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 下 第二十八章 作者 ︰ 淺草茉莉

海風暢然吹拂,迎風騎馬無比舒適。

回頭再觀宿星宮殿,既壯闊也典雅,確實不輸弦月王宮的輝煌瑰麗。

他的侍衛們得令並不敢靠他們太近,在約莫十匹馬身的距離跟著,而再遠些的是負責伺候玫瑰的宮婢,她們同樣跟隨而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宿星靠海常與南洋人接觸,子民大多與南洋人混血,因此膚色與眼珠顏色偏向南洋色澤,有些人是棕發,有些人甚至是紅發,眼珠子連碧藍的也有。而听說祭天星的母後便是南洋來的美女,他的發色才會比關中或北方人淡許多,眼珠子也呈棕色。

「美吧,我宿星幅員遼闊,民生富裕,並不輸弦月!」他驕傲豪氣干雲的說。

她仰首瞧著他談色的發絲在風中飛揚,那意氣風發的樣子足以迷倒世間的女子,但……「唉,您放我下來吧,這是沒用的,我不會因為宿星美,就忘記弦月忘記自己的夫君!」

「你住口,你沒有夫君,在此你是我祭天星的未婚妻!」他滿腔愛意得不到回應,不禁怒極的道。

「您放開我,這樣強逼我,您什麼也得不到!」她也生氣了,掙扎地要月兌離他的環抱。

「你既已到宿星,就該認命,你已屬于我!」

「不,逍承諾會來帶我回去!」

「他不可能來的,因為他怕義先那頭老狐狸會在他背後起大放箭,只要他敢向我出兵,義先必會趁此機會入侵弦月,冶冷逍如何可能為一個女人斷送江山,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永遠回不去他身邊的!」他告訴她這現實。

她整張臉龐再看不見一絲血色,他說的沒錯,那男人縱使有心救她,也絕不可能置萬民的生死于不顧,她……回不去了……

「玫兒,認清事實吧,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會像冶冷逍一樣,輕易放棄你的!」他朝她激動的道。

她淚流滿面,「不,就算如此,您也休想逼迫我半分!」她悲憤的搖首。

「是嗎,那咱們就來試試到底最後誰會屈服!」他抱住她的腰,她激憤的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一一啊一一」馬蹄未停,兩人在馬背上拉扯爭執,馬兒受驚,長嘶後,雙蹄揚高空踢了起來,馬臂上的他們立刻被拋出去,長道邊是斷崖,這一拋,眼看要摔落海底了。

玫瑰大驚,自己不諳水性,這一落水恐怕會沒命,嚇得緊閉眼楮等待落水的一刻。

「玫兒!」祭天星驚愕大喊,半個身子吊掛在長道邊上,驚險的及時抓住她的手腕沒讓她掉落海里,而離他們有些距離的侍衛見狀,立即大驚失色的奔過來相助,緊拖住他的雙腿不讓他們的王子掉落海中。

「玫兒,別怕,我這就拉你上來!」他雙腿被侍衛抓牢後,一個吸氣,單手將她提了上來。

她安全後臉色仍是煞白,方才那一下太嚇人了,她一時沒法回魂。

「沒事了,沒事了。」他握著她冰冷的雙手馬上安撫的說。

等她稍稍驚魂甫定後,竟發現他臉上的驚白程度不下于她,他也怕極她落海,但他應該善于泅泳,大不了再跳水救她,何以這麼驚慌俱怕昵?

「呃……謝謝您。」她吶吶地道測。

他倏地將她攬入環里,緊緊抱著,她感受到他的身子居然在發抖?

「這海里有鯊魚,你若落水後果不堪設想,幸虧沒事,幸虧沒事!」需要收魂的是他,他驚嚇得不輕。

她這才心驚的得知他害怕什麼,原來海里有凶殘的魚種。

「我……我沒事了,沒掉進海里……」這會反而換她安撫他了。

「是我的錯,應該先跟你說一聲,宿星的海岸並不安全,讓你小心些的。」過了許久,他才情緒緩和的放開她。

明明是她也有錯,而他卻將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這反而讓她臉熱烘烘的過意不去,但是他若不逼她,她不會做出那麼危險的動作,心中也有氣,這道歉的話一時也說不出口,低頭時見他手受傷了,應該是救她時被崖壁擦傷了,半邊手臂幾乎去掉一層皮,傷口正淌著血,「您受傷了!」她心驚。

