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小處女 第三章 作者 ︰ 商羽惟

到達紫霧森林的小木屋已是傍晚時分,也是風舞帆被鐘杰擄來的第三晚。她雙手戴著手銬,腳又受傷,于是鐘杰直接抱她下車。

太陽才剛下山,參天的檜木筆直林立著,寂靜的森林圍繞著小木屋,淡淡的冷霧撲面而來,樹木枝葉或深或淺染上了淡紫色。

「紫霧是山上的礦石散發出來的。」他告訴她。

好美的小木屋!風舞帆在心中贊嘆著。它的檐下掛著老式油燈,這是森林里唯一的光源,而四周只剩天籟蟲鳴,越發顯得它遺世獨立,彷佛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鐘杰踩過落葉的聲音驚動了鳥兒們,他走向木屋,打開門鎖,月兌下兩人的鞋置在玄關。室內只有壁爐燃燒木頭的火光和食物的香味,因為他來之前就已交代看守他小木屋的夫婦先準備好一叨。

風舞帆張大眼打量著還算寬敞的室內,木質地板上除了靠牆的大沙發之外,還有擺滿酒的酒櫃,家具都是名貴原木制的,壁爐前還鋪著一大塊白狐皮。一邊有木-可以上樓,另一邊有小門通往廚房。

他把她抱進廚房,木桌上擺著兩份牛排餐,還有一束野姜花。

兩人吃飽之後,鐘杰把她帶到外面大樹下的雙人秋千上。

夜色翩然降臨,滿天星子閃爍眨眼,貓頭鷹也咕咕低唱。

「很美對不對?」鐘杰指著天空,兩人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橫亙的銀河。

風舞帆不知不覺的說出內心的真話。「我好想永遠住在這兒。」

「留在我身邊便可以。」

她默默的對他搖頭。

「讓我好好愛你,別去想未來好嗎?」鐘杰舌忝著她小小的耳垂。「我說你可以就可以。」他不容許她拒絕。

「你太霸道了!」她躲開這讓她意亂情迷的男性氣息。

「我們是相愛的,你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心情?」

「那是我的自由,你想怎樣?」她嗔怨地凝睇他。

「我要取悅你,讓你永遠舍不得離開我。好了!快樂的夜晚開始了!」

「不……」

他抱著抗議的她進屋。

「鐘杰,不要這樣!」她被除去全身衣物,貼牆站立著,赤果的身子只有左腳踝還纏著繃帶。他把她的雙手銬在牆上的鐵鏈,形成誘人的姿勢,她緊緊夾著雙腿,粉紅色的蓓蕾不自覺的堅硬起來。

「叫我杰。」他的眼光膜拜著在火焰照耀中更增美艷的風舞帆,欲火倏然席卷而來。他決定慢慢的享用她,今晚有的是時間。

「杰,放了我……」她的聲音虛弱無力。

他走到酒櫃拿出一瓶酒,坐在大沙發上,面對她慢慢品嘗,欣賞她雪白美好的軀體,他的眼神挑逗著她,讓她芳心大亂。

「小舞,我愛你眺舞時的狂野和反抗我的勇氣,也愛你美麗敏感的身體,我甚至愛你有點孩子氣的心,所以我鎖住了你……」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

「這輩子再也沒有讓我這麼深愛的女人了!你還想離開我嗎?」他眼中濃烈的感情幾乎淹沒她。「現在輪到你表白了。」

「你要我說什麼?」即使他的話是她收過最棒的禮物,她仍要狠心裝不懂。

他舉起手上那杯酒,迎面朝她潑去。

「啊!」她驚喘著,薰香的醇酒流過她的臉和全身,白皙的皮膚上布滿晶瑩的酒液。

全身濕淋淋的她,露出哀怨的神情,卻憾動不了他的心。

「這是你不老實的懲罰。」他邊說邊舌忝著她身上的酒,那彷佛是人間美味。

然後他跪下來,舉起她雪白的雙腿,分掛在他的兩肩。

此舉嚇壞了風舞帆。「我承認我愛你……別……」

來不及了!一時之間,小木屋里回蕩著她的喘息和他吞噬她身體的聲音。

他細膩又狂情地舌忝著她的花瓣,讓她的蜜液汩汩的流出。

鐘杰一邊舌忝舐她的軀體一邊仰覷她,她催眠似的低頭與他的視線相接,他做的每個動作都收進她的眼底,他的靈舌在此時探進她的女性深幽里不斷攪動。

「啊啊……」她不斷尖叫。

他的舌更加狂野律動,這得她扭動不休,扯得牆上的鐵鏈叮當作響。

鐘杰濃黑的瞳眸眯起,緊盯著他鎖住的美麗尤物,她歡喜愉悅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頭發上,顯示她已到達極樂的邊緣,他更野蠻的把她推到的尖峰。

