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般幸福 第 11 章 作者 ︰ 詩瓔

小雨:第一次發現人有了勇氣是那麼快樂,誠實面對自己的感情是那麼快樂,接受別人的感情是那麼快樂。我知道,我的快樂將會面臨很多考驗,但是我不怕。因為子熙會保護我,會相信我,而且我也會一直依賴他。我相信,我的堅強和勇敢會讓這種快樂和甜蜜一直延續下去。

(Ⅰ)

「喲,小雨,你這個假期好像很開心嘛。我听說你和杰諾,子熙一起出去度假了。你也真厲害,我們其他人都不能約到他們其中一個,而你卻可以把他們兩個都約出來。」一回到學校就听到汪倩誼的冷嘲熱諷,真讓小雨哭笑不得。

「汪倩誼,你自己做的壞事你應該還記得吧。你這樣對我說話,你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小雨如往常一樣和汪倩誼對抗。

「你的驕傲不允許你這麼做。」這就是汪倩誼的「自信」。

「你覺得杰諾和子熙要查這件事,他們會查不出來嗎?」小雨一步步靠近汪倩誼,為的是要將她一軍。

看來小雨很成功,汪倩誼的氣焰立刻消了很多。「算你狠,小雨。但是我還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這時子熙走了過來,拉著小雨的手,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小雨,你這個樣子好囂張哦。我想我是不是選錯女朋友了。」

子熙的話音剛落,小雨的手肘就打到了他的肚子上了。子熙好像挺痛的。小雨慌了,扶著子熙,說︰「你笨蛋啊,你怎麼不躲呢?你真的那麼喜歡被我打呀。你有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哦。」

子熙彈了一下小雨的腦門,安慰小雨說︰「我沒事。你也知道你任性,如果我不被你打一下,你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對了,你現在中午能陪我吃飯了吧。我叫廚師準備了你喜歡吃的。」

「哎,現在也太早了吧。我才吃完早餐沒多久,你就讓我陪你吃午餐。還有,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小雨的頭靠著子熙的肩膀說。

「我想女生的口味不會差太遠吧!」子熙用頭踫了一下小雨的頭來表現親昵。

兩人拍拖的畫面當然會讓惜月和杰諾感到不是滋味。但在汪倩誼的眼里,這是可怕的畫面。因為,小雨和子熙在一起便意味著汪倩誼對小雨的行為要受牽制了。

「好啦,你們現在在課室,注意一下你們的影響比較好吧。」杰諾走了過來,「阻止」了他們「兒童不宜」的行為。杰諾轉向對小雨說︰「小雨,你現在高興吧!被人疼著的感覺很好吧!」

「謝謝你,杰諾。」小雨在杰諾耳邊小聲地說。他們兩個都笑了。

小雨對著杰諾有說有笑的,子熙就算再相信小雨,心里還是有點醋味。畢竟,子熙清楚杰諾是喜歡小雨。就算杰諾不說破這件事,杰諾還是子熙心里最大的隱患。而且小雨曾經說過她是很依賴杰諾的。

小雨本來還擔心和子熙在一起後會影響學習,但是沒想到,小雨學起來反而更起勁,更開心了。

中午時刻,小雨已經沒有理由拒絕陪子熙到天台吃午餐。天台空蕩蕩的,偶爾會吹來一陣涼風。

小雨坐了下來,看著對面的子熙說︰「子熙,以前天台是學校的拍拖勝地。但是自從你帶我來這里之後,天台這里就空空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子熙偷偷地笑了,說︰「我是做過什麼。我只不過把天台定位我和你的拍拖勝地。」

「喂,你說謊啊。你第一次帶我來的時候,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那時就確定我會喜歡你嗎?」

「當然,因為我很喜歡你。我相信付出和收獲是對等的。我對你付出了真心,終有一天,你也會對我付出真心。現在,你不也喜歡我了嗎?」子熙站了起來,俯子,在小雨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管家把飯菜端上來了,那全是小雨喜歡的。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小雨忍不住了,就吃了起來。

小雨一邊吃一邊說︰「子熙,其實你為什麼喜歡我?你還要剛認識我的時候就說喜歡我。那時我真的很討厭你,以為你在耍我。其實我也沒什麼好的,人又凶,又沒有自信,而且不漂亮。還有,我又不懂你們有錢人的規矩。」

