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佣 第六章 作者 ︰ 桑荷

假期一結束,宋星兒和嚴浩回到家後,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兩個人立即被請到了林玉梅的房里。

林玉梅臉色凝重的看著宋星兒和嚴浩,眼中除了不解之外,還帶著憤怒。

宋星兒當然知道林玉梅想要說些什麼,她跟嚴浩出去了三天,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跟嚴浩的關系很不尋常,更何況是這個敏感的老夫人,她敢說她現在一定很生氣。

「媽,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嚴浩率先開口,他跟平時一樣冷靜,並沒有被林玉梅的憤怒所影響。

「浩,你的私生活我一向不過問,但是跟一個低下的女佣亂來,就太過分了!」林玉梅刻薄的道。

宋星兒本該覺得生氣才是,不過她沒有,因為她想知道嚴浩會怎麼說。

「她不是什麼低下的女佣。媽,你身體不好就別動氣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嚴浩不想解釋太多,他母親的身體不好,多說只會讓她生氣,實在沒必要。

「你的意思是要偏袒她了?」林玉梅大聲嚷著,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沒有。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太過激動。」嚴浩勸著母親。

「你要我怎麼不激動?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她,還要跟她在一起,你是故意要氣死我嗎?」林玉梅實在無法冷靜,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宋月兒,雖然她做事還算勤快,但是她幫嚴婷說話就讓她十分反感。

嚴浩一臉無奈,宋星兒見狀,只好開口了。

「老夫人,你是不喜歡我,還是不喜歡嚴婷?」宋星兒很清楚林玉梅的心態,她只是把討厭嚴婷的感覺,轉嫁到她的身上來了。

林玉梅生氣的指著她,「我不是說不準在我面前提到她?你討打!」她揚起手想打宋星兒,但宋星兒躲得快,讓她撲了個空。

「老夫人,我說過打人是不對的!你不能因為你是長輩就動手。」宋星兒微微蹙眉,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感受。

「這是你欠我們嚴家的!」林玉梅理直氣壯的說。

「我欠你們嚴家的是錢,不是尊嚴!」宋星兒更正她的說法。

「沒錢就別跟我談尊嚴!」林玉梅生氣的吼道。

宋星兒還想要理論,但是嚴浩拉住了她,向她搖搖頭,她才忍了下來,不再爭辯。

「沒話可說了吧?」林玉梅就不信她還敢囂張。

宋星兒深吸了口氣。「沒話說了。」這是違心之論,但是為了老夫人的身體著想,她還是暫時委屈一點。

「媽,我看你先休息吧!我跟她先出去了。」嚴浩拉住了宋星兒,才想要離開,就被喊住了。

「等一下!我沒有說你們可以走。」她話還沒有說完,是不會讓他們這樣離開的。

「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嚴浩有點不高興。

「我對你沒話說,但我有話對她說。」林玉梅看向宋星兒,眼神充滿了鄙視和不滿。

「老夫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要我離嚴浩遠一點。」宋星兒不用想也知道,因為電視演多了,太老套了!

「你能有自知之明是再好不過的。」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嚴浩在這里,你自己問他吧!」宋星兒把問題丟給嚴浩去處理。

「浩?」林玉梅看著兒子,她想他應該不會讓她失望才是。

嚴浩堅定的握住宋星兒的手,「媽,不管你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林玉梅不能接受的看著兒子,她在他的身上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這麼的清晰、傷人……

她哀傷的笑了,眼中蓄滿了淚水,「你也跟你死去的父親一樣,執意要和這種媚惑人心的賤人在一起,誰也不可以改變!哈哈哈……我好恨!」她大喊大叫,完全失控。

宋星兒第一次看見林玉梅完全的失去理智,不太放心的想上前扶住她。

「老夫人,你還好吧?」她關心的問。

林玉梅一把推開她,現實跟回憶重疊,令她接近瘋狂。

「你這賤人!不要踫我!我不要你假好心!」

宋星兒不知所措的看著嚴浩,但他只是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緩緩的上前。

「媽,你冷靜點。」嚴浩試著靠近林玉梅,可每靠近一步,她就防備的退一步。

「我不要冷靜!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老夫人,你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你這賤人!偷走我的丈夫還不夠,連我的女兒都偷,你要逼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林玉梅忿忿不平的哭著,已經神志不清了。

偷丈夫?偷女兒?宋星兒一頭霧水。

「老夫人,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怎麼會不明白!都是你的錯!我恨你——」林玉梅歇斯底里的大叫,激動過度,昏眩的感覺突地襲來,整個人突然倒了下去。

