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冒泡泡 第三章 作者 ︰ 殷又寧

清晨,伍校旋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昨天走太多路了,害的平常缺少運動的她雙腳酸痛。又因為認床的壞習慣,使得她失眠。望向窗外,天色已泛白,夏天的早晨總來得特別早,亮得特別快。

唉!干活吧!要不然余家那兩位自大狂的少爺又要藉題發揮-!

一梳洗完畢,她下樓來到廚房,把窗戶全打開,沁涼的風徐徐吹進來。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心情放松下來。

當她打開冰箱一看,只有水果、飲料,其余空空如也。

哦!真受不了這家人,怎麼這麼懶?奇怪的是,沒有管家的這段日子里,他們怎麼沒餓死咧?

她的工作包括整理屋內外,洗衣,三餐加點心,簡直就是老媽子嘛!

值得安慰的是,她不用親自去買菜,只要一通電話,任何東西,不管吃的、用的,雜貨店都會送過來,滿方便的。伍校旋走到電話旁,想著要叫商家送什麼菜過來。

「咦?怎麼會有張紙條呢?」拿起來一看,是余瑞霆寫的,要她順便叫商家送三只風箏。「童心未泯嘛!居然想放風箏?」

撥通了電話,是一位年輕小姐接的。伍校旋迅速表明身份,把要的蔬果、魚肉講一遍,連同風箏,請他們一起送來。听對方的聲音,似乎很興奮。

當伍校旋放下話筒,不禁納悶,「送貨干嘛這麼開心?」

「那是因為送貨來,就意味著能見到築維和瑞霆啦!」余築華替她解惑。

伍校旋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不要嚇人好嗎?」她拍了拍胸脯。「我不曉得-膽子這麼小。」余築華促狹的笑。

伍校旋翻了翻白眼,「改天換我嚇-看看。」她沒當她是老板,仍用朋友的口吻道︰「-怎麼這麼早就起床呢?」

「應該說我還沒有睡覺,我是晝伏夜出。」余築華從櫥櫃里搬出一套精美彩繪的陶瓷茶具組,「陪我喝杯茶吧!」

「-喜愛喝茶?」伍校旋煮著開水,「我有位好友嗜茶如命。」侯恣淳是個茶狂,多多少少她也受到侯恣淳的影響,對茶也有些研究。而侯恣淳的嗜茶是受到侯寄語的影響。

「喝茶是可以很藝術,也可以很隨性,端看當事人的心情。我最喜歡茶香和沖泡時熱氣裊裊而升的白色氣體。」余築華用溫水暖壺溫杯,才舀花茶入壺。伍校旋乾脆在她對面坐下,欣賞她泡茶的過程。「你們一家子好像很注重美的事物喔!」

「誰不喜歡美的物品呢?」余築華狹笑睞著她,「好花也需綠葉襯,人美當然也希望周遭的事物都是最美、最好的,這就是我家的寫照。」她有意無意的瞄著伍校旋,彷佛在告訴伍校旋︰-卻是一個意外。

伍校旋皺皺鼻,不以為然地說︰「那時你們余家的眼光太狹隘,光看表面,不看內在,這是很吃虧的。」

余築華但笑不語,倒杯花茶給她,閉上眼,聞著淡淡的茶香。

「校旋,昨天我忘了告訴-,我們家每天都要烤一個蛋糕喔!」「還要烤蛋糕!」她不禁哀嚎,「不能叫外送嗎?既好吃又方便。」做菜難不倒她,點心也行,獨獨烤蛋糕這項考倒她。

「若-能征求築維、瑞霆的同意,我就不反對。」余築華唇邊有一抹揶揄,「我很懷疑他們倆會同意,尤其-和瑞霆八字不合,可能嗎?」

伍校旋一口喝光茶,悻悻然的說︰「如果-不提醒我和-兩位弟弟有口舌之爭,我或許會去詢問他們的意見,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望了,大不了我認真學做蛋糕,總比被他們譏笑、嘲弄來的好。」

