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珈尹才赫然發現盛泛的存在對她竟是如此的重要,她好怕會失去她。
她認了,只要盛泛平安無事,就算她真的因為盛泛變成同性戀,她也不在乎了,只要盛泛沒事。
張珈尹偷偷把窗戶打開一小縫,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只可惜外頭一片漆黑,加上盛泛和他們離她太過遙遠,害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到底情況如何?她真想知道。
盛泛是否會安然無事呢?
張珈尹坐立難安的在家里踱來踱去,終于在地板快被她踩出一條路來時,她決定听從心底真實的聲音——出去看看。
「啊——」這一聲慘叫來自……
她不再躊躇,立即開門沖出去,只是這次的尖叫聲是發自她的喉嚨。
「啊——」
張珈尹不敢相信她的眼楮。
尖叫恐怕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珈尹,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是不是天一堂的人闖進屋子里頭去了,所以你才跑出來?」盛泛被她的尖叫聲嚇得悚然心驚,焦急地連忙追問。
「你……你……」眼前的異象讓張珈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一定是她眼花看錯了!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怎麼了?快告訴我。」對于她的瞠目結舌,盛泛根本不明所以。
她看他的模樣怎麼好像看到怪物一樣,莫非後面有人?盛泛飛快地轉過身去,但他的背後什麼也沒有啊……奇怪了!
「你……你的頭發……你的頭發……不見了!」張珈尹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從驚愕中振作起來,期期艾艾的表達出她想要傳達的意思。
「我的頭發?」盛泛很自然地就伸手去模自己的頭發,但……不見了……它真的不見了!
怎麼會呢?他不是一向將它固定得很牢,怎會不見了?
啊!難道是剛才那個勒他脖子的混蛋家伙搞的鬼?
盛泛沉吟了下,終于確定是誰搞的鬼了。
八九不離十,絕對是他,一定是他,沒有別人了,也不可能會有別人。
記得那時他將那個人往地上摔的時候,那個混蛋家伙的確曾經拉扯過他的頭發,只是因為那個人拉扯的是假發,所以自己才沒感覺到痛,沒想到那混蛋竟然把他整頂假發都扯了下來。
哎呀!他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頭發掉了,卻渾然不知,他到底在倉皇些什麼啊?
對了!那時候他因為怕她一個人會有危險,所以在將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全解決完畢之後,他匆匆的就往屋子里跑,哪知會離譜到連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都毫無所覺。
這下偽裝被識破,他該怎麼收場才好啊?
「哈哈……哈哈……」盛泛試圖以干笑蒙混過去。
但張珈尹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一旦混亂的思緒沉澱厘清之後,她一向精明睿智的腦袋瓜子便迅速的恢復原有的靈光,因此投向他的目光銳利得幾乎可以殺人。
「可以請你告訴我,你的頭發為何會突然間不見了這麼一大截嗎?」她還真是夠白痴的了,他不過是戴了頂女生的長假發,不過模樣長得秀氣嬌柔些,不過氣質溫婉可人些,她就笨笨的相信他外表的偽裝,卻完全忽略了他頸部的喉結,還有她早上誤踫的胸部,其實那平坦得此一般似飛機場身材的女人還要平坦……
仔細看來,月兌去長發的他盡管秀氣縴細一如女子,但實則是有著男人的味道與魅力,比作女人打扮的他更讓她……怦然心動。
她神經病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簡直是頭殼壞掉了!
張珈尹忍不住在心中怒斥自己的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哈……我戴的假發太不乖了,一不留神,它就頑皮地偷跑出去玩,哈哈……你看它有多麼的不听話。」盛泛尷尬的胡說八道一通,希望輕松的言語能稍稍消除她的怒火,因為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把嘻皮笑臉給我收起來,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張珈尹兩道眉毛不斷往中間集合,臉色臭得可以。
「是!」他也只好乖乖听話。
「你說、你說,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假扮女人來欺騙我?」欺騙她到底有什麼好處?還害得她以為自己愛上了他這個「女人」而煩惱不已。
她恨死他了!