小雨就像是發惱騷似的,一直說個不停。子熙看慣了強悍,堅強的小雨,第一次看見像小女生的小雨,忍不住偷樂。「小雨原來你也知道你有這麼多缺點呀。所以,你以後在我身邊就要乖乖听我的話。」

「我原來這麼差啊。好,我會注意的。」小雨吃的並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碗筷,一臉落寞地要回宿舍。

子熙知道自己踫到小雨的痛處了,連忙拉住了小雨,向她道歉︰「小雨,對不起,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

「你這麼緊張干什麼,我才不會這麼小氣呢!我要回宿舍了,再不回去我就慘了。」

可是子熙還是不放手。子熙在小雨耳邊輕輕地說︰「小雨,我喜歡你。在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我喜歡你凶巴巴的樣子,我喜歡你偷偷注視我的樣子,我喜歡你假裝堅強的樣子。你沒有自信,我會給你自信。你也不用故意遷就我,我要的只是原原本本的小雨。」

子熙的話散去了小雨心里的不安,小雨真的很幸福。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種幸福可以維持多久。

「小雨,周末你怎麼不和子熙拍拖呀?」難得香兒周末留在學校里學習,小雨本來想有人陪了,挺開心的。誰知道香兒是回學校偷懶的。

「小姐,我要學習的。我不像你,你可以出國,我不行。等一下我還要去杰諾那里補習呢。」小雨沒空管香兒。

「哦,那你就是說你約了杰諾,所以沒空管子熙了。」香兒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也算是吧!」小雨只想快點結束談話,因為杰諾很快就要來接她了。

「小雨,你真是感情上的白痴呀。你為了杰諾而不管子熙,你不怕子熙吃醋啊。」香兒突然認真起來了。

「香兒,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和杰諾去學習,又不是去約會,子熙不會這麼無聊吃醋的。而且子熙才不會吃我醋呢。」小雨對香兒說的不以為然。

「小雨,你真是苯呀。」香兒真的對小雨沒辦法,她只好跟小雨直說了,「你當杰諾是朋友,是兄長,是可以依賴的人。但是子熙不會這麼認為的呀。子熙肯定想成為你心中的唯一。他現在不去問你,也不去警告杰諾,是因為他相信你們,也是因為他有風度。等到有一天,子熙沒有辦法保持風度的時候,你們的紛爭就會不斷了。」

「香兒,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還是相信子熙不會這樣的。好啦,香兒,你在學校里慢慢偷懶吧,我要出去了。杰諾好像來了。」看來小雨還是沒有把香兒的話放在心上。

另一方面,子熙呆在家里也想了很久。子熙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意」杰諾的存在。子熙坐在床上,順手拿起了讓小雨好奇的照片。照片上的女生的卻很可愛,那時的子熙確實笑得很開心。子熙不知不覺看著照片走神了,腦子里出現了一個女生的笑容。

「少爺,你想和我談談嗎?」徐管家走了進來。

子熙隨意地將照片放在了一邊,說︰「徐管家,你想和我說小雨的事吧。」

「是的,少爺。我一直當你是小孩子,沒想到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感情了。可是,少爺你的感情還不成熟。你千萬不要因為你感覺上的錯覺而傷害了那位小雨小姐。」徐管家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如果是別人听了,肯定不自在。

「你覺得我是耍小雨的。」子熙的少爺架子擺出來了。

「我只怕少爺你在耍你自己。我看得出你對小雨小姐的用心,但是你心里是不是還有事情放不下呢?如果你還沒有看清楚你的心,沒有向小雨小姐完全坦白你的心,事情一旦被說穿了,你現在的用心全都會被毀掉的。」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子熙陷入了沉思。

小雨和子熙都陷入了麻煩之中。子熙察覺到了,但是小雨還是懵懵懂懂的。小雨以為自己在一個穩定安全的環境之中,但是小雨不知道,那個穩定的環境其實是搖搖晃晃的。

「小雨,最近你都很努力,成績也不錯。你要不要放松一下犒勞自己?」子熙趁著月考結束,想帶小雨稍稍放松。

「好吧。」小雨早就想這樣了,只是在等子熙開口。

「那明天早上9點在校門口等。還有這個給你。」子熙在坐位旁邊那里拿出一袋東西。那是一條白色的裙子,上面還有蕾絲,看起來既可愛,又有幾分成熟。

「你給我裙子干什麼?」小雨對子熙的做法很不解。

「我想你穿起來會很漂亮呀。」

小雨心里美滋滋的,說︰「你還真喜歡白色。其實我也很喜歡白色。」

小雨想起明天的約會,心里就很緊張很興奮。即使小雨的丑態早就在子熙面前露盡了,但是小雨還是想給子熙留個好印象。不知道小雨是不是太興奮,她一大早就醒來了。還沒到8點,小雨已經準備好所有東西在校門口等著子熙。但是讓小雨沒想到的是,子熙比小雨還興奮。小雨到校門的時候發現子熙已經坐在車子里等著了。

