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會議終于開完,而且最令人高興的是終于可以讓自己歇息喘個氣了,要不然這種會議再開下去,真的是會令人頭發斑白、腦筋打結的。
艾義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昏暗的燈光,喔!不是,是燭光!
那小張的圓桌上被擺上一個燭台,鮮紅色的蠟燭燃燒著焰紅的火光,桌上擺了幾道鮮味可口的菜肴,最特別的是那看起來有點……不太像買的鮮女乃蛋糕。
「這是?」
呂杰擺出邀請的動作,而且得意地說︰「慶賀你終于月兌離水深火熱啊!」
才與她相處幾天,看她每次回來後還在東想西想的,不由得同情她身為屈家的總經理,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他既然幫不上什麼忙,那就讓她的生活愉快一點吧!記得以前跟母親在美國時,也是這般地在生活中找尋樂趣的。
「水深火熱?」形容得可真好,她搖搖頭地嘆道︰「你還真是可愛。」
「可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
放下自己的皮包及那一堆文件,艾義讓自己坐到椅子上,「這叫的?」
「對啊!干嘛懷疑?」
艾義指指在桌子角落的蛋糕,眉頭間充滿著懷疑的問號。
呂杰這才搞清楚她的疑問,「喔!原來你是說這個。」
「這是我做的,今天經過一家面包店,他們在試賣面包,而且可以讓人家試做蛋糕,所以……」他靦腆地笑笑,「反正試試看而已,以前我在美國有做過一些小西點,蛋糕還是頭一次呢!」
艾義點點頭,微笑地問著,「那我們可以用餐了?」
「Ofcourse!」
兩人當然先從菜肴品嘗起,也簡單地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呂杰臉上的傷,雖然痕跡還是看得出來,但是至少淡了些,而或許是因為會議結束,又有人陪伴,艾義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
「明天回台北了?」他問著。
「嗯!」
「葉洛要跟郭琳結婚了!」他冒出這句話,並且專心地看艾義的神情。
她並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只是思索了一下,「這不是之前就听說了!」
「沒錯!之前只是個消息,這次似乎是兩家家長都同意了,才有這樣的消息被傳出。今天我打電話給女乃媽,她也是這樣說。」
她並不在意葉洛是否結婚,只是郭家如果跟葉家結為姻親,那女乃女乃是否還會打算跟郭家合作呢?還有一件事,就是念慈!
由于念慈在台灣期間,大都是于大哥在關照她,這顧著顧著似乎也日久生情了起來,她跟于大哥的感情愈來愈有進展,但是她是否真的已經將那個Tony忘記了呢?如果念慈還對他帶著一絲情意,恐怕……
「怎麼了?」呂杰知道她並不訝異,但是她思索的表情,還是讓他開口問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這兩家結為親家,女乃女乃應該就不至于有那麼大的動力與郭家合作吧!」
「也許!不過商界講求的關系,如果你女乃女乃信得過郭家,那合作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以為她擔心這樣的狀況會導致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開口安慰著她。
「我不是擔心合作是否,只是……」她實在說不出對郭家的感覺。
郭勁國對她而言,而個長輩,並沒有太多感覺;只是郭家那一對兄妹,則是給她太不好的印象了,所以若真要她選擇,她倒寧願雙方不要合作呢!
「沒什麼!我另外擔心的是……」
「念慈是吧!」
他倒也挺聰明的!艾義看著他點點頭,「你想念慈會不會又為那男孩傷心?」
呂杰移開了菜肴,擺上那鮮女乃的蛋糕,然後小心地將它切開。
「如果她真的又如此,那或許是情緣未了;如果她已想通了,那你現在想的都是白想了!」他簡單地說著自己的看法,而其實他心底認為念慈是個聰明的女孩,她不會讓自己困在這難解的題中太久的。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他攔下她的話,遞了塊蛋糕到她面前,「吃蛋糕吧,煩惱太多只是庸人自擾!再說,念慈這麼大了,她今天能從香港來到這里,代表她已經能夠自處許多事了。我們都只是她的朋友,唯一能幫她的就是陪著她了,你說不是嗎?」
知道呂杰講得沒錯,或許真的是她太過擔心了。
「好吧!」她大口地含進一口蛋糕,口感極佳。嗯,濃郁的鮮女乃味及柔軟的蛋糕,這還真是不錯吃呢!
「可以吃吧?」
「不錯吃喔!」
「當然了!」他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你不看看是誰做的。」
艾義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打從心底欣賞起他,至少他能在生活中尋找自己的樂趣,而不是一直被生活所困,「是!呂少爺!別太得意,會噎到的!」
話才剛說完,呂杰的確就如應驗似地猛咳嗽。而艾義則像做錯事的孩子,連忙幫忙拍他的背,以減輕自己「口業」所造成的後果。
「你還好吧?」
「你還真是‘鐵口直斷’!」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好了!先別說話了!」她倒了杯茶給他,然後繼續幫他拍背;
很特別的感覺!
