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難懂 第五章 作者 ︰ 安祖緹

裴初透以為她只是嘴硬、愛面子,在嘴上逞強。

他在心中冷哼,故意將她帶進附近的旅館,一進房間,就直接將她推往浴室。

「把身體洗干淨再出來見我。」他倚在門框,語氣吊兒郎當。

他是來真的?徐寧瞪直傻愣的眼。

一踏入旅館,她心里就有底,卻又帶著不確定,一路忐忑到房間,沒想到他還真的是要她直接用身體付出代價。

「說話不算話?」他輕桃的語氣充滿鄙視。

要是過往,她一定當場跟他打起來……不她根本不會讓他有任何侮辱她的機會。

她會反擊,用她的嘴、用她的手腳,不準他看她不起。

但……

他低下頭來,疤痕少了劉海的遮掩,刺目的提醒她曾做了什麼錯事,以及她的誓言。

老天爺這次還真的是听進去她的懇求了,而且給予她的比她想要的還要多上好幾倍。

他靠近她了,一樣機車的讓她火大,甚至……他們可能、即將、或許會有親密關系。

老天爺是不是給太多了?

她只要回復像以往的關系啊

輕咬著下唇,她其實一直渴望著兩人的關系能更有所突破,但這樣的突破會不會太悲哀了?

他們之間的性,不是建立在彼此相愛的立基點上啊!

「後悔了?」裴初透冷笑,長指勾起縴細的下巴,「早就知道你說得出做不到,只會在嘴上逞能而己。」

天生不能被激的徐寧再也壓不下怒氣,抬頭惡狠狠道︰「誰說我後悔了我說得出,當然做得到列」

她用力將他推出浴室,大力關門,砰然巨響在密閉的房間內發出回音。

來真的?裴初透瞪著緊閉的門扉,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他走到梳妝鏡前,撥開劉海,笑看額際的疤痕。

他萬萬沒有料到,生死交關的一場車禍,竟有可能成為兩人關系的轉換點,讓平行線交集。

就靠著這條疤,徐寧將屬于他的

只屬于他的

他用力握緊拳頭,眼角眉梢涌進了一抹美夢成真的快意。

徐寧很快的洗好澡,健美勻稱的嬌軀僅裹著一條白色大浴巾,臉上的厚重脂粉全都卸除,白晰的素顏流露清新的美。

「換你了。」她一坐上梳妝台前的椅子,整理剛才包裹在浴帽中,微濕的亂發。

「打電話回家。」裴初透將手機遞到她眼前,「告訴徐媽他們,你今晚不回家。」

他這是在測試她的決心?

徐寧二話不說搶過手機,拇指快而利落的按下家中電話。

「媽,我今晚不回去握……嗯……住朋友家,拜拜。」她闔上話蓋,交還給裴初透,[現在你相信了吧?」

「相信什麼?」

「相信我今晚會在這里跟你一起過。」難不成要她淺白的說她願意跟他嗎?可惡的臭豬頭

裴初透緊抿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該不會我洗完澡出來時,就看不到人了?」

「不會」她火大的喊,「我的衣服都還在浴室內,你可以直接扣押。」

「我想你也不會有果奔的勇氣。」他猛地抽走她身上的浴巾。

「啊」徐寧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遮掩身上的重點部位,「大變態,把浴巾還我」

「過來搶啊」他跳離她數步遠,挑釁的揮舞手上的浴巾,黑眸則專注的審視她妓好柔美的曲線。

她夏天的睡衣夠輕薄,她身材的完美他自然了然于心,但都比不上真正親眼看到她身無寸縷時的沖擊。

血氣瞬間上涌,要將浴巾搶回,直沖往雙腿之間,他迫不及待想要品嘗她所有的美好了。

勢必讓他看個精光。

「不要以為這樣…」

「好啦!還你。」

徐寧惱怒的拉下,「我就無計可施。」

徐寧惱怒的狠瞪他一眼,反手抽起一旁的被單,將自己裹得更密實。

她可沒那麼蠢

長手一揚,正要開罵,「混帳」徐寧火大的捶床,浴巾飄落徐寧頭頂。

就听到浴門關上的聲音。

「就非得惹我生氣嗎?」

等等……他們剛剛那算吵架嗎?

「噢,天」她哀鳴一聲,倒臥床上。

習,」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只要兩人一有對上嘴的機會,不想吵架是不是件天方夜譚?

她明明時時在心上告誡,處處克制了,但怒火就是會在三言兩語內輕易的被挑起。

「老天爺,我可不可以改誓言?」徐寧兩手互握成拳,舉于胸前,誠懇的祈禱,「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都行,但「絕不再跟他吵架」」

一項條件可不可以刪去?雖然在一般人眼中那是吵架,但我跟他的溝通語言就是這樣啊不吵實在太難,就請忘了這條吧

她念禱完,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听著浴室內浙瀝嘩啦的水聲,她的心就像受到強力水流沖擊的石頭般,滾動得慌。

等他洗完澡,他們就要「那個」了耶!

他們之間沒有循序漸進的愛情,而且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愛情存在,也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舉止,直接就跳到所謂的「本壘」,教她怎麼不害怕!

