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治療處理後,吳姿意緩緩從急診室的診療間走出來,一只受傷的小手被白色紗布包纏得密不透風。
「沒事了吧?」一見到她,金-翼便緊張地沖到她的面前,關心的詢問。
微嘟著嘴,她沒好氣的回答,「你說呢?」痛都痛死了!真怕以後會留下丑丑的一道疤痕。
「傷口縫了三針,血也止住了。」跟在她身後走出來的,是身為護士的謝深雪,「只是今天多休息一下吧!她流了不少血,還有傷口這幾天都不要踫到水,要保持乾燥。」
听她這麼說,他終於放下心了,「謝謝!」
「不用謝了,如果裕貴那家伙在的話,她現在的傷口早就消失不見了。」謝深雪帶著些許的遺憾嘆著氣,「不過放心吧!剛才我已經再三交代醫生盡量把傷口縫得漂亮一點,就算以後真留下疤痕也不會太明顯。」唉!真是的,裕貴早不出國、晚不出國,偏偏今天早上搭飛機到美國去參加什麼醫學會議。
「裕貴今天沒值班啊!」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麻沙子好奇的開口。
「他去美國參加醫學會議了,十天後才會回來。」
「那你不是挺無聊的?沒人跟你一起打電動,也沒人煮好料的給你吃?」
謝深雪大大哀嘆一口氣,「沒法子,就當我這十天要減肥吧!」晚上下班,得多買一點泡面和微波食品,不然這十天有得熬了。
突然覺得沒有裕貴的日子,還真像處在非洲的難民。
「小沙!-翼!」就在此時,一聲天崩地裂的喊叫聲由急診室的大門口傳來,同時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下一秒,唐本剛和鍾芯捷已先後沖到他們面前。
「姿意,你沒事吧?」鍾芯捷緊張的詢問著吳姿意。
「縫了三針,痛死了。」吳姿意哀怨的回應。
唐本剛低頭看了一眼她被白紗布包起的手,不禁嘆口氣,「還是來不及,我那時打電話要通知-翼說姿意會發生這種事,結果……還是來不及預防。』
早先他的水杯摔破,他眼前就出現-個陌生女人踹門讓姿意摔倒受傷的影像,他緊張的馬上打電話通知,卻都沒人接,好不容易電話通了,電話那端的-翼已在將姿意帶來醫院的路上了。
「沒想到你的預知能力回來了。」听到唐本剛這麼說,謝深雪挺訝異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打破杯子,看見眼前出現的畫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事實證明你看到的是真的。」謝深雪嘻嘻一笑,用手肘輕輕撞了鍾芯捷一下,小聲的說︰「你應該快守得雲開見月明嘍!」她話中有話的說。
鍾芯捷撇撇嘴,看了唐本剛一眼,「希望啦。」語氣里並沒有什麼期待。
「別這樣,翼老大都說這是遲早的事情了。」
鍾芯捷點點頭,嘆口氣,「只怕到時我已經是白發蒼蒼,準備進棺材的老太婆嘍。」
「你沒事吧?」金-翼低頭注視著臉色略顯蒼白,一副快要站不穩的吳姿意。
「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頭昏。」伸手揉揉太陽穴,她的回答顯得有氣無力。
「先回家休息吧!我抱你上車。」說著,他彎腰就要將她打橫抱起。
「不用了啦。」她連忙閃過身子,拒絕他的好意,「你別讓我被人當動物園里的猩猩瞧好不好?」方才他抱著她進急診室時,已經接收到一堆人的好奇目光了,她可不要再來一次,感覺真的有點丟瞼。
「可是你頭昏不舒服……」
「但是我還能走路。」她打斷他的話,堅持道,「我自己走就好了。」
「-翼,你先帶姿意回去休息吧!」鍾芯捷插話進來,「如果我們有什麼事,會馬上通知你的。」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別忘了先去批價,然後去藥局拿藥。」謝深雪提醒著。
「嗯!」
望著金-翼小心翼翼的扶著吳姿意離開,麻沙子笑著搖頭,「沒想到姿意那個凶女人,居然可以找到像金錢男這樣的好男人。」
謝深雪瞥了她一眼,「姿意哪有你凶?如果今天換成你是姿意,我看你不會這麼罷休的,說不定根本不管傷口的血正在「杠杠勞」,就拿菜刀追著人家砍,嘴里還粗話連篇。」
麻沙子回瞪謝深雪一眼,「難道不該嗎?對於那種瘋女人,本來就不該被她欺負而不吭聲,應該要比她凶的反擊回去,讓對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難怪你老媽常說你會嫁不出去。」謝深雪毫不客氣的當著眾人的面吐她槽,「像你這種恐怖的女人,誰敢娶你呀?每天晚上睡覺,可能都要擔心看不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夠嘍。」麻沙子警告道。
此時的鍾芯捷注視著一語不發,似乎在沉思的唐本剛。「你怎麼了?」
唐本剛的視線一直落在遠處的金-翼和吳姿意身上,許久,他才緩緩的說︰「事情……似乎還沒結束……」
「什麼意思?」鍾芯捷聰穎的腦子轉了轉,「該不會是那個瘋女人還有後續動作?」
她的猜測換來唐本剛一陣沉默。
得到這樣的回應,鍾芯捷睜大了眼,連聲音都高了幾度,「不會吧?別開玩笑。」
「這只是我的感覺,並不一定會發生。」他嘆了一口氣,沒有給予正面的答覆。
「我看這陣子還是多留意姿意一點好了。」麻沙子插話進來,「免得到時真的出了更嚴重的事。」女人一旦為感情執著,殺人放火甚至是上刀山、下油鍋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鍾芯捷認可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隨即又對唐本剛說︰「阿剛,你這幾天再注意一下你的預知能力,一旦發現什麼不對的事情,一定要馬上跟我們說。」