「小雨,你怎麼這麼早?你怎麼不多睡一下呢?」子熙看見小雨,趕緊把小雨接上車。

「你還不是,你這麼早來干什麼?你這麼想我呀!」小雨開始臭美了。

「一看你就是沒有約會過。通常女生都會遲到,有誰會早到的。你還要早一個多小時,你真是笨死了。」子熙看見小雨那樣子,忍不住要損她一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要不我回去睡一覺再出來。」小雨古靈精怪的,讓子熙忍不住笑。

「好了,你這麼早起來肯定沒睡夠吧。你就像平時那樣靠著我睡一下。或許你醒來我們就到了。」子熙把小雨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前,讓小雨好好睡一下。

小雨抬起頭,在子熙的臉上偷偷親了一口,就甜甜地睡了。小雨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子熙還是像平時一樣抱著小雨動也不動,呼吸也不敢太大,更別要說出聲了。子熙連手機都調為了震動。

「啊~~~」小雨突然一聲慘叫,把子熙嚇倒了,「我的脖子很痛。」小雨突然坐了起來,扭著脖子。

「小雨,你醒了。下車吧,我們的到了。」子熙說著就下了車,還幫小雨開車門。

小雨下了車,但是她好像還沒有清醒,連站都站不穩,身子搖搖晃晃的。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小雨簡直睜不開眼楮。過了好一段時間,小雨才能看清這個地方。子熙把小雨帶到市中最高的大廈前面。小雨抬起了頭想要看樓的盡頭,可是小雨怎麼也看不到。

「小雨,不要看了,走了。」子熙把小雨拉進了這座大樓里。

「子熙,你要把我帶進來干什麼。這里白領辦公的地方,有誰會帶女生來這里約會的。」小雨一直拖著步子,不太願意進來。

「小雨,閉上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不準偷看。」子熙怕小雨會偷看,干脆用手捂著小雨的眼楮。

「子熙,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又坐電梯又走樓梯,你……」小雨的好奇心出來了。

「你小心一點,很快就要到了。」子熙還在賣關子。

突然,風變大了,吹得小雨的裙子直飄。子熙放開了手,小雨慢慢睜開了眼楮。

「哇,好高哦。在這里,世界都變得很渺小。我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風景。對了,你怎麼可以帶我上來這里。這里的頂樓不是不給上來的嗎?」小雨笑得很開,但好奇心還沒有丟失。

「小雨,你忘了我是誰了。這樣小的事情我當然有辦法解決。」子熙在後面摟住了小雨,說,「其實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每次我開心還是不開心,我都會到這里來。」

「那你帶我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小雨轉身過去,看著子熙說。

「本來我以為我已經沒有感覺了,沒想到你又把我的感覺帶出來了。自從我認識你以後,就有了很多開心和不開心。但是有一種感覺沒有改變過,就是我很幸福。現在也一樣,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我們有什麼矛盾,我也感覺很幸福。當然現在也一樣,所以我帶你來是開心的。」

子熙的臉慢慢靠近小雨的臉。小雨的心噗 噗 地跳著,就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子熙吻了小雨。小雨可以感覺到子熙是吻得那麼小心,吻得那麼溫柔。

「我發現你很喜歡到頂樓,還有偷親我。」小雨摟著子熙的脖子,偷偷地笑著。

「那你是不是想要補償呢?」子熙把手伸進了口袋里,準備拿出點什麼。

「如果你給,我也會接受呀。」小雨猜想到子熙會給她什麼,心里興奮得很。

子熙拿出了一條項鏈。鏈子的鏈墜是一個小小的圓環,環上刻著繁復的花紋,看起來高貴典雅。墜子的中間固定著一顆東西,像是鑽石,又像是其他的東西。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偶爾還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小雨,你喜歡嗎?」子熙讓項鏈在小雨的面前搖晃。

