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夫君 第十三章 三樣寶貝 作者 ︰ 簡瓔

今天是食肆的公休日,也就是大理寺的休沐日,田習霏要去采購葡萄釀酒。

小蘭、阿布、薛荔都說要跟著一塊兒去,阿布是想要去幫忙提重物,小蘭和薛荔想出去透透氣,于是四個人浩浩蕩蕩的出門了,先去東市談好了葡萄價格與送貨日期,又逛去了西市。

京城的市集分為東西兩市,東市多半是大周在地的商販,攤商五花八門,各種疏果雜糧南北貨應有盡有,而西市則多是外來物產,胡人的、海外的,常會有新奇玩意兒。

對田習霏來說,西市賣的東西當然沒什麼可稀奇的,比方望遠鏡、懷表、玻璃器血等等,都是她前世知道的東西,倒是薛荔和小蘭逛得津津有味,有人在賣石榴汁,她們吵著要喝,田習霏便買了一碗四個人分著喝。

看見櫻桃,兩人想吃,田習霏想到他們平時很勞動,決定犒賞他們一番,大手筆買了一小籃櫻桃,四個人當場吃掉,都直呼這酸甜的小果子好吃!

櫻桃對田習霏來說當然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前世她都在美式大賣場買一大盒,那才吃得過癮,可是這胡人小攤賣的櫻桃實在太貴了,他們也只能買一小籃過過癮。

忽然之間,有個紅通通的東西吸引了田習霏的視線,她立即拔腿跑了過去,他們三人不明就里也立即跟過去。

田習霏對著那一大竹籃的干辣椒兩眼放光。「這些我全部要了!」

辣椒!是干辣椒啊!可遇不可求的辣椒啊!她想吃的麻辣鍋、麻辣鴨血、麻辣豆腐、辣味炸雞、酸辣粉、椒麻雞、水煮魚、辣味炸雞都可以實現了。

那商販被她嚇了一跳,老實說道︰「姑娘可是說真的?這東西叫火椒,吃進口里,燙在心里,整個人都會熱起來,若在冬天煮湯喝,包管不怕冷,可絕不能多食,會出人命的。」

「說什麼呀?」薛荔瞪圓了眼看著商販。「會吃死人的東西怎麼能拿出來賣,要是吃出問題你要負責嗎?」

阿布連連點頭。「是呀!這麼危險的東西,肯定要賣便宜一點,不然我們不買。」

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那商販一愣一愣的,最後田習霏用五十文錢買下了那一大籃子辣椒,寶貝似的捧著。

一行人離那攤販遠了,小蘭才問道︰「霏姊姊,你買這火椒做什麼?」

田習霏喜獲辣椒,不知道有多開心,她笑咪咪說道︰「當然是做吃的呀。」

小蘭蹙眉。「可是那攤販說會吃死人的,這樣豈不是很危險?」

田習霏笑了笑。「那是他不會用,用錯地方,用的分量不對,只要用對,保管好吃到你們把自己舌頭吞了都不知道。」

四個人又逛了一會兒,田習霏看到一株在小瓦盆里的小番茄樹,她眼楮一亮,不自覺的靠近了。

「姑娘看看,這叫紅果花,年節時擺在廳里挺好看大器的,姑娘若喜歡,算你便宜。」

田習霏努力壓抑欣喜若狂的情緒,大周朝還沒有番茄,所以不能做番茄醬、番茄蛋花湯,看來連胡人也只把番茄當觀賞性的花卉,並沒有進到餐桌上。「我買了!」

于是阿布手上多了個盆栽。

薛荔撇唇,極不以為然。「這紅果花哪里好看了?我們那兒滿山遍野的都沒人要采,你還花錢當寶買回去?」

「什麼!滿山遍野沒人要采?」田習霏只差沒把薛荔搖著問。

「你那麼喜歡呀?」薛荔很夠意思的說道︰「那我讓人都采了給你運來?」

田習霏呼吸都急促了。「真的嗎?」

許多西式料理都需要用上番茄才道地呀,想不到大錦朝竟然盛產番茄!

