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初夜債 第十二章 作者 ︰ 石秀

第九章

清晨,羅婉婉趴在床上,長發披散在枕邊,薄薄的被子蓋在她的腰上,露出她的美背還有修長雙腿。

剛跟楊敘滾完床單,她好累、好累,只想好好躺一會。

楊敘洗完澡走到床邊,大掌在羅婉婉光滑的背上撫過,「你乖乖在家睡覺,餓了就起來吃點東西。我先去一趟公司,中午回來陪你吃午飯。」

「嗯……」羅婉婉應了一聲,想繼續睡覺。

楊敘看著她性感的肩頭,他的吻一記記落下,大掌在她的嬌臀輕捏一把,終于很舍不得地起身換衣離開。

听到楊敘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再也听不見,羅婉婉翻了個身,將一顆枕頭抱在懷里,看著天花板出神。

夜夜跟楊敘滾床單,她真的好累,可是楊敘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突然,她的腦子里冒出一個逃跑的念頭。

就在她努力在腦子里計劃如何出逃時,她的手機響起,看到丁嵐的名字在螢幕上跳閃,羅婉婉坐起身來接通了電話。

「婉婉,我听楊媽媽說,楊敘跟你重修舊好,準備結婚了。」電話那頭,丁嵐用悶悶不樂的口吻說。

「嗯。」遲疑了一下,羅婉婉不敢隱瞞事實。

「你先前還說跟他之間不可能了,原來是騙人的。」

「小嵐,你听我解釋……」本來她真的很堅持她跟楊敘之間的不可能,可是後來才知道誤會種種,她也很意外。

「哈,嚇到你了吧?婉婉,恭喜你。」丁嵐在電話的那頭一下子換了語氣。

羅婉婉露出輕松的笑容,「臭小嵐,你故意在嚇我對不對?」

「哼,不嚇你一下,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重色輕友?我們見個面好不好?」

「現在?」羅婉婉看看全身上下,她身上仍殘留著楊敘的味道。

「你不要說楊敘在霸著你不放人喔,我有他的電話,我讓他放人。」丁嵐听出羅婉婉的遲疑。

「沒有啦,他去工作了,我半個小時後會到,就在我們以前經常吃甜點的那家店就好。」羅婉婉一邊說一邊下床,她要去洗個澡。

「好,那到時候見。」丁嵐切斷電話。

沐浴過後,羅婉婉簡單地收拾幾身衣服出了門,她決定逃,能逃幾天是幾天,待在楊敘身邊,她覺得好累,她需要好好休息。

咖啡廳里,羅婉婉跟丁嵐開心地談笑,已經心無芥蒂。

「天,婉婉,你躲到美國那麼多年,就是為楊敘生孩子去了?」丁嵐驚訝地大叫。

「噓。」羅婉婉的臉蛋泛起紅暈,指尖豎在丁嵐唇邊,「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別人都听到了。」

「我竟然還糊里糊涂地跟他相親,還差點喜歡上他,真是瘋了。」丁嵐搖了搖頭,「不過,他眼里、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婉婉,我替你高興。」她永遠忘不了楊敘追隨羅婉婉的眼神,如果將來有一個人說愛她,她想她會拿楊敘看羅婉婉的眼神來當作衡量標準。

羅婉婉尷尬一笑,「高興才怪,我今天逃出來見你的。」

「為什麼?」丁嵐一臉八卦。

羅婉婉微笑著把與楊敘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丁嵐。時間一點點流逝。

時間已經接近午飯時間,羅婉婉的手機適時響起。

看到是楊敘的來電,羅婉婉蹙起了眉頭,不想接。

「婉婉,干嘛不接電話?」丁嵐看著羅婉婉,心下也知道幾分。

「我行李都帶了,還想投靠你幾天,你願不願意收留我啊?」羅婉婉皺巴著一張小臉,她爸媽家還有她的住處都不可能回去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是丁嵐。

「不行,要是讓楊敘知道,我會死得很難看。」想想楊敘對羅婉婉那種霸道的眼神,丁嵐用想的都怕。

楊敘的電話還在轟炸,羅婉婉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做回她的乖乖小綿羊,將手機接起來,「阿敘……」

「你在哪里?」楊敘劈頭蓋臉的,就是這麼一句。

「我在、我在咖啡廳。」羅婉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恨不得把手中的行李袋扔了,滅掉證據。

