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級老婆 第九章 作者 ︰ 任心

「好累噢!」一個女生伸伸懶腰,「全身骨頭部僵硬了耶。」

「哼!是僵硬還是緊張啊?」另一個女生反駁,「明天就是公演的日子了,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神經兮兮的,好遜噢!」

「喂喂喂,你又奸到哪里去?」第三個女生插話,「今天的最後走位,我看你出了好幾次錯咧。還好意思說別人?羞羞臉!」

「胡說——」

頓時,一場口舌之爭上演。

楓岸淳關上劇院大門,眼光含笑越過眾女生,來到貼靠于牆壁的凌羽身上。她沉默著,很怪異的樣子。

從與杜霆鈞吵架、藍盈月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這樣子沉默著。突變的性格令同事們困惑,不敢與她說話的同時,卻忍不住為她擔憂。

「各位可愛的小姐,今晚可願陪伴我這個孤單的人?明天正式公演,今夜,我們提前慶祝如何?」

楓岸淳做一個優雅的動作,引得全體女生尖叫。

「老板請客嗎?如果老板請客的話,我們奉陪到底。」眾團員高興地跳躍。她們明白老板的用意——凌羽需要散散心。這般不開心的她,實在讓人心疼。

「好吧!」楓岸淳深信,有他與眾多關心她的朋友們,定能讓凌羽展露笑容。他對凌羽說︰「步行可以嗎?前面就有一家不錯的日本料理店,你和她們先去,我去開車。」

凌羽站直身體,轉身步入黑暗。

眾女生一陣錯愕後,立刻上前圈圍住凌羽,其中一個不忘體恤地朝楓岸淳做出一個OK的手勢。

楓岸淳欠身,微微一笑。但當他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慢慢退去,同時,全身的肌肉也進入戒備狀態。

他不動聲色,繼續朝停車場前行。

夜色中,如鬼魅般的數條人影繼續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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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一進入餐廳,還未吃進半點食物,便先灌了三杯清酒下肚。

灌酒的速度,加上郁悶的心情,僅一刻鐘時間,月復中的酒精便開始作用,從胃一路燒至頭頂,令她感到昏眩。

她以吹風散熱及等待久末出現的老板為由,步出餐廳,讓冷風吹掠熱燙的臉頰。

胃中又是一陣翻涌,凌羽搗著嘴,直沖去欄桿旁干嘔起來。

抹去因嘔吐而泛出眼眶的淚水,凌羽背靠著欄桿,仰望天際。

這便是古人所謂的借酒澆愁嗎?滋味實在不怎麼好受。

凌羽虛月兌的癱軟下來,沿著欄桿一路滑坐到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武裝的冷然面具卸下來後,淚水便止不住地下滑。

她怎麼了?是懦弱了嗎?不敢听、不敢問,甚至不敢深思。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不快樂拋諸腦後,但每每安靜下來時,他輕蔑的笑聲便會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但是,她為什麼要介意?她與他根本沒什麼關系!可為什麼淚會止不住地滴落?為什麼思緒會被無邊無際的困惑,牽痛了身體的每一部分?

只要一想到杜霆鈞、想到他封住她唇時的溫暖、想到他抱著她,柔柔地訴說「喜歡你」時的神情,她的心便會忍不住地抽痛。

她怎麼了?一再地反常、一再地違背自己的本性,是因為……愛上了他?

不!她為什麼會愛上一個欺騙著她,甚至連真實身分也隱藏的男子?

她可是凌羽哪!爽朗的凌羽、對任何事都無所畏懼的凌羽哪!不!一定是哪里弄錯了,連帶也誤解了自己的感情……

呵!她一定是醉了,才會在冷風中飲泣、才會在恍惚問,將對街奔來的男子誤認為是杜霆鈞、才會在轉身間看到身著黑衣的藍盈月的臉。

怎麼可能?她一定是醉了,眼也花了。

他們都離開了,不是嗎?

杜霆鈞被揭穿了真實身分,原本被當成玩偶的她,再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他怎麼可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藍盈月在開演前的一個星期便遞了辭呈,去日本尋找新的出路。

他們都已經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了。

「呵!我真的醉了……」凌羽撫著額頭,步履不穩,她想走進餐廳,-杯茶,解解酒,再撥個電話給楓岸淳,問問他的狀況,為什麼這麼久仍未出現?

跨出一步、兩步……醉意似乎越來越濃了,因為眼前藍盈月的容貌竟然越來越清晰。

但,那同樣的臉龐,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眼神。以前,盈月的眸子總是帶著甜甜的笑意;而現在,她冷冷地看著她,仿佛能冰凍血液。

「你……」凌羽的唇才啟,就看到她突然舉起手,向上劃出一道亮麗的銀色弧線,然後落下!

