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太花心 第三章 作者 ︰ 艾蕊兒

花雲裳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喝完姜湯休息了一上午也恢復了精神,在接到太後的口諭後不敢耽擱,立刻帶著書嵐進了宮。

請了安之後,太後客客氣氣地將她拉在了身旁,幾句話之後,話題一轉便聊到了閨房之事上。

「雲裳啊,傲天那個孩子平日里有些莽撞,有時難免會猴急了一些,若是弄傷了你,你可別忍著,告訴母後,母後幫你教訓他。」

「沒……沒有,母後,王爺對雲裳挺好的。」當花雲裳听明白太後說的是什麼意思以後,一張臉紅得簡直快要滴出血來。

「那就好。咱們作為女人,一定要盡心盡力地服侍自己的夫君,讓夫君盡可能地開心,多為夫家開枝散葉才是本分。你說呢?」太後笑咪咪地說著,可是一番話卻不容人抗拒。

「母後說的對,雲裳一定謹記在心。」花雲裳半垂著頭不敢反駁。

「好了,你知道就好了。等下早點回去,我一會兒也派人去告訴傲天,讓他早點回去陪你,母後還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呢!」太後輕輕滴拍著花雲裳的手,花雲裳手腕上那枚翡翠玉鐲在踫觸下,發出叮當的聲響……

果然,孤傲天今日回府格外地早,可是吃完發,他依舊躲進了書房。

花雲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自己不夠熱情?

她一邊派書嵐去請孤傲天來,一邊梳妝打扮了起來。

「王妃,你找我?」今日在宮里,太後就派人催自己早早地回府,現在她又讓人來找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孤傲天帶著一絲狐疑推開了房門,下一刻,他就看到披著淡紅色紗衣、站在床前的花雲裳。

淡淡的薄紗下,她僅著月白色的肚兜和褻褲,黑色頭發垂在腰間,凝脂般的肌膚在紅紗下發出誘人的光澤,修長的雙腿半掩在紅紗之下,宛若池里細女敕的藕般。

真是……誘人啊!

孤傲天並非柳下惠,見到如此誘人的一幕,自然而然地便有男性該有的反應。

「王爺……」花雲裳紅著一張小臉,輕輕地喚了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孤傲天回過神來,眼前的可是他的王妃,並非什麼煙花柳巷里的女子,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我……」花雲裳沒想到孤傲天如此不解風情,自己已經盡最大努力要去完成太後娘娘說的「女人的事業」了,可他怎麼還是像一塊木頭一樣呢?難道非要自己月兌光光纏上去,還是說……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是剛剛她明明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二字呀!

「傲天哥哥,你在嗎?今天姐姐送了我一張古琴,你快來幫我看看嘛!」門外突然響起阮如雲的聲音。

孤傲天眉頭一皺,不耐地將床上的被子扯過來扔給了花雲裳。

「還不快穿好衣服!這番打扮真是有失體統。」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時,「轟」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花雲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分明從門縫里看到了阮如雲眼里的鄙視。

環抱著雙腿,她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這樣的她連自己都鄙視,難怪他會厭惡。

大姐說出嫁從夫,可是如今,她該怎麼做才能討得他的歡心?為什麼嫁人後悔如此痛苦?大姐和二姐不是說,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感覺嗎?為什麼她的婚姻生活卻是如此酸澀呢?

夜越發深沉,窗外的梧桐枝椏也都互相依偎著沉沉睡去,只有花雲裳坐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淚到天明……

第二天,花雲裳不願讓孤傲天和阮如雲看到她紅腫的眼楮,依舊躲在房里沒出去吃飯。

待孤傲天入宮後,皇太後又派人來請她,果然,一入宮,皇太後還是詢問她昨夜的閨房之事。花雲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又沒經歷過,哪里知道痛不痛、歡不歡愉呢?