「具體位置用手機發給我,我去接你。」楊敘說完就掛斷電話。

羅婉婉不知道楊敘是以什麼樣的速度前來咖啡廳的,只知道她發完地址沒多久,他就出現在店外了,看到他出現在咖啡廳,她忙站起身來。

楊敘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打量她一眼,繼而和一旁的丁嵐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羅婉婉,你……竟然還收拾行李想逃?」楊敘盯著羅婉婉,給她一記「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的眼神。

「沒有啊,阿敘,我肚子餓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飯好不好?」羅婉婉迅速裝乖討好楊敘,以求從輕發落。

楊敘粗魯地奪過羅婉婉手中的行李包,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丁嵐,很抱歉,因為跟婉婉有些正事要去做,改天有時間再聚。」

「什麼正事我不能參與?」丁嵐故意黏上來,想要幫羅婉婉試探一下楊敘的霸道程度。楊敘沉默半晌,「造人。」

這是將丁嵐草草打發的最好方法了,他要帶他的老婆去吃飯,然後去選戒指,全程不希望有外人干擾。

丁嵐可是滿滿地體會到外人意味著什麼,她不想再討沒趣,只是湊到了羅婉婉耳邊,道︰「婉婉,我幫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啊。」

「小嵐……」羅婉婉用求救的眼神,拉著丁嵐的衣角。

「好了,我們先走了。」楊敘一把用力,將羅婉婉帶離了咖啡廳。

丁嵐一臉羨慕,她看到了楊敘對羅婉婉的在意,或許她會以楊敘對羅婉婉的霸道當作標準,去找一個對自己霸道的男人。

「楊敘,我們去哪里?」坐在楊敘的車里,羅婉婉看著車窗外的街景,一臉的疑惑。

「選婚戒。」楊敘語氣很平靜,選好婚戒,再按兩家爸媽擇好的日子結婚,這個女人休想再從他身邊跑掉。

「不是說先吃飯嗎?」羅婉婉倒抽一口涼氣,原來見完家長,婚事那麼快就要落實了?她發現她突然有點恐婚。

「不听話就要罰,罰你沒飯吃。」楊敘漫不經心的口吻道。其實他是擔心剛吃完甜點的她消化不了,只好把午飯延後一點。

羅婉婉撇撇嘴,亮起手中的戒指,「不是已經有了嗎?」

「那個不算。」他楊敘的婚戒才不會那麼隨便。

「真的不用再浪費錢,這個我就很喜歡。」羅婉婉左看右看手上的戒指。

楊敘的唇角牽起一抹笑弧,她值得更好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會拼盡全力給她最好的。

「婉婉,我愛你。」楊敘語速很快,聲音很輕。

「什麼?」羅婉婉蹙蹙眉頭,她好像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沒听到就算了,只說一次。」楊敘專注開著車,一臉的驕傲。

「再說一次嘛。」羅婉婉又是撒嬌又是賣萌,她好想知道,楊敘說的,是不是她想听到的那一句。

「不說。」楊敘拒絕,肉麻的話他偶爾會說,可是不會刻意說,撒嬌、賣萌也沒用。

「你吊我胃口。」羅婉婉很泄氣,望向車窗外,不想理楊敘。

「等一下回家在床上再說。」楊敘的唇角揚起淺淺的笑,他會哄她,可是不會每次都哄,可是在床上,他會情不自禁地哄。

羅婉婉臉上慢慢染紅一片,她靠在窗邊,不知道為什麼,倒有點期待回家上床了。

浴室里彌漫著白色的霧氣,晶瑩的水花從頂頭的蓮蓬頭噴灑而出,落在一副強壯的男性軀體上,小麥色的肌膚泛起耀眼的水光,凌亂的短發輕甩,水花四濺,陽剛的軀體散發著男性成熟的味道,很有魅力。

洗完澡,楊敘淋完澡,手往一旁的架子上模了模,發現沒有浴巾,「婉婉,拿條浴巾進來。」

「喔。」羅婉婉應了一聲,很快,便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盛大的婚禮後,便是浪漫的蜜月期。

