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值夜班的警衛打聲招呼,一行五人來到位於頂樓副總裁室旁的會客室里。
沿路,吳姿意眼中的驚嘆是持續的,等她走進裝潢豪華的會客室後,她終於忍不住轉頭對著鍾芯捷問︰「你確定你在這里上班嗎?」
老天爺!這是間超級豪華氣派的公司,光看大樓外觀還有她沿路上來的「景色」,超級有規模的,如果能在這里工作,就算一個月只有一萬多的薪水,她都願意來做,因為光是在這里工作就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騙你干麼?」鍾芯捷不禁覺得好笑,「如果不是,那我剛才是如何開門進來的?」
「MyGod!你是到了哪一國的皇宮上班啦?」
「有嗎?」她邊應著話邊走到一旁的吧台,為大夥煮咖啡提神,「-翼,你喝咖啡吧?」
「嗯!」他淡然一笑,應了一聲。
「你之前有說過你們副總裁也是你們偵察室的老大,你問他一下缺不缺會計?」她依舊目不轉楮地環視著會客室里的所有擺設。
同樣是當會計,相信在這里上班會比她目前的加油站好上千百倍,至少不必吸到有汽油味的空氣。
「這你請小櫻幫你問比較好吧。」鍾芯捷笑著回應。
她將目光一轉,落在永澤櫻的臉上。
「如果你喜歡這里的環境,我是不反對幫你跟翼說一聲啦!」
「翼?」她眨眨眼,隨即又把目光落到金-翼的身上,「不會是你吧?」名字有翼,還把她帶來這兒和偵察室的人踫面。
「此翼非你眼前這個翼,也不是你的意。」永澤櫻很快的否決她的話。我的老天,怎麼這麼多翼?而且發音都一樣。
「我想也是。」她點點頭。
「好了,言歸正傳。」永澤櫻微微坐正身子,將眾人的話題轉回到今日踫頭的目的,「人都到齊了,我們現在開始討論正題。」
「正題?」她一頭霧水,對著金-翼說︰「等一下,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你帶我來這兒要做什麼。」總不會真的只是和瑪瑪踫面敘舊吧?
瑪瑪是麻沙子為鍾芯捷取的小名。
「你和芯捷是朋友,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偵察室是在做什麼的吧?」水澤櫻在金-翼還沒回答前,就先開了口。
她了解地點點頭,「就是幫人解決一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嘛。」
「也可以這麼說。」永澤櫻一笑,眼神瞥了金-翼一眼,「我們這次接到的委托案件,委托人就是-翼。」
「喔!委托人是他的話,那找我來做啥?」她還是不懂。
「因為你是關鍵人。」
「我?」她不禁一愣,「我是關鍵人?不會吧?我跟他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只不過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車子擦撞才認識的,我跟他不熟,我……」
「你跟他熟得很。」鍾芯捷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並將托盤上香味四溢的咖啡,二遞給了在場的人,「只是你不記得而已。」
「不記得?」芯捷的話讓她更模不著頭緒,甚至是愈來愈糊涂,「我又沒有失去記憶。」什麼跟什麼啦!完全有听沒有懂,這個偵察室里的人是不是中文都有問題啊?
「你跟-翼上輩子是一對遭受家人反對的情侶。」永澤櫻將話題直接切人核心,「而且上輩子的-翼因為家人安排,必須和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他在家人的脅迫下,表面上是答應了,但是卻在結婚的前一天,和你一起殉情。」
听著她簡短的說明,吳姿意一愣一愣的,「殉情?」什麼跟什麼啊!她和這個死要送她一千萬花的金錢男,上輩子是一對情侶?還一起殉情?
「不過他被人救了,而你……卻因此死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死了,他卻被救活?」太下公平了吧?而且更糟糕的是,她居然是個為愛而想不開的笨蛋?她上輩子會是這麼沒大腦的人嗎?