「-有先見之明嘛!」余築華笑著站起來,「我要去睡覺了,別忘了,七點半要吃早餐。」

她優雅的步出廚房,留下兀自生悶氣的五校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冰箱什麼也沒有,叫我如何準備早餐嘛!」伍校旋-歸-,還是打開廚房內每個櫥櫃,終于在置物櫃的底層翻出三大包的面粉。

她模著細白的粉末咕噥著,這一定是要做蛋糕用的。可光有面粉沒有蛋能做什麼呢?和面做餃子,但是沒有肉菜調成肉餡也不好吃啊……

她絞盡腦汁,想用現成的一些材料做一頓早餐,另一方面期待送貨員趕快來到。

早晨七點整,余瑞霆準時到餐廳用餐,往桌上一看,這是什麼早餐啊!

「胖妞,-給我過來。」他大聲叫著在廚房內擦拭梳理台的伍校旋。伍校旋受不了翻翻白眼,踱出廚房。

「干嘛啦?你沒有看見我在忙嗎?」她用一種敷衍的口吻回答。

「-煮這是什麼早餐?喂豬啊!」他指著桌上的事物,氣呼呼的說。

伍校旋把手上的籃子放在桌上,那時一籃洗淨的水果。「我沒把你當豬,那可是你自己說的。」她瞅著餐盤里的食物,挑高左眉,「那是面粉煎成的餅啊!有甜的也有咸的,任君挑選。」

「-是豬腦袋,還是胖到呆呆的听不懂我說的話?」余瑞霆也不知為何,一看到她,就一肚子火。

「余少爺,你在做人身攻擊,我可以控告你喔!」一遇到他,她的好脾氣全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怒火騰騰。「你又沒吃,怎麼知道不能吃?那面粉餅是以前農業社會常做的食品,類似現在流行的松餅。而且,你給我听清楚,你家的廚房根本沒有材料可以做早餐,我只找到各式面粉,有得吃就不錯,還嫌!要吃不吃隨你。」「哼!」余瑞霆冷哼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喝著牛女乃,嘲諷道︰「被雇用的佣人就屬-最。不過我保證,一星期之內讓-自動辭職。」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哩!」她頭一甩,挑釁的睨著他,「我就偏要在你面前晃,讓你煩死,人妖!」

他霍然起身扯住她的胳臂,「把這句話收回!不然,別怪我動粗。」語氣冷得令人發顫。

說她不怕是騙人的,可是,她強自鎮定,不讓害怕的神色流露出來,還不知死活的反駁。「你就是可以罵我豬腦袋、胖子,我才還你一句人妖有何不可?還有你自己說,哪有大男人比女人還漂亮、長發披瀉到腰,還掛著大型綠寶石的耳環,不是人妖是什麼?」她豁出去了,反正都要死,順便把他今早的打扮批評一番,讓他氣死才夠本嘛!

余瑞霆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白皙的頸項,眼角浮現冷酷的神情,「再說啊!-不是很有勇氣嗎?嘴巴很利嗎?」

「你……你這變……態,咳……」她努力的想扳開掐住她脖子的大手。

「嗶、嗶!」一陣陣對講機的聲音響起,救了伍校旋一命。余瑞霆松開他的手,坐回餐桌前,拿起水蜜桃吃著,看都不看她一眼,彷佛殘暴的那一幕不曾有過。

伍校旋兩手撫著脖子,慶幸自己救回一條小命。他哪是自閉癥,根本就是狂獅嘛!

對講機的按鈴聲催促著,她趕緊跑去接听,「哪位?」邊講邊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余瑞霆,怕他偷襲。

「我們送食物過來,請開門。」嬌滴滴的嗓音從對講機傳出。

「好。」她立即按下大門自動開關。「你,慢慢用,我去看貨品。」先溜為妙!要跟他斗,等她體力和勇氣都恢復時再說。

當她逃離余瑞霆,跑到屋外,看見自己的手臂留下紫紅色的指痕,那她的脖子也一定都瘀青了。「王八蛋變態、人妖……」她把她能想到的罵人詞匯?哩啪啦的罵著。

一輛小貨車就在這時駛到廚房後的車道,當車停妥,跳下三位美麗的小姐。

伍校旋迎向他們,「-們是『新欣』雜貨店的送貨員嗎?」哪有送貨還穿著這時髦的衣飾,不僅露胸、露背,還是中空裝呢!