「呀——」她達到了最終的愉悅。

他滿意地放下她,她閉緊眼,虛軟瑟縮的倚著牆面。

鐘杰站起身,貼近她說︰「睜開眼看著我,小公主。」

「我都說了!你還……」她不勝羞怯。

「再不看我,我又要罰你-!」

風舞帆張開清靈澄澈的眼,凝視她心愛的男人,再也無法逃避她的真心。「我想抱你,杰。」

他愛憐的解開她的手銬,月兌下全身衣物,讓風舞帆躺到狐皮上,火光溫柔地包圍他們。

她趴在他的胸膛,長發像簾幕般柔柔的垂下。

「我愛你無人可及的霸道,也愛你不自覺的溫柔。」她輕啄一下他的辰口。

鐘杰心中泛濫著如獲至寶的喜悅。「這是否意味你不再吵著要回家?也不再拒絕我踫你?」他要得到進一步的承諾。

「我現在選擇的是你,未來會如何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了?」

人的一生總有某些時刻會為某些人或事不顧一切,即使傷害了自己也無所謂。

「舞帆……」他嘆息。「誰想得到三天前我們還是陌生人……」

「我的身體和靈魂都被你奪去,再也收不回了。」她溫柔撫模他的臉。她對他全心全意的愛令他眼眶發熱,他拿起她的小手擱在他的胸口,讓她感覺他強烈加速的心跳。

「我在此宣誓,天地盟盟主的一顆心完全為風舞帆所有,至死不渝。」他不會說好听話哄女人,說這話已是他的極限。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鐘杰抱她走上閣樓,傾斜的天窗外有無數繁星。

「真的好美喔!」她坐在閣樓里唯一的床上仰望贊嘆著,他點了玫瑰香精蠟燭照亮了這空間,氣氛美得如夢似幻。

「美的是你。」他回到她身邊,開始吻她。

他吻著她的額頭低語,「這是給五歲的你……」

他吻著她的鼻尖說︰垣是給十歲的你……」

「最後是現在的你。」他深深吻上她的唇。

待他們彼此結合後,鐘杰引導她主控兩人的步調,讓她自己一上一下地蠕動著,尋求他們結合的頂點,他放縱自我,在她體內劇烈地律動,他的狂野引起她更深沉的回應……更歡悅的震顫……兩人終于達到高潮,畫下美麗的句點。

原本挺坐著的風舞帆,在一陣僵直的抖動後,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似的軟倒在鐘杰身上,再也移動不了。

閣樓中,玫瑰香氣濃郁飄敵,天上星斗早巳悄悄-位,不敢驚動相戀的兩人。

虹嵐市的風家大宅里,蘭花香依舊和許多個夜晚一樣飄著。

沉睡在主臥房的夜蘭婷在迷糊中醒來,卻不見丈夫睡在身畔,她下床到廚房去替丈夫和兒子們準備茶和點心,她知道每當風雲集團發生重大事件時,他們總會在書房徹夜討論。風英生一向禁止她做僕人的工作,但她還是想盡為人妻的責任,于是她端著托盤悄悄來到書房門口……

「爸,他不但不放小舞,還在我們面前把人挾持走。」風御宇的聲音響起。

他在說什麼?小舞不是去旅行了嗎?