越是這樣在床上呆坐,她越是忐忑,下床想找點事好分心的她,不期然看到房間的角落放置一台深紅色的椅子。

那椅子外型很奇特,有點像家中老爸專用的按摩椅,卻又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零件。

她好奇的坐上去,隨意按下一旁的控制鈕,椅背就往後仰去。

「還真的是按摩椅耶現在旅館豪華到連這種東西都有握

太好了,她現在因為過度緊張,肩膀硬得跟石頭一樣。

再按下另外一個按鈕,椅墊升高了。

嚇了一跳的她連忙按停,將高度調回原來的位置。

「按摩的鈕在哪里?」她觀察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可舒緩肩背僵硬的東西。

「該不會這只是一張可以躺的椅子吧?」她恍然大悟,「難不成是給第三個客人睡的加床?」前方還有小圓凳,可以放腳,似乎真的是這個功用呢!

「但其他東西是要干嘛的?」

她好奇的將手放上前方的托腳架,覺得似乎不太吻合,偏頭想了想,她躺回椅上,將小腿放了上去。

「好像放腳比較適當。」指尖刮著女敕唇思索,「難不成跟把小腿垂直掛在牆上,預防小腿變粗是一樣的功用?」

這椅子設計得太貼心了吧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的腿太長了,放小腿似乎顯擠,將膝蓋窩靠著似乎是比較舒服的姿勢。

那椅背旁邊圓弧狀的東西就是手把。

她興致勃勃的玩弄著「手把」,卻又覺得不管怎麼放都不太舒服。

「這手把設計得不太好」她搖頭。

「你的口味真重」連八爪椅都玩起來了。

她跟那個平凡男友是否也玩過,所以她才會直接干脆的就躺上了?

嫉妒之火燃起,他說話的口氣不自覺地透著酸意。

听到他的聲音,徐寧這才發現他己經洗完澡了,而最尷尬的是,

的眼楮就這麼大膽放肆的直接放在她的腿心處,灼熱得讓她覺得…

她竟然就對著他的方向大開雙腳,撩到大腿根部的被單根本遮掩不了什麼,難怪他似乎要燒起來了。

「看什麼」她連忙壓下被單,「當心長針眼」

她慌手慌腳的想要將兩腿放下,裴初透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扣上她的膝蓋,輕輕一推,兩腳分得更開。

「你干嘛?大變態」徐寧驚慌大喊。

他一定全部看光光了啦!

「等等我還會做更變態的事」他搶過她手上的遙控器,將坐墊升高,直到她的腿心正好對上他的胯間為止。

「你想干嘛?」她顫著聲問。

「你白痴嗎?我們進旅館又洗澡,是要干嘛?」明知故問

「我當然知道你要干嘛,問一下會死握」她咬了咬牙,閉緊眼偏過頭去,「你想干嘛就快,不要哩八唆的。」

「你這樣的態度好像我要強暴你!」他不爽的吼,「是你自己說,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都答應的,那就給我心甘情願一點。」

她沒有不心甘情願,但對于從未曾經歷過的親密關系,她當然會有所恐懼,更何況他們又不是因愛而結合,難道就因為這樣,他連一點點的「體貼」都不願給予嗎?

「你的要求怎麼那麼多啊?不就是嗎?直接來不就好了。」

「你」他真的會被她氣死「給我從那張椅子上下來。」

一想到她竟然連人爪椅都玩過,他就火大。

「你以為我不想嗎?」誰想要一直保持這樣丟人的姿勢l「但你站這樣,我躺這樣,你……我……」

「你怎樣?我怎樣?」現在到底是誰在唆?

徐寧一鼓作氣的吼,「我的腳麻了好不好?」

裴初透_嘴角不由得抽搐。

「不準笑!混蛋再笑我宰了你」小臉老羞成怒的漲紅。

「宰了我?哼」他雙手一灘,站離兩步遠,「來啊」

混蛋明知道她現在動彈不得。

她怎麼可以這樣被看不起?拚著一口氣,也要從這張該死的詭異的椅子上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忍著仿佛萬蟻鑽咬的疼麻感,兩手抓住大腿,緩緩的將腿抬高,然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她痛苦得快要瘋掉。

鳴……要死了!要死了!她難過得想大叫。

一旁看不過去的裴初透憋忍著笑意,走到椅側,毫無預警的將難受得快飄淚的徐寧一把抱起。

「啊」她大喊,兩腿正遭受苦殘虐的酷刑,「裴初透,你想害死我啊?」

這個人的良心被惡魔偷走了嗎?

「只是麻一下而己,這樣就會死?」他冷嗤,「真看不出來你有這麼脆弱。」

不強制執行的話,等她順利下了那張椅,天都亮了

「啊」這次換裴初透大叫,「誰教你用擰的?」

「一報還一報」怎麼可能讓他太好過

裴初透也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放手,跌落在大床上的徐寧抱著腿,又是數聲哀號。

「那這也叫一報還一報」看誰比較難受

「小人」她腦怒的用食指指向他,「等我腳不麻了,你就慘了」

「你當我是你兒子,還真會乖乖等到你腳不麻?」然後讓她再報復回來?他腦袋可沒痴呆。

「是君子就給我……」

「柳下惠才會在床上當君子」他撲上她的身,利用高壯身子之優勢,將她壓制在身下,讓她再次動彈不得,「他是個gay,但我不是」

「裴豬……唔……」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封住了。

當他的唇觸及她的時候,她仿佛被電擊了一下。

明明是第一次的接吻,為何會有種很突兀的熟悉感?

