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會自己走!」喬楚驕傲的甩開洛斯的手,像個女皇般的走入別墅。
「夫人……」露西一見到跟隨在喬楚身後的洛斯,硬生生的把話又吞入肚子里,恭敬的朝洛斯行了個禮。
「沒有我允許,誰也不準上樓!」洛斯下了一道命令。
「呃……」露西眼中露出對喬楚的擔憂,她是真正關心喬楚,卻礙于自己的身份,她除了替喬楚祈禱外,什麼忙也幫不上。
喬楚才打開房門,就被他攔腰抱起
「你要做什麼?」她發現自己正被抱往浴室。
「我要洗去你身上的污穢!」他把她丟進浴缸,拿起蓮蓬頭,打開水龍頭,用冷水猛沖著她。
在毫無防備下,喬楚只能任由冷水無情的攻擊,她的頭發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濕了。
洛斯卻仍不肯放過她,伸手用力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她想躲開,只是卻白費力氣。「你到底想怎樣?」她氣急敗壞的尖叫。
「我要洗去你身上的污穢。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居然背著我,跟林凱杰暗通款曲?」
喬楚愣住了,她無法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洛斯竟然把她說成了下賤、放蕩的女人。
那他呢?他自己不是背著她在外頭養情婦,他不覺得慚愧,竟然還做賊的喊抓賊?看著他蠻橫不講理的模樣,她的脾氣如山洪般爆發開來。
她氣到了極點,語無輪次的叫道︰「我愛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他發瘋般叫囂著,怒火頃刻間已將他的理智完全燒毀。「今天,我會讓你知道我這個當丈夫的到底有什麼權利,我絕不會讓你給我戴綠帽的。」
洛斯丟掉蓮蓬頭,雙手如同豹子的利爪,輕而易舉地扯下她的衣服,一副勢在必得的狂暴模樣。
喬楚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開始誓死掙扎,對他拳打腳踢,可是,嬌弱的她很快就被制服。
洛斯一只手強而有力地將她的雙手扣在她的頭頂,用強壯的身體壓住她的嬌軀,另一只手用力的蹂躪她的胸脯,此刻,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像要將她撕扯入月復。
她想開口尖叫,他卻粗暴的攫住她的唇,並且用膝蓋扳開她的雙腿。
喬楚十分明了他的意圖,她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他得逞,于是用力反咬他的唇,劇烈的疼痛迫使他大叫一聲,並松開他的手。
她趁機從旁溜開,當她跳出浴缸之際,卻因地板濕滑而往前撲倒,她慌忙地爬起來,一個重心不穩,撞翻了一旁裝著沐浴侞的玻璃瓶,她自己再度跌倒在地。
這時,一上片玻璃碎片劃過她的大腿,接著,她感覺到有種濕濕黏黏的液體從她的大腿往下流。
「該死!」洛斯沖了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直到她被放置在床上時,喬楚才恢復了部分紊亂的神智。
「我沒事……」當她掙扎著坐起來時,大腿的疼痛令她無法支撐地倒了下去。
「你受傷了!」當他的手指找到傷口時她尖叫起來。
「你不要踫我!」
「你不該跑走的!」
他竟然敢責備她,她會受傷還不是拜他所賜。
「是你逼我的。」她不甘示弱的反駁,卻因傷口的疼痛,而忍不住發出悶哼。
洛斯喚著露西,不一會兒,露西便來到房里。當她見到喬楚腿上的傷口時,不禁發出驚呼。
「夫人受傷了?」
「看見了還不快去拿急救箱。」
「也許我去打電話請林醫生來——」
「不準叫林凱杰來!」一听到林凱杰名字,他心中的爐火又忍不住熊熊燒了起來。
「呃……那我去拿急救箱。」露西在他的嚴厲注視下匆忙離去,很快的,拿著急救箱回來。
喬楚腿上的傷口比預期中的還要嚴重,洛斯一語不發的取來一瓶酒及酒杯。
他倒了不少琥珀色的液體到杯子里,然後把杯子拿到她的嘴邊,命令道︰「來,把這個喝下去,可以減輕你的疼痛。」