「珈尹,你听我解釋,事情並不是像你想得那樣。」這個情況他早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爆發,謊話果然是不能持久的。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張珈尹越想越火大、越想越無法平心靜氣地听他解釋。「要不是今天你的假發掉了,你還想欺瞞我多久?你是不是覺得騙到了我,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很得意?你說,是不是這樣?」
「你不要這麼激動,行嗎?」他握住她抖動的肩膀,竭盡所能地要她冷靜下來。「你為什麼每次說話都要這麼沖,都要這麼固執己見?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听我把事情解釋清楚呢?」
「好,你說,我看你能掰出什麼可笑的藉口來!」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怒焰高張的瞪視著他。
「首先,我要在這里嚴正聲名一點,我男扮女裝並不是為了要欺騙你,更不是為了要唬弄其他的人。」盛泛目光坦然的看進她燃著兩簇火苗的大眼。
「那你是為了什麼?好玩,還是你的興趣?」張珈尹硬是推開他握住她肩頭的手,冷笑地問。
「可以這麼說。」他直言不諱。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會兒她又弄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了。
「就是你說的那樣啊,我男扮女裝一方面是為了工作方便,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喜歡穿女裝的關系。」
「什麼!?你說什麼?最後那一句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天啊!張珈尹簡直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尤其是末尾那一句,宛若回音般不斷地在她耳邊震蕩,震得她一臉木然,這比她發現他是男的還要讓她震驚。
奇怪!她的心為什麼會隱隱抽痛呢?
「有什麼不對嗎?」盛泛茫然的注視著她。
她干嘛呆若木雞?他有說錯什麼嗎?
「有什麼不對?你還敢問我有什麼不對?」她音調激昂的質問他。「你剛才不是說了你喜歡穿女裝,你還敢問我有什麼不對?當然不對了,你是男的耶,你怎麼可以喜歡穿女裝?除非你是同性戀、人妖或是紅頂藝人,要不然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喜歡穿女人的衣服,根本就說不通嘛!」張珈尹覺得眼楮酸澀,似乎有股想哭的沖動,他怎麼可以是同性戀、人妖或是紅頂藝人嘛!她不想、她不要!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同性戀、不是人妖、更不是紅頂藝人,若要勉強說,我覺得我自己比較接近于日本的視覺系藝人,所以我還是喜歡女人的,別擔心!」她激烈的反應讓他啞然失笑。
他喜歡穿女裝的事,所引發的關注似乎還比他一直欺騙她是女兒身的事多,看來他並不是一廂情願,他要她成為自己情感的停泊港或許沒有想像中困難,「粉」有希望喔!
「你少胡說,我干嘛擔心啊?管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那全都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你別扯上我!」兩抹嫣紅迅速燒上張珈尹的面頰,使得她連忙心虛的否認。
「要是不關你的事,你干嘛那麼在意我喜歡穿女裝的事,你干嘛那麼關心我是不是同性戀、人妖或是紅頂藝人?
我不過是你的保鏢,我只需盡到保護你安全的重責大任,至于其他的事,譬如說我高興穿男裝或女裝、我喜歡男人或女人,應該不在你的管轄甚至可以干預的範圍內吧!張大立委,你認為我說得對嗎?」她臉上的羞赧讓盛泛逮著機會揶揄她,他要逼出她的真心話,他要她坦白招認她對他有和他相同的情愫與感覺。
「你好過分喔,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盛泛講的話雖然是事實,卻把兩人關系撇得一干二淨,彷佛她和他之間除了雇主跟保鏢的關系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種刻意保持距離的感覺讓她的心宛若被掏空般的難受。
「我是沒資格管你的私事,可是在昨天那個炸彈事件之後,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會有那麼一點不同,至少不僅僅是生硬的主雇關系而已。不過我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的無聊幻想罷了,等明天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什麼瓜葛都不會有了,你可以安心走你的路,我也可以自在過我的橋,我們之間……什麼關系都不會有。」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講話這麼反覆無常?明明是你先說我的事跟你沒關系的,現在又來指責我翻臉無情,我到底要怎麼做、要怎麼說,你才會滿意高興呢?」她逐漸泛紅的眼眶讓他心疼,可是她睜眼說瞎話,一點都不坦率,逼得他不得不硬起心腸悻悻然的凶她。
「我不知道啦,隨便你好了,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問我!」張珈尹轉身想跑回屋子里,但盛泛哪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她,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圈進他的懷抱,要她除了他的懷里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想逃?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她身上飄來的陣陣馨香燻人欲醉,讓他摟著她的手微微又加了幾分力道。
「放開我,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張珈尹窘得狂扭身子,想甩開他箝制住她的手。
殊不知盛泛雖然看來弱不禁風,但力氣卻大得可以,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擺動,都只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罷了,她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依然只能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一個男人的胸膛,動也不能動。
這時,她才真實的領略到女人和男人真的很不同,盡管他外表的打扮可以很像女人,但骨子里卻還是百分之百的男人。
「真的沒有?我不信!」盛泛笑謔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快點放開我啦!」他的輕聲低笑在她耳邊回蕩,炙熱的氣息燙得她耳根子燥熱不已。
「我不放,我這一輩子都不放!」他把她摟得更緊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說一輩子都不放開她,這意味著什麼?張珈尹不敢做過多的臆測,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所導致的錯覺。
「我沒胡說!」盛泛捧住她的臉,直直地看進她美麗靈動的雙眸,對她展開最深情的告白︰「珈尹,相信我,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愛你,所以我想把你一輩子都留在我的懷里不放開。」盛泛說的話就像一顆威力無窮的炸彈,在瞬間將她的腦袋炸成了一片空白。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也說不出什麼,只能傻傻的、怔怔的、愣愣的凝視著眼前的盛泛。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她在作夢!