「是的。」永澤櫻繼續說下去,「-翼被救活之後,還是被迫娶了那位千金小姐,不過在他年老臨終前,他對那位千金小姐發了誓,說他下輩子一定要好好補償你,而那位千金小姐因為不甘心,所以也撂下狠話,說她這輩子還是不會讓你和-翼有好結果的。」
「這不公平!」突然她站起身,扯大嗓門抗議,手還指著金-翼,「為什麼我死了,他沒有死?」
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水澤櫻不解的眨眨眼,「我剛剛說了,因為他被人給救了,所以他才……」
「不公平!為什麼只救他不救我?」她哇哇大叫著,「這樣子哪叫一起殉情?根本是騙我去死嘛!太過分了!大騙子!」
「呃!」她的抗議讓一向伶牙俐齒的永澤櫻傻眼,「我想,我們現在是在說一件「上古」時代所發生的事情,所以……根本不需要太過計較這一點吧?」這位吳小姐會不會反應太夸張了點啊?
「雖然時間很久遠了,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追究責任吧?」難怪從她第一眼看見他到現在,就很難對他好言相向,原來……原來是因為上輩子他辜負她,所以她才會帶著對他的火氣到這一世。
「所有殺人放火搶劫的案件,都有一定的法律追溯期,而你這個都已經過了好幾百年,追溯期早過了吧?」始終沒吭聲的唐本剛此時開了口,一副想幫金-翼說點好話的樣子。
「就算過了追溯期那又怎樣?」她微仰起下顎,反駁著他的話,「我要知道答案,為什麼我死他沒死?」她的命運也太慘了吧?如果他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就表示金錢男的命永遠都比她好,這樣實在太不公平了,難不成她上上輩子是殺人放火的大壞蛋?否則為什麼連續兩輩子都是窮人命?
「先死後死都還不是要死?你也太計較了吧?」
「我想這些晚一點再說,」永澤櫻打斷了兩人的爭論,「現在應該先討論重點,而不是在這上頭打轉。」
吳姿意看向永澤櫻,「還有什麼重點?」
「就是-翼想完成他上輩子所說的誓言。」她看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一眼。
「上輩子所說的話?」她回想一下方才永澤櫻跟她說的話,突地眼楮睜大,對著金-翼問道︰「所以你之前才會一直想要送我一千萬?因為你想拿那個一千萬來彌補我?」這就是他所謂的補償?
「這只是……」
「太沒誠意了吧?」她逕自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我就這麼死要錢嗎?」如果上輩子她真的是為了他而死,以她現在的個性判斷,那她上輩子絕對是心甘情願為他犧牲的,所以她才不稀罕那筆巨款來補償她咧!
「對不起!」他帶著深濃的歉意向她道歉。
她一愣,看到他眼底的哀怨,還有她分辨不出來的復雜情緒,霎時間,她有了心疼的感覺。
如果剛才他們說的故事完全屬實,那她初見他時,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就說得通了。
因為上輩子的恩怨情仇未解決,所以禍延了N代,以至於這輩子還得糾纏不清。
鍾芯捷看著突然都不吭聲的兩人,輕輕地拉著吳姿意,要她重新坐回沙發。
「-翼,你說那個蘇庭庭這輩子真的還是會不甘心,而來破壞你和姿意嗎?」鍾芯捷將另一個重點提出來。
他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她今天有來找過我,她的意思很堅定。」輕嘆了一聲,「她是絕對不會解除婚約的。」
「你有婚約了?」听到他這麼說,吳姿意幾乎是反射動作般地反問。
他真的有婚約了?
頓時,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嚴格來說,應該是非常不爽,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還真不希望他是別人的老公。
「這是我爸爸私自決定的,根本沒經過我的同意。」他連忙解釋著,生怕她那顆想法與普通人不太一樣的小腦袋瓜會誤解他。
她撇撇嘴,面對他的解釋,她只是擺著一臉不介意的神情,「不管你跟你爸是怎麼跟對方訂下婚約的,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關她什麼事?充其量他和她只能算是見過幾次面的朋友,她又能說什麼話?
