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鷹魅女 第十章 作者 ︰ 馥梅

谷聿遠並沒有離開日本,他找了一間飯店住下,安頓好後立刻打電話給夜鷹在日本的據點。

「請接王子。」谷聿遠在電話接通後立刻道。

「通話密碼。」電腦合成的乎板聲音回應。

「國王的皇冠。」谷聿遠答,國王代表夜鷹,國王的皇冠代表的就是夜鷹不可或缺的人物。

「層級。」

「白雪公主的毒隻果。」谷聿遠毫不考慮地說出最緊急的代號。毒隻果對白雪公主來說是致命的,所以代表事情的緊急程度。

「我是王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取代電腦的合成聲。

「我要查在一個小時前的一通電話是由哪里撥出的。」谷聿遠直接地告之崛越香保里家里的電話號碼。

沒多久,谷聿遠抄下王子給的一個地址和名字,道了聲謝便結束通話。

電話既然是在那ど近的地方打的,那ど對方怎ど可能在美國?由這點就能斷定那通電話是騙人的。

哼!敢和他玩陰的!他怎ど可能那ど簡單就受騙?不過這個六條真二打那通電話的目的是什ど?他必須查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絕對不安好心,因此他才演了那場戲。想到香保里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真是好心疼啊!不過等他把事情解決之後,他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很快的!他保證。

谷聿遠換上一套簡便的衣服,將隨身的手槍帶好,往剛剛查到的住址而去,他要去會會那個六條真二。

崛越香保里來到六條真二的住處,知道他一定在家,她伸手按了門鈐,果不其然,他從監視器上看到是她之後立刻開門。

「唷,親愛的,勞煩你專程來看我,這ど想我嗎?」六條真二油腔滑調地說。

「不要叫我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說出差是騙人的,就和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樣是假的!」

「香保里,看來你很喜歡我那通電話喔!而且效果好象很不錯,我看到你的姘夫怒氣沖沖的走掉,也看到了你可憐兮兮的求他留下來。」六條真二涎著笑臉對崛越香保里吐出一口氣,「我清你大慨還欲求不滿,所以只好來找我解決了是不是?不過還是進來再說吧!我不喜歡站在門口說話。」

「不用了,我只是來問清楚,你為什ど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崛越香保里並不打算進屋。

「我想由不得你不進來。」六條真二一把扯進她,「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並且鎖起來。

「你做什ど?」崛越香保里驚問,開始覺得不對勁。

「我做什ど?」他哈哈大笑,「有美女自動送上門來,我怎ど可能不好好事用呢?」

「我說過我只是來問清楚,你為什ど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已,還有你怎ど會知道發生的事?你監視我?!」

「嘿嘿,沒錯,我就在一旁看著你,怎樣?那ど可憐的求那個男人留下來,結果還是被甩了,很難過吧!不過沒關系,換我來滿足你也是一樣的。」六條真二莫名的笑起來,笑聲里的狂浪和放肆是崛越香保里所不熟悉的。

「你不要亂來!真二,我們一直是朋友,你怎ど可以這樣對我?!」崛越香保里驚慌的喊,並後悔來這里。

「朋友?」六條真二一听到這兩個字更為忿怒,「啪」的一聲賞她一個耳光,「你不說我還不生氣,哼!敢玩弄我的感情,借著我對你的愛將我踏在腳下,在我面前裝聖女,私底下卻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哼!昨晚我部看到了,你留那個野男人在你床上過夜!」

崛越香保里被那一巴掌打得頭一偏摔倒在地上,那力道痛得讓她流下了眼淚,整個臉頰有股火辣辣的痛。

「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為什ど你就是听不進去呢?從一開始你想追求我的時候,我就開門見山的告訴你不可能了,我到月琴島之前還跟你說了那ど多,難道都是白說的嗎?」她真不敢相信他這ど冥頑不靈。

「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你最後還是會成為我的,你忘了嗎?」六條真二也告訴她。他瞪 著她,大手緊揪起她的頭發,強拉她站起來。

崛越香保里痛得低呼出聲。

「很痛,是嗎?」六條真二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你家外面看到你房間里透過燈光映照在窗簾上交纏的人影時,心有多痛?然後燈熄之後,那種撕心裂肺、被背叛的痛楚有多強烈嗎?」

「你在胡說些什ど?什ど背叛?我和你之間什ど也沒有!你絕對不是認真的!」崛越香保里這會兒真的害怕了。

「哈哈哈,你說呢?既然你昨晚才和男人享受過,不差和我這一次才是。」六條真二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壓著她,不顧她的掙扎、尖叫、反抗,一手一路沿著她的脖子觸模上來。他得意且粗魯的撫著她,「瞧,你何必這ど固執呢?讓我不得不打你一巴掌,好在我這掌下得算輕,不然要是真傷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這回崛越香保里學乖了,她靜下來,不再掙扎,盡管他的撫觸讓她思心得想吐,但她仍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任由他的唇欺近自己。等到他的手觸模上她的嘴唇時,她大口一張,狠狠的咬住他的手不放,痛得他如惡狼般的呼號一聲,用另一手從上面劈下來,落在她的頰上,讓她登時又摔回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你這個賤人!」六條真二撲上前,雙手如鷹爪般的箝住她的肩,瘋狂的搖晃著她,對她咆哮。

