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坐貪狼的女子 第五章 作者 ︰ 應小璐

這個下午,烏雲層層遮蔽了天光,看來將有一場不尋常的大雨。

半小時前,她就已淨完身,頭發吹干了、晚禮服穿上了、妝也化好了;似乎有哪里不夠完美,熊思思雙手沾點摩絲把一頭長卷發挑得如雲蓬松,還故意讓一綹發絲飄散在她白皙透明的容顏上。

熊思思顧盼著鏡中的自己,一朵笑靨浮現。她相信自己和性感巨星珍妮佛羅培茲比起來,毫不遜色。

這樣性感的外表使她心情愉快起來。今晚絕絕對對要班風恆失去自制力!

她想通了。左菲說得固然有點道理,但她還是要勇往直前,不管算命準或不準,當然準是最好不過,她都要把第一次留給可能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也許有些人會說她這樣很笨,何必將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一個明知可能抓不住的男人,但就是因為寶貴,所以才要給最愛。因為那樣過後,即使她和父親安排的男人結婚,也不會在半夜里哭醒,感到若有所失,好像什麼心願沒完成。

對講機的音樂聲響起。他可真準時,分秒不差。熊思思蹬上高跟鞋,抓起手提包,開門走出去。一出電梯就看到班風恆靠在管理員的櫃台,臉面向外。

「哇!哇……」管理員驚艷不已。

管理員的驚呼引起班風恆的注意,他轉過頭,張著口愣愣地看著熊思思婀娜旖旎的走向他。眼前的女人簡直就像團失去控制的野火!

看到班風恆目瞪口呆的表情,熊思思帶著輕微嬌羞的笑靨走過他身旁,拋下一句,「嘴巴張這麼大,不怕蒼蠅跑進去。」

他注視著她的背影,有片刻的陌生,好似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剛剛她臉上的笑,竟是少女式的純真,一種無邪的嬌憨。

「看來我不該找你參加舞會。」班風恆邊開車時邊說。

「為什麼?」

「你出門前沒照鏡子?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性感?今晚大概會有很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班風恆笑笑的說,「看來我這個護花使者可忙羅,又要趕蒼蠅,又要驅蜜蜂。」

「我又不是未成年,須要你保護。」

「這種世家公子辦的舞會,有錢又英俊的少爺滿處都是,你很有希望釣到金龜婿喔。」他這麼說是想測知她對墨文的忠誠度。

她瞄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心早有所屬。」

真羨慕墨文,能擁有這種情深意重的情婦。他佯裝不知道她和墨文的地下情。

「嘿,你做秘書快三年了,怎麼都沒看過你心有所屬的男人來找你?」

「我們幾乎天天見面。」天下第一號笨蛋!熊思思在心里咒罵。

「你們的感情真好,什麼時候丟紅色炸彈給我?」

她想丟給他的是黃色炸彈!跟笨蛋說話,實在很讓人氣餒,怎麼暗示,他就是听不出來。熊思思覺得很灰心,不想回答他的話,于是把臉偏向窗外,靜默得像個影子。他們已進人郊區,在轉劇的兩勢中塞車相當嚴重。

看她神情落寞,班風恆的臉上閃過同情。男人找情婦,大部分只想亨受性的歡愉,這點想必能在熊思思身上找到,但做情婦的可以要錢、要房子、要汽車,就是不能要名分和放感情下去,否則會很痛苦。

一到俱樂部,班風恆和熊思思這對俊男美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風恆啊,又換馬子了。」馬克打量著熊思思,從臉開始,到胸部就停了。下半身可以不用看了,光這里就很辣。

