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焰系愛 第六章 作者 ︰ 侯妤媛

當她還在猜想這是誰的聲音時,焱王黑魃焱突然走到她面前,令她傻了眼,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懊死!怎麼不該來的人統統都來了?管他的,總之先把他們給趕出去再說吧。

「請你們先出去好嗎?」

哦喔!黑魈摯居然用「請」這個欠揍的字眼,難道他有什麼事瞞著他嗎?要不然的話,怎麼會……

「摯王,你待會兒非得給我一個解釋不可。」語畢,黑魃焱目光似帶情焰地掃過祁戀棠全身,就偕同黑魅靖一同離開。

「魈摯,究竟你和那個焱王是什麼關系?」奇怪,為什麼焱王要他給他解釋?這究竟是為什麼?

懊來的還是會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今生他只要定她一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就連焱王也不例外。

「你別管那麼多了,听話,趕緊把衣服給穿上吧!」黑魈摯咧咧嘴淡淡地笑了,使她不禁看得傻眼了。

「哦!」雖然不甚滿意他的答案,但一見到他的笑容,即使心頭有再多的不悅,也會消失殆盡。

還是先試探一下她好了。「對了,戀棠,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可以啊!你要問什麼?」

「就是……」算了吧!也許她的答案會是他所無力承受的。

「說啊!」究竟是什麼事啊?依他的神情看來似乎很嚴重似的。

黑魈摯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如果……如果你發現我刻意隱瞞你一件事,那麼你會原諒我嗎?」

「嗯……朋友的話,假如是善意的隱瞞,那我絕對不會介意;可是如果是惡意的欺騙,那我就不會原諒了。」她毫不隱諱地說出自己的觀點,停頓一下又接續道︰「可是如果他是我最愛的人,那麼即使是天大的謊言我都能包容,直到他肯對我坦白為止。」

看來她似乎看出了什麼。「我……我是狂闇六帝里的摯王黑魈摯,同時也是焱王黑魃焱的弟弟。」

「什麼?你是狂闇六帝之一!」不!自己怎麼會對一個殺手產生感情?天!這簡直令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錯。」點了點頭,黑魈摯嚴肅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虛假。

「你先出去一下好嗎?讓我安靜地想一想。」祁戀棠捂著臉,眼中的淚水卻頻頻從指縫中流出,扯痛了她的情,也扯傷了她的心。

「好,我先出去。」

也許他該留給她一個自由、安靜的空間。

本以為她會勇敢的接受這個事實,但照這樣的情況看來,似乎是不怎麼樂觀。

轉身離開前,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頓時發現她眼中的淚水竟如洪水泛濫般不可遏抑的落下,霎時揪痛了他的心;但是他仍然毫不猶豫地離開這里,因為他必需將一些事情給講清楚、說明白。

為什麼要讓她遇到這種事呢?

是上帝給她的懲罰,還是她命該如此?

腦海中揮之不去想離開他的念頭逼痛了她。

難道自己已經對他動了情?抑或是……

不,無論如何她非得要離開這個地方不可;再說,她永遠也不可能屬于他,而他亦是。

忘了我吧!也許終有一天,你會得到合該是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祁戀棠在心底對黑魈摯說道。

眼中的淚仍撲簌簌落下,起身穿好衣服,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離開這個曾經有過愛情的地方……

黑魈摯如同以往般,走到了辦公室,打開門就看見俊逸非凡的人物,正倚在桌邊等候他的大駕光臨。

「焱王,咦!靖王他人呢?」該死,他剛才的帳還沒跟他算清楚呢!

黑魃焱輕啟薄唇,緩緩地道︰「他說他有事得先回去處理。你為什麼要將她擄來?」

靖王這小子,跑得還真快。「我……」面對焱王銳利又陰沉的目光,他即使想逃避也無從逃避起。

「說啊!」想要他的人就跟他說一聲嘛!何必偷偷模模的呢?

