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來打啵 第七章 作者 ︰ 馥梅

孟筱悠緊閉著眼,埋頭在鬼華殷的懷里,等待爆炸聲響起,將他們送往幽冥世界,只是四周久久都沒有動靜,二十幾秒有這麼久嗎?

她悄悄的張開眼楮,偏頭望向那顆炸彈,隨即驚愕的發現,定時器上的數字停在2上頭。

「停了?」她的聲音微顫,充滿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鬼華殷也難以置信的瞪著停止的定時器,就只因為庚熙按下那個OFF的開關?!

「其實,旁邊這些精密的裝置只是個幌子、障眼法而已,唯一有關聯的就是這個OFF開關,只要關了它就沒事了。」庚熙聳聳肩,都弄得這麼明顯,還為他們標上了OFF,怎麼還不知道呢!

「你怎麼知道的?」鬼華殷利眼一眯,冷酷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他。

「嘿嘿!鬼大叔好像已經猜到了嘛!」庚熙嘿嘿陪笑,緩緩的站起身,悠閑的拍拍褲管上的灰塵。

「為什麼?!」鬼華殷是猜到了,可是他不懂。

「哎呀!這還不簡單,有錢不賺白不賺,而且我不賺,別人也會賺,既然一定要做,那讓熟人來做對你們不是比較有利嗎?」呵呵,這只是他空閑時的兼差,待遇還不錯。而且,他說過會為他們加溫的,瞧,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是變得更近了嗎?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這渾水?」

「好玩嘛!」庚熙笑道。

「好玩?你拿炸彈當玩具嗎?夜煞到底是怎麼教你的?!」鬼華殷簡直難以理解。

「他怎麼可能教我這種事?」庚熙還是笑。

「我想,你母親可能不知道這種事吧?」鬼華殷冷冷的說。

庚熙什麼都不怕,就怕老媽發動淚水攻勢。

「鬼大叔,你這樣很不夠意思喔!我剛剛幫了你耶!你不會想要恩將仇報吧?」他指的是「加溫」這件事,而不是炸彈。

鬼華殷聳聳肩,不回答他。幫了他?如果不是他攪和,還需要幫嗎?

「我知道了,鬼大叔一定是怪我打擾到你們,所以才會這麼不通情理,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拜拜。」拿起那個炸彈,庚熙準備落跑。

「你以為我這麼簡單就會放過你嗎?小鬼!」鬼華殷揪住他的後領,讓他動彈不得。

「嘿!鬼大叔,手下留情啊!」庚熙不甚認真的討饒。

「鬼先生,怎麼回事?你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孟筱悠听得一頭霧水,照他們的話听來,制作炸彈的人,好像就是……庚熙?可是怎麼可能呢?

「這個炸彈是這個該死的小鬼做的!」鬼華殷也不隱瞞的直說,最好呢,從此以後,她會因此離這小鬼遠一點。

「怎麼會……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好玩?他剛剛的確是這麼說的!

「小姊姊,別這麼認真嘛!反正我都特地趕回來拆炸彈了咩!」庚熙嘿嘿傻笑,希望能混過去。

「可是……」孟筱悠仍是不懂。

鬼華殷瞪了庚熙一眼。「有人請他做的。」他對孟筱悠解釋。

「是威脅我們搬家的那些人?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她震驚地問。

「不,他只是一個愛玩的天才少年,該死的愛玩!」好個庚熙,竟然玩到他頭上來,看他怎麼對付他!