「那有什麼難的?」薛荔笑了。「又不是要金山銀山,年年都采了給你送來也行。」

田習霏往薛荔臉上亂親一通,由衷道︰「阿荔!你真好!」

小蘭好奇問道︰「霏姊姊,這紅果子能做什麼嗎?能做甜食還是咸食?」

小蘭只關心吃的,不過她也算得上最了解田習霏了,知道她買紅果花回去絕對不是為了要擺飾,肯定是要吃它的。

「好孩子,你說到重點了。」田習霏模了模小蘭的頭,笑咪咪的說道︰「能做甜食,也能做咸食,不過這麼少一點點,做不了什麼,等種出更多來再說……」

她心里是想做成番茄醬,可惜沒有馬鈴薯,只能先做道蛋包飯了……

誰知道才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居然眼尖的看到了馬鈴薯,就不起眼的堆在一旁,她揉了揉眼,她的運氣會不會太好!

田習霏疾步過去,語氣興奮得都快顫抖了。「東家!這馬……這什麼瓜呀?挺福相的,怎麼賣?」

薛荔、阿布、小蘭都奇怪的看著她,福相?沾滿了泥土,從哪里看出福相?

那東家親切的說道︰「姑娘,這叫玉薯,可以蒸著吃也可以煮湯吃,金邊人還烤著吃,味道跟番薯有點相似但又不同,不像番薯那麼甜,姑娘要是有興趣,我再教你怎麼煮。」

田習霏怕她的寶貝被搶走,不假思索的說道︰「這一麻袋我通通要了,你還有嗎?還有的話也賣給我!」

馬鈴薯只要好好保存,不發芽,能常溫保存三個月,若能買到大量的馬鈴薯,她腦中已經有新菜單要在食肆推出,根本不需要探存那麼久就會賣光光。

薛荔瞪著她的瘋狂舉動。「你瘋啦,買這麼多做什麼?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看準會被大叔罵。」

「姑娘真的全部都要嗎?」那東家笑得見牙不見眼,樂呵呵地道︰「牛車上還有兩袋,全賣給姑娘了。」

回程,田習霏雇了輛馬車,載著他們四人、三大麻袋的馬鈴薯、一盆紅果樹、一大籃的干辣椒,滿載而歸,沿途一直笑咪咪的還哼歌,顯然心情很好。

對于其他三人來說,田習霏買的東西不但奇怪又沒價值,不知道她在樂什麼,樂成那個樣子,不過對于有馬車可坐,大家還是開心的,因為不用走路,由吉祥坊走到西市可是要走上半個時辰,四個人在馬車里看沿街風景,一邊吃著在市集買的小吃當做午餐。

回到食肆,上百斤的葡萄也送來了,田玉景知道那是田習霏要釀酒用的,已抬到後面院子里洗淨了,他們去市集時他也去幫田習霏買了十個酒磚子和三大袋的白糖回來,沒想到他才干完活,剛直起腰來,想下碗面吃午餐,就見到他們搬了三大袋薯狀物回來,當他視線掃到阿布手中的盆栽時更是詫異。「這紅果樹哪來的?」

田習霏也頗為意外。「爹也知道紅果樹?」

田玉景只隨便點了點頭。「大錦朝盛產此物,只要澆水便會活,極好養活,相傳能夠入菜,但無人精通此道,因紅果子討喜,一般人多做為盆栽,只是此乃野生之物,入不了大戶人家的眼,因此價值並不高。

「大叔說的不錯!」薛荔勝利似的對田習霏比耶,這V型也是田習霏教她的。「我就說了你若喜歡,年年采了讓人給你送來,你不必再買。」

田習霏听了心中卻很是激動,若是大錦朝盛產,那代表她種不出來也沒差,她可以由大錦朝進貨,或者從大錦朝移植,又或者薛荔沒有騙人,她真是那什麼縣主的話,她會年年采了送來給她,那麼她就可以做很多很多番茄醬,推出改良版的番茄義大利面……她越想越興奮,乃至臉都激動得微紅了。

「所以,這是你買的?」田玉景看著田習霏,眉毛微攏。

雖然田玉景的反應似乎有些敏感,但田習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見果子紅通通的挺可愛,買回來吃看看。」