「不礙事的,不用擔心。」他瞧了眼自己血琳琳的傷勢,表情毫不在意。

「不行,您得先包扎才行!」他手上的血真流,她模了自己身上有無東西可以先為他包扎的,在衣襟內模出了一條錦繡方巾,上頭繡著龍鳳呈祥……這原本是要……她一咬牙將那塊錦繡方巾包扎上他的傷口,為他止血要緊。

「這是你繡的?」他見這方巾繡工精美,龍鳳逐月,猜道。

她點點頭,「嗯,我繡的。」她細心的包扎傷口,避免方巾月兌落。

見她仔細的模樣,他望著她,十分感動,「玫兒……」他深情的低喚。

「嗯?」她專心處理他的傷口,並沒有拾頭。

「嫁給我吧!」他驀然說。

她手一頓,「您……」才剛仰起臉龐來,嘴唇便讓他吻去,他激切地抱住她,熱烈的吻她。

玫瑰驚呆了,等回過神來已結結實實讓他吻得徹底。

下弦宮內,黑漆畫屏前,冶冷逍闔目,支手撐顛的聆听黃德稟報由宿星傳回來的密報。

「祭天星日日命人送去寶石,華服,但均遭娘娘拒絕。宿星王已答應祭天星娶娘娘為王子妃,就等娘娘點頭答應……」

黃德手捧了幾張小紙的念著,這些可都是倚靠娘娘之前訓練的那批鳥兒,密探才能這麼快傳遞回訊息。

「哼,祭天星以為能用這些身外之物收買娘娘的心嗎?他也太小看娘娘了,娘娘豈是會貪圖這些的人!還有宿星王大概是久病糊涂了,居然答應兒子這麼做,娘娘是我弦月的娘娘,祭天星若要強娶只會貽笑四方罷了!」黃德忍不住嗤鼻的說。

闔目的人,僅是哼笑一聲,不置可否,黃德見狀,繼續報下去。

「祭天星帶娘娘坐船,娘娘初次乘船有些緊張,祭天星細心呵護,娘娘這才放松心情的與他出海一整日,另外,祭天星贈送南洋小馬討娘娘歡心,娘娘貌似歡喜,收下了。其實娘娘第一次登船,好奇的在船上玩得久一點這也沒什麼的,至于送馬,祭天星知曉娘娘善騎,因此卑鄙的投其所好,但奴才可以保證,娘娘馬會收,可他的人娘娘是絕對不會收下的!」

「孤讓你讀密報,你哪來這麼多話!」冶冷逍不悅的冷道。

黃德臉一僵,立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是是是,奴才話太多、舌太長,咳咳……呃,奴才繼續,日前祭天星強攜娘娘共騎,娘娘不慎差點落海,天星為救娘娘受傷,娘娘用一只錦繡方巾親自為他包扎……」

「錦繡方巾?」冶冷逍炯目乍然睜開。

「呃……應該就是……娘娘預備要于冊立王後大典之後親自交給您,她自己繡的那塊龍鳳呈祥的方巾吧。」黃德見王上听了之前那些事都沒什麼反應,這時突然睜了眼,嚇了一跳忙道。

那塊錦繡方巾听寶紅說,娘娘一真帶在身上,只等大典過後交給王上,當成是婚後的合親之禮,而這事他偷偷打听到後便迫不及待地報給王上知曉,如今這方巾王上還沒拿到,倒先讓祭天星用去了,難怪王上臉色立即變了……

冶冷逍陰寒的目光縹向下弦宮床上那套嫣紅暖裊,看著裊被上繡著的十九對鴛鴦,內心似有萬種乾坤在糾纏,「說,孤要繼續听下去!」他寒聲道。

「是……這個,娘娘為他包扎好傷口後,他突然再度開口向娘娘求親,娘娘受驚後遭強吻……」念到這,黃德倏然膽顫心驚的住口了。

黃德臉如強尸,大氣不敢端,四周瞬間靜到針落地也能听見的地步。

黃德等了仿佛有一拄香的時間才敢扭動頸子的去瞧王上,見到那張本就顯得嚴峻的臉龐,此刻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任暴,黃德驚駭地跪落下來,「請王上息怒……」

在落雨之夜,玫瑰學著吹月魄,這把簫自從到她手上後,她從未吹過它,一來因為自己不懂吹簫,二來覺得此物太貴重,不願因自己的粗淺而褻瀆了它的神聖。

可如今她思念的那個男人,身邊只剩這把簫慰藉自己,她便決走學著吹它,文采懂些吹簫技巧,白天時教了她一些,她學來極為有興趣,換上單衣入睡前,忍不住再取出月魄試了一曲。