「嘿!別當我不在場似的討論嘛!我剛剛說了啊,要不是我,也會有別人啊!」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可以做這種事!如果讓你爸媽知道,會有多傷心你知不知道?」孟筱悠沖到他面前,怒聲指責。

兩位男士第一次看見她變臉,都有點訝異。

孟筱悠嚴肅的問︰「怎麼?你沒有話要說嗎?」

「哦?我嗎?」庚熙楞楞的道。

「不是你,難道是他還是我?」

「我,哦!我要說什麼?」

「說你很抱歉,以後不會再犯了。」

鬼華殷有趣的望著他們的互動,嘴角似笑非笑的微揚,也許這是庚熙第一次被嚇傻。他也沒有料到,看似溫柔柔弱的她,竟會用如此嚴厲的神情和語氣說話。

「我很抱歉,以後不會再犯了。」庚熙乖乖的說。

「很好,我想我們可以相信你,是不是?」

庚熙連忙點頭。「當然。」

她滿意的點頭,伸手將庚熙抱在懷里的炸彈拿走。

「嘿!小姊姊,小心點,你想干麼?」庚熙緊張的叮嚀。

「筱悠,你想做什麼?」鬼華殷也謹慎的盯著她手上的炸彈,屏氣凝神的做好準備。

「這種東西不該再留在他那里。」

鬼華殷點頭。「我贊同,不過我認為也不該由你來保管,給我吧,我會將它處理掉。」

孟筱悠聳肩,將炸彈交給他。

「我說鬼大叔,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小姊姊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一面,看來你往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才對。」庚熙哥兒們似的搭著鬼華殷的肩,在他耳邊嘀咕。

他肩膀一縮,甩落庚熙的手。

「可以去叫其他人進來……」鬼華殷的話還沒說完,一聲爆裂的巨響從右側傳來。

「啊──」孟筱悠尖叫,被爆炸的震波震倒在地,建築物的所有玻璃也應聲碎裂,爆散開來。

「該死!庚熙!」鬼華殷連忙護住她的同時,冷冷的瞪向一旁的庚熙。

「與我無關,我想我是低估那只老狐狸了!」庚熙的眼神在瞬間變得銳利,甚至出現一絲噬血的興奮。

「我家……」孟筱悠大喊,看見爆炸的地點正是她家三樓。

鬼華殷阻止她的沖動,拉著她離開。

「先離開這里,也許還有其他的炸彈!」鬼華殷大喊。

三人匆匆的離開中庭,守在外頭的居民立即圍靠上來。

「怎麼回事?我們听到爆炸的聲音。」

「先離開這里再說!」鬼華殷朝他們喊。

眾人匆匆退離,直到撤到社區旁的小公園,才停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急問。

「炸彈不只一顆,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屋子里裝設了炸彈,剛剛爆炸的地方是筱悠家的三樓,至於是不是有其他的炸彈,尚無法得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人放炸彈啊?!」居民們難以置信的面面相覷,之後,有人開口了。「會不會是……孟先生的工作得罪了什麼黑道人物,所以才會……」

所有的眼光從擔憂轉變成譴責,望向低著頭默默無語的孟筱悠。

「筱悠,你怎麼說?是不是這樣?」

「我不知道……我是收到恐嚇信,要我們搬家……」孟筱悠低聲道。

「為什麼我們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把大家的生命財產當成什麼了?你們想害死大家嗎?」眾人咄咄逼人的吼她。

「夠了!大家都平安無事不是最重要的嗎?」陳韞應開口阻止大家。

「可是我們的損失要怎麼辦?因為他們,我們差點死於非命啊!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下一次?」

「我很抱歉……」

「抱歉就能補償我們的損失嗎?」

「你們到底想怎樣?」陳韞應惱怒的喊。「筱悠已經很難過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你們不是都是好鄰居嗎?」

「你當然可以在那邊說風涼話、唱高調,因為你根本不是這里的居民,你只不過是警衛,當然無關緊要!」

「我們搬家!」孟筱悠突然喊出聲,猛地抬起頭來,望著昔日的好鄰居們。「我會告訴我哥哥,我們立刻搬家,你們的損失我們會全數賠償,整修期間的住宿費用我們也會全額負責,這樣可以了嗎?」

