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 第二章 作者 ︰ 可兒

在喬氏莊的煉丹房里,一身白衣的喬羽霓站在丹爐旁注意著爐火,丹藥就快要煉成了,最後的火候是最重要的,稍不注意辛苦煉了許久的丹藥便會毀于一旦,現在丹爐里所煉的丹藥是她的心血結晶,非常重要,因此她格外的小心謹慎。

看看丹爐里的丹藥已轉成瑩亮的血紅色,她馬上熄滅爐火,小心將煉丹盒取出,拿著煉丹盒走出煉丹房,來到旁邊的藥廬,藥廬里有通道通往密室。

一走入密室,立刻就感到寒意襲身,因為這密室里有塊千年寒玉,喬羽霓將煉丹盒放在寒玉上,讓剛煉好的丹藥吸收寒氣,寒氣可使丹藥猛而不燥,容易被人體吸收,這是好的丹藥必備的條件。

煉丹要看火候,而用寒玉鎮丹也有時間性,過與不及都不行,因此喬羽霓必須守在丹藥旁,看丹藥顏色的變化才可了解寒氣吸收的情形。

只是千年寒玉的寒氣逼人,不一會兒喬羽霓就被凍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身子一陣陣發冷,讓她的頭疼了起來,人也開始不舒服。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目光仍是專注的盯著丹藥,只剩下最後一步了,她要堅持下去,不能失敗!

喬羽霓的貼身丫鬟-玉端著人參茶進入煉丹房,卻沒看到小姐,她趕忙往密室跑去,見小姐果真在里面,訝聲喊道︰「小姐,你怎麼跑到密室來了?!這兒寒氣逼人,會凍傷你的,我扶你出去!」-玉急忙要將喬羽霓帶出密室。

喬羽霓搖手,「我不能離開,丹藥快煉成了,再等一會兒。」-

玉焦急道︰「小姐,這樣的事你可以吩咐奴婢來做,老爺、夫人千交代萬囑咐,說小姐你身子虛不能進入密室,小姐怎麼又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了!」

「這是新配的丹藥,你沒法子幫我的,而且這丹藥很重要,一定要煉制成功,我只待一會兒,不要緊的。」喬羽霓撐著身子堅持下去。

「小姐,你的臉色這麼難看,等會兒出去一定又會病倒,老爺、夫人會擔心的,不如讓-玉留在這兒看丹藥,小姐到上面藥廬等著,若丹藥有什麼變化,-玉便出聲告訴小姐,小姐你再回答-玉要如何做,這樣可以吧!小姐,你快離開密室吧!」-玉急忙要喬羽霓離開密室。

不過喬羽霓就是不能放心,堅持要親自看到丹藥完成,她的固執讓-玉無可奈何,只得趕快去取來披風披在小姐身上,祈禱丹藥快點煉好,否則小姐一定會支持不了的。

喬羽霓不管身子的不適,雙眼仍是緊盯著丹藥的變化,當丹藥由血紅色漸轉成紅黑色時,她蒼白的臉上終于泛起一抹笑容。丹藥終于煉制成功了!她正想取回煉丹盒時,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玉迅速的扶住了喬羽霓,「小姐,小心!你的身子耐不住寒氣,還是快離開吧!」

喬羽霓吩咐-玉︰「丹藥已經煉成,-玉,拿著煉丹盒,我們出去吧!」-

玉趕忙拿起煉丹盒,扶著喬羽霓迅速走出密室,讓她回到溫暖的煉丹房。

只是一冷一熱讓喬羽霓更加的不舒服,不過煉成了丹藥讓她好開心。她接過-玉手上的煉丹盒,盒里共有三粒丹丸,她取出一顆放入自己身上的藥袋中,另外兩顆她讓-玉放入瓷瓶里,爹和哥哥一定也很高興她煉成了朱丹。

