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蜜豆冰 第四章 作者 ︰ 馥梅

最近到底上演哪出戲碼?

粱心蜜記得「丑女大翻身」已經下檔了,難不成現在上演的是「平凡女走桃花運」?先是莫名其妙有了一個打鴨子上架的「男朋友」,現在又有人半路攔人送花!

「鮮花配美人。」狄煒將一束香水百合遞到她面前。

撲鼻的香味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有近視就把眼鏡戴上。」她退開一大步,冷淡的說,這男生肯定是認錯人了,她又不認識他。

「我的視力很正常,心蜜。」

心蜜?這樣就不是認錯人嘍。

「你是誰?我想我跟你還沒有熟到稱呼名字的地步吧!」

他眼一眯,閃過一絲戾氣,很快隱匿。「我是狄煒,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狄煒?這個名宇的確有點熟悉……

對了,信用卡簽帳單上的簽名!信用卡、信用卡……啊!她想到了,就是上個星期天在涼館鬧事的那一票M大的家伙,狄煒就是付帳的人。

「我記得,有事嗎?」

「這束花送你,表達我追求你的誠意。」他又將花束湊上。

梁心蜜馬上又退後一步,壓住鼻子抑止另一聲噴嚏。

「梁……」從沒有被如此對待過,狄煒臉一沉,年輕的臉蛋有一瞬間顯得陰沉,可似乎又想到什麼,勉強壓抑住怒氣,露出一抹迷死女生的微笑。「心蜜,你怎麼了?不喜歡香水百合嗎?」

「心蜜有輕微的花粉癥,所以太濃烈的花香會害她打噴嚏,譬如香水百合。」另一道悅耳的男中音插入,引來四道同樣訝異的眼光。

「嗨!心蜜,要回家了嗎?」熊孟森笑望著她,對一旁高大挺拔、英俊瀟灑的狄煒視而不見。

「你來這里做什麼?」

「你是誰?」

兩人同時問,口氣各有不同。

熊孟森照例刪除掉「雜音」,「我要到這附近辦事,伯母知道後,就叫我順便來接你回家。」

粱心蜜蹙眉望著他,再望向他後面不遠處另一道身影,那個人叫鞏翔吧?爸媽以為他們是兄弟,但她知道不是,而且這麼形影不離的,搞不好鞏翔是眼前這家伙的保鏢呢!

「心蜜,他是誰?」狄煒不習慣被忽視,但今天在這短短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他卻嘗到了被徹底忽視的滋味,這讓他很不悅,非常不悅。

梁心蜜瞥了他一眼,與其和這個狄煒糾纏不清,她寧願選擇和這個打鴨子上架的男朋友回家。

「你自己回答他吧!」她懶得為兩人作介紹。

「你確定?」熊孟森揚眉問。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很浪費時間。」她冷淡的說。

「好吧!」他點頭,終於正眼看向狄煒。背著梁心蜜的眼神一轉,變為銳利。「我是心蜜父母內定的女婿人選。」他說的是實話,至於他們兩個當事人的意願,則又另當別論了。

狄煒被他的眼神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大步,退了之後卻又覺得窩囊,立即揚聲反駁道︰「縱使結了婚也能離婚,更何況你和心蜜還沒結婚。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怎麼說呢?心蜜。」熊孟森笑了笑,望著她問。