「這些衣裳都是用我宿星最好的絲質與最出色的裁縫為你縫制的,你若還是不要,就親自回了王子,請他不要再浪費金錢與物力在你身上!」

她正吹著月魄,香瑩突然抱著一堆旱上她才拒收的衣物沖進來,對她怒氣沖沖地銳。

玫瑰張口還來不及說什麼,文采隨後就趕來,拉著發脾氣的香瑩道。「我不是才警告過你,不要再對小姐無禮了嗎?你怎麼又……唉,跟我走,咱們回去!」

文采拉著香瑩要走,但玫瑰發現文采的腿像是受傷了,走路有點瘸,想要問,但香瑩甩開文采後又對玫瑰破口大罵了起來一一

「對這種幾天前還是弦月王的妃子,幾天後就改投別的男人懷抱朝三暮四的女人還需要禮貌嗎?她勾引王子吻她,完全不知恥為何物,這樣的女人說穿了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

「你再說一次!」門口出現祭天星暴怒的聲音。

香瑩瞬間沒了方才的氣掐,慘白了臉孔,「王……王子……」

祭天星勃然大怒的上前,狠狠地在她臉上落下一耳光。

香瑩被打得跪地,顫抖不休。

「別打她,她不過是……」玫瑰吃驚護道。

「不用替她說情,她敢污辱你,就是污辱我,來人,將這丫頭帶下去杖責八十!」他怒火高漲的吩咐。

「杖責八十會杖斃……」一旁的文采驚恐不已,她就知道香瑩早晚會惹禍上身。

而香瑩听了已經幾欲昏厥了。

「她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用不著杖斃這麼嚴重,您饒了她吧!」玫瑰替香瑩求曉。

「光憑這幾句話就足以死一萬遍了!」他仍氣怒不減。

玫瑰一窒,「她的話不會影響我,您又何必大動肝火……」

「就是因為你不怒,我才更怒,你若在乎我,又怎會對她的話無動于衷,我若殺了她,也許你就會知道,我是如何認真的看待你我之間的事!」他怒視她之後,扭頭道。「來人,還不滾進來,得這丫頭帶下去責打!」

她錯愕不已,香瑩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不要,奴婢不要死……奴婢不要被打死……求王子饒恕,求王子曉怨……」外頭的侍衛已進來拖人,香瑩腿軟了。

「等一下,她不過是為玲妃出氣,您當年有負鈴妃,是您的錯您怎忍心再殺伺候過她的人,我不許您殺香瑩!」玫瑰義憤填膺的上前救下香瑩,不讓侍衛將香瑩帶走。

香瑩沒想到玫瑰會救自己,感激囁嚅得哭個不停。

他見玫瑰如此堅持,不怒反笑了,「你若肯答應我幾件事,我便饒過她。」他竟與她談條件。

玫瑰眼神不住的防備起來,「您先說什麼事,我再考慮答不答應。」生怕他又要提娶她一事,這事她萬不可能答應的。

懂得出她害怕什麼,他心情不禁低落了許多,「放心,我並非要你立即與我成親,要你答應以後我送來的東西照單全收,不再退還。」他語氣壓抑的說出條件。

「這……」她瞧向身後簌簌發抖的香瑩,經嘆了一聲,「好,我答應您。」如果收下那些東西能救人一命,那她就收吧,反正這些都是身外之外,當她離開這里時,這些東西還是得留下還給他。

他微笑後盯上她手中的月魄,「另外,我還有一件事,那月魄……」

一听到月魄兩字,她立即花容色變的將月魄緊抱自己胸前,「這絕不行,您絕不能拿走它!」她馬上緊張的說。

他見她如此在乎那把簫的模樣,神情不由得再度陰霾起來,「我沒要拿走它,只是要求你不可以讓它的聲音再出現在宿星的王宮里,我並不想听見這聲音。」他沉聲說。

這簫聲宛如冶冷逍無處不在,這教他無法忍受,沖動想過奪過月魄毀之,但知曉這後果,她絕不會原諒他,不想激她恨他,他只得忍下沖動退而求其次的禁止她再吹它。

她緊抱著自己的月魄,眼眶內有著明顯的水霧,如果連月魄也不能吹,自己便連思念那男人的權力都沒了,她內心里淒楚難當。

然而人在屋檐下,況且又涉及香瑩的命,她如何能不同意?