「我想不必我回答,焱王心底應該早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他不願意坦誠,但也不想否認。

「好,那我不逼你,但你可知道你的女人早已被某位知名的政府官員給看上了,人家還已經準備要娶她了呢!」黑魃焱絕魅的眼神閃爍,邪冷的藍眸道出了可怕的事實。

「那又怎樣?反正他也奪不走她。」深陷了吧!他竟無力抗拒她那甜蜜又嬌憨的溫柔。

「但是,如果是她自願要嫁給人家呢?你是打算放手一搏奪回佳人,還是任由她自行決定?」真不知他是真遲鈍還是假遲鈍。

「你認為呢?焱王,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不可以一次說個清楚。」煩死了,面對老愛吊人胃口的哥哥,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她不適合你。」也許,該是對摯王說出實情的時候了。

「為什麼?」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旦付出了感情,有誰能收回?

「你還記得嗎?在狂闇六帝成立之前,不是曾利用近三百多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去色誘各種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達到竊取柄家機密的目的嗎?而她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女人。」無情的唇,毫不留情地對黑魈摯說出這個可怕的事實。

「不會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難道他真該學會放手,讓她去求追另一份真正的愛情?

不!一思及此,他就心痛難當。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放手。

「摯王,我真的沒有騙你。」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太能干了,當天那些來應征管家的人的所有資料,他都已經確實地掌握了。

「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無論她要恨我還是怨我,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沒道理在徹底愛上一個人之後,還要面臨這種困境。

太好了,想不到摯王已經長大了,掠奪愛情的本領竟是如此高竿。

「那麼這次掃除黑金的任務就全權交由你去辦吧!」黑魃焱慵懶的笑意中,有著致命的危險。

「什麼?」怎麼又把這麼件麻煩事給他?

「這件事可是跟你的她有關喔!辦還是不辦全看你自己,不過,如果交給其他人去處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另外一個男人給誘惑走了喔!」語畢,黑魃焱還不忘挑了挑俊眉。

「辦!只要是跟她有關,我當然會去辦。告訴我,這一次狙擊的目標是誰?」

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管此事。

「陳海富。」

「是他!」媽的,又是這號礙眼人物。

「難不成你認識他?」听他的口氣好像認識人家很久了似的。

「不認識。」

「哦?」既然他不想承認,那就隨便吧,反正殺一個認識的人,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麼。

「听著,你必須在這個月月底前殺了他,否則你摯王的地位可能就要不保了,因為他似乎已經開始在買通你的手下,並想要制造一個假走私的買賣來嫁禍給你。」

「是嗎?」既然他有這個膽量的話,那他就要有勇氣承擔他即將給予他的懲罰。

「對了,忘了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跟她說你是狂闇六帝其中一員的事實?」

如果有,那麼接下來的戲碼可就更加好看了。

「呃……」該如何回答呢?還是否認算了。

「有還是沒有?說啊!」笨摯王,人家才剛剛接受你而已,你就把心頭的秘密全都告訴她。

「呃……有,就在剛才進來之前。」因為他深深相信,相愛的兩個人必須要對彼此坦誠才是對的。

「哈哈哈,摯王,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黑魃焱好心地提醒道,眼底的笑意卻一再泄露出來。

「什麼?」聞言,黑魈摯立刻沖出辦公室奔回家,為了證明焱王的話統統都是荒謬的猜測,不願再多想,他拼命奔跑,只想在這一刻看到他的可人兒。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話,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奪回她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覺得接下來的發展似乎更有看頭了,也許他該找些兄弟來好好看看才對。

深沉又魅惑的男音里,帶著濃濃的笑意及鼓勵。

不消多時,黑魈摯便火速沖回家,果真,她人已如焱王所說的一樣……

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

霎時,他的心頭冒出一簇簇的無明火,憤怒的火幾乎燒毀他的理智。

「天!為什麼?」黑魈摯簡直無法置信,她竟會私下離開他的身邊,失落的心情如雲霄飛車般起伏不定。

「摯王,與其在這里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何不趕緊想個辦法,讓她主動再投向你的懷抱?」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子的黑魃焱開口說道。唉!人一旦深陷情網,就會變得既愚且笨、多愁善感。

