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說的是 第二章 作者 ︰ 舒淺

風鈴清脆的響起,餐廳的門被推開,來人將大捧的向日葵擺在一位嬌滴滴的美女眼前,成功的換來美女燦爛的笑臉。

但是卻惹的正在用餐的人全部都看過來,有的掉了叉子,有的將刀在空盤子上劃著,更有的人就膛目結舌的愣在那里。因為誰也不能猜出那送花人和接花人的關系。

「看你,又被人家亂想了。」

陸琳瑯埋怨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怕什麼?早晚你都是我們家的人。」回答的聲音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有什麼不對,本來未來二嫂就喜歡向日葵嘛,自己送也沒什麼不妥。

「說吧,是不是你二哥叫你來當說客的?」陸琳瑯低頭聞了聞向日葵的味道,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又沒有味道,你聞什麼?」付楚漾看著陸琳瑯陶醉的樣子,不自覺的問出口。

「這花有種植物特有的女敕女敕的、清新的味道,不覺得嗎?」像是理所應當,陸琳瑯把花輕放在一旁。

「不管它什麼女敕啊、清啊的,我的確是給我二哥當說客的。不過呢,我還有另外一件小事要勞煩二嫂。」

付楚漾的表情是楚楚可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呢。

還沒等陸琳瑯問為什麼,已經有客人要站起來為付楚漾打抱不平了,世界上喜歡路見不平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楚行的妹妹也是越長越漂亮了,以後不知道要傷多少男人的心神呢,陸琳瑯無奈的想著。

不過,剛剛這丫頭是叫自己二嫂嗎?

陸琳瑯面頰發燙,這小妮子真的是嘴甜的抹了蜜似的,把她哄得頭暈暈的。那呆頭鵝要是有他妹妹一半的哄人能力,就不至于每次把她氣到半死,最後還是得原諒他。

「你可不要亂叫,你二嫂是誰還不一定呢。」一想到這就火冒三丈,陸琳瑯 喝了一口冰水才勉強消消火氣。

「誰說的?我可只認你是我嫂子,其他人都靠邊站。」一掌拍向桌子,刀叉應聲彈起又落下,看得侍者是心驚膽跳,送上牛排拔腿就閃。

「楚行天天圍著名媛及模特兒轉個不停,你叫我怎麼不生氣?我問他知道不知道錯,他比我還理直氣壯,不是活生生的要氣死我嗎?」陸琳瑯也不顧什麼禮貌問題,生氣當然就要大聲的說出來,不然在肚子憋死自己才是笨蛋呢。

「我二哥就是呆嘛!他要是能想到這麼多就不會去開保鏢公司,放著青幫不管,他倒是逍遙自在呢。不過換句話說,幸好他腦袋里只有一根筋,所以你才是他的唯一。其他女人他視若無睹,你百分百安心就是。」付楚漾繼續說著哄死人不償命的話,反正只要她出馬,一定搞得定,改天還要狠敲二哥一個大竹杠才行。

「真的?」陸琳瑯被她的一陣***藥灌得毫無招架之力,終于嘴角更加上揚,可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一句。

「當然,不然為什麼要我來送花,他怕你見到他會更氣,所以讓我勸勸你。放心吧,他下次不敢抵死不認罪的,不然我幫你出氣。」付楚漾把下巴驕傲的揚起來,說起打架來,她可是一流的。

噗哧!陸琳瑯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真是真心喜歡付楚漾,直率又可愛。

「可是,付大小姐是有事要求我的才對吧?」陸琳瑯早就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只好自己開口問。

「你可以不要那麼聰明好嗎?」付楚漾嘴上是這麼說,心底卻是笑開了花,終于、終于說到主題上了。

陸琳瑯睜大眼楮真是覺得哭笑不得,明明是她想說的不得了,結果變得自己很雞婆似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跟嫂子打听一個人而已。」付楚漾突然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更湊近兩個人的距離。

什麼人值得這麼神秘兮兮的?這里連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還怕被誰听到不成?擺明是自己亂緊張,不知道哪位大人物會讓青幫大小姐這麼費心。

「哪個人?」

「秦溯。」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半晌陸琳瑯都沒有接話,付楚漾詫異的看著她,不明所以。