但是她的心里……好像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先不管這究竟關誰的事。」永澤櫻截斷他們的爭論,且對她說著,「你有時間再過來找我,我想試著確認一些事情。」
「確認什麼事情?」
「沒什麼,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低頭看了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要去日本玩?不耽誤你的時間,你先回家整理行李吧!」
「我送你。」金-翼連忙出聲自願當司機。
她點點頭,沒有表示反對。
一場談話就這麼暫時結束了。
目送兩人離去後,水澤櫻輕嘆了一聲,「希望他們兩個這輩子不會再歷史重演。」她真心期盼著。
「小櫻,你剛才說要姿意再來找你確認一些事,到底是什麼事?」身為姿意好友的鍾芯捷,忍不住關心著。
永澤櫻看了看她,沉默了下才緩緩說道︰「記得之前-翼來找我們的時候,我不是試著藉由今世的-翼,來試試看能不能讀到一些他前世的片段嗎?」
「是啊。不過當時你並沒有讀到什麼,不是嗎?」畢竟要利用這輩子的軀體,去感應前輩子所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困難了。
「那是因為-翼的身上,有太多太多沉重的回憶包袱了,所以他一直封閉著他的心。」永澤櫻嘆著氣,「我本想從他的潛意識里去翻找有關前世的事,但是……真的太難了。」在那個男人身上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也許在外人眼中,他是令人稱羨的公子哥兒,但是在他的內心里,卻是有永遠快樂不起來的黑暗角落。
而且,她感覺得出來,其實他是記得前世記憶的,只是他將這一切全部壓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不想踫觸,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在他身上,有著太多太多過去的沉重負荷,就連她在觸踫他的過去時,都能感受到那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負荷。
「所以你才想要找姿意,從她身上讀到前世的記憶?」
永澤櫻點點頭。「因為我總覺得,姿意上輩子應該不是單純的自殺,而且也不可能是真的救不回來……」她邊說邊想著許多事情。
「是嗎?」鍾芯捷有些訝異她的說法,「你的意思是說姿意上輩子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不會吧?
「不一定是被謀殺,但是相信她的死不會這麼單純。」她做著大瞻的假設,「所以這輩子的-翼在他封閉的潛意識里,才會那麼積極地想找到姿意,想要補償她些什麼。」
「說得也是……」鍾芯捷挺認同她的話,「從-翼找上我們談這件事到現在也一年多了,在這一年多里,他從不放棄想補償姿意的想法。」
「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有哪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姿意上輩子不是那麼單純的死去……看來我們現在要小心一點,避免悲劇重演。」永澤櫻邊說邊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我負責把他們上輩子的事情搞清楚;阿剛,你就負責預知他們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唐本剛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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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輩子真的是一對嗎?」坐進他的車,吳姿意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認為呢?」金-翼不答反問。
「嗯……」她皺起眉,「我倒覺得我們兩個上輩子應該是仇家。」不然為什麼這輩子會在這種情況下認識,而且彼此間相處似乎吵嘴比和樂融融的時間還要多。
金-翼粲然一笑。「我也寧可是這樣。」至少少了-層感情牽絆。
「不過嘛……」她想了想,「就算上輩子是那樣,又怎麼樣呢?這輩子我們兩個都活得很好呀。你還是大少爺,我雖然沒那麼好命,但還是過得不錯,所以你娶你的老婆,我就繼續過著我快樂的單身生活,互不相干,多好?」
她的話讓金-翼的眼神黯了下來,人也沉默了。
瞧他整個人都陰沉下來,她不由得靜靜地注視著他。「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真的不在乎我這輩子娶別人嗎?」他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盯著她瞧,「你真的可以這麼大方嗎?」他可不要她真的不在乎他。
