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變奏曲 第三章 作者 ︰ 應唯

「樂章,你怎麼會在總經理辦公室辦公?當吳經理告訴我時,我簡直嚇死了,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許意晴氣急敗壞的在電話那一頭質問她的小代班。

當她今大早上打電話至辦公室,打算問問樂章代班情形時,卻意外發現接電話的另有其人,不禁緊張的向上司問明狀況,可是吳經理也無法向她說明,為何樂章會代班代到總經理辦公室,所以只好硬著頭皮擔了通總經理室的電話問她本人。

「小阿姨,你不用緊張啦!我好得很,只是行動有點不自由而已。企畫書在昨天巳經完成了,你看我的速度及工作效率比你高吧。」樂章完全體會不出對方的緊張,得意的炫耀自己的豐功偉業。

「樂章,總經理為什麼叫你到他的辦公室,你沒有做什麼事吧?」她這個小甥女雖然平時乖巧討人喜歡,但是惡作劇起來也是會令人抓狂的,所以許意晴懷著忐忑的心問。

「小阿姨,我一向很乖巧的,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樂章翻著喬世裔桌上的文件不依的嬌嗔。

「那為什麼你會在那里呢?你總要說個理由呀!」

糟糕!要不要告訴小阿姨喬世裔喜歡她的事?雖然喬世裔是很認真地跟她說啦!但是,是真是假她也弄不清楚,暫時還是別說的好,免得驚嚇到小阿姨那顆LKK的腦袋。

「因為,在你的辦公桌上打字,總被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叔叔、阿姨們騷擾影響進度,總經理才叫我把資料拿到他的辦公室做,這樣就沒有人敢來打擾我了!」

「真的是這樣?沒有別的?」有點扯喲!

「真的,小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看看表;時間差下多了,總經理,哦不!在就要回來了。

真奇怪!自從把他的名字叫在口里後,感覺自己好似突然長大了,兩人的距離也拉近了好多,尤其叫他的名字時,心里就有股甜甜的滋味,追夢里都會出現他的臉。

像現在,一想到他,胸口就脹得滿滿的,好像要爆炸了一樣,這會是愛情嗎?如果是……哎呀!她干嗎想他,他變臉像翻書一樣快,她才不要當他的女朋友呢!這樣起碼可以免去變成小河豚的危機,惡!一想到中午又要和他一起用餐,她又想反胃了。

「樂章,我跟你講話你有沒有在听!樂章……」得不到回應,許意晴大叫出聲。

「小阿姨,對不起!不能再跟你講了,裔快回來了,回家我再打電話給你,拜拜!」再說下去難保不會把總經理追求她的事說出來,還是快快結束以策安全。

咦!樂章剛剛叫……裔?!她沒听用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煩人的業務檢討會議終于結束,喬世裔很快地回到辦公室。

十二點四十五分,小樂章一定餓扁了,他應該吩咐林秘書買個便當讓她先吃,但是他又舍不得放棄與她共餐的時間,那可是他精心向小樂章A來的相處機會!

一進門,他便看見樂章縮在他的辦公椅上睡著了,長而細密的睫毛正安靜地躺在眼皮下,小巧鼻端微翹艷唇微張,好誘人。

望著樂章純真嬌俏的容顏,及那因睡姿不當被拉高而露出白皙勻稱的大腿,喬世裔頓時血脈僨張。

他甩了甩頭想讓頭腦清醒些,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他不該有這麼沖動的,轉過椅子讓她面對著他,伸手想推醒地,不意卻看到衣領下隱約露現的和白色胸衣——

該死!他竟然有股強烈的,但要馬上佔有她,偏偏他不能踫這個誘人又折磨人的小東西!

