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行不行 後記 作者 ︰ 螃蟹樹

愛情太短

我買過很多詩集,古今中外、男女詩人皆有,熱門如鄭愁予、林徽音等;冷門的有陳育虹、藍路等。近百的詩冊,多數的下場卻是擱在書架上,鮮少去踫,懶散如我,總想著哪天有空再翻出來讀。(呵,這是懶人讀書法,千萬別學啊!)

很糟糕的習慣。

跟其它幾個見不得人的劣習一樣,都是亟需戒掉的惡癖。

不過,比起那些打入冷宮的詩冊,有幾本倒是例外,其中之一,便是PabloNerud在二十歲出版的《二十首情詩與一首絕望的歌》。

在無眠的夜、或是多雨的日子,我時常翻出這本薄薄的詩冊,反復地閱讀其中幾首,甚或其中幾行熟到不能再熟的詩句。

我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懶散、反應遲鈍的人種,但是,每次讀Nerud的詩,總是心情澎湃、思緒無端地復雜了起來……

詩句墜在靈魂上

如同露水墜在牧草上

讀他的詩,彷佛听見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奔流的聲音,是那樣地令人贊嘆且感動。

如詩人所述--詩句墜在靈魂上--我筒單的靈魂,因為Nerud赤果率真的文字,混亂感傷了起來……

覃棠的故事中,以下的這首詩,佔了很重的份量。

我不再愛她這是確定的

但也許我愛她

愛情太短

而遺忘太長

在愛情的世界里,神秘的費洛蒙,它的時效究竟是幾個月?幾年?抑或一輩子?

這是一個難解的疑問。

短促熱烈的戀情太多、太尋常;但,死心塌地、始終如一的例子,也非絕版逸品。

只是,那樣的愛情,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女主角對愛情的態度,人性化、實在了些。故事的終章,停在一個美好而甜蜜的點上,至于,五年、十年後的變化,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這樣說會不會遭讀者唾棄?呃--這是後記,翻閱到這里的朋友,應該都看完故事了,不會受後記影響吧?)

上天明鑒,我這只偽雙子座的蟹,雖然認同「愛情花花論」,但善變沒有定性的我,仍然向往天荒地老的感情,要不,就不會如此厭惡新版黃藥師……(嗚……金家老大,您可不可以把那只比較人性化的老黃塞回腦袋?)

其實,我一直很想寫相識多年的朋友,如何從中性的友情,轉變成緋色的愛情。

老友變戀人?听起來很無聊,但我真的對那種認識了N年的男女,忽然變成一對的過程很感興趣。

因為,如果彼此來電,不是該在初識時就火花亂閃、心兒怦怦跳嗎?

試想,一對認識很久很久的男女,彼此熟到不能再熟,雖然沒有一見鐘情,但卻,二見、三見、N見鐘情時,會是怎樣有趣的情景呢?(哈,听起來很有趣吧,但如果有人看完故事後,還是覺得很無聊,可不可以不負責?)

每個章節前,皆有數行敘述,是覃棠和雷二少小時候相處的片段。原本,想將那些片段壓縮成二或三行,總覺得那樣才夠簡潔,但因資質有限,那些片段仍是超過了原本希望的長度。

而且,最初打算將兩人的過往從幼年寫到雷二少出國前,也因為筆太拙,到最後一章時,竟才寫到原先打算的三分之一而已,當然,棠棠小姐的青春期和雷公子荒唐期便通通掛了,真是有待改進、有待改進哪!

其實,依照女主角的個性,這個故事該是輕松到不行、很無厘頭才對。

可是,某一天早上寫稿時,剛好听見我崇拜的一位偶像,正接受電台主持人的訪問,訪談中,大師提及他最近辦的一個活動--一個資助年輕人自助旅行的企畫,主持人因此問了不少和旅行相關的問題。那一天,大師說了不少話,我印象最深的是這一句--生命的景觀,就在街上。

因為這一句話,我感動了半天。

然後,又很哀怨地想起,因為種種原因,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國自助旅行了……

不知是否怨念太深的緣故,好端端的一個喜劇,從那天起,步調變了奏,開始偏起鋒。啊!某某和某某某,千萬不要因此怪我,那個第九章,在下不是故意要那樣寫的,實在是走偏鋒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你們倆的命運啊……

這說明了什麼?生命的景觀,就在小說里?

切,未免太抬舉自己的故事了吧。

的確是。

我知道這樣的比喻很扯,可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因為,如果長篇大論講什麼X胎論,看這篇後記的人,恐怕要打起嗑睡了。(就是-,眼楮已經要閉上的某某某,還不快睜開!)

認識一個小男孩,他在十五歲那一年的春天,談起了他的初戀。

因為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听聞他談戀愛,當然得問問他本人,以示關心。

「嘿,你該不會想娶人家了吧?」我打趣的問了他一些戀愛的過程。

「如果可以的話。」小男孩露出一種執著的眼神。

「啥?」

我……我是開玩笑的,他卻一臉認真!

「要不是她爸媽會反對,我現在真的很想娶她。」

「你……要不要當完兵以後……再來考慮婚姻這件事?」兩個小朋友都未成年,談結婚好像太早了吧引

「可是,那個……」小男孩思考了一下,仍是維持初衷地道出他的一些想法。

「厚,你該不會對人家那個了,才想娶她?」听完他的心情,我胡亂猜測的問。

「才沒有!拜托,我們很、純、情,OK?!」

小男孩是誠實的小孩,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通常會選擇不說,倒不會說謊。因此,我選擇相信他,不過,因劣根性作祟,本人又故意問︰

「娶了她,你敢保證會愛她一輩子,一輩子喔?」

依他的性子,我以為他會先靦腆一不再答,下料,他立刻用力點了好幾下頭,強烈地表達出他的心情。

「呃……」好樣的!才十五歲就決定了未來八十年的感情路,我只能贊嘆兼佩服他了。

只是,幾個月後,輾轉傳來小男孩失戀的消息。

有一天,遇見了他,想當然爾要求證一下此項八卦的真假,我問他是否真的跟人家號ㄘㄟ-了?小男孩淡淡地跟我點點頭,一副不在乎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不是很愛她嗎?」

「那又怎麼樣?」

他酷酷地說。當初承諾一輩子都會愛她的點頭,彷佛成了一個玩笑。

「是不怎麼樣。」

我笑笑的說,只能感慨自己永遠追不上新世代的思路。

呵……愛情太短啊……

雜扯了一堆,其實目的是想泣訴下面這一樁。(聊完和故事相關的五四三後,終于可以傾泄心中的郁悶了。)

如果說,讀Nerud的詩,彷佛听見血液在體內流動的聲音;那這一陣子觀看棒球賽事,恐怕可以听見熱血在血管里奔流、逆流、亂竄的聲響……

嗚!親愛的中華隊,我知道你們好努力、好辛苦,可是,不該輸的球就應該要贏啊!那個義XX隊,頂多長得帥那麼半滴滴,論實力,就算他們回家再練個十年,也及不上我們中華健兒啊……

唉……

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總不能選手痛、教練痛、觀眾也跟著痛,然後,全部抱在一起喊痛、嘆個幾聲就算了?

賽程太短,遺憾太長……

除了改改大師的詩,搖頭嘆息,遺憾中華隊此番沒能發揮實力外,我們這些觀眾還能怎麼辦?

「$%-*P-@……」能夠假愛之深,責之切之名,哀嚎個兩句嗎?

(正確的態度,應該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以追求更好的成績,對不對?)

不過,賽事剛結束,請容小的抱著惱人的遺憾,去難過個幾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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