「媽!」

「老夫人!」

嚴浩和宋星兒立即上前察看林玉梅的狀況,擔憂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她昏過去了,我們快送她去醫院。」宋星兒緊張的向嚴浩喊。

嚴浩抱起了林玉梅,一刻也不敢延遲的把她送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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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天,林玉梅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不過她一醒來看見宋星兒,就開始激動怒罵,為了不再刺激她,宋星兒先回了嚴家,讓嚴浩和陳仙韻在醫院照顧她。

才一進到大廳,宋星兒就發現平時鮮少踏入主屋的嚴婷,落寞的站在小圓桌前,打開了那個裝滿巧克力的精巧盒子,默默的掉著眼淚。

「小婷,你怎麼在這里哭?」宋星兒來到她的面前,關心的問道。

「月兒姐,我媽她有沒有怎麼樣?」嚴婷著急的詢問宋星兒,雙手緊張的抓著她的雙手。

「她沒事。你很擔心她?」宋星兒看的出來嚴婷是很關心,也很擔心林玉梅的,但是她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這對母女變成這樣。

「她是我媽,我當然擔心她。」嚴婷幽幽的說。

「可是她對你並不好,我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星兒想知道原委。

嚴婷痛苦的閉上眼,眼淚流得更多了。

「小婷,你告訴我,讓我幫你。」宋星兒誘哄著她說出真相。

「你幫不了我的!」嚴婷搖著頭,傷痛的表情全反應在臉上。

「那讓我分擔你的痛好不好?」宋星兒十分的誠懇。

嚴婷沉默了好一會,決定向宋星兒吐實!因為她真的撐得好痛苦,那種沉重的負擔她再也扛不起來了。

她伸手在盒子里拿了一個壞掉的巧克力,帶淚的眼好似飄到了遠方。

「這些巧克力是我爸爸用來哄我的,他每天早上都會給我一顆巧克力,然後親我一下,那時我每天都好快樂,因為我有一個最疼我的爸爸。」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又恢復了哀戚。

「我七歲那年,情況有點改變了。哥哥出國去念書,爸爸卻愛上了我的鋼琴老師。沒多久,媽媽知道了。從那時候起,爸爸就常常跟媽媽吵架。

可是我那時還不懂事,根本就不懂他們為了什麼而吵架,直到有天爸爸告訴我,如果我想要爸爸和媽媽不吵架的話,就跟他搬去跟老師住,那媽媽就不會傷心、生氣了。

結果,我真的跟爸爸走了。但是我只是不想讓媽媽傷心生氣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她努力的澄清當初的本意。

「我明白。然後呢?」

「然後爸爸開始要我叫老師媽媽。老師很疼我,雖然我沒叫過她媽媽,但是她真的把我當作親生女兒看待。

可是有一天,老師在廚房煮東西時,媽媽上門來了,她跟爸爸先吵了起來,老師听見了,沒關上火就跑了出來,她一直想要勸架,但是媽媽並不給老師機會,還拼命的罵她、打她,我只能在一旁害怕的哭著。

老師一見到我哭,就跑過來抱住我,我在情急之下喊了她一聲媽媽,媽媽听到了以後,開始瘋狂的掉眼淚,我想是她的心碎了,因為我是她的女兒,但是卻背叛了她。」

嚴婷想起當時的事就覺得痛心,她一直覺得母親會恨她是當然的,因為她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了她。

宋星兒拍拍她的肩,給她安慰,讓她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媽媽她完全的崩潰了,她大哭大鬧,爸爸跟老師都拿她沒辦法,而且他們也沒注意到廚房開始著火,整個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等到我們想要逃走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前門已經被媽媽拿東西給堵死了。

爸爸抱著我在火里找出路,好不容易他敲碎了一片玻璃,他卻讓媽媽先出去,然後才把我交給媽媽,但是他跟老師卻來不及出來,一起喪身在火場里。

爸爸死後,媽媽的心也死了,哥哥回到國內讀書,開始接管事業,他壓力很大,所以也沒時間管我跟媽媽。

從那時開始,媽媽就變得很討厭我,她覺得我是禍害,是我讓爸爸有外遇的機會,是我害死了爸爸,她甚至覺得我愈來愈像老師,對我恨之入骨。

哥哥知道後,只好讓我們分開住,直到現在。」嚴婷說完了,卻淚流不止。

宋星兒的眼眶也微微的紅了,嚴婷的遭遇跟她不同,但是她們都是被人忽略的孩子。

為什麼她們的父母都這麼自私?她們何其無辜!