「她是我的秘書。」班風恆沒表情的說。

「哦一一一秘書!」馬克表情夸張的說。

「不是你想的那種。」班風恆沒好氣的說。他最氣被人栽贓了,明明沒有怎樣,卻被認為有怎樣。

「那不是太暴殮天物了嗎?」馬克湊近他耳朵,「上這種絕對是終生難忘。」

廢話!他也知道。「你那色咪咪的雙眼再不從我秘書的胸部上移開,你女朋友就要殺過來了。」班風恆冷著聲音。馬克一听,乖乖的回到他女友身邊。

「你去吃點東西或喝點飲料,我過去和幾個客戶打招呼。」

「不用管我,你去應酬你的。」

班風恆走開後,一群男人馬上蜂涌而至,像包圍四行倉庫一樣將她團團圍住,問她的芳名、稱贊她美麗。

爭相討好她,本來她不想搭理這群小開們,可是基于她待的公司是做廣告的,而他們當中必定有某人是公司的客戶。還是不要得罪的好。熊思思美顏築然地回答每個問題。

慢舞的音樂響起。在她眼前,一個非常英挺、有點眼熟但想不出在哪里見過的男人,伸出了右手手掌,「我能請你跳這支舞嗎?」

手都伸出來了,她能說不嗎?熊思思將手放進他溫熱厚實的手心里。

舞池中,他搭上她的肩和腰,溫柔的帶領她畫出一個又一個圈圈。她從男人肩上望向中庭花園,只能看到班風恆的背。從那些和他談話的人臉上表情看來,他恐怕還要好一陣子才能月兌身。

「熊小姐,我先自我介紹,我是余家駒。」

她膛大了眼。‘你不是還在美國?」難怪覺得他眼熟,她看過他的照片。余家駒,父親為她安排的結婚對象,在美國念企管碩士,三年期限的最後一天就是以他的畢業日為基準。

「我學分提早修完了。」余家駒看班風恆一眼。

「和你一起來的是?」

「他叫班風恆,我的上司。」

「哦。」余家駒深深看著熊思思,「看照片就覺得你很漂亮,看本人更漂亮。」

熊思思淺笑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回什麼好。

舞曲終了,他們離開舞池。「渴不渴?」余家駒問,熊思思點頭。「我去拿飲料。」說完,他消失在人群中。

「熊秘書,跳華爾滋?」馬克過來。

她才不要跟這個叫馬克的跳。他看她的眼神很無禮。「我對這個舞步不熟。」

「不熟沒關系,我很會帶。」馬克粗魯地一把拉過熊思思的手臂,讓她撞進他展臂的懷里。

「你很役禮貌!」她悻悻地說,並想掙月兌出他的擁抱。

「有些女人不就喜歡男人沒禮貌嗎?」馬克的嘴巴往她臉頰和耳朵貼近,「告訴我,你一夜多少?」

「你買不起。」她從喉嚨中迸出聲音。

「總有個價吧?」馬克輕挑地問。

「-億」

「一億印尼盾是不是?我有。」馬克雙手環住她的腰。

氣壞了的熊思思,才開口喊了一句,「你放……」馬克已被余家駒拉離,接著馬克的頭隨著余家驗的拳頭而向左歪斜。會場尖叫聲四起,亂成一片。

班風恆怒氣沖沖走過來,他用力抓住熊思思的胳膊,拉著她走向門口。

「你把我弄痛了。」她喊著。

班風恆沒有松手,拉著她走了十幾公尺,在一輛鑽石黑BMW前停住,打開車門,把熊思思推進去。自己則繞過駕駛座,坐上車,立刻發動車子,駛離陽明山。

從側面看去,他的神情很嚴峻,嘴巴緊緊閉著。熊思思心情低落起來。她被人性騷擾,他居然吭都不吭一聲  

這女人根本是騷貨。公司里有關她的流言,本來他認為那是何嘉玲妒嫉她美麗的惡意中傷;但他現在不這麼認為了,她先是和男人們眉來眼去,又引起兩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

而那天他找她演戲氣琳達,她顯然非常樂意,一口就答應,後來宴請P&D他借酒亂性,也不見她有什麼抗拒……說不定,她對他,和他對她一樣,彼此早想上對方的床。

想到這里。班風恆忽覺很嘔。他閱女無數,卻陰溝里翻船,三年來,他誤判她是墨文的忠貞情婦,心里面雖然癢癢的,卻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薇薇掃♀

「你實在該打。」班風恆繃著臉,「今晚的舞會全被你一個人毀了。

熊思思一听,頓時火氣直攻心肺。「我被吃豆腐,你卻把錯全怪在我身上,要打我。」

「馬克會吃你豆腐,你自己也要負點責,你到處招蜂引蝶,幾乎把所有的男人都釣上……」

「招蜂引蝶!」她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八度。「我要不是為了替公司做點公關,才懶得對那群豬哥笑呢。」