「干嘛,你要把這個送給我。」小雨接過項鏈,放在手上細細欣賞。

「這是我對你承諾的憑證,讓你快樂的憑證。」子熙拿起了項鏈,把它放在了陽光下,然後對小雨說,「你看那里,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是可以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你叫小雨,小雨這個名字太憂傷了,就像你一樣。你常常會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我給你陽光,讓你時時看見彩虹。我想讓你時時刻刻都可以很開心。」

小雨很感動,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子熙幫小雨戴上項鏈以後,小雨親了子熙一下當作答謝。然後子熙就帶小雨下去了。

大廈的前面有一個大型噴泉,水柱變化著多樣的形態。小雨是一個很喜歡噴泉的人,看到噴泉,小雨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子熙,天氣很熱,對吧?不如我們去消消暑吧!」子熙還沒有反應過來,小雨就一把拉著子熙往噴泉那跑去。

「喂,小雨,你在干什麼,我都濕了。」子熙拼命想躲避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水柱。可是子熙的努力是徒然的。

「哈哈哈!子熙,第一次看你這麼狼狽嘛,挺好玩的。」小雨自己也濕透了。她的狼狽相也好不了多少。

「好哇,小雨,你敢耍我。」子熙豁出去了。他拉著小雨在噴泉里四處跑。哪里有水噴出來,子熙就把小雨往哪推。

在外人看來,小雨和子熙就是一對瘋瘋癲癲的小情侶,但其中的樂趣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他們在噴泉里玩了好一段時間才走出來。這時他們兩個的衣服都在滴水。

「小雨,你看你做的好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子熙讓徐管家拿來了干的毛巾,他正幫小雨擦干頭發上的水。

「你說吧,我听你的。」小雨也知道沒辦法收場了,只好把這個爛攤子扔給子熙。

「你呀!」子熙模了模小雨的頭,說,「我們回海芋園吧。你濕成這個樣子,最好換件衣服,免得感冒了。」

小雨古靈精怪的,向子熙吐了吐舌頭,就趕緊溜進了車里。

海芋園的花香帶去了城市的繁囂,留下的只有純潔的夢,和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子熙把小雨帶回了海芋園,並且找了一套干淨的衣服給她換上了。

「小雨,你冷嗎?要不我泡一杯熱茶給你好不好?」小雨換好了衣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環視著這個地方。這時子熙走了過來,依著小雨坐了下來,向小雨「問長問短」的。

「我身體好得很,你不用這麼擔心。」小雨很喜歡看見子熙緊張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笑,「我很喜歡你……」子熙在小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干嘛?」小雨好奇地看著子熙。

「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我嘛,所以我就向你表示一下!」子熙笑得很賴皮。

「哎,我是說我很喜歡你緊張我的樣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賴皮呀!你下次再這樣,我不放過你哦!」

「沒有啊。」子熙摟著小雨,和小雨頭靠頭說,「你喜歡我緊張你的樣子也就是你喜歡我。所以呀,我這樣不是賴皮。」

小雨的手肘往後動了一下,正好打中了子熙的肚子。子熙「慘叫」了一聲。「小雨,你怎麼這麼暴力呀。這樣的女生真可怕。」子熙用手揉著肚子,好像很痛的樣子。

「怎麼,你後悔了?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你現在受不了我,那你就甩掉我吧。反正我們才剛剛開始交往。」小雨就像個小女生一樣,昂起了頭說話,神奇著呢。

「小雨,你說真的?」小雨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子熙會突然認真起來。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突然這麼嚴肅。難道你真的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小雨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小雨對感情是認真的,她真的很珍惜和子熙在一起的日子。任何有可能破壞這種日子的因素都會讓小雨很憂慮。

子熙知道自己嚇到小雨了,趕緊緊抱著小雨給她安慰︰「沒有這樣的事。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你曾經告訴我,不要給你這麼多的承諾。你是怕承諾不會兌現的時候,你會受傷害。但是,我不會讓我給你的承諾變成一堆廢紙的。我會保護你,一直纏著你。」

「你整天纏著我,我不就很忙了嗎?」小雨的憂慮被子熙驅散了,不禁笑了出來。

「你不喜歡啊?」

「喜歡呀。你這麼緊張我,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好開心哦!我有你這麼好的男朋友,又有杰諾這麼好的朋友,這種幸福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小雨的話讓子熙心里有了疙瘩,但是子熙還是沒有將這種不舒服表現出來。

