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小姐愛很大 第二章 作者 ︰ 夏涼

兩個小時不到,三個女人就回到了二十六樓。

莫憶天听到聲音,剛準備出來交代一下下午開會的事宜,就听到李雪兒和馬麗麗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的叫著白憐薇。

莫憶天微微挑眉,並停在辦公室門後面听了會她們的對話,繼而勾了勾嘴角,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一頓飯就把他的兩個小秘書都收買了。

轉念一想,腦子里就作了一個新的決定。

「開會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推開辦公室的門,莫憶天就直截了當的進入了工作話題。

「是的,總裁,中午離開以前就全部準備好了。」看到莫憶天出來,李雪兒和馬麗麗就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收拾早就準備好的資料。

而白憐薇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準備繼續看上午給的文件。因為吃飯的時候,听到她們說過下午有個高層會議,她想自己是第一天來上班,這種性質的會議應該沒她的分,就索性也不去問了。

可是莫憶天在經過她辦公桌時卻停了下來,「你也來。」

听到莫憶天是在對自己說話,白憐薇立刻站起身來,「那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呢?」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算是白憐薇和莫憶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說話,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所以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鎮定。

「有pad吧?認真听,會議結束後,交一份小結報告給我。」莫憶天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率先往會議室走去了。

白憐薇應了一聲,趕緊回頭拿起自己的pad就跟著莫憶天走了。

而李雪兒和馬麗麗都對莫憶天的這個決定感到驚訝,彼此交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也跟了過去。

到達二十四樓的會議室,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白憐薇飛快的掃了一眼每個座位前的名牌,發現都是各部門經理級別的人物,但是同時也發現他們的年紀並不大,大概都和莫憶天相上下吧。

丙然如傳聞中說的,天憶有一批能力很強的新生力軍,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是跟著莫憶天一步一步干起來的,所以彼此間的信任和默契也是讓人羨慕的,也因為年紀相仿,思想也差不多,沖勁也夠,這才能團結一心的讓天憶不斷壯大起來。

想起莫憶天交代的任務,白憐薇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白憐薇的座位被安排在了莫憶天的下手位,而身為「資深」秘書的李雪兒她們,則被移到了莫憶天的斜後方,對於這樣的安排,其他人即便有疑問也不會說什麼,因為這是他們總裁的安排。

會議開始,首先是由各經理報告,各部門的工作進展和遇到的一些問題,白憐薇再一次肯定了這是一群很有能力,也很專業的人,她想著,和這樣一群人共事,應該會十分有激情吧!

當然,听別人說話的時候,白憐薇也一直在觀察著莫憶天,她發現莫憶天從頭到尾只是安靜的听,並不發表任何意見,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所以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不過他僅僅只是坐在這里,就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坐鎮,才使得整個Team合作的那麼好吧!

等各個部門都說完了,莫憶天終於開了口,不過他一開口……

「企劃部的,和天資集團合作的計劃書,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為誰做事的,這樣的東西我不會收的,我要在他們公司新股上市前,拿到讓我滿意的計劃書,不然就請你們直接去他們公司高就。」

「設計部的,這就是我花了大量的財力和人力,所做出來的垃圾?如果是這樣的東西,我不如把錢都拿去捐給災區,至少我還能博得一個好名聲,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還是一樣的東西,就不用再給我看了。」

「還有人事部的,請問你們在招聘員工的時候,都是以什麼標準來招的?菜市場里隨便抓的人?不然為什麼投訴公司員工素質差、態度差的記錄會逐月增加?如果你們連員工基本素質都教不好,我要人事部做什麼?不如一早解散了。」

莫憶天一條條的指出自己不滿意的地方,不管大問題還是小問題,他都絲毫不留情面。

反觀那些部門經理,似乎早就習慣了,雖然都沉著一口氣,人之常情嘛!