田玉景這才微松眉目。「恐怕你要失望了,這果子非但不甜美,也不多汁,反而有絲微酸。」

田習霏淺淺一笑。「嘗個鮮嘛!反正只買了一盆,不好吃也無妨。」

田玉景不再追究了,只道︰「葡萄都洗淨了,需要之物也買回來了,酒液熟成需靜置至少三個月,趁著今日不做生意,下午快把酒釀起來,不要誤了與錦都需合同。」

田玉景忙活了幾個時辰也累了,便去歇著了,田習霏領著薛荔、阿布、小蘭在小院里釀起酒來,四個人忙得開心,尤其是薛荔,沒釀過酒的她簡直沉迷在釀酒之中了,一層白糖一層葡萄,玩得不亦樂乎。

四個人忙了兩個時辰,將十壇酒都釀起來了,田習霏計劃下一個公休日再釀十壇,往後得按日程釀酒,才能每月順利供貨。

釀好酒後,適才玩得起勁的三個人都累得夠念,紛紛投降回房歇息去了,薛荔不但睡成了大字型還打呼,田習霏在床邊看得為之失笑,要說薛荔是縣主,她是怎麼都不信的。

她因得了三樣寶貝而精神亢奮,並無睡意,換了干淨衣裳出門去了布莊。

阿布跟小蘭來時連個包袱都沒有,阿布穿她爹的舊衣,雖然她給小蘭添過一些衣物,但並不齊全,她想要給他們買些合身實穿的衣物。

如意布莊是京城價格最實惠的布莊,有賣布也有成衣,物美價廉,雇了約莫有二十名繡娘在裁縫衣裳,花樣新穎,與其自己做,不如買現成的更加便宜好看,因此生意興隆,加上掌櫃趙悅伶待客親切,不會強迫推銷,因此讓客人都很樂意上門。

田習霏是問了常去買早點的幾位嬸子大娘,她們都推薦如意布莊,她便也來到如意布莊。

田習霏上門的時間是晚餐之前,這時段的客人本來就比較少,加上田習霏生得惹眼,荊釵布裙還是掩不住的麗質天生,趙悅伶驚艷之余親切的迎了上來,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姑娘要看布還是看衣裳?」

田習霏第一眼就對這位美女掌櫃有好感,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上掛著笑,面容光潔,眉目婉約,一襲白色粉綠繡海棠的裙裝很適合她,發髻斜插一支五彩蝴蝶瓖粉寶簪,髻後戴了朵桃粉絹花,大方俐落。

田習霏也微微地笑,說道︰「我想找十四歲少年和十歲女孩的衣裳,少年個兒比我高,兩個人體型都偏瘦小,要實穿的、耐髒的顏色,各要五套,里衣里褲也要幾套,大衣各一件。」

趙悅伶細細問了大約的身高體重便吩咐伙計去找衣服,轉身倒了杯茶給田習霏。「這是我自己做的梅子茶,很爽口止渴,姑娘嘗嘗。」

田習霏走路過來確實也渴了,便喝了幾口,贊道︰「確實爽口,掌櫃下次做可以加入鳳梨片,或者擠些檸檬汁再加些蜂蜜,又是不同風味。」

趙悅伶很是驚喜。「姑娘說的有理,我下次一定試試。」

田習霏見她戴的耳環頗為別致,想到了愛戴耳環的薛荔,隨口問道︰「掌櫃的耳飾真好看,不知在哪里買的?」

趙掌櫃的耳垂很小,她此刻戴著細長垂墜的耳環就很適合她,而薛荔是尖耳,就是俗稱的貓耳,看起來古靈精怪又可愛,戴什麼耳環都好看也都適合,薛荔很知道自己的優點,因此很愛戴耳環。

「這是在隔壁的如意銀莊打造的,也是我開的銀莊,姑娘有興趣的話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呀。」田習霏欣然應允。

她有心想送薛荔禮物,雖然薛荔什麼也不會,但現在也融入了他們盡力在幫忙,雖然常搞砸幫倒忙,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給阿布、小蘭買了衣物,也不能獨漏薛荔。她隨趙悅伶由月洞門去了隔壁銀莊,雖然現成的款式眾多,但她沒有特別喜歡的,趙悅伶察言觀色,問道︰「還是姑娘想要訂制?我們收的工錢很合理,姑娘若要訂制,告訴我們師傅想要的款式即可,我們的師傅都很有經驗,一听便會明白的。」