她思及前陣子的春夢,他吻她時就是這樣的感覺,薄唇的柔軟度、吸吮的力道,還有舌尖糾纏時的熱度……都是那麼的相像……

夢境跟真實也可以這麼的接近的嗎?

「寧寧……」

他的低喃與熱氣在耳廓盤旋,吮舌忝耳垂的舌尖是那麼的炙人,她像被喂入藥般,粉軀微微的顫抖起來,熱潮自下月復深處急竄而上,被分開的雙腿不自覺的緊繃。

他唇舌、流連過嬌軀的每一寸,適時的留下印記,宣示這女人此刻屬于他的證明,白晰肌膚上的紅印顯得更為明顯。

「啊……不……」貝齒輕咬著食指,閉著水眸的她全身被從未經歷過的快感所駕馭。

怎麼能這麼舒服……她昂首吟哦。

「反應別這麼大!」裴初透的大掌壓制著擺扭的縴腰,「你這樣會讓我想一鼓作氣直接沖進去。」

「什麼?」

不解其意的她微張被迷蒙的眼,那嬌媚的一瞥瞬間讓裴初透的胯間緊繃,分身更形勃然。

該死的,她在床上都是這麼媚嗎?

不染半點腮脂的素顏,鼻上與臉頰還散布著可愛的雀斑,可是看起來卻是充滿女人味

那個平凡的男人見過她這樣的美多少次了?

一道怒火急升,他開始有些克制不住自身的渴求,分身微微的顫動,欲以強力的佔有來宣示所有權。

難以預料的疼痛啞了她的嗓,淚水控訴般的滾下眼角,紅唇在剎那間失了血色。

劇烈的神色變化駭住了他,那幾乎狠狠攪扭著他的緊室,更是讓他得數度深呼吸才能控制想再次沖刺的沖動。

緩緩的退出,紅色的液體纏繞著他的分身,刺目得像雪中的紅色火焰。

她不是己與平凡男上過床了?

他震驚莫名,而徐寧對他的粗魯蠻橫氣到不行,火大的拉下他的頭,狠狠用額頭對撞。

「王八蛋就連這個時候你都不會體貼一點嗎?」她怒吼。

就不信他對那些女朋友也會那麼粗魯,毫不顧慮女孩子的身體和心情,強硬的橫沖直撞。

反正他就從沒把她當女人看待

反正他就是嫌棄她

就連在床上也一樣。

可惡可惡可惡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靠」他痛得捂額頭。

這男人婆,一有不順就動手動腳,就連在床上也一樣,野蠻到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咬了咬牙,「你跟那個男的沒上過床」

「就算我跟他上過床,你也不該這樣粗暴!很痛耶」她氣得哭嚷,「真的很痛耶!你要不要讓我砍一刀,嘗嘗那種滋味?」

認識她到現在己有十五年,打得最狠的時候也沒看她哭過。裴初透咬著牙想給予她溫柔,卻發現不知怎麼開始。

「溫柔」這兩字,不管是他對她,還是她對他,皆從未出現在兩人之間啊!

「那你來。」他坐正,四顧張望,「去找把刀子砍我一刀,就算我欠你的。」

「旅館哪有刀子」再看他傷疤一條條的花花臉,隨便數數也有十來道,「算我還你一條。」

「還什麼一條?」

「你臉上的傷啦」她沒好氣的唆著。

「但你的處女之身只有一個,我的傷……」他用手指在臉上劃著,「很多條,要怎麼還?」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握月她真的會被氣死。

「算了!不要吵了」吵得興致都快沒了,他撲回她的身,「重新再來過。」

「你還要進來?」想到剛才經歷過的疼痛,就算現在已經沒那麼疼,她還是忍不住抖了下。

「廢話,哪有做一半的」他突然抱住她的頭,將小臉埋向他的胸懷,薄唇印上她頭頂的發,嗓音低柔,「這次我會等到你準備好。」

裴初透意外發現他其實也不是做不到,習慣並沒有那麼強大,只要他有心,他們之間的相處不會永遠一成不變。

他突你其來的溫柔舉止讓她有些愕愣。

他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她不是沒听過,只是說話的對象永遠是別的女人。

她嫉妒也羨慕,總是怔怔的看著他對著其他女人溫和微笑,態度溫文的呵護他的「女朋友」l

她一直以為那是她得不到的對待,卻沒想到她也有得到他溫柔的一天……

「你這樣說話讓我感覺好惡心。」她的嘴自動溜出這些話。

就說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徐寧」裴初透抬首怒斥,「等一下有你好受」

糟糕三水眸驚慌地瞪大。

在猙獰的怒臉俯下的同時,恐懼的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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