梁心蜜翻了一個白眼,對這種事不予置評。

「我說,我要回家了。」也不想等公車了,乾脆用走的回去算了,只要能遠離這兩個家伙,要她走到高雄都沒問題。

「我送你。」兩位男生同時道。一人各指著路旁一輛車,狄煒開的是賓士雙人敞篷跑車,熊孟森的則是事務所的休旅車。

狄煒得意的一笑,睥睨地望了他一眼,他的車種可是比他的高級多了。他等著粱心蜜和他一起離開。

梁心蜜抬頭望了望天空,陰陰的,最近老是下午後陣雨,想必要下了多久雨又要落下來了。

「我坐你的車。」她選擇熊孟森的車,一來不用淋雨,二來順路,反正就住隔壁,三來,她一點都不想和狄煒扯上關系,說是直覺好了,反正她就是不喜歡他,感覺不怎麼好。

沒注意到狄煒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她隨意道了聲再見,走向熊孟森的車子。

熊孟森若有所思的瞥了狄煒一眼,這個人……也許他要幫她多注意一下。

之後,在梁心蜜的催促下,他坐上車,鞏翔跟在後頭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離去。

「先生,你走錯路了,剛剛那里要左轉。」梁心蜜突然對著開車的鞏翔喊。

鞏翔沒有理會她,倒是熊孟森立即道︰「沒走錯,我們還有事要辦,我剛剛說過了,記得嗎?」

「我以為你是事情辦完之後才來的。」一般人應該都是這樣吧!

「事情辦完再來,你就回去了。」他輕笑。「放心,事情很簡單,只是到客戶那里收個尾款罷了。」

「干麼這麼麻煩?直接要他們匯進帳戶里就好了啊!」

「看吧!不是只有我這麼認為。」鞏翔終於開口。他老早就覺得這個客戶有點奇怪,尾款也不過兩萬塊錢,就是不肯匯到帳戶給他們,硬要他們到他家里收。只不過他人微言輕,主子就是不當一回事。

熊孟森笑了笑,沒有反駁。

「翔,在前面轉角處先暫停一下。」熊孟森突然道。

鞏翔疑惑的蹙眉,在看到他要他停車的地方時,才恍然大悟。

「你這是……」何苦呢?

「翔!」熊孟森從後照鏡笑望著鞏翔,讓他一頓,閉上嘴。

梁心蜜雖然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不過並沒有參與的。

車子停了下來,她看見熊孟森望著對面一棟三樓半的洋房,好奇的跟著望過去,沒有什麼啊!

好一會兒之後,一輛轎車停了下來,駕駛座走出一位年約六十的老先生,他到後車箱拿出一輛輪椅,來到後座打開門,扶著一位老太太出來。

梁心蜜疑惑的望向熊孟森,訝異的發現他竟然眼眶含淚,一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對老先生和老太太,握緊的雙拳微微顫抖著,足以顯示他內心是何等的激動。

看到這個情景,向來冷淡的她竟也忍不住猜想,那老先生和老太太,和他是什麼關系?

直到老先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走進屋里,車內那種異常的氣氛終於讓她忍不住開口,試圖沖淡緊繃的氣氛。

「你該不會真的有偷窺的癖好吧?」

熊孟森一愣,激動的情緒倏地沉澱,緩緩的扯開一抹笑容。

「好像是耶!有時候我也覺得挺苦惱的。」他示意鞏翔離開,親眼見到外婆平安無事,他一顆愧疚的心終於稍稍放下,現在只等著給櫻木家一個教訓,還給他們一個公道之後,他才有臉出現在外公外婆面前。

意外的,粱心蜜竟有個感覺,覺得他似乎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痞,他坐在窗台上顯得有點落寞的身影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車子在詭異的沉默下到達目的地,她一得知他們的目的地之後,疑惑的道︰「你們確定是這個地方嗎?」她指著面前那棟老舊的大樓。

「確定啊!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熊孟森眼底閃過一絲快到不易察覺的銳利。

「這棟大樓在去年就決定要拆除,最後一位住戶也在上個月就搬離了,不可能會有人住在這里的。」之所以知道的那麼清楚,就是因為這棟大樓有一半的產權是屬於她父親的。

「我就知道有問題。」駕駛座上的鞏翔聲音突然變得冷寒,讓她嚇了一跳。

怎麼這兩個人都有變臉的特技?而且似乎擁有不少張不同性情的面皮?

「你在車上等我們,我們去去就來。」熊孟森拍拍她的肩,既然人家都特意布局引他們上鉤了,他們哪有不應戰的道理。

「等等!」梁心蜜沒有多想,扯住他的手。「你們是不是惹了什麼麻煩?」

「這……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還應付得來,你不用為我們擔心。」真是窩心耶!