驀地,余築華臨睡前的一句話躍上她的心頭,哦∼∼她恍然大悟。

「大姊,她好像怪怪的。」陳雪珍靠在姊姊陳玫綺的身邊小聲地說︰「既然詢問我們是不是『新欣』的送貨員,哪有不听我們說話,而兀自在那搖頭晃腦又傻笑的,她是不是病了?

唐雯心的個性較急躁,不像兩位表姐冷靜,率先打斷她的冥思。

「喂,-怎麼了?」她本要罵伍校旋,但想到日後必須拉攏她,立即改了口。

伍校旋拍著自己的腦袋瓜子,陪笑說抱歉。「對不起,我突然想到大小姐交待的話,所以忘了仔細听-們說話。」

相貌平平、長的圓滾滾的、一臉羞赧的笑容,可見是一位很容易擺布的小女孩。這是陳玫綺評估這位新管家後所得到的結論。不禁揚起一抹算計的笑容,她要利用這位小胖妹!

她柳腰輕擺的走到伍校旋的面前,親切的笑說︰「沒關系,築華交待的事比較重要。我叫陳玫綺,她是我妹妹雪珍,小表妹唐雯心。另外『新欣』是超商,我們是以雜貨店起家,如今有六家連鎖超市。」

伍校旋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抱歉,抱歉,我搞錯了,都是大小姐沒跟我講清楚,害我以為是傳統店家,而不知是財力雄厚的超市啊!」

她口里惶恐,內心卻在竊笑,心忖︰-家祖宗十八代也和我無關,有錢又如何?也不干她屁事。不過她可沒忽略方才陳玫綺眼底閃過得那抹精光,她看過太多那種光芒。她倒想會會陳玫綺將擺什麼陣要她入甕。

「我們都是千金大小姐不惜放段送貨來,是因為『余家』是我們長期的客戶,我爸爸要我們親自服務。」陳雪珍下巴抬得高高的說,可眼珠子卻不停的往室內瞄。

「我知道。那可否麻煩-們把訂的物品搬進廚房內?」既然是送貨來,誰甩-是不是千金大小姐,物品也要照搬!伍校旋在心底暗諷。

陳玫綺拉拉露胸的洋裝,撥撥秀發,嫵媚地看她,「老實說,我們太瘦弱了,這麼重的貨物,是否能請-搬——」

「啊!大少爺的牛女乃冷了,他一定會罵我的。小少爺也不知吃飽了沒?」伍校旋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兩位少爺早起的模樣真的性感哪!」眼角偷瞄向瞪大眼,一臉垂涎的三姐妹。

伍校旋逕自打開進去,她就不信那三位「瘦弱」的美女搬不動貨品進來。

她才走沒兩步,那三位「瘦弱」的美女即刻搬著物品,迅速的從她身邊掠過,沖進廚房。

伍校旋瞪大眼,佩服不已,「美色並不限于美女嘛!俊俏美男有同樣的號召力,而且更甚呢!」就利用那三位表姐妹愛慕的心情,讓她們去騷擾那個惡男余瑞霆,嘿嘿!太爽了。

余瑞霆喝著牛女乃,心不在焉的听著余築維的抱怨。

「這是什麼早餐啊?」余築維撥著盤內的面餅,「能吃嗎?」

從未看過這麼奇怪的食物,胖妞真的能擔當廚師的角色嗎?早知道就叫外食,總比吃這奇怪的東西好吧!

