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壞男人 第九章 作者 ︰ 喬寧

齊仲鎧肩頭皺起,快步上前,拉住她手腕,語調柔軟。「我可以解釋。」

身後一批人眼楮暴突,緊閉的下巴也跟著落了滿地。

「解釋什麼?」艾恬瞪著他,眼中盈滿了憤怒。

「你冷靜下來,先听我說——」

「我的老天!」隨後找來的公關部主任驚呼,以為是艾恬沖撞了大boss,趕緊沖過去將她往後一拉。

艾恬有些木然,但這一拉卻也讓她看清楚了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原來竟是如此遙遠。

「總裁,我真的很抱歉,這是公關部剛上任的新人,還不曉得規矩」

「閉嘴。」齊仲鎧瞪了滔滔不絕的公關部主任一眼。

「你是『月華』的總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艾恬深感荒謬的提高音量,盤旋在胸口的怒氣流遍了全身,垂放在身側的手也握成拳頭。

齊仲鎧冷目一掃,公關部主任立馬閃得遠遠。他走向艾括,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你居然騙我!」艾恬氣得大叫,也不顧旁邊站著一群外人。

「是你一開始錯認我的身分,不是我故意要騙你。」齊仲鎧避重就輕的替自己開月兌。

「好,就算一開始是我認錯人,那你之後為什麼要繼續騙我?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偽裝成自己很有趣嗎?天哪!你居然就是齊仲鎧!」艾恬

覺得腦中一片暈眩,因為太過氣憤,眼眶發燙。

「我承認我隱瞞了自己的身分這點很可惡,那是有原因的。」齊仲鎧心急之下,雙掌扣住了她僵硬的肩頭。

「什麼原因?」艾括冷冷瞪他,眼眶漸紅。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真實身分,影響我們之間的交往。」齊仲鎧心急地解釋道。

此話一出,一旁若干閑雜人等齊齊倒抽一口氣,公關部主任更是驚得痛捶心肝啊!這天大的消息,怎麼連半點風聲都沒走漏,剛才還怠慢了總裁女友,這可如何是好?

「這段時間看我像個白痴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很有趣是不是?害我以為你是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每天想著要辛勤工作讓你過好日子,這樣讓你心里很爽快?」艾恬抿咬著下唇,滾燙的淚水滑下面頸。

齊仲鎧心口暮然一痛,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淚,她卻用力的拍開他。

「小恬,別這樣,我們談一下。」

「談什麼?談我像個白痴被你欺騙,還是談我到底有多蠢?齊大總裁,伴游游戲你玩得還盡興嗎?」艾恬眼神如冰,淚水卻像熔漿,灼傷了他的視線。

「夠了,你跟我來!」齊仲鎧心一凜,力道強硬的拉起她的手,直直走入電梯。

艾恬用力掙扎,甚至轉身想逃開,齊仲鎧眼疾手快,干脆伸出雙臂將她攔腰抱起,目擊此景的眾人無不震撼。

「放開我一我可以告你性騷擾!」艾恬失聲失叫,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闔上。

「既然這樣,那我不騷擾得徹底一點,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了。」語罷,齊仲鎧捧起她氣紅的臉蛋,低頭覆住兩瓣柔潤的女敕唇。

艾恬簡直氣瘋了,她踢動雙腿想踹他,卻被他利落閃開,還反過來纏住她,更順勢往前一靠,嵌入她的腿間,兩人曖昧緊貼,透過衣物還能感覺到他的昂碩脈動。

咚,電梯上升到某個樓層,突然打開,外頭的男職員正要走進,忽然看見里頭一雙男女激情纏吻,氣氛火熱,立刻嚇得大叫。

「哪里來的饑渴男女?現在是上班時間!信不信我去舉發——總裁?!」電梯里的男人怒顏一撇,男職員震時雙腿發軟,手中的文件掉落一地。

「電梯有人,去搭別台。」齊仲鎧按下關門鍵,冷冷扔話。「齊仲鎧你混蛋!」艾恬用力捶他胸口。天啊,剛才那畫面超丟臉的!居然還被取笑是饑渴男女!

