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情人 第七章 作者 ︰ 夕夜

停頓半晌,伍夢璇終於再度提起勇氣繼續問道︰「那個女人最後怎麼樣了?你該不會一氣之下把她殺了吧?」

「如果我真的殺了她,我現在還會在這里嗎?」別開玩笑了,真那樣他早就已經去吃一頓好幾十年份的牢飯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我笑著什麼都沒說,而且還親切的要她安心待產,等生完小孩之後再結婚,而那個女人也很高興的答應了。」

「咦?那……你……」不就已經結婚了?這句話她還沒說出口就被宋-楓打斷。

「我還沒說完,就在她生完小孩之後,我強迫她讓嬰兒做DNA檢查,還利用徵信社把她所有有過關系的男人都找了出來,並且也都讓他們都做了DNA檢查,結果你猜猜,孩子是誰的?」

「我怎麼會知道?」她皺眉,不太喜歡他談話的神情,那麼高興……好像人家的死活不關他的事。

「結果是一個七老八十的富商和一個沒沒無名的小職員的。」

「嗄?」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生了一對雙胞胎,一個是富商的孩子,一個小職員的。」宋-楓笑得很開心。「听到這個答案,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不是他胡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像這種罕見的情況也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真過分。」伍夢璇不禁同情那個女人。

被人這樣對待,那個女人一定身敗名裂了,而且那個富商和那個小職員一定不會願意娶那個女人,這下那個女人還要扶養兩個孩子,再加上她一定經濟狀況不好……想必千是媽媽過得不好,就是那兩個孩子早已淪落四方——被賣了!

「所以,從那次之後我就不再跟女人鬼混了。」免得又惹上這種爛攤子。

「而且,後來那個女人也就有自知之明的逃到外國去了,而別的女人知道這件事後,都認為我太陰險了,也就沒有人敢高攀我了。」

他滿意的看著被自己梳理過,回復原貌的烏黑頭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取笑。

「不是,只是我最討厭那種拿孩子當籌碼的女人。」

「呃?」她取笑的神情倏地僵住。

「像她們那種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孩子,是我最不屑的,所以你最好也別挺個大肚子要我娶你啊!」言下之意就是要娶也要肚子小一點才能娶啊!要不然結婚禮服就穿不下羅!

「我……我當然不會……」他那些開玩笑的話,听在她耳里卻像是警告,听得她冷汗直冒。

其實他不過是在嚇嚇她罷了,希望這個笨蛋女人能听懂他的話早點嫁給他,可是他剛才的一番話在伍夢璇的耳里就又是另一種感覺。

沒希望了!

她果然不該懷孕的!這只會讓他恨她罷了!但是要她拿掉這個孩子,她又舍不得……

唯一的辦法還是只有離開他嗎?

在短暫的沉默後,她突然出了聲。「我不會這麼做的,我不會嫁給你。」

「什麼?」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反應過來。「別嘴硬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嫁給我,來,說一聲‘我愛你’我就答應你的求婚。」既然這個女人這麼固執,那他只好用誘導的方式了。

「別鬧了,我是說真的,我不會嫁給你。」她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並且離開宋-楓的懷抱,正色面對他。

「你別鬧了,你不嫁給我要嫁給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宋-楓開始緊張。

「老實說……等觀察期結束後,我就要和前夫再婚。」她撇過頭,不敢再正視他的臉,為的是想遮掩自己可能因說謊而泄漏出來的心虛。

「和前夫再婚?你不是說不愛你的前夫了嗎?」他難以置信的大吼道。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做?!就在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去和她的前夫結婚?

「原本是不愛的……但是……你和他實在太像了,讓我又不自覺……」

「那你愛上的應該是我吧!」瞧她說的那是什麼鬼話?就因為他和她前夫太像,所以又讓她愛上她前夫?哪有這種事的!

「不,不是這樣的……」她背過身去?「我和我前夫是因為一點小誤會而分開的,我也想過就這樣離開他最好,但是……遇見你之後,我想了很多,我還是想回去……」

「你就那麼愛他?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他恍然大悟。「因為我長得和你的前夫實在太像了是嗎?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把我當成他?」

伍夢璇沒有說話,為了忍住嚎啕大哭的沖動,她已無力回話,但她肩膀的顫動卻代她答了話。

宋-楓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瞪著她的背影,難不成他這一生注定犯女難?只要和女人扯上關系絕對沒好事?

以前的那個女人,是對他說謊;而面前的女人,卻真的欺騙了他所有的感情……

他突然狂笑起來,笑自己竟然這麼笨,會連續吃兩個女人的虧,自己真是個大笨蛋!