「胖妞說這面餅和松餅是差不多的食物。」余瑞霆切一塊放進嘴里,心里還有點怕怕的,「不難吃。」一確定沒毒後,他才放松的大啖食物。

余築維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才有勇氣試吃。「咦!還不錯嘛!胖妞人呢?」

余瑞霆下巴往廚房方向抬了抬,這樣就算回答了。

余築維並不介意他的寡言,他能用肢體語言回答已經不錯了。

陳玫綺、陳雪珍、唐雯心一放下貨物,就迫不及待沖到餐廳。

「余先生早。」陳玫綺擺出她自認最美的姿態,眨著美目,「好巧,今早送貨來居然和你們踫面,近來好嗎?」那嬌滴滴的聲音,足以讓男人連骨頭都酥掉。

「玫綺早。」余築維只顧吃,隨便應付著。

余瑞霆連看她們一眼都嫌煩,仍然兀自吃著食物,彷佛她們不存在似的。

唐雯心嬌媚喊著,「余大哥、余二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們來參加派隊。」

「我爸媽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和你們敘敘。」陳雪珍直勾勾的望著余瑞霆。

伍校旋蹲在門旁清點蔬果、魚肉,有時還要分心偷听他們的對話、偷覷余家兄弟的表情。

就見三美女嘰哩呱啦講著,余築維一臉的不耐煩,偶爾還會回答個一句;倒是余瑞霆的表情不變,冷凝著俊臉,不為所動。真是可惜!

這時,余瑞霆扔下餐巾,不發一語的步出餐廳。

余築維也跟著離開,留下三位處心積慮的美女。

這下沒戲唱了,伍校旋頗感遺憾。

「瑞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太可惡了!」陳雪珍驕蠻的跺著腳,「好不容易他才回來,卻冰冷依舊。」

「唉!我看我還是專攻築維還比較有希望。」陳玫綺實在怕余瑞霆冷凝的個性。還是余築維好,除了長得英俊外,也比較有人性些。

「我兩個都喜歡,怎麼辦?」唐雯心沒去想是否追得上,反而擔憂兩位俊男她都無法割舍的問題。

陳玫綺好笑的敲她的頭,「等-追上其中一位,再去煩惱這個問題也不遲。」

蹲在門旁的伍校旋突然插進她們的談話中,「嘿,-們好像迷上少爺,是不是?」再笑吟吟的比著自己,「需要我助-們一臂之力嗎?」

伍校旋從她們的對話中,突發奇想,若能幫她們完成夢想,又可以整余瑞霆,何樂而不為呢?她在這里的六個月才不會太無聊。

陳玫綺、陳雪珍、唐雯心訝然地同時蹲在伍校旋的面前,異口同聲地說︰「-真的願意幫我們?」

「嗯!」伍校旋用力的點著頭。

「我不相信。」陳雪珍突地心生懷疑,「沒有人可以不對他們動心!上次那三位管家還不是瘋狂的愛上他們。」

「對呀!」陳玫綺也懷疑了,這麼好康的事情會落在她們頭上嗎?「除了余家老管家能不動心外,其余實在不大可能。」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伍校旋站起來,把簽好的帳單交給她們。「我還要忙,請-們回去吧!」她倒要看看她們能堅持多久。

「表姐,我認為可以請她幫忙。」唐雯心瞄著伍校旋矮小的身材,小聲地提出她的見解,「-們看看她,平庸的面孔、圓胖的身材,就算她想追築維、瑞霆也追不到。何況-們別忘了,余家的人是出了名的討厭丑人,猶如見到垃圾般的討厭。所以安心啦!請她幫忙,我們不會吃虧的。」

唐雯心的分析使她們放了心。

「那就有勞-了。」陳玫綺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握住伍校旋的小手。

唉!才三分鐘就動搖本意。伍校旋在心底嘲笑她們,可表面上仍裝出非常熱心。「那從明天開始吧!我建議-們每天一位前來就好,這樣的勝算比較大,我會盡量制造機會給-們。」

「好,我們輪流送貨來。」

三人興匆匆的告退,也各自想著要如何巴結校旋,為自己謀求更多的機會。

伍校旋洗衣服、打掃屋內外,一個早上就這樣溜走,很快又要煮午餐,她就像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備妥午餐,她癱在椅子上喘氣,「累死了!」