「我知道了。」再次望著遠方兩人的背影,他的心情沉悶到不行。
希望一切都是他過多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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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晚的意外,金-翼怎樣都不肯放吳姿意回家,打了通電話向吳家兩老報備後,當晚他就將她留在「他們未來的新屋」過夜。
也許是流了不少血,再加上跑醫院的舟車勞頓,吳姿意沒有多做反抗,乖乖的吃藥上床,還被金-翼硬灌了一杯愛心熱牛女乃,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著了。
看著她睡熟了,他才稍稍寬心的離開房間。
才一離開房間,樓下書房便傳來電話鈴聲。
三步並作兩步,他迅速的沖下樓到書房,看到電話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他連忙接起,「喂!」
「別告訴我你這個時候還在忙?」電話那端傳來輕松愉快的聲音,「電話響了這麼多聲才來接。」
「出了點事,才剛忙完。」電話那端的愉悅聲調並未感染到他,他的情緒還是很悶。
「怎麼啦?」听著他心事重重的語調,話筒那端關心詢問著,「我幾乎不曾听到你這樣的口吻。」
「沒什麼,就算告訴你,你人在美國也幫不了我什麼忙。」
「但是你說出來至少心情會比較舒服一點。」
金-翼苦笑一下,「算了,找我有事?」他轉移話題。
他不想說,電話那端也不再多問什麼,只說︰「我已查到緊貼著你後面買進買出的人是誰了!我想你知道後應該會很訝異。」
「我認識的?」
「你老子,庭庭她老爸似乎也有一份。」
金-翼一愣,听到這樣的答案確實令人訝異,「我不知道他也有介入國外的市場。」他的父親雖然一心想將所有的事業全部交給他,但是私底下卻還是對他存有戒心。
「你那個老子本來就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對方不屑的冷哼,「只有你這個笨蛋還在相信他會真心對你好。」
「我從不奢望他會真心對我好。」一提到父親,他的聲音就冷了許多,「我只覺得他把我當成他的工具而已。」
「那現在呢?你知道答案之後,要怎麼做?」
他沉吟了幾秒,準備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鈐突然響起。
「有人按你家門鈴?」電話那端也听到了響亮的門鈴聲。
「我待會兒再打給你。」
匆匆掛上了電話,金-翼快步走到大門前開門。
而門外站著的人,著實讓他感到些許意外。
「看到我來還不請我進屋?」門外的金至良沉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說著。
撇撇唇,他並沒有任何意願想讓父親進屋,「有事嗎?」
「你現在是要我這個做父親的,站在門口跟你這個做兒子的說話?」金至良的語氣更差了。
「我不希望待會兒我們之間的爭吵,吵到了別人的睡眠。」他可不想吵醒才被他哄上床的吳姿意。
「吵到別人?」金至且挑挑眉,「那個女人也在這里?」
「我想誰在我這里,應該不關你的事。」
面對著兒子冷淡的姿態,金至良是一肚子火,「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兒子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這麼多年來,你交代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盡心盡力幫你辦妥,我想,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所以你也不必拿父親的身分來壓我。」他不客氣的口答。
「你……」金至良瞠大眼,「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有點積蓄就可以這麼對我大呼小叫了?」
「我想大呼小叫的應該不是我。」
「你這個不孝子,你現在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要跟我反目成仇是吧?」
「是你無法接受姿意,而讓我們之間的關系走到這一步的。」
注視著他冷然的目光,金至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你這個不孝子,跟你媽同一副德行,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拿走我一筆錢,丟下你跑了,而現在你也跟你媽一樣,為了一個身分低下的女孩子,就要跟我這個父親決裂,你們母子都是一個樣,只會利用我!」
「你不要亂說我母親的不是!」打斷父親的話,他的脾氣也被挑了起來,「而且姿意並沒有得罪你什麼,你不要因為她的家世背景就老是鄙視她!」
「好、好!」金至良氣得牙癢癢的,「你這麼對我說話就是不把我當成父親,那麼你就別怪我無情。你別以為你自己有一點小錢就這麼囂張,哪一天你窮得到路邊乞討,休怪我不伸手救你!」
