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 第十章 作者 ︰ 可兒

恐怖的死亡帖降臨藥王堂,接帖人是丘誥璽,自接帖日起五日內,殺手門的殺手會上門取命。

這帖子來得意外,震驚了丘、喬兩家,雙方的長輩都很緊張,而丘誥璽和喬真弦心中卻自有盤算,並且安慰各自家人別緊張,保證這會是死亡帖現世以來首次的失利。

這消息傳到喬羽霓耳里,讓她錯愕。

「死亡帖,傲竟然發死亡帖給丘大哥?」她捉著-玉驚問-

玉點點頭,得意的說︰「小姐,如此一來你就可以放心了,死亡帖從不虛發,見帖必亡,而且我想這次一定是魁首親自出馬,那丘家少爺就必死無疑,小姐便可以順利嫁給魁首了。」

喬羽霓卻駁斥-玉︰「-玉,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雖然不喜歡丘大哥,也厭惡他要娶我的念頭,可是丘大哥罪不至死啊,何況他曾那般的照顧、關心我,又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他就像我另一個哥哥,我怎能讓他為我而死?!不可以!-玉,你快去阻止傲殺人,告訴他千萬不可以傷害丘大哥,我可以離家跟他走,就是要他別傷害丘大哥-玉,你快去,快點!」她催促-玉去阻止這件慘劇發生。

「小姐,奴婢去說也沒用的,死亡帖一出現就必須要有人死亡,不是接帖人死,便是執行任務的殺手亡,這是殺手門的門規,就算是魁首也必須遵守。小姐,你現在不要丘少爺死,那沒命的人便是魁首了。」-玉向她解釋死亡帖的用法。

喬羽霓臉色變了,她不知道死亡帖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她不要丘大哥死,更不要傲有事,怎麼辦?這下子她真的慌了!

「-玉,那死亡帖發出後能收回嗎?」她揪著心問-

玉的搖頭粉碎了她最後的希望,「死亡帖帖出如山,不可以收回的!」

喬羽霓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呆愣住,怎會這樣呢?傲的解決方法怎會是如此?這太殘忍了!而哥和丘大哥情同手足,絕不可能見死不救,會和丘大哥一起對付死亡帖的邀約,到時三人一遇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喬羽霓打了個冷顫,她不敢想像後果!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傲是殺手門的魁首,即使有門規約束,但也一定可以想辦法化解這次挑戰,她要和傲見面說清楚。

「-玉,我要見傲,你幫我約他!」喬羽霓交代-玉。

「小姐,現在房外都有男僕在看著,魁首很難來此見小姐。但若約在外面,小姐你能出去和魁首見面嗎?」-玉提醒。

喬羽霓顧不了那麼多了,「-玉,這點我自會想辦法的,你只要和傲約好時間、地點,我就一定會赴約-玉,你一定要趕在傲和丘大哥決斗而讓我和傲見面,這點很重要,你要記住!」她再三叮嚀著。

「小姐,-玉明白。」-玉匆匆退下。

喬羽霓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但願自己還來得及阻止,也能順利化去這場不該有的爭斗!

☆☆☆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但是喬羽霓在-玉的陪同下靜靜的離開了房間,她們小心的過巡邏的守衛,快速的穿過後花園,從後門離開了喬氏莊。這個看似沒人察覺的行動,卻全看在兩個頎長的男子眼中,他們也悄然的跟上同往。