喬羽霓從藥袋中拿出一顆丹藥吞下,她明白寒氣已侵入自己體內,便寫下藥單,交給-玉。

「-玉,你先扶我回房,再依著藥單煎藥讓我服下就可以了。」喬羽霓交代道。

「小姐,你煉好了丹藥,自己卻也病倒了,這又是何苦呢?」-玉真不明白小姐為何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采玉,我得到了煉丹時的快樂,還有成功的心血結晶,值得的!」喬羽霓弱聲告訴丫鬟,這讓她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就算受苦也沒關系-

玉見小姐臉色越來越難看,忙將藥單放入懷中,扶起小姐回房休息。

但是,喬羽霓病倒的事仍是讓喬氏莊上下都緊張不已,尤其是喬家兩老,對于這個體虛氣弱卻又聰穎過人的愛女,他們夫妻倆是又愛又心疼。愛她的聰明,尤其她能自修學得一身好醫術,又練就一手煉丹的好功夫;心疼的當然就是她的病痛不斷,看到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越發美麗動人,但身子卻怎麼都強健不起來,不管吃了多少的補藥都一樣,這今喬家兩老擔心極了。

「小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煉丹固然重要,但你的身子更加要緊,你這丫頭卻老是不听話,讓爹娘掛心。」喬夫人坐在床旁憂心的看著女兒。

「丫頭,你再這麼不听話,爹就命人將煉丹房、密室都關起來,你以後別煉丹了,只要專心養好身子。」喬保龍故意拉下臉對女兒說。

喬羽霓靠著枕頭半坐在床上,聞言急了起來,「爹、娘,女兒讓你們躁心了,對不起,女兒下次會更加小心,不會讓自己生病的。爹,您讓女兒繼續煉丹好嗎?」

喬保龍換上溫柔的神色,「小霓,爹這麼做也是為你好,誰教你每回煉丹都是一頭栽入,全神貫注,什麼都不管,每每讓自己的身子吃不消病倒,爹若再不限制你煉丹,你的身體怎麼可能好得起來呢?」

喬羽霓撒嬌,「爹,女兒會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才煉丹,可是女兒真的很喜歡煉丹,這是女兒的興趣。爹,您就通融一次吧,好不好?」

喬保龍非常疼惜女兒,她的請求他怎可能不答應,他當然也舍不得剝奪愛女的喜好,「小霓,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著煉丹,根本沒有好好休息,你看你瘦多了,你至少要休養兩個月以上,若身體復原了,才能繼續煉丹,在此之前,你不可以再去煉丹房和密室了,明白嗎?」他仔細叮囑著女兒。

喬羽霓笑著答應,「女兒明白,爹、娘,你們放心,女兒會很快好起來的。」

喬夫人疼惜的撫模著女兒的玉頰,喬保龍也對女兒無奈的笑笑,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喬羽霓喚來-玉,拿出她剛煉好的丹藥交給父親,「爹,這是朱丹,女兒是參考少林聖藥大還丹煉制出來的,除了有大還丹增益功力、補元養氣的功用外,也有-百毒的效果。瓷瓶里有兩顆,一顆請爹服用,一顆給哥哥。」

喬保龍欣悅的收下瓷瓶,「小霓,你煉丹的能力真是無人能比,能煉出朱丹如此的妙藥,爹看連大還丹你也能煉制了。」

「要煉大還丹不是難事,若爹需要,女兒可以為爹煉制。」喬羽霓回答。

「乖,爹知道你聰明,但是如今你最需要的是休養,煉大還丹的事留到你病好再說。你也該休息了,爹娘不打擾你,明天再來看你。」喬保龍不想女兒再費神說話,希望她好好睡一覺,讓身子趕快好起來。

喬夫人扶著女兒躺下,細心為女兒蓋好被子,夫婦倆一起離開。

喬羽霓閉起眼楮,祈願她心中所掛念的人也能來看她。

☆☆☆

月兒才上枝頭,一條黑色身影就出現在喬氏莊的側園,這側園在圍牆的間隔下有著獨立的空間,除了一座繡樓外,還有一間寬敞的煉丹房和藥廬,這兒也就是喬家小姐的居所。黑色身影對這里的環境像是非常熟悉,他大步走向喬羽霓的閨房。