「小婷,我能明白你的心情,這些年來,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宋星兒疼惜的模著嚴婷梨花帶淚的臉,為她的遭遇不舍。

「我不怕辛苦,我只希望媽媽可以原諒我,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許我根本就不該活下來。」嚴婷悲觀的說著。

「小婷,不要這麼想,這不完全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嚴婷拉住了宋星兒。「月兒姐,我想為媽媽做點事情,我可以幫你炖補品,你幫我帶去給媽媽吃好不好?」她希冀的看著她。

「好是好,不過我怕老夫人連我都不肯見。」依照今天的情況,她大概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嚴婷失望的放手,淚眼汪汪。「我還是沒有機會。」

宋星兒不忍見到嚴婷如此失意,想了好一會,便說︰「不過我願意試試,我們一起煮些東西給她吃好了。」

「月兒姐,謝謝你!」嚴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才好。

宋星兒微微的笑了,心里充滿了惆悵。

深愛一個人真的會失去理智嗎?

爸爸是這樣,老夫人也是,那她呢?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已經愛上嚴浩了,如果他們沒有未來,他會真的這麼干脆的離開他嗎?宋星兒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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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嚴浩要上班,醫院方面又沒人願意照顧脾氣差的林玉梅,所以還是只能讓宋星兒照顧她。

雖然林玉梅百般不願意,但是她的情緒已經比較穩定,說話多挑剔,但不至于情緒失控,宋星兒才得以進入病房中,唯一條件就是不能讓林玉梅整天對著她,宋星兒只好拉起簾子,讓林玉梅不能直接看見她,卻方便她照顧林玉梅。

嚴浩確定一切都可行後,回到公司處理堆積了幾天的公事。

忙碌了一天後,嚴浩有些疲累的回到家中,卻看到黎曼菲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廳里,他走近她,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你來這里做什麼?」嚴浩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听說你媽病了,所以來看看。」黎曼菲環顧四周,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對了,你的新歡呢?」

「曼菲,如果你是關心我媽的病情,我很感謝你。但是如果你只是來試探我和她的感情,那就不必了。」嚴浩極冷淡的說,他明白她的來意不善。

「你這麼說未免太冷淡了,我只是關心你。」黎曼菲起身走到嚴浩身旁,縴織玉手輕撫著他剛毅的臉龐。

嚴浩拉開她的手,「你到底是來這里做什麼?」他可不認為她純粹是來關心他的。

「我只是來看看你。」黎曼菲著迷的看著他的俊顏。「浩,這段日子我很想你。」

她是真的想他,如果他肯再次接受她,她可以原諒他的一時迷糊,不然就別怪她鬧得他不得安寧。

嚴浩蹙起眉,「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你是說的很清楚,不過我並不想要這樣結束,我想回到你身邊。」黎曼菲伸手抱住了嚴浩,這些日子以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這是不可能的!」嚴浩沒有推開她,但冷絕的話卻格外傷人。

「你真的好無情,連考慮都不考慮。」黎曼菲幽幽的說,但她卻不吵也不鬧,既然他這麼冷情,那也別怪她狠心。

「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這樣子的人,不是嗎?」嚴浩其實不是真的無情,但是他並不喜歡藕斷絲連,該結束就要斷得徹底,才不會有後患。

「我知道,不過我是真的愛你,你卻無動于衷,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遺憾?」黎曼菲語氣依舊平靜,眼神卻露出恨意。

「曼菲,我無意……」

黎曼菲用手點住了嚴浩的唇,不讓他說話。「我不想听抱歉的話。浩,你可不可吻我?這是最後一次。」她眼泛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這樣並沒有意義。」

「讓我做個紀念,好不好?」黎曼菲放低身段乞求著。

嚴浩想了一會,點了頭。

黎曼菲笑了,她伸手摟住他的後頸,不著痕跡的在他的衣領上留下一個唇印,然後熱情的和他擁吻。

嚴浩沒有抗拒,但也沒有回應,他只是任她吻著,直到她的唇離開他的。

黎曼菲眷戀的看了他好一會,然後從皮包中拿出一張面紙,輕輕的替他拭去口紅印,獨獨沒擦掉他嘴角的一點唇膏。

「我想我該走了。」黎曼菲緩緩的轉過身去,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她慢條斯理的走出門,卻沒有直接離去,她在前庭等待,等待一個人掉進她設好的陷阱里。

過沒多久後,宋星兒坐著計程車回到嚴家。

她疲累的下了車,緩緩的打開大門,才想走進屋里,就發現黎曼菲笑意濃厚的向她走來,宋星兒只是冷淡的向她打了聲招呼。

「黎小姐,你好。」

「你回來了。伯母有好一點了嗎?」黎曼菲故作關心的問,其實她才沒興趣知道那個脾氣差的老太婆怎麼樣了。

「好一點了。」宋星兒實在不想跟她多說,今天陳仙韻好不容易肯跟她換班照顧老夫人,她只想進屋去休息一下,明天才有精力再去照顧她。

「你一個人照顧她,是辛苦了一點,看起來好像也憔悴了一點。」黎曼菲故意訕笑。

其實宋月兒今天應該是不能回到嚴家的,若非她用錢向陳仙韻買了個消息,並且耍了一點小伎倆讓她去接替宋月兒,她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進行她的陰謀。

