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小可愛 第一章 作者 ︰ 庭妍

一大清早,大門口附近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貓兒叫春聲音擾人清眠。

辜仲凱耙了耙頭發,明明已經把被子蓋住了頭,他還是會听到那種奇怪的聲音。

這附近又沒人養貓,哪來的野貓叫春?

他住的可是獨棟別墅,當時會買這一棟除了相中它的歐式外型,最重要的是空氣清新,宛如遺世而獨立的幽靜。

他住了這麼多個月,怎麼今早會突然這麼的吵?

掀開被單,他已經煩不勝煩,一臉暴怒。

待他開門,他非得把那只吵他清夢的野貓趕走不可!

也不想想他為了工作凌晨三點才睡,好夢正甜,卻被這聲音吵醒,讓這聲音干擾得輾轉難眠!

他向來就是不容易入睡的類型,而一旦睡著,又是淺眠的,除非完全沒有聲音,達到最高質量靜悄悄,否則他很容易驚醒。

他眉頭緊攢,惺忪睡眼下的半月形黑影顯而易見。

打定主意,他拿了大門口的遙控器,快步的走下樓。

愈靠近大門口,他愈納悶。

怪了,這聲音細听之下又不像野貓在叫春!

反而……像極了……小嬰兒的啼哭聲!

但他確定住家附近並沒有小嬰兒,而且誰會一大清早,放任小嬰兒在他家門口哭哭啼啼的?

只是……當他跟外頭只隔著一道厚重的門板時,那嬰孩的哭聲突然傳出,洪亮的大叫一聲,他在門後跟著嚇了一大跳。

他按下遙控器開關,把大門打開。

大門口,一個用棉被、大毛巾包覆住里層的大籃子突兀的閃進他的眼里。

他走近一瞧,大籃子里有一個被包得密不透風的小嬰兒,兩手不斷的在半空中揮舞著小小的拳頭,雙眼未張,小臉因為奮力哭啼而通紅。

他家門口怎麼會有棄嬰?

誰把嬰兒亂丟在他家門口?要丟也要丟警察局才對!

呃……不──

應該說哪一對父母這麼沒有責任心,居然不負責任?

他要找到證據,把那對只會做不會養的父母繩之以法!

遠遠的角落,一個神秘的女子不斷的往這個方向瞧來,只是她掩藏得很好,很小心,並沒有被人發現。

她的雙手緊擰著,很想沖動的去把嚎啕不止的嬰兒抱回來。

貝比,我的寶貝,不要再哭了……

她一忍再忍,下唇咬破了,嘗到鮮血的腥味,卻毫無所覺。

因為她的心宛如刀在剜、刀在割,早就痛到麻木了。

那是她的孩子,她不想送出去……

但……她不能這麼自私的誤了孩子可以接受良好教育的機會!

嬰兒的哭聲一刀又一刀的剜著她的心,她差點就要沖出去把孩子抱回來了。

幸好,他終于出現了,她應該放心了。

有他在,他會給孩子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比起在他面前只會自慚形穢的她好太多了。

默默轉身,她深信孩子跟著他成長會比跟著她好,起碼物質、教育他都可以給這個孩子最好的。

她選擇像出現時一般輕悄,悄悄的離去。

辜仲凱無法接受天才剛亮門口就有棄嬰。

他小心翼翼的把嬰兒抱起來,嬰兒在他抱起來的時候就不哭了,他逗了一下嬰兒,嬰兒本能地抓起他的食指吸吮,那滿足的神情彷佛得到全世界一般。

霎時,他的心融化了一角。

這嬰兒這麼可愛,怎麼有人可以如此狠心的亂丟?

萬一他睡得不省人事,而這嬰兒被附近的野狗叼走怎麼辦?

雖然明知附近沒有流浪狗,但他的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的對這孩子產生不忍之心,而對于拋棄他的人感到憤懣不平。

辜仲凱謹慎的查看嬰兒的身下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讓他找到孩子的生身父母。

他在籃子里找到一罐女乃粉跟女乃瓶、女乃嘴、尿布,還有一個沒有黏住封口的信封。

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拆閱。

凱︰

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離開時並不曉得我懷孕了,但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清白,孩子是無辜的,你若不相信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可以帶他去驗DNA,我相信發達的醫學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我本想不讓你知道孩子的存在,但比起經濟拮據的我,你更有能力給孩子一個物質無憂的環境。

我自知經濟能力不如你,我把孩子托付給你,希望你好好照顧他,盡你所能的撫養他長大成人。

他是我們的兒子,是我最牽掛的寶貝,我相信把他交給你,我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日後孩子問起我,你就說他媽媽在生下他之後就死了……

我知道你還在恨我當初的不告而別……凱,我的出身比不上你,我沒有臉再出現在你面前,但我希望你別把無辜的孩子一起恨下去。

他的名字我還沒取,就由你決定。

別來找我……

曉慈泣求

想不到,他居然是這男嬰的父親?