他低下頭,輕觸一下那渴望已久的香唇,觸及的一剎那有如觸電般的悸動讓他一怔,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他滿意的微笑,恣意在那艷唇上攫取她的甜美。

嗯!滋味真如他想象的一樣美好,他再加深了他的吻,靈舌也鑽入了她本已微開的口,深深的吸取她的蜜汁。

樂章正作著了一個好夢,夢中她和總經理兩人在森林里追逐戲笑,總經理還吻了她……

咦!正夢到總經理吻她,怎麼她的唇就癢癢麻麻的,好像有東西在嘴里鑽來鑽去,感覺還挺舒服的。想到此,她倏地睜開眼,正好看到一個大特寫,她驚的差一點從椅子上跌下來,還好那人一手抱住了她,才免去可愛的屁屁親吻地板的慘劇。

「你在做什麼?」

「吻你。」抱起樂章,喬世裔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眸光含情地輕語。

「吻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這可是我的初吻,竟被你偷去了!」自己最珍視的初吻被人偷了去,還是個脾氣陰晴不定的老男人,樂章滿臉不甘心的握起兩只粉拳,往喬世裔胸前捶去。

喬世裔任她發泄一陣後,一手便將她兩只手握的牢牢的,語帶輕狂的笑謔︰「誰叫你的睡姿這麼撩人,害我想不被你誘惑都不行。」

嘎!這個超級大色浪偷了人家的初吻不說,還硬將過失怪到她頭上來,天底下再也沒有這麼不要臉兼賴皮的人了。

「放我下來,你這個大壞蛋。」

「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我又沒有說不對你的吻負責。」這個可愛的小樂章,竟然為了丟掉切吻而大動肝火,看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還真是不太好。

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吻而被他拒在門外,而她竟然嫌棄他的吻,甚至還氣到兩只眼好位要將他燒出兩個大窟窿。

小樂章簡直是在貶低他的男性自尊!

可是︰會不會是因為剛剛的吻不夠深刻?

是了,剛剛她正在睡夢中,無法體會他的吻有多美妙,是以認為他在偷襲她,那麼他有必要讓她體會真正的吻-!

喬世裔加重手力捆緊懷中掙扎不休的人,對她愈罵愈順口的欲加之罪听若未聞,毫無遲疑的,喬世裔用口沒收了她一大堆的謾罵,用柔情似水的唇讓她感受到他的熱情。

喬世裔愛戀地輾轉吮吻,品嘗她的鮮女敕,也跟著手燃起燎原之火,慢慢燒進另一副附身的軀體。

「不要亂動。」他一手伸至她的後頸固定,令懷中一直不安扭動的柔軟身軀不再有余力回避。

他火熱的舌強硬的鑽人她的唇內,來回在她齒間磨撩,霸道的長驅直入,與他渴望的丁香舌纏繞相交。

哦!暈了,不能思考了,更無力抵抗來自喬世裔燙熱灼人的唇,所帶給她空前未有的感受。

原來接吻是這麼舒服又令人喜歡的事,讓她沉迷其中,希望永遠不要停止,而全身在他的熱吻中變得燥熱,那燃自下月復的微微刺痛感,叫她又愛又怕又迷戀。

「可以……放我下來了嗎?」在他久吻後離開她的唇改侵襲她女敕軟的耳垂時,她臉紅心跳的細聲輕問。

「你好香、好軟,我舍不得放開你。」軟玉溫香在懷,怎有放手的道理。本撫在她翹臀上的粗厚大手一緊,將兩人密不可分的緊緊貼合,唇也隨之落在那張因剛剛的吻而更加嬌艷的櫻唇上,再次忘情的沉入唇齒濡沫的激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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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甚不雅的咕嚕聲,打斷了兩個迷醉痴纏的人。