見她面露難色,一雙眼楮又紅紅的,皇太後心里也明白了幾分,索性遣退了下人,將話題敞開來說。

「雲裳啊,你老老實實告訴母後,你和傲天是不是還未圓房?」

花雲裳低垂著頭,好半天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是你不願意?」

「不,不是的。」花雲裳嚇得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那……是傲天不願意?」皇太後心里漸漸有了答案。

「王爺他……他太忙了吧?」花雲裳輕咬著嘴唇替孤傲天解釋著,「母後,你別怪他,等他忙過了自然就好了。我……我能等。」

花雲裳越說聲音越低,看著面前委委屈屈的花雲裳,太後心中也默默地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小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倔,當初她安排這門婚事時,原本就是希望他能忘記以前的事,重新開始;卻不料,他還是這般固執,既解不開心結,又不願原諒阮如雲,結果現在好了,又拉了無辜的花雲裳下水。

「母後知道了,雲裳你放心,傲天那個孩子其實心底還是很好的,可能最近真的太忙了,等母後跟他說說,讓他多陪陪你。」太後嘆了口氣,其實對于孤傲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大把握。

太後又安慰了花雲裳一番,便讓她先行回府了,跟著就派人請了孤傲天前來,打算和他好好地溝通一番。

孤傲天怒氣沖沖回府的時候,花雲裳正在廚房里安排今晚的晚飯,大廳里只有阮如雲一人。

一見孤傲天滿臉怒氣,阮如雲大驚失色地迎了上去。

「傲天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說完,她恍然大悟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呀,難道是王妃真的入宮去告狀了?」

「你說什麼?」孤傲天目光一沉。

「今天你走了之後,不一會兒王妃便紅著眼楮出了門,說是要去宮里找太後娘娘呢!」阮如雲一本正經地說著,絲毫沒有一點心虛的痕跡,「難道她真的去告狀了?傲天哥哥對不起,我沒想到她入宮是為了告狀,我應該攔著她的。」

她無辜地睜大著雙眼,很合適宜地讓眼底水霧盈盈。

「不關你的事。」孤傲天大怒,這個該死的女人勾引他不成,居然還敢跑到母後那里嚼舌根,害得他今天被母後訓了半天。

原本他還想和花雲裳和平共處,如今既然她不仁,也莫怪他不義了。

花雲裳剛從廚房出來,正抬手用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便看到孤傲天風風火火地穿過花廊朝著這邊走來。

「王爺吉祥。」書嵐恭敬地給孤傲天請安,孤傲天看也沒看,越過書嵐一把抓住花雲裳的手腕。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他很用力,抓得花雲裳很疼,她皺著眉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惱了他。

「沒什麼,不過是想你罷了。」孤傲天嘴角帶著冷笑,頃刻間便變了臉,他可不想再給她留下什麼告狀的把柄。

他猛然的熱情讓花雲裳有些不知所措,一雙手捏著帕子半垂著頭,窘迫地站在那里。

書嵐偷偷地抿著嘴,輕輕滴將花雲裳往前推了兩步。

「王爺,王妃一早便開始張羅晚飯了,都是王爺愛吃的呢!」

「哦,是嗎?真的有勞愛妃了。」孤傲天的大手曖昧地扶著花雲裳的腰,「咱們去花廳等著開飯吧!」

「嗯。」花雲裳輕輕地應著,心里和蜜罐一樣甜。

這種融洽而曖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飯結束,用過晚飯後,書嵐便忙不迭地張羅著給花雲裳沐浴,整個人比花雲裳還要高興。

「公主,你剛才看見沒有,阮如雲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霧氣蒸騰的浴桶旁,書嵐興奮地說著,像是打了勝仗凱旋歸來的勇士。

「瞧你高興的,我不是說了嗎?不要總把雲郡主當成敵人,她可是王府的客人。」花雲裳今晚的心情格外高興,也帶了一點點緊張。剛剛吃完飯,孤傲天還明示暗示地提醒著等下要過來,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又期待又害怕。

「王府,本王可以進來了嗎?」門外,孤傲天的聲音突然響起,屋子里的主僕二人頓時慌亂了起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王爺你再等一會兒哦!」書嵐忙用干布幫花雲裳擦干身體,又服侍她穿好衣裳,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打開了房門,讓孤傲天進來,自己則恭敬地退了出去,還將房門緊緊地關上。

房間里靜得嚇人,孤傲天微蹙著眉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滿地咳嗽了一聲。

繡著並蒂蓮花的屏風後,剛剛沐浴完的花雲裳宛若一朵出水芙蓉般飄了出來,瑩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分紅,吹破可彈,烏黑的長發滴著水珠,有淡淡的香氣傳來。她身上披著月白色的紗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淡黃色的燈光下,宛若從屏風里走出的蓮花仙子一般。

喉頭微動,孤傲天只覺得身體緊繃了起來,可是一張臉卻還是冷冰冰的。

「王爺。」畢竟是第一次,花雲裳緊張又羞澀,輕挪著步子走到他的身邊。

他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柔和了許多,雖然嘴角有點僵硬,但是相比也是因為緊張吧?

