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日記 第五章 作者 ︰ 朱輕

親愛的寶貝,一天一點,你蠶食的速度,可真是不含糊。

懷孕了!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剛剛高中畢業,即將進入大學,這意味著什麼?

向芙雅撐著臉頰,冷冷地望著窗外綠油油的草坪發呆,從出院那天開始,她就被關宸極待到了這幢別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能相信,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竟然有人奢侈到擁有幾千坪的私人領地。

這座依山而建的別墅,佔地寬廣。進入主屋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還有修整地十分干淨平齊的私人道路,房子前面有一大片如茵的草坪呈現完美的坡度,拿來打小白球都可以。

如果不是杰森再三向她保證,她沒有出國,她真的以為自己跑到美國或者澳洲,這樣的大手筆,要花多少錢?

一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一個問題,對于關宸極,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從事電子行業,知道他有個助理叫做杰森,是個美國人,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多麼可怕,她竟然跟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在交往,現在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過去三個多月的交往,她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去問他的家世什麼的。

小手下意識地撫模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月復,不敢相信,里面已經有一個小豆芽在成長,寶寶,她有了寶寶,她要做媽媽了。

她明明九月要進大學了,要成為一名大學新鮮人的說。可是現在,命運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她要成為一名母親,她自己都不見得多成熟。

「唉……」嘆了口氣,心里覺得好煩、好亂,對于發生的事情,覺得無法相信。

「少女乃女乃,你不能嘆氣,不然寶寶也會不開心的。」一聲慈藹的女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你叫我什麼?」完全傻住了。少女乃女乃?她忽然覺得頭好暈。

「少女乃女乃呀。」年紀五十多歲的田媽笑眯眯地遞過一杯鮮女乃,「你現在有了少爺的孩子,要多喝鮮女乃補充營養,我正炖著一鍋雞湯,是放山雞,很滋補的,你就是要……」

「啊,田媽,謝謝你。」她連忙接了過來,打斷了管家大媽的過份關心,她現在人生處于震驚階段,無法應付這種疲勞轟炸。

「少女乃女乃一定要趁熱喝。」不放心地交代著。

「知道了,謝謝。」低頭啜了一小口,然後抬起頭,很無辜地皺眉,「我好像聞到有股焦味……」

「啊,我的雞湯!」年紀不算輕了,田媽依然反應迅速,動作敏捷,一邊走一邊嘀咕︰「懷孕的人鼻子就是靈敏,廚房離客廳這麼遠,少女乃女乃都可以聞得到……」

她聞得到才怪咧!她是怕死了田媽的叨念,想要耳根清淨一下。前天被關宸極帶到這里,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整天是睡得多吃得少。到今天,有精力從二樓下來晃晃,就被田媽言語圍剿,這個要小心、那個要擔心,好像她懷的不是孩子,是一塊金寶貝似的。她根本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的事情好不好?對于這個孩子,她到現在還沒有適應呢。

煩死了!又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手里暖暖的鮮女乃被她用力地放到窗台上,心里涌起一股難以描述的煩悶感覺。

「寶貝,好好地怎麼生氣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將她全然樓抱住。

很好,罪魁禍首來了!她醒來時,他就已經不在家,知道他可能去公司了。不過,現在太陽都還沒有西沉,這個工作狂怎麼舍得就下班了?

她在他懷里轉過身來,水靈靈的大眼狠狠地瞪著他,手指用力地戳著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氣死我了。」

「是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看著小女孩生氣的樣子,圓滾滾的眼楮,小小的嘴兒,還有鼓得像河豚一樣的臉頰,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讓他的心都軟了。

「除了你,還會有誰?」瞪瞪瞪!

「我怎麼了?」他不禁莞爾。

「你……」氣結,手指戳到痛,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是怎樣,練那麼結實是要去當健美先生嗎?「你太過分!做那個……竟然、竟然不用那個……」

「噗!」一聲很明顯的笑聲,打斷了她的話。

向芙雅抬眸一看,天啦,竟然是杰森,他拎著一個公文包,就站在客廳的入口,一臉憋不住的笑,嘴巴都快裂到脖子邊。

難怪老板一整天都在辦公室心不在焉的,原來掛念著家里的這個寶貝呀。

羞憤,前所未有的羞憤,讓向芙雅只能傻傻地瞪著那個電燈泡,失去反應能力。

關宸極舍不得自己的寶貝這麼丟臉,狹長的銳眸一眯,「我記得,南非的晶圓廠好像出了點問題……」

「老板,您的公文包我就放在這里。」杰森以超乎想象的靈敏速度蹦到沙發邊,擺好老板的東西,「我辦公室里有一堆的工作要做,這就回去加班,老板,夫人,你們好好聊,小的這就做牛做馬去。」以超人般的速度消失!