更想不到,孫曉慈會為他生下一個兒子……

她離開之時,他並沒有發現她懷了孕……

辜仲凱一時之間感到五味雜陳,心好沉,神情好復雜。

這是他的孩子……原來如此,難怪第一眼就讓他喜歡上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親情」?

辜仲凱抱著嬰兒,四處東張西望。他大叫著,「曉慈,妳出來!曉慈……孫曉慈……」

回應他的,只有早晨清新微涼的空氣,以及遠處的鳥鳴聲,近處的嬰兒笑聲。

他在笑!辜仲凱發現只要抱著他,他就會樂開懷。

這孩子的眼、眉像他,鼻、唇像她……

連他那天真無瑕、可愛無邪的笑容,也像極了她──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又氣又憐的她……

「曉慈……曉慈!」他大吼大叫著,連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都因他的巨吼而驚嚇得飛遠逃竄。

只有他懷里的嬰兒,依然笑咪咪的看著他。

他不禁喃道,「我怎麼可能會恨妳?不管當初妳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離開,我都不可能會恨妳。」

他找了許久,都沒有她的消息……

他知道她還在這個世上,就是不清楚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為什麼要躲他?

為什麼要離開她的家?

她遇到什麼困難了?為什麼不來找他商量?

他願意守護她,願意幫助她,她對他就這麼不信任嗎?

他的心情猶如萬馬奔騰,「曉慈,不管妳信不信任我,妳終于再度出現了……對妳,我有的只是濃濃的思念……」

「曉慈!出來!妳出來!」他抱著嬰孩在屋外遍尋她的蹤影,就是找不到,他大叫著她的名字,聲音里有無比的感傷。

最後,他淒愴地嘆了一聲,眼圈微紅,喃喃自語道,「妳應該要出來,而不是只把孩子托付給我要我照顧,難道妳會不清楚嗎?『一個家缺少了妳就不算完整,孩子沒有媽就不會幸福』,這麼簡單的道理妳會不懂嗎?」

他不禁又深嘆了一口長氣。

他凝視著懷里笑容天真且不怕生的男嬰,為了他,他會把他的媽媽給找出來!

畢竟,她欠他的幸福只能向她討,她欠孩子的完整家庭也只能向她討!

「哥哥,你又要一個人出去了。」稚氣甜柔的女孩聲音傳出。

「噓!妳小聲一點。」靜謐的客廳里突然迸出聲音,真的會把人嚇死,尤其他是趁大人沒注意想要陽奉陰違的出門,不打算待在家里死讀書,躡手躡腳的舉動都被她給破壞了。

「哥哥,你帶我一起去,我就不會告訴媽媽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在一扇房門後面,一個矮矮胖胖的小不點鼓著腮幫子,一雙晶燦明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動著,帶著好奇,更帶著期待,軟女敕的嬌嗓已懂得威脅了。

「厚!」孫鈞瑞瞪了她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妳不要當跟屁蟲好不好?」

他已經要升國中了,跟同年齡的男同學們混在一起是非常正常的事,現在的他正處于重視友情更勝于親情的年紀,要是他帶著這個小他六歲還沒上國小的小鬼頭出現在那群男同學之中,那才是格格不入好不好!

他們那些男同學最近對兩性的身體構造特別有研究,就愛說一些色色的話,她根本就听不懂,而且也不適合出現在那樣純男性的場合里。

他才不要把她帶壞!

他更不要因為她的出現,而讓他被那些同性同學噓聲不斷!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年紀太小了,應該乖乖待在家里。

小不點的眼里馬上盈滿了淚,眨巴眨巴地凝視著孫鈞瑞,「哥哥……你好凶!」

孫鈞瑞對孫曉慈的眼淚最沒轍了,「曉慈,妳乖一點,要听哥哥的話,哥哥會帶好吃的蛋糕回來給妳吃。」

他的小妹長得很可愛,雖然是圓滾滾的身材,但皮膚細滑,觸感滑女敕,笑起來很甜很惹人喜歡,他從小就喜歡這個妹妹,很疼愛她。

只是今天他真的不能帶她出門……

「媽媽在家,妳乖乖在家陪媽媽。」

「媽媽在睡覺不能陪我玩……」她的媽媽是夜貓子,睡覺的時候如果去吵她一定會被罰跪算盤,而她從小就跟媽媽不親,敏感的察覺到媽媽對她較疏遠較冷淡。

爸爸會疼她,但平常有工作要忙,下班後也有她無法融入的私人事情要忙,她最愛黏的是哥哥。

「哥哥也不能陪妳玩,哥哥有重要的事要出門。」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哥哥已經遲到了,不能再跟妳說下去了,妳要乖乖在家不要亂跑。」

