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幫主出浴記 第五章 作者 ︰ 佟芸

「醒來了沒?」

「還沒有。」

好像有人在門外說話。宋心雨緩緩睜開雙眼,懶洋洋地打量著房內,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有誰被鬼嚇了一晚之後,隔天還能神采飛揚的?

她望著外頭熾熱的陽光,斜斜照進窗內,她忽然快速地起床。今天說什麼也要離開這里,再待下去,她遲早會被死。

「小姐,你起來了。」夏荷一听見聲響,即推開門進入。

「嗯。」宋心雨胡亂地點頭,匆匆月兌下衣衫。

「小姐,我幫你。」夏荷快步地走進宋心雨身旁,幫忙她月兌下衣衫,又從衣櫃內拿出一套羅裙。

「我不穿那種衣服。」她連忙拒絕。今天她就要離開這里,還要她穿那種古裝,怕她一走出這座宅院,人人不都當她是瘋子才怪。

「可是——」夏荷面有難色。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去將我的衣服拿來。」還是穿她的襯衫、牛仔褲得自由自在。

「你的衣服?」她有帶衣服來嗎?

「是啊!」宋心雨一副理所當然。

「可是……我見不到小姐的衣服擺哪兒呀!」這房間全由她打理,她不曾見過這位小姐的衣衫。

「我的衣服……就是前幾天晚上我穿的那一套。」

「那一套?」那種不要臉的衣衫可以稱做衣服嗎?這位小姐……當真是來勾引幫主,要不,大白天的就要穿著那種……雖然她們大唐朝衣衫比前朝還來得開放,但,也沒女人穿著那種不三不四的衣衫啊!

「是啊!在不在你那兒?」怎麼一提到她的衣服,夏荷一臉的不屑?而上次唐錦歡一瞧見她的衣服,也是一臉鄙視的模樣,難道她的襯衫或牛仔褲破了一個大洞,她春光外泄了?

「不在我這兒。」夏荷搖了搖頭。

「在哪兒?」

「幫主拿走了。」這就教夏荷搞不懂了,幫主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拿走一個女人家的衣物?就算那女子不知羞恥、衣服暴露,幫主都不該拿走呀!

「他拿了……」宋心雨喃喃自語,他沒事拿她的衣服做什麼?「你去幫我要回來。」

「這……」她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向幫主要東西?這小姐擺明了是找她麻煩嘛!

「要不,你去叫他來,我自己跟他要。」看這女孩一臉為難,好似她說了多不應該的話。

「那——」夏荷瞧了瞧宋心雨一眼。「我先幫你將衣衫穿好。」

「不用了。」干嘛那麼麻煩,穿了又月兌、月兌了又穿。她這身內衫也沒多暴露啊!該遮的全遮了,不該遮的也遮了,只是露出一張臉、一雙手掌以及一雙腳丫子罷了,還需要遮什麼?

「可是——」

「別可是了,你煩不煩呀?」宋心雨肚子早餓死了,偏夏荷還一個勁地可是可是的。光為了衣服問題,就將她折騰了半天。

「好吧!」夏荷忿忿地轉身離去。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只穿了件內衫就要見幫主,女人的臉全讓她丟光了。

不過,要是幫主吃這一套,那豈不是……喔!羞羞臉,她想到哪兒去了。她夏荷可是個正經的女孩。

宋心雨坐在床上等了許久,才听見有腳步聲傳來,立即跑到門口拉開門,剛好瞧見唐錦歡站在門口。

「你來了。」她喜悅地側過身想讓他進來。

「你……」唐錦歡瞧了她的穿著一眼,隨即將眼光轉往它處,一想到他身後站著高清及楚原,他連忙將整個人堵在門口,不讓他們瞧見室內的春光。「你找我有事?」

「是啊!你怎麼不進來?」她疑惑地看著他游移的眼光。這人真沒禮貌,說話居然不看她。

「不方便。」他淡淡地說。

「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她不以為然的問。

「你不何事?」他不耐煩地瞄了她一眼。這女子怎如此寡廉鮮恥,衣衫不整居然敢開門。而他——居然會愛上這種女人?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我的衣服還我。」不進來就不進來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干麼擺那副臉孔給她看。