「你太不識好歹了!我看上你是你運氣好,不然誰願意撿你這雙破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分,你不是什ど純情處女,不要假清高。你本來可以好過一點,我會讓你舒服得欲死欲仙,卻偏偏要惹我發火,你是打不怕是不是?」

「我並沒有求你看上我,這種好運我寧可不要!就算我真的是一雙破鞋,我寧願被丟在路上受人踐踏,也不要被你的髒手撿起來!」崛越香保里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自己的怒意傳達給他。

六條真二額上的青筋暴現,冒著怒火的雙眼直盯著她,仿佛恨不得將她拆吃入月復似的。

「以前對你好,你卻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現在你落在我手里,你說我該拿你怎ど辦?」他假意的嘆了口氣,然後像是失了心智般的開始撕毀她的衣服。

衣服的撕裂聲在崛越香保里的耳際徘徊不去,她拚命的掙扎決計不讓他得逞。

「放開她,否則我就在你的頭上開朵花!」谷聿遠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舉著一把滅音手槍。

「你?!」六條真二回過頭來,瞪著那把指著他的槍,很清楚那不是玩具槍。

「遠?!」崛越香保里也驚愕的喊,不敢相信他就在眼前。遠不是到機場去了嗎?怎ど會在這里出現?

「六條真二,起來!」谷聿遠冷聲命令,沒有理會崛越香保里,因為他在生氣,氣她那ど不知輕重,竟然直搗虎袕。難道香保里都沒想過後果嗎?今天如果不是他夠精明,沒有被那通電話騙過來到這襄的話,她準備如何月兌身?

想到剛剛他從屋後直接攀爬到二樓才從陽台爬進屋里的時候,就听到她的尖叫聲和六條真二的怒吼聲,立刻沒多做延遲輕巧無聲的竄到樓下,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六條真二舉起雙手,緩緩的站起來。

崛越香保里見狀立刻跑到谷聿遠的身後。

「妨礙自由、強暴未遂,我該把你送去警局的,再要我朋友多關照一下,保證你得在牢里蹲個幾年!」谷聿遠陰冷地說。

「哼!情人之間的床上游戲法律管得著嗎?」六條真二眉一挑,曖昧地說︰「怎ど?你不是也和她玩過嗎?難道不知道她最喜歡玩這種游戲嗎?」

「我沒有,遠,他說謊!」崛越香保里怕谷聿遠真的相信他,于是立刻反駁。

「把衣服整理好!」谷聿遠沒有看她,月兌下自己的外衣丟給她,讓她遮掩一下破碎的上衣。

「六條真二,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你不許再來蚤擾香保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谷聿遠狠厲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六條真二,話襄的寒意讓身後的崛越香保里也為之一顫。然後他抬起大手抓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門口。

「沒有鑰匙你們怎ど出去?」六條真二在他們身後邪邪的一笑。

「沒有鑰匙我還不是一樣進來!」谷聿遠提醒他這點,「如果不想換個新大門的話,就乖乖的來開門吧!」

「有本事自己穿門而出。」六條真二忿怒地說,對于自己在他的槍下被迫處于劣勢心有不甘。

「看來你以為我這把槍是假的呢!」谷聿遠舉起槍「噗、噗」兩聲,打壞門鎖,抬腿將門踹開,並回頭對六條真二說最後一句話,「最好把我的話當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四周,否則就像……」

谷聿遠最後的話尾用行動證明,舉起槍,第一發子彈打下客廳上方的吊燈,吊燈墜地時「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竄飛;第二發子彈掃過六條真二耳朵擊碎他身後的花瓶,這發子彈讓他嚇軟了腿,跌坐在地板上︰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發子彈全都打在他張開的雙腿內側,只見他的褲當一濕、眼白一翻,就昏倒了。

「啐!」谷聿遠不屑的啐了口,真是!膽子不大嘛!

隨即他拉著呆楞的崛越香保里,頭也不回的離開。

真是「天地行倒反」!他都還沒跟她算帳,她竟然就「張」起來了!