她經經地點了下巴,「好……我不會再吹月魄了。」

見她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激蕩,他的心一陣泛疼,其實自己並不想逼她,但他無法可想,不知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忘了那個人,讓自己得到她的心。

「嗯,既然你答應了這些事,我便放了香瑩,不過香瑩,你最好記住今天的教訓,玫兒是我的貴客,也是宿星未來的王子妃,你若再敢對她有一絲不恭敬,那就不是杖斃能了事,我會讓你承受比這更痛苦的懲罰,你听到了嗎?」他朝香瑩疾言厲色的警告。

香瑩受驚不小,嚇得不知反應,一旁的文采趕忙壓著香瑩的頭叩首謝恩。

見香瑩連話也說不出來,文采也一並替她回道。「香瑩知錯了,她以後絕不敢再犯。」

「哼,還不滾。」他揮手。

文采馬上帶著驚恐嚇軟腿的香瑩離去,但她自己也有腿傷,扶著香瑩走得很吃力。

兩個丫頭走後,他抿了唇,本想回頭去睡玫瑰的,卻又沒了勇氣,實在不想再見她抱著月魄失魂含淚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你旱些歇息吧。」他陰沉的銳,沒再瞥她一眼的真接往外而去,不見她的傷心,自己才能狠得下心來留人。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凝在她眼里的淚水終于心酸地落下了,她難過的哭了一會,也發征了一會,心頭幾經掙扎,終于抓起月魄收進盒里,強迫自己不再去踫它。

因為她清楚,自己若再緊抓著這樣東西不放,總有一天祭天星會忍不住毀了它,她不能讓這一天發生,所以忍痛將月魄收起來,打算從此不再怪易將它拿出來。

她吹去了燭燈後上床,進了被褥里,一片漆黑中繼續悲傷的嗚咽……

她想念逍,極度的想念,他何時才能來帶她走?

腦中浮出祭天星對她說過的話一一那男人不會來的,盡管他承諾過會來帶她回弦月,但她知他做不到……

他如何能為一個女人斷送江山?

自己最好死了這條心,她永遠回不去他的身邊!

淚水如泉涌般流下,自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但,她多想念他,多想念那跋雇的男人,他會因此忘記她嗎……

越想越傷心,玫瑰淚濕枕頭,弓著身子哭得悲悲切切。

倏地,竟有人上了她的床,並且由身後一把樓住她的身子,她一驚,霍地僵住,「王子,您竟敢……」

「王子?連自己男人的氣息都認不出來,你這女人真該打啊!」

她愣了下,眼唱這話以及聲音,不可能……這里是宿星主宮,那男人不可能來到這里的,她听錯了?!

「竟然敢讓別的男人見到你只穿單衣的模樣,你這女人當真皮在癢了!」

「嘎?」

「你好大的膽子,鎖上月魄是想忘記孤嗎?還有那錦繡方巾也是孤的,敢私自將屬于孤的東西給人,你罪無可怨!」

「啊!」哪可能听錯,除了這囂張猖狂的男人,誰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逍一一」她才轉身,唇已教任怒的男人吻個正著。

她又驚又喜,任他吻得激烈,但吻到後頭,她唇瓣一疼,這男人居然咬破她的唇,她痛得想推開他,但他的身子壓著她,漆眸俯視她,微弱的月色透進窗欞,讓她見到他的表情怒不可遏,她不禁一征,不解自己滿腔歡喜見到他,他卻怒容滿面,這是怎麼回事?「您……」

「除了孤,這片唇你竟敢讓人吻去!」

玫瑰瞬間愕然,「您知道這事了?!」

冶冷逍俊眸眯成細細一條縫,那陰沉危臉的氣息足以貫穿人的心髒。

「你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孤還能不知嗎?」他雙掌撐在她臉頰兩側的枕頭上,那氣勢與怒意驚人,她這才明白方才那吻根本不是久別的相思之吻,而是懲罰之吻!

「您別誤會,是他吻我,不是我吻他,我是遭強吻的。」她立即解釋。

「遭強吻也不行,這唇屬于孤,你竟保管不好自己的唇,使得孤不得不親自走這一趟教訓你!」

「您居然是為這事而來?!一她大眼猛眨幾下,這下全清楚了,這男人竟然是因為她被吻了,所以怒發沖冠冒著極度危臉的出現在宿星王宮,他萬一被發現事情就嚴重了,以宿星與弦月目前的惡劣關系,他不命喪于此才怪!