想起皇太後說的要主動一些,花雲裳便紅著小臉,輕點腳尖,湊近身子,白女敕的小手顫抖著去解他衣裳的衣扣。

微涼的指尖輕輕掃過他的下顎,孤傲天只覺得一小團火苗猛地燃了起來。

一雙大手驀地環住她的腰背,一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花雲裳嚇得揪住他的衣裳,下一刻便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熱熱的氣息隔著單薄的衣衫吹打這他的胸膛,就像是有一只小貓咪在伸著小貓爪,不斷地撓著撓著,撓得他的心癢癢的。

略帶粗暴地將她扔在床上,花雲裳低呼一聲,粉女敕的小臉便揚了起來,粉紅色的櫻唇水女敕女敕的,淡黃色的燭光折射在上面,彷佛鍍上了一層流動的金光。

「唔……」花雲裳剛要開口說話,孤傲天溫潤的舌便探了進來,將她的話老老實實地堵在了嘴里。

柔軟的香舌被他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和他的人一樣霸道,橫掃這從未被人問津過的檀口,在她的口中恣意地橫行,汲取著她口中所有的甘甜與芳香,她微閉上雙眸,漸漸沉溺在他帶來的美好之中。

她的味道如此美好,讓他不由地想繼續下去,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宮里被母後訓得抬不起頭來,又想到她背地里去母後那嚼舌根的虛偽,孤傲天的手上便不由地用上了力氣。

「王爺……」她抬起象牙白的玉藕,蔥白般的指頭輕輕揉著他的眉心,語帶嬌羞。

孤傲天輕輕別開臉,讓自己喘息了一下。她果然厲害,居然這般會勾引人。

既然她想要的就是這般,那就索性隨了她的願,只不過……鳳目微眯,他轉過頭,眼神輕輕掃過花雲裳,希望她不會後悔。

他陰冷的眼神宛若冬季刺骨的寒風,讓花雲裳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怎麼剛剛還好端端的人兒,一轉眼就變了樣子?

「王爺……」他的手指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還有些痛,花雲裳半抬起身子皺著眉頭,剛想弄明白,突然一股揪心的痛便從體內深處猛然傳了過來。

「啊……」她痛得尖叫出聲,小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額頭上不滿了冷汗。

剛剛還粉女敕的小臉此刻變得煞白,冷汗順著她的額角滑落下來,滴在身下大紅色的軟枕上。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孤傲天冰冷的心不禁一顫,他抬手想要拂去她額上的汗珠,下一刻卻又恢復了理智。

大紅色的錦被上繡著一對戲水的鴛鴦,他手指帶出的血滴落了幾滴在上面,染紅了鴛鴦的眼楮,就彷佛那鴛鴦哭出了血淚一般。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素帕,孤傲天冷冷地擦掉手指上的血跡。白色的帕子被他扔到了床上,飄落在花雲裳的身上。

帶那股尖銳的痛過去後,花雲裳睜開雙眼,黑漆漆的眸子里帶著不解、困惑,還有一絲埋怨。

「現在你可以向母後交差了。」孤傲天整了整衣衫,又是一貫的冷情淡漠。

花雲裳渾身一震,輕咬著嘴唇,低聲地問著︰「敢問王爺,雲裳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居然讓你如此嫌棄我?」

夜有些涼,不著片縷的身子有些冷,可是卻冷不過她的心。

「我不討厭你。」不知為何,她脆弱無助的模樣讓孤傲天心里一緊,「那日在書房,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可是沒想到你卻這樣不甘于平淡,居然跑到母後那里告狀。既然如此,我便給你你想要的,我勸你日後不要再去找母後,否則我會讓你更加後悔。」

彷佛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一般,花雲裳只覺得渾身都被冰凍了,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裂開了一道縫隙,有無數的風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刮得她的心生疼。

「我還想問王爺一件事,為什麼要娶我?」她的聲音陰冷得彷佛地獄里逃出來的孤魂般落魄。

孤傲天強迫自己扭過頭去,不願意再看到她丟魂失魄的樣子。「因為母後和皇兄都喜歡你,而對于我來說,娶誰都一樣。」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卻抽痛了起來。為什麼那個人不是她?若是她的花,如今他也不會殘忍地傷害了另一個女人。

「你應該不會休了我吧?」花雲裳忍痛起身,撿起了地上的衣衫。她低低地笑著,彷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半垂的發絲遮擋住了她的雙眼,孤傲天沒有看到她眼里的堅定。