凌羽嚇呆了,忘了-動,她怔怔地望著銀色弧線揮近她的身體——

千鈞一發時,有個人影撲向她,將她緊緊圍抱在懷中。然後,她便听到利刀刺入皮膚的割裂聲,緊接著有溫熱的液體噴灑于她的臉上、身上,他們一起倒在地。

凌羽怔怔地將眼光從藍盈月的臉上,移到環抱住她身體的人的臉上。

是杜霆鈞!他正慘白著臉色,深鎖著眉宇,然望著她的眸光卻仍是閃耀溫柔

這時,有腳步聲奔傳來,凌羽呆呆地抬頭遙望。

楓岸淳很快地朝她跑來,他臉上布滿焦急,輕輕地喘息,一手無力地垂落于身側,手肘處的白色衣料已被鮮血染紅,他的另一手緊緊攥握,掌中閃著與藍盈月舉手落下時一樣的銀色光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藍盈月同樣盯著楓岸淳手中閃著的銀色光芒,以及楓岸淳手肘處的鮮血,「蝶音——你把她怎樣了?」她驚呼。

楓岸淳不吭聲,咬著牙,鐵青著面色步步朝她逼近。

「我——要你償命!」藍盈月紅了眼眶,瘋了似的沖向楓岸淳——

突然一聲炸響,一陣白色煙霧阻隔了她的去路。當煙霧散盡時,藍盈月憑空消失了……

凌羽蜷縮著,感覺適才緊緊圍抱住她身體的力量,此刻正在變沉。她垂下頭,看見杜霆鈞眸中原本閃耀的光亮也正慢慢黯淡。

杜霆鈞努力地伸出手指,撫觸她的臉頰,替她抹去噴濺于她皮膚的濕黏液體。他虛弱的笑著,就如寵溺她時的表情一樣。

「凌……凌羽,你一定……一定要听我解……釋……」他閉上眼楮,手指從她的臉頰滑過她的肩頸,垂落地面。

「不!」凌羽尖叫,緊緊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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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盈月不是離開台灣了嗎?她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要殺我?淳,為什麼?」凌羽問著楓岸淳。她有太多的困惑,需要人提供答案。

楓岸淳異常的沉默,從進入醫院開始,他便什麼話也未說過。

凌羽側目望他,同樣英俊的側瞼卻似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老板、不再是那個會與她玩笑嬉鬧的楓岸淳。他的沉默中隱藏著太多太多她所陌生的東西,如夜色中的盈月一般。

「她希望楓堤垮台。」他終于開口。

凌羽失措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楓岸淳,也無解釋的意願。他突然回身,捉住她的手,「明天的首場演出,我們必須成功。明白嗎?」

「不!」凌羽搖頭,「我要留在這里陪他,哪兒也不去。」

楓岸淳重重一震,退了一步,「原來,她並未失敗……」他輕輕地低喃,摘去鼻梁上的眼鏡,以手撫捏鼻粱,自嘲地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很執著,卻從不知道執著等于自私。我傷了太多的人,卻無所知覺,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淳!」凌羽听不明白,卻能從他憂傷的眼眸中,體會他的痛苦。這些,是他的秘密嗎?

「對不起,凌羽。」楓岸淳憐惜地拂過她的短發,轉身離開。

這時,手術房門打開,為杜霆鈞做完手術的華奚定出來,他等護士們離開後,才開口︰「我們還真是有緣。」

「是你?」凌羽看到眼前這張冷漠異常的臉龐,同樣驚詫,但她顧不了太多,拉住他問︰「他傷得嚴重嗎?」

「利器僅劃裂了皮膚,並未傷到骨頭及內部器官,沒有生命危險。」華奚答。

「那他為什麼會濺出那麼多的血,還會暈厥呢?」

「嗯……」華奚頓一頓,很認真地說︰「你等一下,我去手術室拿把刀來。」

「干嘛?」凌羽錯愕道。

「讓你親身體驗一下。等試過以後,你一定會明白他為什麼會濺血以及暈厥。」他一臉嚴肅。

「你有病!」凌羽驚呼。他一點也沒變,一樣冷血又殘酷。

「那是因為你愚蠢!」他冷漠地瞥她一眼,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再問︰「楓岸呢?」