兩人沒有選擇去旅行,而是整天整夜地窩在舒服的家里,過很平常的夫妻生活,儼然一對老夫老妻。

冷冷清清的別墅終于在女主人的打理之下,有了家的味道。

浴室門打開一條縫,羅婉婉站在門外,拿著浴巾的手伸了進去,「阿敘,你的浴巾。」

突然羅婉婉的手腕被緊緊握住,浴室門大開,她整個人被拖進浴室。

充滿陽剛氣息的男性軀體緊緊地將羅婉婉按到門邊的牆壁上,楊敘霸道的目光在羅婉婉的身上逡巡。婚後,他的老婆雖然打扮得簡單、隨意,在他眼里卻反倒更加性感迷人,他怎麼要她,都無法滿足。

「討厭,快點去穿上衣服啦。」羅婉婉看著楊敘結實的胸肌,唇角帶笑。

「不要,我要你再陪我洗一次。」盯著羅婉婉的臉,楊敘像個小孩般纏人。

「不行,我還要洗浴室。」羅婉婉咬咬粉唇,臉頰已經緋紅。

「等一下我幫你。」楊敘把羅婉婉拖到了蓮蓬頭下,「現在你先幫我。」

「不要,衣服都要弄濕了。」羅婉婉想躲到水柱外面。

「濕了就月兌掉好了。」

……

終于,得到滿足的兩個人身體分離,站在了蓮蓬頭下,輕輕地喘息。

羅婉婉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般,她捂著嘴,快速走到馬桶邊蹲下,一陣嘔吐感襲來。楊敘走到她身旁輕輕拍她的背,「怎麼了?」

羅婉婉抬頭看著他,「我好像懷孕了。」

「真的?」楊敘很驚訝,不過隨即喜上眉梢,他又要當爸了,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嗯,跟之前那次反應一樣,胃里面很不舒服。」羅婉婉可憐兮兮地蹙蹙眉頭。

楊敘一把將她拉入懷里,「沒事,這一次我會陪著你。」

他那麼努力讓她懷孕,是有私心的,他想在她懷孕的時候,好好地彌補之前的遺憾,他想讓她知道,做他楊敘的女人,會得到最好的照顧跟寵愛,他會給她最好的。

等羅婉婉的感覺好了一點,楊敘用浴巾簡單地裹著下半身,拿來浴巾將羅婉婉全身裹住,然後用毛巾幫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站在楊敘面前,羅婉婉享受他的照顧,眼眶泛紅,「如果四年前,我沒有跑掉,你說我們會不會就像現在這樣?」

「當然。」楊敘專注在羅婉婉的頭發上,淡淡的口吻,「反正你的老公又逃不掉。」

同樣的話楊敘說過,羅婉婉撲到楊敘懷里,臉埋在他的胸口,「我覺得我很傻。」

「嗯,超傻的。不過放心,為了對你做的傻事負責,我以後會加倍愛你。」因為楊敘知道,她不是真的傻,她是認真,在愛情里面這麼認真的人,他怎麼能不好好愛。

羅婉婉因為開心,一時忘情,仰起小臉,吻在楊敘的唇上。這段時間因為他的教,她的吻技進步了不少,溫軟、甜蜜的嘴唇在他唇上廝磨,來得又快又急,他的手放到羅婉婉的腰上,下意識地發現這樣不好,他忙推開她。

「婉婉,那個不行……」楊敘握著羅婉婉雙手的手腕,他當然想要她,可是對寶寶不好。

羅婉婉噘起小嘴。

「不是不想要,是怕對寶寶不好。」擔心羅婉婉又胡思亂想,楊敘忙作解釋。

羅婉婉忍不住一笑,「我知道,記得以前你做兼差,有一天晚上你讓我不要回家,留下來陪你,可是我沒有答應,丟下你跑了。」

「哎,又要禁欲一年。」楊敘神情很痛苦。

「十個月就好了。」羅婉婉安慰楊敘。

「我想讓你的身體恢復好了,再……算了,不說了,我要去洗個冷水澡。」不好好冷卻一下溫度,他會很難受。

羅婉婉看楊敘轉身要走,她拉住他腰間的浴巾,輕輕一扯。

「你……」楊敘回過頭,黑著一張臉,眼前是一張純粹的笑臉,她竟然還可以笑得這麼沒心沒肺,她就不知道她在玩火嗎?