「又想告我?那我不混蛋一點,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齊仲鎧架開她雙手,高大身軀將她壓在電梯牆上,鏡面倒映出他們曖昧相疊的身影。

「放開我!我討厭你!我不想看見你!」艾恬別開臉蛋,齊仲鎧的唇落在她腮畔,那種決裂的眼神與口吻令他心髒狠狠抽痛。

齊仲鎧在心底低咒自己,其實在知道她想進入「月華」集團工作後,想向她吐露實情的念頭便萌生,可他始終找不到適當時機,便一直按下拖著,沒想到竟然會被她直接攆見,完全出乎他的掌控。

「恬恬,寶貝,你冷靜听我解釋。」他急了,心發慌,從未有過這麼害怕失去的焦灼感。

她捂住雙耳,歪著頭不看他,眼神死死地瞪著緊閉的電梯門,打定主意冷回應。

他無奈,心又急,不管她听不听得進去,還是繼續往下說︰「我必須承認,最一開始確實是因為感到有趣,才決定假扮伴游,可是,就在我喜歡上你之後,我對你的心態是認真的。」

她才不信!然如此,他大可以在兩人決定交往後坦白一切,可他沒有,而且還繼續隱瞞,他簡直可惡至極,壞透了!

「恬恬,如果我真的只是想玩弄你、欺騙你,那我現在大可不必向你解釋,這點你想過嗎?」

艾恬正在氣頭上,哪里听得入耳,眼眶一熱,淚水泛濫一片,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她態度絲毫未軟化,齊仲鎧心更慌,急聲又說︰「我必須說,看到你因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把我當作是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卻還是那麼用心對我好,我很感動,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會把『月華』集團和齊仲鎧分開來看,她們眼中的我,永遠跟龐大的金錢畫上等號,那種感覺很糟你知道嗎?」

她的目光似有閃燦,冷倔的神情也軟化了些許,被貝齒咬住的下唇也逐漸松開。

見狀,他又道︰「看你真心對我好,不因為我假扮的職業而輕視我,反而覺得我可憐,跟你在一起沒好處撈,我很窩心,也更肯定自己想跟你繼續走下去。我沒打筧一直瞞你,在你因為面試失利而心情沮喪時,我就決定要找合適的時間向你坦白。」

她終于肯將臉轉回,正視他懇切的雙眸。「所以,是你動用總裁的權力,讓我順利進來『月華』集團?」

他不語,默認。

她苦笑。「原來如此,難怪我會被錄取。齊仲鎧,你這個人很好笑欸,明明是你規定不能走後門,自己卻犯規幫我安插進來,你這樣做跟監守自盜有什麼兩樣?」

「只要你開心,就簟違反我自己的原則也無所謂。」他撫上她蒼白的臉,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在心中墓延。

「可是我不開心。」她沒撥掉他的手,眼神卻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恬恬」

「分手吧。」她直視他,目光謨然。

「我不同意!」他情緒失控的低吼,雙臂將她箝緊。

「你是『月華』集團的大總裁,不適合跟我這種路人甲在一起。」她自我嘲弄的說。

「艾小恬,你只是在說氣話,你不是真心想分手。」他怒火狂飆,雙眸緊緊瞪住她。

「不對,我是真心這樣認為。」她躲開了他的吻,眼神不冷不熱,顯得很木然,彷佛嘴里談論的是其他人的事,與她無關。

「我不分手,絕對不分手。」他僨怒的重申立場。

「放開我,不然我保證會徹底消失,再也不讓你找到我。」她冷冷的說。

齊仲鎧聞言全身一僵,只好松手,往後站開一大步。

艾恬按停電梯,臉色泛白的走出去,太過僵硬的步伐似乎一個跟跑就會倒下,齊仲鎧想抓住她,卻只能佇立在電梯內,眼睜睜看她走進另一台電梯,從他眼前消失。

離開了「月華」集團大樓,艾恬把大衣和包包都忘在辦公室,口袋里只剩下一張百元鈔票和幾枚硬幣。

她搭上公車,來到先前那座小公園,坐在同一張長凳上,怔怔望著公園入口。

雖然已是賽天,氣溫卻還是好冷,寒風從領口袖口灌進來,冷得她縮起身子,猛打哆嗦,搓著凍僵的雙手,不停呵氣。

抬起蒙蒙的目光,她依然記得平安夜那天,他從公園入口走來,停在她面前,把手伸向她,那畫面始終深植腦海,抹不去,擦不掉。

她的男人緣一直很差,好不容易交個男朋友,也會被劈腿騙錢,還成為昔日同學間的笑柄。

齊仲鎧是真正影響她生命的第一個男人。

以為他是被女人包養的男伴游,她心底糾結很久,煩惱很久,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在演戲。

他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感覺糟透了,她不知道過去兩人相處的點滴,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還能相信他的話嗎?