向芙雅甚至夸張地感覺到,他的腳好像有變成一個圈。關宸極冷哼了聲,不置一詞,接著轉過臉來,又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寶貝,剛剛你說做什麼用什麼?」听出來她的意思,可是她實在太可愛了,讓他忍不住去逗她。

「就是……」話題被拉了回來,她的臉蛋爆紅,這、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呀?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就是寶寶嘛!」

「哦,原來說寶寶。」他點點頭,似乎才明白過來,「醫生說,我們的寶寶有十四周了喔,身長十五公分,重大約一百二十公克。」

唉,都怪他太粗暴,害她差點流產,對于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有幾分自責。因為這次動了胎氣,醫生說了,在四個月前,最好禁止房事。望著她那甜美無辜的臉蛋,他心里在暗暗嘆氣。

「啊,現在就可以知道得這麼清楚?」她愣住了,手兒撫住小月復,這里有一個重一百二十公克的小生命?一百二十公克是個什麼概念?都怪自己太過粗心,之前都在準備考試,以為壓力過大,導致月事不規律,畢竟她之前有過這樣的情形,結果搞到懷孕三個多月才發現,神經有夠粗的。

「一般來說,是不會檢查得這麼清楚,不過,寶寶是我關宸極的兒子。」語氣里的驕傲在這表露無遺。

「性別已經知道了嗎?」她傻傻地問。

「當然……」見她傻愣愣的樣子,讓他笑得更溫柔,手指捏了下她圓圓的鼻頭,「不知道。」

「那你又說兒子。」嘟了嘟嘴,不滿。

他笑了,撫模著她厚厚的劉海,她才睡起來,頭發都沒有整理,就只是松松的披在肩頭,卻有一股子特別的慵懶氣息,美麗極了,「父子天性,懂嗎?」

「討厭,也許是個女兒。」

「女兒呀?」他吻了下她粉紅色的小嘴,「可以,不過要先排隊哦,第二個才輪到她,你要先給我一個兒子,知道嗎?」什……什麼第二第一的!她直接傻掉。

「等一下!」撥開他一直親過來的臉,「我還沒有答應要生下來,你就來給我說第二個!」尖叫!

「什麼?」和悅的臉色忽然變了,「你不要我們的孩子?」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好可怕!她看著他神色冷淡的臉,他也沒有怎麼橫眉豎目,只是眉間有了冷肅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就非常有威嚴,很像他處理公事的樣子,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拿來面對她的神色,她有點被嚇到。

「向芙雅,你再說一遍。」聲音變得低沉認真起來。

「我……」心里涌起委屈,不知道為什麼情緒變得好激動,用力地推開他,「說就說!」怕他不成!

「你明明比我成熟,比我有……經驗,可是你都不做預防措施,現在我懷孕了,怎麼辦?」

眼淚說來就來,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才剛剛考上大學,那麼努力、那麼盼望的大學,現在怎麼辦?我、我當然怪你!」使勁地拍著他的胸膛,氣到不行,這個壞人!

他有點怔然,很少有人在他這樣的神色下,還可以這般恣意撒潑發飆的,這種體驗,竟然不是很糟糕,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他的芙兒,果然從第一眼,就不同一般。

「好了、好了,乖。」抱她入懷,輕聲安撫著。

「不要你抱,你最討厭了。」小女生不爽起來沒有那麼好安撫,她推著他的手臂,不想被他摟入懷里。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最壞。」他低聲安慰著,唉,幸好剛剛把那個礙眼的人給清除掉了,如果被杰森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恐怕會嚇掉下巴,他在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面前,一點點的總裁尊嚴都沒有。

「而且、而且人家又沒有說不要寶寶,你那麼凶是要怎樣?」她帶著淚的眼眸瞪著他,咬牙切齒,她只是說沒有想好,又沒有說不生!

