桶的尿!

只是開壇好像需要場地和道具啊,這些玩意要上哪兒弄去?剛才九叔對我說,被印上血跡的人,那草人三天之內必定回去索命。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那就是明天凌晨了。

這點兒時間夠我們找齊那些東西麼?唉,怎麼說也要找找看啊,于是我便和九叔說︰「謝謝您,師父,我倆知道了。一定會破了那個術的。」

九叔知道了現在這個社會除了我以外竟然還有人懂《三清符咒》,而且還拿它害人,便心事重重的對我說︰「小非,你二人要倍加小心,只怕此事還遠遠不像我們想的這樣簡單。」

我倆謝過了九叔後,我合上了小鏡子。

把折疊床打開,老易躺在上面,我也躺在了我的床上,我問老易。開壇需要什麼東西?老易跟我說,需要糯米一碗,朱砂五錢,黃雞血或者黑狗血,長壽香。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張正規的供桌。

我一听就楞了,他大爺的,這些東西要上哪兒弄去啊?特別是那什麼正規的供桌。那麼大個桌子,即使是現賣也沒有地方擺啊。

最主要的是我倆要上哪兒開壇呢?我的家和老易的家都別想了,太小,根本施展不開,而且也不好活動。

我腦子里拼命的想著有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倆沒有顧忌的大鬧。

忽然,我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地點,福澤堂的倉庫里就有一張老大的供桌,而且有一麻袋的朱砂,那倉庫是一個車庫改的,地方也夠大,足夠我倆折騰了。

只是要怎麼才能糊弄過文叔那老神棍呢?

想著想著,便又計上心頭,嘿嘿,明晚我和老易就假借請他喝酒,把他灌的不省人事後就可以隨便用他的倉庫了。老知道這老神棍的酒量還真不行,起碼我絕對有實力把他灌倒,而且中途不帶上廁所的。

想到此處,我便和老易說︰「老易,明天咱倆先兵分兩路,你負責雞血,糯米和香,我負責場地、供桌、和朱砂,如何?」

老易點了點頭,說沒問題,然後他便睡著了。知道了如何對待那東西後,我心里總算有些落了底,就差明天了。

想著想著,我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我給張雅欣打了個電話,叫她想辦法把弄到董珊珊的一根頭發,然後帶來給我。張雅欣知道我要的東西一定都是有用的,于是便答應了我。

我和老易兩人起床後,便各自忙活去了,他去準備開壇要用的必需品以及那個他口中的還沒完工的工具。

而我,則給文叔打了個電話,問他今天晚上有事兒沒,說承蒙他照顧這麼長時間,想請他喝酒,問他有時間沒。

不出所料,文叔答應了,而且還答應的挺痛快的。

中午的時候,張雅欣打電話給我,說弄到董珊珊的頭發了,問在哪給我,我就和她約了一個地方,等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里等了。

她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我說︰「崔哥,這就是董珊珊的頭發,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我對她笑了笑,然後把手向她的頭伸過去,她眼神中竟然有些慌張,但是卻沒有動,我快速的拔下了她的一根頭發。

她見我只是拔她頭發,便邊揉著小腦袋邊抱怨著。別說,確實挺可愛的。

我告別了張雅欣,便回到了家中,由于還是下午,所以我就又復習起了《三清書》,為晚上的一場惡仗做準備。

也不知道,那個懂得‘七死斂魂’術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但是我現在心中確定的是,我必須要阻止他。

想到這里,我睜開眼楮,拿起床邊的大瓶礦泉水,心里想著「好酒!」然後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

為了多攢點兒尿,我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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