「筱悠……’陳韞應擔憂的低喚。

「可以了嗎?」孟筱悠沒有回應他,執意要眾人回答。

眾人回避她的視線,有的嘀咕、有的點頭。

「小姊姊,你受傷了。」庚熙突然道。

孟筱悠抬起手臂望了一眼。「沒關系,只不過被玻璃割傷,要不是鬼華殷護著我,我想我肯定不只受這點傷。」她輕聲道,望向鬼華殷,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鬼華殷上前站在她身旁。「我沒事。」

她一震,訝異的凝視著他,他竟然……

「不只會受傷啊!小姊姊,你手臂上的傷是小事,那你心里的傷呢?」庚熙又開口。

孟筱悠望向眾人,然後對著庚熙微微一笑。

「沒關系的,庚熙,這是人之常情,沒有誰對誰錯,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我學會了一件事。」

庚熙也對著她微微一笑。「不介意告訴我是什麼事吧?」

「不要太期待什麼患難見真情的鬼話,那通常會讓你失去很多朋友。」

「筱悠,你先到這個地方去,其他的事,我會處理。」鬼華殷將一張磁卡和一張寫有地址的紙條交給她,「到了那里,會有人幫你安排好一切瑣事,你先安心的住下,其他的,毋需躁心。」

「這是……」孟筱悠看了眼地址,這是什麼地方?

「我名下的一個小地方,你先去,安頓好之後,再通知你哥哥,我晚點會過去。」

「鬼大叔,我跟你。」

鬼華殷望了他一眼,知道反對沒用,於是望向陳韞應。「你可以和她一起去嗎?」

陳韞應一楞,隨即點頭。

「鬼華殷,我不要……」孟筱悠不想和他分開。

「不要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鬼華殷打斷她,接著便和庚熙一同離開。

她望著他們離去,一顆心無法踏實,舉步也跟了過去。

「等等,筱悠,你要去哪里?」陳韞應連忙扯住她的手臂。

孟筱悠一聲痛呼,陳韞應連忙松開手,想到她手臂受了傷,才想道歉,卻看見她已經趁他松手的瞬間退開了好幾步。

「筱悠!」

「警衛大哥,對不起,我必須離開。」

陳韞應急問︰「你要去哪里?」

「我……要跟他們一起去。」

「你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更不放心讓他自己去,他一定……」她的腦海里閃過鬼華殷倒臥血泊的畫面,心里一陣慌,轉身連忙偷偷的跟上去,她知道如果讓他發現,他一定不會讓她跟。

「筱……」陳韞應來不及喊住她,只能黯然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唷!鬼大叔,你這輛車真不是蓋的!」一踏上鬼華殷配備精良的智慧型高級箱型車,庚熙就毫不吝嗇的贊美。

鬼華殷不語,默默的發動車子駛離。

「鬼大叔,電腦可以借我用一下吧!」庚熙嘴上詢問,身體卻已經坐上電腦前的椅子,打開電腦了。

鬼華殷輕哼一聲,算是默許,反正這小鬼很自動,根本毋需他的應允。

庚熙微微一笑,關上與駕駛座的隔板門,先撥了一通電話。

「是我,我記得我事前警告過你,請了我,就不許有其他人出面,徐義聲,你明知故犯喔!」

「什麼意思?」徐義聲疑惑的反問。

庚熙蹙眉。「除了我之外,你還請了誰安置炸彈?」

「沒有。」

「是嗎?」庚熙沉吟,算是相信了他,因為徐義聲這種人如果真的請了其他人,他只會得意的告訴他他是多麼的聰明有先見。

「發生什麼事?成功了嗎?」

「算是吧!不久之後你應該就能看見新聞快報了。」庚熙淡漠的回答。

「太好了,尾款我會匯進你指定的帳戶里,合作愉快。」

「呵,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免費奉送一個消息給你。」庚熙眼底有絲邪惡。

「什麼消息?」

「你想知道這陣子壞了你好事的神秘人物是誰嗎?」

電話那頭的徐義聲表情瞬間變得陰狠,凡是阻礙他的人,都該死!