「我想追上他的車,可是車胎被他射破,小舞不知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風御宙的聲調顯得好懊惱。

難道小舞出事了?!托盤自夜蘭婷手上滑落,杯子碟子碎了一地,驚動書房里的男人們。

「媽……」三個兒子彷佛大禍臨頭的看著僵立在門口、臉色蒼白的母親。

「小舞到底怎麼了?你們快告訴我呀!」她質問兒子們,眼眶開始泛紅。

「媽,她和顧慧心出去玩,你忘了嗎?」風御天還想圓謊,丟了個求救的眼色給父親。

「我听到了……」只說四個字,淚水便流下夜蘭婷的臉頰。

「別哭啊!我親愛的老媽!」風御宙抱住縴柔的母親。

「都是你沒用!才害媽媽哭!」風御宇急起來便開口罵人。

風御天趨向母親面前,體貼的保證,「別擔心!小舞會沒事的!」

他們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努力勸慰著,夜蘭婷的淚還是止不住。

「很晚了,你們去睡吧!」他要三個兒子把夜蘭婷留給他安撫,畢竟風英生還是家中最有辦法的人。

風英生把妻子牽到沙發上坐下,掏出手帕幫她擦淚。「蘭兒,別哭了好嗎?」

他溫柔地請求她,舍不得看到她哭,她壓抑心中的悲傷,順從的點點頭,風英生把柔弱的她抱入懷中。

他的妻子溫柔細致,如空谷幽蘭般的美麗,她是他從鐘勵手中奪來的珍寶。

經歷了生死波折他們才結為夫妻,風英生早就發誓不再讓夜蘭婷受到任何傷害,二十多年來,他的誓言維持著完美無瑕。

風英生的胸臆間涌上深沉的怒氣,因為夜蘭婷的淚水,他決定要把鐘杰碎尸萬段,讓鐘家後悔再度惹上他。

他柔聲安慰夜蘭婷,沒讓她嗅到翻滾在他心中的一絲血腥氣味。

鐘杰和風舞帆沉醉在激烈後的余韻。

「我們結婚吧!」鐘杰對懷中的她說。

「嗯!」風舞帆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們跪在天窗下,旁邊鋪排著鐘杰準備的酒杯、戒指、花和一把小刀。他們在燭光中含情脈脈的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把花別在她鬢邊,還把她的長發梳理得又直又亮。

「會有點痛……」他舉起她的右手食指,用刀劃了個口子,讓血滴進酒杯,然後對自己的左手食指也重復著相同步驟,兩人的血滴進酒里交融在一起,他們的心為此而悸動不已。

風舞帆和鐘杰掌對掌,讓兩人的傷口密合,不覺疼痛地痴痴凝望對方。

「我以天上的星星為證,你是我的妻子。」他宣誓。

她的淚水突然滾落下來。

「你怎麼哭了?」鐘杰為她的淚而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也許是太感動……我該說什麼呢?」燭光中,風舞帆的淚水特別的晶瑩剔透。

「你想說什麼都可以,這是我們的儀式。」

她想了一下。「我願意嫁給鐘杰,一輩子愛他、照顧他、不讓他孤單。」她的目光好純真好聖潔。

「我和我的妻子風舞帆會共度一生,我永遠不背叛她、不傷她的心。」

「我還要替我的丈夫生小孩。」她紅著臉說著。

「好棒!」鐘杰眉飛色舞的表情逗笑了她。

「我們沒有避孕不是嗎?」風舞帆有預感小孩已經在她體內了,似乎是他帶她去跳舞那一晚有的,但她不敢只靠直覺臆測。

「我要教我的孩子保護他美麗的母親。」鐘杰另一掌貼著她的小月復。

「我們會不會太幸福了?」風舞帆舉起他的左手,細心舌忝他指上的傷口。

「我們一輩子都會很幸福!」他的臂膀圈住她的頸,頂起她的小下巴溫柔低語。「我從來不曾為了女人這麼瘋狂過!是你讓我發狂,讓我甘願把我的一生用雙手奉上給你。」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臉龐。

「我也沒想過會嫁給天地盟盟主,我死也不後侮!」關于她的丈夫,風舞帆雖然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她有想陪他到地老天荒的心情,這就夠了!