艾恬沮喪的將臉埋入手心,上身頹軟的趴在腿上,心是一陣陣的刺痛,干澀的眼眶浮上熱意,眼淚不爭氣的流。

她心好亂,頭好痛,整個心悶得快炸開——可她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

天哪,她一定是瘋了!

艾恬甩甩頭,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嘴里喃喃喊著不想他,不能想他,不要相心他,彷佛念誦著某種可以幫助自己遺忘的咒語,反復不停地念。

不想他不能想他不要想他

齊仲鎧坐在車上,透過車窗,遠遠看著縮在公園長凳上的嬌瘦身影,一顆心彷怫烈火在燒,擾住方向盤的指節緊得泛白。

她生氣僨怒,大可以找他出氣,為什麼要孤單坐在公園吹冷風?冷的是她,他卻心痛如刀割。

看她抬頭擦眼淚,臉蛋凍得發紅卻不打算起身離開,齊仲鎧再也無法忍受,他推開車門快步走入公園。「你一定要這樣虐待自己才高興?」

艾恬一怔,淚眼瞅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心一酸,眼淚又開始泛濫。「你不要管我,走開!我不要看到你!」

齊仲鎧將她從長凳上拉起來,不顧她又踢又打,像只剌攻擊他,雙臂一環便將她抱入自己懷里,再拉緊羊毛黑大衣,將她密實的裹住。「你打我罵我都OK,就是不要坐在那里吹冷風。」他心疼不已的抱緊她。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管我!」

「我沒答應分手。」

_「你去死!大騙子!大壞蛋!嗚嗚嗚你把我騙得好慘我算什麼東西?居然被你像白痴—樣耍你跟那些人都一樣想看我出糗,拿我當笑話看!」她在他懷里淚崩,哭得眼楮睜不開,淚水流入嘴里,又苦又咸。

他抱緊她,緊得不能再緊,俊臉滿是愧疚,然後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恬恬,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哭了多久,她趴在他胸膛上,意識昏沉,腫如核桃的眼晴只剩下兩條縫,眼淚安靜的流下,整個身子滾燙似火燒。

等到齊仲鎧察覺時,她已經發高燒,意識迷糊不清,嘴里喃喃囈語,他將她抱上車,驅車前往診所。

前兩天她就一直說自己頭暈,還有點鼻塞,似乎是感冒前兆,剛才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難怪會感冒加劇發起高燒。

給醫生看過之後,她哭著不打針,齊仲鎧拿她沒轍,只好領藥帶她回家。下了車,將她抱進屋內,她卻一直推開他,嚷著要回自己家,他不肯,硬是將她抱入房間,替她解開衣物的束縛躺上床。

「好冷嗚嗚」因為高燒的緣故,她意識半清醒半昏沉,一下冷一下熱。

他卷起袖管,取來熱毛巾,替她擦拭身體,打理好後又喂她吃藥,結果她空空的胃因為受不了剌激,居然吐了一地。

他沒哀沒叫,拿來抹布與拖把清理千淨,然後打電話拜托鐘點管家過來一趟。

管家過來幫忙熬了粥,簡單準備了他的晚餐就離開,剩下的還是交給他來。

抱起意識迷糊的艾恬,齊仲鎧哄著她,親自喂她吃了點熱粥,然後又千哄萬騙的喂她吃藥。

這一折騰,耗了整個晚上,直到午夜她燒退了,昏沉沉入睡,他才松了口氣,坐在床邊的躺椅上,握著她發涼的小手,稍事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艾恬忽然被惡夢驚醒,紅腫的眼楮一睜開便傳出剌痛感,她才記起前不久自己在公園里哭得好慘,當然也一並記起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痛哭,心髒在當下縮痛著。

但是,當她迷惘的撇過臉,看見齊仲鎧靠在床邊的躺椅上,悛臉側向她這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頭發也散亂了,看起來有絲狼狽,而他的右手緊擾著她的左手,即便在睡夢中也沒松開,擾得好緊,好緊。