但讓白憐薇有些驚訝的是,他們除此之外,也並沒有過多的負面情緒表現出來。

「我們名下的那間婚紗店是怎麼回事?已經經營了一年了,為什麼營業額比開始的時候只上升了兩個百分點?問題出在哪里?」莫憶天將這個問題丟出來以後,就偏過頭把白憐薇的pad給拿了過來。

在莫憶天訓人的時候,他也一直在觀察著白憐薇,發現她並沒有和負責速記馬麗麗一樣,一刻不停的記著,而是認真听完以後,思考了一下,才將自己的想法給記錄了下來,所以莫憶天很好奇她究竟記錄了些什麼。

可是這個舉動倒是把白憐薇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莫憶天會這個時候看,因為她在記錄的時候很隨性,偶爾還有幾句對莫憶天的評價,例如他好凶、罵人真狠之類的話,可是想阻止顯然已經晚了。

完了!那些部門經理都被罵成那樣,那她的下場肯定會很悲慘的吧,想到有這個可能,白憐薇就不自覺的拿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然莫憶天在看到白憐薇所作的小結開頭時有些詫異,因為她發現問題的點和自己有著驚人的相似,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白憐薇的記錄里都明確的寫了出來,這讓莫憶天對白憐薇的工作能力又提高了一點評價。

接著看,在看到那些對自己的評價時,莫憶天抿了抿嘴唇,配合著那些搞怪的表情符號,讓他很自然的就聯想到,白憐薇在做評價時所呈現的表情。

莫憶天不動聲色的瞟了眼身邊的女人,看到她此刻正襟危坐的模樣,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大膽的。

可是就在莫憶天的心情剛剛稍微轉好一點的時候,就被負責那間婚紗店的負責人所說的話,給弄得多雲轉陰了。

在听到莫憶天的問題後,那位負責人就立刻站起身回答道︰「總裁,不能這麼說,現在是民國一百年,選擇今年結婚的人比往年多很多,婚紗業發展飛快,許多婚紗店更是一個接一個冒出來,競爭之激烈,與別家相比較,我們公司所增長的兩個百分點算是非常好的了。」

在那位負責人說話的時候,白憐薇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掃了眼他的名牌,才發現是位副經理,在場都是正經理級別以上參與的會議,這位算是個異數了。

顯然,和白憐薇有一樣看法的不在少數,因為同時也有不少部門經理,將視線紛紛投向了那位仁兄,但是他們投去的是同情的目光,因為他們有預感,這位仁兄已經成功的將莫憶天的憤怒,轉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丙然,只听到莫憶天冷哼一聲,「麻煩你下次開口前先過過腦子好嗎?我不希望別人說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說話不經過大腦的群種!和別家比?很好!從今天起,你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只要每天去各大小婚紗店作比較,每去一間就寫一份報告給我,沒有時間限制,什麼時候把全台北市的婚紗店都看完了,你就什麼時候回來。」

莫憶天這番話一出,整間會議室的人無一不倒吸一口冷氣,要知道台北市有多大,這根本就是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那位負責人貌似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總裁……」

「全台灣。」顯然莫憶天已經沒有耐性再听他說廢話了,這三個字可以說是直接判了他死刑。

似在這個時候,那位負責人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整張臉都成死灰的顏色,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白憐薇望著那人微微搖了搖頭,不過這事讓她對莫憶天的了解,又更深入了一些。

看來莫大總裁除了訓人厲害以外,還非常的毒舌呢!

暗暗吐舌,也不能說她事不關己,幸災樂禍,但是她就是會覺得這樣的莫憶天,有點……

可愛呢!

會議繼續進行著,接著就開始說公司接下來的幾個項目的進展。

白憐薇取回被莫憶天拿過去的pad,剛準備繼續寫,就發現上面多出來一些字跡,睜大眼楮看,沒仔細看內容只看筆跡,確定了不是自己的筆跡,難道是莫憶天的?