現在,好像是她比較凶吧?不敢跟她爭辯。

「我……最重要的是人家沒有結婚,就要生孩子,我還要念大學,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生寶寶,明年就要再重考?你到底明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凶巴巴地一直戳他硬得要命的肉,她最念念不忘的大學。

「唉,傻瓜。」拇指拭掉沾在挺翹睫毛上的淚珠,人家說睫毛翹的女生,很恰,果然沒有錯。「你想念大學還不容易,休學一年而已,生完孩子還可以接著念。」

「不可以啦!在這邊不可以!」她掐他的手臂,用力掐、死命掐,可惡!「我說可以就可以。」他連聲保證︰「相信我,你可以不用重考。」這麼一點點小事,也值得讓他受這般虐待?雖然小女人的力氣很小,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不過他當心她掐痛自己的手。

嗯,她想到他這棟大得可怕的別墅,好吧,就算學校的事情解決。

「我根本沒有想過要這麼早當媽媽。」一直很凶悍的語氣,忽然變得可憐兮兮,她其實說到底還是沒有能調適過來,任何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正值青春綻放的年紀,你說她要當媽媽了,在現在的時代,只怕都很難接受吧?

「那怎麼辦?去拿掉寶寶?」他問著。

「不要、不要。」護著肚子,死命得搖頭,這個是他與她的寶寶,她舍不得,這個傻妞!

心里暗自嘆氣。

「既然如此……」他忽然放開她,退後兩步,單膝跪了下來,一只純黑的天鵝絨盒子靜靜地躺在他攤開的掌心上。

他打開盒子,一枚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鑽戒,出現在她的面前,白光閃閃的戒環上面瓖著一枚漂亮到極點的鑽石,她是不明白鑽石的等級什麼的,可是這種粉紅色的鑽石,光看就覺得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最特別是鑽石里面,好像有隱隱地浮起一顆心。

「芙兒,嫁給我。」他將戒指遞上前,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且堅定地說道︰「我關宸極這一生,都會……愛你、寵你,將你捧在手心里,我的眼里、心里,從這一刻開始,只有一個叫向芙雅的女人,再也不會看別人一眼。」

這……她的鼻子變得好酸好痛,眼楮總是會模糊起來看不清楚。她重重地吸了吸鼻頭,望著那枚靜靜躺在他左手上的戒指,寬大的掌心上,三條非常清晰非常筆直的掌線畫過,每條都又長又直,極少分叉。

他的生命線好長好長,這代表他可以活很久,他的誓言持續的時間絕對不會短,還有那條幾乎橫穿整個掌心的智慧線,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挑什麼都不出色的她來做他人生的伴侶?

最重要的感情線姻緣線,又深又長,他是一個專一的人,一旦認定,絕不會輕易改變,他會有一段美好的姻緣,這份姻緣是與她嗎?

討厭!討厭貝貝,總是對觀手相很感興趣,讓她也多多少少會看一點點,現在讓心如此心動。最討厭的還是關宸極,讓她的眼淚,一直都沒有斷過,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我要是說不,會……怎樣?」斷斷續續的話從她的嘴里出來。

「你想我會如何?」他拉住她的小手,「我會一直求、一直求,用真心去感動你sayyes?不會,那不是我關宸極的作風。」拿起戒指,溫柔地但是非常堅定地套入她的無名指內,「你向芙雅這輩子,注定是我關宸極的女人,你敢不嫁我試試看。」

很好,果然是關式作風,霸道卻讓她甜入心扉,這個男人竟然跪下求婚,能讓他屈膝,她還要什麼所謂的矜持?而且她也想要嫁給他。

「好吧,那我就嫁給你。」戒指都被套上了,想賴都難吧?

他這才滿意地露出微笑,站起身,將她摟入懷中,「過幾天等你身體穩定些,我們去南部向你媽媽提親?」他明顯地感覺到她在他的懷里變得緊張起來,伸手撫模著她縴細的手臂,一下一下安撫著,「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媽媽,即便不親,這也是禮貌。」

「你、你怎麼會……」知道?她張口,說得無比辛苦。

「我是關宸極,看中一個人時,總不能對她一無所知吧?」吻著她發頂那小小的白白的發旋,事實上,看見她的第一天起,不到兩個小時,她的所有資料就已經擺上他的案頭。

難怪,他第一次開口跟她說話,就直呼她的名字了,她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滋味,自己的隱私被他窺探,究竟是該生氣還是覺得受辱。

「寶貝,我只是想了解你。」低低的話語,帶著溫柔。

她卻不是那般好安撫,「可是我卻一點都不了解你。」她不知道,他的家世是怎樣的,不知道他家里還有哪些人,甚至不知道,他在台灣究竟是長久的,還是臨時的。

「關于我,你馬上就會了解,想知道多少都可以。」他輕笑著,「可是目前,我至少要征得你媽媽的同意吧?」他要娶人家的女兒,還是先上車後補票,多少要懂得尊重二字怎麼寫吧?