樂章萬分難堪又羞愧的斜睨仍摟得她死緊的人,怨嗔愛嬌的嘟著唇。

她眼中頗為明顯的責備,讓喬世裔恍然大悟的笑道︰「對不起!忘了你還沒有吃飯。」

「都是你啦!」討厭!只會欺負她。

「你也有份呀!要不是你太可口,我怎麼會忘了吃飯!」好可愛的小樂章,連生氣都可愛得令他愛不釋手。

「大野狼,可以放我下來了吧?」再不下來,她的唇恐怕會腫的連飯都沒辦法吃,不過他的吻真的好舒服迷人,就像在夏天喝冰鎮梅子綠茶一樣叫人難忘。

呀!她怎麼又想起他的吻了,心也跟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了。

喬世裔順著她讓她下來,他輕松地踱到門口整理了一下剛剛揉皺的西裝,閑閑的抱胸支頷看她。「你不是餓了?我們去大吃一餐,走吧!」

「誰要跟你去吃飯哪!我要回去了。」哼!佔了她的便宜還像沒事一樣,她才不要跟這個沒感情的人吃飯,搞不好他又要把她塞的像河豚一樣撐死她,她可不會笨的讓自己再跟他去吃飯,她的班就上到此為止,她要回家享清福去!

「回去?好端端的回去做什麼?」一听她要走,冷面馬上端上臉,聲音也因此大了起來。

「我是代班的,就代到今天中午,現在當然是要下班回家-!總經理,對不起,要吃飯你去吃吧!我可不奉陪了。」樂章露出得意之色,為自己能擺月兌他而高興著。

「誰說你是代班的?誰又準你下午不上班了?」

「我本來就是代許意晴秘書的班,她下午銷假我當然就可以回去了。」她要回去關他什麼事?這麼不高興,他該不會白痴到以為,她會一直留在這里讓他毛手毛腳吧?!

「你如果這麼認為,就大錯特錯了。」喬世裔持平的低啞嗓音故意說得很嚴重。「你是我的特別助理,不是什麼代班秘書,所以下午照常上班,以後每天也要準時來公司報到。」這該死的小女孩總是輕易地攪翻他的情緒,迫使他不得不用強硬的手法留住她。

「我並沒有答應當你的特別助理,而且我還是個學生要上課,哪有用工夫來上班。」好可怕!她再不逃,火山就快要爆發了。于是她的身體慢慢地移向門邊,兩只小鹿般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警戒著喬世裔的動靜。

喬世裔一雙火眼亦盯著她,對她這麼想逃離他,令他氣憤的想將她關進他個人的休息室,好好教訓一頓。

「現在是暑假不上課。」他鐵青著臉說。

「我……我跟同學約好了要出去玩的。」哎!她不能再看他那張氣花的櫻木花道臉,否則她的兩條腿就抖不出這個大門了。

隨著恐懼,她的兩只眼楮閃躲著東瞧西瞧,就是不敢看他。

「你在干什麼?」這個小樂章竟然忽視他的存在;那些雜物有比他好看?「看著我。」他低吼一聲,喚醒漠視他的人。

啊……怎麼又出現大特寫了?都怪她一時疏忽,忘了眼觀四方時,也該移動腳步。「沒有哇!我正在欣賞你的收藏品……」

「你剛剛說要跟同學去玩?」

「是呀!早就約好了,沒辦法更改的,因為……哦……我同學住在偏僻的鄉下,家里又沒有電話,所以要聯絡她非常不容易。」

樂章一雙骨碌碌的美目閃閃爍爍地,對一臉凝肅的喬世裔是又懼怕又不屑,所以臉上的表情也古怪的好笑。

喬世裔一下子就從樂章心虛的眼中看出她的伎倆,她無非是想擺月兌他,才會胡亂編個理由搪塞他。

「真的是這樣?」

「是啊!是啊!」說謊又不用錢,如果想听,她可以再奉送他一個。

「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說清楚,之後你就可以安心的上班。」

哪也按呢?