孫鈞瑞邊說邊往門口走去,不忘拿出鑰匙從外頭把門鎖上再離開。

「哥哥……哥哥……」孫曉慈在門里透過玻璃看著孫鈞瑞牽走門口的越野車,快速的踩著腳踏板離開。

「哥哥……哥哥不要走──」孫曉慈踮高腳尖,小手往上模呀模地,胖胖的小腿向上跳呀跳的,試了好幾次,終于成功把離她頭上約十七、八公分左右的大門開關給打開了。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把大門打開。

她笑了,開心的從門縫里跑出來,但哪里還看得到她哥哥的身影,早就沒有人了。

「哥哥……哥哥我也要去!」

最喜歡跟著哥哥的孫曉慈茫然的左顧右盼,努力回想著剛才哥哥離開的方向,然後踩著步伐努力的向那個方向奔跑,嘴里不斷喃念著,「哥哥……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另一方面,跟孫鈞瑞感情極好的辜仲凱見約定時間已到,但一向守時的孫鈞瑞卻還沒來,他也騎著登山越野車一路尋來。

為了趕時間,孫鈞瑞是騎到一半抄近路;辜仲凱是循著他們慣走的大馬路路線一路騎來的,因此兩個人並沒有踫到面。

孫曉慈被路上一顆石子絆倒,整個小小的身子僕倒在柏油路上,痛得她眼淚馬上流下來。

「好痛……嗚嗚……哥哥……」她連站也懶得站起來,最怕痛的她維持原狀在原地低低啜泣。

辜仲凱遠遠的就看到路上有個小妹妹跌跤了,他將性能極佳的登山越野車放在一旁,蹲看著孫曉慈,「小妹妹,妳跌倒了。」

「好痛……哥哥壞壞……不等我……」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鼻頭紅通通,眼角也掛著可憐兮兮的淚珠。

辜仲凱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給妳。」

她毫不客氣的就著他手上的手帕大聲擤了鼻涕。

他臉上沒有絲毫厭惡的神情,只是覺得她很率真。

她抹了抹淚水,這時才抬起頭來看他。

一張可愛的圓臉紅潤潤的,非常討人喜歡,圓圓的眼因為被淚水洗滌過更顯得清亮晶燦,圓圓的小嘴微微張開,注視著他,看得目不轉楮。

她以為自己的哥哥很帥很帥了,但這個哥哥比她哥哥還要帥……

她的哥哥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對她很好,但今天就對她不好了,害她找不到人,也害她跌了一跤。

眼前這個哥哥應該算是陌生人吧?可是他對她好好喔……

哥哥丟下她,都不理她,她也不要哥哥了,她要眼前這個哥哥當她的哥哥……

孫曉慈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哥哥……謝謝大哥哥……」

辜仲凱微愣了一下。

他是家中獨子,很羨慕有手足的同學,而孫鈞瑞常常把他可愛的妹妹掛在嘴邊,一副有妹萬事足的神情,讓他心生欣羨。

想不到眼前這個小女生居然會叫他哥哥,這種被尊重欽佩眼神注視的感覺,真的讓他感覺良好。

他眼露欣喜,對于她的錯認並不生氣,微微一點頭,模著她細軟的發絲。

「站得起來嗎?」

孫曉慈試著動了動,膝蓋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扁扁嘴,「好痛。」

辜仲凱發現她的膝蓋破皮流血了。「妳家在哪里?我送妳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找哥哥……」她就是出來找哥哥的,沒找到哥哥她不想回家。

辜仲凱挑起劍眉,嚴肅的說,「妳的傷口需要消毒包扎。」

「我要去找哥哥……」她很堅持,小嘴扁了扁,又想哭了。

他柔聲問著她,「好,告訴我,妳要怎麼找妳哥哥?」她這麼可愛,他願意日行一善。

「我……我不知道……哥哥自己跑出去,都不等我……」孫曉慈默默的流下一滴淚珠。

辜仲凱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

她若是嚎啕大哭他還可以接受,但她這樣悄悄流淚的樣子讓人無法丟下她,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

「如果妳信任我,告訴我妳哥哥叫什麼名字,也許我可以幫妳找到他。」

「我哥哥叫孫鈞瑞,他騎著腳踏車跑掉了。」幼兒園大班的孫曉慈已經伶牙俐齒了。

辜仲凱神色驚了一下。原來她就是孫鈞瑞的妹妹……果然長得很可愛!

