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現在只希望你的身體、靈氣恢復如昔,不希望你再有任何狀況。」月帝輕吻她的額道。
「月帝。」月帝輕啄她小小的紅唇,蘭飛眨著晶亮的紫瞳看著他。
「朕若有事,必然是你出事,所以,听話,從現在起別再做任何違抗朕的命令之事,好嗎?」
這轉為甜蜜互動的一幕,讓一旁眾人內心全都松口氣,畢竟月帝一怒,大家全戰戰兢兢,廉貞更是明顯的暗拍心口,和月帝的互動,飛飛總算像樣了點。
「走吧!和女王見過面就回航界船,過兩天就要到荒魁之原了。」
力量,對,只要她恢復力量,就能保護月帝,有她在,誰都別想傷害月帝!
「月帝,在我還沒恢復力量之前,你千萬不要死!」當四周傳來此起彼落的倒喘聲,蘭飛才知道自己心急月兌口出了什麼話!
「在你還沒恢復力量前?!原來你這麼希望朕死嗎?」
零距離看著那雙冰怒的藍瞳,尤其成為小女孩的她,更感那份威嚴厲色。
「不、不是的,我當然是希望你活著比較好,只是因為。」在月帝越見可怕的臉色中,蘭飛慌亂得想解釋,卻顯得越描越黑。
「朕,活著比較好,是嗎?」
月帝緩緩扯唇,綻出的笑凜冽到蘭飛還有一旁的廉貞、伊爾貝和隨行的月影武士們,全都有被雷劈下後,再四分五裂的痛徹感!
「甜言蜜語不是你擅長、口是心非有違你的個性,但像樣的話應該難不倒偉大的春之聖使吧?」
航界船的寢室內,廉貞對盤腿環胸坐在床上的八歲小蘭飛,白發下的臉蛋一臉倔,半死愧色都沒有的傲瞪著她,讓廉貞充滿想掐人的沖動。
「沒事要月帝別死,當你作惡夢也就算了,最後居然要月帝死以前先幫你恢復靈氣?!」
「我只是沒把話說好而已,這也要發這麼大火,身為聖君,真小氣!」偏偏死小孩,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過錯,也沒好氣的環胸別開頭。
「你那意思好像月帝的功能就是恢復你的力量,接著就可以去死了!」
「我不想再解釋情急之下說的話。」
「你是專門生來觸怒月帝的吧!」這是廉貞最大的發現。「我在銀月古都協助月帝這麼久,身為聖君,月帝某種程度或許說不上親和,但是性情內斂,更少見他喜怒形于色,可是一遇上你,已經有每天一大怒的趨勢,這是你春之聖使另一項長才?」
「小貞,如果訓我是你現在的目的,不如留在荒魁之原和大司聖一起發作吧!」她和月帝之間的情況,廉貞總是如實上稟大司聖,這下荒魁之原有她好受了。
「算你幸運,不用擔心一到荒魁之原就吃到大司聖排頭,紫薇、破軍會先到航界船來,陪你前往妖精界的國都,轉交坦洛慕女王托附的東西。大司聖和沙婷領著光城聖院的人,在東方城堡恭候月帝。但是這件事,大司聖已經交代紫薇先訓你一頓!」
紫薇是十四星宮神將之首,地位僅次于四季司聖,但他的年歲與沉穩向來是眾人的大哥。
「沙婷也要來?」身為傳使聖女,沙婷向來在聖院內負責傳使,極少出聖院。
「要延著北方地界設下防守的稜界光,大司聖希望荒魁之原的邊界為終止線,接應在另一端要進行的上父和神祭司,因此要在東方城堡待上一段時間,沙婷在身邊才方便將大司聖的命令及時傳令各地的人。」廉貞好心提醒。「不過,跟在大司聖身邊的人,你該擔心的,應該只有一個。」
「希斯?」蘭飛切切咬牙。「他也要到荒魁之原?」
「你和夏聯手大海之主,在大海整他一頓,不討回來,希斯是不會善擺罷休的。」
蘭飛的小臉快糾結成一團,想到自己被封成小女孩的慘樣,不知要被如何奚落,她抱頭的叨念著自己的不幸,還惹到世上最奸的小人!