喬氏莊後是座小山丘,走過山丘有個樹林,喬羽霓和獨孤傲約好在樹林里見面。

一到約定地點,喬羽霓便出聲喚著︰「傲,我來了,傲!」

她話語一落,獨孤傲俊挺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喬羽霓眼前。

「傲!」喬羽霓高興的奔入他懷中。

獨孤傲摟著她,「在成親前我們不應該見面的!」語氣里有輕輕的責備。

喬羽霓抬起瑩亮如星的眸子望著他,「傲,人家好想你呢,你都不會想小霓兒嗎?」

「再過個幾天你便可以與我長相廝守了,這樣你都等不及了嗎?」獨孤傲點點她的小鼻頭笑說。

喬羽霓絕麗的容顏上有著款款深情,「傲,我不想等了,今晚你就帶我離開吧!」

「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獨孤仿不解的看著懷中人兒。

「傲,我不想你和丘大哥有沖突,既然紛爭是為我而起,我就和你走,這樣便可以去一場流血爭斗了。」喬羽霓照實對獨孤傲明說。

獨孤傲嚴肅表明︰「不可能,死亡帖既出,就必須有人送命,丘誥璽非死不可!」

喬羽霓急忙勸阻,「傲,你別殺丘大哥,就算他曾對我無禮,又想強娶我,可是他怎麼說也是對我非常疼愛,像是個好哥哥,我怎能讓你殺了他呢?不要殺他,傲,你放過丘大哥好不好?」她柔聲哀求。

「為何你要出面為丘誥璽求情?他對你的企圖已經妨礙到我們的親事,我若不除去他,他就要廣發喜帖通知天下人你和他的婚事,會搶在我之前娶你過門,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消他這個念頭,而殺了他就是最好的辦法了。」獨孤傲說得冷漠無情。

喬羽霓心頭怞緊了一下,獨孤傲的冷酷教她產生一絲恐懼。「傲,我們成親是好事,我不要有人為此喪命,這太可怕了,反正你聘金已經送到喬氏莊,我算是嫁給你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即便我以後都不回喬氏莊也無妨,我們可以過著自己的生活,這樣不是比沾上血腥的婚禮還要好嗎?傲,你就听我這一次吧!」

獨孤傲皺緊眉頭,「你為了丘誥璽竟然可以連家人都不要,他對你是如此重要嗎?」

喬羽霓急忙解釋︰「傲,我不是這個意思!離開家人我固然會舍不得,可是若能挽回丘大哥的命還是值得的,畢竟人命關天,若丘大哥為我被你殺了,我才會一輩子不安。傲,你和丘大哥又沒深仇大恨,何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饒他一命不是對大家都好嗎?」

「可惜我死亡帖已送出,不和丘誥璽有個結果,殺手門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事實既成,就不能再挽回,丘誥璽注定要命喪我手!」獨孤傲不愛喬羽霓為丘誥璽求情,這教他心里很不舒服,口氣也冷硬了起來。

「傲,你可以做到的,你可是殺手門的魁首,是殺手門權力最高的人,破例一次又有什麼關系,非要互相殘殺不可嗎?你知道我哥和丘大哥情同手足,丘大哥有難,我哥絕不會袖手旁觀,難道你連我哥哥都要殺嗎?傲,求求你,我不要看到任何人受傷害,這個約戰就作罷吧!」喬羽霓急得眼兒都紅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讓我殺丘誥璽,那就叫丘誥璽來殺我好了,只要他有這個能力便行!」獨孤傲不高興的拉下臉,胸口的醋意在蔓延擴大。

他的話教喬羽霓感到委屈,眼淚也落了下來,「傲,你不是很疼我嗎?為什麼這次就是不能順著我呢?我很少求你的,傲,取消約戰,我求求你!」她憐聲哀求。

「小霓,別求他,他不一定殺得了我!」隨著話語響起,兩條人影凌空而來,一個鷂子翻身後落在獨孤傲和喬羽霓面前,正是丘誥璽和喬真弦,他們手上都帶著劍。

「哥,丘大哥,你們……你們怎麼會出現?」喬羽霓訝然的睜大了眼。

「我發現-玉很可疑,就暗中注意她,也讓我明白了這一切。」喬真弦說明。

丘誥璽盯著獨孤傲,「原來你是殺手門之主,那你根本就不叫李傲,獨孤傲才是你的真名,今晚得見殺手門魁首的真面目,真是收獲良多。」

「丘誥璽,你不該出現的,在死亡帖明訂的時間里,殺手和接帖人見面,便是決戰之時,那今晚也是你喪命之日了!」獨孤傲冷冷表示。

「別人或許會怕你,但我不怕,要取我的命,獨孤傲,你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丘誥璽不畏懼的迎視著獨孤傲。

