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蘭稍作停留,利用幾天的空檔走馬看花的參觀了這座主導意大利經濟,工業的現代都市,買了一些準備帶回台灣當作紀念品的銀飾之後,葉依晨便馬不停蹄地隨即趕往法國,因為巴黎的春夏時裝展仍有待她的精采演出。
法國巴黎的春夏時裝展是緊接在意大利米蘭之後的另一場重量級新裝發布會,約有一百多位的老將新秀設計師將陸續推出新作,基中受人矚目的除了三宅一生,Cardin……等大師級的作品外,就是世代交替下一些年輕設計師,他們的表現也十分讓人期待。
當然這些年輕設計師中最令人屏息以待,引領企盼的道推DickonChang——章凡的設計,他的時裝秀是閉幕前壓軸之作,也因此當葉依晨抵達巴黎為Lanvin此一名牌走秀時,他依然是場邊最閃亮的一名觀眾,只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單獨一個人前來,在他身旁還有位樣貌一流,身材也一流的美女相伴。
葉依晨在伸展台上蓮步輕移時,並沒有漏掉正坐在台下對她含笑凝睇的章凡。
為禮尚往來,在款間,也利用眼神向他打了聲招呼.明眸流轉,有說不出的嫵媚,幾乎讓章凡了他身旁還位佳人存在。
那晚的首次邂逅令他為她的美麗所傾倒,但那晚他的獵艷行動首度嚴重受挫,卻也讓他在踫了一鼻子灰的憤慨這余,對她更加念念不忘,所以他很高興的知道她在這次的時裝展中亦有演出。
他相信她上次在他的別墅-下他,只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想藉此增強她對他的吸引力,畢竟女人嘛,總愛玩玩花樣,裝裝樣子,再說她能周旋于男人堆中,絕對熟知「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價值越低」這個道理,所以她才會表現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
他了解她的心態,可是他偏又不能不吃她所放的這個「餌」,困為她太誘人了,雖然極不願照著她的腳本走,卻又無法抽身.只希望她「值得」他陪她演這出戲碼,不要浪費了他的時間。
「Dickon,你認識台上那位模特兒嗎,要不然你干嘛一直盯著她看?」緊偎著章凡的美女感到被忽視,忍不住朱唇微啟提醒他還有她的存在.她是章凡這次服裝秀的超級名模,也是近來和他「關系」最密切,見報率最高的緋聞女主角,能和他出雙入對的出席各種場合,她內心喜悅,得意自不在話下。
畢竟光賃著才華,名聲與地位就已經讓許多女人心動不已了,因為只要名字有面會和他相連便象征著——她的聲名將會因此而大噪;更遑論他還是一俊美無儔,風采迷人的偉岸男子,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想要競逐他枕伴人的位置,即便中有一夜,都會讓人嫉妒,羨慕得發狂,誰教有他相伴的夜晚總是顯得特別美好。
他的魅力絕對是足以顛倒眾生的,不過總有例外,還是有那麼一些女人討厭他玩世不恭,游戲人間的性格,而對他外在的優越條件視而不見.但只要他看上眼,受到他青睞的,就算有人曾對他不斷的花邊新聞嚇壞而對敬而遠之,可在他浪漫又慷慨的追求下,幾乎沒有人能對他的追求無動于衷.因為女人對于燭光晚餐,鮮花禮物,甜言蜜語的攻勢往往是招架無力的,只要一夜,絕對沒有人能逃月兌他所撒下的情綱。
不過和他談場小戀愛,做他永遠的紅粉知己是可以,但妄想成為Mrs.Chang就大可不必,否則只會讓自己心罷了!
誰敢大言不慚的夸耀自己能永遠觸發這位青年怪才的設計靈感呢?他可是Vogue雜志上推崇的世紀末十大時裝設計師之一耶!
