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愛木頭人 第七章 作者 ︰ 顏郁

陽光暖呼呼的照射在湘澄的身上,她雙眼閉著,嘴角含笑的翻了個身,「嗯,床好柔軟哦。」再翻了個身,讓嬌軀與觸感良好的絲質床單進行親密接觸。

真棒,老媽什麼時候幫她換了張又大又軟的床啊,害她只想賴在床上不起來。

「小懶豬,該起床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還吻了下她含笑的嘴角。

不對啊,她房里怎麼會有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聲音?

驀地,湘澄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她全部的瞌睡蟲馬上被趕跑,倏地睜開了大眼。

「昨晚不是我在作夢?」她很想駝鳥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你說呢?」他傾身將湘澄抱在懷里,並壞心地咬了下她的下唇。

「你到底綁我來做什麼?」天啊,早知如此,她就不會追下樓想向他拿回「寒冰雪玉」了。

「你看不出來嗎?」金狐狸依舊戴著面具,他的紫眸像有魔力般凝視著湘澄,燦爛的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產生夢幻的迷離氣氛。「我深深被你吸引了。」

「呵……呵……」湘澄干笑了好幾聲,「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耶。」對哦,今天沒去辦公室,不曉得穎翔會不會為她擔心?

「那又如何?」他霸氣道︰「把他甩掉。」

「可是我又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他。」湘澄心里不免嘀咕了幾聲,又不是在換衣服,說丟就丟啊。「還有,你……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嘖,真不識貨,你可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金狐狸起身,站在床尾的他正以意味深長的表情注視著湘澄。

看著金狐狸居高臨下地直勾勾瞧著她,湘澄不服輸的瞪回去。比眼楮大啊,哼,怕你不成!

咦?這一瞪之下,倒把這個男人看得更清楚。

及肩的金發,金制面具幾乎佔據了他的臉,因此,湘澄只能看到他迷人的紫眸和性感的雙唇。

他的紫眸好深邃,不知道為什麼,湘澄總覺得他的眼神好憂郁,好像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心事。

這令她想到穎翔,是啊,穎翔總會在無意中將自己隔離在人群之外,他的背影有時候會讓她覺得害怕,因為她總是會以為他會丟下她一個人離去。

是她的錯覺嗎?她總覺得眼前男人的眼眸很像穎翔,甚至他性感的雙唇也與穎翔的重疊在一起……

「你這樣色色地看著我的嘴唇是想要吻我嗎?」他戲謔的語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迷咒。

「才……沒有哩。」她趕緊把嘴巴捂起來,免得他又想對她亂來。「如果沒事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出去?因、為、我、要、換、衣、服。」講得夠清楚了吧,是君子的話就該閃人了。

可惜湘澄高估了金狐狸,不,應該說,金狐狸根本不想當君子。「我不介意幫你服務。」

「可、是、我、很、介、意。」咬牙切齒地說完,她拿起茶幾上的空杯子往他身上扔去。

說時遲那時快,金狐狸俐落的接住杯子,笑道︰「脾氣可真壞,你男朋友怎麼受得了。」然後轉身離開。

「哼,我才不會對穎翔凶哩。」湘澄氣得滿臉漲紅。

她剛才一定是神智不清楚才會以為他像穎翔,其實根本一點也不像,先不說兩人眼楮的顏色不一樣,他們光是個性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一個是溫和有禮,老實到令她追得有點發狂,恨不得先把他吃了再說;另一個就不用提了,行為輕佻無禮不說,光是他有辦法讓她發火就知道他是多麼可恨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劣根性真的是可以被引誘出來的。

「嗚……汪!汪!」

這里可真遠,害我走好久哦。

乖乖搖了搖尾巴,頭往男人的腳邊磨蹭。

金狐狸驚訝地看著乖乖,「你怎麼跟來了?」自知自問,他搖了搖頭,「算了,進來吧,我弄點吃的給你。」

「乖乖,你也被綁來了?」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湘澄乍見到乖乖時,由起先的興奮轉為疑惑,「不對,你是跟在我們之後過來的。」轉念一想後,她吼道︰「你怎麼沒叫爸媽來救我啊,你來有什麼用?」