「還加上我!」喬真弦也加入。

「獨孤傲要殺的人從沒有活下來過,亮招吧!」獨孤傲冷然說道。

喬羽霓嚇得哭叫起來︰「傲,哥,丘大哥,你們別這樣,我不要看到你們決斗,我求你們冷靜下來,別動手好不好?不要……」

「-玉,將小霓兒帶走,看住她!」獨孤傲把喬羽霓推開,全神貫注面對丘誥璽和喬真弦。今晚月色明亮,正適合動武。

喬羽霓想再上前阻止卻被-玉拉住,強帶到旁邊。

「-玉,你放開我,我要去阻止他們,放開我……」她想掙開-玉。

「小姐,沒用的,現在這情形誰也阻止不了,你去反而會使他們三人分心,對誰都不好。小姐,你最好就留在旁邊觀看。」-玉勸說。

教她看他們三人決斗,她怎看得下去?!只是她再心急也沒用,因為三個男子已經動手打起來了。

前十招只是互相試采,然後丘誥璽、喬真弦手中的劍出鞘,而獨孤傲藏在袖中的薄刃也拿上手,雙方兵刃在手,戰況更加的激烈了。

獨孤傲的武功可以用高深莫測來形容,但丘誥璽和喬真弦也非花拳繡腿,能稱得上是高手,兩人又時常切磋武藝,彼此武功路數雖然不同,但卻配合得天衣無縫,所以一時之間雙方戰得難分難解、旗鼓相當。

喬羽霓在一旁看得心驚膽跳,心急得像火焚一般,可是任憑她不斷喊著︰「別打,不要打了,停止,不要打……」三人仍是沒歇手,依然過招激烈。

喬羽霓只能無助的傷心哭泣,為什麼要這樣逞凶斗狠?不管誰受傷她都會難過啊,他們怎麼不為她想想,一定要打打殺殺呢!

在淚眼中,她看到喬真弦一個回身揮劍刺向獨孤傲,她驚急大叫︰「傲,小心!」

結果卻是獨孤傲身子低下避過劍,手中的薄刃倒劃傷了喬真弦的肩頭。

「哥!」看到喬真弦肩上的衣衫染紅了,喬羽霓哀傷喊道,心如刀割。

「不要打了,我求你們,別打了……」她跪倒在地上痛哭,但是傷心的人只有她,打斗仍然繼續著。

丘誥璽搶攻獨孤傲下盤,他尋好機會劍身向上刺往獨孤傲的胸口,獨孤傲輕盈躲開,薄刃一閃迎上,丘誥璽暗叫不妙急退,薄刃飛快的欲砍向他的月復間,喬真弦趕忙舉劍相救,丘誥璽才得以無傷避過。

喬羽霓捂著嘴,臉色發白,一幕幕的驚險打斗教她驚駭得心力交瘁,她呼吸急促。一顆心像要炸開來般難受。若死亡可以阻止這件慘事,她一定不會偷生,可是就算她現在死了,他們會為她停下嗎?

喬羽霓看到獨孤傲的薄刃又要砍上喬真弦,急得口不擇言,「傲,你再傷害我哥哥,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我恨你,我恨你……」

淒厲的喊叫聲讓獨孤傲分了神,丘誥璽和喬真弦趕緊把-住機會,一人一劍重創了獨孤傲的手臂和大腿。

「傲!」喬羽霓驚駭得從地上躍起,沖向戰區-

玉嚇了一跳,要阻止卻沒拉到人。

獨孤傲踉蹌著往後退,丘誥璽急起揮劍,往他胸口直刺而去。

一個縴弱的身影在劍要刺中獨孤傲時,飛身抱住他,為他擋下了這要命的一劍。

喬羽霓什麼念頭都沒有,只知道獨孤傲不能死,她不能讓他死,所以她義無反顧、飛蛾撲火般撲上獨孤傲,也將自己送上黃泉之路。

丘誥璽見自己的劍竟插在喬羽霓身子里,驚呆了,喬真弦也當場愣住了。

「小霓兒︰」獨孤傲心碎大喊,手上兵刃落地,他抱住了懷中的喬羽霓。

鮮血從她嘴角流下,喬羽霓撐著最後的力氣,虛弱舉起顫抖的手撫著獨孤傲,氣若游絲地低喃︰「傲,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她救了他,傲沒事了!喬羽霓嘴角含笑,眼楮緩緩的閉上,手垂落。