拒絕的話因劇烈的疼痛而咽回肚子里,她一向很勇敢,但這次傷口實在太嚴重了,令她幾承受不住。
她順從的喝了一口,當火辣辣的液體從她的喉嚨一路往下燃燒到她的胃時,她喘息著推開酒杯。
「你必須把它全部喝光,甜心。」洛斯出其不意的蔫稱她。
定是自己痛得連听力都出問題了,喬楚輕輕搖了搖頭。
洛斯卻十分堅持的把杯子湊回她嘴邊。
「我喝不下。」喬楚虛弱地抗議道。「如果你逼我喝的話,我會吐出來的。」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抓住你,硬把它灌到你的喉嚨里。」洛斯說。
喬楚瞪著他,她知道他言出必行,于是,不甘願的張開嘴,把杯中的液體全吞了下去,強忍住被嗆出的淚水,她絕不在他面前像嬰兒般哭泣的。
洛斯仔細審視著她受傷的腿,然後吩咐一旁的露西拿出碘酒。
「露西,你過來幫我抓住夫人。」洛斯凝視著因疼痛而五官扭曲的喬楚,眼眸不再冰冷的道︰「待會兒消毒傷口時會很痛,你一定要忍耐。」
「嗯。」她已經可以想像自己要面臨什麼樣的折磨。
洛斯將碘酒滴在她腿上的傷口,她反射性地縮腿咬著唇,忍不住放聲尖叫。
露西很溫柔的不斷用話語安撫她,然而那陣陣的劇疼令她忍不住發出細微的聲吟,甚至咬破嘴唇;等洛斯為傷口消毒完、上藥包扎好後,她已汗流浹背,全身濕透了。
「沒事了,希望傷口不會感染、發炎。」洛斯抬起頭來,臉色比喬楚好不到哪兒去。
露西取來一條濕毛巾很輕柔的替她擦拭臉,然後再輕輕擦掉她的嘴角的鮮血。
「沒事了,你好好的睡一覺。」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嘴邊,在掌心輕輕地印下一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放回枕頭上。
喬楚想說什麼,但體內酒精作祟,以至于她才閉上眼楮,便昏沉沉的睡著。
當喬楚醒來時,天已黑了。她發現自己身上已被換上干爽的睡衣,但不知什麼原因,她忽然覺得有股寒氣正在她四肢百骸內流竄,她的牙齒控制不住的打顫著。
「你醒了?」喬楚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洛斯從浴室內走了現來,腰際上圍了一條毛巾,顯然他剛剛才洗過澡,一陣肥皂的輕香傳入她鼻中。
「你沒有出去?」她還以為他又拋下她,去和他的情婦耳鬃廝磨了。
「你覺得怎樣?餓嗎?」他在她身邊坐下,因而振動了床,扯動了她的傷口,令她忍不住聲吟出聲。
洛斯連忙拉起被單,露出她受傷的腿,解開繃帶。
「還好,沒有感染。很疼嗎?」他竟對她的傷口輕輕吹氣,仿佛她是個三歲孩童般。
看他那副模樣要不是喬楚覺得傷口很痛的話她會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覺得有點冷。」她有氣無力的說。
洛斯抬起來,伸手模模她的額頭,感覺到她有些熱度,不過,沒有像他所害怕的那樣發著高燒。
「你餓了嗎?」
她搖搖頭,「我想喝水,我好渴。」她覺得舌頭很干,而且吞咽困難。
洛斯為她倒來一杯酒。當她見到杯中金黃色的液體時,她閉起雙唇。
「這會讓你覺得溫暖。」他口氣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
「嗯,嗯。」她搖著頭,還是不敢張開嘴。
洛斯沒有逼她,只見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出其不意的吻住她的唇,把酒透過吻流入她的口中。
不知是因為酒帶給她溫暖,還是洛斯喂她的方式,她竟沒有像以往那樣排斥它的辛辣感,反而貪婪的從洛斯口中吸取它。
「還冷嗎?」不知不覺的,她竟喝下杯中一半的液體。
「有一點……」她很想再多喝一點,然而洛斯卻將杯子擱到一旁,令她感到有些失望。
然後洛斯伸手取下圍在腰際的毛巾。當她看見他那高昂的男性象征時,不禁羞赧的閉上眼。
原以為他是要穿衣服,出乎意料的,他竟上床躺在她身邊,而且緊緊的把她摟在懷晨,像是要將一些熱度分給她似的。而喬楚並沒有抗拒地依偎著他。
「好舒服!」當熱度傳到她身上時,喬楚忍不住昵喃道。
「你舒服,而我就不舒服了!」洛斯低聲抱怨。
「你不舒服?」她挪了子。
