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愛 第五章 作者 ︰ 橙諾

吻。

怎麼可能就只是吻?

靳揚將舌喂入她,汲取她唇間的芳美,嘗到他畢生以來首度不感到排斥的甜味。

她很甜,她的確是甜的,抑或是他的喉間全是苦味澀味,于是更迫切需要她與他全然不同的未覺。

他吻她,濕潤她的唇,纏裹她的舌,以一個強悍且不容拒絕的力道入侵她感官,霸佔她的知覺。

沈芝柔環住他的頸,毫無遲疑地迎合他,全無保留地奉獻自己的吻,學他的舍一般與他交纏,放縱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親昵。

靳揚將手探入她衣擺,撫觸到的肌膚觸感是如此稚女敕暖滑,嬌軟盈潤的女體透著馨香,滲入他心脾,鼓噪他,摧毀他本就因怒氣所剩無幾的自制力,令他沒有太多余力憐香惜玉。

這是她默許的,是她自己送上門來跳進他懷里的……

靳揚將沈芝柔放躺在他素來獨眠的大床上,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卸除兩人身上的衣物。

他吮吻她的頸子,攫住她胸前的飽滿,柔女敕細白的肌膚不經踫似的,只要他一經過便產生深淺不一的紅痕,加深他想狠狠侵略的渴望。

靳揚咬她,咬她漂亮略瘦的鎖骨,一路往下吮舌忝至她豐滿的乳肉,含住她頂端玫瑰色的嫣紅,以唇舌巨細靡遺地來回巡禮,將她胸前吻得一片瑩亮,留下細細碎碎輕喚的吻痕。

這里也是甜的……她嘴里口里,身上每一寸他吻過的肌膚都是甜的,那麼這里呢?

分開沈芝柔雙腿的力道幾乎是蠻橫不容拒絕的,靳揚將她的腿架在他肩上,親吻她柔軟的覆毛處,以指撥弄的同時,也貪婪地將暖舌喂入,而後听見她嗚咽如貓般的柔弱低哺。

「靳揚……靳揚……」沈芝柔喚他。

自始至終她都只是輕聲喚他,沒有推阻,沒有拒絕。

贏弱的嫵媚神態、動人的嬌喘申吟、層層包覆的女敕瓣、濕熱腥甜的暖境,因他而生的豐沛汁液……她或許沒有太多經驗,甚至于可能沒有經驗,她應該需要更多的前戲,但靳揚已經無法等待。

他將火燙的男性根器抵在她稚女敕的入口,原以為自己會毫不猶豫且毫不遲疑地貫穿她,最後卻是皺著眉頭深望她,在她耳邊沙啞嘆息——

「乖,忍著點。」

沈芝柔沒有回話,只是點頭,微赧笑望他的眼里有太多臣服與情緒。

她想,她第一次見他時,就感受到一股如此時般的猛烈沖擊與心跳。

她喜歡靳揚,這麼強烈且不容懷疑,他想要什麼,她便給他,即便那得伴隨著巨大的撕裂與疼痛。

她喜歡他,她想他當她的第一個男人,全然地感受他與經歷他,她怎麼可能害怕?她不害怕。

沈芝柔縴長的腿環上他勁瘦的腰,微微挪動的身體看來完全歡迎他的進佔,她的鼓勵令靳揚不顧一切挺入她,沒入她深處,奮力挺擠她無人造訪過的窄徑。

她柔女敕的陰柔之境被他火燙的昂揚撐開,痛,很痛很痛!沈芝柔咬著下唇,身體微微發顫,攀附他背脊的指甲深陷他肌膚。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為緊窒,比他想象中的更為令他發狂,也……比他想象中更令他心憐心疼。

「乖,等等就不會那麼痛了。」靳揚親吻她發心,親吻她臉龐,揉捏她大腿的力道飽含疼惜,伴隨他持續抽撤的。

沈芝柔點頭,又搖頭,听不出來究竟是喘息還是嘆息,每口呼吸仿佛都吸不到氧氣,不知所措,無可依歸,在從沒到達過的之海里浮沉,唯一能做的僅是牢牢地攀附他,跟隨他的帶領。

靳揚一次又一次加深進入她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在她體內沖撞,感覺她吞吐他、吸附他,嬌女敕又生澀地包裹他、接納他。

經歷幾次全然抽出又直探到底的搗弄,他再也忍受不住,放縱自己稍嫌粗魯的加快節奏,強悍且燦爛地噴射在她體內,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芝柔,好乖……」仍在她體內的男性器官舍不得離開她,若有似無地微微勃頂。

沈芝柔全身沁滿薄汗,凝定在靳揚琥珀色眼珠上的視線朦朧迷離,大口呼息,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靳揚親吻她嫣紅的臉頰,在她耳邊淡淡揚笑之際,不知為何卻感到鼻頭發酸。

明明灑在她體內的是他,為什麼他卻覺得是她流進他的心,為他躁動不安的心帶來寧靜?