「妳叫什麼名字?」

「我是孫曉慈。」她口齒清晰的說道,尾音帶著撒嬌。

「我叫辜仲凱,是鈞瑞的好朋友,鈞瑞應該是去找我會合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有听過這個名字……」她側著頭仔細的回想,模樣好認真,「哥哥說辜仲凱是一個很厲害的好朋友。」

辜仲凱聞言,心里一喜。「妳哥哥真的這麼說?」

「嗯!」她重重一點頭,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凱哥哥,我要我哥哥……」

「我帶妳去找他。」

「我腳好痛。」她沒辦法再走很遠的路了!

「我抱妳去。」身長一七○的他長手長腳的把嬌小矮胖的她抱起來,雖然圓潤的她有一定的重量,但對于喜愛運動的他而言不成問題。

至于那條被她弄髒的手帕,他順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了。

「妳要抱緊我。」

「好。」

他一手牽著越野車,一手抱著她;她雙手都緊緊的攬住他的肩頸不敢放手。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實況。

辜仲凱跟孫鈞瑞是好麻吉,對于孫曉慈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也有一種愛屋及烏的奇妙情感,而孫曉慈總會用甜膩的嗓音撒嬌般的喚著他「凱哥哥」,讓他情難自禁,無法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疼愛有加。每當她仰起頭用信賴的眼神凝視著他的時候,他對她就有種說不出口的憐惜之情,完全展現在他的行動之中。

現在,他們三人一起出來吃下午茶。

這家的慕斯非常有名,蛋糕也是極品,孫曉慈已經吃了一個草莓慕斯,手邊咬著只剩不到一半的紅豆泡芙蛋糕,還啜飲一口快要見底的水果茶。

她最愛的就是來這里吃下午茶了,托凱哥哥的福,只要他有空,約她哥時就會一起帶她出來吃吃喝喝。凱哥哥的品味可比她哥高級多了,每次帶她去吃吃喝喝的店里餐點都是一級棒的,而且凱哥哥才不會怕她吃太多,反而會用寵溺的眼神鼓勵她吃飽一點,覺得她在成長階段能吃就是福。

對咩!她也認為能吃就是福。

偏偏她哥小氣又吝嗇,很少帶她出來吃東西,就算帶她出來,也都是一些促銷的、便宜的店,有時候東西根本就不好吃。

不過……再怎麼說,她哥也不會要她付錢啦!

她哥還是很疼她的……

但比起凱哥哥,貪吃的她當然是偎向凱哥哥這邊較多。哈!

「凱哥哥……」她的視線看著牆上新品,一臉饞樣,眼里充滿想吃的渴望。

「夢幻紫蘿蘭……妳想吃?」

「嗯。」她舌忝舌忝唇,誠實的點點頭。

可口的蛋糕除了鋪上一層鮮女乃油之外,還點綴著一顆顆碩大飽實的紫葡萄與巧克力片,看起來鮮女敕多汁、美味可口,她不禁又舌忝了一下下唇。

「我點一個請妳。」辜仲凱見她一臉明顯的渴望,熱心的說道。

「曉慈,不能再吃了。」孫鈞瑞輕斥一聲。

孫鈞瑞不過點了一小塊慕斯跟一杯檸檬紅茶,辜仲凱更少,只點了一杯咖啡,大部分都是孫曉慈在吃吃喝喝。

他覺得帶這個妹妹出來真是丟他們家的臉。

他家的教養不是這個樣子的!

孫曉慈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可是……是凱哥哥要幫我點的。」

「曉慈,不能再吃了,會變胖的。」孫鈞瑞警告她。

「我……我不怕變胖。」她含怨般幽幽的看了孫鈞瑞一眼,附加一句,「胖死,總比餓死好。」

孫鈞瑞覺得自己的面子都被她給丟光了,他拍了一下額頭,快要暈了。

辜仲凱看著他們兄妹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揚唇泛起笑意。

「曉慈正在長高的年紀,多吃一點沒關系。」

「可是,也不能每次都讓你破費!」孫鈞瑞介意的是這一點。

「曉慈是你妹妹,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對我而言,曉慈也是我妹妹,我也很喜歡曉慈,我很高興她能多吃一些。而你,不要跟我在意身外之物,我請得心甘情願。」

說來,他們兩人也是有緣,從國小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而且國中、高中都是讀國內數一數二的有名學校,還都是校園里的佼佼者。