「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消除月帝的怒火,幸好賀格公爵忽然以流光識影和月帝互動荒魁之原一行的事,沒讓月帝一上船就發作。總之,你惹出來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別牽連無辜。」現在大家在同一條船上,月帝聖氣,整條船的氣氛就壓低,眾人連說話都小心翼翼。
「小貞,我還沒大婚就跟月帝有了關系,這。需要跟誰交代嗎?」
她常年擒妖魔,只在乎獵物是不是能一舉得擒,其他事很少理會,會不會有什麼人情事理,她沒弄清楚,至少「親熱」這種事的真相,她到前陣子才搞懂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你想跟誰交代?」什麼怪問題?
「我在銀海星殿遇上天虹鎮那個怪婆婆,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就想失去這個對女孩子來說,是不是要對誰交代?」
正想回她少無聊的廉貞,惡作劇的靈光一閃,決定給這活得真是一派灑月兌自我的家伙好看。
她轉了口吻,正色道︰「這麼一說,銀月古都確實有個怪規矩,尤其銀月古都的皇後,跟月帝有了第一次的關系之後,確實要做一些事來交代,以顯示皇後的真心。不過這是以前的儀式,到你這一任不做,也沒人會怪你的」
「到底是什麼儀式?!既然歷任皇後都做,沒道理我不做!」
「這。說出來讓人太害羞,照理這應該是要由皇宮內的年長宮女告訴你,不該是由我跟你說,更何況。有點荒謬,以你的個性,辦不到的!」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辦不到!」蘭飛果然被激到。
「包括拔月帝的體毛嗎?」
「拔——月帝的體毛?!」蘭飛雙目大瞪,詫異極了!「可是月帝全身上下,連腋毛都沒有,那就只剩。」
「說對了,還有你自己的,把你們兩人的恥|毛,用你最喜歡的花種子和花瓣包起來,拿去給你最尊敬的長輩,發誓你對月帝的真心、真愛,請對方祝福之後,在銀月古都的帝後寢宮花園內種下花種子,表示你很看重你們倆之間的關系。」廉貞努力把過程圓得像種浪漫傳說,又像種儀式規矩。
「有這種儀式?」蘭飛一張小臉非常困惑,雖然听起來很像一回事,但她怎麼听都沒听過。「小貞,你不要以為我被封成八歲,智力就只有八歲!」
「不信的話,就去找少相伊爾貝求證吧!」廉貞料定以春的個性,不大可能去找伊爾貝求證這種事。「月帝寢宮外的那片盛開的花,都是歷任帝後依循這個儀式種下的。」
「那片花海都是?!」蘭飛驚愕。
「因為那代表歷任帝後堅貞的感情,所以銀月古都的人都細心照顧,其實這剛開始是一種情趣,之後就演變成一種傳統儀式了。」
「這種事是情趣?」對這些事的經驗和感覺,只有貧乏可言的蘭飛,只覺得好怪。「怎麼以前的人都搞這麼無聊的事?他們沒正經事做嗎?」
「什麼無聊!這是一種夫妻間的親你宣誓,初夜時,將身體結合處的毛發與花卉種子帶著長輩祝福種下,落地生根後,盛開的花代表堅貞的愛情,衍生而出的枝卉,更代表生生不息的美麗傳承。」
這樣听起來又好像有這麼一回事,身為光城聖使行走各地,確實常遇到些听起來就渾身不對勁的傳說,卻一堆人覺得美麗浪漫的事。
「如果一定要這麼做,那。」蘭飛爬到床中開始尋覓。「我找找這床上有沒有月帝掉下來的。」
「你要親自拔才有用,掉下來的沒有用,原本是要初夜時進行,你和月帝初夜才沒幾天,現在還來得及。」
「親自拔!」蘭飛受不了的囔喊︰「干嘛呀,這東西還講求新鮮和生命嗎?」拔下來都和死物一樣了!
「就跟你說,這是一種情趣的儀式,講到你懂,人生大概虛度半了。」
「但是親自拔。」這麼尷尬又丟臉的事,她。辦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