鞏翔撇撇嘴,他可不認為她是在為他們擔心。

「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應付得來,我只是要告訴你,不要把麻煩扯到我們家來!」

他就知道!鞏翔在心里輕嗤。

熊孟森搗住心口,一臉哀怨。「你真是懂得如何傷人,我的心受傷了。」

梁心蜜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夠了,她怎麼會以為他心里有什麼苦呢!

「你快點去把事情辦一辦,我還趕著回家。」趕著他們離開,她翻出背包里的書,利用時間看了起來。

不知道經過多久,但肯定沒有多久,因為她只翻了兩頁,一陣氣爆的巨響突然傳來,方圓百公尺樓房的玻璃全數震碎,劈哩啪啦的玻璃雨打在車上,車子受到氣爆的氣流所震,劇烈的搖晃著,連車窗都有了裂痕。

梁心蜜尖叫一聲,跌到座椅下,接著車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凹了一處。

緊接著,連著兩聲爆炸聲又響,路邊汽車的防盜裝置不停的鳴響著,在一片嘈雜混亂的情景下,後座的車門突然被開啟,熊孟森扛著鞏翔出現。

「你沒事吧?」他將鞏翔放在後座俯躺,望著跌在座椅下的梁心蜜,聲音有點冷,有點急。

她甩甩被震昏的頭,爬了起來,看見座椅上渾身是血的鞏翔,一驚。「他……」

「還沒死。」熊孟森打斷她,表情顯得冷硬。「你會開車嗎?」

「會。」她點頭。

「那就到駕駛座去,把車開回我家。」他將她推下車,自己則上車,坐在鞏翔身旁,從座椅下搜出急救箱,為鞏翔做緊急處理。

梁心蜜愣愣的望著他們,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動作快一點!」熊孟森發現她還呆愣著,朝她低吼。

她回過神來,連忙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急駛回家。

「我們應該送他到醫院去。」她提議。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專心開車!」他冷酷的說。

她一頓,不悅的蹙眉,不過看在有人受傷的份上,她也不和他計較了。

「好吧!你們的事我不管,不過你總該交代一聲,剛剛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爆炸?」縱使這棟大樓本來就要拆除,但是這樣一爆炸,周遭住戶的損失還是要賠償啊!如果事情因他們而起,她一定會向他們求償的。

「瓦斯氣爆。」熊孟森簡單的說。

瓦斯氣爆?

「胡說八道,那棟樓的瓦斯管線早在上個月就完全停止供應了,怎麼可能氣爆?」

「我怎麼知道?反正它就是爆了,還害翔受了傷,如果你要追究,那麼就順便幫我查查,我該向誰要求賠償!」他知道該如何讓她閉嘴。

梁心蜜一愣,那棟樓有一半的產權屬於梁家,如果求償的話,那他們不是也要負擔一半的費用嗎?

她閉上嘴,決定不再煩他,專心開車。

熊孟森望了她的後腦勺一眼,才拿出手機撥電話給鞏翱。

「翱,翔受傷了,盡快聯絡醫療小組待命。」

「奇怪,這幾天孟森怎麼都沒來吃飯?連他那兩個哥哥也不見人影了。」陶美香坐在餐桌旁,一邊吃飯一邊疑問。

那兩個人才不是他的哥哥,梁心蜜在心里嘀咕。

「也許是心蜜對人家說了什麼,人家就不好意思來了。」梁孀扒了兩口飯,頗為懊惱的說。她懊惱自己苦無機會與未來的大戶見上一面,說服他做投資啊!

梁心蜜冷淡的抬起頭來,一臉慎重的開口,「爸、媽,還有你們,我勸你們大家最好不要和隔壁的男人扯上任何關系,否則最後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依她的直覺以及她所觀察到的蛛絲馬跡,她可以很肯定的斷定,熊孟森絕對不是平凡人物,搞不好他是什麼黑道大哥……他還很年輕,也許是某個超級大黑幫的繼承人,這次是來台避難的,而追殺的人已經追到台灣,鞏翔是他的保鏢,那天之所以受傷,就是為了保護他,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有那種冷殘酷佞的神色,以及擁有私人的醫療小組了。