「哥哥……凱哥哥對我比你對我還要好。」她幽幽地再看了孫鈞瑞一眼,然後轉向辜仲凱甜甜一笑,「凱哥哥,我要吃多少都可以對不對?」

辜仲凱就是喜歡看她漾起無憂無慮的笑,讓他心曠神怡,放松而悠閑。「對。」

寵著她,連他的心里也是輕松自在又愉快愜意的。

孫曉慈好高興!當蛋糕送上來時,她唇角的彎弧更大更甜了。

看起來好好吃喲!她兩眼晶亮,閃爍著熠熠動人的亮光。

看她一臉貪吃樣,孫鈞瑞沒轍,只感到頭痛。

他真後悔有機會讓辜仲凱認識妹妹,打從他們相識、他背著她來找他那一天開始,曉慈更像跟屁蟲了,總愛跟著他一起去找辜仲凱,而若是他把曉慈給放鴿子,辜仲凱也會問他為什麼曉慈沒有跟來。

有時他會覺得,曉慈好像更像是辜仲凱的妹妹!

不過,多一個人疼曉慈總是好的。

他的妹妹長得那麼可愛又那麼單純,他也希望自己的妹妹人見人愛、人人疼寵。

所以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著辜仲凱去寵曉慈,反正她吃飽喝足就不會再有其他要求──她最愛的就是吃喝美食了。

辜仲凱端起咖啡杯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跟孫鈞瑞聊著校園里的事情,與對未來的規畫。

孫曉慈一邊吃著蛋糕,視線一邊在辜仲凱跟孫鈞瑞兩人身上來來回回,也不是很注意的聆听。

她哥長得不錯,斯文俊朗,如果身在古代,一看就是標準的儒雅書生;不過,在辜仲凱的身邊,他就好像矮人一截,變成書僮了。

誰教辜仲凱身上有一股貴氣,怎麼看都像是豪門子弟,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是怎麼也模仿不出來的!

她雖然才就讀國小六年級,但她已經很會看人了。

她覺得她周邊的男同學們,沒有一個比得上她哥的斯文聰穎,更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凱哥哥的睿智俊帥。

孫曉慈看著快要從高中畢業的辜仲凱,他長得非常好看,好看到讓人看了就很難忘記,而且,他有的不是只有媲美韓星的外貌,還有多才多藝的才情。

瞧他,氣宇軒昂的,濃眉大眼,鼻梁直挺,整個氣質英氣逼人,自然鬈的短發服貼的貼在腦後,更襯得那張俊顏俊帥非凡,那雙黑眸深邃得像黑色磁石般,宛如可以把人的靈魂吸了進去。

這麼好的男人,身邊沒有女朋友才奇怪呢!而且,女朋友不用他去追,會自動送上門喲!

確實,追求辜仲凱的女生比追求她哥的女生還要多,她哥都有一個見過她父母的女朋友了,辜仲凱也有一個重視學業,正準備高中畢業後就要出國留英的女朋友。

听她哥說,辜仲凱的女朋友像個女強人,以後也要接掌家中的事業,而辜仲凱本身家里也是經營公司的,他以後也會接掌家族事業。

她哥跟她告誡過無數次,要她只能夠把辜仲凱當成凱哥哥,千萬不能愛上他。

她哥怕她對愛情憧憬而跌得滿身傷。

她是真的很喜歡凱哥哥,不過他都有女朋友了,她才不要跟別人搶愛情!而且,他也只把她當成親妹妹看待,她才不會蠢得把不可能開花結果的愛情全部葬送在他身上。

她也有理智好不好?她哥實在太小看她了。

雖然她周邊沒有男人像她哥或是像凱哥哥那樣賞心悅目,可是,她也很清楚他們兩個都是她的哥哥,才不會胡里胡涂的去愛上凱哥哥呢!

何況,像凱哥哥這樣不缺女友的男人,對女朋友都沒有對她呵護有加。

若真要讓她選擇,她情願當他的妹妹一輩子。

因為,听她哥轉述,他對她這個妹妹的疼愛,曾經讓他好幾任女朋友大吃飛醋而跟他分手呢!

所以咩,當他的妹妹,比當他的女朋友要好命多了。

女朋友一通電話,他還不見得賞臉過去;她一通電話找他,他一定義不容辭的來幫助她,就算有時只是載她回家,他也不會拒絕。

因為他說過,她哥忙的時候她可以找他,他一定會來。

到目前為止,他從未食言。

對這樣的凱哥哥,孫曉慈是打從心里喜歡得不得了。

她有一個哥哥,還多賺了一個哥哥,凱哥哥對她的疼愛比她哥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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