他就像是個她很親密的人,讓她細心地呵護著,她竟喜歡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手掌傳來他透過襯衫的體溫,暖暖地傳遞到心頭,也感到暖暖的!
「好了!」他不那麼難受了,但是艾義的手卻似乎沒有停止,他只好轉過身來拉住她的手。「我沒事了,若是你再拍下去,我看我大概會得內傷喔!」
「是嗎?」她沒有抽出她的手,反而允許他這樣地握著她。
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因此而更進一步……
☆☆☆
「女乃女乃,葉家跟郭家的事?」吃完晚飯後,屈楊金花便找了艾信到書房里,而文信腦中浮現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這一件目前在報章雜志上被過于報導的事情吧!
老人家只是點點頭,示意要她坐下。
「女乃女乃,這件事很讓您困擾嗎?」
「困擾倒是不會,只是這狀況看起來要是跟郭升結為親家,恐怕就不太好了。」
艾信疑問地皺起雙眉,問著她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女乃女乃,難道您真的有考慮要把艾義嫁給郭升?」
「你覺得呢?」
艾信搖搖頭,「我一直認為您雖然年紀大了,但好像還沒大到糊涂的階段,所以我並不認為。」
這是她為什麼一直都沒過問的原因!女乃女乃做許多事,都有她的道理;再說,女乃女乃那麼疼愛她們。若說女乃女乃會因這些生意而枉送孫女幸福,她可一點都不相信女乃女乃會這樣做,只是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倒是她挺好奇的。
「不錯!原來我的孫女還沒認為我是老糊涂,看來我該偷笑了!」屈楊金花笑著說,手里則整理著一些桌上的東西。
「那是為什麼?」
「還不是為了刺激艾義!」
刺激艾義?這什麼意思?
「艾義從小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說實在的,她比較有勇氣,但是或許是那四處攝影的個性,讓她看起來不太去想許多事。所以當我要她回來接你的位子時,我可是用了不少心呢!
「不過她的確也很不錯!所以了,我想她也應該找個婆家,至少有個男人幫她,她就不會一直覺得我困住她,只是她似乎不太領情喔!」
「女乃女乃!」艾信大概了解女乃女乃的意思了,「艾義的個性怎麼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她一定會找個興趣相投的人,不然她豈不悶死!所以郭升只不過是個激發劑!」
屈楊金花點點頭,「只是我沒想到呂杰的出現。」
「這或許就叫緣分!」艾信只能歸納出這一個結論。
「這孩子看來還不錯,不過……」她停頓了,大嘆一口氣。
「因為他是葉家的兒子嗎?」
女乃女乃沒有回答,而艾信知道女乃女乃現在不過是在自己的內心掙扎著,因為即使呂杰不與葉家人一起,但血管親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就有可能令這情況有了變數!
對于這一點,艾信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希望這件事不會困擾女乃女乃太久!
☆☆☆
早晨的陽光透過蕾絲的縫隙,映射在大床上的兩個人影身上,其中一人在打開眼楮後,便因受到刺激,直覺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而偏向另一邊去,另一手則不意地觸模到另一具柔軟軀體。
「葉大哥,你醒了!」
葉洛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一張幾近白色的臉蛋。待他眼楮逐漸適應了,才發現身邊開口的是……
「郭琳?」
還搞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兩邊太陽穴逐漸緊繃起來,束縛住他的頭。他的眼光因痛逐漸往下走,卻發現眼前的郭琳,竟未著任何的衣物,而他自己也是如比。
「我……頭怎麼這麼痛?」
「因為你昨天喝太多酒了!」
自從兩家家長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後,她就一直很想跟葉洛在一起。但是葉洛的工作似乎比平常更忙,甚至連跟她見面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這讓她實在有點生氣!
而昨天從他的秘書那里知道他跟幾個客戶去吃飯,她只好放段前去找他。等她到達時竟發現他一個人在喝酒,而她則默默地陪著他,看他一杯一杯地喝下肚,直到他明顯的有些醉意,她才叫車送他回到他的住所,誰知道……
才剛打開大門,他就沖進浴室里吐了起來,她只好用濕毛巾將他整理干淨,將他扶上床,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而這結果,她很喜歡!
「那你怎麼在……」他有許多的疑問,不過他猜想他已犯了錯吧!