他听著父親撂下的狠話,只是撇撇唇,淡淡的說︰「如果你今天來只是要來警告我這些的,那麼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了。
同時,他作勢要關上大門。
死要面子的金至良當然不想被兒子這樣趕走,在金-翼還未關上門之前,他重哼一聲,憤而離開。
瞧著父親憤然離去的背影,他只是在心底嘆著氣。
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一直很淡薄,也許從今以後,他們父子之間的情分就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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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瑣事,金-翼才回到房間。
看著吳姿意熟睡的面容,之前不愉快的心情暫時-掃而空,此時掛在他臉上的是無限溫柔的笑意。
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沉睡的身子輕輕擁進懷里,然而還是吵醒了正熟睡的吳姿意。
「對不起,吵醒你了。」他放低音量,語氣里盡是對她的溫柔寵溺。
睜開沉重的眼皮,她嘟著小嘴,「你怎麼跑來跟我擠一張床睡?」她抗議的言語里充滿濃濃睡意。
「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兒,要去哪兒睡?」帶著微笑,他回駁著她的話。
「你可以睡地板或是客房。」她伸手微微推開他,「就是不準來跟我擠這張床。」這床睡得可真舒服,她才不要跟他擠,免得才正好睡就被他弄醒。
「你太霸道了吧?這可是我的床耶!」
「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要跟你一起睡。」她堅持著,「不然我去客房睡。」語畢,她撐起沉重的身子,準備下床到客房去。
然而,她才一起身,他就伸手一把將她軟軟的身子給抱回懷里,「你呀!都這麼愛困了,還這麼強勢。」說完,他低頭吻住她。
「你偷襲我!」睡意消退了一些。
金-翼加深唇邊的笑意,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你吵人家睡覺,壞人!」她氣嘟嘟的指控著,「你睡不著,人家可是想睡得很!你別這麼自私要人家跟你一樣睡不著啦!」他再吵她,她的瞌睡蟲會跑光的。
她可不想睜眼到天亮。
「你可以躺回床上繼續睡。」他不反對。
這個小女人,看來是有起床氣的,不過她的起床氣還挺可愛的。
「那你給我離開這張床。」吳姿意堅持初衷。
「這張床可是我們將來結婚要一起睡的床。」
「我不要跟你結婚啦!跟你結婚得分這張床睡,我會睡得不舒服啦!」她不依的哇哇叫著。
難怪小沙以前說過她不想結婚,原因就是不想跟另一個人分一半的床睡一輩子,現在她大概了解小沙的想法了。
和別人分一張床睡,還真的挺不舒服的,至少想睡大字形就沒辦法。
「你呀,就別這麼多抱怨了。」金-翼拉著她跟他一起躺回床上,且將她再次擁進懷里,「別為了這種小事爭論,你好好睡吧!」說完,他在她的唇頸間留下無數細吻。
「好癢啦!」她縮縮脖子,
雖然很癢,但是體內卻燃燒起不知名的騷動熱火。
「你要是怕癢,就乖乖給我睡覺了。」將吻落回到唇上,他半命令著。
「壞人,專門欺負我這種善良老百姓。」
「誰叫你不安分一點睡覺。」
她輕哼了一聲,「不可以再吵我了。」嗯,其實窩在他的懷里睡覺也挺舒服的。
「不會的,你好好睡吧。」
「不可以偷襲我,因為我還沒有打算要做你老婆……」話還未說完,她已經再次沉沉入睡了。
瞧著她這麼快就睡著了,他唇邊仍漾著化不開的溫柔笑意。
不可以偷襲她!她知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不能有任何逾距偷襲的行為出現,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不過也罷,因為他真的愛她,他不想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傷害她。
低頭吻上她光滑的額頭,他閉上了眼,抱著她溫軟的身子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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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大門,一見來訪的是永澤櫻,吳姿意有些訝異。
招呼永澤櫻坐下後,她泡了杯咖啡遞給她,「你怎麼會來?」
永澤櫻聳聳肩一笑,「剛下班又沒什麼睡意,就想說繞到這兒來看看你。」她瞄了一眼她包著紗布的手,「前幾天听阿剛和芯捷說你的手受傷了。」
她回以一個微笑,低頭看看自己受傷的手,「縫了幾針,沒什麼大礙。」
「是嗎?」永澤櫻依然保持著淡然笑容,不著痕跡的說著,「我看看。」說著,她輕拉起吳姿意的手。
「-翼一天到晚擔心,怕會留下疤痕。」一提到金-翼,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想到他緊張的直說一定要找最好的整形醫生把疤痕去除,她覺得他真的是緊張過了頭。