他來到房門外,喬羽霓的貼身丫鬟-玉正好走出,見到那名男子,她非但沒有驚慌神色,反倒很有禮的向那男子躬身行禮。

「小姐正在歇息,還未醒。」-玉對那名男子說道。

那男人點點頭,逕自走入房里,-玉關好房門便退下。

他輕輕的走到床旁坐下,眼光落在喬羽霓嬌美的睡容上,他大手柔柔的撫著她細致的臉蛋,為她的蒼白而蹙起了劍眉,冷峻的面容像鍍了層冰霜,顯得冷酷駭人。

像是感受到有人在注視,喬羽霓緩緩睜開眸子醒了,看到身旁的男子,她立刻就浮起了美麗的笑容。

「你來了呀!」

她的笑容像陽光般立刻就融化了獨孤傲眼里的霜雪,換上的是難得一見的溫柔,「你不听話,怎麼又生病了呢?」語氣里沒有責備,有的只是濃濃的愛憐。

喬羽霓伸手向他,獨孤傲明白的笑笑,彎身將她整個人抱起,納入懷中。

喬羽霓靠在他胸膛上眨眨眼,俏皮的回答︰「這樣你才會來看小霓啊!」

獨孤傲揚眉輕斥︰「你若是說真的,就要打了!」

喬羽霓吐了吐舌頭,趕忙推卸責任,「只是開玩笑嘛,其實都是千年寒玉的錯,你罰它吧!」

「小霓兒,你的身子畏寒就不該進入密室,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說你不該罰嗎?」獨孤傲看著懷中的人兒正色說道。

「好,該罰,就罰你天天喂我吃苦藥好不好?」喬羽霓甜笑的望著獨孤傲,知道他一定不舍得。

听她這麼說,獨孤傲怎忍心真的責罰她,心疼的捏捏她水女敕的粉頰,「我真拿你沒法子!」

安然度過危機,喬羽霓開心的笑了,小手摟著獨孤傲的頸項柔聲說︰「我以為你這個月都不來看我了呢!」

「知道你生病,我怎放得下心不來呢?你也太不小心了,老是讓人擔心!」獨孤傲抱緊她回答。

喬羽霓緊偎著情人,「若生病你就會來看我,那我寧可天天生病。」

「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獨孤傲不高興的責備喬羽霓。

「對不起!」喬羽霓小臉埋在獨孤傲懷中向他道歉,她很清楚他有多關心自己。

「該道歉的人是我,我應該常來看你,小霓兒,你會怪我嗎?」獨孤傲抬起她的臉問道。

喬羽霓微笑搖頭,「傲,我知道你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怎會怪你?!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不管多久才見一次面,只要能見到你,我便心滿意足了。」只要情長久,她不要求朝暮相處。

「小霓兒!」獨孤傲柔聲喚著,吻上了喬羽霓的小嘴,兩人纏綿的擁吻起來。

獨孤傲和喬羽霓是在他最艱難的年少時期結識的,他的師父是殺手門的前門主,對殺手所要求的便是冷、狠、殘,師父為了訓練他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來接替殺手門魁首之位,便采用最嚴厲苛刻的方法教導他武功,磨練他的心性,只要武功練不好,或是他處事時不夠冷硬無情,他就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那段如生活在地獄般的日子教獨孤傲痛苦難當,逼得他曾有放棄生命來逃避師父的念頭,是喬羽霓的出現改變了他,她純真的笑容、溫柔善良的舉止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練功之所就在喬家麗山別莊的後山,從那回他無意中撞見喬羽霓,兩人有了接觸起,每隔幾天他都會帶著一身傷出現在喬家別莊後門,發出他們約定的信號,喬羽霓就會溜出來見他。她除了會為他擦藥包扎傷口外,也會帶好吃的食物和他分享,並說笑話給他听,遇到他失意落寞時,喬羽霓也會溫柔的鼓勵他,那種親密相依的感覺不但撫慰了他彷徨孤寂的心,也令他興起不能失敗的決心,他要做個勇者給喬羽霓看,教她不對自己失望,所以他咬牙忍受一切的磨難,要練就一身好武藝。