小雨和子熙第一次約會雖然沒有子熙所希望的這麼順利,但是不順利的約會一點也沒有影響兩人的關系。小雨在海芋園呆了很久。小雨讓子熙哄她,讓子熙做飯給她吃,讓子熙彈鋼琴給她听。只要是小雨要求的,子熙都盡力做到。直到晚上,子熙才送小雨回宿舍。很可惜,因為這個周末很多學生都回家了,宿舍管理員也趁機偷懶,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小雨什麼也不知道,和子熙作了kissgoodbye後,就高高興興地跑進了學校。子熙的車也隨即開走了。

「哎,怎麼搞的,管理員到哪里去了啦!」小雨到了宿舍門口,怎麼叫喚都沒有人來開門。這可把小雨弄瘋了。小雨很喪氣地坐在了石階上,希望那個該死的宿舍管理員快點回來。

「你也不能進宿舍嗎?」小雨還以為是哪個討厭的人來幸災樂禍,原來是杰諾。

「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應該回家了嗎?」

「我和你混久了,偶爾都會不想回家。」杰諾蹲在小雨的面前,看著小雨無助的樣子,不覺地想抱著小雨。

「瞎說。既然你不想回家,那你就陪陪我吧!」小雨將杰諾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子,杰諾終于說話了︰「你真的要我陪你傻坐一晚上嗎?管理員不回來,我們可以找他呀。」

「對呀!」小雨激動得站了起來,說,「我們可以到門口保安亭那里問問管理員在哪里。我真是苯死了。」

「你現在才知道呀!」杰諾神氣地走出去了。

學校為了省電,竟然把道路上的燈都關了。小道上黑黑的,隱隱約約有點光亮。雖然小雨和杰諾走得很近,但是小雨卻看不清他的身影,小雨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杰諾,你不能走得慢一點嗎?我跟不上你了啦!」小雨害怕自己一個人處在這黑暗之中。

「你說什麼呢?我就在你身邊呀。你該不是害怕吧!」

「才不是呢,我只是看不清東西。我小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雨就愛嘴巴上逞強。

「好啦,」杰諾拉起了小雨的手說,「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但是你這眼楮不好,我怕你跌倒。我這樣牽著你,你就不怕摔了,對吧?」就算是借口也好,只要能牽起小雨的手,杰諾的心里就很開心。

杰諾就這樣一直把小雨牽到學校大門。學校的門口很亮,但是杰諾還是一直牽著小雨。杰諾很希望他能一直牽著小雨。而小雨自己也沒有想這麼多,在黑夜中一直被杰諾牽著,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兩個人的快樂很容易傷害到第三個人。在遠處,有個男生坐在車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死死盯著那牽著的手,心里充滿著矛盾和不安。

(Ⅱ)

「子熙,你今天怎麼不說話?你心情不好嗎?」林蔭道下,小雨和子熙牽著手漫步。

子熙依然沒有表情,也沒有講話。

「你身體不舒服嗎?」小雨停下了腳步,用手背模了模子熙的額頭,可是小雨的手被子熙撥開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嗎?」小雨還是不停追問,「我問你什麼你都不說。你干嘛一臉不滿的樣子。你心里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嘛。你不要一直對我這樣子。」

子熙轉過身來,看著小雨說︰「難道你沒有想過我在生你的氣嗎?」

小雨撲哧一聲笑了,她以為子熙在和她開完笑。「子熙,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吧。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想看我緊張的樣子對不對。好了,你現在看完了,我們要快點回去了,我找杰諾有點事。」小雨沒有注意子熙的表情,拉著子熙就走。

「杰諾對你很重要嗎?」子熙把小雨拉了回來。

小雨還沒有聞到子熙的醋味,繼續和子熙開玩笑︰「杰諾當然重要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無助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他真的很好哦。所以呀,你要小心了。說不定我會調換你們兩個的位置。」

「你現在就去找他呀。如果他真的對你這麼重要,你就讓他保護你,疼愛你。」第一次,子熙甩開了小雨的手,對著小雨大吼。

小雨生氣了,和子熙吵了起來︰「你干嘛啊,無緣無故向我發脾氣。你要生我的氣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你這樣子要我怎麼辦嗎?」他們兩個吵得很凶,把道上的學生嚇到了。