「這麼說你是為了公司犧牲色相,那我是不是該頒個獎給你?」他嘲諷地說。

她咬了咬牙,「你好像不是真的想頒獎給我。」

「你以為呢?我雖和王老板在花園談話,但我眼楮有在注意你,你似乎很喜歡被男人簇擁,像名交際花。」

「交際花?你何不干脆說我是應召女郎。」她氣昏了頭。

「你今晚的行為的確很像做那行的。」他冷硬地說。

「啪!」她給了他一巴掌,「我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

他睜大了眼楮,模模臉頰,「還沒有女人打過我耳光……」

「那是我的榮幸羅,能成為你這項記錄的第一個女人。」她尖嘴利舌地說。

「哼,你大禍臨頭了。」他將車子掉頭,駛進路邊的汽車旅館。

「你……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瞪大著眼楮。

他挑起眉看她一眼,「你認為這里能做什麼?」她這麼會演小紅帽,不進影劇圈發展實在太可惜了。

那一刻終于要來了!熊思思高興得想喊哈利路亞。

「不,我不要跟你進去!」心里再怎麼願意,但女人的矜特還是要表現出來。

班風恆好像哼了一下或笑了一下,「由不得你。」

他下車,繞過車頭,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拖出車門,然後將她整個橫抱起來。熊思思象征性的掙扎兩下,便像只柔順的小貓讓他抱上樓。

「怎麼不再掙扎?」他忍不住調侃她。

「我擔心撞到頭。」

「你會被撞到的部位,不會是頭。」他邪肆放蕩地大笑。

一陣羞赧的紅潮,轟一下襲掩熊思思滿臉。她很清楚他指的是哪個部位,而她也已經準備好要把第一次獻給他。

他抱著她在床沿坐下,把臉埋進她的發際間,用鼻子和唇磨蹭著,水蜜桃股甜甜的發香使他飄飄欲仙。

「你能想出一個性游戲來消磨一整晚嗎?」

「不,我想不出  」她臉更紅了,更不好意思抬起來,但她為這個念頭感到興奮。

「假裝我是高校保健室老師,你是我的學生,還是個處女…」

他听到她輕柔的在說︰「我本來就是處女。」

班風恆直想發笑。她要是處女,他就是在室男!

「這麼快就入戲了……我正在保健室個別指導你女性身體的奧秘,然後我獸性大發,在保健室床上奪走了你的貞操。」他用搖控器打開旅館電視,轉到頻道,「好,開麥拉。」

螢幕上,剛好是一個穿水手制服的日本女高中生,她坐在白色軍床上,雙腳叉開,大腿內側清晰可見,她的縴縴玉指撥弄著自己的**,若隱若現的花唇半開半閉。

「告訴老師,你看到了什麼?」班風恆來回撫模著她的大腿。

「好惡心喔。」她從來不知道那里是那麼「丑陋」!

班風恆笑了起來。演得太像了!

「怎麼會惡心?我覺得很sexy。那里是女人最不可

思議、最神秘的地帶,它像沼澤一樣濕濕黏黏,又像白雲一樣軟綿綿;男人最喜歡到那里去探險…」他邊說著,邊把手滑進她裙里。

「啊……」熊思思發出如鳥鳴般的叫聲,「…不要這樣  」

‘不要嗎?可是你看起來似乎很喜歡我這樣。」他不斷的搓揉、**著。

「我……我沒有……」她濡濕了,而且雙腿間隱隱感到麻癢。

「沒有嗎?小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喔!」他手指探進她的柔軟溫熱里。

「啊……」她本能的把腿並攏起來。

她可以因為這個動作拿下一座奧斯卡。他熱情地吻她的耳垂,「乖,閉上你的眼楮,去感覺……」他邊說邊扳開她的雙腿,快速滑進涌出溫熱**的溝內。

奇怪!上次他以為他喝醉了,但這次他很清醒…

她那里真的又窄又緊,難不成她練過素女經?