「小霓兒,小霓兒……」獨孤傲心神俱裂的吼叫,哀痛欲絕。

獨孤傲的吼聲驚醒了丘誥璽,他急忙蹲對獨孤傲大叫︰「將小霓給我,快將小霓給我!」

「不,她是我的,我不會給任何人!」獨孤傲怒吼,大力的抱緊懷中的至愛。

「獨孤傲,你快將小霓給誥璽,讓他救人,快!」喬真弦急著解釋。

「她還有救?」獨孤傲狂喜的問,心中升起希望。

「你不快讓我看她,她就活不了了,快!」丘誥璽催促著,接過喬羽霓後,先快速為她點袕止血,再拿出身上的救命金丹喂她服下,將刀傷藥倒在自己手掌上,對獨孤傲吩咐︰「用你的內力穩住小霓的心脈!」丘誥璽轉頭叫喬真弦將喬羽霓身上的劍拔出。

獨孤傲掌貼在喬羽霓心口徐徐輸入內力,喬真弦使勁將劍拔出,丘誥璽便在血噴出前用手掌壓住傷口,期望手上的藥能發揮效用凝固血液。

獨孤傲和丘誥璽一前一後護著喬羽霓,喬真弦憂心得冷汗直流,一旁的-玉也不敢出聲,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喬羽霓身上,希望她能活下來。

過了許久,丘誥璽打破沉靜,「真弦,快撕下衣裳當布條,我要為小霓包扎傷口,他話還沒說完,-玉便先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裙,撕成條狀遞給丘誥璽,「丘少爺,布條。」

丘誥璽接過,小心移開自己的手,趕快為喬羽霓扎上布條。

「這只是急救,要立刻送小霓回房,我再仔細為她治療。獨孤傲,你輕功最佳,小霓就交給你,你盡量不要動到她,以免傷口再大量出血,用最快的速度帶她回喬氏莊。」救人為上,丘誥璽不敢強爭出頭,交代著獨孤傲。

獨孤傲無異議,立刻小心抱起喬羽霓,使出輕功絕學,趕回喬氏莊,丘誥璽、喬真弦緊跟著,-玉撿起獨孤傲的薄刃也追了上去。

打斗如喬羽霓的心願停止了!

☆☆☆

喬氏莊因為喬羽霓受重傷而彌漫著緊張凝重的氣氛。

在喬羽霓的房里,喬保能夫婦愁眉不展,憂心女兒的傷;喬真弦黯然無語,一顆心懸念著妹妹的傷;而臉色最難看的莫過于坐在床兩旁的丘誥璽和獨孤傲。想到自己刺傷了喬羽霓,丘誥璽悔恨痛苦,真希望現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喬羽霓;而神情寒冷駭人的獨孤傲兩眼從沒離開過喬羽霓的臉,看似平靜的他所散發出的哀傷卻是最強烈,那種無邊無際的深情教人動容。

喬保龍夫婦終于見到了要娶女兒的男人,原來他竟是殺手門的魁首獨孤傲,他那冷峻不凡的儀表、一身孤傲磊然的氣勢,月兌俗的男人氣魄,喬家兩老終于能了解女兒傾心于他的原因了,獨孤傲的確比滿是富貴氣息的誥璽來得讓人心動,而他們也深刻了解了獨孤傲對女兒的感情,深情不渝,也是個痴情的男人啊!