最後,宋-楓就像逃難般的沖出了房間,而伍夢璇早巳哭倒在地。

她……不過是不想讓他恨她……

基於責任,伍夢璇決定等觀察期結束之後再走,而宋-楓在這一個月之中就像蒸發了一樣,不知去向。

剛開始,她以為他在外面病發了,不過後來她打電話到公司詢問之後,才知道宋-楓這段時間都在公司里過夜,而且身體狀況一切良好。

很快的,已經到了觀察期的最後一天,伍夢璇提起已經準備好的行李,拿著手中的機票走出房間。

她知道他非常氣她,但是還不至於讓她難堪,所以她還能住在這里,履行他的承諾,他說過她可以留在這里直到觀察期結束。

機票的日朝是今天晚上七點的飛機,目的地是美國,她的老家。

這一去,恐怕是不會再回來台灣了。

在美國,她的父母可能會把她胡亂嫁出去吧!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呵,有誰會娶一個暗結珠胎的女人?

當她經過末晾楓的實驗室時,她眷戀的停下了腳步。

應該可以去跟他道別吧?

她苦笑,雖然看到的一定是他的黑臉,不過都要離開了,就算是罷瞼,看一下也好,說不定他今天也不在家,

放下行李,她顫巍巍的打開了實驗室的門,赫然發現宋-楓今天竟然待在家里。

遍地的酒瓶,整問房子充滿了酒臭味,而她想看的人正睡倒在床上。

她遲疑的走向床邊,凝視著宋-楓。

他消瘦了好多,為什麼呢?她編的謊言真的帶給他那麼大的沖擊嗎?還記得他當時差點氣到失去理智,為什麼會那麼生氣?

因為她是個勾三搭四、不知廉恥的女人嗎?想到這里它就一陣傷心,這里可是高級住宅區,出入都有警衛看守,她就算想找男人,怎麼可能不通過警衛的視線?

只是他始終都不相信她、

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俊顏,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狼狽,胡碴都冒了出來。

就算他相信她也愛上她好了,她還是無法待在他身邊……她無法證明這個孩子是他的,不是她不肯說,而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他一定會認為她和以前那個女人一樣,是拿別人的孩子威脅他,變成他最不屑的那種「拿孩子當籌碼的女人」。

所以,她只有選擇離開,用盡一切的辦法讓他對她死了心,只是沒想到她還是讓他對她產生恨意了。

呵,她微微一笑,恨就恨吧!反正過了今天以後,她和他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見面,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站起身,她踏出步伐正要離去——

「啊!」她反射動作的抬起腳,發現地上有許破掉的酒瓶碎片,里面還殘留一些酒。

真是痛,她的腳被碎玻璃扎到了,好在不是很嚴重,不過怎麼會有人喝酒喝到一半就摔酒瓶的?除非是突然昏倒……

昏倒?!她的臉上立刻浮上驚駭慌張的神情,她太大意了,今天雖然是觀察期的最後一天,但也有可能偏偏就在這一天發病!不過……他也有可能是醉倒的啊!

為防萬一,她開始搖晃他的身體。

「宋-楓!宋嘩楓!」她用力的搖晃他,希望能把他搖醒。

不過,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開始慌了,該不會真的是SD1432的藥效復發了吧?越想越慌,她搖他的力道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著急。

「宋-楓!快起來啊!宋-楓!」

睡夢中的宋嘩楓漸漸被這惱人的噪音吵了起來。是哪個王八蛋在這時候吵他睡覺的?那個王八蛋難道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睡了嗎?

因為伍夢璇要結婚的消息實在對他打擊太大,所以他鎮日借酒澆愁,雖然是個笨到極點的方法,但是笨方法也有它的效果,更少他可以好好的睡個覺,不用再想她了。

而今天他好不容易能進入沒有她存在的世界,誰知道卻又被人吵了起來……但是他原本想出聲的沖動,卻被接下來的聲音打斷。

「楓!快起來啊!」

是她?他的心中有些訝然,這時候她來敞什麼?為了想知道真相,他依舊裝出一副昏死的樣子。

結果伍夢璇認定他的確是再度復發了。

「為什麼剛好在今天復發呢?」她有些懊惱的說道,

復發?他的心中猛然想起上個月和宋-宸的對話,或許……這是個機會,他可以知道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他醒過來的。

閉上眼,他看不見她在做什麼,但是卻听到一陣衣服摩擦的聲,然後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褪下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要月兌他衣服?