想到只有這麼一個解釋,白憐薇飛快的頭看了莫憶天一眼,見他正在看著投影上的PPT,這才又將視線移回那些多出來的字上。

白憐薇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上面除了有莫憶天對自己所作的小結,寫了幾個肯定以外,還對她的那些個評價也留下了一句話。

「工作時間私下月復誹上司,肯定全部取消,小結重作,下班前交。」

白憐薇望著這一行小字,看了又看,終於確定了自己並沒有看花眼,就徹底無言了。

天!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愛?真是小氣巴拉的男人!想到剛剛才被判了「死刑」的那位仁兄,白憐薇開始懷疑,究竟是誰連累了誰呢?

不過話說過來,莫憶天究竟是什麼時候留下這些字的呢?莫非是剛剛在訓人的時候?

再頭看了眼莫憶天,發現他這會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就好像剛剛發脾氣的人根本就就不是他一樣,可是她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是怎麼做到一會毒舌,一會憤怒,一會又若無其事的?

白憐薇咬了咬牙,這個男人真是有夠變態的!

其實要說莫憶天心情突然變好,還真是因為白憐薇,因為在她頭看自己的前一刻,莫憶天就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她真有趣!

◎◎◎

會議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

散緩 ,白憐薇她們就跟著莫憶天直接回到了二十六樓,因為會議的關系,落下了不少工作,就又都各自忙去了。

一直忙到七點,到了下班時間,天憶集團就有這一點好,不管之前工作量有多大,到了晚上七點,都會讓員工下班,絕對不會要求員工在公司加班。

收拾好東西,李雪兒和馬麗麗準備下班了,走到白憐薇的辦公桌前,邀請她一起去逛街聊八卦的,可是因為她要交小結報告給莫憶天,也只能謝絕。

畢竟都是跟了莫憶天時間不短的,彼此間都能理解,也沒說什麼就先走了,於是整個二十六樓,此刻就只剩白憐薇和莫憶天兩個人了。

白憐薇去茶水間回來,經過莫憶天的辦公室,透過玻璃看了會還在認真工作的莫憶天,輕輕地嘆了口氣。

雖然說公司不要求員工加班,但是莫憶天要做的並不比他的下屬少呢。

將從茶水間里拿出來的東西放在了公共的桌上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重新振作精神繼續開始看文件。

說實話,看到莫憶天這麼辛苦,她心里真的會替他心疼,不過沒關系,以後她會一直待在他身邊,快點熟悉起公司的運作,也好多幫他分擔一些。

當指針轉到了十點,莫憶天終於從辦公室里出來,可一只腳剛剛跨出門口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白憐薇還在那里看著文件。

听到動靜,白憐薇頭,見到莫憶天正看著自己,幾秒鐘的對視,便投以一個微笑。

「總裁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白憐薇故作自然的和他打招呼,其實心里緊張得要死,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的相處。

望了眼牆上的鐘,莫憶天微微皺眉,「東西寫完了?怎麼不進去找我?」

其實他原本以為會和往常一樣就只有他一個人的,所以在初看到白憐薇的時候,著實讓他很意外,繼而腦子里飛快的運轉,這才想起是自己讓白憐薇下班前將小結交給自己的,皺眉頭,居然是因為自己工作忙而把這事給忘了。

白憐薇起身,將列印好的會議小結遞給莫憶天,「因為之前做得不太好,所以花了些時間改,剛剛準備去給您過目,沒想到您就出來了。」

「你……吃晚餐了嗎?」莫憶天接過那份文件,眼楮卻一直注視著白憐薇的,明顯不信她說的話,但也沒有再繼續那個問題。

「啊!我都忘了,那個,之前去茶水間看了看,發現能吃的就只剩這些了,總裁不也沒吃嗎?不嫌棄的話,賞臉吃一些墊墊肚子?」說著,白憐薇就快步移到公共桌前,將兩個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碗,端到了莫憶天的面前。