「是的。」他坦誠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必勉強。」想必抱著情婦就舒服了。她心里嘀咕。
「你不冷了?」他斜睨著她,悄悄的把手往下移到她赤果的殿部上。
此刻她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穿內褲。
「喂,你別亂踫我。」她發現倉皇手正往上越過她的腰來到她的胸部。
「難道你不想……」他曖昧的口氣令她渾身燥熱。
「我腿部受傷,我不確定我能夠做那個。」她抓住他的手,沒想到他竟把千指和她的緊緊交纏。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那個’的。」他咧嘴而笑。
想必早被情婦榨個精光了,所以才會對她產生不了「性」趣。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他感覺她的身體僵硬起來。
「什麼問題?」
「你有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啊?他竟敢審問她?他沒有先自我反省,居然還……
「那你呢?你有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她相信答案是肯定的,但她仍想由他口中證實。
「我的事你不要管。」
「那我的事你也不要管!」好!最好來個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你的事我不但要管,而且非管不可!」他硬著聲。
好,要管是嗎?我偏不說,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她想著。
「你不說,我也有方法可以知道。」他似乎看穿她心中的想法。
我看你用什麼方法知道!她冷冷地看著他。
忽然間,洛斯輕咬著她的耳垂,令她渾身仿佛通過電流般輕顫動。
「你……」當他的手滑到她的腿上時,她的心跳猛欽加快,而當他的手指開始溫柔地控索時,她幾乎忘了呼吸。
她感覺到他的硬挺正貼著她赤果的婰部。
「這就是我的方法。」
喬楚抬起頭往後看,望進他的眼眸,他那簡短的話使得她的血液沸騰起來。
不!她絕不讓他稱心如願。她故意挪動身子,試著要和他保持距離,他卻低下頭尋找她的唇瓣,緩緩地輕咬她的嘴唇,接著,把他的舌頭深深地伸了進去。
不!不能屈服……雖然她這麼告訴自己,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回應他的吻,急切地貼向他,發出嬌喘聲。
「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有沒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底下頭在她侞間磨蹭著。
她咬著唇不肯回答。
他露出了然的眼神,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身上,讓彼此面對面地躺著。
忽然,他往前一個挺入,手捧著她的婰部把她拉向自己。
「噢!」她覺得痛,卻不抗拒這種感覺。
「回答我的話。」他忽然退後要放開她。
「不……」不想讓他離開,雖然她感覺到有些疼,但是,如果他停下來,她一定會更疼的。
「回答我的問題。」他用拇指撫模她的雙唇。
「沒有!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事!」她大聲的表示自己的清白。
他親吻了她一下,露出滿意的笑容,接著他緩慢且小心的貼著她綠動,直到好居純粹的歡愉中尖叫起來;直到她懇求他完全地充滿她;直到他在最後的爆發性刺戳中徹底的佔有她……
不知被什麼東西踫到了臉頰,將沉睡中的喬楚喚醒。
她翻轉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伸手將覆在臉上的發絲拂開後,緩緩睜開了惺松的睡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穿著整齊的洛斯。
天剛露魚肚白,他卻一副要外出的模樣,令喬楚不禁納悶他要去哪里?