「你心里面還有一個杰諾是吧?」子熙緊握著小雨的手臂,把她的手臂都抓紅了。

「你在說什麼,你無聊嗎?我都跟你說了,杰諾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我們兩個的。你說過的,你會永遠相信我。如果你今天這樣就是對我的相信,那我寧願從來不被你相信。」說完,小雨就生氣地走掉了。

子熙看著小雨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回想著小雨說的話,心就揪了起來。

小雨氣沖沖地回到了課室,大家看見小雨這樣子都不敢說話了,當然除了香兒。

「哎,小雨,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呀?子熙不應該和你在一起嗎?」香兒走了過來,坐在了小雨的桌子上。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沒必要和他在一起。」小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是誰都知道小雨的脾氣是藏不起來的。

「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為了杰諾吧。」香兒看見小雨瞪著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不要跟你說了。」說著,小雨就把香兒推開了。

盡管小雨和香兒的談話很小聲,但是多多少少都會被杰諾听到。惜月也大概猜到了。

一個星期了,子熙和小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走在一起。連班里的氣氛都怪怪的,汪倩誼盡欺負小雨,小雨也沒有反抗。而子熙只是在一旁用一雙憂郁的眼楮看著。

「小雨,听說你和子熙吵架了。」汪倩誼又走過來糗小雨了。

「嗯。」小雨不想理會汪倩誼,只是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

「小雨,別傷心啊。」汪倩誼裝出安慰小雨的樣子來,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料子,看見好的男生就往上貼,今天你有這樣的結局也是應該的。所以呀,你就好好接受自己的結局吧!」

小雨依然默默地冷冷地說︰「你看得很清楚,也說得很好。」小雨的眼楮始終沒有離開過書本。

汪倩誼看小雨好像沒心答理她,火就上來了。她順手把小雨的書扔在了地上,還推翻了小雨的桌子。班里的人都嚇壞了,都躲得遠遠的。但是小雨還是不為所動,彎下腰來撿起書,繼續默默看書。

小雨不生氣,也不求饒。汪倩誼覺得不好玩,走過去就給小雨一巴掌。小雨的頭被打得扭了過去,臉上紅紅的手印清晰可見。大家都驚呆了。可是小雨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子熙只是在一旁心疼看著這一切發生。而小雨蹲子來收拾從桌子散出來的東西。

杰諾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幫助小雨。他對汪倩誼說︰「你忘了班上還有一個林杰諾嗎?你這樣對小雨你不怕我會報復你嗎?你不要忘了上次的教訓。」

說實話,汪倩誼的確忘了杰諾也是站在小雨一邊的。汪倩誼囂張的態度頓時收斂了很多,灰溜溜地離開了。

「小雨,你沒事吧!」杰諾讓小雨坐了下來。他捧著小雨的臉,小心翼翼地踫著小雨的臉上紅紅燙燙的地方。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場面很溫馨。子熙看得很不自在。香兒看見這種情況,在旁邊不斷提示小雨,可是小雨沒有注意到,香兒真是急死了。

星期六,子熙和小雨沒有通電話。子熙呆在了海芋園發呆。他傻傻地坐在了客廳里,沒有吃東西,也沒有發脾氣。家里的佣人都急壞了,徐管家也在一旁不斷勸說。

過了很久,子熙終于說話了︰「徐管家,我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呢?我居然和小雨吵架了,我居然不相信她,我還眼睜睜地看著小雨被汪倩誼欺負而不去保護她。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壞?我以前不會這樣的,我對Yoki不會是這樣的。」

徐管家恭敬地說︰「那是因為Yoki小姐的生活中只有少爺你一個人。她不會去接觸別的男生,也不會和別人吵架,更沒有什麼事要自己扛。簡單來說,Yoki小姐是在大家的保護中生活的,而小雨小姐是在寂寞和傷害中生活的。」