田習霏腦中浮現了凱蒂貓的模樣,覺得很適合活潑外向的薛荔,可她認為師傅再怎麼有經驗也听不明白的,索性向趙掌櫃要了筆墨,直接畫了出來。

趙悅伶驚艷的看著畫上圖樣,十分喜愛。「姑娘太有才華了,不知這圖樣是否能賣給我呢?我以二十兩銀子向姑娘買,且打造出來的實品也會送姑娘一副,姑娘意下如何?」

田習霏萬萬沒想到她隨手畫個圖也能賣錢,那她何必在廚房里炒菜累得半死?每天凌晨起床備料?

她內心竊喜,馬上說道︰「我腦中還有幾種圖案,掌櫃想看看嗎?」

「當然想看了!」趙悅伶一臉欣喜,馬上叫人再拿紙過來。

田習霏畫了幾種現代的卡通圖案,趙悅伶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地說道︰「太俏皮了,姑娘究竟是怎麼想到這些圖案的?這些圖案我都要了,每種二十兩,我們現在就寫合同吧!」

趙悅伶為人爽快,當下就與田習霏簽了合同,拿了銀票給她,又叫來老師傅一起討論,田習霏收了大筆銀子,自然盡心盡力的把師傅不明白之處講解到明白為止。

「如此有緣,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住在何處?」趙悅伶笑著說道︰「待做好了實品,我派人給姑娘送去。」

田習霏笑吟吟道︰「我叫田習霏,住在吉祥坊的田家食肆,要是掌櫃對圖紙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派人去找我,我再抽空過來。」

價格那麼好,售後服務當然是要的。

趙悅伶笑著點頭。「吉祥坊的田家食肆是嗎?我記住了。」

她們回到布莊,伙計已經把衣服都找齊了,田習霏大致檢查了一下沒問題便付了銀子。

趙悅伶體貼道︰「衣物太重了,姑娘肯定拿不動,我讓人給姑娘送過去。」

田習霏淺淺一笑。「那就有勞掌櫃了。」

不用自己提的半死當然好啦。

田習霏出了布莊,心情特別的好,不自覺的哼起歌來,懷里揣著的銀票是她生平第一回收到銀票,有了這筆錢真是踏實多了,腦子里不由得又構思起別的首飾圖案來,不只是耳環,她還可以畫項鏈、戒指、包包、帽子……越想越興奮,若能月兌離勞動,她爹也不需要這麼累了,能躺著誰想站著?

她想讓她爹享享清福,再將手疾徹底治好,以前在馨州鄉下小鎮沒這機會,就算她畫了圖也沒人會買,就算打造成真品可能也賣不出去,鄉下地方嘛,能吃飽就不錯了,誰還注重打扮?且思想也保守,要買也會買那最傳統的款式,誰會買凱蒂貓飾品?

因為是在京城,風氣不同,京城人愛新鮮事物,眼光不同,懂得欣賞,有閑錢,也是創造流行之地,富貴人家比比皆是,三天兩頭家宴詩會,夫人小姐們喜歡比美與跟風,天時地利人和,她才有此機會。

機會來了,當然要把握,不過也不能現在就放掉食肆生意,總要等那批耳環上市了看看反應再說,趙掌櫃當然也是如此想,若是沒有銷路,自然不會再向她買圖案,而食肆生意就相對穩固多了,每個人每天都要吃東西,但卻不一定要佩戴飾品。

她邊走邊琢磨著未來可能之路,經過一間小土地公廟時看見前方大榕樹下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拿著糖葫蘆在跟個八、九歲的男孩子說話,而那孩子有點怯怯的樣子,她想到近日沸沸揚揚的孩童失蹤案,腳步便警覺性的慢了下來。

那男子笑道︰「我家里還很多糖葫蘆哩,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呀?挑些你喜歡的帶回來,好不好呀——」