雖然不敢奢望他的注意力會一直在她身上,但和他在一起時,總希望他的眼光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所以當她瞥見他的目光一直飄向台上那位和她擁有同等身價的名模時,她心里真不是滋味極了,這無疑是在向她預告即將成為他的「過去式」。
「Eva,你不要跟我說你是在吃醋。」章凡把視線挪回她身上,語氣帶有一絲玩味.當一女人開始吃醋時,就表示她的佔有欲已經逐漸在加深了,不再可愛,是該「換人」的時候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她罷了,我哪里是在吃醋?」Eva當然是言不由衷,只是她不敢表現出來,硬是強壓下自己的妒火,誰教她充其量不過是他眾多紅粉知己中的一名,又不是他的誰,她沒有生氣的資格。
「不是就好,畢竟對一個我不熟的女人吃醋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哦!」章凡邪氣地揚起一抹瀟灑的笑容,在她臉頰輕輕印上一個吻,輕易地就把她的情緒安撫。
雖然他想要換人了,但他堅持「好聚好散」的原則,他希望每一個曾經是他情人的女人都能懷著美好的回憶離開他,對他充滿懷念,而不是痛恨,咒罵。
這一場秀結束後,葉依晨終于有無事一身輕的快感,她總算可以好好放自己一個大假了.緊繃的情緒的一松懈下來,她滿腦子想的就只有快些回到旅館,洗一個香噴噴的澡,然後躺在床上睡它個三天三夜。
她準備等她休息夠了再來考慮如何安排自己的快樂假期,可是突地涌現的第六感卻告訴她,那個男人是不會給她自主機會的,至少今晚不會。
果然,她才走到馬路邊正準備叫車時,一個稱得上熟悉的嗓音已在她耳畔響起,︰「去哪里?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原來是章大設計師你啊,怎麼還沒回去呢?」葉依晨笑面如花地旋過身子看著她意料中會出現的人。
「當然是為了想和你這位\\\'朋友\\\'聚聚,所以才特別留下來等你。」章凡話中的\\\'朋友\\\'兩字蘊含無數的勾引。
「怎麼好讓你等我?你早告訴我,我就會早點出來,讓你等這麼久,真是抱歉!」她隨即將表情轉換為一臉歉然。
「等你,我很樂意。」只要值得,他並不乎花時間。
「浪費你寶貴時間,我真的很過意不去,不如今晚由我作東,回請你和你的女朋友,你看如何?」她不忘抬出在台下與他狀似親昵的那位佳人。
「女朋友!?」章凡有一秒鐘的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他就搞清楚她話中的女朋友是謂何人了。「她是我這次服裝秀的模特兒,並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何況她已先走了,你不必擔心她。」
他早在服裝秀一結束就派他最能干的秘書Robin先行送她離開了.兩人的約會豈容有個電燈泡在場,他這次對她是勢在必得呀!
「哦,是嗎?難道是我誤會了?」葉依晨的眼里閃爍著一抹打趣的笑意。
看來他是真的「盯上」她了,否則依他們目前緋聞滿天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棄她而就自己呢?
「當然是你誤會了,不過現在誤會澄清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心和我一塊兒走呢?」他打開車門,恭迎她上車,讓她沒機會說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依晨拗不過他的「殷勤」,乖乖任他充當司機,交由他安排她今晚的活動。
不過他的強勢,並沒讓她感覺到有一絲被勉強的不悅,反而有種出乎意料的愉快,或許她和他之間的游戲,還可以玩上好一陣子也不會讓她感到厭倦,她想。
不知是不是因所有的秀約都已圓滿完成,所以緊繃的情緒終于可以放松下來,葉依晨竟在車子行進不久之後,就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了。
她假寐的模樣宛若童話故事中靜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有一股別于清醒時的動人神韻,嬌態更媚,更具有誘惑力,更引人遐思……。
長長翹翹的睫毛有如蝴蝶的羽翼般覆蓋住她不時漾著迷人風情的明眸,卻平添一股迷蒙的致命吸引力;直而挺的高鼻子下微微噘起的紅艷雙唇吐氣如蘭,像在考驗一個男人最大的定力;順著她垂落肩上的波浪般黑色長發向下望去,低低的V字領口現出若隱若現的春光,足以摧毀一個男人最強的理智。
她睡得可安心,就不怕他這個「壞男人」會趁這個時候對她有不軌的意圖,亦或她在每個男人面前都如此不設防?