黑魈摯原本毫無生氣的褐眸,因為焱王的一番話而變得熠熠生輝。

焱王說的話倒也不失其道理,也許他該想個法子,讓她主動回到他身邊來,讓她永遠再也離不開他。

神采奕奕的神情顯得如此自信、自負,但眼底的依戀卻依舊徘徊在他心中,永不滅去。

戀棠,我相信你永遠都逃不開我的懷抱。

黑魈摯信誓旦旦,褐眸中的堅定、掠奪,將在不久後付諸實現。

站在自己家門前,祁戀棠的心卻感到一陣陣惶恐、緊張,生怕一進家門,緊接而來的會是一頓無可避免的毒打。

懊進去嗎?她自問。

突然,一聲開門聲驚醒了正沉思的她。

「咳……咳咳咳……戀棠……你回來啦!」祁傳翔拼命地捂著嘴,無奈難受的喉嚨卻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對不起,爸,我……」怎麼她才離開沒多久,爸爸就變成這樣子?看來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別……咳咳咳……別再說了,進……進來……吧!」祁傳翔在說完話後,立刻體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見狀,祁戀棠驚得急忙上前攙扶。

「乖女兒……咳……」祁傳翔開心地笑了笑。

望著父親年邁的身子,祁戀棠頭一次感到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離開父親身邊呢?

「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眼中的淚頻頻滴落,紅透了的眼眶、嬌弱的模樣,更是引人心疼萬分。

「別……說了,只……咳……要……你……回來……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會硬生生逼走親生女兒,那打死他也不干。

「爸爸,我還是先扶您進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氣也開始涼了。

「咳……好……」郝傳翔拍拍女兒的手,開心地靠著她一同走回主屋里。

他倆在走進了屋子後,祁戀棠趕忙將祁傳翔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也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問您。」一直以來,這可以說是件最困擾她的事。

「問啊!」郝傳翔邊說邊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一口茶。

「媽媽是怎麼死的?」

「戀棠……咳……你問……這個做什麼?」郝傳翔神情哀傷地反問道。

「我這個做人家女兒的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沒錯,媽媽應該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這……等過些時候爸爸再告訴……咳……你吧!」他不想讓女兒承擔這份沉重的恨意,因為他只想讓女兒擁有一個完全屬于她自己的快樂生活,其他的事讓他獨自承擔。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現在知道。」因為她再也不想從旁人口中听到有關媽媽過去的事了,真的。

「咳……戀棠,這件事……咳……爸爸以後……再告訴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憶了,他也不願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求您好嗎?告訴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從小她就沒有母親,看到自己的同學都有爸爸和媽媽,讓她好羨慕、好羨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這種想望壓抑在心中,她覺得好痛苦。

「這……」看著女兒哀求的表情,郝傳翔頓時不知自己究竟是該直接拒絕呢,還是干脆講明算了。

「其實你媽媽是為了幫我償還積欠狂闇界的賭債,所以才……」祁傳翔終究決定將當年的真相全盤托出,可是才說到一半,他就已老淚縱橫。

「才怎樣?」果然,和她當初听到的差不多。

「才會被他們捉去色誘各種不同身分地位的男人,以達到他們要竊取柄家機密的目的。」狂闇界的行為簡直是下流得令人感到可惡,可是偏偏他卻又只是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跟狂闇界的人作對。

什麼?媽媽她竟然是因為還不出爸爸的賭債這種事,而被狂闇界的人捉去當妓女?

炳哈哈……難道是流年不利,抑或是上天看她不順眼,故意處處和她作對,竟讓她愛上殺母仇人?