究竟是他佔有她?還是她佔有他?

他的心靈從來沒有如同此刻版感到滿足過。

疲憊至極地睡了一會兒,靳揚朦朦朧朧地從床上睜開眼。

沈芝柔沖進他屋子里的記憶片段回流至他腦海,他伸手一模旁邊的床位,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又抬眸望向床邊的鬧鐘,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沈芝柔回家了嗎?

隨手套上了件長褲,上身赤果地走出房間,靳揚才走到客廳,便看見沈芝柔在整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被他砸毀的玻璃片已經清理干淨,她正在收拾那散亂的成堆劇本,微鬈的發尾濕漉漉地帶著水氣,卻仍穿著同一套衣服。

她沐浴過了?卻舍不得吵醒他跟他借一套衣服?他當然沒有女裝,但至少他能借她一件浴袍,也好過穿著被他弄得凌亂不堪,滿是皺褶的這一件。

「別收了。」靳揚站在她身後道。

沈芝柔微訝轉身,視線對上他光果結實的胸膛,臉上的表情看來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快好了。」她匆匆忙忙地別過眼,繼續分集分場照順序堆疊地上那些劇本。第一集、第二集……

「你有膽跟我上床,現在卻沒膽看我?」靳揚略微無奈地道。

她是怎樣?想當作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

「不是……」好吧,其實是,沈芝柔嘆了口氣,不再辯駁。

這麼說吧,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靳揚表白,也從沒想過會跟他有進一步的關系,她的暗戀似乎才剛剛萌芽,怎麼突然就走到上床這一步?

別說她自己無法接受了,她更不明白靳揚是怎麼想的,一時之間當然無法面對他了。

沈芝柔抱著一堆劇本起身,揚眸迎視靳揚的眼,輕輕地拋下一句。「我要回家了。」

靳揚走到她身前,微微按住她頸上的一個青紫色吻痕。

「你回去之後要怎麼跟沈芝青交代這個?」用他的圍巾遮掩?

沈芝柔不自在地頓了一頓,拉高根本掩不住的領口。

「等被問到時再想。」其實,方才沈芝青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她都因為心虛而不敢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姐姐,她為什麼會在靳揚家待這麼久的問題。

回家之後,她要怎麼跟姐姐交代呢?她該說什麼呢?

唉,就說好女孩難惹,靳揚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唇。

沈芝柔現在為難的眸光就仿佛他是她這輩子最大叛逆,而她姐姐甚至還是他的大學同學。

「老實說,我沒有想過要跟你交往。」靳揚忽然對著沈芝柔道。

他是沒想過,更可況他後來親眼看見沈芝柔明明與他在一起,卻又怕被沈芝青發現,有意與他劃清界線時,更是想也不敢想。

沈芝柔將劇本放到茶幾上的動作一怔,反應慢半拍地看著他點頭,又點點頭。

她知道,靳揚說過的,他說女人要跟他上上床他奉陪,博同情就免了,他還叫她少拿些情啊愛的往他身上套。

她本來就沒有想拿什麼情愛往他身上套,她……嗯,反正是投懷送抱,她是自找的,她只是很想安慰他而已,听見靳揚這麼說,她心里是有種莫名的酸澀,卻不意外。

「我知道了。」沈芝柔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包包。「好晚了,靳揚,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叫車。」

知道?她知道個鬼?她知不知道她現在笑得很丑?

「我愛送誰就送誰。」靳揚抓住她手腕,手下的觸感令他微微一怔。

這麼縴細脆弱的骨架,他剛才一定弄得她很疼……

沈芝柔疑惑地望著他。

「我是沒有想過身邊該有誰,不過也不討厭你留下,做就做了,沒有辦法當作沒發生,就算你想也不行。」

「啊?」他的意思是什麼?她怎麼越听越不明白,沈芝柔眼中的疑慮更深了。

「總之你今晚留下來,我明天再送你去劇組,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何必犧牲睡眠時間跑來跑去,至于沈芝青那邊,我會跟她交代。」

交代什麼?他不是已經說沒有要跟她交往了嗎?這意外的一段應該不需要跟姐姐交代吧?沈芝柔簡直不敢想象,若是姐姐知道她與靳揚上床了會怎麼想?

「靳揚……我得回家,我開工要用的東西都在家里,就算我今晚不回去,明早也是得回去一趟。」

「那就明天早上再回去。」

「……」這。這要她怎麼說呢?她能說她怕她留下來,沈芝青會不高興嗎?若是她真的說了,會不會又換成靳揚不開心呢?