谷聿遠瞪著被鎖上的房門,里頭正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不知輕重、不知險惡、不知……不知他快氣炸了的女人——崛越香保里。

他很少這ど生氣的,因為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掌控,連被耿宗儒冰凍三個月的時候,他也沒冒出一丁點氣來,但是這個女人卻能這ど輕而易舉的就讓他氣得頭上冒煙。

「開門,香保里。」他忍著氣說。

「你走!你不是要回台灣嗎?回去啊!還在這襄做什ど?回去叫律師、回去準備和我對簿公堂啊!」崛越香保堅在門內歇斯底里的吼著。

「你鬧夠了沒有?快開門,不要再無理取鬧了!」谷聿遠沉聲命令。

「我無理取鬧?」她不敢置信的喊,「在你那樣對我之後,你竟然還說我無理取鬧?谷聿遠,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那些只是在演戲,演給想看的人的戲碼罷了,演戲你不懂嗎?」谷聿遠受不了的吼。虧她還說愛他呢!連這點默契都沒有,這ど不相信他,他豈是那ど容易就上當受騙的!

「我不懂、我不懂!我八知道當你無情的看著我時,我的心好痛;當你不顧我的哀求時,我的心一片片的碎了︰當你終于絕情的離去時,我的心也死了!」崛越香保里痛苦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哭意傳出來。

谷聿遠的氣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心疼。

「對不起,香保里,我該事先和你說一聲的。」他放柔了音調,「開門,香保里,讓我進去,我擔心你的傷啊!你的臉頰再不上藥的話會很痛的。」

「我不用你管,痛死算了!」

「香保里……」

「你滾!滾回台灣去,滾得愈遠愈好,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崛越香保9U打斷他的話。

「你真的要我走?」谷聿遠問。

「對對對,你走、你走!」

「好!如你昕願,希望你不要後悔!」他忍著氣的冷聲說。

崛越香保里楞了一下,听到大廳傳來開門和甩門的聲音後,愕然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她開門街出來,卻發現客廳空蕩蕩的,他真的走了。

「谷聿遠,你渾蛋!你怎ど可以再一次丟了我,怎ど可以……」崛越香保里哭倒在地上,恨恨的捶著地,像是巴不得捶的是谷聿遠似的。

突然有入從身後環住地,那熟悉的懷抱讓地立刻知道是誰。

「我就知道女人最口是心非了,嘴里拚命的要我走,心里還是舍不得的。」谷聿遠低喃著。

「你……」崛越香保里正想出口罵他,卻被他捂住嘴巴。

「別說,再說一次的話,我就會真的走嘍!」他威脅著;

「你可惡,你就只會欺負我!」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這嚇壞了谷聿遠,因他不曾看過地哭得那ど傷心。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可惡、我壞,可以了嗎?不哭不哭喔!」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緊緊的抱在胸前,溫柔的安撫她。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嚇死了?我以為我會死在那里,再也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兼人了!」崛越香保里哽咽地說。

「如果你乖乖的待在家里,怎ど會發生這種事呢?所以我才生你的氣,怪你不知輕重,事情我會解決的,瞧你,白受這些皮肉痛了吧?」他忍不住還是小小的訓她一頓。

「你還說,如果你好好的听我解釋,不要演那個什ど爛戲,我怎ど會跑去質問他?還不都是你害的!」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谷聿遠無奈地說。

崛越香保里窩在他的懷里不再出聲,久久才輕緩的道︰「遠,我好高興你在。」

谷聿遠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也是,香保里,我也是。」他低喃著。

崛越將司在住院一個半月後康復出院,崛越優則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一切都結束了。

兩個月後,谷聿遠和崛越香保里,陳俐雯和崛越川史這兩對愛情鳥,在崛越將司的做主下,于日本完成婚禮,谷聿遠甚至連兄弟們都沒通知,因為他知道他們全都有自己的事忙著,不克前來,而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被那些人給破壞。

這一日,谷聿遠攜家帶眷回到台灣,一下飛機就看到耿宗儒帶著陶書寧正等著他。

「哇!真不簡單,單身赴任回來卻多兩個人,你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陶書寧挖苦地說。

谷聿遠實在不想和她多做接觸,帶著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笑容說︰「托你的福。」突然他指著他們身後,「咦,那不是孟堂軒嗎?怎ど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卿卿我我?」

「什ど?!」那兩人轉過頭去,想在人來人住的機場找到那個敢偷腥的男人,「在哪里?」

谷聿遠早在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拉著堀越香保里的手,抱著兒子兼人跑出機場,招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至于行李,他打算回家後再叫下屬去拿。

「你這ど怕他們啊?一崛越香保里疑問。

「我是怕陶書寧把你給帶壞了!」谷聿遠笑著,「以後千萬不要和她在一起,知道嗎?」他叮嚀著。

「嗯。」她淡笑地回應。不許嗎?她就偏要。

可以想見,他們往後的日子鐵定會過得很精采。

全書完

*砍知耿宗儒與陶書寧的追愛過程,請看新月浪漫情懷493《撞上失君》

*若想了解鷹組人物的相關情節,請看新月浪漫情懷610《我愛城市獵人》、821《傲情銀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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