流著心痛的淚水,她無力接受這個事實。而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對黑魈摯動了心。

「女兒……咳咳咳……你別……別管這件事,我們這種……咳……人,是對……付不……不了狂闇界的。」祁傳翔悲傷地說著,孰不知祁戀棠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冷靜自持,彷若剛才的哀愁已全都一掃而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正煎熬、痛苦著。

「爸爸,您放心吧,我不會管這件事的。對了,爸爸,那婚禮的事……」她真的累了,無心再談情說愛,只想好好地奉養父親。

「唉!還能怎麼辦?不就是取消了嗎。」

祁傳翔試圖說得十分輕松,但還是被祁戀棠看出,父親正佯裝著不礙事的笑容。

「爸爸,您別騙我了,那個叫陳海富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們,快說他究竟對您做了什麼事?」

「他……他派人偷偷對我注射了尼古丁。」可惡,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這麼對他!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難怪,難怪爸爸的臉色突然變得那麼蒼白,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女兒,你快走吧!不要再待在這里了,爸爸可不想讓你跟我有一樣的下場啊!」

啪——

一聲聲拍掌聲驚得祁家父女倆一同轉頭看去。

「想不到你這個做人家女兒的還懂得回來探望爸爸啊!」陳海富帶著一群人堵在祁家門口,語帶諷刺地說,眼里的yin蕩意味令人惡心得想吐。

「關你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請給我出去!」對他,她毋需用上「禮貌」這兩個字。

「夠狠!我喜歡。」

「請你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居然偷偷對爸爸注射尼古丁,這個家伙真是可惡至極!

「小姐,請你看清楚好嗎?這里可是我家。」

「你騙人,我住在這里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我怎麼可能會連自己的家都不認得?」

「哈……難道你爸爸都沒跟你說嗎?因為他積欠太多賭債,所以早就已經把房子變賣給我了。」

什麼!?

祁戀棠不敢置信地望向父親,果然,父親竟低下頭來什麼話也沒說。

「爸爸,難道陳海富說的是真的?」不!不會的,她相信這絕對不會是真的。

「這……」唉!都怪他實在是太好賭了,所以才……

「究竟這是不是真的?」她淚流滿面地哭著問道。

「是真的。」祁傳翔點頭承認。

「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爸爸您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她萬萬也想不到,父親竟然再度積欠龐大的賭債,難道這一次輪到她來還債了嗎?

「那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吧!你已經被你那親愛的爸爸拿來作為償還賭債的抵押品了。來人啊!把她帶走。」也許今晚他就可以品嘗這位香甜的美人了。

「不!」祁戀棠正想掙月兌那些人,卻力不從心,早就被他們給制伏了,根本動彈不得。

「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給你磕頭。」

祁傳翔著急的邊下跪哀求、邊磕頭道,此舉更是讓祁戀棠傷心得直落淚。

「爸,求求您不要再磕頭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遇上這種不幸的事,也許今生她注定再也見不到黑魈摯了吧!

「女兒……咳……不……咳……我一定要磕頭,一定要。」他絕對不能讓女兒步上她媽媽的後塵。

「爸,我決定跟他回去,就讓我用我的一生,來幫爸爸您償還賭債。」罷了!既然是欠人家的,就一定得還。

「岳父,實在是太好了,那麼我們就先走羅!」語畢,陳海富便偕同一干手下將祁戀棠給押走。

「戀棠……」無能!無能!他做男人的卻老是教老婆、女兒為自己償還賭債。

他干脆死了算了,省得禍害遺千年。

于是,祁傳翔從廚房里拿來一把菜刀,正要往自己的月復部切下時,突然手上的刀不知被誰給踢落。

男人挑起俊眉,「你要是死了,那你女兒該怎麼辦?活著吧!」

好生疏的聲音,「你是誰?」

「我將會是你女兒未來的丈夫。」男人慵懶一笑,眼中卻蘊藏著最危險的光芒。

「什麼?」祁傳翔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高大的男人,突然,他不曉得被誰從後方攻擊,之後便昏迷不醒。

「主子,事情辦好了。」另一個男人恭敬地說道。

男人淡淡地說︰「很好,把他帶回狂闇界,順便戒掉他身上所有的毒癮,听懂了嗎?」

「是。」語畢,另一個男人將祁傳翔背起,並帶走。

依然還站在原地的男人,望著方才陳海富一干人離去的方向,「戀棠,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語氣中夾帶著一股濃濃的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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