這個疑惑隨即被一陣強烈的欲火給吞沒了。

她……她竟然……

不能再忍受了,他猛然張開一雙充滿激情的黑眸,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卻意外發現她竟然一點反抗也沒有,反而閉上眼楮毫無防備的像是在等待他一般。

伍夢璇覺得今天他的反應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怎麼他變遲緩了?若是以前,他早就像一匹野獸一般朝她撲過來。

許多過去的書面片段,在這一瞬間統統閃過宋-楓的腦海,突地,他恍然大悟。

「你……你就是用這種方法讓我醒過來的?」從過去種種跡象,他就曾經有一絲懷疑,只是他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離譜的解毒方式。

閉上眼楮的伍夢璇一听到他的聲音,立刻震驚的張開眼,嘴巴張得大大的瞪著他。

「你……你不是發病了嗎?」該死!怎麼會這樣?竟然在這一天……

「我只是喝醉了。」

「可是地上的碎酒瓶……」她想說的是,若只是喝醉不可能會摔酒瓶啊!但是震驚已經將她伶俐的口齒毀滅殆盡。

「從桌上掉下來的酒瓶會破掉是理所當然的吧?」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看來她真的是急瘋了,更何況,誰說喝醉酒就不會摔酒瓶的?難道她沒看過別人發酒瘋嗎?發酒瘋時摔得可不只是酒瓶。

伍夢璇一張嘴開開合合始終無話可說,最後終於狼狽的想推開他。「既然你不是發病的話,那我走了……」

「慢著,」他攫住她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頂。「點火的人是你,你要負責滅火。」

「什麼意……」她止住了口,當她看見他渾濁的黑眸時,她明白了。

「別這樣……」她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你不是很討厭我這種骯髒的女人嗎?」

听到她的這句話,宋-楓的眼神很復雜,最後他痛苦喑啞的說道︰「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個骯髒的女人,雖然你離過婚……」

我沒有離過婚!這句話伍夢璇沒有說出口,因為多說無益。

「我……我就要和我前夫再婚了……別這樣……」別在她決心離去的時候又讓她有想留下來的念頭!

他突然莊床上-捶一下,憤怒的大吼︰「不要再跟我提起你的前夫!」

「宋-楓?」怎麼回事?伍夢璇顥得非常徨恐。

「為什麼?!」他痛心疾首的大吼︰「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還要和你的前夫在一起?」

「我……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請你不要胡亂猜測好嗎?」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她會撐不住的……

「你騙人!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你的前夫,那你告訴我,那一天為什麼要和我發生關系?現在才裝出要為他守貞的樣子不嫌太遲了嗎?」他後來左思右想覺得奇怪,原本想去找她談判,但又怕自己情緒失控會做出什麼不堪設想的事。

「我……我……」她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如果現在告訴他前夫的事是假的,他會相信嗎?她自嘲的一笑,會相信才有鬼。

「你笑什麼?笑我的愚蠢嗎?」看見她臉上的笑容,他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竄心頭。

「不是,我是在笑我的愚蠢,是我太愚蠢了,所以才會答應宋-宸當你的解藥,才會答應他當你的專屬醫生,是我太愚蠢了……如果我沒有答應他這些事,就不會弄到現在這種地步……」她不禁紅了眼眶凝視著他。

「說得好像你也是受害者一樣,你是嗎?你有受到傷害嗎?沒有!受到傷害的是我!愚蠢的也是我!因為我愛上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了!」

伍蘿璇的眼楮睜得好大好大,不敢相信他剛剛說出口的話。「你說……你愛我……」

「怎麼?」他露出諷刺的笑容,「知道這件事你很高興吧?因為你成功的騙走一個男人的感情,你很得意吧?」

「不可能……你不是每次都說我是骯髒污穢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她還是不能夠接受。

「你不用在邪故作矜持了!你的心里明明就高興得不得了,是我太笨了,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宋-楓氣得失去了理智、

「不!你誤會了!」她終於露出這個月來第-個喜悅的笑容,「如果……如果你能早一點對我說這些話的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其實我……」

「夠了!」他生氣的大吼︰「你接下來該不會告訴我其實你也是愛我的吧?夠了、夠了、真是夠了!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作戲了!算我看錯你了,原來你也和外面那些女人是一樣的!-宸這個笨蛋,竟然會找你這種低賤的女人來我身邊!」

「不……我不是……」她急於爭辯,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楓封住嘴。

「像你這種女人只配當我暖床的工具,只配當我泄欲的工具!」話剛落,他聞始粗暴的吻她,將她的嘴唇都給咬破了,滲出一絲血跡。

「不!不要讓我恨你……」她想推開他,奈何無法如願以償。

他對待她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和那一天有天壤之別,若說那天他是像膜拜女神一樣對待她的話,那今天就有如是在對待妓女般。

他的憤怒已經掩蓋了他的理智,他完全看不見她瞼上的痛苦表情,完全听不見她痛苦的低喊……

就在他釋放自己睡去後,她的心同時也死去了。

他竟然如此對待她?她好恨——如果她能恨的話——

她竟然還是無法恨他,不過他已經傷透了她……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听她的告白呢?