「我……」郭琳臉上泛起淡淡的小女人式的微笑,卻不知從哪兒說起,「這怎麼說呢?」
「昨天我不是去酒吧嗎?」他逐漸回想著自己昨天的一切。
郭琳點點頭,「我去酒吧找你,但是你已經有點醉了,後來我送你回來,結果……」她停住話,害羞地垂下頭。
真是喝酒誤事啊!葉洛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頭,總算清醒一點了!
他的確有點印象,一直有個香味停留在他身邊,而他以為是一般的風塵女子,所以也沒在乎太多,沒想到竟然是……
床單上有明顯的紅烙印,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事,郭琳竟然是處女?
看樣子,他不得不听從父親的安排了!雖然他並不是很在意處女的事,只是在這麼多的女人中,若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如果那屈艾義無法到手,那唯一的人選……
「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要郭琳靠過來,然後將她摟到他懷里,「弄痛你了嗎?」
郭琳臉上一陣變化,只是背對著葉洛,所以他沒看見。其實這「處女」的效果是她趁他昏睡時,特別制做出來的,因為她早就不是「未開封」的女人了!
她垂下頭,葉洛以為她是害羞,所以也沒再問,自然地將她的臉仰起,然後再次強吻吸取她的味道,反正她已經注定是他的了!
一陣又久且深的熱吻後,葉洛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享受他的女人,「別擔心.我會讓你舒服的!」
郭琳一點都不害怕,而且她也開始享受著這樣的魚水之歡。
☆☆☆
他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夜,而目送郭琳送那男人進去之後,就未見她再出來。這不由得令他生氣,甚至連牙齒之間都嘎嘎作響地回應著他的怒氣……
「先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賣早餐的伯伯,當一早推車到這里時,就看見這個男子坐在那兒,眼楮直盯著對街那深鎖的大門,就算將近兩小時多的時間過去,他依然是如此。
Tony抬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承認她已經進去很久了,因為天都亮了。
「不用了!謝謝。」他用那一口有些粵語口音的腔調回答著,「我要走了!」
他站起身,雙腳因坐了太久而麻木了。他撐住身旁的圍欄,再不死心地看了那門一眼,只可惜依舊是深鎖著!
這時,他的心中更加生起再也擋不住的怒氣……
☆☆☆
「什麼?」郭升沒想到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竟然讓呂杰給捷足先登了!
葉洛點了一支煙,遞到他的面前,「要不是我的得意手下前幾天在飯店看見他們,恐怕你連對手什麼時候得手的,都搞不清楚吧!」
雖然他已經沒有什麼希望得到屈家那二小姐了,但是他豈會坐視呂杰得手呢?所以他佯裝剛知道這樣的訊息,讓郭升去玩玩呂杰吧!
「真是沒想到!原以為屈艾義是南下談公事,所以不好跟著;沒想到……」真是失算了!他不由得撞了下自己的手掌心。
「別擔心!只要他們沒被認同,你就有機會了,再說,大不了只是別人的舊鞋,我們也只是順便用用罷了!你說是不是?」
郭升點點頭,嘴角浮現些許的上揚,他當然很明白葉洛所說的,只是他向來追人是不會輸人的,沒想到這次卻栽在……
他拿起電話,「我要訂花!」
追求女人是他的本事,他豈能坐視不理呢?
☆☆☆
「你好!」陳媽剛打掃完庭院中一地的樹葉,就被輕柔的門鈴聲給叫了出來,登時在她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身穿旗袍,頭挽包髻,約三、四十歲的女人站在門前,看來十分端莊,「請問找誰?」
看了下手中的地址,呂靜棋笑著問︰「請問這是屈公館嗎?」
「是!請問你要找哪一位呢?」
「我找屈家的老夫人,麻煩你,我是呂杰的媽媽。」
陳媽睜大了眼楮,一點都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呂少爺的媽媽?你看起來……」
「怎樣?不像嗎?」她看了一下自己,對于別人所投注的疑惑眼光,她忙著解釋道︰「我已經快五十了,年紀已經有點了!」
以往許多人對于她出現在呂杰身邊,總以為是他的姐姐,或甚至認為是呂杰交了個年紀稍大的女友。雖然常常這樣解釋,但也常遭到他人另一個驚訝的眼光,所以她也常索性不解釋了,不過今天的立場不同,她是來替自己的兒子促進大事的!