雖然是上輩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輩子他遇上了她,便在短短的時間里把心遺落在她身上了。
而且,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被她「活潑」的個性給吸引。
「我……」吳姿意被這麼一問,心底竟莫名地無法堅持原本的答案。
「你在乎的,對吧?」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無法放開她,就算是因為前世所殘存下來的牽絆,他也不在乎。
他就是只要她。
「我、我在乎個什麼勁啊?我跟你又不熟。」轉過頭,她不敢再直視他的眼。
因為他那雙憂郁的眼神,總是能觸動她心底那根感情的弦,同時也會讓她感到不安。
「你總是這麼想跟我劃清楚界限。」金-翼苦笑一下,語氣里是滿滿的無奈,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吳姿意一時竟然回答不出來。
討厭他……是不會啦,但是,說喜歡……似乎又有那麼一點怪怪的。
「我沒有說我討厭你啊。」嘆著氣,她也只能這麼說了,「不過、不過我這麼說,並不代表我喜歡你,你、你不要會錯意喔!你……」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他便突然抱住了她,將她縴瘦的身子緊緊擁入懷里。
沒料到他會有這般舉動,吳姿意嚇得僵直了身子。「喂,你……」
「讓我任性一下。」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拜托。」
听到他這般要求,她不再有反對的話或是舉動出現,就任由他這麼擁著她。
他都已經說拜托了,她還能怎麼辦?反正給他這麼抱著,她又不會少掉一塊肉,也沒有損失什麼。
況且被他這麼抱著還挺舒服的,他身上那股男人味,讓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如果能被他這麼一直抱著,奸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她……喜歡這種溫暖的懷抱。
想著想著,忙了一整天的她,不自覺地在他溫柔安心的懷抱里沉沉睡去。
待她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而且她的座椅也被調低,身上更是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我怎麼睡著了?」她猛地坐起身,用手順順自己的短發。
「你太累了吧。」坐在駕駛座里始終未離開的金-翼,對她溫柔地笑著,「所以才會睡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才抱著她一下子,就發現她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不敢驚動她,他只好輕手輕腳地把她扶躺在椅子上,壓低椅背,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現在幾點了?」吳姿意邊問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不會吧?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天啊!她是睡死了嗎?怎麼睡了這麼久,記得她離開擎宇大樓時,好像才快十點而已,而現在居然已經十二點多了?
老天,她居然睡著了?!她之前……對了,她之前不是被他抱著,怎麼就這樣睡著了?她又不是小嬰兒,為什麼給人一抱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跟死豬沒兩樣。
「我不知道你住哪兒,所以只好讓你先躺一下,等你醒來再送你回家。」瞧著她一臉呆掉的模樣,金-翼還是一貫的溫和笑容。
「你不會叫我起來嗎?」她哇哇叫著,「都這麼晚了,你明知道我一早的飛機要出國,行李都還沒整理……完蛋了!我早上若是爬不起來搭機,我一定要找你算帳!」
「頂多我打電話叫你起床,再飛車載你去機場搭機。」
「這可是你說的,你現在就用你的飛車載我回公司騎車。」
「我直接載你回家吧,這麼晚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騎車回家。」
「不行!要我把寶貝車放在公司幾天不動,我不放心。」她堅持要回加油站騎車。
「要不然你把鑰匙留給我,我明天有時間再去幫你把機車騎回你家。」金-翼主動提議。
「你要幫我把機車騎回家?」吳姿意睜大了眼,一臉不太相信地瞧著他。
要他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騎著她的寶貝小機車在路上跑?光是想像那畫面,她就很想大笑。