一想到她這嫵媚動人的睡姿曾被無數個男人瞧過,見過,一種他從未有過的嫉妒情緒就像蟲子般不斷地啃嚙他的心,一雙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也不知不漸漸握緊。
葉依晨當然不會知道她身旁這個男人情緒上所發生的變化,在緩緩的車行速度下,她睡得愈發香甜,唇畔還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
她這一笑,讓章凡一時心蕩神馳,再也壓抑不住內心奔騰的欲火與下月復緊繃的,他猛地踩了-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明目張膽地想當個吻醒睡美人的王子,覆上他渴望許久的嫣紅,品嘗她的芬芳與甜蜜。
他原本只想淺嘗即止,但她唇瓣的柔軟與嬌女敕卻教他一嘗就無法停止,他的宛若剛蘇醒般,貪婪地汲取她所有的氣息與呼吸。
葉依晨嚶嚀了一聲,不但沒清醒過來,反而更往他身上靠去,像摟抱著玩偶似的環住他的頸項。
她的熱情響應無疑是對章凡的一大鼓舞,將他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更熾,更熱,于是他吻得愈加纏綿,愈加激情,動作也愈加大膽。
他模索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熟練地搓揉她豐潤飽滿的雙峰,在她的耳邊,喉間,鎖骨印下濕淥淥的吻。
葉依晨依然沒醒過來,保是本能地扭動身子,與他貼得更近,更緊,仿佛在對他發出邀請的訊息,于是章凡狂肆地掠起她的襯衫,解開她的胸衣,含住她已然挺立的蓓蕾,不斷地挑著,逗著,舌忝著。
葉依晨不自覺地逸出一聲又一聲的申吟,而這申吟聲終于吵醒了她自己。
記得她正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和他有著火辣辣的第一次纏綿,可是這感覺為什麼如此真實,她的身子燥熱難耐,難道不是夢……是真的!
葉依晨驀地大眼圓睜,極為錯愕地將章凡自她身上推開,努力地想要平復自己猛烈跳動的心髒和氣息仍未穩定的呼吸,試著要把眼前的景象弄清楚.她何時開始和他演出如此限制級的畫面,而且還是在車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明明章凡著車要載她去一個地方,車子走著,走著,她的眼皮就越來越沉重,然後就……
雖然葉依晨有些驚魂未定,但她的表情角偽裝得很好,不讓章凡察覺到她世故老練下的青澀稚女敕,畢竟那可是她的保護色,是她在復雜的工作環境中之所以無往不利的最佳武器.在她和男人的周旋交往中,至目前為此頂多也只到讓他們吃吃「豆腐」,親親嘴的程度,從未有過如此激情的演出,沒想到她差一點就在朦朧的睡夢中把她的第一次獻給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公子,真是太糊涂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不設防,看來他已通過她潛意的考驗,願意和他有進一步的「親密關系」.既然如此,她希望她的第一次能在一個浪漫的情境下進行,至少得是她清醒的時刻,這樣她才能掌控游戲的節奏與過程,也比較有意思些。
章凡的已被燃到最高點,葉依晨突如其來的推拒結結實實地當頭澆了他一盆冷水,以至于他的眼眸里充斥著欲求不滿的血絲與痛楚。
她又來了,這個女人又在跟他玩花樣了,不過同樣的招數只能用一次,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到手的鴨子活生生自他眼前飛了,他一定要得到她!
在只剩兩呼吸的沉寂中,他的目光直盯住她的臉龐及他無法忽略的柔美雙峰,他再次將她攬進懷中,饑渴地吻上她的唇。
「章先生…你等等……。」葉依晨勉強在唇齒相接間擠出幾個字來。
「我要你!你就別再跟我玩游戲了…我知你也想要。」章凡根本听不進去她所說的話,他現在滿腦子就「佔有她」這一個念頭。
她的身體好熱,每一條神經仿佛都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敏感得讓她忍不住想吟叫出聲,可是她還是努力抗拒,她知道再不阻止他,就要失去主導權了。
「我想要……但不要在這兒……請你……請你給我一次最棒的體驗,好嗎?」葉依晨喘著氣,用盡全身的力量說道。
天啊!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君子,聖人的一面,都已箭在弦上了,還顧及她的要求,硬生生自澎湃的激情浪潮中掙扎而出,只為了她想要一次最棒的體驗!