那一刻,她的心猛烈震蕩,酸澀的眼又有了泛淚的沖動。

她輕輕挪動,想把左手收回來,卻還是驚動了他,他立即轉醒,一睜開眼就靠過來測量她的額溫。

確認她體溫恢復正常,他緊雛的肩頭才松開。「謝天謝地,你的燒終于退了。」

听到他這句話,她整顆心都酸了,他是真的擔心她,為了照顧她,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突然間,她心中涌上了濃濃的愧疚,覺得先前鬧脾氣的自己好幼稚

看她紅腫的雙眸又蓄起淚水,齊仲鎧心髒一縮,雙掌輕捧她臉蛋,焦心的間︰「還是很不舒服?我帶你到醫院打針好不好?我知道你怕打針,但是這樣才好得快,听我的話,嗯?」

她搖搖頭,嗓子干啞的說︰「身體已經好多了不要打針。現在幾點了?你吃飯了沒?公司呢?總裁曠職可以嗎?」

看她還有心情想東想西,他著實松了一口氣,不禁將額心放低,與她相抵,嗓音柔得像摻了蜜。「我很強壯,餓一頓不會死的。公司如果少了我一個人就不能運作,那這個經營者早就垮台了,放心,底下的人會很認真盡責。」

「你一直在旁邊照顧我?」她放心了,開始問別的。

「管家來過,我托她煮了粥。」他很誠實,沒居功。

「我剛剛是不是吐過?」她尷尬的眨眨眼,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我清理過了,沒事。」他一臉沒什麼的微笑。

他說沒事,可是她腦中的記憶卻不是這麼回事,她記得她吐得滿慘的,因為那時還生著氣,他拿毛巾幫她清潔的時候,她還惡劣地推開他的臉。

天哪她好過分!這個男人是真的爰她、關心她,在她發燒昏睡的時候,寸步不離守在床邊。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見她激動落淚,他緊張死了,手指輕柔地措去一顆顆珍珠大的淚。

「沒有我只是忽然發現,我好愛你。」她吸吸鼻頭,雙手從絲被下伸出來,環住他寬大的後背。

他先是一愣,滾燙的血液涌上心頭,胸口都暖了起來。「你不氣我了?」

「氣,很氣。可是我還是很愛你,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在我生病的時候守在旁邊照顧我,我生氣,但還是愛你也許就是因為太愛你,所以知道真相後才會這麼生氣。」否則要是換作一般人,可能早高興得又跳又叫了,而她卻是因為受不了自己被深愛的人欺騙,才會氣得發高燒生病。

是了,就是因為愛他,所以才無法容許任何謊言阻隔在彼此之間。

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方才暈沉沉之間,她作了好多惡夢,那些惡夢的共通點就是他轉身從她眼前走開,她無法忍受那樣的痛

人總是在最脆弱的一刻,才會看清自己的心,認清自己的愛。

他激動的親吻她臉頰,以及紅腫的眼,俊臉綻開天使般的笑容。「恬恬,謝謝你。還有,我也愛你,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所以我絕對不同意分手,你從此死了這條心吧。」

她笑了笑,點頭答應,蒼白的嘴唇被他吮吻成一朵艷麗薔薇,他迷人的愛語在唇齒間流動,烘曖了她心扉。_淡黃色的光線下,他眸釆似流金,綴亮了她,兩人凝視而笑,言語反而是次要的了。

靜謐片刻,他涌動的心緒始終無法平息,腦中忽然閃過一種強烈的念頭。他將手伸入枕頭底下,再抽出來時,也一道拉高她的手心,她迷惑回瞅,卻忽然看見那枚許願的一元硬幣被他放入手心。

「我想許願。」他微笑凝視她,眼中的熱度,足以融化世上的一切。

「好。」她亦微笑。

「我希望,我的許願女圭女圭可以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一是的,別懷疑,我就是在向你求婚。」

她怔住,過多的喜悅瞬間漲滿了胸口,唇上的微笑燦爛如花火。

「你眨眼楮了,那就代表你答應了。」他握緊她拿著一元硬幣的手心,包覆在大掌中,拉到唇邊親吻了一下。

「我願意。」她撐起上身,投入他溫曖的胸膛,淚眼朦朧的大聲許諾,然後在他的親吻中漾出幸福的笑靨。

她沒有得天獨厚的美貌,沒有驚人的財富,皮夾里抽不出一張無限卡,但是她用爰,換得了一個限量版的美麗壞男人嗯,不賠不賺,剛剛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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