「你的衣服?」他詫異地瞄了她一眼,轉過身,「夏荷,姑娘的衣服呢?」

「幫主,小姐的衣服不是您拿走了?」

他蹙了蹙眉。「我何時拿走的?」

「小姐大前天晚上換下來時,您不是拿走了?」

他冷冷地看了夏荷一眼,轉身問宋心雨︰「你要那些衣服做什麼?」

「當然是穿啊!還能做什麼?」她翻了翻白眼。

「穿那種……我不許。」他霸道地說。

「不許!你以為你是什麼人,說不許我就該听?」她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

他將她往前傾的身子推回房內,人也踏進廂房內,隨手將門關上。

「你不是說不方便進來嗎?這會兒怎麼站在這兒?」她嘲諷著。

「你……」他雙眸有絲怒意。「你要嘛就穿上我給的衣衫,不然,干脆待在房里,一步也不許走出去。」

「你說什麼?」這人是什麼意思,連她要穿什麼他也要干涉。

「我說什麼你听得很清楚,不要一問再問。」他不耐煩地拂袖。

一見他想轉身,宋心雨邊忙扯住他的衣袖。

「那你今天送不送我回去?」穿就穿嘛!大不了回旅館之後,再將它換下。但今天說什麼她都要離開這里,不然,她遲早會得神經衰弱癥。

「為什麼要急著回去呢?」他生氣地轉頭怒瞪著她。

「呃……你那麼凶干嘛?」她囁嚅的問。他生氣的模樣可真嚇人。

見她一臉畏懼的樣子,他不禁放軟了臉色。「我叫夏荷進來幫你換衣服。」

「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不過,她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走呢?

他不希望她怕他,輕嘆了一聲。「一會兒陪我一同用膳。」

「嗯。」她肚子早餓得打鼓了。

「我在外面等你,動作可要快點。」

他輕輕揉了揉她未曾打理的秀發,隨即轉身打開房門讓夏荷進去,而他則緩緩地走向荷花池邊。

宋心雨在夏荷的幫忙下很快地著裝完畢。沒想到這種古裝衣服她可是愈穿愈熟練,就不定下回她自己就可以穿好。

她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卻見到唐錦歡站在池邊,她拉起裙擺朝他走了過去。

烈日下,整個池子開滿了荷花,有鮮紅、粉紅、玫瑰紅、白色以及橘色的荷花,有的已盛開,有的卻含苞待放,但全迎風招展,美不勝收。

「這些荷花好漂亮!」宋心雨驚嘆。這里的荷花又大又美,尤以白色的荷花最令她心喜。白荷花蹭以黃色花蕊,而又白又大的花瓣,片片尾端帶著玫瑰色澤,將整朵荷花襯托得美麗非凡。

唐錦歡轉過身來,瞧見她驚喜的模樣,忍不住微微一笑。

「嗯。你若喜歡,我還可以叫人煮荷花羹給你嘗嘗。」

「荷花羹?」

「嗯。吃起來挺爽口,而且嘴里還有花的清香。」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宋心雨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大叫。他笑了笑,牽起她的手走向前廳。

一到前廳,只見眾人早已坐好,就等著他們入座。唐錦歡牽著宋心雨朝上座走去,將她安置在自己右手邊。

一瞧見滿桌的山珍海味,宋心雨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兩眼睜得大大地盯著菜肴,就盼可以快點吃東西;可惜瞧眾人沒一個拿起筷子,而她也不好意思反客為主,只好呆呆地拿著筷子,望菜興嘆羅!

唐錦歡見她一臉迫不急待的模樣,不覺啞然失笑。他夾了一些菜肴至她碗里,淡笑的說︰「快吃吧!」

「可是——」望著全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瞧著她,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一見她羞窘的表情,唐錦難朝眾人瞄了一眼。「大家用膳。」

只見眾人開始有餐,但雙眸仍緊緊地瞄著幫主和宋心雨打轉,而雙眸中有抹異樣的神采。

見大家開始用餐,宋心雨也不客氣地大吃大喝起來。她發覺這里的飯食特別好吃,不知是餓過頭,還是這里的空氣好,連帶東西也好吃了起來。

等吃飽了之後,她訝異地瞄著身旁的他,他居然不吃飯猛盯著她看。難道她臉上有飯粒?她不自覺地模模臉,沒有啊!那他為何老盯著她瞧?