嗚……女主人的脾氣怎麼一夕之間變得這麼可怕?!它小生怕怕的往金狐狸腳邊靠去。

「你嚇壞它了。」金狐狸假好心的告知她。

「都嘛是你,喂,你到底什麼時候要放我走啊!」看他也不是真心想綁架她,要不然也不會放她在這個屋子里自由活動,還做早餐給她吃哩。

「等你決定要當我的女朋友那天起。」他還是那句話。

「我明明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你干嘛還不放過我?」他這個人很番耶。

「哦,你很愛你男朋友?」眸光流轉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不懷好意。

「當然,喜歡到我主動追他呢。」雖然他個性老實到令她想尖叫的地步,但她總是喜歡看著他沉默不語時的表情。

「你主動追他?」金狐狸興致盎然地拉來一張椅子在湘澄對面坐下,「那他喜歡你嗎?」

「應該吧。」湘澄不確定的回答,「他並沒有拒絕我。」

「但,這並不表示他接受你這份感情。」他故意揭開湘澄老是不願意去想的問題,他還很壞心的加了一句,「不過,男人總是這樣,自動送上門來的,不要也可惜。」

「他……他才不會這樣哩。」他怎麼可以污蔑穎翔!她不客氣的批判他,「他才不會像你乘機吃我豆腐,甚至我主動勾引他,他都對我很君子呢。」

「哦,那他一定是不喜歡你,要不然就是個同性戀,」他在不知不覺中靠近湘澄,「否則,哪有把你這塊上等的女敕豆腐擺在一旁卻不吃的道理。」他輕咬了下湘澄水女敕且有彈性的左頰。

嚇得湘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離我遠一點。」故意忽略自己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她很不客氣地把金狐狸推開。

「嗯,和我想像中的味道差不多。」他心滿意足地朝她一笑。

「你還真的當我是塊上等的女敕豆腐要把我給吃了啊!」湘澄怒極反笑,聲音比平常更嗲,「不公平,我也要公平對待。」她靠近他的唇,好近……好近……

湘澄燦爛的笑容及軟軟的嗓音可以麻酥任何一個男人的感官,「那你想怎樣?」帶電的紫眸有著勾魂的魅力。

游戲要提早結束了嗎?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失落感。

但他的魅力卻無法影響一個心中早有愛人且現在心存壞心的女人,「這樣。」她大力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並很快地跳離他的懷抱至少有五步遠。

「你……你故意的。」他嘗到了血腥味。該死的,這妮子下手還真狠。

「嗯,和我想像中的味道差不多。」她笑得好不燦爛,順便把剛才的那句話送還給他。

嗯,真的很不對勁,湘澄眯起了她那雙大眼,心中疑雲叢生。

她是不知道金狐狸是不是喜歡狗啦,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乖乖「應該」不會喜歡金狐狸才是。

乖乖除了家人及穎翔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要不然就是一副很踹的樣子,所以,它怎麼可能對她的敵人,也就是綁走她的壞蛋金狐狸,那麼地友善,甚至還不介意地讓他模它的肚皮!那是穎翔的專利耶。

這只笨狗到底在想什麼啊!

平常它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甚至她還懷疑它听得懂她在說什麼,所以羅,昨天晚上她叫它回去,並通知父親來接她。

誰知,它只是懶懶地看她一眼後,居然繼續趴下去睡覺!

現在,敵我不分的它,可恥的窩在金狐狸的腳邊,用頭頂著他的腳,要求他的注意。

此時,正在閱讀書籍的金狐狸看到乖乖搖著尾巴等待他的「」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轉身吧。」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乖乖還真的轉身露出它那白白的肚皮。

「乖乖,你給我滾過來。」她……她真的看不下去了。「你怎可以讓穎翔的專利,隨隨便便就讓一個‘綁匪’給取代了。」

哪有?是你自己識人不清好不好?

「哼,你這個叛徒!」見乖乖仍無動于衷地窩在那里,湘澄氣呼呼的跑回房里。

「叛徒?」金狐狸凝視著湘澄離去的背影,撫模的動作未停,直到倩影消失在另一端後,他才轉頭看著乖乖骨碌碌的大眼,輕聲低喃道︰「你想,她何時會猜到我的身分?」

看來,動作要快一點才行了。

隨著金狐狸求愛的動作頻繁,湘澄也面臨情緒崩潰的境界。

每次,他都會以那雙電力十足的紫眸凝視著她的雙眼,然後會深情款款的告訴她,她有多美,哎喲,反正就是說一些會令她臉紅心跳的甜言蜜語,甚至還會趁她不注意時吃她的豆腐,害她的魂魄差一點就把持不住的被他勾走。

她當然會想穎翔,想他溫柔的笑容、想他講話結結巴巴的樣子、想他沉默不語時那寂寞的表情、想他好多……好多……

可是,為什麼越想他,越容易把他和金狐狸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嗚……她好可憐哦,是不是人格快要分裂了?

難道她是個感情不專的女人,被金狐狸吸引了嗎?

不,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愛的依然是穎翔。那麼,她為什會被金狐狸吸引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久……

真相只有一個,湘澄決定驗證事情的真相。

她懷疑,木穎翔就是金狐狸!