「剛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凌羽竟有些畏縮。

「離開?你怎麼讓他走了?」華奚終于皺了一下眉,「他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受傷?!凌羽恍然,臉色更慘白了一些。她對杜霆鈞感到愧疚,卻忘記楓岸淳滿臂的鮮血。

「我……我去追他回來。」凌羽跳起來。

「算了!你進去陪他吧。」華奚阻止她,「楓岸淳——我自有辦法!」他轉身離開。

他剛才叫楓岸的名字了?他認識楓岸?望著華奚的背影,凌羽心中的困惑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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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燈光昏暗,杜霆鈞赤果的上身被無數紗布包裹著。他的呼吸很輕微,仿佛已經耗盡了體力。

凌羽盡量放輕腳步,但仍是驚醒了淺眠的他。在她-近床沿,用身體遮擋去燈光的前一刻,杜霆鈞突然睜開眼楮。

凌羽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滑落眼眶。

他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溫柔至極,「我沒死。」

「可我快死了!」凌羽吸著鼻子,「被你嚇死的!」

「不!」他很想再展露一個笑容,但梢梢用力就會扯痛傷口,他咬牙作罷,「沒有听完我的解釋之前,你也不準死。」

「不用解釋。」凌羽搖頭,「我明白。」

「你明白?」

「嗯!」凌羽又點頭,「你隱藏身分定有你的理由,你並沒有刻意欺騙我,對不對?因為聖博所有的員工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分。

而你所說的‘代價太大,不值得’,是因為不想因此受你母親的威脅,要另想辦法幫我。我說的對不對?」

「你都知道?那你還生氣地跑開?」

「當時我確實生氣啊,一味地鑽牛角尖,讓自己的思維陷入了死胡同。」凌羽染紅臉頰,垂下頭,「可……可當你沖出來,替我擋住盈月的攻擊的瞬間,我突然全都明白了。」

「女人!」杜霆鈞捏住她的下巴,拾起她的頭,望入她的眼眸,看到的是滿溢的愧疚及——羞怯。

「你早說嘛,還害我奮不顧身地救美充英雄。」

「什麼嘛,人家剛開竅,有什麼辦法!」凌羽嘟唇,咕噥道,「再說,我又沒求你救我。還有啊,你怎麼會適時出現?難道你一直跟蹤我?」

「我跟蹤你七天了!」從她負氣離開起,整整七天。

「傻瓜!」凌羽放柔眼神。

「但我是幸運的,不是嗎?我找到了別的方式補償。」杜霆鈞眸光溫柔,「雖然演出費還未爭取到,但起碼我為楓堤拯救了一位女主角。如果你一夜成名的話,那我……」

「不會有女主角了。」凌羽打斷他。

「為什麼?」杜霆鈞疑惑。

「你現在肚子餓嗎?要不要買消夜給你吃?還有啊,你明天想吃什麼?我讓凌逸幫你做。他是我的另一個弟弟,很會煮菜……」凌羽開始轉移話題。

「你想照顧我,所以不參加明天的首演?」杜霆鈞猜測。他捉住她的手,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凌羽!」

「你為我受傷……」

「對!我為你受傷的原因,是不願看你失去演出的機會。如果你因我而放棄演出,那我的英雄做得豈非愚蠢?」杜霆鈞拉她貼近他的視線,「凌羽,如果你因為我,而拋棄團友、放棄你的目標的話,我會瞧不起你!」

「杜霆鈞……」凌羽猶豫一下,問道︰「你是因為楓堤而救我?」

這一刻,答案對她非常重要。她要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心中,可是一個無所謂性別的「朋友」?!

「錯!」杜霆鈞的手指撫上她的紅唇,「我是因為你而救你!你——一個名叫凌羽的女生!」

凌羽眨眼,再眨眼,「我明白了。」

杜霆鈞跟著她眨眼,再眨眼,「明白?」

兩人對視一下,然後一起笑出聲。

「呃!」突地,杜霆鈞悶哼一聲。

「你沒事吧?」凌羽焦急的詢問,還來不及檢查他的傷處,衣領突然就被重力拉起。

「沒事?我兒子被你弄成這樣,你還敢說沒事?」

凌羽幾乎跌倒在地。她抬起頭,看到一位美麗的婦人站在她面前,而她身旁的男子用既寵溺又無奈的眼神企圖阻止她。

「媽……」床上的杜霆鈞虛弱地叫,「別為難凌羽,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是我自己……」

「兒子,到這個時候你還幫她說話?」杜夫人夸張地撲到杜霆鈞身邊,掩面哭道︰「我都听說了,要不是為了救她,你根本不可能受傷。傻兒子,為了這個戲子,值得嗎?」

「娟,醫生都說……」她身後的男子又想出言阻止。

「說什麼?霆鈞躺著不能動是不爭的事實吧?」她抽噎著,但聲音听來怪怪的,「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啊!」