得知女兒為了獨孤傲而挨了這一劍,導致生命垂危,這讓喬家兩老不再反對女兒和獨孤傲的婚事了,他們會歡喜送女兒上花轎,只要女兒能好起來!

經過丘誥璽全力的搶救,喬羽霓的血已經止住了,可是性命仍然岌岌可危,前三天是最危險的時期,能度過便沒事,否則……沒人敢再往下想,那樣的結果誰也承受不起。

丘誥璽看了獨孤傲一眼便冷然出聲︰「你最好趕快療傷,我不想小霓用命救來的是不愛惜自己的人!」

獨孤傲身子顫抖了一下,神情更加的冷凝,他緩緩從懷中拿出藥袋,取出袋里的刀傷藥為自己療傷,站在旁邊的-玉急忙拿來布條,為他包扎。

喬家人和丘誥璽都看到了獨孤傲的藥袋,那個和喬羽霓身上一模一樣的藥袋,喬羽霓對獨孤傲的用情早已經顯示在對他的關懷上了。

第一天過去,喬羽霓依然昏迷不醒,眾人都無心吃睡,喬真弦擔心爹娘身子受不住,哄著他們回房休息,又讓僕人準備飯菜讓丘誥璽、獨孤傲食用。

不過飯菜放到涼了,兩人仍是無心用膳。

「你們也不是鐵打的身軀,萬一有人倒下,誰來看顧小霓?多少吃些吧!」喬真弦勸著。

丘誥璽聞言動筷吃飯,但獨孤傲還是不為所動。小霓兒正在受苦,他怎有心情顧自己呢?!他要陪著她受折磨。

獨孤傲的堅持讓喬真弦嘆氣,這份痴情教他感動,他也不再阻止喬羽霓和獨孤傲在一起了。

月升日落,一天又過去了,喬羽霓安然度過兩天危險期,但還有一天,獨孤傲和丘誥璽都不敢掉以輕心。

三天後,丘誥璽檢查喬羽霓的傷口,查采她的脈象、神色,仔細診察過後,他臉上浮現了歡喜神情,高興的宣布︰「小霓的傷口已開始愈合了,脈象雖虛卻很穩定,她會好起來的!」

這話讓大家都很開心,喬夫人雙手合十直念「阿彌陀佛」,感謝上天保佑,連獨孤傲嚴峻的面容都柔和許多。

丘誥璽接下來就是要解決他和獨孤傲之間的事了,他面對獨孤傲冷冷表示︰「你巳見識過我的醫術,小霓雖然沒事了,但以後的調養仍是非常重要,普天之下,也唯有我可以給小霓最好的照顧,小霓應該留在我身邊。」

獨孤傲挺直身軀傲然回答︰「我不會將小霓交給任何人,失去她,我的人生無望,而小霓沒有我,她也會活得痛苦萬分,我不忍心她受罪,就算死,我也會讓她在我-中安詳而去,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拆散我們!」他不會再讓小霓受委屈。

「若小霓因此而亡,你會如何呢?」丘誥璽問獨孤傲。

「這是我的事,只是你以後在江湖上就不會再听到獨孤傲的名字了。」獨孤傲語氣平淡,卻說出最震撼的答案。

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突然,丘誥璽對獨孤傲揮拳,獨孤傲沒注意,被丘誥璽一拳打在臉上,連退了數步,引得房里的人一陣驚訝。

「這一拳當是你搶走小霓的代價,此後小霓就屬于你!桌上的刀傷藥按時給小霓擦上,補丸每日服用兩顆,我還寫了張藥單,照藥單抓藥煎給小霓喝下,每天一帖,直到她傷口結痂。獨孤傲,你要好好待小霓,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話,丘誥璽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小霓,祝你幸。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獨孤傲看著丘誥璽離開,對他心生欽佩。他緩步走回喬羽霓身旁,依然在床旁陪著她,等她醒過來。

喬家人也都退出房間,很放心將喬羽霓交給獨孤傲照顧。

獨孤傲大手疼惜的輕撫她蒼白的小臉,看著她姣好無瑕的容顏呼喚︰「小霓兒,快醒來吧,快張開眼楮看看我,小霓兒,醒來吧!」

喬羽霓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喚,長睫毛輕輕顫動了下,緩緩睜開了眸子,她醒了!