「考驗一下你的定力嘛。」羅婉婉一臉的得意。

「在你面前我不會有定力。」楊敘一把拎起她,將她妥妥地扔到浴室門外,惡狠狠地道︰「等寶寶生下來,就讓你好看。」

浴室門關上,羅婉婉站在門外,臉帶微笑,滿滿的幸福寫在臉上。

確定羅婉婉已經懷孕,而且懷的是雙胞胎以後,楊敘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過,平時習慣冷漠,都不太懂笑的人,一下子笑得那麼天真活潑,讓羅婉婉全程目瞪口呆。

把羅婉婉從醫院帶回了家,坐在沙發上,楊敘的電話沒有放下過,羅婉婉坐在一旁,微笑著,拿她的老公沒有辦法。她這才發現她老公是個炫子狂魔。

「岳母……媽,我又要當爸了,而且這次是雙胞胎。對了,記得告訴爸跟俊哥。」楊敘笑得像個孩子。

掛斷岳父、岳母家電話,緊接著便是打回他的家。

「爸,婉婉又懷孕了,這次懷兩個,快告訴媽,讓她可以跟鄰居狠狠地又扳回一局。哈哈哈……還有,大寶呢?讓他過來,我要跟他講他要當哥哥了。」

「喂喂,是我啦,楊敘,還記得婉婉嗎,她現在是我老婆,出國回來了,給我帶回來一個大兒子,現在又懷孕了,還是雙胞胎,我也沒那麼厲害啦,哈哈……」

接下來,楊敘的朋友、同學、公司下屬,甚至連公司合作伙伴,他都全部通知了個遍,一傳十,十傳百,結果家里的電話一度響爆,打來的說的都是祝福的話。

等楊敘再打手機想要告訴一些無關重要的人時,羅婉婉奪走了他的手機。

「不要再通知了啦。」羅婉婉模著平坦的小月復,「寶寶還沒有出來呢,在肚子里面就召告天下了,等出生了,你還不寵上天去。」

大寶寶就是因為快要被他寵壞了,她才送到楊父、楊母,還有羅父、羅母那里。別人家都是老人寵小孩,可是在她家情況卻相反?

楊敘的大掌也輕按在羅婉婉的月復部上,「還有八個月,我們就可以見面了,不行,我要先把大寶寶領回來,晚上不能抱你睡,只好抱他睡了。」

「不行,你帶他睡,跟他講的故事不是大灰狼就是大黑熊,把他都嚇出陰影來了。你必須給我好好學習怎麼帶小孩,不然……」羅婉婉一臉壞笑,「不然我一氣之下,帶寶寶跑了,再過個幾年再回……」

羅婉婉的話還沒講完,嘴便被楊敘的吻封住,一記長吻,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他松開她的唇,抱緊她,「不行、不行、不行,你再也不許離開我了。」

「那你要乖。」羅婉婉模模楊敘的頭頂,像哄小孩子一樣,「只要乖乖的,什麼都听我的,我就不會跑。」

「嗯嗯。」楊敘像一條忠犬般,用力點頭。

他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也不是一個听話的人,可是在羅婉婉面前,他可以放下架子,可以妥協,因為他愛她、寵她,快要寵到骨子里面去。

隨著時間推移,羅婉婉的月復部也越來越大,月復大便便的她,卻沒有第一次懷孕那麼辛苦,因為她的房子已經被楊敘很用心地布置過。

防滑地毯,她走路不怕滑倒,只要有階梯的地方,都會裝上扶手,很方便她使用,家里很多電器都用遙控的,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操作,還有很多小細節的地方,她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細心。