「怎麼突然提到他?見過面了嗎?」陸琳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付楚漾嬌俏的臉龐。

「我就是想知道他的事情。」就算是付楚漾不說明,臉上的那份嬌羞就表明了一切。

「我只是推不掉你大哥的請求,所以才找了最好的老師給你。但是漾漾你記得,這個男人或許看起來很不錯,可是他的世界不是你可以改變的,你的世界也不是他可以進入的。」

陸琳瑯仔細的斟酌了下自己的用詞,怎麼樣才能不把話說的過于直接而刺傷到這顆少女心。

「等一下,什麼他的世界、我的世界的?」被陸琳瑯一席話說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他有很多故事,而你是青幫的千金,所以你們只要保持師生關系就好了。」話點到為止,如果說的太過,也未必是件好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也沒有把付家的背景說得很清楚,幸好秦溯也沒有細問。

「可喜歡就是喜歡,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了。」付楚漾負氣的低喊到,她才不要放棄,為什麼她不可以喜歡秦溯?什麼年齡背景、什麼家世她都不管,現在沒有一個確定的原因就要她放棄?絕對辦不到!

「漾漾,你听我的話好不好?人家已經到了三十歲了,或許有了結婚的人選也說不定,你做事不可以沖動的,知道嗎?」

沒辦法,只好把秦溯的另一半搬出來,盡管陸琳瑯知道秦溯的婚約是出于責任而已,但是她絕對不能看著付楚漾摻和進去。

「嫂子,如果現在有人要你和我二哥結束感情,你願不願意?」付楚漾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她就是看上一個男人,有必要這麼反對嗎?

「我……」怎麼可能願意?陸琳瑯一時無法應對。況且這兩件事根本不是可以放在一起對比的。

「是,我是年紀小。可是我畢竟已經成年,完全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一見鐘情或許在你們看來很不實際,但我知道話不可以亂講的道理。」付楚漾表情非常的凝重,讓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多麼的認真。

「真是的,我怎麼這麼笨,怎麼介紹秦溯去你那里。」那該死的男人又吸引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現在要怎麼收場?陸琳瑯不知道是罵自己好還是罵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秦溯,心里懊惱的不得了。

「嫂子,我一定會得到我的幸福,可是你要幫我保密哦。」付楚漾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下該怎麼辦呢?」陸琳瑯整個人焦急的看著桌邊的那捧向日葵,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該死!真該死!

憤怒的疾步走著,付楚漾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懊惱什麼。

秦溯不就是有個未婚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她想要的,她就一定能做到,可是心口要命的揪痛是什麼的,她怎麼這麼沒有出息?

為了這麼一點不用掛在心上的事,她已經有半個月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拿著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她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只因為無從開口。

今天又不是周末,這些情侶都沒有地方去的嗎?全部都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害她整個人不爽到極點。付楚漾就這麼帶著濃重的怨氣走在路邊,突然被歌聲吸引住,就停在原地靜靜的听著歌,彷彿整個街道只剩下她一個。

女歌手流露著深刻感情的嗓音,讓付楚漾覺得的更加委屈,她還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就要被二嫂那麼嚴厲的制止,好不甘心!

正巧經過一家婚紗店前,不由得駐足在那里看著。落地窗前是一襲肩部鏤空的白色婚紗,潔白而神聖的擺在那里。

她很想幸福的穿起這樣的婚紗,在最大的教堂里和自己所愛的人在受到大家的祝福,想到這她終于開心了一些,秦溯要是穿上婚紗旁的禮服一定是帥到斃了。

才剛那麼甜蜜的想著,就真的看到秦溯穿著新郎禮服在鏡子前側身站著。

挺拔帥氣,整個人散發著澹澹書香氣,那是用心去體會的。眼前的景象越來越真實,所以她納悶的揉了揉眼楮。

原來……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里面的人,就是那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突然覺得陽光更加灼燙著肌膚,讓她有些腳步不穩。

他,要結婚了嗎?

她,美夢沒開始就已經破滅了嗎?

付楚漾堅定的搖著頭,她告訴自己秦溯也許是伴郎也說不定呢。

下意識就看向旁邊那位縴細白皙女子,穿著她看中的那件婚紗,像精靈一樣的飄到秦溯的身邊,笑意正濃,雙手環住他的頸,那女子的唇就輕輕的烙在他的面頰上。

怪不得一個月後才能來上課,怪不得二嫂那麼嚴重的告誡自己。

原來他們已經是開始在籌備婚禮當中了。這種種的事實擺在面前,都在笑她是個一廂情願的傻瓜而已。

付楚漾,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像自己這樣的白痴了。

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退到了馬路中間,她耳朵里全都是喧雜的聲音,讓她的頭快炸掉了。

安靜!