沈芝柔想了想,最後面有難色地開口,「姐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沈芝青什麼?反正她以後也會是一個人,我會替她照顧你。」靳揚不開心地揚眉道。

沈芝柔剛才來找他時明明還一副擔心他擔心得要命的模樣,現在卻開口閉口都是沈芝青,就連他說沒有想過要與她交往都不介意,她究竟把他擺在哪里?

她會不會真的因為沈芝青反對就不跟他在一起?

「總之你少給我來不認賬這回事,你要是敢跟沈芝青撇清你跟我的關系,我就把里面那條床單拿給她看!」靳揚神情陰狠地撂下狠話。

里面那條床單?床……?沈芝柔的臉瞬間爆紅。

「你到底在說什麼?」沈芝柔不可思議地道。

「隨便你有沒有听懂,反正我說完了。」靳揚雙手盤胸,蠻橫地說。

她到底要他說得多清楚?他已經表達得夠明白了,他想跟她在一起,這樣她還听不懂嗎?虧他在教她寫場記表時還有幾度覺得她很聰明。

「靳揚,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要替我姐姐照顧我?我已經夠大了,我不需要人照顧,而且,你又說要跟我姐姐交代,究竟是交代什麼?」他說他沒有想過要跟她交往,又說他以後會照顧她,不準她撇清與他的關系……他說了很多,但是她卻連一句話也沒有听懂,他究竟想跟沈芝青說什麼?

「就說我上了你,你以後歸我管。」靳揚邪惡地挑眉一笑,耐性終于見底。

「你……」沈芝柔美目瞠圓,真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惡霸。

「你不想留下來我就送你回去,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沈芝青,跟她說我們——」

靳揚一把抄起桌上的電話。

「喂!」沈芝柔難得跟他纏夾起來,總不能真讓他打電話去跟姐姐說那些有的沒的吧。

一陣混亂,七手八腳,最後她被靳揚整個人按在沙發上。

「芝柔,我是認真的。」靳揚俯在她上方喘息,這麼扣著她,他幾乎感覺到腿間的那把烈火再度復燃。

「什麼認真的?」跟沈芝青說他上了她嗎?這什麼措辭……沈芝柔同樣嬌喘吁吁。

「你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你。」

「……」這樣跟交往有什麼兩樣?

沈芝柔心中模模糊糊的有這感覺,卻又不敢開口提及,只覺得靳揚這人真是莫名別扭。

他寧願會所話氣她,也不願意說想跟她交往,只願意語焉不詳地說什麼照顧……

這什麼跟什麼,她竟然心中微微泛甜?

「你自己選,你要我現在送你回去?還是明天早上?」

有哪個選項能選?今晚留下來過夜,姐姐會不高興;現在回去,靳揚又說要打電話給姐姐說些有的沒的?這男人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你想要我留下來嗎?」沉默了會兒,沈芝柔最後決定把問題拋回去給他。

「你一定要回去嗎?」把問題丟回去誰不會?

「我一定得回去,我已經出來夠久了。」

「不留就不留,誰稀罕。」靳揚不悅地翻身坐起,回房隨便套了件上衣,又拎著車鑰匙走出來。

他送他愛回家,她怕被她姐姐看見;他跟她上床,她怕被她姐姐發現,就連威脅她也沒用……

X的!越想越不爽!他改天一定要告訴沈芝青,她妹妹不是她一個人的!靳揚心里如是想。

沈芝柔看著靳揚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微嘆了口氣,決定在她回家之前,先與他談談那個令她跑來這里的原因。

她停頓了會兒,小心翼翼地開口探問︰「靳揚,你以後還會進風賦嗎?」

靳揚睞她一眼,「你管我?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他怎麼知道?他只覺得很煩很煩,很心浮氣躁,卻還拿不準主意。

沈芝柔將方才放在矮幾上的某疊劇本拿到大腿上,輕撫過有些皺褶的封面,話音柔軟地說︰「我是要回去的,但是靳揚,在我回家之前,有些事我想讓你知道……

靳揚,我跟你說,這部戲,我學生時代看了至少三十次,這不是恭維,我以前也不知道是你拍的。」

哪部戲?靳揚垂眸望了一眼她拿著的劇本,而後對上她眼神,依然選擇保持沉默。

沈芝柔盯著他,微微一笑,淺淺又道︰「李師傅拿你拍過的帶子給我看,我發現這部戲編導是你時還驚訝了一下。當時啊,看戲就看戲,哪會留意編劇是誰?導演又是誰?靳揚,我跟你說,我剛剛在地上撿到這份劇本時好高興,忍不住又拿起來翻了一、兩集。」

靳揚望著她沉默了許久。

這部戲他當然記得,並且印象深刻,這是他曾經最引以自豪的代表作,兩條看似全無關聯的故事主線最後在結局時交會,成就了兩名主角截然不同的命運。

「抄襲。」靳揚最後淡淡地拋下這兩個字。

「什麼?」沈芝柔沒有听懂。

「他們說我抄襲。」淡淡的笑容重新在靳揚唇邊出現。

他最引以為傲的作品,最後在媒體不停的比較與放大解讀下,繪聲繪影地形容,幾乎每個畫面都有他父親靳航的影子。

他一直不願回想這件事,為什麼現在卻能與沈芝柔侃侃而談?是因為她已經見過他最失控與最落魄的模樣,恰好能夠成為他傾泄情緒的出口嗎?