喬世裔的活差一點讓樂章的心髒掉出來,要不是這三天來,她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膽子,現在可能已經被嚇死了。

氣死她了,連跟朋友去玩也不成,他以為他是什麼人?管了她的三餐又管她的上下班,現在更管到她交友玩樂上來了,他真的自認為是她的男朋友?臉皮比長城還厚,氣得她好想拿把榔頭破他個滿頭金星。

苦著一張臉自嘆倒霉之余,又不甘心的翻著小鹿眼嘟著唇死瞪著喬世裔。

「嘴巴翹的那麼高,是不是又想我吻你?」喬世裔大手摟上她的肩,深具威脅性的俊臉也壓下了幾分,如果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的熱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再次親吻上那令他難以抗拒的紅唇。

他微側過頭,忍不住唇還是輕觸了一下她的女敕頰。

「不要啦!你不要再親了啦!」全身又刺刺麻麻的了,雖然不排斥他的親吻,可是在公司,人員進進出出的,萬一被人看見,她不是又要被人用口水淹死啦!

撫了撫剛被他偷襲成功的臉,樂章編側著身子雙手抵在他胸前,以防他的唇再次襲擊。「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惟有轉移他的注意力,她的臉和唇才能免于他繼續蹂躪。

「吃完我送你去找你的同學。」他又有約會的心情了。

「哦!」好吧!再忍耐一下午,明天就解月兌了。

############

「樂章。」

「克莉兒。」

「啊!」

樂章進餐廳剛坐下不到一分鐘,便被那兩聲呼叫嚇的差一點魂飛魄散,一看見她的小阿姨及Junior表哥,她心跳臉紅兼難為情地慌張站起來。

「小阿姨、Junior表哥,你們怎麼會在這里?」討厭的喬世裔一進門就溜進廁所,讓她獨自留在這里面對這尷尬的場面。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和總經理在一起,還那麼親熱?」剛才看總經理那個樣子,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她的小佷女「拆呷落月復」,好曖昧的神情。

到公司這麼多年,她從來沒看過總經理對哪個女孩獻過殷勤,或在公共場合跟女孩子有親昵鏡頭,他一向的冷面表情常把想親近他的女孩子嚇得退避三舍,當然也有厚顏熱情的女人,不怕他的冷漠傲然,硬要賴著他,像葉華-就是一個鍥而不舍、勇于推銷自己的女人。

但……也沒見總經理給過她好臉色看,更不用說像對待小樂章那樣親熱、細心呵護了。

「克莉兒,跟你一起來的人是誰?男朋友嗎?喔——看不出你才上班三天,就被人盯上了!」他可愛的小表妹真不是蓋的,美得像搪瓷女圭女圭一樣,是男人看見她要不動心才怪呢!

「男朋友?樂章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你就難過了。」

「小阿姨,你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男朋友是Junior說的,我可沒有承認喔!再說誰要當那個有一顆櫻木花道的大頭,卻成天掛著撲克臉的人的女朋友,又-嗦又霸道,又凶巴巴,又沒氣質……」

樂章的形容詞讓許意晴目瞪口呆、耳朵發麻,心跳得像擊鼓一樣,因為此時喬世裔正站在樂章後面,眼楮噴火的瞪著她。

她輕扯樂章的手,欲阻止她愈說愈得意、愈駕愈開心的嘴巴。

但,樂章罵的正順口哩!三天來所受的委屈及怨氣,趁現在一古腦的全發泄出來。

「那個人以為他是誰,想當我的男朋友,叫他再投胎去吧!沒氣質、沒水準,整天只會生氣罵人、整我、找我麻煩,惹人厭的家伙,他以為他帥、他俊,哼!加三級的超級……」

「左、樂、章!」

轟!像顆雷公彈空投在頭頂一樣,樂章和許意晴跌坐在椅子上,還差一點摔到地板,趕緊狼狽的抓住桌緣穩住自己

兩人一對望,樂章馬上雙手抱住頭進命似的躲進許意晴懷里。

從沒這麼生氣過,小樂章竟然惹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控大吼,看到她驚慌地躲到許意楮懷里,一把怒火燒的更旺。

他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批評漫罵?他的優秀、驕傲,在眾人眼里是那麼的不可侵犯,在這樣一張小嘴里,卻完全變質到幾乎比畜牲還不如,叫他怎麼不怒火中燒、氣到吐血。

他大步一跨,便來到許意晴面前,毫不留情的拎起樂章,攔腰抱起,而樂章雙手拼命在空中用力的揮動。「小阿姨,救——我。」

「總……總經理……有話……慢慢說,不要沖……沖動。」許意晴抖得像秋風一樣的雙手,抓著喬世裔緊抱樂章的手。

赫!她感覺到總經理頭頂正冒著濃煙,這把火燒的可旺得很,會不會波及到她呀?