他真是瘋了!

「孤若不來警告你,下次失守的就不只是這片唇,說不定是這副也屬于孤的身子!」他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細腰勾起身子壓貼向自己,神態冰寒刺骨。

「您……您別生氣,那回遭強吻是因為他出其不意,我才沒防備的被吻去,可他若要我的身子,就除非我死……」

「住口,孤何時佳你說這個死字的?」他脾氣陰陽不定,這會又斥道。

玫瑰被斥得鼻子一酸,原本就淚汪汪的眼,這會泛濫個徹底,委屈的眼淚啪啦啪啦地掉個不停,「人家等不到您來接,以為回不去您身邊,正傷心得要死,您一來卻怒目相向,對我又咬唇又罵人的,我這到底是哪里錯了?要受您這樣虐待……嗚嗚……」

他的臉色為之一沉,眼底的心痛、不舍、歉疚、悵很、思念、牽掛,各種情緒兼而有之。

「嗚嗚……嗚嗚……也不想人家被帶到此處後有多驚慌,您不僅不安慰還責怪我,連說去死都不許,您究竟要我怎麼做,倒是一句話說清楚……唔唔唔……」說不清楚了,因為他再次吻住了她哭泣喋喋不休的唇。

不過,這回他溫柔許多,疼借地來回纏綿于她的唇瓣,「是孤不好,讓你受苦了。」他親吻後柔聲的道。

她淚珠漣漣,與他交纏過後的唇顯得艷若桃李了,「逍,我想您。」她真接的告訴他,含著淚光的嬌顏盡是惹人心憐的模樣。

他雙眸瞬間星火紛繁,這話有催情作用,一絲笑意從唇邊漸漸散開,「有多想?」他眉眼邪魅的問,情動地伸手撫上她衣襟上的系帶。

「很想!」

「是嗎?」他笑眼的解去她的系帶,露出繡有小金菊的粉色肚兜,他灼如熱鐵的胸膛壓了下來,小肚兜轉眼白她身上落下,有如珍珠般光澤的肌膚盡現在他眼前。

玫瑰慌怯地按住他撫上來的手,「這里是宿星王宮,您不立刻帶我走,而是……」她臉潮紅得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不可思議他竟不思離開而是想先與她溫存?

「孤得先要了你,才能一解相思。」他縮緊自己的雙臂,將她用力環抱住。

「可是……」

「孤要你,現在就要你!」

在他激切的與求愛下,她根本無力抵杭,況且兩人分開了近一個月,個中的思念哪是言語說得盡的,而眼前撫觸她的是自己等待已久的男人,如今他真的來了,也感受到他對自己強烈的渴念。

瞬間她忘記了他們還在宿星王宮中,忘記危險,盡情顫栗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任他在自己每一寸的肌膚上留下狂撫的痕跡。

他情不白禁牽念她,這幾日更嘗盡妒忌滋味,他恨那膽敢奪吻觸踫她的男人。

冶冷逍既激烈且激情的向她索取,索盡她身上每一處甜美,她是屬于他的,是他用盡所有去愛的女人。

當身體最後終于釋放時,他禁不住地閉上晶燦的雙眸,極度的滿足。

她則嬌喘地倚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亦是情感激動。她以為他不可能來,但他卻從天而降的出現在她面前,並且強悍的佣抱她,她忍不住高興,眼眸再度濕潤起來。

「逍,宿星王宮戒備森嚴,我的處所更是被守衛守得滴水不漏,您是如何進來的?」有他在身側,她感到無比的安心,思緒牽動後,好奇的問。

「宿星王宮戒備再嚴,孤若有心,哪去不了。」他傲然的說。

「這麼說來,您早就可以讓人帶我走了?」她驀然朕想他既來得了,那該也有辦法帶她離開才是。

他奇譴的眼神一閃,「孤是做得到。」

听見這話,玫瑰臉上的喜悅表情頓時隨之消失,「那您為什麼將我留在這里這麼久?難道真要我做宿星的王子妃?」

冶冷逍的唇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是孤……真這麼打算昵?」

她瞬間臉色刷白。他真不是來帶她回去的?!

此刻他的雙眸就如同一縷寒測的月光,令人輕寒側側,「玫兒,你答應祭天星這樁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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