「我絕不讓你後悔,我的小公主!」他帶她上床,展開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隔天早晨,鐘杰一手提著木屋看守人的太太替他們兩人準備的野餐籃,另一手牽著風舞帆穿越森林走到湖水區,那也是他的私人產業。

他不知如何形容心中那種極度輕松愉快的感覺,能夠跟心愛的女人相知相屬,一同欣賞山川日月,一同度過晨昏朝夕,竟是這麼的快樂。

到達目的地後,他在樹蔭下鋪了一塊可供坐臥的布,他躺了下來,風舞帆也安心的蜷伏在他身畔,兩人周身陽光點點灑落,花香蝶飛環繞四方,瀑布水流淙淙聲回蕩耳際。

他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談心、笑鬧、戲水和,兩人也對彼此更為了解。

鐘杰替被他榨光全身體力的風舞帆著上衣物,讓她躺下合眼休息,隨即便要起身。

她無力的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她要鐘杰一直陪她。

「我要去找小船,夕陽西下時在湖上泛舟很不錯。」

風舞帆松手了,因為他描述的景色迷住了地。

「我好久沒來了,所以要在湖邊找找看,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漸漸進入睡眠的她,感覺有人在身旁坐下來。

「杰,找到了嗎?」她閉著眼問著,心想他的動作真快。

「小舞。」是風御天的聲音。她嚇得睜開眼。

「大哥?!」

「跟我回家。」他得趁鐘杰回來之前帶走風舞帆。

「可是……」她欲言又止。

「你連家都不要了嗎?!」一向溫柔的風御天忍不住氣急的問。

「不是……不是……」拚命搖頭的她頻頻落淚……

「讓我跟他說聲再見好不好?」離別的日子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哀傷令她好痛苦。

「你跟他這種人渣還有話說嗎?我不可能再讓你們見面的!」

「可是我愛他啊……我不想就這樣一走了之……」風舞帆淚流不止。

「你年紀還小,懂什麼愛情?只不過是一時沖昏頭罷了!快和大哥走!」

「我……鐘杰!」

她的愛人快速閃出樹干後,拿著一把上膛手槍抵莊風御天的太陽穴。

「啊……不要!」她叫了出來,為什麼-切都失控了?!

她從來沒想像過會發生這麼令她心痛的事!她不想看見摯愛的人殺了她的親人的畫面。

「她都說她不走了,你還不快滾!免得我槍握不穩,失手殺了你。」鐘杰的神色變得十分可怕。

「杰,不要這樣!」她知道他若真無情起來,真的會不顧一切。

「你不會殺我的。」風御天一臉平靜的撥開槍口,若非剛才踫巧看到他們相愛的香艷鏡頭,他也不敢如此斷定,鐘杰在乎小舞的程度,讓他絕對做不出傷她心的事,

「誰帶她走,我就殺誰!」他更用力的把槍口抵住風御天的頭部,似乎他的威脅隨時會付諸實行。

風御天完全不理他,自顧自的拖著風舞帆的手掉頭就走。

淚流滿面的她只得茫然跟隨。

鐘杰氣得抓莊風御天衣領叫罵,「你把我這天地盟盟主當什麼?」

話一出口,握槍的手跟著一掃,槍托重重的撞上風御天的臉頰,把他打倒在地,鮮血頓時自他的口鼻冒出,人也昏了過去。

「快跟我走!」鐘杰厲聲命令風舞帆,他知道今天來的不會只有風御天,再不走他就要失去她了。

「你為什麼傷我大哥?」受到刺激的她像小女孩般的哭鬧,讓他好生不舍,但他現在沒時間安慰她,暴喝道︰「你再鬧,我會要他死。」他指著地上的人,準備用她大哥的命交換她的順從。

「死的人會是你。」

情勢再度逆轉直下,風御宇突然從鐘杰身後出現,要把他從妹妹的身旁拉開,不料反被鐘杰一個過肩摔摔開。

鐘杰立即帶開風舞帆。早先充滿濃情蜜愛的森林,已成兩方對峙的戰場。

風舞帆淚流不止,對鐘杰的難舍、對哥哥們的愧疚、還有他們之間的敵對關系都令她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要跟哪一方走才好,這已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事了,她絕對不要看到任何人受傷。

鐘杰在心中快速衡量著,整個情勢對他極為不利,他不可能從風家兄弟聯手的狀況下,順利帶走風舞帆;而她的二哥和三哥也看準他敵不過風家兄弟,準備聯合作勢沖過來解決他,鐘杰如今只有下狠招了!