男孩遲疑。「我娘說不能離開家門口太遠。」

男子著微笑道︰「不遠不遠,我家就在這里拐個彎就到了,才幾步,我也認識你娘的,你娘會上早市買菜對不對?我也在那里買菜,很熟的,你到我家挑個糖葫蘆,你娘不會責怪你的。」

田習霏心里一驚,這是在拐帶小孩嗎?這里哪戶人家不上早市買菜,可小孩子哪懂這些,可能真以為他娘跟那人是相熟的。

她看看四周安靜,現在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附近半個人都沒有,忌憚那男子可能藏有凶器,她不敢靠近,便故意援起腰來,揚聲道︰「小毛!你在做啥呀?娘喊你回家吃飯!」那小男孩當然不叫小毛,可有人大聲喊小毛,他自然而然就回頭看了。

她這麼中氣十足的一喊,加上孩子回頭看,那男子忽然拔腿就跑,手中的糖葫蘆也不要了,直接扔在地上。

田習霏連忙跑過去。「小朋友,你認識那人嗎?」

男孩搖搖頭。

田習霏嚴肅道︰「現在壞人多,你快回家去!要記住,要給你糖葫蘆吃的都是壞人,不可以跟他走,他會把你賣掉,賣得遠遠的,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娘了!」

男孩點點頭,連忙轉身奔回家了。

田習霏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若她沒阻止,男童可能就跟著那男子走了,然後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家。

左思右想,這件事都不能等閑視之,告知那男孩的父母只是治標不治本,其他孩子也可能被拐走,她索性過家門而不入,直接走到大理寺去,這件事還是告訴蕭得驕為上策,他們也在找失蹤兒童,可能會是個線索也不一定。

她正要向守門差役說明來意,就見幾個人縱馬而來,其中一人正是蕭得驕,一行人紛紛在大理寺前停了下來。

蕭得驕下了馬,遞出強繩,守門差役立即來把馬牽走了,田習霏覺得像現代的代客泊車。

後面白淺婼和戴遠霆也下了馬,白淺婼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戴遠霆相較之下熱情許多。「田姑娘怎麼會來?」

蕭得驕從遠遠看到她到下馬,眼神都一直落在她身上,他知道今天食肆公休,但他忙著查案,無暇找她。

田習霏道︰「我看到有個人好像在誘拐孩子,擔心其他孩子的安危。」

戴遠霆驚道︰「有這種事?犯人原來都在城外鄉下拐帶孩子,現在是拐到京城里來了嗎?好大的膽子!」

蕭得驕護著田習霏身子往里走。「進去詳細說。」

他這舉動自然,就只差沒把手放在田習霏肩上摟著她進去,而田習霏也很自然的在他半個身子的護送下進了大理寺,兩個人都表現得很平常,但後面的戴遠霆和白淺婼卻震驚了,他們這樣熟不拘禮的是怎麼回事?

進了大理寺,蕭得驕親自給田習霏錄口供,他還先倒了杯茶給她,這舉動同樣又驚掉了所有人下巴。

田習霏詳細說了過程。

蕭得驕沉吟了一會兒。「我明日再去那孩子家問問那人的長相特征。」

田習霏自告奮勇道︰「我看得很清楚,我畫給你看!」

她前世就愛素描,也學過,因此給趙掌櫃的圖稿畫得栩栩如生,如今也是幾筆就把那人的長相特征畫得清清楚楚。

戴遠霆早就圍了過來,看到畫像忍不住贊道︰「原來田姑娘不只燒得一手好菜,還畫得一手……」

還沒說完,蕭得驕已經抽走了畫紙,更起身擋在了戴遠霆面前對田習霏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隔著個人,戴遠霆直接句點了,沒辦法再說下去。

白淺婼卻走了過來,有意無意的說道︰「田家食肆幾十步就到,蕭少卿還有很多事要忙,適才的驗屍報告也還沒看,田姑娘能自己回去吧?」

田習霏也不想擔誤他工作,正要點頭,蕭得驕卻道︰「田姑娘現在是目擊證人,必須保護她的安全,我送證人回去,走吧!」

除了不容置喙的語氣,他已經像來時那樣又護著田習霏起身了。

他的態度都這麼堅持了,田習霏自然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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