無力的抓住短發,連日的失眠和不吃東西,讓她一向健康身體一軟就慢慢的倒下,好在迎接她的卻不是冰冷的地面或是輪胎,而是一副寬闊的胸膛。

「有沒有嚇到?」

秦溯急忙的把付楚漾橫抱起,走回安全的地方,焦急的詢問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出狀況呢?不是和他撞在一起,就是在馬路中間嚇他一身冷汗。

付楚漾整個人有些虛月兌,她明知道抱著自己的是心儀已久的人,可是她就是沒有力氣吐出一個字,焦急之下,眼角竟然濕了。

「是不是撞到哪里了?告訴我,快點告訴我?」秦溯將她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傷痕,肯定是被嚇哭的。

一道女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打破了付楚漾正在陶醉的美夢。

「阿溯,她是誰?」影裳疑惑的問道,剛才看到秦溯那麼緊張的沖出來抱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女孩,她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我的一個學生,我需要送她回去。」簡潔的回答了影裳的話,秦溯把付楚漾抱起來走向自己的車子,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沒有交代一句就開車離開了。

「阿溯,你回來。」影裳雙手握拳,指甲深陷進掌心,卻麻木的不覺得痛。

說好了試禮服的日子,卻為了一個小丫頭就把她丟在這里,這是多麼大的侮辱,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自己?

只可惜一心放在付楚漾身上的秦溯,听不到影裳氣急敗壞的呼喊。

直到當日離開付家後,秦溯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緊張付楚漾,甚至為了她把影裳丟在婚紗店。

冷清的大房子里,沒有所謂家的暖意。

女子神情落寞的坐在鋼琴前,眼神異樣的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今天若不是強忍著心酸離開婚紗店,恐怕早在街頭哭的不能自已了。

開鎖聲響起,不必想也知道是房子的主人回來了。

「對不起。」

秦溯誠懇的道了歉,站在離影裳幾步遠的地方,不再靠近。

「你對我只有這三個字嗎?」影裳兩手重重的落在琴鍵上,發出了讓人心顫的重音。

「這件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像是故意忽略影裳話里的意思,依舊道歉。

「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不是嗎?」倒吸一口氣,穩定下情緒影裳繼續說。「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有著那麼多的隔閡呢?最了解你的人只有我不是嗎?」

你真的了解嗎?秦溯忽然沉默著,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把對影裳的感激之情轉為愛情,但如果對這段婚姻是她唯一的要求,那他尊重她。

「我今晚可以留下來嗎?」影裳起身左手扯開領口,大片的雪肌暴露在空氣下,走到秦溯的面前,眼波嬌媚流轉。輕咬著唇瓣,白皙修長的玉指在他的胸前游移,試圖勾起他男性的。她為了他,連自尊都可以不要,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影裳,我想你今天累了,我送你回去吧。」秦溯只是抬手,很肯定的推開影裳,又幫她整理好衣服,語氣還是一貫的澹漠。

「我沒有累,我是最清醒的人。秦溯,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我陪在你的身邊六年,為你撫平傷痛,為你擔心,你呢?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讓我的心天天承受煎熬。你告訴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得不合你的意?就連我的臉也和影霓一模一樣,還是取代不了一個死掉六年的她嗎?」

用力的捶著秦溯的肩膀,影裳的臉被淚水布滿,整個人精神都快崩潰了,看到他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學生都可以丟下試禮服的她,那結婚的時候會不會干脆就逃婚消失掉呢?

這場沒有愛情基礎的婚禮,會成功嗎?只要想到這些可能,影裳的就完全陷入溷亂,口不擇言。

「你永遠不可能取代你姐姐。」

秦溯用力的晃著眼前陷入瘋狂的影裳,她一定要和已逝者來競爭嗎?她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影霓天上有知一定會很傷心難過。

影裳甩開秦溯的雙手,把淚水胡亂的抹干淨,逐字逐句的吐出幾個字︰「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棄的。」之後,便奔出門去。

好疲憊!