他把槍口抵住她的頭大喝道︰「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現場的人,包括風舞帆,全都愣在原地。

「她死了,你也別想活著!」心中驚怒交織的風御宇穩穩的舉槍對著鐘杰,腳步卻也和弟弟-起定住了。

鐘杰要殺她?為什麼?風舞帆望向冰冷的槍口。

「御宇、御宙,別被他唬住,快救小妹!」風御天捂住流血的鼻子,坐起來命令弟弟們。

「可是……」風御宙覺得很為難。

「鐘杰愛小舞,不可能傷她的。」風御天說道。

「哈哈……」鐘杰突然爆出大笑,似乎覺得十分有趣。「誰說我愛她?」

「若你當真不愛她,就馬上把她還給我們,這場恩怨可以就此一筆勾消。」風御天十分平靜的回答。

「我的玩具寧願自己毀掉,也不會送給別人!」鐘杰的眼神陰鷙無情,他的作風一向是直接和敵人正面對決,現在卻只想找適當機會快點帶她逃走,若能順利帶風舞帆回家,他會好好對她解釋的。

「小舞,你听見了嗎?你還說你愛他嗎?」風御天可不是省油的燈,明知是鐘杰的違心之論,他也順勢利用,想刺激他的小妹自動離開鐘杰。

被哥哥們听到鐘杰侮辱她的言語,風舞帆只覺自己難堪可恥,她心中無聲的吶喊著,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別再說了!我相信鐘杰呀!

「你別逼我大開殺戒!」鐘杰警告她大哥別再多說一個宇,但他明顯護著風舞帆的用心已被識破,風御宙率先往前沖去。

所有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鐘杰舉槍欲射傷她三哥,卻被風舞帆抱住他的右臂。

子彈「嗤!」一聲射向草地,風御宇立即撲上前和鐘杰纏斗,而風御宙則趁此刻帶走風舞帆,不讓她介入兩個男人間的廝殺。

他們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各自使盡全力肉搏,想干掉對方般,不過一刻鐘後,兩人身上紛紛掛彩,風御宇漸居下風,臉上血跡斑斑,卻仍不肯放過欺侮妹妹的男人。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風舞帆聲嘶力竭的哭喊。

風御宙看情況不對,把風舞帆交到風御天的手上後,也加入戰局。

這樣一來,鐘杰可就招架不住了,他們可非泛泛之輩!

他們你一舉、我一腳的把鐘杰揍得慘不忍睹,將他打得鼻青臉腫,伏在地上起不了身。

風御宇看鐘杰不支倒地,氣不過抄起槍想射殺他。

「我來替世界除害,也算功德一件!」他恨恨地說。

風舞帆掙開大哥,沖過來打掉風御宙手上的槍。「你不能殺他!」

風御宇轉身抱住風舞帆的肩,柔聲地說︰「回家吧!你害我們擔心死了。」他準備帶她和扶著大哥的風御宙會合,準備離開。

「你敢走,就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鐘杰躺在地上開口對風舞帆威脅著。

「臭小子!你嫌被打得不夠是不是?」風御宇猛踢他一腳。

「哥,別這樣!」風舞帆跑回鐘杰身旁,蹲了下來。

風御宇想阻止他們對話,卻被風御天拉住。

看到他傷得那麼嚴重,風舞帆的眼淚不禁又涌了出來,她伸手輕撫他的臉,只怕踫痛了他。「對不起……」

「我不準你回去!」

他傷成這樣竟還可以凶她,真不愧是鐘杰,她不舍的望著他。

鐘杰的身體和心都痛極了!他不甘心!但他此刻怎麼留得住她?她奪走他的心之後,就想拍拍走人了嗎?

「我愛你……」

他用僅存的力氣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準你……回去,你听清楚了嗎?」

「我得走了,對不起……」她吻著他破裂的唇。

「啊……」風舞帆吃痛的抬頭。

鐘杰狠狠的咬破她的櫻唇,血絲渲染了白皙的皮膚。她愣愣的撫著嘴角,看著他眼中焚燒的怒火。

「你給我滾!」

「杰……」

「滾!」他竭力大吼。

風御宙過來帶她走人。「小妹,走吧!這種人不值得跟他多說什麼。」

風家四兄妹相偕離去,獨留鐘杰躺在颯颯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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