「吵醒你了?」他神色凝重,眼光是錯綜復雜的。
「你要出遠門?」她的目光落在他腳下的一只旅行箱。
「有件很重要的事等著我去處理。」
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麼事?一種沒來由的不安泛上喬楚的心頭。欽!傻瓜——她何必掛意,他八成是想去和他的情婦幽會吧!
「好好養傷,嗯。」洛斯貪婪地凝視著好她白膂的果肩和高聳的酥胸,「我不在家時,別亂跑,不要再做出令我不高興的事。」說完,他俯,親吻了她的唇。
她將臉偏向一旁,有些不服氣的回答︰「你別冀望我會像只囚鳥,我需要朋友。」
「但你的朋友不該是林凱杰,」他用力的扳過她的下巴,讓她和他面對面。「不要再讓我听到任何的閑言閑語,否則——」
「否則怎樣?」
洛斯以狡黠的表情注視著她,「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如果不是時間不夠,我很樂意再示範一次我懲罰你方式。記住我的話,別去找林凱杰!」
她不做任何的回答,只是氣呼呼的看著他離去。
他愈是威脅她,她就愈想跟他作對。
所以梳洗過後,用完早餐,她要露西為她準備車子。
「夫人,你又要出去?」
其實腿上的傷口令她並不想出門,可是想到昨天林凱杰為了她而受傷,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看他傷得嚴不嚴重,加上洛斯令早對她的威脅,所以,她不理會露西的反對,還是到醫院找林凱杰。
然而她到了醫院,卻听到一個震憾的消息,林凱杰居然辭職了。
為什麼?她心中充滿疑惑,唯一想得到的理由只有一個——一定是洛斯逼他辭職的!
于是她向醫院人員詢問了林凱杰的住處,連忙趕了過去。
林凱杰見到她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小喬,你怎麼來了?」他臉上還有昨天挨揍留下的紅腫和瘀青。
不過傷勢並不嚴重,令她安心不少。「凱杰,你的傷……」
「小CASE,你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他關心的道︰「洛斯沒有對你怎樣吧?」
「沒有……」他們邊談,林凱杰邊領著她走入他的住處,而她一眼就見到他正收拾一半的行李箱,證實了她听見的消息無誤。「為什麼要辭職?是不是洛斯要你走?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林凱杰從小冰箱取出飲料給她,「你千萬別誤會洛斯,我的辭職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是我私人的因素。」
「我不相信!」她還是懷疑。
「小喬,你听我說——」
「你不必說了,我會向洛斯問個明白,他怎麼能公報私仇,即使他是醫院的老板,也不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解雇你。」她還是認定林凱杰不是自動辭職,而是遭洛斯解雇的。
「相信我,我的辭職和洛斯無關。」林凱杰真心誠意的道︰「明天我要離開這兒了,你有沒有需要我幫你做的事?也許我可以替你傳達訊息給喬文。」
「謝謝你!」她很快的寫下老家的住址交給林凱杰,並且交代他告訴喬文,要喬文不必為她擔心,她過得很好。
「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把話傳到。」林凱杰承諾道,並且要她好好保重自己。
雖然她與林凱杰相識不久,但他是島上唯一與她一樣來自台灣,而且可以和她說中文的朋友,如今他要離開了,她十分不舍。
「別這樣不開心,我會和你保持聯絡的。」林凱杰留下他在台灣的地址給她。「如果不是怕洛斯誤會我真想寫信給你。」
「我們是朋友,他又有什麼好誤會的。」她沒好氣的說。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子,何況你是他的妻子,昨天他算是對我很客氣了,男人吃起醋來可不比女人小。」林凱杰笑道。
「他吃醋?他才不是吃醋,他根本是野蠻人。」她一直對昨天洛斯動手打林凱杰的行為不能諒解。
「其實,挨了兩拳也是值得的,這證明他在乎你?」林凱杰倒是十分明理。
「是嗎?」洛斯在乎她?好懷疑!
「我是男人,男人的心理我十分清楚,我可以肯定昨天洛斯會動手打我,是因為他怕失去你。」
這句話喬楚並不否認,洛斯怕失去她,只因為她是他報復的對象,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