「黎小姐,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我可以很鄭重的告訴你,這對我根本就沒有殺傷力。我不送你了,你慢走!」宋星兒下了逐客令。

「別急著趕我!我剛剛跟浩甜蜜完,老實說,還有點累。」黎曼菲故意槌槌肩膀,語氣中充滿了曖昧。

宋星兒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但是心里卻隱隱不安,畢竟黎曼菲跟嚴浩的確有過一段情。

「你好像不相信,不過浩他真的很迷人,尤其他在親我的時候,真是熱情……」

「夠了!」宋星兒臉色凝重的打斷黎曼菲說的話,不再理會她,逕自進屋。她要自己去問嚴浩。

黎曼菲見目的達到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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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兒幾乎是用沖的進入嚴浩的房里,此時的他早己拉開了領帶,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精壯的胸膛,看來有點性感,但是宋星兒見了,心卻涼了一半。

「星兒,你怎麼回來了?」他走上前來。

「陳嫂去接替我……」宋星兒沒再說下去,因為她看見他衣領和唇角上的唇膏。

他怎能這麼對她!?他不是說過他現在只有她一個?

「星兒,你怎麼了?」嚴浩擔心的看著她。

「我只是有點累。」宋星兒低下頭,故意問道︰「你今天過的怎樣?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

「那有人來找你嗎?」宋星兒緊接著問。

「星兒,你看起來怪怪的,有什麼事嗎?」嚴浩直覺她心里有事。

「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宋星兒負氣的轉過身。

「你真的想知道?」

宋星兒點頭。她可以接受事實,但是不能被欺騙。所以別騙她,千萬別騙她!宋星兒如此冀望著。

「今天除了客戶,沒人來找過我。」嚴浩不想告訴她黎曼菲的事,怕她想太多。

宋星兒的身體明顯的變得僵直,她哀傷的轉過身,以一種受傷的眼神凝視著嚴浩。「你為什麼要騙我?黎曼菲明明就來過,你的衣領上有她的唇印,嘴角有沒擦干淨的唇膏……嚴浩,你真是個混蛋!」

嚴浩訝異的看著自己的衣領,模著自己的嘴角,這才發現他被黎曼菲設計了。她是故意等宋星兒回來的,讓她誤會他,他實在太大意了!

「星兒,我可以解釋的。」嚴浩再懊悔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宋星兒相信他。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要解釋什麼?」宋星兒根本就不想理會他,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跟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承認她是吻過我,但是那只是她想留作紀念,我無意也無心,我希望你相信我,事情的真相就只是這樣。」嚴浩解釋著。

「你若無心無意,怎麼會接受她的吻?」宋星兒生氣的朝他喊。「你是故意的嗎?當我試著愛你的時候,你就要打碎我的美夢?」

「不!」嚴浩激動的否認。「我沒想過要傷害你,這只是個誤會!」

「你還不承認!」宋星兒的淚涌上眼眶,她的心好痛,痛得她無法冷靜思考。

「你要我承認什麼?」嚴浩覺得無奈。

「承認你跟她藕斷絲連!」只要他承認了,她就會死心,當自己愛錯人。

「我沒有!」嚴浩再次聲明。「沒有就是沒有,如果你硬是不信,那就當有吧!」他也動怒了,氣她不願相信他。

宋星兒的心完全冷了,但她卻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完全明白了。嚴先生,我不打擾你了,我回醫院去。」宋星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星兒!」嚴浩在她的身後喊著她的名字,但她卻完全不理會他,他氣憤用手槌了一下牆壁。

這個該死的黎曼菲!她居然設個陷阱讓他跳下去。

嚴浩不得不承認這很有效,因為以宋星兒剛烈的性子,根本不能容忍他在承諾只有她一人之後,又跟別的女人有染。

不該跟她硬踫硬的,她愈是壞疑,他就應該解釋得愈清楚,至少不會把她給氣走。

唉!嚴浩長嘆了一口氣。她臨走前,那副強忍難過的神情讓他不舍,只不過現在她已經認定他花心,只怕短期內他很難再接近她。

先讓彼此冷靜一下好了,嚴浩如此想著。

但是愈是如此想,心里的不舍和思念就越深,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這種撼人心魄的感覺……來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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