「小霓兒,你醒了,你終于醒過來了,我的小霓兒,我的寶貝!」獨孤傲狂喜,傾身緊盯著她看。

眼前的人影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楚,喬羽霓看明白了。是傲!她伸手想踫觸他,但是身子一動便讓她痛得流淚,「好疼!」她弱聲聲吟。

「小霓兒,別動,忍耐一下,不扯到傷口就不會那麼疼了,忍一忍!」獨孤傲滿臉疼惜的安撫她。

喬羽霓看見獨孤傲眸里的憂傷、不舍,強忍痛楚擠出笑容,「我……我不痛了,傲,你……別傷……心!」

「小霓兒!」她的撫慰更教獨孤傲心疼,憐愛的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獨孤傲的疼愛讓喬羽霓心中甜蜜,轉眼看看四周,認出她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里,而獨孤傲竟也留在這里陪她,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她滿眼疑問,獨孤傲柔聲為她解惑︰「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你受傷讓所有人都很難過,丘誥璽一直守著你為你療傷,看你度過危險他才離開,他要我好好待你,他不會再強求這份感情了。」

「這太好了,傲,那你也放過丘大哥吧,別再決斗了好嗎?」喬羽霓沒忘記最重要的事。

「其實丘誥璽收到的根本不是死亡帖,只是我的挑戰書,我明白你善良不忍見殺戮,所以只想教訓他挫挫他的銳氣,可是見你那麼緊張他,我心中很不舒服,便生氣不告訴你真相,沒想到卻差點害你送命,小霓兒,我很抱歉!」獨孤傲心疼的向她道歉。

喬羽霓眼里只有開心,不怪獨孤傲,「傲,我也有錯,我該相信你所做的任何事,不應心有疑慮,以後我一定會全心信任你的!」

獨孤傲微笑吻著她的鼻尖,「小霓兒,我有事也不會再隱瞞你了。還有你爹娘、哥哥也都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如今你可以安心嫁給我了。」他再告訴她另一個喜訊。

「真的?」喬羽霓大眼里散發出美麗的光彩,好開心。

「當然是真的,小霓兒,我們不再分開,能永遠在一起了,我的愛!」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傲!」喬羽霓高興的流淚。

獨孤傲吻去她的淚水,「別哭,寶貝,你身子虛不能再掉淚了,乖,不哭……」

「傲,你不也受傷了,嚴不嚴重?」喬羽霓想起,著急問道。

「只是小傷而已,可是你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來嚇我了,小霓兒,我要你答應我,不能再做傻事了,萬一你真有個不測,你讓我……讓我怎……怎麼辦呢?」獨孤傲再強悍無畏,失去心中的溫柔支柱,他也一樣承受不了。

看到了他眼里的淚,喬羽霓心中大受震撼,急急答應︰「傲,我不再做危險的事了,你……你別傷心,不要難過了!」

獨孤傲眨去淚水,「我也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做危險的事,這次經驗已經嚇壞了我,不能再有下次,小霓兒,對我而言,你就像是我的生命般重要,不能失去!」

「傲,你也是啊,若失去你,我何嘗能獨活下去呢?」喬羽霓以深情回應獨孤傲。

「既是如此,你就不該飛身為我擋劍,你這麼做時心中可有想到我?小霓兒,我真該打你。」獨孤傲裝成凶惡模樣斥責她。

喬羽霓做了個怕痛的表情,教獨孤傲又憐又疼忍不住笑了,她也虛弱的微笑。

「小霓兒,吾愛!」獨孤傲吻住她輕喃,這個差點失去的寶貝,他會愛她一輩子的。

喬羽霓歡喜的回應獨孤傲的吻,心中踏實愉快。

有家人的祝-,她想自己會是最快樂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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