「心蜜,你們還沒和好嗎?」陶美香疑惑又擔憂地問。

「媽,我說過了,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嘗試為自己辯駁了。

「看來是還沒和好。」陶美香聞言,朝老公嘆了口氣。

「媽,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會相信啊!」她為之氣結。

「好啦好啦!你別這麼生氣,媽媽相信你就是了。」她拍拍女兒的手。「不過心蜜,吵架歸吵架,有和好的機會就要把握,要不然愈拖愈久,到時候如果真的散了,你會後悔喔!」

梁心蜜徹底投降,翻了一個白眼,再也無力反駁或澄清。

「算了,我真的懶得解釋了,不過我說的話你們最好謹記在心,尤其是你,大姊,不要妄想拉那幾個男人當你的客戶,我是說真的,他們都是危險人物,不是我們這種平凡的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她慎重的說完,便起身回房。

梁孀若有所思的望著妹妹,再望向梁妍雪以及梁莎莎,他們兩人也是搖搖頭,表示不知。

「這心蜜到底是怎麼了?陰陽怪氣的。」陶美香疑惑的問不言不語的老公。

梁涼笑了,「咱們心蜜本來就陰陽怪氣的,你不要想太多啦!」

是嗎?眾女性一致懷疑。

「對了,老爸,那棟『園明大樓』發生氣爆的事,解決得怎樣了?今天不是又通知你到警局嗎?他們怎麼說?」梁妍雪擔憂地問。

梁涼揮揮手,開朗的笑了笑。「放心啦!沒事、沒事,不就是管線殘留的瓦斯因為天氣太熱,發生氣爆,反正又沒人受傷,只要賠償一下附近樓房所遭受的損失就行了……」

上樓的梁心蜜終於听不見飯廳里家人的交談,走進自己房里將門關上,她忍不住自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懊惱的瞪著隔壁緊閉的窗戶,連著一個星期沒有他們任何消息,三個人好像突然從地表蒸發般,那天送他們回到隔壁之後,竟然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事務所大門緊閉著,不只爸媽姊姊在問她他們的行蹤,就連附近鄰居看到她也不時的詢問,他們到哪里去了?

她不懂,她明明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每個人都找她問他們的行蹤呢?!所以她才煩啊!才這麼瞪著他的窗戶咒罵他沒有交代一聲就搞失蹤,害她平白受到他人的蚤擾!

那個鞏翔該不會已經不幸喪生了吧?

那天看到他的慘狀,老實說,她嚇到了,那真的只有慘不忍睹可以形容,甚至,載送他們回家的路上,她有一度還懷疑他真的還活著嗎?是熊孟森為他處理傷口時,他發出的一些虛弱聲吟聲才讓她肯定,他還活著的。

突然,她發現隔壁有動靜了,黑暗的窗戶被開啟,她看見一臉疲憊冷凝的熊孟森出現在窗口,兩人的視線一對上,她看見他明顯的一愣,隨即漾開一抹她認為痞痞的笑容。

「怎麼?換你在偷窺了嗎?」熊孟森掩去臉上的疲憊,笑望著她。

「我有偷窺嗎?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這里。」梁心蜜輕哼,雙眼認真的審視著他。

「在等我嗎?」他輕問,難掩的疲憊不小心從聲音中泄漏出來。

她感到自己的心頭微微一震,有生以來第一次,避開人的眼光。

「誰在等你,是我爸媽一直煩我,要我一定要盡快和你和好,我怎麼說他們都不听,我是站在這里對著你的窗戶在罵你!」

他輕輕一笑,「對著窗戶罵就過癮了嗎?」

「要不然呢?讓我爸媽知道,我還不是又得听一頓訓。」梁心蜜撇撇唇,看著他的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很累嗎?鞏翔他……沒事吧?」

他是很累,連著一個星期沒有闔眼,直到今天鞏翔醒來,他才在鞏翔以死相逼的威脅下,回到這里準備好好的休息。而在這方圓五十公尺的範圍內,則布滿了從美國總部調派過來的霸武集團的護衛團,打算二十四小時待命,保護他的安全。

「他沒事了,謝謝你,心蜜,那天如果沒有你,翔得救的機會就更小了。」先是讓他們有了警覺——雖然氣爆來得太過突然,讓鞏翔為了救他以身相護還是受了重傷——後來又幫忙開車,讓他有時間為鞏翔做緊急處理,才挽回了他的性命。