「對不起!我真是太失禮了!」陳媽不斷地彎腰賠罪,「你先請進,我去請老夫人!」
將呂靜棋安置在客廳中,陳媽便立即跑去請屈家的老夫人;而呂靜棋則四處看看,眼光最後則專注在櫃子上的一張合照。
「不知道誰是小杰喜歡的女孩?」
那是一張屈家所有人的合照,包括艾義的父母在內,那其中的四個女孩雖然都還是小孩子模樣,但燦爛的笑容總是讓人看得很心動。
「你好!」屈楊金花一進客廳,便看見一個在陳媽嘴里十分端莊的女子,正專心地研究著她們的全家福,「你是呂杰的母親?」
呂靜棋轉過身來,「是的!您好,很冒昧地突然來此拜訪,這是一點小意思!」她遞上自己從美國買來的餅干禮盒,便被屈老夫人給請坐下了。
「其實不需要這麼客氣的。」陳媽送上兩杯茶,便將禮盒給收去。
「不知道有什麼事?」
呂靜棋微笑著,緩緩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是為小杰來的。屈老夫人,我從女乃媽那里知道葉家跟你們有些不愉快,所以我也能知道您對呂杰必定有著情緒;原本我是不該插手這事的,不過呂杰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他以前都知道我不喜歡他在台灣待太久,會盡可能地早點離開,而這一次,他卻在這里待了一個多月了!」
「呂夫人,你的意思是要呂杰早一點回去嗎?」
「不是的!」呂靜棋著急地搖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呂杰是真的對您家二小姐很欣賞,雖然我是不知道我兒子自己有沒有感覺,不過他的表現,我想‘知子莫若母’,所以希望您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我並沒有不給他們機會啊!」屈楊金花平淡地說。
「我知道!但是老夫人對他的家庭不能夠接受,不是嗎?」她呼了一口氣,眼中充滿的是慈母對孩子的愛。
「在小杰很小的時候,我就帶著他離開他父親,我們母子倆不靠他父親的一毛錢在過活;就算在美國這些日子,我們過得很苦的生活時,小杰也從未說過要回他父親身邊。
「我想我不能說他不是葉世炎的兒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很疏遠的。」呂靜棋簡直是說得快要哭了,因為這些年的辛苦,他們兩個母子,還是擺月兌不了葉家的影子。
當年她還很年輕,在葉世炎的公司當秘書,後來跟他結了婚,便乖乖地在家里當家庭主婦;誰知道她剛懷孕三個多月時,他便有了「外遇」,那時她不張揚,因為她知道她畢竟是他的老婆,不管他怎樣花天酒地,她的身份不變。但是當她生完孩子之後,他卻更加地不把她放在眼里,還將女人帶回家,並且說她無法讓丈夫滿足。
天知道她是個懷孕的女人,她能夠怎樣「滿足」自己的丈夫?
所以她堅決要離婚,而葉世炎當時已經是商界有點名望的人,他怎樣都不會傷害他目前逐漸扶搖直上的聲望,所以他們的婚姻拖了兩年,而她帶走了其中一個兒子;這樣的結果還是由她的公婆出面幫她爭取的。
所以一個無工作能力的女人用盡所有的私房錢,買了兩張機票,她投靠自己最好的朋友,雖然經歷了許多的痛苦,但是他們也總算是在美國生活下來了,而且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原以為葉家已經不會在跟他們扯上任何關系了,但依眼前看來,她還是錯了!
「屈老夫人,小杰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沒有跟葉世炎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請您相信我。」呂靜棋還是哭了,她原本希望自己能夠面對這樣的情況,而不是只是哭泣。
「呂夫人,我知道你說的!」拿了衛生紙放在她的手上,屈楊金花拍拍她的肩,「我們同樣是為人家的長輩,所以對于這些事,我們也都會特別小心,我想你應該可以體諒吧。」
呂靜棋點點頭,擦去自己的眼淚,「我知道,只是女乃媽告訴我小洛的一些作為,我想這對小杰而言,面對自己的兄弟,恐怕也是一項很大的打擊,尤其是他不會告訴我這些事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來幫他澄清這些事。」
「所以呂杰並不知道你來?」
「嗯!我剛下飛機便來這里,小杰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事實上,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如果讓他知道我這樣的冒昧,他一定也不知所措的。」
原來如此!屈楊金花思索著這些話,當然她的確對呂杰是葉世炎的兒子感到難以處理,但正如呂杰自己所說過的,及屈家姐妹們的一些描述,她也不得不相信他與葉家的關系而今天他的母親親口地說出這些話,她確實對呂杰的印象有愈來愈好的感覺。
「老夫人,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我想正如您所說的,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子女,所以我才會來這里……」
「我了解!」屈楊金花制止了她的後話,「別說了!談這些似乎會讓你想起過去許多的往事,既然是這樣傷心的過往,那就不用多談了!」
呂靜棋看著屈楊金花露出來的笑容,「那您是同意讓小杰跟您家二小姐交往了?」
「年輕人的事,我想我是管不著了!我不會干涉他跟艾義的事,其他的一切,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她退一步地說著,但心里當然有她許多的想法。
「艾義?挺男性化的名字……」
兩個人逐漸地聊開,而對于年輕人的事,她們也確實如她們自己所說,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