余築華邀請她。「我們都是和管家一起用餐的,走吧!」

伍校旋抬起眉睫揮揮手,「你們先吃吧!我不想讓你們食不下咽。」

「怎麼會食不下咽呢?」

伍校旋給她一個「-很健忘」的眼神,「-那兩位兄弟最討厭眼前有丑女,-忘了嗎?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吃頓飯還要受人奚落?我寧願晚點吃。」

「我明白了。」余築華模模她的臉微笑道︰「-等一下喔!」

「等什麼呢?」伍校旋撫著被她模過的臉頰,心忖,余築華動不動就愛模她的面頰、吃她豆腐。有時她真的受不了,認識她的人,動不動就愛摟抱她、捏她的面頰,宛如她是玩具似的。

須臾,余築華和余築維一起來到她面前。

「築維,你親自對校旋說,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專門壓榨佣人的壞老板。」

伍校旋斜睇著無奈、厭惡,又不得不妥協的余築維,看他要怎麼說?

「唔……校旋,我保證吃飯時絕對不吐惡言,-可以安心和我們一起用餐。」余築維是因為吃了她做的菜還覺得不錯,不然他才不願和她一起吃飯呢!「但是,除了三餐外,-盡量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說完,即旋身回去用餐。

伍校旋笑嘻嘻的站起來,「嘿,築華,-是用什麼法子讓-那位高傲的大弟說出那些話?」扳回一城,將她的疲勞一掃而空。

「應該說是-的廚藝改變他,畢竟三餐叫外食他也吃膩了。家常小菜比較吸引我們。」

「那-那位冷臉小弟呢?」伍校旋見余築華抿著唇笑,了然地說︰「那家伙連吐一個字都嫌懶對不對?而-就當他默許,我說的沒錯吧?」

「嗯!」她欣賞的說︰「-的外表給人一種憨憨、鈍鈍的感覺,其實-心思敏捷、聰慧無比,卻不外露,聰明!」

「我有那麼好嗎?我自己都不知道耶!倒是很多人對我說『人那肥,不離呆』,我也覺得自己笨笨的,要不然大學也不會考不上。」

「是嗎?」余築華斜睨她一眼。這一眼有著懷疑和了然的意味。

當她們在餐桌前坐下,伍校旋的位置剛好在余瑞霆的對面。

伍校旋故意向他眨眨眼,「小少爺,很抱歉喔!看著我,希望你不會少吃幾碗飯。」

「哼!不要太得意,小心樂極生悲。」他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

他的笑太詭異了,搞不好想到什麼方法要整她,她得小心!

「咦,校旋,-脖子和手臂上怎麼有指印?」余築華這才看到。

她模模脖子,眼楮望向余瑞霆,忿忿地說︰「一大早就遇到一位變態、粗暴的野蠻人,罵輸人就掐人脖子的神經病。」

余築維從飯菜中抬起頭,「怎麼可能有變態跑進來?保全系統會響起——啊!我明白了。」指控的眼光指向余瑞霆,轉念一想,他正色道︰「校旋,我希望-不要慫恿陳家表姐妹來打擾我們,送完貨就請她們回去。」

「我哪有慫恿她們?」伍校旋一臉無辜的辯解,「我把門一打開,還來不及眨眼,她們就沖到你們面前,我哪來得及阻擋啊?」微垂下頭,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

「這次就算了!希望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余築維被她那模樣打敗,害他趕緊檢討自己的語氣是否有咄咄逼人之嫌。

余瑞霆放下碗筷,「我吃飽了。」起身繞到伍校旋身旁時停下來,彎身在她耳畔低語,「厲害!」

伍校旋小聲回答,「我不知你的意思。」

「是嗎?」余瑞霆冷笑,然後大步離開餐廳。

伍校旋仍裝無辜,「小少爺就是看我不順眼。」

余築華只是挑高黛眉,笑說︰「精彩!余家的用餐一向很沉寂,哪像今午這般高潮迭起。」

余築華及余築維吃著飯,心想,余家會因伍校旋的加入而有所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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