悄悄的起身,她無言的穿上衣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變得空洞呆滯,她呆呆的望著眼前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她好異,為什麼她要像個被虐狂一樣,愛他愛得那麼辛苦?連她的解釋與告白都不听,就直接宣判她死刑。還對她做出那種事……

罷了,她不再作踐自己的愛他了,既然他那麼厭惡她,那她也沒必要再繼續愛他了,就讓這段感情畫上-個句點吧。

突然,一陣惡心的感覺街上喉頭,她趕緊三步並兩步沖向廁所,在看了一眼馬桶後,皺眉的轉向洗手-,然後開始趴在洗手-上大吐特吐,

過了一會兒,只見伍夢璇已經虛月兌的坐在浴缸上面。

她無力的舉起手轉開水籠頭,讓水把洗手-里那些髒東西統統沖乾淨!

「懷孕了?」

伍夢璇詫異的抬起頭,便看見宋-楓只穿著長褲,靠著廁所的門板,以陰沉得足以嚇死人的臉看苦她,想必是剛剛她嘔吐的聲音吵醒了他。

她心虛的撇過頭,沒有說話。

「幾個月了?」雖然他的臉色很難看,但口氣就像是隨口問問那般輕松。

「兩個……呃,」察覺自己說溜嘴,她趕緊改口道︰「不關你的事!」

「兩個月!」他陰沉的臉色首度有了改變,變得熱切起來。

算算時間,假如她真的是用那種方法幫他「解毒」的話,那的確有可能已經兩個月了……那個孩子……

「不關你的事,你不要亂猜!」她倏地站起身,馬上就想住外沖,但是宋-楓在門口攔下了她。

「放開我!」她掙扎。

「告訴我,是不是我的孩子?」他顯得相當激動,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這個答案就是他倆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的!放我走!」她開始激烈的扭動,讓他不得不放開她,其實憑他的力量要箝制住她是很簡單的事,但是他怕一用力會傷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而伍夢璇一得到自由立刻就沖出房門外,宋-楓見狀也隨便套上一件衣服追了出去,出去後赫然發現她提著兩口大皮箱住門口走去。

他在她握住門把時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要去哪里?」連行李都整理好了,如果她今天沒發現他醉倒在房間的話,恐怕她現在早已不在這間屋子里了。

「宋先生,-個月的觀察期已經到期,依照當初的約定,我是該離去了。」她一邊使力想掙月兌他,一邊刻意疏遠地回答。

「下!你不能走!那個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絕對是的,他非常肯定。

「宋先生,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嗎?你不是說過我曾經帶男人進來過嗎?你難道就這麼確定這個孩子一定是你的?」她諷刺的微笑著,將他曾經說過的話全數奉還。

「璇兒!」

「不要叫我!」她大吼。「我告訴你,一切都太遲了!在你那樣對待我之後,一切都太遲了!」她不想再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愕然的放開手,而伍夢璇就這樣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臨走還不忘用力的把門甩上,發出好大的一聲「砰」。

宋-楓怔愣的看著門口,腦海中的景象一再重演,久久不散。

那個表情……是恨他?還是對他失望透頂?

但不管怎樣,那又如何?是她先對不起他的……他拚命說服自己。

「你真的太過分了。」

背後,傳來-個熟悉的女音。

轉過身,宋-楓看到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鬈發和一雙碧藍眼眸的女人,她非常美麗、成熟有韻味,宋-楓回以她-臉的不耐煩。

「利莉安,你現在應該好好的待在房里間沮喪。」他爬了爬雜亂的頭發。

「別挖苦我了,你很清楚我為什麼要纏著-宸的原因。」莉莉安假笑兩聲,回復正色。「還有,別以為我一直窩在房里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眯起眼,危險的問道。

「簡單的說,我是除了-宸和剛剛那位離家出走的人之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莉莉安微微一笑,碧藍的雙眸透露出一抹狡檜的神色。

「那又如何?」宋-楓微微皺眉。「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不用你來告訴我。」

「大笨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莉莉安很不客氣的「輕輕」捶了他的背一下,害得宋-楓差點趴在地上。

他一手繞到自己的背部按摩傷處,一手扶著牆壁,臉色非常的難看。「莉莉安,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輕輕一下比準擊手的右勾拳還厲害嗎?」痛死他了!

「痛死你最好!誰叫你這個大笨蛋做了-堆愚蠢又白痴的事。」她睨了他一眼,決定轉過身忽略他痛苦的樣子,眼不見為淨。

「你例說說看,我這個IQl80的大笨蛋到底做了哪些愚蠢又白痴的事?」莫名其妙被打,他果然注定一生犯女難。

「很多很多,多到簡直是罄竹難書。」知道罄竹難書是啥意思吧?就是罪名多到寫不完!

「什麼事你倒說個明白啊!」他又沒有讀心術,她下說他怎麼知道?

莉莉安看了他一眼後嘆道︰「原來你這麼笨,難怪會把人家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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