也許這麼想真的有點荒謬,但她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為什麼?除了他的金發與紫眸外,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像極了木穎翔,讓她不由自主的受到他的吸引與誘惑。

可能是從未被木穎翔如此的呵護與珍寵吧,所以,常常會把金狐狸與他的身影重疊,然後誤以為木穎翔也是這麼地愛自己。

但,往往她的心在快沉淪時,會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冒出來告訴她︰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麼要與你玩躲貓貓的游戲?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他的身分?他到底想做什麼?還有,他真的是穎翔嗎?會不會是你愛上金狐狸了,這只是你的一個借口?

天啊,如果她不趕緊證實她的推測是否屬實的話,那麼,她會先在這場愛情拉鋸戰中投降。

也許這需要冒點風險,但無妨,只要她發現「它」時,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唉,說真的,湘澄不知該如何「誘惑」這個男人。

撇去之前她向木穎翔求愛的那一次被拒絕後,她就嚴重的被打擊到信心了。雖說她敢肯定木穎翔並不討厭她,但她真的有點懷疑木穎翔所編的借口。

還有啊,如果這兩個個性迥異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哇……那她不是被他耍了許久還不自知。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木穎翔真的很可惡耶。以溫厚純良的個性讓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誰知他卻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大騙子。

不想還好,越想越生氣!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玩弄她的感情很有趣嗎?

如果……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可以狠心無情的戲弄她的感情,那她席湘澄就敢斷絕對他的愛戀!

「哈羅,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湘澄略微粗魯的用腳敲門,沒辦法,誰教她雙手拿著飲料。

「湘澄?」過了幾分鐘之後,預期中的金制面具依然戴在男人臉上,只不過,湘澄可以看見他眼底的驚訝。

「要不要來杯柳橙汁?我自制的哦。」才不管他答不答應哩,湘澄用她小小的蠻腰將金狐狸頂開,嘿……然後登堂入室。「我有點無聊,你陪我聊天吧。」

「今晚好雅興,怎麼有空來找我聊天?」平常都是他跑去逗弄她、吃她豆腐,讓她每次只要看到他便嚇得像什麼似地,怎麼今天反常的「自投羅網」?

「就說無聊咩,你不歡迎啊?」嗯哼,房里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不對,像他這麼聰明,一定不會露出任何的馬腳。

「怎麼會?隨便找張椅子坐下來吧。」他壞壞的勾起笑容,「不過,可別坐在床上,要不然我可是會誤會的喲。」

「喏,現榨的,喝喝看吧。」他真的是「他」嗎?一個人的個性真的可以差這麼多嗎?湘澄心里又有一絲的不確定。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大大的喝了一口柳橙汁後,金狐狸將杯子放在桌上,並順勢在湘澄旁邊坐下來。

「暗示?」這下流的東西,干嘛一副色色的樣子看著她,好像她有多可口似的。

「是啊,平常躲我都來不及的人,今夜突然造訪,還送上‘湘澄’汁給我喝,你,這不是暗示嗎?」他手搭著她的肩,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不過,我本人是比較偏好另一款的‘湘澄’哦。」

白痴都听得出來他在對她調情,哼,他還真會想哩,只不過是榨了一杯果汁給他喝,他也能想到這里來。

「難道男人都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忍耐,她要忍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推開他,要不然今晚的目的可能會被她搞砸。

「非也,對于自己有‘性’趣的女人,當然攻擊性會比較強羅。」見她沒像平常那般推開他,金狐狸乘機沿著她美麗的臉型往下細吻下去,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股失落感。

分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但就是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自制的能力,那跟禽獸有什麼不一樣。」奇怪,他的吻好像有魔力一般,他的唇落下的地方就引起一陣戰栗,好像帶著電,麻麻酥酥的。

「你不知道嗎?」他輕笑一聲,一點也不想隱藏他的邪惡,「在自己渴望的女人面前,男人是動物,只想剝除任何的障礙物,然後吃得干干淨淨,」他對上她明亮的大眼,「一絲不存!」吻上她的唇。

啊,怎麼渾身熱了起來?被他充滿的紫眸凝視後,她的心就像跑百米般的疾速加快,再也無法思考,只能傻傻地任他為所欲為。

腦中一片空白的湘澄不知道她是怎麼回應他的,只見他更加熱情的探索她的身子,不安分的大掌拉起她身上的布料,將它扔置在一旁。

少了衣物的遮掩,湘澄胸前的美景再一次的震撼著他,「今夜,我不想再當君子了。」他粗啞的嗓音性感得令人為之瘋狂。

一陣天旋地轉後,湘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嗯……什麼?」恍惚的神智像是抓到幾個關鍵字,直到胸前一涼,她才驀然驚醒。

喂、喂、喂,太快了吧!不是才接吻嗎?怎麼一下子就要往本壘前進了。

除了貼身的小褲褲還安全的在身上外,她可以說是一絲不掛了。

「不公平,你怎麼全身還包得密不透風……」這是她的聲音嗎?怎麼好像是個等待被憐愛的女人一般?「我幫你。」她紅著臉解開他身上的黑色襯衫。

嬌嗲的呢噥細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拒絕得了,更何況她是這些日子以來,日夜折磨他的女人。

她與金狐狸上床,無庸置疑地,她背叛了「他」。這場試探的游戲應該結束了,但他並不想停下來,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對她的渴望,讓他全身疼痛難耐。

望著湘澄酡紅的嬌容,雙手顫抖的替他由下往上的解扣子,他的心升起一股無法言語的滿足感。

「我自己來。」他背對她,動作迅速地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得一件不剩。

答案……快要揭曉了嗎?湘澄望著他光果健美的背影,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要是……他不是「他」呢?