「他是誰?什麼來歷?」徐義聲沉聲問。

「不知道,查不出來。」庚熙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不知道?!」徐義聲不耐的提高聲音。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卻知道他的長相和姓名,你想要嗎?」庚熙明知故問。

「給我!」他一定要把他們全都殺了!

「OK,沒問題,他是新搬進去的住戶,叫鬼華殷,我等一下將他的照片傳過去給你,你如果比較厲害,就自己去查吧!」說完,他便掛斷電話。

「混帳!敢掛我電話!」徐義聲憤憤的丟下話筒,該死的,等事情結束,他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這時電腦傳來他要的東西,他蹙眉望著螢幕,這個男人怎麼會是長成這副德行?世界上有這麼土的人嗎?還是……

偽裝?!

徐義聲眼楮一眯,開始動手處理照片。

只要把臉上礙眼的東西移開,應該就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吧?

就在他開始動手執行程式時,電腦突然發出嗶嗶的長嘯聲,他疑惑的蹙眉,突然,螢幕瞬間變暗,緊接著燦爛的煙火爆開,嚇了他一跳。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他低咒。

接著,在煙火中出現一個雙十圖形,喇叭傳來國歌的音樂。

中毒了?!

徐義聲不敢確定的想,可是……沒听過有這種電腦病毒啊!

最後,他瞪著電腦螢幕,終於確定他的電腦的確是中毒了!因為螢幕上頭出現了幾個字──

慶祝雙十國慶,貴電腦放假一天。

「他媽的!王八蛋!」徐義聲恨聲的咒罵著,他望向日歷上刺眼的日期,今天剛好是十月十號!

「呵呵……」庚熙輕笑著關上電腦,一回身,就看見鬼華殷若有所思的站在他的背後,車子……還在行駛?!「鬼大叔,既然你在這里,那……是誰在開車?」

「衛星導航,電腦自動駕駛。」鬼華殷輕描淡寫的說。

「哇!真是先進!」庚熙迫不及待的想到駕駛座去研究研究。

不過鬼華殷哪那麼簡單放過他,再次揪住他的後領,阻止他逃離。

「你在搞什麼鬼?」鬼華殷冷眼瞪著他。

「哪有?」咦?他以為他已經做得很明顯了,不是嗎?就是搞他鬼華殷這只鬼啊!還問。

「你剛剛傳什麼東西出去?」如果他沒听錯的話,他傳出去的分明就是他偽裝之後的照片,庚熙傳給誰?做什麼用?

「你听到了?」庚熙皮皮的笑問。

鬼華殷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瞪著他。

「唉!都說了鬼大叔你要瞪人的時候最好把眼鏡拿掉,這樣一點魄力都沒有哪!」庚熙嘻皮笑臉,偏頭望著他戲謔的說。

「不要說廢話。」鬼華殷強壓下怒氣,因為他知道,對這個小鬼發脾氣一點用也沒有,只會氣死自己罷了!

「其實搞鬼的是大叔您吧!」庚熙意有所指的笑。

「什麼意思?」鬼華殷蹙眉。

庚熙下答反問︰「大叔您為什麼要搬去那兒住?」

「這與你無關。」鬼華殷冷漠的說。

「好吧!與我無關,不過我還是知道原因。」庚熙聳肩。「就因為小姊姊看到你,你心里認定她是屬於你的,所以得知她有危險,才搬來這里就近保護她,我說的沒錯吧!」

鬼華殷抿緊唇,冷漠的不說一句話,可心底卻連連詛咒,該死的這個小鬼為什麼一猜就中,彷佛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似的。

「不回答,我就當作是默認了。」庚熙一點也不在意唱獨腳戲。「可是鬼大叔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既然想保護小姊姊的安全,那麼,憑鬼大叔的能耐,根本就可以輕易的將幕後主使者給揪出來,只要給點警告,我相信那個人絕對不敢再有任何蠢動,你也根本不用耗時間窩在那里,但是……為什麼卻不見鬼大叔您有所動作呢?