只是喬家並不會在別莊長住下去,通常只住一個多月便要回喬氏莊。第一次分離時,喬羽霓哭腫了眼,她的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衣裳,他也不忍和她分別,但只能忍住傷心安慰她,保證兩人還會再見面。

此後他們就在聚少離多的情況下長大,喬家來別莊度假時便是他和喬羽霓相聚的時光,那也是兩人最開心的時候,他們不去想分離的事,好好的把握在一起的時間,讓彼此在分開時都有美好的事可回憶,直到下次相聚。

這樣的情形直到他成年接掌殺手門後有了改變,因為他身上負有重任無法常去探望喬羽霓,整整有兩年的時間他們未見面,當他再見到喬羽霓時,她因為大病初愈在別莊休養,他被她嬌弱的模樣扯動心弦,此後便再也無法放開她了。

獨孤傲明白自己的身分不能讓他大大方方去見喬羽霓,自己和她的事若被公開就會為她帶來殺身之禍,他不能連累她,所以只能暗地里來見喬羽霓,而他為了喬羽霓的安全,安排了武功不弱又是他能信任的-玉到喬羽霓身邊伺候她、保護她,也隨時將她的消息傳給他知道,相對的喬羽霓也能透過-玉了解他的去向,讓她不會太擔心。

只要一有空他便會來探望喬羽霓,有時克制不了想見她的心,他也會來見她,她的閨房獨立,閑雜人等不能進入,也給了他和喬羽霓相處的方便。十年來的相知相守,讓他和喬羽霓的感情深厚堅固,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火熱的一吻結束,喬羽霓羞怯的躲在獨孤傲懷中嬌喘連連。

獨孤傲輕撫著她的背,他不敢太過于激情,以免她承受不住,不過就算是淺淺一吻,也能讓他滿足了。

「小霓兒,你該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答應我要好好保重身子,若想見我就讓-玉告訴我,不可以拿自己的身體胡來,知道嗎?」獨孤傲柔聲告訴喬羽霓。

「我知道,傲,我會小心自己,你放心。」看獨孤傲那般緊張自己,喬羽霓心頭甜甜的忙向他提出保證,不忍心讓他憂心。

「對你,我是永遠放心不了的。」獨孤傲親了她額頭一下,她身子那般羸弱怎讓人不憂慮呢?

喬羽霓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溫言安慰他︰「傲,我雖然身子不好,常有病痛,但我一直都有吃自己煉的丹藥,又常喝補湯,加上我懂得醫術,會照顧自個兒的身體的,縱使我沒有尋常人的健康體魄,但也能跑能跳,閻王想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傲,你真的不必為我擔心。」

獨孤傲摟緊喬羽霓,語氣狂傲霸氣的-︰「我也不會準閻王收你的命,你的小命是屬于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喬羽霓被他凶凶的模樣逗笑了,銀鈴般笑聲充斥房里。

獨孤傲看著喬羽霓的笑靨,她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迷人,但獨孤傲卻很了解,而且被她開懷的嬌顏所吸引,禁不住自己的欲念,他再次攫住了喬羽霓的紅唇,笑聲悄然,濃情卻在房內蔓延。

喬羽霓攀著獨孤傲,兩人順勢躺倒在床上,她忘情的回應著獨孤傲的熱情,在他面前,她毋需隱瞞任何事,不必隱藏自己對他的愛意,不用掩飾自己對他的思念,就連心中渴望他的柔情也都會在兩人相依偎時表現出來,雖會羞怯不好意思,卻也顯示出她對獨孤傲的真心。