她才發現她平時一副高高在上,很大男人主義的老公,其實很體貼、很溫柔,只是他從來不喜歡表現出那一面而已。

听到楊敘跟大兒子在二樓陽台搗弄半天,不知道在搗弄些什麼,羅婉婉扶著樓梯的扶手走上樓去,想偷偷看他們父子倆在玩什麼花樣。

懷孕八個月的她,穿著一身寬松的孕婦裝,孕味十足,她的長發也已經剪成了清爽的齊肩短發,很好打理。

隔著落地玻璃窗,她看到父子兩人正蹲在地板上,背對著她,小聲嘀咕些什麼。

她輕輕敲敲玻璃,「你們兩個,在搞什麼破壞呢?」

父子倆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很快又齊刷刷地回過頭去,「忙著呢,不要吵。」

「帶我玩好不好?」羅婉婉倚在門邊,沖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撒嬌。

父子倆沒有回應。

羅婉婉眉一皺,計上心來,「啊,老公,我腳抽筋。」

楊敘跳了起來,緊接著是瓶瓶罐罐滾落在地的聲響。

羅婉婉偷偷瞄了一眼,發現她的老公跟兒子正在種花、插花,想著父子倆玩那種小女生的東西,她忍不住抿唇一笑。

楊敘沒有發現羅婉婉的小計謀,他急急忙忙走到羅婉婉面前扶著她,「過來坐好,我幫你揉揉。」

剛坐好,大寶寶也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走了進來,「媽咪,哪里痛?我也幫你揉揉。」

盛情難卻,羅婉婉指指小腿,還有腳,「這里,還有這里。」

楊敘握著腳踝幫羅婉婉揉腳,大寶寶則幫忙揉小腿。羅婉婉臉上露出一抹狡詰的笑容,她望向落地玻璃窗外,「你們……在種花嗎?」

「對啊,差一點就種好了,爸爸說要給媽咪驚喜,可是媽咪好厲害,還沒等我們種好就發現了。」大寶寶一邊揉腿一邊說。

「其實我已經不抽筋了,你們快去種好。」羅婉婉一臉的幸福。

楊敘掃一眼羅婉婉的臉,已經猜到她在撒謊,可是又不好在兒子面前教訓老婆,他幫羅婉婉穿上鞋,「好了,兒子我們繼續。」

「好。」大寶寶蹦蹦跳跳地走到陽台。

楊敘回過頭看一眼羅婉婉,給她一個「以後再教訓你」的眼神。可是下一刻,他又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的樣子,捧著一盆栽好的花到她面前,問她好不好看。

孕期中的羅婉婉很幸福,因為她有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全心全意的照顧。產房里,羅婉婉緊緊地握著楊敘的手。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生產,可是此時此刻躺在產床上,月復部鑽心的痛傳來,她還是會害怕、會緊張、會大叫。

「老公、老公,真的好痛。」汗水濕了羅婉婉額前的頭發,她臉色蒼白,粉唇也被咬得蒼白。

「我在,我在這。」楊敘緊緊地握著羅婉婉的手,「再忍一下,我們的寶寶就出來了。」

「啊,可是現在我好痛。」羅婉婉痛得死去活來,雖然臨產前,她以自己有生產過的經驗安慰楊敘,讓他不要擔心,她又不是第一次生,可是到現在生的時候她又沒辦法那麼輕松。

「想想看,我們的寶寶,兩個漂亮的女寶寶,跟她們的媽媽一樣漂亮,是不是很開心?」

楊敘輕聲哄著羅婉婉,轉移她的注意力。

自從羅婉婉懷孕後,他們只是定期做產檢,卻從來沒有刻意去問是寶寶是男生還是女生,因為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他們都感激這上天送給他們的禮物。只是楊敘很希望是女寶寶,還希望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因為擁有一對小情人,他感覺會超棒。

羅婉婉的臉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可是很快月復部一股痛楚傳來,她再次抱著楊敘的手臂痛叫。

持續的陣痛過後,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一個小寶寶呱呱墜地。

「恭喜,是個兒子。」醫生把小寶寶交給一旁的醫護人員,繼續為第二個寶寶奮斗。「婉婉,听到沒,是個兒子,女兒也快出來了。」楊敘模著羅婉婉的額頭,激動不已。羅婉婉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幸福的笑容,緊接著又是痛苦的申吟。

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聲,楊敘握緊了羅婉婉的手,激動得聲音抖,「我們的女兒來了。」

「恭喜,也是個兒子。」醫生再次把小寶寶交給一旁的醫護人員。

楊敘心下一沉,「醫生,你有沒有看錯?」

「沒有啊,都是男寶寶,你看。」醫護人員把寶寶裹好,放到羅婉婉的床上。

下一秒便傳來了楊敘近乎咆哮的聲音,「我要的女兒呢?」

可是這還不是最讓楊敘抓狂的,最讓他抓狂的是,接下來兩個小嬰兒霸佔他的老婆,害他的獨佔欲一連受挫。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老婆給他生一個寶貝女兒,不然擁有三個小情人的老婆被霸佔不說,他在家里的地位也是一天比一天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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