張珈尹感覺現在所發生的事就跟她做的夢一模一樣,但朝著她的唇印上來的吻卻又真實得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她在作夢。
盛泛攫住她的絳唇,有著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渴望,狂肆的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他的唇雖然霸道,卻非常柔軟,不斷地挑動著她的舌,逐漸加深,然後探入其中,吸吮她最甜美的蜜津。
他的吻讓她無處可躲,除了接受還是只能接受,她深深耽溺在那個吻中無法自拔,投入的程度並不亞于他,甚至可說旗鼓相當。
這繾綣的一吻宛若天長地久,當分開時,兩人都有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身體內所有的氧氣更像是被抽光了一般,讓他們不得不大口呼吸以補充失去的氧氣。
「現在你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了嗎?」盛泛眼里燃燒著的熊熊地向張珈尹燒去,燒得她依然默默無語、不置一詞,只能昏昏沉沉的點著頭。
「OK,那現在我要做一件自昨晚起我就非常想要做的事。」他邪佞的微勾嘴角,漾出一抹別有所圖、耐人尋味的詭笑。
「什麼事啊?」她不解他奇異的笑容里有著什麼樣的企圖。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一把抱起她,直直的往屋子里走去。
最後,只听到大門砰的一聲,被重重的踢回原位,立即將外面的漆黑與屋內即將上演的高chao好戲隔了開來。
盛泛抱著她的樣子讓她聯想到新婚之夜。
張珈尹眼簾半垂,酡紅著臉偷偷地從睫毛縫中端詳他,恰巧與他灼灼燦燦的視線對個正著,觸電的感覺再次擊中她,她輕顫了下,一時心慌意亂,連忙別開眼。
盛泛痴迷的睨著她靦靦的麗顏,體內逐漸攀升的欲火讓他的腳步踏得更急、更快,不一會兒已來到了她的房間。
「你想做什麼?」張珈尹緊張得喉嚨發乾,她終于知道他自昨晚起就非常想要做的事是什麼了。
「你說咧?」他把她壓在身下,低喃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濃濃,魅惑的唇猶如芳香濃郁的醇酒,只需淺嘗便會沉醉。
「我不知道。」盛泛鮮明立體的五官陡地顯現在面前,張珈尹的一顆心早已不听使喚的猛烈跳動著,連向來柔女敕的唇瓣都干澀得令她忍不住伸出粉色的丁香舌潤了潤。
「那由我來告訴你。」他毫不遲疑的低下頭去接手她潤唇的工作。
他吻住她微啟的紅唇,不同于之前的狂肆霸道,這次的吻溫軟輕柔,彷若在品嘗一道美食般,先是好整以暇的舌忝舐著她優美的唇型,隨著她的唇緣描繪,一點一滴的誘哄著她,直到她心甘情願的為他張開口,讓他如願入侵進駐她甜美的口中。
他的舌糾纏著她、撩撥著她、逗弄著她,他的舌領著她舞動,醉人的吻終于奪去她的呼吸與理智,她的雙臂主動攀住他的頸項,與他的身體貼合得更緊。
他們唇貼著唇、身貼著身、心貼著心,聆听彼此同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激情過後,張珈尹將被暈染的燙紅臉頰埋在盛泛的懷里,宛若一個新嫁娘般的羞答答,不敢抬首看他。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這不像你喔。」盛泛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笑語里盡是調侃。
「你管我。」張珈尹沒好氣地咕噥一句。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討人厭啊!