子熙陷入了沉默︰「那又怎樣,小雨現在由我來保護,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少爺,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徐管家看見子熙這個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你現在和小雨小姐在鬧冷戰,她現在比以前還難受。少爺,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嗎,你自己已經和以前不同了,當然Yoki小姐和小雨小姐也是不同的。少爺,你想一下,你有多久沒有再對著照片發呆了。你床邊的照片已經鋪了塵了。你再想一下,現在影響你的思緒的是誰。是小雨小姐。她無論有什麼事都會影響到你的心情。她開心,你就會開心。她難過,你就會想盡辦法讓她笑。這個星期你和小雨小姐吵架了,少爺你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一下不吃東西,一下又發脾氣。我記得少爺你和Yoki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不會這樣子的。那時的少爺是沒有這麼情緒化,當然也沒有這麼多的快樂和憂傷。少爺,如果你還不正視自己的感情,到時你會讓小雨小姐更傷心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說罷,子熙起身走回房間。有的人喜歡面對現實,有的人卻喜歡呆在自己的殼兒里不去接受任何事。

另一方面,小雨本來是呆在課室里看書,可是杰諾突然把她拉走了。

「哎哎哎,杰諾,你要帶我到哪去呀?」小雨被杰諾拉著跑,還被杰諾硬拉上車。

「帶你去你喜歡的地方。」杰諾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肯說。

原來杰諾是帶小雨去坐摩天輪。座艙里,小雨和杰諾都保持沉默。小雨呆呆地看著外面的風景。

「小雨呀,你的臉還有沒有什麼事?」杰諾嘗試開始談話。

還好,小雨終于打開話匣子了︰「沒有。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了。」

「哦,呵呵!」杰諾干笑了兩聲,說,「那你和子熙呢?你們還是沒有說話嗎?」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放心吧,我和他沒什麼事。大不了我們分手就好了嘛,反正我們又沒有在一起很久。」

「小雨,」杰諾捏了一下她的臉,說,「你在我面前就逞強吧!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你明明就很想子熙來哄你,你還故意這樣說。你看看你戴著的項鏈吧,你有月兌下來過嗎?我知道你們吵架是為了我,我和你走得太近了。」

「你少臭美了,才不關你的事。是子熙太小氣了。」小雨不想杰諾有什麼誤會,連忙解釋。

「你呀,」杰諾又捏了小雨的臉一下,「你真的笨死了。你還看不出來子熙是在吃醋嗎?他緊張你才會這麼做的啊!他會誤會我們是因為他不清楚我們的關系,你就不要生氣了。」

小雨沒說話。直到他們下了摩天輪,小雨還是沒有說話。天空灰灰的,開始下起了小雨。小雨模著胸前的鏈墜,想起子熙曾經說過的話,不禁傷感起來。杰諾看著小雨的眼楮慢慢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小雨,我帶你在游樂園里轉吧!」說罷,杰諾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輛腳踏車。小雨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小雨就坐在車後被杰諾帶著走了。

杰諾騎車搖搖晃晃的,小雨怎麼坐都坐不穩,只好抓著杰諾的衣服。

「杰諾,你騎車能穩一點嗎?我坐不穩了啦!你真的很奇怪,下著雨你還要在雨中騎車。」小雨在後面「責備」杰諾。

「你不知道你很重嗎?我很累的耶!」杰諾在前面努力騎著腳踏車,累得汗都出來了,或許是雨打濕的。

「你自找的,活該!我現在都被雨打濕了,你別想把我放下啊!」小雨的聲音听起來很開心,可是心里是不是這樣呢?

「小雨,」杰諾看見小雨這樣子,心里真的很不好受,「你不要再逞強了,好嗎?這樣你會很辛苦的。你想哭就哭出來嘛,現在我背對著你,我看不見的。你說過你很依賴我的,現在就是你依賴我的時候了。」

「杰諾,謝謝你!」小雨把頭靠在杰諾的背上,眼淚開始流了下來。雨水冷冷的,眼淚熱熱的。所謂的依靠,就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傍晚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陽光把大地染得橘紅的橘紅的。杰諾把小雨送到了學校門口,他們兩個的衣服還是濕濕的。

「杰諾,謝謝你帶我出去,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你快點走吧,我知道你今天本來很忙的。」杰諾還想送小雨會宿舍,可是剛一下車就被小雨拒絕了。

「那好吧,你先走吧,你進去了我就會離開的。Bye!」

「Bye!」小雨的心情輕松了很多。

夕陽下,小雨漫無目的地在校園里亂逛,猶豫著要不要找子熙來說清楚。

「小雨。」

小雨听得出是子熙的聲音,腳步就不自覺加快了。

「小雨,你給我停下來。」

小雨越走越快,根本沒想過停下來。她恨不得馬上回到女生宿舍。畢竟,小雨不懂得怎樣面對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