「你讓開。」

喬世裔一雙厲眼像刀一樣射向許意晴,嚇得她趕緊松手,井投給樂章一個同情的眼光。平時她就視總經理如神-,現在更不敢在盛怒的老虎頭上拈須了。

轉過臉將樂章提離地一尺,兩人的臉幾乎完全貼近,喬世裔原本冷面的臉,此刻更是雪上加霜的寒冷,他慢慢的從齒縫慢慢吐出像冰塊一樣的字句。

「你再說一次,誰是沒氣質、沒水準、加三級的超級大婬蟲?還有叫誰該去再投胎?誰是惹人厭的家伙?嗯?」

沒想到被拎在半空中腳踩不著地的滋味,竟然是這麼恐怖,還有那雙要殺人的冰刀眼,她感覺她的脖子已經流血了,不然怎麼會呼吸困難、瞳孔放大?

「裔,我不是說你,我是在……在說……說我家那只阿瑪迪斯貴賓狗,它亂沒氣質、沒水準,老愛跳到我身上……東舌忝西舌忝我的……臉和,所以我才罵它超級大婬蟲,叫它去投胎,別來當我家的——狗。」哎——她是不是快被燒死了,全身好熱,好像被一團火包住了一樣。

氣死他了,小樂章竟又把他比成狗,她到底要把他貶低到什麼程度才甘心!真是恨不得掐死她,可是她水盈盈又可憐兮兮的表倩,卻該死的撼動他的心,令他更加想憐惜、保護她,安撫她受驚的小小心靈。

活該他欠她的吧!不然這個小魔女一再惹他發怒,他卻一再原諒她,還對她愈來愈心疼,他真是著魔了。

「是罵狗?不是罵我?」

哇!這麼凶,早知道她就在心里罵就好,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遇上這種「男朋友」,現在只能先將風暴降到最低,再求月兌身之計了。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罵你呢?你那麼優秀、英俊,又溫柔體貼,是個風度翩翩的好老板,把我當女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說你的壞……話。」惡!好惡心,連她都想吐,快說不出口了。

看她楚楚可憐像只小狗搖尾乞憐的小媳婦樣,又讓他想笑了,雖然她剛剛說的話不是真心,但听起來仍然很舒服、很受用。

「對不起,上萊了。」服務生端著餐盤站在他們四人面前輕聲說道。眼楮還怯怯的瞄了一眼仍緊抱著樂章不放的喬世裔,看到那凌厲眼神嚇得他匆匆放下瓷盤後趕緊離開災區。

「吃飯了。」Junior也被眼前盛怒的獅子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為喬世裔會痛揍他可愛的小表妹,還好他只是生氣克莉兒的口無遮攔。

其實,細看之後,他發現這個男人應該是非常喜歡克莉兒才對,不然堂堂一個罡風企業的總經理,無緣無故干嗎帶著一個打工不到三天的女工讀生出來吃飯,還體貼的像親密愛人一樣。

Junior的話提醒了喬世裔未用餐的事,也把樂章月復中的米蟲叫醒,一陣腸冑蠕動聲,又讓樂章的臉紅難堪到幾欲掉眼淚。

「坐好,吃飯。」喬世裔怒氣還在,口氣冷硬的下達命令。

「是,我……我一定會吃很多,且努力的把它吃……吃完,吃得很快,真的,我現在就吃。」淚還在眼眶中漫來漾去,鼻頭也紅的像蓮霧一樣,可是嘴卻已塞進大口大口的飯和菜猛力咀嚼,就怕喬世裔火爆的脾氣再發作,把她當小雞一樣的拎起丟出餐廳大門。