「伯母,對……對不起!」凌羽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有什麼用?除非……」杜夫人朝凌羽勾勾手指。

凌羽立刻附耳過去。如果能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兩位受驚的老人家,她義不容辭。

「除非你替我們生個孫子,讓我們兩老有個新的寄托,那這個兒子就……就隨便你啦!」

凌羽立刻滿面紼紅。什麼?孫子?她的意思是……

「媽!」杜霆鈞哀叫,「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管你!」杜夫人一邊噓兒子,一邊拉著凌羽的手不放,「怎麼樣?這個提議不錯吧?來,我們好好談談!」

凌羽無限尷尬地以眼神求助杜霆鈞,但室內的兩名男子只有對望無言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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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杜夫人在資金上的全力支援,楓堤得以大展拳腳。「蝴蝶的音域」在台灣上演三場後,立刻到日本公演五場。

由于前期的準備工作完備,加上凌羽與楓岸淳出色的演技,使得台灣方面場場爆滿。評論界開始大肆炒作,「蝴蝶的音域」瞬間成為藝文界的熱門話題,而楓堤也順利躍居劇團的龍頭地位。

楓岸淳終于如願以償了!但令人費解的是,他並末表現出成功的興奮,反倒異常的沉默,讓周遭的人開始猜測他的真正目的及動機。

多數人的結論是——楓岸淳此次出擊,並非想在台灣造成轟動,而是日本。因為在台灣受了幾年的磨練,也充分融合了華人的文化,所以想藉此機會在家鄉日本的演藝界闖出一席之地。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有人不死心地追問,得到的回應是楓岸淳似是而非的笑容。于是,眾人更迷惑了。

日本的五場公演結束後,還舉行了一場記者招待會。然後,楓岸淳便立刻返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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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意義的慶功宴在台灣舉行。藝文界、商界、政界……楓岸淳邀請了各界菁英,場面之盛大,令人難以想像。

但再盛大的場面,也無法引出凌羽的興趣。現在唯一讓她牽掛的,就是杜霆鈞。

公演以來,全劇團的女生跟著楓岸淳從台灣到日本,馬不停蹄的演出,已將他們分隔近三個星期。

杜霆鈞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奇怪的是,即使距離遙遠,他們的心反而貼得更近,感情突飛猛進得令她自己都詫異萬分。

現在,她終于回來了,不知杜霆鈞的傷勢怎樣了?雖然他總用「完全康復」四個字讓她安心,但她仍心存懷疑。

凌羽請團員們擋掉所有無孔不入的記者,躲在休息室里整理行李,準備在慶功宴開始之前,偷溜出楓岸淳的勢力範圍。她要給杜霆鈞一個驚喜!

背對著的門被旋開,凌羽感覺有人隱聲閃入。

「對不起,凌羽不在!要采訪她,請到大廳候駕。」凌羽以為又是哪個漏網記者,先發制人。

來人不出聲,隔了幾秒,門被合上。

凌羽壞壞地偷笑,以為聰明的計謀讓自己成功蒙混過關。

就在得意之時,身後突然有雙手伸出,環抱住她的身體。

「哇!」她驚呼一聲,直覺用手肘攻去——

被阻!

但來人因阻截動作而放松了環抱的力量,凌羽藉機月兌身,轉身直攻對方的鼻梁

「我不會再被突襲第三次了!」來人正是杜霆鈞,他笑得溫柔,同時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強行壓下,纏繞著一起圈圍住她的腰身,「小心我的下一步動作喔。」

「什——」

凌羽來不及提問,已被火熱的唇封住了口。稍稍怔愣一下,她便與之糾纏了起來,直到兩具身體密切地貼合在一塊……

「我好想你!」杜霆鈞強忍下更進一步的,逼自己離開她的唇,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喘息。

突然,他瞪大眼,感覺後背的異樣。幾乎同時,強忍下的又一次熊熊燃燒起來。

「喂!你的傷真的好了嗎?」凌羽正動手將他的襯衫拉高,手指憑著觸感,向上模索,「我不信!」

「呃!」他發出一聲悶哼。凌羽手指的力道,令他傷口有一瞬間的刺痛。

「你又騙我。」凌羽怒瞪他,「你的‘完全康復’是什麼意思?」

杜霆鈞苦笑,不敢多說,怕又惹她生氣。

凌羽二話不說,拉住他就往外拖。

「你要把我拉去哪里?」

「我要把你送回床上,看著你乖乖躺下。」

「慶功宴怎麼辦?你可是主角。」

「哼!我本就無意參加。」

「噢?那我給了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你要怎麼感激我?」杜霆鈞柔柔地撫著她的臉頰。