「只要你不再生事,我也不會破壞兩國的情誼。」

「呵,好一個為國為民的五王爺。」花雲裳站起身來,死死地咬住牙關,不讓眼淚落下,幾滴淚珠在她的眼圈里轉了幾轉,硬是被她逼退了回去。

「孤傲天,既然你對我如此坦白,那麼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我知道你是我夫君的時候,我的心里有多欣喜,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做好你的妻子。太後那邊我也是被迫無奈,我也有我的苦衷。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你,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好,愛上我。然後,我會甩掉你,讓你也嘗嘗這種痛苦!」

她從小便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姐姐們最寵愛的小公主,她自認為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甚至還一次次紆尊降貴、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她真的將他當做自己最愛的人,不料她的夫君不僅心里沒有她,反而用這種最卑劣的方法傷害她、羞辱她。

一向愛笑的眸子,此刻盛滿的都是恨意。她好恨好恨,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恨一個人。

屋子里靜悄悄的,宛如地獄一般的死寂,讓孤傲天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許多,他沒想到原來她居然喜歡他,這份告白讓他有點歡愉,但是更多的卻是難以言明的酸楚。

「如果你能做到,我甘願承受你說的痛苦。」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沒有再看一眼身後可憐的小人兒。

隨著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花雲裳的淚終于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第二天,太後自然收到了那方染著血的素帕。她滿意地打賞了送來素帕的老嬤嬤,又讓御膳房炖了一些滋補的烏雞湯送去給五王妃。太後開心了,皇後自然也高興,只有前來請安的阮如雲暗自不快。

那一晚的事情,花雲裳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書嵐都被她蒙在鼓里。雖然書嵐對孤傲天總不來公主房里有些不解,可是一見花雲裳怡然自得的樣子,加上勸說了幾次也沒什麼效果,便索性順其自然了。反正,只要公主開開心心的,她就滿足了。

花雲裳的性子開朗,對待府里的下人也十分友善沒架子,相處下來,王府中人對自己這個當家主母也漸漸贊不絕口起來,整個王府被花雲裳管理得井井有條。

這一日,孤傲天剛剛下朝,便看到後院的池塘里,花雲裳正坐在小船上,挽著衣袖,在蓮花叢中找尋著什麼。

「王妃,您快上來,還是讓老奴來找吧!您別摔著才好。」岸上元伯急得滿頭汗,不斷叮囑書嵐小心劃船,生怕王妃出了什麼意外。

「沒關系,還是我自己來吧!等我找到了,還要麻煩元伯把花送到王爺臥房去呢!」花雲裳抬手輕輕地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對了,太後娘娘的寢宮里也放著一支在水中養著的蓮花,那味道很好,听說有安神的作用。最近王爺事務繁忙,你們都多用心些。」

她低著頭在連花叢里翻找著,突然眼前一亮,指著不遠處一朵小小的蓮花喊了出來,「書嵐,快劃過去,那朵大小正好。」

書嵐急忙將小船劃了過去,花雲裳一手把這船舷,半探著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去摘那朵蓮花,費了好半天勁,她才那朵小小的蓮花掐了下來,拿在手中激動地扭過去去,迭聲地問書嵐︰「書嵐,你看,這朵花很美吧?是不是很美?」

「是,是,公主選的自然很美。」書嵐無奈地搖著頭,不禁又埋怨起自己的主子來,「公主,書嵐真想不明白,你為王爺做這麼多事情,又不讓他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什麼?花雲裳也在心里偷偷滴問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是想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甩掉他嗎?

不,不是的,若是那樣,她應該告訴他,可是她卻怕自己告訴他之後,他會因為厭惡她而將他精心準備的糕點、衣服、擺設統統丟掉。

那一晚,她說了很多狠話,可是她知道,其實自己很沒出息,在說了那麼多狠話之後,居然還不由自主地想要對他好。其實,現在每天這樣平平淡淡、自娛自樂的過日子,不也很好嗎?

小船漸漸靠了岸,元伯忙伸出手想要扶花雲裳上岸,身後的書嵐眼尖,看到了岸邊的孤傲天,一激動喊了出來,「公主,是王爺!」

花雲裳詫異地抬起頭,卻在看到孤傲天之後慌亂了起來,腳下一滑,手卻還未抓到元伯,重心不穩,一下便跌在了水中。「王妃!」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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