獨孤傲沉醉在喬羽霓的甜美里,無法自持的想需索更多,吻從她小嘴滑開,來到她雪白的頸項,悄悄的,他的唇再往下滑,大手松開了喬羽霓的衣襟,露出她柔美的肩線,滑細的肌膚像是最好的邀請,獨孤傲一步步的侵佔著喬羽霓的純潔。

終于衣裳完全褪去,他的吻在她單薄的兜衣外緣移動,雖然還隔著輕薄的兜衣,不過喬羽霓縴柔的曲線仍是教獨孤傲深深迷戀,他大手緩緩的在她美麗的胸壑間游移,感覺她的肌膚因他的撫觸一寸寸的蘇醒,而他體內的也滾燙著,他想要她!

喬羽霓沒阻止獨孤傲的行為,她願意為他獻出自己的一切,純真如一張白紙的她不明白自己要付出什麼,又會失去多少,對獨孤傲的侵略性行為她只知道自己想付出所有滿足他,也承受著這似歡愉又似折磨的情愛,她無助的抓緊他的衣裳,呼吸淺促。

「傲!」她忍不住輕聲喊出,這個名字能帶給她力量,讓她不再害怕,也使她有勇氣面對他所燃起的激情。

但是那柔弱的喚聲卻喚醒了獨孤傲的理智,入眼的凌亂衣裳、半果的嬌軀和喘急的呼吸,還有喬羽霓那副無措卻不悔的神情,教獨孤傲慚愧又難為情,他急忙扶著喬羽霓坐起,迅速的為她穿回衣裳,迭聲道歉︰「對不起,我……小霓兒,我很抱歉,對不起。」

喬羽霓握住了他的手,害羞的截去他的歉疚,「不要……不要說對……對不起,傲,這是我心……心甘情願的,小……小霓無悔。」看著獨孤傲的眸子里有著嬌怯,卻有更多的依戀。

獨孤傲大力將喬羽霓摟入懷中,「小霓兒,我的寶貝!」緊緊的擁抱著她,對她是又疼又愛,直想將她柔入自己身體內,她才會明白他對她的珍愛。

喬羽霓微笑依順的偎著獨孤傲,不管是剛才讓她手足無措的激情,抑或是現在甜蜜的相擁她都喜歡,只要他能在自己身邊就好。

獨孤傲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他松開懷中的人兒,為她穿好衣服。

乍然失去他溫暖的懷抱,喬羽霓反倒有些失落,她鼓起勇氣輕聲開口︰「傲,你怎麼不……不要我了?」

獨孤傲笑了,他讓喬羽霓舒服的靠著他,「傻小霓,我怎會不要你呢?我就是想要你才不能胡來,你現在在生病,而且我們倆還不能名正言順在一起,我若和你有了關系便是欺負你,我不要你受這樣的委屈,你該有正式的名分後再成為我的人,這是我對你起碼該有的保護和尊重。」他愛她,所以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獨孤傲的話卻讓喬羽霓擔心起來,「傲,你的身分特別,怎可以為我公開,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而且我爹娘他們……他們或許不會同意我們的事,那……那我們不是不能在一起了?」她明白爹娘的觀念,怎可能讓她嫁給一個殺手呢?

獨孤傲哈哈笑了,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若你爹娘真的不肯把你嫁給我,你怎麼辦呢?」

喬羽霓愣住了,臉上的笑意沒了,其實不用多想她就有答案。「那我只好留在爹娘身邊。傲,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子,娶一個好妻子的。」她佯裝輕快的回答。

獨孤傲卻很明白喬羽霓這個答案背後的心思,他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小霓兒,你剛才說過就算是閻王要你的命也不是件簡單的事,現在你怎麼又妄自菲薄了呢?你忘了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就算是閻王、病魔也一樣!你是怕自己活不久才不敢表示要嫁給我,要我另娶別的女子;那我身為殺手門之主,江湖上有許多人想要我的命,我是不是也該為了不連累你而別再來找你呢?若你有如此的想法,我們老早就該分開了,何必拖延到現在!」听似生氣的語氣,其實都是對喬羽霓的憐惜不舍。