假如她臨時說不要了,他會不會當場撕了她呢?

容不得她多想,金狐狸轉過身來了。

仍然戴著面具,金發、紫眸……不變的是她記憶中……左胸下的彈痕……

她全身的熱情瞬間被澆熄,在他布滿的雙眼中,她感覺到的是難堪。

「你這樣算什麼?」在他撲過來前,湘澄動作靈巧地閃身避開。

「別又來了。」他以為她又在耍著他,她身上的冷氣團可以讓整間臥室的溫度降到最低點。該死,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你把我的熱情引出來,可別想教‘它’說退就退。」他指了指下面。

湘澄貼近他胸前時笑得宛如無害的天真小女孩,她柔弱的小手握著他的「寶貝」,語氣無辜地說︰「我想,‘它’等一下會痛得舉不起來吧。」雙手用力一握。

「啊,」男人的大叫聲,伴隨著一聲低咒,「席湘澄,你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關系到你未來的幸福嗎?」

「就是知道我才沒有讓‘它’永遠不舉。」她從容不迫地起身穿衣,「要不是怕我未來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會回心轉意,我想,我會這麼做的。」

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甜甜蜜蜜、恩恩愛愛,怎麼這會兒差點上演「閹割記」?

「你到底要說什麼?」他氣急敗壞的爬梳頭發。該死的,這女人,他都還沒因為她的「背叛」跟她算帳了,她現在在鬧什麼脾氣?

「應該問你吧,」她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木穎翔!」

嗚……嗚……我哭,我哭,我用力哭!

枉費她這麼痴心地愛著他,他居然給她來這一招。

要試探她嗎?不,她只覺得他在羞辱她!

愛一個人有錯嗎?難道先表明愛意的那一個就是個輸家嗎?她就得活該像只猴子一樣被他耍著玩嗎?

哼,絕不,絕不,絕不輕言原諒他!

「哇……」可是……可是怎麼覺得心好痛?

「哎呀,你的哭聲我在樓下就听到了,」盼盼打開房門後,將被子一掀,看到窩在被子內的湘澄後忍不住雙手捂住耳朵,「拜托你別再哭了。」

「你……」湘澄嘴一扁,「你別理我啦!」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右手食指指著盼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你二哥的真實身分?」火氣頓時升高。

「啊,你說什麼?」盼盼一臉迷惑的望著湘澄,「二哥的真實身分?」

「算了,看來你不知道,」湘澄像泄了氣的皮球,「對不起,不知者無罪,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

「什麼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盼盼發揮她追根究柢的天性,纏著湘澄將事情的前後告訴她。

「就是這樣。」哽咽的將一切事情簡單地告訴盼盼,湘澄抽了張面紙,擦拭鼻涕及淚水,「哼,居然這樣戲弄我的感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怎麼會這樣呢?」印象中的二哥老實又疼她,怎麼可能會是湘澄所說的那種男人?更何況,性格差太多了吧?「真的是二哥嗎?」

最令她不可思議的是,二哥居然是國際聞名的「神偷金狐狸」,紫影的門下二弟子耶。

「沒錯,就是他!」湘澄的語氣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人的個性不可能說變就變的,除非是他要刻意地隱藏自己真正的個性,又或者,是某些因素導致他變成這樣子。

「我才不管他哩。」湘澄吐出氣話,並一口氣將盼盼拿上樓給她喝的柳橙汁喝光。

柳橙汁?她想到他們之間的曖昧與那激情的一吻……

「停,別想了。」湘澄搖頭想甩去那令她回想起來仍顫抖不已的熱潮。

「想什麼?」盼盼賊賊的一笑,「看你臉紅得不得了,怎麼,想到二哥啦?」她才不相信湘澄有辦法像她說的這麼容易說忘就忘。

「別亂講,」她心虛地看向別的地方,「除非……除非我感覺到他的歉意,否則,休想我會原諒他。」口氣軟了下來。唉,愛一個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放心,我去幫你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盼盼眨眼一笑,「所以羅,你就別太擔心了。」

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湘澄的心卻一點也開朗不起來,沉甸甸的,對于她與木穎翔之間的愛情,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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