「所以呢,我個人整理出三個原因,第一,鬼大叔很喜歡這種裝扮。」庚熙笑笑的說。「嗯,看鬼大叔的臉色,我想這第一點的可能性等於零。那麼很可能就是第二點了!」他狀似領悟般的點著頭。「第二,也許鬼大叔認為,這麼簡單就把事情給解決掉,那麼你費心搬來這里的目的就白費了,你想讓小姊姊對你印象深刻,慢慢培養患難見真情的感情,想測試小姊姊夠不夠格當鬼影的伴侶,是不是?」

鬼華殷瞪著他,這小鬼真能看透人心。

「還有第三呢?」

「第三就是敵人不只一路人馬,是吧?」

這小鬼都查清楚了?他真的這麼行?

「你廢話一堆,還沒說你剛剛傳什麼東西出去。」他冷漠的說。

「OK!我招了便是,那是鬼大叔你這副尊容的照片啦!」攤了攤雙臂,庚熙招供。

「傳給誰?」鬼華殷追問,非得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嗯,有夜煞、杰夫、宵冥、笑面虎……」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賊笑,不過他努力的不讓鬼華殷看見,看著他每說一個名字,鬼華殷的臉色就黑一分時,他在心底笑翻了天,不過,好戲在後頭!

「你到底傳給多少人?」鬼華殷忍不住低吼。

庚熙伸出五根手指頭。「不多啦!就五個而已。」

「還有一個呢?」

庚熙望著他,緩緩的開口。「徐義聲。」

「該死!」該死的臭小鬼!他是專門生來玩死他們這票人的,是不是?先是杰夫和夜煞,現在輪到他了!

「我可以到前面去了嗎?」庚熙一副純真的笑臉。

「滾吧!」鬼華殷放開他,再多看這小鬼一秒鐘,他就要揍人了!

「謝鬼大叔開恩。」庚熙夸張的膜拜,轉身溜到駕駛座。「啊!對了。」他突然又探頭進來。

「還有什麼事?」鬼華殷沒好氣的冷聲道。

「一點小事罷了,鬼大叔,你在測試小姊姊有沒有資格當鬼影的伴侶時,有沒有想過,小姊姊願不願意當鬼影的伴侶呢?」庚熙笑望著他,一說完,便關上隔板門,溜了。

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鬼華殷楞住,他的確從沒想過這一點。

「這個小鬼!」

他承認庚熙的推論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是在測試孟筱悠夠不夠資格當鬼影的伴侶,只是事情發展至今,他發現他的目的已經模糊,他甚至開始覺得猶豫,該不該將她帶進他的黑暗世界?而她的意願呢?她願意舍棄平凡的生活,踏進他的世界嗎?

他臉色冷硬,低咒了幾聲,抹了抹臉,鬼影對已決定的事竟然也會產生猶豫?

苦笑了下,原來他的七情六欲並沒有滅絕,只是沒有人來引發它們罷了,是嗎?

「Test!Test!」對講機突然傳來庚熙的聲音。

「小鬼,你又在玩什麼了?」鬼華殷對著對講機不豫的問。

「鬼大叔,我只是想問一下,接下來咱們上哪兒去啊?」

「小鬼,你很幸運可以親眼目睹鬼影執行任務。」鬼華殷露出一抹陰森的笑。

「呵,是嗎?那我還真是幸運!」庚熙輕笑。「這麼說來,我也不可以讓你失望,也許你也想見識見識‘冪冥’整人的功夫?」鬼華殷是殺手界頗負盛名的鬼影,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是通行網路無人能擋、沒有任何防御程式密碼可以阻撓的「冪冥」!

「呵!拭目以待。」鬼華殷輕哼,突然,神色一凜,「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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