喬羽霓當然也懂得獨孤傲話里的含意,她大力擁住獨孤傲,哽咽著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小霓兒,你不嫌棄身為殺手的我,就如同我不會因你身子不好就放棄你一樣,老天既然讓我們相遇又相愛,我就不會輕易放開你,你也要一樣,知道嗎?」獨孤傲慎重的告訴喬羽霓。

喬羽霓點點頭,滑下了兩行淚水,她早就明白獨孤傲對自己的心意了,遇到他是上天對她最好的賜-,她該坦然接受他對自己的愛、對自己的好,他已用時間證明他的真心了,自己就不應再猶豫,再用話去傷害他,她也要用最真誠的愛意回應他的情,一樣不會輕易放開他的。「那我再問一次,若你爹娘不肯將你嫁給我,你怎麼辦?」獨孤傲要听她的回答。

喬羽霓眨了眨濕潤的眼,輕輕說︰「你願意娶個沒嫁妝的新娘嗎?若肯,我就跟你走!」

獨孤傲低頭吻去了她的淚珠,這答案讓他滿意的笑了。「你明白我一向討厭繁文縟節,這樣最合我心意了,我不介意有個‘一貧如洗’的新娘。」

喬羽霓回應獨孤傲一個美麗的笑顏,這次換她主動吻他,雖然只是淺淺的四唇相印,卻是個誓言,直到海枯石爛都不會變的誓言。

「別這樣吻我,我可是會上癮的。」獨孤傲貪心地又偷了一個香吻。

喬羽霓臉兒艷紅,偎著情郎笑得好甜。

獨孤傲抱著喬羽霓一會兒,然後讓她躺回床上,「你身子還未復原,要多休息,我會陪著你直到你睡著才離開,現在乖乖睡覺吧!」他溫柔的撫順她的發絲。

喬羽霓突然想到自己煉制的朱丹,于是又連忙坐起,在枕旁的藥袋里拿出朱丹對獨孤傲說明︰「這是朱丹,藥性和大還丹差不多,還能避百毒,你服下後打坐行氣二十周天,便可以增加三十年的功力。」她貼近獨孤傲,從他的衣裳里取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藥袋,這是她特別縫制給他的,里面除了有刀傷藥外,還有不少珍貴的解毒丹和補丸,全是喬羽霓特地為他煉制的,她將朱丹也放入藥袋里。

獨孤傲年紀輕輕卻有著過人的功力,主要也是因為喬羽霓煉制了許多補丹讓他服用的成果。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為了這朱丹才病倒的,你快躺下休息吧!」獨孤傲扶喬羽霓躺下,他寧可沒有這些補丹服用,也不願意她為此而生病。

「朱丹沒錯,錯的是小霓自己,傲,你可千萬不能因為這緣故就不服用朱丹哦!」喬羽霓連忙申明。

「這朱丹花了你那麼多心思煉成,我怎忍心辜負,放心,我一定會服用的。睡吧,多休息身子才會好得快,乖乖閉上眼楮。」獨孤傲答應她,並要喬羽霓好好休息。

喬羽霓躺在床上對獨孤傲笑笑,有他在身邊,她感到十分安心,閉上眼不一會兒沉沉的睡著了。

獨孤傲陪著她,臉上的淺笑和眸子里的柔情是別人不曾看過的,誰能想像一個被江湖人說是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的大魔頭,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獨孤傲的柔情、獨孤傲的笑、獨孤傲的愛只屬于喬羽霓,在這世上除了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進入獨孤傲的心中。

本來在喬羽霓睡著後,獨孤傲就該離開,但他貪看她酣甜的容顏,最後直到天要亮了,他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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