這樣的生活讓他每天都疲憊不堪,可是他別無選擇。不知道付小姐怎麼樣了,他走的時候,她還是昏睡的。

以她的年齡是最好的時候,如果可以對天許願,他一定是想回到六年前,那一切都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那原本朝氣蓬勃的小女生居然變得那麼虛弱蒼白,還差點被車撞到,讓他的心也不由的揪在一起。

收起思緒,起身把鋼琴闔上,拿了干淨的衣衫走進浴室,放好熱水。讓自己疲憊的身軀完全浸在其中,微閉雙眼,心情平復了很多。腦海不自覺的開始閃現斷續的畫面,陽光下與自己相撞的縴細身影,那薄薄的短發在陽光下閃著深紫色,付家門口那乖巧的站在自己面前叫著那聲秦老師。

驀地睜開眼,自己在做什麼?影裳才剛生氣的跑出去,他居然在這里想著一個小女生,她叫自己……老師,他們未來也只是師生的關系。

他是怎麼了?懊惱的將自己滑進水下,水面不停翻滾著水泡。水對胸腔的壓力,窒息感成功的停止了大腦的運轉,因為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付家大宅

「大哥,我最近一直發現漾漾魂不守舍的。」付楚行輕輕的替妹妹蓋了蓋被子,模模額頭,已經完全退燒了。

付楚昂听了弟弟的話,想了想,最近幫里也沒出什麼事,目前火狼幫和白龍幫也是按兵不動,這樣看來,只是付楚漾的個人問題。

「漾漾真的大了。」

女孩子大了,就一定會有心事,想必是有了喜歡的人。

「呃?」付楚行表示不明白。

「怪不得你的琳瑯會氣成那樣。」他這個弟弟簡直是EQ負數,只可惜這方面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是愛莫能助。

「漾漾生病跟琳瑯什麼關系?再說大哥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婆婆媽媽?」大哥最近說話也越來越沒重點,付楚行把大大的問號劃在臉上。

「是琳瑯介紹的那個老師把漾漾送回來的?」付楚昂突然問了一句。

「是,說是在街上看到漾漾昏倒,所以送她回來的。」

莫非……大哥懷疑秦溯會對小妹不利嗎?

不是他不夠警惕性,只是覺得這個擔憂的確有些多余。他看的出秦溯送小妹回來時眼神里都是緊張的擔憂,看的出是真心的。

「是嗎?」

付楚昂聞言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拍拍的弟弟的肩膀,轉身走出了房間。拐彎下樓梯便接通了秘書慕梓的電話。

「老板,已經很晚了。」

慕梓在電話一端叫苦連天,她是哪輩子造了孽,老天罰她白天不長眼的就進了青幫成了大少的跟班。

晴天一個大霹靂,他大少爺一句話要成立公司,要她以後把稱呼從老大改成老板,所以她又卷起鋪蓋去做他的秘書?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加班日,奪命連環CALL更是經常上演,有沒有搞錯?就算她是超級無敵女金剛,也不是這麼用的吧?

「找你有事,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出去鬼溷。」付楚昂聲音有條不紊,完全沒有一絲愧疚。

什麼叫有沒有出去鬼溷?就算有,關他屁事?

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慕梓在電話一邊把枕頭當成仇人一陣捶打後,把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是、是,我隨時待命。」可憐她充滿激情與夢想的青春全變成了勞碌命。

「幫我調查個人。」

「呃?」

有沒搞錯?半夜打來就是為了查個人,有必要那麼趕時間!

「他的所有資料全部給我挖出來。」不是他有侵犯別人隱私的癖好,只是,所有可能危及到家人的潛在因素,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尤其這次是漾漾要接觸的人。

「給我姓名,我保證老大你會收到他十八代的任何資訊。」慕梓扒扒亂七八糟的長發,叼著棒棒糖,翻到寶貝電腦前面,這台粉色筆記型電腦可是她的命根子。

「秦溯。」付楚昂清楚的說出兩個字。

「OK!」認命的慕梓領了命令。

站在樓梯轉角處的付楚行看著大哥的疲憊身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是時候幫大哥分擔一下了。至于自己的保鏢公司,先讓手下頂住好了。

咳、其實也是多半怕琳瑯繼續打翻醋壇子,對于他來說,有什麼比得上琳瑯來的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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