「風恆……」她的呼吸反反覆覆變得急促而短暫,頭往後仰,脖頸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叫我老師!」他猛然用力地進入她洞穴的深處。

「好痛……」她尖叫出聲,雙手不自覺地想去拉開他的手。

「噓  老師太粗魯了……,讓老師看看有沒有弄傷……」那天沒看成,今晚他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他把她直放在床上,兩腳垂落在床外,然後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內褲,褪到腳踝,讓自己的臉面埋人秘處。

她的**全部展現在他的注視之下了,熊思思閉緊了眼楮,一半是羞恥,一半是莫名的歡喜。

「老天!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班風恆贊嘆不已。

熊思思恥丘的模樣,微微地隆起,十分的高尚,毛發雖不是那麼的濃黑多毛,但卻是非常的柔軟縴細,女蕊也不是那麼的渾厚多肉,而是像兩片如櫻桃色般的薄唇相互依偎在一起。

「你見過很多?」聲音透著不高興。

「老師是保健室老師,當然見過很多。」他知道講錯話了,她不高興他看過很多女人的那里,但他知道怎麼對付不高興的女人一一就是讓她高興!他伸出滑動的舌尖,將肉唇微微的挑開,舌忝舐她粉紅軟女敕的蕾心。

熊思思的腰扭動起來,慌亂的喊著︰「不要這樣……我會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動物受傷都是用舌頭舌忝傷口,還痛不痛?」

「不會痛了…••」她發出斷斷續續的**,「可是……這樣不衛生…」

「小傻瓜,你不喜歡這樣嗎?」他聲音粗重,「這樣會讓你很舒服不是嗎?」

她胡亂地點著頭,腦中一片混亂。一種極度銷魂的快感讓熊思思更加性感地、像波浪般的扭動她的。

「你知道你的樣子有多性感嗎?」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受不了了……」

她的身體已快樂得無以言狀了,十分渴望有個粗壯一點的東西塞進她體內。

班風恆抬起頭,望進熊思思濕潤的黑眸,從她晶亮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饑渴的神態。

「我也受不了了。」他輕憐蜜愛地說,俯吻吻她的鼻尖。熊思思立刻覺得心里充滿了無盡的柔情。

「現在該是朝最終目標前進的時候了。」剎那間他月兌下了褲子和短襪,男性象征驕傲地直立著。

熊思思長而密的睫毛隨之而下,覆蓋了雙眸。「這是我的第一次,請你溫柔對待。」雖然已有準備要把初夜給他,但兵臨城下時,還是會緊張、不安。听說破身是很痛的,而她最怕痛了!

班風恆一听,不禁失笑,笑聲回蕩整個房間里。

她撐起身不解地看他,「你在笑什麼?我剛剛說了什麼很好笑的話?」

「思思,你真是天才,居然能想出你是第一次、要我溫柔對待的台詞……好了。不用再演戲了  你演處女不像,還是演妓女吧。」

他上床,兩腳跨開在她的臀側,一雙有力的手臂則施壓在她的肩頸上。

「現在換你來讓我快樂,我相信你很會幫男人吹蕭……」

她眼楮的高度,正好對著他的亢奮。「你……這個混蛋!」她雙手往他肚子用力一推,推得他倒栽蔥,掉到床下。她也不管他是否腦震蕩,拉好內褲自顧地走向

門口。

他差點昏厥過去。班風恆躺在地上,眼楮朦朦朧朧,好像看到兩個熊思思……飄浮不定了一會兒,慢慢才結合成一個。

「唉,你怎麼要走了…•那我怎麼辦?」

她轉頭,齜牙咧嘴的告訴班風恆,「自己解決!」說完轉身便走。

雖然她很想把自己給他,但她不喜歡他的態度,好像她是供男人泄欲的妓女!

這太殘忍了吧!班風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對一個男人來說,最殘酷的事,莫過于將他自壓在飯島愛身上的美夢中搖醒,或者在他勃發的時候,卻什麼事也沒做,這種感覺就像坐雲霄飛車,機器突然故障熄火,將人吊在半空中一樣慘。

◇◇◇◇◇◇◇◇

也許是冒雨回來的緣故,熊思思懷疑自己感冒了。

她模模額頭,果然是燙的。

她看一下記事本,除了兩點的業務會議之外,沒什麼重要的事,請假應該沒關系吧。

一想到要打電話給班風恆,熊思思眉頭皺了起來;昨晚他們不歡而散,她有點後梅,後海機會又失去一次,但除了後悔,她心里有更多的疑問。

她感覺得出班風恆對她有成見,他似乎把她看成是母狗,舞會上她不過是為公司做做公關,在他眼里,她卻成了應召女;她說她是第一次,他笑得下巴快掉了,還譏她演妓女比較像;更可惡的是,他竟一口咬定她很會幫男人,在這樣受辱的情況下,教她如何交出自己?