她皺了皺眉。「你為何不吃飯,老是盯著我看?」

他搖了搖頭,不語。

從沒見過女人當著男人面前大吃大喝,一點也不顧及淑女形象。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快吃吧!」她夾了些菜在他碗里。

人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以不吃飯!像她要是錯過一頓,肯定會餓得頭昏眼花,脾氣也開始暴跌起來,看什麼人都不順眼。現在吃飽了,覺得世界特別美好,心情也非常愉快。

她笑嘻嘻地幫他夾菜,所謂禮多人不怪,現在她這麼好心的幫他夾菜,一會兒她若舊事重提,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會答應她。

不過,說也奇怪,他沒事干嘛老是要留她下來?而他們這一群人言行舉止又特別怪異,好似真的將自己當成古代人。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他們裝成這樣,中共會允許嗎?真令人費解!

「我吃飽了,你別再夾了。」唐錦歡輕輕地將她的筷子擋住,揮手要人撤走桌上的碗盤菜肴。

「哦!」她放下筷子。

「今天我帶你到山下走走可好?」

「你要帶我回去了嗎?」她大喜。

「不是。」

「但是,你既然要帶我到山下玩,何不順道送我回旅館?」她一臉笑咪咪的。從這幾次的接觸,她發覺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每次只要她向他硬踫硬,他就會發脾氣,冷著個臉;要是她裝可憐,她雖不會每次都順從,但大都會和顏悅色。說不定撒嬌也有用。「如何?」她嬌聲嬌氣地扯扯他的衣袖。

「再說吧!」雖不願她離開自己,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此刻她正乖乖地倚在自己身旁。

哈!柔能克剛,真是至理名言。她暗自竊笑。起碼他現在一听到她想回旅館,已不復以往憤怒,可見古人說的不錯。

「那……」她眨了眨眼。「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出發了?」

「再過一會兒。」

「為什麼?」他又怎麼了?她不滿地翹起嘴。

「此刻正烈日當中,等午後太陽不若現在熾熱時,我們再出發。」他笑笑地揉了揉她的發絲。

「好吧!」只要能下山,她就不信回不了旅館。

「昨夜睡得可好?」

「你是關心我,還是諷刺我?」她偏著頭瞧他。昨晚被鬼嚇了一整夜,能睡得好嗎?

「為何如此問?」他不解地皺起眉。

「難道你不知道你家里有鬼?」她嗤之以鼻。那女鬼可真是痴情,明明死了,還緊跟他不放,而他……哼!還裝什麼蒜!

「胡說!」

「我哪有胡說。」肯定是作賊心虛,要不為何板著臉瞪她。

「還說沒有。」她搞什麼花樣?他每年總要來此小住一兩個月,可從沒什麼鬼怪。

「昨晚我明明見到鬼,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鬼。」她憤怒地瞪他一眼。他憑什麼質疑她的話?

「小姐,我在這兒居住了七、八年,可從來沒這宅院里出現什麼鬼怪,而你——」李分舵主忍住插嘴。他這分舵明明干干淨淨,哪來不潔的東西,這姑娘也未免太過份了,一來便散播不實的謊言。

「你真的沒看過?」宋心雨轉頭打量說話的人,他該不會是替他家幫主圓謊吧!瞧他長得方頭大耳,一臉正氣凜然,居然也加入黑社會,真可謂人不可貌相。

「我真的不曾瞧見過。你若不信可以問問在座的各位。」

宋心雨一一瞧遍在座的人,只見每人都點頭。而他們居然每個人都長得一你好人樣,可是,他們卻一個個都是黑社會的份子,這、這世界是不是開始變質了?

雖然每個人都點頭,她還是不相信。昨晚她明明親眼目睹那兩個鬼,況且,還差點被那個女鬼掐死,現在喉嚨還有點痛呢!今早……不,中午她還照過銅鏡。說起這銅鏡她又要生氣了,干嘛不用鏡子呢?偏要用銅鏡,照得不清不楚的,復古也不是這等復古法呀!不過,還是可瞧見她勁項被掐得紫了一圈。(我快也力氣啦,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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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睜著眼說瞎話了,昨晚我明明瞧見了,還來這套。」她生氣地別過頭。