拾眼看了眼笑得溫柔的吳姿意,水澤櫻加深了唇邊笑意,「瞧你一臉幸福的樣子。」
「有嗎?」她微低下頭,語氣帶著些許羞怯,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家嘛,總是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找到了,就該要好好把握住。」永澤櫻說得理所當然,「-翼對你真的很好,他很認真的,你可是個幸福的人吶。」
听永澤櫻這麼說,她臉上幸福的笑更深了,「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但是……」
「還但是啊?」永澤櫻帶著取笑的口吻說,「這麼不知足、這麼貪心啊?」
「沒有,只是覺得沒有踏實感吧!」她輕嘆一聲,「因為他的條件這麼好
「條件好又如何。」打斷她的話,水澤櫻中肯的說,「只要他對你是真心的,這就足夠……」話沒說完,她卻突然閉嘴了。
「我知道,只是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小櫻?」她看到永澤櫻握著她的手發起呆來,遂喚著她。
然而永澤櫻似乎沒听到她的叫喚,逕自握著她的手沉思,清麗容顏也逐漸凝重起來。
「小櫻,你怎麼了?」瞧著她不對勁的模樣,吳姿意關心的再喚了她一聲。
「原來如此……」沒理會她的詢問,水澤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還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吳姿意被她的自說自話弄得一頭霧水。
同時,她也抽回了被永澤櫻握住的手。
她的舉動讓永澤櫻回過神,並以認真的眼神注視著她,仿佛是要看透什麼似的。
她這樣的看法讓吳姿意渾身下自在,「小櫻,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有點奇怪耶!」又是握她的手、又是這麼瞧著她,這種感覺有點……曖昧?
突然有種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感覺。
她可沒有同性戀的傾向呀!
「被我嚇到了?」發現她不自在的神情姿態,水澤櫻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發神經呀?」
「你這個樣子好像同性戀在物色對象。」她直言。
「同性戀?」永澤櫻一愣,隨即毫不淑女的大笑起來,「你想像力怎麼這麼豐富,難怪-翼那個陰沉小子最近開朗了許多。」每天跟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孩膩在一起,不被她改變那才奇怪咧。
「他以前很陰沉嗎?」-听到金-翼的名字,吳姿意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頭。
「我是不知道他以前有多陰沉啦!」永澤櫻聳聳肩,「我只是听阿剛提過幾次,那個家伙以前似乎沒什麼朋友,非常不愛說話,跟他講話就像跟空氣說話一樣,有來沒往的。」
「是嗎?」她皺緊眉頭,腦子里想像他陰沉的模樣,「我第一次看到他時,就覺得他似乎不愛說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後來知道他周遭有一堆倒追他,就覺得他的陰沉應該是裝出來,好迷惑那些沒大腦的女人使之上鉤。」
永澤櫻挑挑眉,促狹的說︰「結果沒想到你也被他電到,乖乖上鉤了?」
「才不是呢,明明是他先對找死纏爛打的。」吳姿意馬上否認。
那個家伙還拿一千萬要收買她,嘖!
「所以你是烈女怕纏郎,受不了只好舉手投降,被他纏住了?」
她皺皺鼻,沒有反駁。
盯視著她,永澤櫻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以認真且帶著警告的口吻說︰「小心那個蘇庭庭。」
突然冒出沒頭沒尾的話讓她傻了眼,「什麼小心?」這個小櫻說話怎麼會是跳躍式的?讓她有點跟不上。
「那個蘇庭庭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女人。」永澤櫻說得更認真了,「如果我沒看錯猜錯,上輩子你會死而-翼沒死的原因,全拜前世的她所賜。」
吳姿意呆掉了。小櫻在說什麼?
她的意思是說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並不是看得很清楚,我從你的靈魂里看到你的前世,真的是很模糊,只能依稀從幾個小片段做猜測。」
害死、冤死;害死、冤死……這幾個字不斷的在吳姿意腦子里回蕩著。
「前世的事,很容易在下一世重復上演類似的情節。」永澤櫻輕嘆一聲,「不管我的猜測有沒有錯,我希望你還是提防一下那個蘇庭庭,因為我相信-翼那家伙絕對是那種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男人,而你,就是-翼最大的弱點,因為你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吳姿意還是傻著。
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突然間,一股莫名的恐懼悄悄襲上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