他不是不相信公司流言嗎?那又為什麼會如此看待她?

熊思思搓了搓眼眉。不想了,那家伙的心理實在太難懂了。

正打算撥給班風恆請假,床頭電話冷不防響了起來,熊思思吃了一驚,拿起話筒。「喂?」【BERYL校】

「你怎麼還在家?」

班風恆打來的!「我感冒了。」她破銅爛鐵的聲音中掩不住興奮。

「听你的聲音好像滿嚴重的,去看醫生沒?」

「不要緊,只是發燒,我想在家躺∼天就好了。」

隔著電話線,雖看不到他此刻的形貌,但听他說話的語氣,不難想像出他此刻的神情必是充滿了疼惜。想像帶來的快樂,緊緊揪住她的全身。

「我明天會去上班。

「不用急,你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有電話進來了。」他掛了電話。

熊思思握著電話筒出神,好一會兒,她才放下電話。既然明天要去上班,她就不能像病西施一樣,慘著一張臉見他。匆匆梳洗後出門,朝巷口的診所走去。

離開診所時已經過十一點,這時感冒帶來的倦意讓她非常不舒服,回到住處後,喝了杯牛女乃服下一包藥倒頭便睡。

感冒藥一向令人嗜睡,熊思思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好像夢見有人叫她,等驚醒定定神,才發現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喂?」她虛弱地說。

「你聲音怎麼怪怪的,是哭過?還是感冒了?」是常墨文打來的越洋電話。

「重感冒啦。」

「保重啊,你跟風恆最近怎麼樣?」

「誰說我想不到,他會追你全是我的功勞。」

她詫異的問道︰「為什麼是你的功勞?」

「出國前我找他喝酒,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成功地慫恿他來追你的。」

「哥,你們那天說了我什麼?他的態度好奇怪,說話莫名其妙的,他好像把我當成一件廉價物品般。」熊思思直覺這和那天他們談的有關。

「妹子,你不要生我的氣喲,你是知道的,剛到美國我有很多事要做,就是因為我太忙了,所以忘了打電話告訴你風恆為什麼一直沒追你的原因。」

她一听,忙問︰「什麼原因?我不夠漂亮,還是不夠聰明?」

「都不是,他以為你是我的情婦。」

「情婦?討厭,怎麼會是這個原因,人家明明是明星臉,卻老是被說成情婦臉。」

真會把人給氣死。就因為她有瑪麗蓮夢露的身材,嗲嗲的聲音,以及性感的嘴唇,就活該倒霉老是被誤以為是給人做小的。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怪就怪老爸和老媽吧。」

「你沒跟他說我不是嗎?」

「我說不是,但他一口咬定你是,我又不能說你是我親妹妹,只好承認,後來我跟地說我準備對你始亂終棄!不告而別,又騙他你知道後會自殺,所以我求他在你得知我出國前追到你,免得你尋短見。」他之所以沒告知風恆思思是他妹妹,乃因父親大人三申五令,不能告訴任何男人說思思是常家的明珠,父親擔心男人會為了減少三十年奮斗而娶思思。

「編得好爛。」她咯咯笑說。

「我覺得不爛,至少他不是來追你了。

「說得也是,哥,謝謝你。

「傻妹妹,不客氣。」

「我現在完全清楚了,難怪我說我沒經驗,他笑得很可惡。

「妹啊,你要弄清楚的是他來追你,並不代表他會娶你喲,他那人還想玩,說十年後才會想結婚的事。」

「我知道現在要他結婚是天方夜譚,但總得要試一試啊。」

「你跟他交往的時候,記住不要表現出想跟他結婚的樣子,琳達就是這樣被淘汰的。現在情報報給你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還沒想到要怎麼做。」她現在腦子里跟盤古開天一樣——一片混飩。

「那你好好想吧,我要去睡覺了。」現在是美國的深夜。

熊思思其實沒有時間想什麼,因為感冒體虛,只能簡單的沖了個熱水澡,便昏沉的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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