她要,他就給她!
在「性」方面,他永遠尊重女士的要求。
「我現在放你一馬,但你願意保證你不會又像上回那樣擺我一道?」對于她這個善玩花樣的女人,他第一次不敢掉以輕心,雖然他的直覺認定她所有的舉作都不過是在作戲罷了,卻還是十分沒把握。
「你可真會記恨!」葉依晨依在他的胸膛輕笑道。
「因為你這個壞心腸的女人,三番兩次地想害我欲火焚身而死,教我不\\\'記恨\\\'都.難。」章凡咬牙切齒的加重語氣。
這麼恨,實在是因為得不到抒發的痛苦太難忍受了,就像現在,他的全身仍堅硬如石,疼痛不堪。
「被你如此誤解,我真的覺得好冤枉。」她故意幽幽嘆了一口長氣。
「冤枉!?」令他飽受這煎熬的人分明是她,她還敢喊冤。
「當然冤枉啦,我什麼事都沒做,卻被你當成壞心腸的女人,說我想害你欲火焚身而死,我不喊冤,行嗎?」她的語氣里充滿含冤莫白的無奈。
「你還說你沒做什麼?」她的聲音可裝得真無辜啊!
「那你說……我做了什麼?」葉依晨嗔道,左手的手指還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害得章凡又被撩撥得蠢蠢欲動,箍住她縴腰的手也不由得緊了些。
「你引誘我,卻又不給我,你說……你不惡劣嗎?」他真想掐死她。
「我有引誘你嗎?」不知是誰引誘誰?她只不過沒像那些愛慕,崇拜他的女人,將被他看上這件事當作一種恩寵,而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投入他的懷抱罷了,他倒惡人先告狀,說她引誘他,她明明什麼事都沒做,不是嗎?
「沒有嗎?」他挑起她的下巴,想用他灼人的視線逼出她的實話。
唉!像他這種已經被女人寵壞的男人是不堪受挫的,才會把責任全推卸到她身上,或許她該體諒他自尊心受損的心情,不跟他計較。
「好吧,既然你非得要我承認是我引誘你,那我就承認好了……」葉依晨頓了一下,又開始用她顛倒眾生的迷人眼眸向他眨呀眨的,魅惑至極地問道︰「只是不知我的引誘有效嗎?引誘得了你嗎?」
章凡根本不用回答,他強烈的生理反應早先一步告訴了她答案,她很清楚那-著她的「堅硬物體」代表什麼意思。
「若你不想在車里匆匆了事,就別再問我這麼敏感的問題。」這女人有本事把他逼瘋。他這個擅長勾引女人的公子,沒想到也這麼容易被女人勾引,難怪他會緋聞滿開飛,簡直是來者不拒嘛!
何謂引誘?這才是引誘!
她不過牛刀小試一下,他就一副按捺不住,亟需解決模樣,還是別玩了,否則她的第一次真有可能會發生在車里。
「OK,那你開車吧……」
葉依晨個性善變,表情也善變,才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已經離開章凡的身上,不慌不忙地整理好仍敞開的胸衣,拉下她的襯衫,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叫章凡開車。
她若無其事,章凡卻目瞪口呆。
對于這個女人,他是佩服到極點。
看來她應付男人的功夫就跟他應付女人的本領一樣高強,他絕不能再把當成普通的女人視之,要不然栽跟頭的可能會是他!
他還沒有遇過一個女人在纏綿到一半的時候要求暫停,換個地方,只為了她想要一次最棒的體驗。
她是他這路走來所遭遇最強的敵手,真有意思!
願本她就已經非常吸引他了,這下子她更是完完全全攫奪了他現階段所有的心思,她非常值得他陪她玩,好玩,好玩!
因此他更是期待她在床上的表現,不知會呈現出何種風情呢?
一想到這,章凡的腳就不自覺地踩重油門,讓車子急往目的地奔去,不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