「為什麼?」沈芝柔不解地問。她當年的確有看戲,但卻沒有追蹤媒體對于該出戲劇的評價。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運鏡的方式?也或許是男主角說了‘我愛你’之後同樣被打了一巴掌?」靳揚聳了聳肩。

「所以呢?所以你之後就不想導了?」如果會這麼被放大檢視,那麼靳揚放下導演筒實在不令人感到意外。

他那時才幾歲?也許他正意氣風發,也許他正準備大展鴻圖,結果他每一個鏡頭與橋段都被拿來與父親過往的作品比較。

這太不公平了,靳航寫過、導過多少戲啊,他們會不會對靳揚太苛責?

沈芝柔突然好佩服又好同情靳揚。

如果是她遭受到這種對待的話,她也許能整個電視圈電影圈都不想待了,而靳揚能直到現在還在風賦里當編劇,一定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件事吧?

只是,跟編劇比起來,靳揚會不會其實更喜歡當導演呢?

導演是整出戲的靈魂,主宰了整部戲的節奏,或許,會不會其實……靳揚只是因為導演一向比較受注目,而他已經再不願意讓別人論長道短,所以才寧願當個編劇躲在劇本之後?

「芝柔。」靳揚突然出聲喚她。

「嗯?」

「我與我的父親有個協議。」

「什麼協議?」

「有一天我要自己出來開工作室,像外包的制作公司一樣,提供電視台自制的戲劇,或是為電視台量身訂做戲碼。」

「嗯,那很好啊。」那為什麼他現在還待在風賦里?沈芝柔蹙眉。

靳揚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

「不是資金不足,芝柔,這些年下來,其實我累積不少的人脈與存款。」

「那是為什麼?」

「我父親希望我自立前,能夠先排除一部讓他認可,叫好又叫座的作品,當年我一口答應,我以為很容易,也以為我可以。」

「……」然後呢?然後已經不需要再問,沈芝柔難過地垂眸。

接著他面前的便是一連串的挫折,劇本被竊,編導的作品被指控抄襲……再到現在電視圈的不景氣,結局的被更改……

靳揚難得地嘆了一口氣。

奮斗?他載浮載沉、苟延殘喘,早已經不知道奮斗的目標動力在哪里?想起他方才又怒吼又摔東西,沈芝柔卻趕也趕不走,還傻傻地抱著他掉眼淚,靳揚心中對她的憐愛與心疼更甚。

至少,還有一個人就這麼坐在他身邊听他說話,承載他的怒氣,听他傾訴他的失意,令他覺得他還值得一點愛。

「靳揚……」他臉上那份想極力掩飾的受傷神情令沈芝柔不自禁伸出手握住他的。

靳揚對她笑了笑,悠悠地說︰「創作人應該有創作人的驕傲。」

被竊的劇本拍出來的,便不是他的作品;被更改了結局播出的戲,便不是他的戲碼;同樣的被指控為抄襲的心血,也令他感到心痛。

他什麼都沒有,至少,他還有他的驕傲與他的風骨。

靳揚短短的一句,卻說明了他所有的想法,也道盡了他所有的不甘與委屈。

沈芝柔望著他看來迷惘卻美麗的琥珀色眼楮,心中空空洞洞,不自禁為靳揚感到心疼。他的憤怒她見過,而他此時的絕望她也明白。

「既然擺月兌不掉,那可以干脆陷進去嗎?」沈芝柔倏地開口。

「什麼?」靳揚一時之間听不懂沈芝柔在說什麼?

「他們要比,能不能就讓他們比得開心?」沈芝柔試探性地問道。

「反正橫豎都會被比較,靳揚,你有想過嗎?如果干脆改編你父親的經典作品呢?以前媒體老愛找你與父親的相似,那這回索性拿回來同樣的素材讓媒體找不同。靳揚,你覺得呢?這樣形得通嗎?」

改編他父親的作品?形得通嗎?靳揚一愣,接著沉吟思索了好半晌。

他是有想過,但是念頭朦朦朧朧的,一直沒有具體成形,現在沈芝柔一提,他腦中的畫面卻更具象了。

該說沈芝柔是個電視新鮮人,具備了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嗎?

好,很好,他琥珀色的眼神變得興奮深沉,微微一笑,牽動右頰漂亮的梨渦。

那就陷進去吧!他喜歡沈芝柔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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