不,其實之前她早就發現了,就在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他就是這一副討人厭的德行,只是他後來的表現讓她全忘了。
她的健忘還真是害她不淺啊,如果她不是這麼健忘的話,她就不會胡涂到愛上他,然後胡涂的跟他上了床。
想想,這一輩子還真是毀了。
「怎麼可以不管你呢?你是我老婆耶,當然要管你才行。」他已經把「老婆」的名稱直接冠在她身上。
「喂,誰是你老婆啊?你別亂叫好不好?」
「老婆」的名稱听在她的耳里受用得很,簡直甜到她心窩里去了,只是女人的矜持逼使她不得不口是心非的駁斥他兩句。
「我哪有亂叫,你本來就是我老婆,有什麼不對嗎?」盛泛根本不把她的斥罵當作一回事,還疑惑的反問她。
「你要我說幾次啦,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要自以為是的亂叫好不好?」張珈尹掄起拳頭輕輕地往他的胸膛捶去,以示抗議。
「好吧,你要我不叫就不叫,不過我要問你一個問題。」盛泛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說道。
「什麼問題?」
「如果你不是我老婆,你為什麼跟我躺在同一張床上?我旁邊的位置是為我老婆預備的,可不是隨便哪一個女人都可以躺的。」他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你……我……」張珈尹果然被他問倒了,支支吾吾半天,卻不知怎麼回答他才是。
「你什麼,我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啊?」盛泛得理不饒人的窮追猛打。
「你……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她總算找到反駁的理由,不免得意洋洋的回答他︰「這里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倒是你,你為什麼躺在這里?」
「你忘了嗎?是你邀我跟你一起睡的啊?」還好有這個充分的藉口可以當作擋箭牌。
「那是昨晚的事。」她一想到昨晚的事,臉驀地又燒紅起來。
可是還不是他可惡,明明是男人還不告訴她,她才會蠢到要他這個男人陪她一起睡。
「不過我倒記得很清楚,你穿得一身清涼、姿態又撩人,害得我一整晚都沒睡好,差點因欲火焚身而死。」那真是個苦不堪言的惡夢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睡覺一向就是那麼穿的……」張珈尹小女人的嬌態在此時展露無。但她一想到自己的春光在昨晚就全被他看光,就又羞又氣的一把推開他坐起身,咬牙切齒的對他數落一番︰「就是你這個扮豬吃老虎,要不是你扮女人來唬我,我會平白無故的讓你欣賞我的好身材嗎?」
「不過這也不錯啊,好歹我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你拐到的。其實仔細想想,你算賺到耶,要不是我願意犧牲娶你當老婆,你這麼凶,誰肯做這麼大的犧牲啊?」盛泛一臉委屈,好像他真做了多麼大的犧牲一樣。
「犧牲!?」她冷哼一聲,也不甘示弱的抬高自己的身價︰「拜托你好不好,我肯嫁給你就是你祖宗三代有燒好香,否則憑你這副德行,我會想嫁給你?你是痴人說夢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追我的人可是從我的服務處辦公室排到立法院的。」
「哦,這麼說,你是承認你要當我老婆?」他捉住她的語病。
「我……」糟糕,上當了,中了他的激將法。「好吧,承認就承認,念在你這麼喜歡我、這麼愛我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啦。」
「那我真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老婆大人。」總算願意承認了,明明心里面高興得要命,還把架子擺得這麼高。「不過,老婆大人,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話,我記得我已經告訴你了,但你卻好像還沒有告訴我。」
「什麼話?」她故意裝傻。
「三個字的啊。」他伸手比出三根手指頭。
「你這暗示太籠統了,我不懂。」
「就是有我有你的那三個字啊。」盛泛仍然鍥而不舍地要套出那三個字。
「有我有你的不就是……我恨你?」張珈尹根本就是要吊他胃口。
「不是、不是,是相反意思的。」
「那是我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