沒有客氣的推托,粱心蜜點點頭,算是接受他的道謝。

「既然沒事了,你就安心的休息吧!你看起來好像好幾天沒睡覺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關心,卻又沒有必要的強調,「你可別會錯意,我只是不想讓我爸媽看到你這模樣,又說是我害的。」

熊孟森失笑,點了點頭,「放心,如果伯父伯母誤會你的話,我會幫你說話的。」

「你還是省省吧!你只會愈描愈黑,讓我在父母的面前更沒價值,而讓你的價值更提升。」她敬謝不敏,可沒忘記他之前幫她說話的後果。

他笑望著她良久,突然覺得自己整個心情似乎輕松不少,沒想到她對他真的有安定心情的作用。

「心蜜,這幾天那個狄煒還有來纏著你嗎?」他突然問。已經決定這種特效「鎮定劑」要暫時留下來自己使用,所以首先就要鏟除可能的敵人。

「關你什麼事?」梁心蜜沒好氣的說。一想到那個狄煒,她就一肚子火,大概是因為上次在涼館鬧事,讓他不好意思再來,因此,除了涼館之外,凡是她到哪里,他總會出現,不管是圖書館、教授的辦公室等等,他就像陰魂不散的冤魂般纏著她,一會兒送花,一會兒送禮物。

他真的喜歡她嗎?她可一點也不認為,因為她記得第一次的時候,熊孟森就告訴他她有輕微的花粉癥,可他听進去了嗎?沒有,還是不時的送她香味撲鼻的花束,害她鼻涕眼淚直流,什麼事都沒辦法做。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是絕對不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最後她只能一直留在涼館幫忙,因為這是狄煒唯一不會出現的地方。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幫你將他打發掉,還是你舍不得這種被追求的滋味?」熊孟森斜睨著她。

「你才舍不得咧!」她舍不得?她根本是求之不得,可是她不想麻煩別人。「我自己會處理,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

「你很見外。」

「我們不該見外嗎?」梁心蜜覺得好笑,他們根本就是陌生人,難道他被她爸媽給鬧得連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嗎?

「我們比鄰而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或者會錯意的是你,你擔心自己如果和我有太多的交集,會情不自禁的愛上我?」他故意道。

她翻了一個白眼。「拜托喔!為什麼你們男生總是這麼自命不凡呢?那個狄煒也這麼說過,可見你和他是同一個水平的人。」

「請不要把我和那個人擺在同一個水平上,那對我是一種極大的侮辱。」熊孟森輕哼。

「是喔!」梁心蜜不予置評,「我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讓我爸媽有更深一層的誤解,我可不想這樣將錯就錯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男朋友,了嗎?」

「好吧!我會注意不讓伯父伯母誤會的。」他笑著,嘴上是這樣說,只不過他們都知道,現在他們不管說什麼或做什麼,都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了。

她斜睨著他,「如果真讓你幫忙,你打算如何幫法?別告訴我什麼假扮男女朋友的老套辦法,你也听到了,那天狄煒說結婚都可以離婚了。」

「放心,你只要放手讓我去做,我自有辦法讓他打退堂鼓。」他說得很有把握。

她審慎地望著他,他該不會想動用黑道力量去威脅恐嚇人家吧?

「我只問一個問題。」她突然道。

「請問。」

「你是混黑道的嗎?」

熊孟森一愣,隨即失笑。「我像嗎?」他反問。

「像不像不重要,殺人犯額上也沒有刺字,所以你就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別再顧左右而言他,要不然我會認為你是在規避我的問題,而這就代表答案是肯定的。」

「好吧!我就直接回答︰『我不是混黑道的』,不過,我這樣說你就相信了嗎?」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沒有懷疑的必要了。」梁心蜜聳肩,不是她容易相信別人,而是她不想浪費時間去懷疑別人。「既然你自願幫我的忙,那就有勞你了。」有人這麼有誠意的自願要幫忙,不利用的話未免浪費。

「你想有什麼成果?」

「只要不要再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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