「感激?」凌羽斜睨他,笑得陰險,「嘿嘿!等下你會充分感受到的。」

「好期待喔!」杜霆鈞壓抑笑聲,「那麼,跟楓岸打個招呼吧,否則等一下他在賓客面前會出糗的。」

「也好。」凌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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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楓岸淳的休息室,杜霆鈞正要敲門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因為他听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聲。

「喔呵呵呵……楓岸老板這是哪兒的話?不管在這件事的背後,你藏有多少秘密,我們兩老根本不想知道。

你完成了你的承諾,我們就立刻把剩余的錢匯入你的帳戶。聖博是絕對有信譽的。」

「但因我而傷到霆鈞,實在抱歉!」楓岸淳皺眉。

「喔呵呵呵……」杜夫人再笑,「楓岸老板哪兒的話,我還真佩服老板你劇本的逼真效果呢!

若不是如此,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冰釋前嫌?而霆鈞這傻小子又怎麼可能奪得美人歡心?凌羽對霆鈞心存愧疚,亦多了幾分好感。

老公啊,我看我們可以開始為他們籌備婚事了呢!」杜夫人喜不自禁。

效果逼真?楓岸淳勉強地笑道︰「那真該恭喜杜總裁了!終于可以擺月兌令他厭倦的商界了。」

「喔呵呵呵……」杜夫人眼角和眉梢都在笑,「楓岸老板真是太客氣了。若非有你的幫忙,我們夫婦恐怕永遠也月兌離不了苦海……」

門外,凌羽再也听不下去了。

哇!她辛辛苦苦地在外奔波,受盡欺辱,到頭來居然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不行!她要去跟他們理論。

正準備開門沖進去,一拳揍扁楓岸淳的鼻子,杜霆鈞一手止住了她的行動,另一手則搗住了她的嘴巴。

凌羽斜眼瞪去,只見杜霆鈞眼眸中閃耀著一抹調皮的光芒。

「噓!」他柔柔地笑道,「我們來玩個終結游戲,如何?」

凌羽挑眉。有游戲可玩?好耶!她才不要一直像傻瓜似的被人算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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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人會場,杜夫人一眼便看見她的寶貝兒子與未來的媳婦凌羽,在角落交頭接耳,其親熱的程度,讓她快要笑掉下巴了。

「兒子,你和凌小姐在談什麼呢?」杜夫人非常不「識相」地插入其中,做超級大燈泡。

「噢!媽,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好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只不過我與凌羽都不太好意思開口……」

「喔呵呵呵……」杜夫人掩唇而笑,心中雀躍不已。喜事臨門嘍!「傻兒子!和媽媽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是不是要商量婚期哪?嗯!是該早些說,媽媽好早點為你們準備啊!」

當然,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辦理總裁交接手續,這可是攸關她和丈夫的未來喔!

「媽媽,我們要說的不是婚期。而是這一次演出成功,讓凌羽信心倍增,因此,她想到國外去多讀幾年書,以便日後在戲劇領域可以更上一層樓。

而我擔心她會被人拐跑,所以想陪在她身邊,凌羽怕媽媽不放行,所以……」

「什麼?你也要去國外?」她沒听錯吧?

「是啊!明天回公司,我就遞辭呈。」杜霆鈞直點頭。

這時,楓岸淳正好走過來。

杜夫人見到他,如見到救星,「楓岸老板,把尾款還我。」

「啊?」楓岸淳傻眼,「為什麼?」

「霆鈞和凌羽根本不打算結婚。」她跺腳,「他們不結婚,你的任務就算沒有完成。給你兩條路走——還錢,或者綁他們進教堂。」

「杜夫人,你好奸不講理!一開始我們明明是約定……」

「不管!不管!」

杜夫人開始耍賴,楓岸淳只好溜之大吉。

「還錢!」杜夫人不死心地追趕過去。

這邊,兩個始作俑者笑彎了腰。

「喂!你的提議還真不錯呢!去國外讀書?我考慮考慮。」凌羽突然冒出一句。

「想都別想!」杜霆鈞抱住她,俯身湊近她的臉,「這只是給媽媽的小小懲罰,至于結婚……越快越好!」

「喂!哪有你說了算的……嗯……」

接下來……凌羽恐怕是永遠都說不出否決的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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