「你說瞧見……可有證據?」唐錦歡將她的臉扳回。

「要證據?那還不簡單。」她靠近他身邊,拉下她的領子。「瞧見沒?」

「這……」唐錦歡沒瞧見什麼,只見到她白皙光滑的肌膚。

「瞧見了沒?」怎麼他一臉怪異?肯定是瞧見了。她放開手,不悅地對他說︰「這些、紫色的瘀血就是昨晚被鬼掐的。」

「我……咳咳!我什麼也沒瞧見。」他回避她的雙眼,卻瞧見飯桌旁的屬下一個個以曖昧的眼光瞧著他們。

「沒瞧見!不可能啊!你去找我吃飯,我換衣服時,還可瞧見脖子一大片的瘀血呢!」她不相信的模模脖子,怎麼可能一下子瘀血就不見了?她的脖子此刻還有刺痛呢!

「呃……這……」只見屬下一個個睜大了眼,那模樣好似昨晚他做了「什麼」似的。

「真的沒有?怎麼可能。」她扯扯箍住脖子的領子,將縫隙拉大點。「你再瞧清楚點嘛,瘀血哪有可能會這麼快就不見了。」

「你……」他為難地看了她頸項一眼,隨即大驚失色地撫著她的頸子。「這是怎麼搞的?」

「昨晚被鬼掐的。」她不是告訴他了,怎麼他一臉氣憤難平?真搞不懂!

「被鬼!昨夜何時?」是誰敢在這里裝神弄鬼?甚至弄傷了她。

「就……我也不記得是什麼時間。」她左思右想。

「有人進你房間?」唐錦歡口氣不善。

「沒有。昨晚我听見外面有人在哭,我一時好奇跑出去看,結果沒想到……」她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沒想到那居然是個女鬼。」

「她長得何等模樣?」若讓他知道是誰的話,準饒不了她。

「很漂亮,長得美如天仙。」

「很漂亮?美如天仙?」這該怎麼找?她所說的漂亮是以什麼為標準?「你說的這般籠統,我怎麼曉得。」

「她認識你。」她不悅地瞄著他俊美的側臉。「你自己好好想想,可認識什麼女子漂亮得可以稱得上美如天仙的。」怎麼她心里有點酸酸的?

「你說的到底是誰?」在他印象中,好像沒有認識美如天仙的女子。

「什麼?」她生氣地拍了拍桌子。「照你這麼說,你認識很多美如天仙的女人?」搞了半天,這家伙原來是個公子,那昨晚她被掐得可真冤枉。

他蹙了蹙眉頭,她現在的模樣可真像河東獅吼。

「你說的到底是誰?還有,你現在發什麼脾氣?」

「我……」是啊!她憑什麼發脾氣?他跟她非親非故的,人喜歡佔花惹草與她何干,她發的是哪門了脾氣?

「還有,麻煩你將她的長相說清楚,要不我哪知是誰掐你。」他嘆了口氣。

「她長得一張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柳葉眉、櫻桃小嘴,看起來非常的古典;還有呀!她身旁還跟了位男鬼,很可能是她老公。」她邊說邊點頭。

「老公?」這是啥名詞?

「就是相公嘛!」真麻煩,要復古也不是這等復古法,邊說話也要學古代人。

「相公?你是說那女鬼旁邊還跟了一位男鬼?」

「沒錯。這樣,你應該很容易知道那女鬼是誰了吧!」她斜睨著他。

「我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裝神弄鬼的有兩個人。

「不知道!」她低吼。他到底是勾引了幾個有夫之婦,而且還害得對方死掉,要不,怎麼會想不出對方是誰。

「你先說說為何你認為他們是鬼?」

「嗯,他們兩全穿著白色衣服。」

「那也不能因此說他們是鬼。」這女人肯定是瘋了,而且瘋得很嚴重。當初,他還以為她只是有點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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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拿她當白痴呀!穿白衣就是鬼,那豈不是滿街鬼影幢幢。「你不曉得,那女鬼掐著我時,那個男鬼呼的一聲就冒了出來,接著女鬼就當著我的面咻的一聲就不見了,而那男鬼也緊接著不見了。」看他一臉懷疑,她強調地說︰「當著我的面喔!」

「也許你眼花了。」高清忍不住插嘴。

「我眼花?」她生氣地白他一眼。「那我身上的瘀血怎麼解釋?」說著就要扯開衣領。唐錦歡連忙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扯開衣領。

「你不知道,有人若是輕功很好,也可以咻的一聲在你面前消失不見。」高清不甘示弱地說。在武林之中,輕功好的寥寥無幾,但也不是沒有。

「輕功?」她冷哼,「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哪有人輕功那麼好,別傻了!」他還以為他真的古代人,神經病!