「小雨!」子熙跑上前去,拉住了小雨的手,將她帶到了學校的天台。

「你想怎麼樣?」小雨掙開了子熙的手,瞪著子熙看。子熙月兌下外套想幫小雨披上,避免她著涼,但被小雨「無情」地拒絕了。

「小雨,對不起。」子熙誠懇地向小雨道歉。

但是小雨看起來不接受︰「你干嘛要向我道歉,你錯在哪里我不知道。」

「小雨,我……」子熙剛想為自己解釋,可是被小雨打斷了。

「是你說你會相信我的,但是你卻猜疑我。難道我和你之間真的沒有信任嗎?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現在我真的很矛盾。我很害怕和你在一起是錯誤的選擇,我害怕我現在得到的快樂是虛假的。我真的不想這樣。」小雨的情緒很激動,聲音中帶著哽咽。

「小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小氣,我吃醋了。」看見小雨這個樣子,子熙也慌了,自己也變得手足無措,「我可以向你解釋我那天的事情。我一直就很在意你和杰諾那麼親近,我很在意他會是你的依靠。在我們約會的那天晚上,你回到學校後,我希望你再出來找我,所以我一直在校門口等著。可是沒多久我就看見你和杰諾牽著手出來了。我很奇怪,我以為你心里是喜歡他的。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我想清楚了,你和他認識在先。如果你要喜歡他,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不必等到這個時候。是我糊涂了,對不起,小雨。」子熙忙于自己的解釋里,沒有留意到小雨在偷笑。

小雨憋著笑,繼續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那你需要我解釋那天晚上的事嗎?」

「不需要了,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子熙認真地說。

「你真的不想嗎?」小雨忍不住了,還是笑了出來。

「哦~~你這個小壞蛋,」子熙也松了一口氣,「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嗎?」

「什麼意思呀,你少臭美了。」小雨就像是任性的小孩,別過了頭來對子熙說話。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緊張你的樣子嗎,剛才你是故意讓我緊張你的對不對?所以我說你很喜歡我呀!」子熙走近了小雨在她的耳邊說。

「對呀,我很喜歡你啦!我喜歡一個壞人。」子熙的面上充滿悔意。小雨繼續說︰「那你還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不要!」子熙心里是很想知道,但是礙于面子,拒絕听。

「好啦,」小雨看出了子熙的心思,小雨摟著他的脖子說,「那天晚上我進不了宿舍,是杰諾陪我去門口保安亭找宿舍管理員拿鑰匙。因為那路段黑,我看不見。杰諾怕我摔倒,所以他就牽著我了。這樣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不滿意。」這次輪到子熙故意找茬了。

「那你要我怎樣嘛?」小雨嘟著嘴,看著子熙說。

「你閉上眼不要動。」子熙又在賣關子了。但是小雨還是很听話的閉起了眼楮。子熙撫模著小雨的臉,在小雨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唇。子熙的唇暖暖的,軟軟的,在小雨的唇上微微蠕動。在唇上,小雨可以感覺到子熙的溫柔和對自己的疼愛,小雨不禁笑了出來。

「喂,你總愛佔我便宜。但這次算我欠你的,那就算了。」小雨捧著子熙的臉,「嚴肅」地說。

「好好好,高子熙謝謝蕭雨了。」子熙摟著小雨的肩膀,邊走邊說,「你的臉還痛不痛?汪倩誼欺負你,你為什麼不還手呀?」

「原來你也看見我被欺負了,那你為什麼不幫我呀?」

子熙被小雨問得語塞了︰「我……對不起,小雨。其實在私底下我已經找人教訓她了,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你是我不對。」

「沒什麼呀,反正你看我被人欺負你也會心痛吧!」

「那你任由自己被汪倩誼欺負算是在懲罰我!」

「算是吧!」小雨嗤嗤地笑了起來。

「小雨,」子熙轉過來抱著小雨說,「你以後不要傷害自己來懲罰我了。如果你生我的氣,你過來打我罵我都可以呀。你就是不要傷害自己,我會很心痛的。」

「嗯,我再也不會了。你也不要和我吵架了,我不喜歡這樣子。」

子熙緊緊摟著小雨,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甜言蜜語。承諾的期限有多久,小雨希望是永遠。但是永遠有多久,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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