莫憶天起初有些狐疑的盯著那兩個碗看了會,他對食物很挑剔,所以對於這些不知名的東西,他是踫都不會踫的,然而在看到白憐薇一臉期待的表情,這才將蓋子揭開,原來是兩碗皮蛋粥,而且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其賣相還是不錯的。

「你做的?」微微挑眉,眼楮掃過白憐薇那雙漂亮白皙的手,他以為這是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沒想到他又一次的低估了她。

「也不算全是我做的啦!茶水間的冰箱里有幾盒便利商店的便當,想到總裁應該不會想要吃,再加上現在吃那些也不太合適,又看到旁邊正好放了幾顆皮蛋,就想著弄些清淡點的,好消化的東西,於是就有了您現在看到的,要吃嗎?要吃我就去熱一下,這會都涼了。」白憐薇問得有些忐忑。

雖然她解釋的很簡單,可是真在做的時候,既要賣相好,又要味道好,卻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她並沒有說太多。

「好。」其實莫憶天本來是想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一起能吃嗎?但是一接觸到白憐薇那雙清澈透亮的雙眸,一開口,就將拒絕說成了好。

「那總裁您先看,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來。」听到莫憶天說要吃,白憐薇比考試拿了滿分還高興,轉身就往茶水間跑。

等白憐薇拿著加熱過的粥回來時,莫憶天已將她的報告看得差不多了。

「來,坐下,這里有幾個問題。」莫憶天看到白憐薇,就拉了把椅子在自己邊上,讓她坐過來。

「哦,好。」听到是有關工作的問題,白憐薇放下手里的碗,就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

莫憶天對白憐薇的報告其實很滿意,但是有些東西還需要再觀察觀察。

在對談中,莫憶天發現她的思維很活躍,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更難得的是,往往他只是點了一點,她就能緊跟上自己的節奏。

望著白憐薇侃侃而談的側臉,不禁將她與「無心花」的影子重合起來。

「呃……總裁,您有在听嗎?是我的回答有問題嗎?」見莫憶天有一段時間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白憐薇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回答有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不禁好奇的問道。

「你的回答很好,時間不早了,快吃吧,吃完了早點回去。」莫憶天移開了視線,順手將兩碗粥端了過來,一碗給她,另一個給自己。

「謝謝總裁。」看到莫憶天將碗放倒她面前,白憐薇在心里小小的美了一把。

學長親手將粥給她,這是讀書時候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沒想到真的會有這樣一天!

都一把年紀了,那種少女的情懷還真是……很害羞呢!

有個成天朝思暮想的人坐在自己對面,白憐薇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偷看他,而在偷看時,感覺莫憶天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就不由得又偷看了一眼,再偷看一眼,還是沒有察覺,那索性就直接看好了。

莫憶天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細嚼慢咽的,薄唇微微張開,送入食物後又立即合上,剛毅的下巴小幅度的動作,表示著他在咀嚼。

微垂的眼瞼,少了工作時的犀利,多了分柔和,又長又濃密的睫毛,無不散發著他的男性魅力。

沒想到學長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很帥氣,居然連吃飯的時候都很好看呢!

看到他快吃飯了,白憐薇連忙從旁邊抽了張紙巾給他,「學……」

因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開口就差點直接叫莫憶天學長了!

丙然,莫憶天在听到這個字後迅速的頭,直視著白憐薇的眼楮,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只獵鷹發現獵物後的蓄勢待發一般。

「雪兒說總裁您對食物的要求很高,不知道這個還合您胃口嗎?」似心虛,白憐薇被莫憶天瞧得冷汗都快下來了,但好在她腦子轉個快,「學」跟「雪」音相近,就立刻把音一轉,扯到了李雪兒的身上。

莫憶天微微眯了眯眼,繼而很自然的接過了紙巾,「這樣的條件能做出這樣的東西,算不錯了,期待下次能嚐到你真正的手藝。」

「真的嗎?那改天一定請總裁吃頓我親手準備的飯。」見自己並沒有露餡,白憐薇瞬間松了口氣。

听到莫憶天說還想吃,她不由得又美滋滋的,看來在國外為了自己養活自己,而培養出的手藝還是入得了他的眼嘛!