「那是你少見多怪。論起輕功,不說別人,光談我們幫主好了,他也可以很輕易的在你面前咻的一聲消失不見。」這女人還真是井底蛙。

「你們幫主?」宋心雨轉頭瞧了瞧唐錦歡。「你們還學武功啊?」這些人不只穿著復古、說話復古,居然還學武功。

「嗯。」唐錦歡淡淡回應。

「宋姑娘,你不是也學過武功嗎?」高清不解,听她說話,好似她從沒學武,那怎麼可能?

「我哪有學過。」她連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沒學過,哪有可能學什麼武功。

「你沒學過?不可能吧!」高清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可能?」

「你從屋頂上跳下來,若沒有高深的鐵頭功,怎能毫發無傷的坐在這兒?」這下,她沒話說了吧!唉!為了偷窺幫主洗澡,這姑娘也真費心。

「我……你胡說些什麼?」她什麼時候練鐵頭功了?想起她撞破屋頂掉到……她漲紅了臉。

「我可沒胡說!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高清搖了搖頭。

「有目共睹?」

「難道不是嗎?屋頂破了那麼大一個洞。」

「那不是用我的頭撞的。」她氣極了。瞧高清那雙有色的眼楮,就算她是用頭撞的,也不該以那種眼光看她呀!他肯定另有所指。

「那用什麼撞的?」他就說嘛!哪有女人練鐵頭功的,這下不打自招了吧!

「我……你管我用什麼撞的。」她氣得牙癢癢。「難不成你也要去撞撞看?」

「我……我哪敢。」高清瞄了一眼幫主,才發現他臉色不對勁。

「不敢?哼!你——」

「好了。」唐錦歡制止她。「那女鬼有沒有說什麼?」這兩人扮鬼到底有何企圖?

「有啊!她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說︰‘要怪就怪那姓唐的’,可見她一定恨死你了。」將人家拐到手又甩掉,這仇能不大嗎?可是,她好像搞錯對象了,她應該找唐錦歡才對。

「恨我?」他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掀開蓋子啜了一口。

「你喝什麼?」那味道可真香。

宋心雨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喝了一口。

「唔!這茶可真好喝。」真甘醇!上等好茶。

「你喜歡就好。」他心不在焉地說。接著問︰「那男的有說什麼嗎?」

「男的?什麼男的?」她一口接一口將茶喝光,這茶泡得可真不錯。從小她只喜歡聞茶香,可不喜歡喝茶。茶泡久了總有澀味,而且,好茶總貴得離譜,又要加上甘美的水,才能算是真正的好茶。但,既要有好茶葉又要好水,還就難覓了。如今居然在這兒嘗到真正的好茶,真是幸運。

「你昨夜見著的男鬼。」瞧她一臉滿足的模樣,他不自覺地搖頭微笑。

「他呀!一句話也沒說。」

「他可有對你做出任何不利的行為?」

「沒有。」她舉著空茶杯。「還有沒有茶?」

他揮了揮手要人加滿。今晚他倒要瞧瞧那兩個鬼是誰扮的,居然敢到他們飛鷹幫分舵來挑釁,甚至弄傷了她。他微側著臉,溫柔地凝視著她。

只見她一杯接一杯的猛灌,末了還滿意的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吃了什麼好東西呢!

「這茶可真不錯。」她贊美的道。

「夠了吧!」他搶下她的杯子。她居然將一整壺的茶全喝光,這也太離譜了!

「不夠也得夠了。」她晃晃空空的茶壺。

「沒見過人如此牛飲的。」他好笑地搖頭。

她聳聳肩不予置評。她可沒他好命。可以天天喝如此好茶,她不趁這時多喝點,難道等將來才來後悔嗎?她又不是傻瓜,才不干這等傻事呢!

「去後院散散步可好?」唐錦歡撫了撫她的臉頰。

「好啊!」她雙眼一亮。猶記得她前些天見過的後院,可真是美奐絕輪。晚上瞧來已是那般漂亮,白天瞧來不知是何光景?

「那走吧!」他牽起她的手,無視眾人驚訝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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