看著她強忍畏懼、努力求好的可憐樣,叫他既心疼又不忍,但又放不下她剛剛批評的惡語。

他又氣又憐她的可憐樣,而此時又看她狼吞虎咽把一張小嘴塞的像小松鼠一樣,一股柔情讓他沖動的抓住她猛往嘴里塞東西的筷子。

「慢慢吃,沒人逼你。」

柔聲飄飄入耳,幾乎讓樂章感動的痛哭流涕。

「你也吃呀!不要一直看我。」見喬世裔筷子未動只是盯著她看,讓她心里毛毛的,中午在辦公室那一幕又浮在腦海,令她心慌意亂的臉紅起來。

「嗯!」

許意晴母子就坐在他們對面,滿面驚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瞬間變化萬千的兩人,旁若無人的用餐。

不對!真的很不對勁!她的總經理對她的小佷女好特別,好特殊,也好奇怪!可是問題出在哪兒呢?費疑猜也!

##############

「你真的要載我去找我同學呀?」

怎麼有這麼無聊的男子!她只是隨便說說,他隨便听听就算了,竟還當真到堅持送她去找人,坐在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內,她一點快感也沒有,反而如坐針氈。

「當然,我們不是在路上了?」天氣真好,很適合跟小美眉出外散心。

「可是……我根本……

根本……沒有……沒有……沒……」哎——叫她怎麼說出口嘛!若喬世裔知道他放下正事,特地開車載她出來找同學,而事實上卻沒這個人,她就只有準備躺著回家了。

「你舌頭打結了?說話怎麼結結巴巴的?你一次說完可以嗎?」對她的說話磨功他又有意見了。

「好啦!我是說……我沒有我同學家的地址。」

「沒有地址?你不是說她住在三義嗎?」

「是住在三義呀!可是我不知道她家確實的地址。」今天天氣好像不適合出門,她覺得烏雲一直在她頭頂凝聚耶!

「什麼?」這小丫頭又在搞什麼飛機?

猛瞪她一眼後,他盡速將車子駛往路邊停靠。「告訴我實活。」

「我……你不要那麼凶好不好?」雙手抓著門把,樂章有沖出去的念頭,可是兩只手卻抖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更不要說腳會配合她的大腦走下車了。「我……我已經很……很努力想告訴你了,是你自己太……太熱心,讓我沒機會說。」

她倒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淨。「二小時的車程會沒時間讓你說?

「你一直很開心哪!我以為你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想開車出來兜兜風,怎麼知道是要來找我同學。」嚇死她了!凶成這樣。

「你沒看到我往三義這里開嗎?」他開心錯了嗎?那也是因為一路上有她同行呀!

「這里是三義?」哦!她只是在雜志及地圖上看過這個地名,對它的雕刻印象非常深刻,才拿來借用,沒想到會真的到了三義。

「你不知道?你沒來過?」冷靜,冷靜,不能被她氣斃了,他緊抓著方向盤控制自己的脾氣。

「我怎麼知道。」她快嚇哭了,身體緊靠在門邊,雙手抖的像回力彈簧的握拳護在胸前,他該不會把她丟下車一個人離去吧?!

該死!他認栽了!看小樂章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真的是讓他又氣又愛。

唉——罷了,既然出來,何不帶她參觀一下這里的雕刻藝術殿堂,為何一定要把氣氛弄的這麼僵?想開之後,臉上的線條也放柔了。

「好了,我不怪你了,開心點,就當我們是出來兜風吧!現在我們就去玩的開心盡興點,怎麼樣?!」

他竟然又原諒了她?還要帶她去玩咧!一時興奮過頭,樂章抱住喬世裔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真的?你不怪我,還要帶我去玩?」

「我騙你干什麼。」看到小樂章開心成這樣,他的心情也跟著她舞動起來。「不過你不可以再騙我,任何事情都要老實的對我說才行。」喬世裔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寵溺的說,滿懷的柔情又蠢蠢欲動了。

「YesSir!」樂章馬上舉起右手做個童軍禮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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