「吃完了嗎?」莫憶天吃完最後一口粥才再度開口。

「嗯,吃完了,我去收拾一下吧。」說著,白憐薇就站起身,伸手準備接過莫憶天的碗。

「我來吧。」莫憶天看了白憐薇一眼,便也站起了身,不過不僅沒有將碗遞過去,反還接過了白憐薇的碗。

「呃……謝謝總裁!」其實白憐薇還是想自己去收拾的,但是看到莫憶天已經轉身了,也只能在他轉身後甜甜的笑著。

能干的學長,霸氣的學長,愛訓人的學長,安靜的學長,體貼的學長……一天之中,她見識到了好多種她從不曾見到過的莫憶天,那麼真實,真好!

「走吧,送你回去。」莫憶天收拾好碗筷回來,擦乾淨雙手,便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看著白憐薇。

「呃……不用了啦,我自己能回去的。」白憐薇完全沒有想到,莫憶天會說要送她回去,等反應過來後就連連擺手。

其實她拒絕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著現在都十一點了,莫憶天也工作一天了,再讓人家送不是太好,在加上人家又是上司,就更不妥了,可是莫憶天似乎並不這麼想。

「你請我吃粥,我送你回家是應該的,再說這麼晚了,我不想讓人家說天憶的老板,是個對員工安全完全不負責的人。」莫憶天說得理所當然,但是搬出自己上司的身分,是給白憐薇施壓,讓她沒辦法拒絕。

「那……麻煩您了,謝謝!」白憐薇微微一笑,她也不是個听不出話里意思的人,說完話,就轉身去拿自己的包了。

雖然感激莫憶天要送自己回去,但是他的話也是在提醒著她他是自己的上司,他們倆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別無其他,這種感激……

不過也是,是她自己隱瞞了身分來到他身邊,而且喜歡他也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不是嗎?是她自己不好,是她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而已。

「可以走了。」想通了這一點,等再轉身的時候,白憐薇臉上只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

然後莫憶天注意到了白憐薇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往電梯那邊走了。

兩人一言不發乘電梯下樓,其實莫憶天現在心里很不爽,也許是因為看到白憐薇突然的疏離,所以很不爽,哪怕他並沒意識到白憐薇的突然疏離,是他自己刻意造成的。

電梯到了地下一樓的停車場,出了電梯,莫憶天走得很快,白憐薇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到了車旁,莫憶天就直接走到了駕駛位的那邊等著,也沒有要幫白憐薇開車門的意思,白憐薇看了眼莫憶天,就默默地上了車。

這麼明顯的態度,看來人家是真的只把自己當下屬看呢。

第一次,白憐薇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否錯了呢?或者自己坦白了身分,他會不會也是一樣的態度呢?

「你家住哪?」系上安全帶以後,莫憶天才開口問道。

「忠孝東路四段,統領大樓。」白憐薇報了位址給莫憶天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听到白憐薇說的地方,莫憶天快速的看了她一眼,「你剛剛回國不久,這麼快就找到住所了嗎?」

「我家以前就住那里,現在家人都在國外,只是房子還在,回來了還是住家里好。」白憐薇不知道莫憶天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實話實話。

「四段嗎?倒是離我的住所不遠。」

白憐薇偏過頭看著莫憶天,「哦?總裁的家是在?」

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一會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會又這麼主動?好吧,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是他的事,但是這樣她很困擾耶!

「復興南路。」綠燈亮起,莫憶天繼續開車。

「那是挺近的。」白憐薇偷偷掃了莫憶天一眼,他這會貌似又多雲轉晴了?

莫憶天將白憐薇送到家門口之後,道了句晚安就離開了。

白憐薇看了會車子離開的方向,真是個捉模不透的男人!搖了搖頭便也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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