「噢。」她淡淡地應著,勉強同意。

他抱進她,他的寶貝,其實是非常非常地倔,可是這份倔勁,卻讓他覺得喜歡。

向芙雅的身世,其實非常簡單,杰森提交的調查報告,也只是薄薄的一張紙。她在十五歲時,父親就因病去世,而母親在兩個月後就改嫁去了台南,目前跟丈夫育有一子,普通的三口之家。

向芙雅沒有隨母親一起去台南,她一個人住在父親留下的小公寓里,靠著父親留給她的錢上學生活,除了倪貝貝與姚水晶這兩個從幼稚園就認識的好朋友,她的生活乏善可陳至極。

「其實,我早就明白,在爸爸沒有去世之前,媽媽就已經有外遇,她經常不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罵爸爸沒用,從來都不理我。」閉著眼楮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爸爸很愛她,可是單方面的愛情從來都是可悲的,變心就是變心,不愛就是不愛,媽媽其實早就想離婚了,要不是……」頓了頓,「要不是爸爸後來檢查出有大腸癌,沒有幾年可活,我想她也不會忍著。」

畢竟,爸爸一直都對媽媽很好,好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媽媽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吧,只要忍一段日子,滿足爸爸的心願,她也是願意的。

「你知道我爸爸在醫院過世時,媽媽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多麼諷刺,她就是這般不在乎爸爸的感受,懷著別人的孩子,看著丈夫過世,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眼角干干的,再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流淚。

「也許我不應該恨她,畢竟爸爸過世後,她把錢和房子都留給了我,讓我不至于流落街頭。」

條件是她不去打擾母親的新家庭。其實就算母親不說,她也不會去的。爸爸明明可以有一年的生命的,可是卻只過了七個月,為什麼?人一旦心碎了,活著有什麼意義?那麼儒雅那麼慈藹的父親,又那麼疼愛她,可是卻留不住自己愛的女人。

她不自覺地撫著自己的小月復,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狠心、那麼絕情,愛情是什麼,為了愛情就可以什麼都不顧了嗎?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麼痛苦,從那以後,我就發誓,絕不要像爸爸那麼可悲。我愛的人,必須也要愛我才可以。」她睜開眼楮,望著他漂亮的側面,柔情閃爍。

他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轉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你放心,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才不會嫁給你。」甜甜地笑著,覺得長久以來,心里劃下的那道深深的痛楚,被他的寵愛磨平了,她的頭,在椅背上輾轉了會,然後,睡著了。

他將冷氣的溫度調高點,雖然現在氣溫很高,但是她的身體不比平常,總是讓他擔心,千萬不能讓她感冒了。因為她懷孕了,載她時他換了部車。雖然速度要慢上許多,但是越慢越好,現在她的狀況,要求的是穩定,讓她可以在車里好好地睡上一覺。

見向芙雅的母親陳韻如,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畢竟對于這個從小就沒有照顧過操心過的女兒,她的人生早就不是陳韻如所能干涉的。她有自己的家庭,即便心里的確是不安,但也無暇去理女兒過得好不好。人其實說到底,還是自私兩個字。為了自己的愛情,她舍棄了女兒,背著自己的良心,欺騙自己一切安好,可是午夜夢回時,總是會看到過世丈夫那無奈的眼里,全然是悲傷。

人真的可以完全沒有感覺嗎?雖然,對于向芙雅才十八歲,就準備結婚的事情,她感到很吃驚,不過對于關宸極給她的超過七位數字的支票,她開心得什麼意見都沒有了。對于母親的薄情,向芙雅並沒有很意外很傷心。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學會了什麼都要靠自己,母親想來都不太理她,父親是大學教授,雖然疼愛她,但是工作不輕松而且是男人,很多事情,她都要自己打理。

她看起來柔弱甜美,其實非常獨立有主見,對于自己想要的,她一定都清楚。外柔內剛,其實是她最好形容詞。

關宸極看著陳韻如,知道了向芙雅其實是長得像她父親,這樣最好。

南下拜見家長一行,很快就結束了,向芙雅沒有多少話要跟母親講,關宸極跟那唯唯諾諾的人,更加沒有話要說,所以他們很快就回家。

終于他的寶貝,可以名正言順地收歸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他首次覺得真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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