看著她想笑卻又憋著不笑的模樣,他不禁微微皺起眉心。「有什麼問題嗎?」
她搖搖頭,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沒事,只是想像你這麼大塊頭的人騎我那台小機車,那畫面真的很好笑。」若是他真騎著她的機車在街上跑,相信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吧?說不定也會有人跟她一樣想大笑。
听到她這麼說,他也想像起那情景,同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也覺得很滑稽吧?」瞧他也笑了,她又笑得更加夸張,「任誰看了都一定會笑!」
「沒這麼夸張吧。」
「沒這麼夸張的話,你為什麼要笑?」她伸手拭去眼角因狂笑而溢出的眼淚,
「所以呀,你還是送我到加油站,我自己騎回家就好了。」
「不行。」听到她還是維持初衷,金-翼收起了笑容,一臉正經的說,「這麼晚了,我不想你一個人騎車回家,太危險了。」深夜的街上來往的人車少,危險性也增加許多,他不要她陷入這樣未知的危險里。
吳姿意聞言也稍稍收起笑意,「有多危險?你開這麼名貴的車子,才要小心有人綁架你咧。」像一頭肥滋滋的羊,等著人家來宰。
「你是女孩子,不一樣,而我是男人,我……」
「是男人又怎麼樣?」她打斷了他的話,「男人就不會遇上危險嗎?」
「至少我有力氣可以反抗。」
她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你有力氣我就沒有啊?有危險我不會騎車逃跑,還呆呆地任人宰割啊?而且我也只是騎車回家,又不是要去哪里。」真是的,他的擔心未免太多余了吧?
「不行,總之,我一定要送你回家。」金-翼仍舊堅持己見。
「你很煩耶,難道你真不怕騎我的車子太過滑稽給別人笑?」
「為了你的安全,我被人笑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吳姿意聞言一愣。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居然願意給別人取笑?真的嗎?
他這句話敲動了她的心,雖然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浪漫的味道,但還是令她感動不已。
「我住蘆洲。」她終於還是被他說動了。
「蘆洲?」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她邊說邊拿出機車鑰匙,遞給了他,「這是機車的鑰匙,到時你可真的要把我的車騎回我家,不準食言,不準因為怕被人笑就找藉口賴皮喔。」
金-翼笑著接過鑰匙。「你回國的時候絕對會看到你的機車,安安穩穩地停在你家門口。」他對她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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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徵信社人員遞上的資料,蘇庭庭火氣直往上冒。
他真的踫到她了……
該死的!為什麼她還是出現了?為什麼她就是要跟她搶?為什麼?!
「庭庭?」一走進書房就見女兒一副氣忿的模樣,還死盯著手上的幾張照片,蘇盛峰關心地喚著她,「怎麼啦?看你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似乎有人惹惱了他的寶貝女兒。
「沒事。」她撇撇嘴應著,語氣不是很好。
「沒事的話,你怎麼會看起來這麼不高興?」
蘇庭庭沉吟了一下。「爹地,我想要把我和-翼的婚事提早。」
「提早?」蘇盛峰眉頭一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怕夜長夢多。」她說得挺坦白的。
再這麼拖下去,她的-翼可就要被那個女人搶走了。
他聞言呵呵一笑。「怎麼?女大不中留,這麼急著想要嫁給-翼?」他的語氣里有取笑女兒的味道。
「爹地……」蘇庭庭嬌嗔,「你少開我玩笑了,我是很認真在跟你說的。」
「那你要提早到何時?」
「愈早愈好,我不想拖。」最好明天就能舉行婚禮。
只要她正式成為-翼的合法妻子,就有權利要那個女人滾出-翼的視線,永遠不要再出現。
她討厭那個女人,只要那個女人一出現,-翼的視線和心就只會落在她的身上。
瞧著寶貝女兒認真的神情,蘇盛峰雖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但他還是暫時先答應了女兒的要求。「我這邊沒問題,但可得要和老金談一談才能確定。」
「你不可以隨便敷衍我。」生怕他只是隨口答應,她再一次要求父親的保證。
「你何時看到爹地對你的要求,只是隨口答應的了?」
蘇庭庭這才露出開懷的笑容。「謝謝爹地。」
她相信這輩子,自己一定還是可以搶到-翼的。
等著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